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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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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无奈道:“我倒希望此时,你并没有那般明事理。”
  我起身,细细交代他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准备出门,他起身送我,岂料刚刚站起,我便听到身后闷哼一声,回头一看却见他捂着肩膀倒在床上,我大惊!忙追至床边急切道:“怎么了!你怎么了!快给我看看!”
  他死死皱着眉,推开我的手,只是摇头拒绝道:“我无妨……我这就找人送你回下邳,不是我安排的终究有些不安心。”
  “还找什么人啊,你先给我坐下!”我的不知所措,只有手上用力将他按在床上,不分由说就去解他的上衣,果然,层层白布之上已经沁出了丝丝殷红,我看着那血迹,差点就要急的哭出来,他忙好声好气的哄我道:“阿卿,别哭,我没事……我……嘶……”一句话不曾说完,他疼得已然说不出后面半句,我心疼的眼泪就这般直直掉落,忙用袖子拭去,安慰他道:“我这就去找纪先生,你别急,子房,你不会有事的!”
  他轻拍着我的手,示意自己无妨,我忙起身向外跑,跑出屋子,随便逮着一个人便追问对方可否知道纪成在何处,对方见我是女子,有些惊讶,又见我急切,还是指了一间屋子,我小跑着过去,不分由说的把貌似在处理要事的纪先生从屋内拉了出来,他见我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得奇道:“三小姐,怎么了?”
  “子房,子房他……快快快,纪先生你先跟我来!”我来不及解释,只是担心子房肩膀上的伤口,他一定很疼吧……这般想着就直直跑回小屋里,子房一见纪先生,嘴角一弯,客气道:“拙荆不懂事,有劳纪先生了。”
  “无妨。”纪先生见到子房肩膀上渗出的血,眉头一挑,显得有些疑惑,我哪里看得惯他们二人客气来客气去,只有拉着纪成的手将他往子房床前一推,急道:“还客气什么,纪先生你快看看他的伤!”
  纪先生作于床前,将子房肩膀上一层层的白布解开,越来越多的血水沁出,不由得心中一阵后怕,连连后退几步!子房忽而对我道:“阿卿,你先出去。”纪先生亦是回头看向我,眼里带着询问,似乎在说:看不下去的话可以到外面去等。
  我对上子房的眼,温柔缱绻,一如既往,带着理解与安抚,那一瞬,我觉得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深吸一口气,随即郑重道:“我没关系的,我要站在这里,纪先生,请继续吧。”
  他再三确认后,便转身继续忙活,一层一层的白布解开,子房亦是咬着牙不出声,直到那一条白布终于完全解下,丢弃到一旁的时候,我终于是真正见到那一道刀伤,自右肩绵延而下,差点就要将他劈成两半!眼泪又再度在眼里打着转儿了,我是怎么了,我明明以前从来都不爱哭的……
  “我没事,”子房冷不丁说道,我吸了吸鼻子,回他一个灿如夏花的笑脸,应道:“我知道,只是……只是沙子进了眼睛。”言罢,转身便去擦。再度转过身时,已然平静了许多。
  “这伤口……”纪先生端详了许久,似乎有些不解,抬头看向子房,子房淡然道:“正是如此。”他一愣,这才苦笑道:“原来是这样……”
  “是哪样啊,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奇道,又心系子房的伤,追问道:“纪先生,子房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他怎么突然……”
  “其实我只是……”
  “其实张兄只是因为前段时间无人照料,他自己又不曾注意伤口,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还不曾好,如果想要他快点好,怕是要找个人悉心照料。”
  纪先生蓦地出口打断了子房的话,随即走向屋外,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多了写赶紧的白布和一小瓶药,他正想替子房上药时,我道:“纪先生,不然让我来吧。”
  我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白布和药瓶,子房是何等骄傲之人,当年我初遇他时他不喜外人近身,尽管这些年他改变了不少,可我看得出他眉目之间依旧有隐隐的抗拒,既然纪先生说了,需人悉心照料,我又是他的妻,这些人也不该假手他人,只是这般一来,我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回下邳了……
  “阿卿,我怕是不能送你了,还有劳纪先生托一个靠得住的人送拙荆回下邳,”子房半起身,帮被我摁回去,无奈道:“还回什么下邳,你这个样子我哪里能放得下心,罢了,便是迟些再走吧,”转身对纪先生歉道,“抱歉,卿儿怕是要叨扰些日子了。”
  纪先生道:“自是无妨,只是这里条件简陋,怕是要委屈你了。”
  我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道:“那又何妨,有子房与你在,就算不得委屈!”
