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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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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何时惹他不开心了吗?纪先生如我家人般,秦朝茫茫数十年的生活,真心待我之人寥寥可数,或许是此时我才意识到,我与纪成的关系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疏远。
大部队整体前进,不多时便抵达了咸阳的南大门,峣关,这也是咸阳的最后一道关隘,一旦拿下这里,整个咸阳便悉数收入囊中了,但是峣关气势宏伟,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再加上有重兵把守,绝非武关那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拿下的。
而此时,却又出现了新的变故,赵高杀了胡亥之后,立胡亥兄长之子子婴为王,岂知登基之日反被子婴所诛,失了赵高这个如此重要的内应,刘季前行之路一时受阻,更不要提子婴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死守峣关。
“司徒夫人,司徒大人今晚会在沛公营中商议要事,不会回了。”
屋外一人对我道,我轻轻应了声,示意他退下,这般下来已经有好几日了,我能够明白咸阳近在咫尺,却触手难得的感觉,可刘季急切也就罢了,为何子房他也……如此的拼命?
有些话,他并不曾说,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迫切,他在竭尽全力的助刘季尽快攻破峣关,甚至对于我也冷淡了许多,我知晓他是从不是急于建立军功换取君王恩赐的那种人,他……又何必如此?
去年冬天受的伤,他嘴上不提,可是我知道因为当时处置不当,外加上不曾好好休养,那个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从未真正好全过,又不便让他人知晓他的身体状况,只有私下煎好汤药,眼看着他服下,可是便是我自己也已经有数日不曾见过他了,又有谁能督促他喝药呢?想到这些,我有些心疼,想去营外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相熟的人,便是转告他一句好好注意休息,也好啊。
刚刚出了帐篷,便见一个人经过,定睛一看,我不禁脱口而出道:“纪先生?”
☆、关中之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里想写的很多,本来今天想继续写到一个很重要的伏笔的,但是头痛准备睡觉了,不想在不好的状态下写文,怕把文写毁了,若是有不好的地方我改日再修改吧。。。。。。
“卿儿。”
纪先生显然也没想到此时会遇上我,愣了愣,随即缓缓道:“好久不见。”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是啊,是很久了,细细想来,也有一年多了。。。。。。
“纪先生这段日子过的可还好?”我道,他点头允诺,“沛公十分器重我,跟着各位大人,行军打仗也学了不少,也算是颇有收获。”他四处张望一番,随即歉道:“此时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与你多谈,先走了。”
他几乎是不留任何余地,转身便走,我满腹的话语在那一刻仿佛噎在了喉咙里,硬生生的吞咽了下去,忽而有点委屈,只想找到子房在他怀里大哭一场,总觉得有什么在我不经意间就改变了,而我却后知后觉。
失了魂般的转身,走至刘季的帐篷处,远远的,我在犹豫着是否要进去,这时候里面应该有很多大将的吧,我此时贸贸然冲进去实在是不太妥当,毕竟以往每每与刘季私谈之时都是趁他的那些将领们都不在的时候,所以真正知道我存在的,寥寥无几,怕是只有像萧何卢绾这般的心腹之臣,就在我来来去去颇有些犹豫的时候,却见帐篷的帘子被撩起,各个将领鱼挺而出,我忙闪身至一旁,发现那些人之中并没有子房,心想他应该还在帐篷里,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前,岂知刚刚迈出一步,便看见那熟悉的人自中而出,火光黯淡,照的他的脸越发憔悴,我看着一阵揪心,他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子。。。。。。”我的呼唤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自外缓缓而来,说不上眉目如画,可是至少也算得上是娇俏可人,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儿因为常年四处奔波,无暇保养而显得略微粗糙的脸,不由得苦笑几声,却又想起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又如何能够言悔?
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绪,谈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够打扮的漂漂亮亮,可惜我选的这条路注定了无法生养在□□之内,只有跟随着千军万马在这战场之上疾驰,我微微叹了口气,却见那女子与子房正相谈甚欢,更有隐隐向子房怀里靠去的趋势,我心头无名火起,正想冲出去的时候却见他将手搭在那女子的肩膀上,脸上是我熟悉的温柔笑容。
这个笑好似一盆冰水,自我头顶而下,我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他是厌倦我了吗?还是决定抛开我这个既不温柔也不漂亮还整天心心念念离开他的妻子,去寻找另一朵解语花?我捂着嘴,失魂落魄地跑回自己的帐篷,能怪他吗?这能怪他吗?且不说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在见过刘季在军营之中时常宠幸不同的女子后,我真的觉得这十多年来,他能只守着我一个人而不去寻花问柳,已属难得,更何况我马上就要走了,他此时替自己再寻佳人,何错之有?
