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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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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作一团,无力的闭上眼,感觉到身后的人只是静静看了我一会儿便退出房间,饶是他此刻定是满肚子的疑问,可此时的不问,不说,让我很是感激……
和衣卧了整日,待夜□□临时,我终于觉得身上躺着有些酸软,不得不起身走走,听隔壁的动静,想来纪先生也应该睡下了,看我今日反常的模样,他便是当时没发觉什么,事后怕是也猜到些什么……这被人揭露心事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啊……
☆、相看两厌?
我走到窗边,觉得有些气闷,伸手推开窗想要透透气,却惊见在那一片浓稠的夜色之中,居然有一袭白衣一直站在下面,动也不动,他是疯了吗?这临近冬天的夜晚,他居然一个人站在这驿馆门口站着!我下意识的冲到床边抱起一床棉被,可刚刚踏出一步,便骤然想道,我与他有什么关系吗?他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这半夜送棉被送温暖的事儿,不是应该交给淑子这个正妻去做的吗?苦笑几声,我将被子顺手扔回床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只觉心中更苦,辗转不知多久,却听见屋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冲到窗边往下望,已经下雨了,他应该回去了吧,本来他半夜守候于此就没有任何意义,张良是个聪明人,他应该懂得权衡与放弃的……
可是为什么,那个呆子在下面淋了这么久的雨,却还是一动不动!他是脑子坏了吗!我大怒,我要死要活救回来的这条命不是用来肆意挥霍的!气急之下我再也顾不得许多,抄起屋子里的伞就这样直直冲了出去,在对上他惊讶的眼眸时,我才恍然大悟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关心他。
“喏。”将手里的伞塞给他,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回了屋子里,却在那一瞬被他从背后狠狠抱住!那力度,就好像以后,再也不想放开一般……
“你放开我!”我猛地拍打着他的手,“张子房,你以为你演琼瑶剧吗?大半夜在这里淋着雨,你觉得很浪漫很有范儿吗?我告诉你,我顾卿不吃这一套,你快放开!”
张子房显然没有听懂我这句,不过他却的在我耳边道:“阿卿,我不可能放开你的,绝不。”
“张子房,你为什么总要做出这些容易让我误会的事儿!”一股酸楚的情绪再度涌了上来,我苦笑了几声,“你明明已经有了红颜知己了,为什么还要到沛县来招惹我?满目河山空念远,你这般可对得起你的眼前人?!”
“阿卿,良的眼前人,唯你而已。”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让我出现一瞬间的恍然,随即狠狠的摇头否决,“只是如今是我而已,可是在下邳,你的眼前人是那个与你同为韩国贵族的淑子,是你将来的妻!”
“将来的妻?!”子房错愕道,“此话何解?淑子与我。。。。。。阿卿,我对她从不曾。。。。。”
“可她对你呢?”我感觉心在滴血,就好像心底里一直在隐隐逃避的一个问题此刻却终于被暴露在阳光下,逼我不得不去直视,“她一个孤女,不远千里从家乡到下邳来找你,她对你的心意迟钝如我也能明白,你与她同为贵族之后,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见他面色一寒,我才知道自己随口一提居然真的猜中,心中愈发凄凉,感觉有一阵冰凉顺着眼角而下,我极快的拭去,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失态。。。。。。
“我累了,放开我。”我叹道,动了动手腕,他却依旧拽住不放,用力将我带到她怀中,我已经无力再抵抗,他在我耳边幽幽叹了一口气,小声道:“你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我保证,”随即手上紧了紧,“我会处理好,但是你不可以再逃开我了,阿卿。”
秦朝不比现代,通讯并不发达,往往一别便是关山阻隔数十年,甚至此生都不复相见,我这次逃到沛县居然会意外碰到他,莫非是天意?他送我到房间里,替我掩好被角,在我耳边柔声道了句晚安,不知为何,那气息之中的温度让我不禁想到多年前下邳的那一个夜里,温柔的探我的额头的那个人,缓缓睁开眼,那一袭白衣就坐在我的床畔,低头看着我,他笑道:“怎么,睡不着?”