  纪先生一怔,随即直直扫向我,我被他那目光一时定住,动弹不得,我忽然发现,认识面前这个人十多年了,却从来没有真正注视过这双瞳仁,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在那隐忍的目光之后,似乎星星点点隐藏着些许我不曾留意过的东西,就在我欲一探究竟时,几声咳嗽响起,不轻不重,恰好让我回了神,我挪开目光,见子房穿的单薄,赶紧起身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关上,责道:“我说你,我不在你身边就这样胡来吗,伤还没好就乱吹风!”
  “娘子教训的极是,”子房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却丝毫没有从他脸上看到“知错”的神情,轻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走到床边替他掖好被角,然后替他上药。
  “待会儿会有人把晚饭送来,我先回去了,还有好多事要处理。”纪先生转身便走,我赶紧站起身来准备送他出门,岂料被子房拉住袖子,他眼神示意,提醒我手里的药还没擦完,我把药往他手里一塞,嘟着嘴道:“别闹,我去送送纪先生,他救了你,我还不曾对他道一声谢谢。”
  闻声,子房这才松开了手,浅笑道:“那你去吧,外面风大,记得不要待太久。”
  我弯下腰,在他脸上“吧唧”一下印了一个吻,笑眯眯道:“我家子房最乖了。”
  正欲起身,却被床上那看上去虚弱无害的人一把摁在怀里,还在愣神之时就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接着,一个带着些许冰凉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狠狠一阵纠缠,直至我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才不情愿的放开我,我红着脸,嗔怪着看了他一眼,随即才小跑着出去找纪先生了。

  ☆、狐狸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过渡  没啥思路  轻拍 
  “一别数年未见,纪先生还是那般模样,一点也不曾改变,倒是比以前卿儿认识你的时候更加精神了。”与纪成一同漫步在小路上,我笑着开腔,他也是浅浅一笑,恍若回忆道:“是啊,上次你我一别,也已经快三年了。”
  “是啊,你我相识也已经十三年了,”我轻笑,“不过不知道纪先生怎么会到刘季,啊不……”忽而想起刘季早已自立为沛公,我忙改口道,“如今该是叫沛公了,纪先生怎么会在沛公手下做事的。”
  纪先生嘴角扬了扬,“那时候我壮志难酬,自是郁结难解,自顾家没落后……”他偏头打量了我一番,见我神色不变,这才叹息道:“三小姐,顾家的事……是你所为吧。”
  “顾家既然早已没落,那便不存在什么三小姐四小姐的,纪先生还是如以往那般唤我卿儿不好吗?”我不在意道,“至于顾家其他人的下场,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纪先生也不必再提。”
  他叹了口气,道:“也罢,顾家没落后,我走遍四方,直至始皇帝驾崩,各路英雄豪杰并起,我听说刘亭长自立为沛公,手下正在招揽人才,便想着过来投奔他,他也颇为器重我,拜我为将,命我率百人驻守此地,我也总算是一偿所愿了。”
  我心中暗叹,他如今总算是不负我当初一心将他推荐给刘季的苦心了,嘴里却佯装惊讶道:“真的吗?那卿儿在此倒是要恭喜纪先生了!”
  他转头打量了我一眼,看得我有几分莫名,却听他道:“事后,我想到当初三小……”见我柳眉一横,轻咳几声,随即道:“卿儿所预言,却是异常精准,”他偏头看了看我,眼里的意蕴悠长,“当年在下还以为不过是卿儿为安慰在下所说的妄言,如今却发现,不光是对于天下大乱的预言,便是卿儿有意无意将我介绍给沛公还有萧大人认识,却也好像是早已猜测到他们二人,会是在下以后的贵人一般……其中巧合,让我不得不做出猜测。”
  我一窒,被噎的不知如何是好,关于我知晓未来之事,我并不打算让太多的人知晓,即使面前的人是我视作亲人的纪成,我也不准备吐露实情,当年只知出风头,却不想会为未来招惹多少麻烦,如今答应了子房会学会收敛自个儿,也就只有挠挠头,傻笑道:“纪先生可是在开玩笑,卿儿虽然师从黄石公,可又哪能预测到那么多,便是十年动乱也不过是巧合罢了,当年年少无知,纪先生莫要放在心上了。”
  纪成神色一黯,怔怔看着我道:“那他……你可曾对他说过?”