门帘被推开,我赶紧拭泪,勉强露出一丝笑,道:“回来了?药都亮了,我去给你热热。”
刚刚端起药,准备起身离开,忽而被人从身后拉住手腕,我深吸一口气,本想问那个女子,却发现自己该拿何种理由去质问的呢?唯有心里苦笑几声,道:“不早了,把药喝了你便早些休息,这些日子辛苦了。”
握住我手腕地手蓦的松开,我端着药碗出了帐篷,夜色之中,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决堤而下,顺着滴到了碗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第二日,刘季在思索攻城的可能性,奈何山尧关高大坚固,整个关隘依山傍岭,刘季派人上前叫战,守将置之不理,他又派遣一个将领带着三千精兵攻城,谁知人马一靠近城墙,秦兵便开始放箭,吓得个个抱头而蹿,一连三天,大军对于这最后一道关卡,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季显然已经走投无路,甚至将我也一同叫过去想法子,夜里,大军营帐只有我与子房,还有刘季三人,刘季撑着头,无奈骂道:“个娘老子的,这些守城的怎么就软硬不吃?干脆明天直接叫两万兵马直接攻城,老子亲自督战,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攻不下来!”
“沛公请息怒!”子房忙道,“如今这样硬碰硬,实在是对沛公一点好处也没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娘老子的你们都计议了这么多天了,可有得出什么结论?”刘季一时怒火攻心,不禁大声骂道,子房敛了眉,我见此情景,忙劝道:“沛公,此事不能急,更何况项羽远在千里之外,绝不可能此时赶来,便是在此耽搁些日子也。。。。。。”
“沛公,良方才忽然有了一计。”子房忽而淡淡打断我的话语,眼神平静而冷冽,刘季忙道:“如何如何,且说来听听!”
“我听说守关的将领大多是屠户的子弟,这些人贪图钱财,见利忘义,不如派人前去收买,并且派出大量精兵,预备足够的粮饷,在这四周山间上插上大量军旗,虚张声势,与此同时派出郦食其前去诱降,我们便有一线生机。”
刘季于座上思索一会儿,忽而跳起来拍着大腿道:“妙哉!妙哉!实乃妙计,就依你所言,来人来人!快去将郦食其叫过来!”
我敛了眉,静默的退至一旁,只是抬头看着那个站在营帐中间,淡漠无言的身影,心中的疑问却仿佛排山倒海般袭来,子房,你真的是忽然才有的这一计吗?方才那寥寥数语,条理清晰,目的明确,绝非片刻思索就能得出的!如果你早有此想法,为何不早早提出,却非要拖延至现在?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吞噬了我,我觉得面前这个生死相依的人居然再也辨认不清,这种错觉让我不禁上前一步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奈何此时帐篷内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嘈杂的说话声将我的声音彻底掩盖,而那被簇拥至中间的人似是有所感应,偏头微微看了我一眼,也就只有一眼,他便挪开目光,转而同郦食其开始交谈。
我心中苦涩,转而对刘季称身体不适,欲早点回去歇息,刘季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我,大手一挥便欣然同意,再迈步走出营帐时,我转身向里看了一眼,子房正与他人相商,完全无暇注意到我,我轻轻的松开手,帘子顺势落下,挡住了我与他,也阻断了我曾经以为的情深几许。
子房计谋奏效,守城的部分将领不但愿意转投沛公旗下,更提出里可以应外合一同拿下山尧关,刘季正欲答应时却被子房否决,他道那些守将的家人大多是关中人,便是有小部分的被金钱所迷惑,其他大部分的人也是不会允许楚军进入关中伤害他们的家人,所以子房建议刘季迂回包抄,前后突击,部分兵马在前吸引秦兵的注意,其余占据周围山岭,到时一同大喊,秦军必会人心惶惶,到时他们必败无疑。
事实证明子房的计谋是正确的,这一场战役,刘季的军队没有象当年周文那样一败涂地,而是大破秦军,咸阳的大门,徐徐向他展开,他终于是提前于项羽之前进入了关中,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关中之王。
我在马车之中,越过咸阳的城墙,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历史的味道,这味道深藏在每一寸土地之中,几乎让我迷醉,这里就是咸阳,这里就是秦朝的首都,始皇帝掌握杀伐大权的地方,是无数传奇产生的地域,而今天,我终于是真正踏上了它的土地!
掀开布帘,我看着逐渐清晰的咸阳宫殿,心中最初的欣喜过去,转而是无限的沉重。
玉瑗,就在那里了吗?我喃喃自语,那一瞬间我忽然在想,如果刘季攻破咸阳的日子再晚些,再晚些,那该有多好。。。。。。
☆、九转凰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章就彻底结束上卷啦!哎,最后几章赶稿严重,到时候再整体大修吧!
破两万点击率了,哎,总觉得还是不够多啊,总觉得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车轱辘前进着,我跟随着后备大军逐渐进入咸阳宫,芙蓉在我身旁,也撩开帘子偷偷向外看,只怕她也不曾想到,终其一天,她会踏入这世上最尊贵的人的寝宫,只怕嬴政也不曾想到,他十年征战才统一了的国家,又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强大帝国,在他死后不到三年,就这般被人取而代之了。
公元前206年,秦二世胡亥三年,秦王子婴元年,子婴乘坐白马,身着白衣,脖子上套着二尺白绫,跪在道路旁,向刘季献上了秦王朝的传国玉玺,秦王朝的时代彻底终结,即将而来的,是刘邦与项羽持续四年之久的楚汉战争!
我自马车而下,芙蓉小心的扶住我,凭借着司徒夫人的身份,我得以入驻此地,刚刚踏进殿里,便见一旁的一个稍微年长的宫女忽而尖叫一声!
我疑惑的扭头看向她,岂知她捂着嘴,仿佛见了鬼一般连连倒退几步,指着我惊道:“夫人!韩夫人!是你?!。。。。。。”声音尖锐刺耳,简直要划破人的耳膜,我皱着眉,芙蓉不由得斥责道:“这位是张司徒的夫人,不是什么韩夫人!你可认清楚了!”
那人瞪大眼盯着我,几乎要将我看出个洞来才安心!我冷冷回望回去,好一会儿她才细声道:“像。。。。。。真的是像。。。。。。”随后才敛了慌乱,歉然道:“奴婢见过司徒夫人,方才失态,望司徒夫人见谅!”
我无意为难她,想到她刚才惊慌失措,我倒是有了几分好奇,本想一问究竟,岂知注意力被殿内那精雕细琢的装扮布置给吸引了去,这事便被我抛之脑后,再想起时,已经是很多天之后,而那个宫女,我四处询问,却再也找不着了。
夜里,子房总算是忙完一切,我原本以为庆功宴他会待的更晚些,或者干脆不回来,那时我早已遣退了芙蓉,一个人待在宫殿里发呆,这里是偏殿的一角,刘季叫我们随意住,自己便一头扎进了嬴政居住的主宫殿,不必猜测,只怕那里早已是美女环绕,原本属于嬴政还有胡亥的妻妾们,此刻全都易了主,这便是在乱世,女子的未来不能由自己做主的最好体现,莫说刘季,只怕是手下的任何一个有功之人,都能得到美女作为奖赏的吧。。。。。。便是子房,又如何能够谢绝这份恩赐?
“怎么没点灯?”
子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勉强笑道:“你回来了啊,我原本以为。。。。。。。没什么,我去叫人来点灯吧。”言罢便起身准备摸黑出去叫人,岂知被子房一把拉住,“路很黑,还是我去吧。”之后便一撩衣摆而去。
待有人来点了灯,宫殿里才算是明亮了起来,我细细打量着这里,烛光之下的宫殿展露出着与白日不一般的感觉,雕梁壁柱愈显壮观,这时候一个带着体温的外衫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边见他立于我身后,责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芙蓉呢?”