  我心中一痛,暗暗咬牙装无辜道:“纪先生在说什么,卿儿听不明白。”
  他停下脚步,忽而轻笑出声,随即看着我摇头,叹道:“也罢,也罢……”
  “纪先生,我……”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前面人多眼杂,你也不便再往前走了,”纪成打断我,我来不及替自己辩解,便听他继续道:“好好照顾他吧,过几日沛公也会与我们会和,到时你们便可一聚,再议未来如何。”言罢,竟不容我再多说什么,便一甩衣袖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怔在原地。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满心满目都是不能得到家人谅解的难过,纪成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为亲近的人之一,我不想对其隐瞒,可是我答应过子房……我,不能失信。
  回了子房待得屋子,正想进去求得一人安慰的时候,却听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对话,听一人无奈道:“我倒也真的服了你了,张先生,我以为你一贯光明磊落,谁知道你……哎,嫂子也是可怜,竟看穿不了你的狐狸真面目。”
  便听子房笑道:“无论如何,能达到目的便是好法子,至于过程,唔,我向来不是很在意。”
  我歪头,不甚理解,深思时却见一人推门而出,却是韩诚,一见我,愣了楞,赶紧立正稍息道:“大嫂好。”
  我笑了笑,他对屋内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我道:“大嫂,那我先出去了。”我点头,待他走后才进屋,不解道:“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
  子房面色有些白,开口道:“没什么,只是说了些关于去寻楚王之事。”声音却不似我方才听到的那般有力,带着几分虚弱,我一时不解,却更多的只是关心他的身体,也不再多想,悉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起来。 
  待他伤渐渐转好,也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半个月后,刘季,也就是沛公,带着他的手下姗姗来迟,而子房,也终于真正意义上与他未来的明主帝王沛公,在历史上正式重逢。

  ☆、帝王之师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章了,,,,,最近很忙啊各位
  半个月后,刘季带着大部队与纪成汇合,那时子房伤已大好,不必我日日督促着换药,只需注意不能干一些重活儿,那提刀提枪上战场什么的,自然是更加不能了。
  “别忘了大夫说的,别想趁着我不在偷偷跟着大部队走。”我坐在床边叠着他刚刚晒好的衣服,他在一旁活动着自己的肩膀,见此只得无奈一叹,我见他揉着肩膀,忙丢下衣服走到他身边急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肩膀又不舒服了?是不是还在疼?要不要找纪先生来看看!”
  言罢我就起身欲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无奈道:“我没事,而且你这半个月来已经麻烦了纪先生很多次了,我不想欠他太多。”
  “没事的,”我嘟嘴,任由他把我带到他身上坐下,“没事的,纪先生是自己人,不存在麻烦不麻烦的。”
  他眉毛一挑,随即道:“我不习惯欠人情,而且阿卿,你与他走的太近,我会吃醋。”
  我哑然失笑,只有刮了刮他的鼻子,无奈笑道:“张子房,你在吃什么飞醋,我与他相识多年,如同亲人般,他是我挚友,更是我兄长,你怎会这么想。”
  他眼里眸光一闪,只是默默看着我不说话,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眉眼,心中知晓下一步会如何,顺从的闭上眼,感受到他带着凉意的唇贴上我的,伸出手来紧扣我的头。且伸出舌来与我追逐着,近来他越来越喜欢与我这般亲密,带着几分压抑与苦恼,他以前从来不会这般,我知晓他的苦楚,于公,如今沛公势力愈发壮大,渐成气候,于私刘季与我有旧,且于他有救命之恩,这般于私于公,他都该助沛公一臂之力,可他一开始打算投奔的,却是楚假王景驹,到底该何去何从,他怕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久久,他才放开我,我抚着他的脸,展颜道:“子房,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你,我是你的妻,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该选择谁作为明主,如何才能对得起愿意追随你、将性命交托给你的那些人们,我相信你会选择一个最合适的人,不管那个人是刘季,还是景驹。”
  他怔怔的看着我,我亦是笑着回望他,片刻后,他轻轻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叹道:“真正懂我的人,只有你,还好你在我身边。”
  我正想说什么时候,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破坏了这难得的温馨,我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手忙脚乱的理理自个儿,在心里责备自己怎么就忘了,这里可不是下邳的家中,这屋外多得是不懂规矩的粗汉子,可不要指望他们进屋前会礼貌的敲门,正在懊恼时,却见一袭白衣忽而挡在我身前,淡然道:“请问有何事?”
  “张先生,张夫人,沛公有请二位过去一趟。”来人恭敬道,我从子房身后探出个脑袋瞅了瞅,唔,是个面生的汉子,我还以为会是刘季来找我们,沛公?我疑惑道,随即意识过来,对啊,刘季现在已经是沛公了,自然不会如以往那般随意,还需讲求排场,子房回道:“请阁下稍等,在下与拙荆稍作整理便与阁下同去。”
  “请两位抓紧时间,莫要沛公久等。”那人言罢,弯腰退下,顺手为我们带上了门,屋内又只剩下我们二人,他转身看向我,犹豫半晌,还是道:“阿卿,有些事我还是需同你说。”
  我睁大眼,道:“洗耳恭听。”
  “你与刘季一贯交好,这我自是知晓,只是现如今。。。。。。。”他好似挣扎了番,却依旧选择对我坦白,“现如今刘季已然是沛公,有些。。。。。。。怕是回不去了。”
  我愣了愣,是,我知道刘季如今已然摇身一变,变成反秦力量的小头目,我知道他如今身份地位都已大不同,只是我从未想过要改变对他的态度,抬眸,见他的目光中带着怜惜,卧扯了一抹笑,“我没事,我明白的,别让沛公久等。”
  “嗯,”他应道,随即抓住我的手,二人并肩向外,我感受着那手中传来的阵阵暖意,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我,有他在。
  到了刘季的屋子外,我看见有人在门两旁把守,不由得苦笑,心想现如今竟已经严密至斯,在那人的带领下我们顺利的进了屋子,见屋内正上方坐着一人,胡须颀长容貌威严,除了刘季还能作何人?只是他换下了那一身灰布破衣裳,坐在椅子上被诸人簇拥着,倒也有几分像模像样,他抬头那一瞬投射过来的冷冽目光,终于让我确定了,面前的人,的确是楚汉之争中的一方霸主,那个打败了西楚霸王项羽的平民皇帝,汉高祖刘邦。
  刘季看见我们二人的那一瞬,我与子房悉数恭敬行礼,道了句:“参见沛公。”
  刘季嘴角噙着笑,自上座而下,嘴里叨念着:“都是自己人,不必这般客气。”便下来虚扶我们,我与子房笑道:“不敢。”依旧是礼数周全,起身后变感觉四面八方而来地各种目光,我带笑佯装无意一一扫过,见到有樊哙,卢绾,还有几个我并不熟,但我猜测是夏侯婴和曹参,最后我看见了萧何,见他对我微笑,我也安然的回了一个笑脸,心里却有点不安,这么多的人,我并不熟悉,却都是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加上我一旁的张子房,怕是能写一部《大汉开国英雄传》了,唯独我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子,有些格格不入。
  驭人之道,便是帝王之道。正所谓帝王要做的就是人尽其能,物尽其用。刘邦会用人,这就是他的能力。汉武帝打匈奴扩充版图,不是他一刀一个杀的,是卫青,霍去病等能臣。自古帝王就是任贤,这点刘季做得很好。
  “哎,今日就先说到这里,你们都先退下吧,这几日辛苦了。”沛公道,大手一挥,众人低头称是,之后从屋内而出,屋里只剩了我们三人,那股压迫感才淡了些。
  “我记得张先生与顾妹子是在下邳隐居,怎的会跑到这儿来的。”沛公笑道,看似好像真的十分疑惑不解,可我一点也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子房带人前去投奔楚假王本不是秘密,便是纪先生,相信他也早已经将原因告诉了刘季,那么如今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在装傻,他在试探,或者说他在强迫,强迫子房此刻做一个决定。
  子房一时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正准备开口转移下话题时边听他笑道:“在下曾得下邳一位前辈所授的一本兵法奇书,且这位前辈授书后曾托我将来将此书传给合适之人,在下寻觅数年却不得其果,听说有人为楚王,遍想前去一探,看其是否是前辈所言的合适之人。”
  “哦?”沛公奇到,随即好笑道:“莫非此书需天授方可看懂?倒是说的神乎其神了,”他大咧咧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也叫我们二人随意,之后到:“虽不知往刘季是否是其所言得合适之人,只是我没有什么大才干,也不是很懂这行军打仗,若是张先生不嫌弃,我刘季愿以张先生为师,教授这奇书之内容!”