那语气之中的关切,仿佛回到了之前,我怔了怔,随即笑道:“自从她跟着我以来,就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今天我就叫她早点回去歇着了。”
“那你呢?你怎么还不睡?”子房站在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问道。
我掩饰般低着头,道:“习惯了睡帐篷里,一下子给这么个高床暖枕,我一时有些不习惯罢了,没有什么别的。”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这是我与他之间从未有过的情景,以往我俩往往会和对方讲述一天的所见所闻,讲讲彼此开心和不开心的,谈谈关于不久后的未来,那些平日里张嘴即来的话题此刻就好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绕是我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它吐出,面前的人静静看着我,随后缓缓道:“阿卿,你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两年,你也从来不曾安眠过。”
我扯开一抹笑,故作无谓答:“哪有那么夸张,我每日睡到自然醒,怎么会像你说的。”
“你怪我吗?”子房缓缓道,“这么些年,自你嫁给我之后,我的重心一直都在反秦之事上,于你,于我们这个家,我投注的心血少之又少,近两年,更是因为我,你常常在夜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更是因为我,遭受无妄之灾,险些丧命。”
我一时语噎,有些事是我再竭力隐瞒也隐瞒不了的,尤其枕边人如他那般心细如发,我的一点点失常他都会注意到,还没等我回答,他接着道:“你。。。。。。后悔吗,阿卿?”
“十二年来,认识我,嫁给我,这些你可曾后悔过?”
一字一字,如重锤般撞在我的心上,十二年了啊,整整十二年了,原来我们走过的路,已经这么长了,我感觉眼角有湿意,抽了抽鼻子,我展露一个笑脸,坚定的回道:“从不。”
“不知道这句好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没有,那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缓缓道,“子房,遇见你,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真的,”我看向他的眼睛,真挚道:“无论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或是想娶谁家的女子,这永远都不会改变,只是你该知道,我不能接受一夫多妻,所以你可选择休了我,再。。。。。。。”
忽然被人狠狠的堵住了嘴!他在我的唇上辗转留连,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吻的我几乎要窒息,良久,他放开我,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畔轻轻道:“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过去,现在,未来,良的妻只会是你一人而已。”言罢,不顾我的惊讶,再次吻上了我的唇。
第二日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了那人的温度,昨晚我们似乎都有些放纵,抛开了一切的理智与束缚,岂知擦枪走火的最后一瞬,他终究还是放开了我,只是轻轻撩开我汗湿的刘海,将我揽在怀里,情动之时,我似乎听到他在我耳边叹息了一句:“正因为如此,我愿意放你走。”不知这句话,可是我的幻觉?
“小姐。”芙蓉在外面唤道,我应了声,她便进来伺候我梳洗,我随口问了句:“子房呢?”
“姑爷好似去见沛公了,”芙蓉道,“好像是沛公派人过来,说什么东西,找着了,姑爷便急忙忙的去了。”
“找什么?神神秘秘的。”我皱眉道,准备等子房回来再问个究竟,岂知我这么一等,便从早上,等到了晌午,盼啊盼,没盼到子房,却盼来了赵大志。
“赵兄,你怎么来了?”我奇道,回头看了眼芙蓉,却见赵大志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张兄叫我来的,他说要我把这个交给你,马车已经备好,就在城外,我们随时都能出发,还说他有要事在身,便不来相送了。”
“什么出发?什么我们?”我不解道,赵大志只是挠挠头,递给我一个盒子,道:“张兄安排了一辆马车在城外,说把这枚九转凰瑗交给你后,便要我带着你们俩离开,只是顾卿,张兄并不曾跟我说过你要去哪里,你是要回下邳了吗?”
“等等!”我惊道,指着他手里那个两寸见方的小盒子,我感觉到我的声音在颤抖,“你说,这个盒子里面的,是什么?”
☆、无君无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上部,秦末卷,正式完结了,之后便是楚汉卷,之前容我花几天修改一下上卷,大概需要三到四天时间,我顺便准备一下周末的教师资格证考试么么么嗒
“小卿,小卿!起床了太阳晒到屁股了!”
隔着门,远远就传来一个声音,“起来了起来了。。。。。。”大床上的女人嘟哝道,顺手将身上的被子罩到头上,堂而皇之的继续睡下去,又过了一会儿,昨晚设定好的手机闹钟也欢快的唱了起来,女人只有无奈的将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闭着眼摸索着床边的手机,摸着摸着摸着,一时重心不稳,咕隆一下从大床上滚下来。
“哎哟!”她半梦半醒间摸着自己的屁股叫唤道,楼下的人听到动静也忙跑了上来,只见一个围着围裙的老妇人举着锅铲急急推开门道:“怎么了怎么了?”看到自家女儿裹着被子散着头发,还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不禁急道:“顾卿!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起来!这么大个人了整天没个定性,都二十四岁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快起来,吃饭了!”
“知道啦。。。。。。”她嘟哝了一句,顺手关掉了手机上的闹钟,只觉得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只是梦里如何,却好像都忘了干净,从地上爬起来,她换好衣服洗漱,漱口的那一瞬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忽然愣了愣,伸手又将镜子擦了擦,没错啊,镜子里的明明就是她的脸,怎么看上去。。。。。。有点别扭?
“搞什么啊,”顾卿吐了口里的水,自言自语道,难不成做个梦把自己给梦傻了?她赶紧往脸上拍了拍凉水,嗯,果然还是自来水好用,取用自如。。。。。。等下,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她为什么要说果然?
“啪!”顾卿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脸上,有点痛,但是总归是清醒了许多,这时楼下又传来老妈的狮子吼,她不敢再耽搁,赶紧踩着拖鞋哒哒哒的跑下楼。
站在楼梯口,老妈套着围裙提着锅铲,催促着她快点坐下吃饭,老爸戴着眼镜坐在桌边翻着报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每天早上再熟悉不过的一幕,她忽然有点想哭,她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赶紧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咽了回去。
饭桌上,老妈开始教训她:“你说你,你说你,就算今天是周末,你也不至于睡到现在吧,都二十四岁了整天不是在研究室就是往那些古墓里跑,上次不还在墓里头低血糖晕倒了吗?你也该找个正经工作了,你小姨的学校正在招老师,你就过去应聘个历史老师吧,女孩子家家的,当老师最好了。”
顾卿往嘴里塞着吃的,一边低头听老妈的训话,既不反驳也不同意,等老妈说的累了,她才撒娇似的扯着老爸的袖子道:“爸!。。。。。。你看妈!”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老爸合起报纸,收起眼镜,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孩儿他妈,我说孩子喜欢历史你就让她去。。。。。。”
“让她去干嘛,整天不务正业吗?她有的大学同学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老妈愤愤道,将手里的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摔,老爸缩了缩脖子,朝顾卿送去一个“闺女你加油,老爸已经阵亡了”的眼神,便彻底的不说话了,顾卿失了唯一的盟友,便低头喝着稀饭,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岂知可敬的母亲大人却越讲越生气,恨不得现在就出现一个高富帅拉着她去民政局扯证,她吞了吞唾沫,试图辩解道:“妈,我才二十四而已。。。。。。”
“二十四怎么了!搁古代,你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了!”老妈怒斥道,顾卿下意识的就想反驳说她在古代这个年纪也没生孩子,忽然就怔住了,搞什么,她又没有去过古代,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念头?
“好了好了,小卿不是现在有男朋友了吗,今天还约了一起出去看电影。”老爸试图化解老妈的怨气,更想将顾卿从饭桌上拯救下来,忙道,顾卿愣了愣,她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怎么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时候老妈才算稍稍收敛了些怒气,缓缓道:“那个小伙子啊,就是矮了点,工作也不是很好,只怕工资也不高,长得也挺一般的。”
“得了,只要他能对小卿好就行!”老爸翻了一页报纸,感叹道,“那次在山东,小卿低血糖晕倒的时候,你没看到他前前后后伺候的多到位,人呐,不能要求太多,更何况他还是小卿的大学师兄,知根知底的,还算靠谱!”
顾卿越听越乱,师兄?她跟师兄是男女朋友?如果不是,那为什么父母都这么说,如果是。。。。。。她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反驳?她心里好像一直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可是无论怎么去努力,去始终看不清他的轮廓,顾卿使劲甩了甩头,粥的热气氤氲,模糊了她地视线,这样家常的一幕,她居然会觉得十分的怀念,似乎自己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的,不过如此。
“小卿,你怎么了?”老妈奇道,凑上前道:“怎么了怎么就哭了?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欺负你了?跟妈说,妈去教训他!”