  

  ☆、谶纬之能。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最近更新时间很乱,各位,说好的长评呢嘤嘤嘤!
  我心中微叹,刘季啊刘季,此书还真的是需要“殆天授”方能看懂啊,转而看向子房,刘季他既然已经说的这般明白了,我们又该如何拒绝?其实我知晓他心里此刻定是不快的,被人步步紧逼着做一个决定,可是。。。。。。谁叫对方是刘邦呢!
  “我与顾妹子多年好友,张先生便是留下来助我,也算是情理之中。”他笑着,转而看向我,“顾妹子一介女流,别人怕是不懂她的价值,可我。。。。。。”
  我知道此时没有我说话的地方,却仍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子房轻拍我的手,暗暗示意我不要出声,他只是温润一笑,不见半分不快,他笑道:“早听说沛公乃赤帝之子,在下便是猜测说不定沛公还真的这奇书的有缘人才是,至于阿卿,呵,一个妇道人家,之前在沛公面前班门弄斧,不过儿戏罢了。”
  什么妇道人家,班门弄斧,张子房你信不信我能把接下来大大小小史书有记载的战役统统报出来给你?!你信不信我把这几位英雄好汉的卒年都报给你?!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它却示若未闻,只是转了个身,居然就这般开始为刘季讲述《三略》之内容,他将的通俗易懂,却又深刻全面,他也不是纯粹在讲兵法,而是将理论联系实际,引据大量古时典故,听得一旁的我也不禁心中赞叹,他从何处得来这般渊博的知识的,晚上回去定要先教训他一番,再缠着他再为我说一次。
  子房看得出的确是倾囊所授,刘季本是一介混混,此刻却也洗耳恭听,神色之上一片认真,偶尔听到不甚理解的地方,还会皱着眉思索片刻往往这时候子房会停下来,等着他提出自己的疑问,待解决他的问题之后再继续讲下一条,二人就这般将我晾在一边,竟说了两个时辰。
  我也不敢乱跑,只有坐在一旁撑着下巴听着他们俩的交谈,哎,就算子房讲的再吸引人,那《三略》上的内容我早已背的是滚瓜烂熟,久久而听竟觉着有几分困意,又有子房温柔清晰的语调在耳,我努力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可是我却是被子房叫醒的。
  揉揉眼,睁眼便是子房那张放大的脸,他笑的颇有几分无奈,我软软的唤了声:“子房。。。。。。”他揉揉我的脑袋,柔声道:“好了阿卿,我们该回去了。”
  我眨眨眼,灵台瞬间清明,想起睡着之前子房正在给刘季讲述三略,此刻张望一番却不见他的人影,屋内空空荡荡只余我们二人,不由得道:“那书。。。。。。”
  他的手指抵住我的唇,冲我轻轻摇头,“我们回去说。”我虽疑惑,却也是顺从的点点头。
  我先回的屋子,他随后踏进并转身关上了房门,我转身正想将疑惑悉数说出的时候,他却忽而一把把我拉近怀里,我挣扎了番,现在可没有心情跟他温存!一肚子的问题还没问呢,他却在我耳旁轻声道:“外面有人。”
  外面有人怎么了,这里安排人日夜巡逻也是正常的啊,我刚想打断他,却瞬间明了他的意思!他对外面的人有顾虑,这外面的人虽说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可是无形间我们的一言一行,也会在监视之下,我只有放低声音,轻声道:“你。。。。。。在怀疑什么?”
  刘季与我也算十年的交情,我自问这十年不曾亏待过他,却不知子房为何对这人如此戒备?却听他道:“你以为沛公欲留下我们,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是欣赏他的才干?我不解,却感觉他揉着我的头发,叹道:“我从未在沛公面前表现半分野心,便是在沛县我也会收敛自身,他为何会突然如此迫切的希望我留下?莫非他真的是看中了我带来的那几百个人?”他轻笑一声,又否认道:“那名不见经传的兵法书,你以为他真的是感兴趣?阿卿,他想得到的,是你啊!”
  我一时怔住!怎么可能,我不解道:“我一无滔天财力,二无绝世谋略,三无带兵之能,他怎么会。。。。。。”
  “你忘了吗?”他在我耳边轻叹,“你忘了你那师承黄石公的谶纬之能了?阿卿,他得了你,便是可以预知未来啊!”