“没有没有,我很好!”顾卿使劲的摇头,“就是因为太好了,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有点不真实。。。。。。”
“傻丫头!”老妈放柔了语气,揉了揉她的发顶,那一瞬,她突然觉得,好像曾经也有那样的一个人,也是如此宠溺亲昵的唤她待她,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好啦别哭了,再哭下去等下约会的时候就不好看了!”老妈笑道,顾卿心中燃起一个想法,那个如此待她的人,会不会就是师兄呢?她身边异性朋友向来稀缺,朋友圈子更是小的可怜,如果不是师兄,她又是从哪里认识心中的那个人的?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是遗落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心里头空荡荡的,她不禁捂着胸口,是她的感觉错了吗?心和记忆,到底哪一个出现了问题?
“快去收拾收拾,换条裙子,化化妆,你跟他不是约的一点的吗?该准备出门了!”老妈催促道,顾卿几乎是木然的应了一声,准备上楼梯回自己的房间,那一瞬,她忽然回过头,看见爸妈都在对着她微笑。
心里仿佛重重一击!明明这时候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好像缺失了一角,再也不完整了?她就这般呆滞的换好衣服,在穿上那条新裙子的时候,他仿佛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看见你穿襦裙的模样?”
是谁?这个说话的人,是谁?襦裙是秦汉时期的衣服,她又怎么会穿?脑海中似乎有着什么要呼啸而出,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顾卿下了楼,朝着老妈说的那家电影院走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但是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里面似乎没有一个人,是他。。。。。。
“师妹!”在愣神的时候,远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顾卿抬头,便看见大学时候的师兄在对着她招手,其实师兄长得很不错,白白净净瘦瘦高高,如果不是考古队里的女生太少,只怕他也会被花痴们尖叫着簇拥,顾卿冷眼看着他费力的从逆流的人群中挤到她身边,朝着她笑的灿烂,如同一个阳光的大男孩,他笑着牵起顾卿的手,却让她惊的后退几步直接甩开,其实只要那么一瞬,只要那么一眼,她就确认了,脑海中那个斑驳不清的影子,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
绝不是他,绝不是张子房!那一瞬间,她都想起来了!那穿越到秦朝末年的一切,遇上张子房,爱上张子房,最后与他结为夫妻,经历秦末的那场动荡。。。。。。。顾卿低着头,轻轻道了声对不起,转身便跑!她不知跑了有多久,最后气喘吁吁的停下,慌乱的张望四周,她的记忆已经完整,她也已经回到了心心念念的时代,可是他呢?那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呢?她居然。。。。。。把他弄丢了!
“子房。。。。。。子房。。。。。。你在哪里?”她哭着喊着,周遭都用着异样或怜悯的目光看向她,她就这样在街头放声大哭,最后无力的抱膝蹲下,孤独与寂寞的感觉如潮水袭来,但是再也没有那个温暖的怀抱可以拥抱她,再也没有那样的一个人,会那般在意她的感受,细心为她盘算好未来的一切!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那个她挚爱的男人,为了回到现代,她亲手放弃了他。
可是子房,你可知道我有多后悔,没有你的世界,对我而言不过是遍地荒芜,即便绿树成荫,花草繁杂,于我眼中也不过是枯萎的黑白,子房啊子房,原来我弄丢的不仅是你,我连我自己,我的人,我的心,也一同弄丢了。
☆、明日更新楚汉卷
空章~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卷楚汉卷开始连载 当当当当当 其实我觉得这一章更应该叫翻云覆雨哈哈哈哈哈哈艾玛写的我都害羞了 果然还是去借鉴了一些段子 这些东东实在是写的我脸红= =……
“夫人,夫人?”
耳边传来一声声轻唤,我只觉混沌之间,意识逐渐回笼,睁开眼正对上的,是华丽的金边帷幔,古香古色的花纹昭显着如今的年代,我揉了揉眼,看着身旁那个身着宫装却容貌陌生的婢子,惊的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急急追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又是谁?”莫非是我不经意间去了哪个陌生的年代?不然这人为何从未见过?可还是我熟知的秦末汉初?那婢子笑了笑,“回夫人的话,奴婢是临时调来伺候夫人的,芙蓉姑娘自夫人午睡之后便去替夫人熬药,如今已是申时,夫人已经睡了近三个时辰,奴婢见夫人好似着了梦魇,这才斗胆唤醒了夫人。”
梦魇?原来我还在秦朝!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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