  “那,那怎么办!”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也只是知道个结果,关于每一场战役的过程,史书上寥寥几笔又哪里说的清!他叹了口气,对我道:“你的预言并不精准,时常会有差错,战场上的丝毫改变都会影响到最后结果,若到时因你预言而败,他们断然不会放过你,如今只有告诉他你并无这般通天之能,让他趁早打消了利用你得天下的想法,也只有这般,你。。。。。。”
  “不行!”我忽而出声打断他,这怎么可以?我如今正缺一个能与刘季谈判的砝码,让他能在大破咸阳之时将宫中的九转玉瑗转手赠送于我,这是我的一个机会!
  “子房,不行。。。。。。”我摇着头后退,出了他的怀抱,“子房,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趟这趟浑水,可我。。。。。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已有决策。。。。。。”看着他骤然冷下来的眼神,我忽然想起之前的约法三章,便软着语气,拉着他的袖子悄声道:“这次,你帮我参谋参谋,看看我的决策能否可行,如何?”
  他这才算松了口,待我讲完我的计划,他仍是皱着眉,“我觉得还是我的想法更为直接。”他指出道,我略略一思索,便道:“你这般虽永绝后患,可于你仕途不利,你既然如今已经答应了沛公留下,那么若是我仍保留部分预言之能,那么他与你只会有更多的尊重,”而且,我还要以此为筹码,拿到九转玉瑗,只是这话不能叫子房知晓,否则他多半会对我的来历起疑,最后,他总算是同意让我去找刘季聊聊试试,待我们二人用过晚饭,我便在屋外随便揪了一个巡逻的人,告诉他,我要见沛公。
  不多时,一熟悉的人而来,我一怔,居然是纪先生,他看了我一眼,催促我快跟上,我却嘀咕,刘季真是大材小用,要这般的大将来给我带路,给了子房一记安慰的眼神,随后赶紧跟上。
  “听说沛公想要留下张良。”半路上,纪先生走在我身旁,他开门见山,我也老实回道:“是的。”
  “你可知他为何迫切想要留下他?”纪先生冷声道,我极少见他这么严肃的时候,只有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看着他,回道:“如果没有猜错,是因为我。”
  “准确来说,是因为你的预言之能,”纪先生强调道,“卿儿,尽管你真有这逆天之能,我还是劝你最好不要答应沛公,你要知道,你一旦答应了,便是被推到风口浪尖,兵家胜败乃常事,难免到时候有人要拿你出气!”
  “我知道,我也与子房商量过了,”我定了定神,仰头认真回道:“但是,我不会拒绝沛公,相反,我要答应他,我会尽全力相助,只是他要的那种预言,我怕是并不能给他。”
  “你什么意思?”纪先生道,我笑了笑,不欲解释,我这一趟过去就是忽悠人,但愿刘季这个大忽悠能被我给忽悠到,放弃对我这预言的毫不实际的想法。
  

  ☆、世人皆变。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一百多章了!敢出来冒个泡吗!!!
  不给长评冒个泡也好啊!码字很累的。。。。。
  “你。。。。。。”纪先生回头看我,不可置信道:“张良竟然会同意你做这些?!”
  我一怔,随即笑了笑,轻轻道:“对于我想做的,子房他一向很是宽容。”
  不管是婚前我与刘季萧何结交也好,如今我欲与沛公谈判也罢,除却那次我私自演讲触怒了他之外,我发现其实只要我愿意将心底的事与他分享,他。。。。。。其实都会纵容我的任性。
  我心底轻笑,这个世上除了子房,怕是也没有哪个男人会如他这般待我了,就算到时候我回不去了,就这样待在他身边,何尝不是另一种生活?
  “或许,这正是你会对他动心的原因。。。。。。”纪先生盯着我半晌,随后缓缓道,我脸上一热,掩饰得笑了笑,“也许吧!”我道,在此之前我从未准备要嫁给一个人,满心追逐着那不知下落的玉瑗,本以为就算寻不得它也只会孤独终老,只是这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我对未来的一切规划,稀里糊涂得成了他的未婚妻,稀里糊涂的嫁了他,不过对于这一切,我并不后悔。
  “到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小心,”他在我面前停下脚步,顿了顿,随后道:“如今得刘季今非昔比,你。。。。。。还是自己注意些。”
  “我明白,谢谢你,纪先生。”我对他展开一个笑容,知道他是特意借为我带路的机会提醒我,凭他如今的官职哪里需要做这些?他欲言又止,我递以一记安抚的眼神,随即站在门口,淡然道:“民妇顾卿,求见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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