“没有。”我闷声回答,我记得我明明说是要跟他绝交的,他为什么还是这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语气一如以往的温柔与宠溺,好像横跨在我们之间的沟壑从不存在那般,我不能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更不能忘记,那门缝的一瞥里,那个素衣女子的款款深情。
“你老是看着我,我会睡不着的。”我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他在我背后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只是再确认我不是在做梦,阿卿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我没有,我想这样回答,但是话语在舌尖轮转几回,却不知怎的舍不得说出来,只听他幽幽道:“看着你的马车远去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永远的失去你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自幼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中长大,你断然不会认可男子另娶妻妾,所以我慌了,想起你曾说过沛县有位朋友,便是放手一搏,赌你时来了沛县,若是赢了,便能与你澄清误解,若是输了。。。。。。呵,我想你应该不会主动回来找我的。”
我咬了咬下嘴唇,子房说的没错,我不会允许一夫多妻制发生在我的身上,便是撇开顾三那多位姨娘所造成的复杂的环境,便是我无法割舍的现代人的自尊,也绝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就算离开时痛彻心扉,我也绝不会回头。
“一路我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打听,打听是否有一个戴着纱帽的人出现,后来我听说新搬来的吕家举办了一次筵席宴请全县有地位之人,我想,依你的性子,断然不会错过这些新鲜事儿的,所以我才拜托朋友,混到了宴会上,不过一眼,我就看到了你,还好我来了,希望还不会太迟。。。。。。”
他的话戛然而止,见我半天不曾回应,以为我已经睡着了,笑了笑,替我掖好被子,在我耳边轻声道了句“好梦。”随后,翩然离去。
第二日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揉了揉眼,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下来,昨个儿夜里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只觉得从所未有的踏实,因为什么?该不会是因为张子房的那些所谓的承诺吧。。。。。。我笑了笑,自己还是那样天真的可以,男人的诺言是最靠不住的,自个儿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吵死了。。。。。。”我打着哈欠出门,却惊见驿馆哪,有二人彼此对立,无声无息之间竟然好似有刀光剑影,我使劲擦擦眼,果然没看错,这其中一人自然是张子房,另一人赫然是纪先生,我瞬间了然,自从我被吕释之撸走后,对于我的个人安危,纪先生比我更为上心,想来是受了大哥所托,他昨日看到我与子房之间的种种,只怕并不待见他,尽管以往我在纪先生面前说了他不少好话。。。。。。
“阿卿,”子房率先发现我,收敛起面上的深思,对我温柔笑道,“昨天睡得可好?”
唔,还不错。。。。。我本想这样回答,却在看到转身看来的纪先生的那一瞬间噎住了话语,半晌不知作何答,只有潦草的点点头。
“那个。。。。。你们俩一大清早的,在做什么?”我打量二人许久,迟疑道,子房打破僵局,对着我笑道:“无妨,只是与这位先生有一些误会罢了。”
只是误会?我挠挠头,什么误会要这般剑拔弩张的样子,生死之仇,夺妻之恨?唔我果然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纪先生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却只是用目光一直追随着我,我打了个寒噤,忙嘻嘻笑道:“那个,纪先生,这位是我曾与你提到过的,下邳的张子房。”
“子。。。。。。”子房二字还未出口,我硬生生的吞下口中一字,道:“张先生,这位是纪大夫。”言罢居然心虚的不敢去瞧他,只得低下了头,听纪先生在耳边淡然道:“在下纪成,久仰大名。”
子房倒是笑意不减,揖手道:“纪先生,早前曾听阿卿提起你,说你医术高明,不想是这般年轻的一位人物。”纪先生只是微微一笑,不予回答,我心里此时仿佛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过,搞什么!这两人明明性格相似,便是不成知己也罢,怎么偏偏好像不对盘一般!
:“纪先生!”眼见气氛再度陷入冰点,我忙开腔笑道:“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去县衙?也不怕萧大人久等啊。”
本来很简单的一句话,纪先生却瞬间皱起了眉,深深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的是一瞬间的诧异与受伤,“既然如此,我便走了。”他甩下这般的一句话,随即竟然转身就走,我心中不解,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他好像生气,忙想起身去追他,却不知子房何时已来到我身侧,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挑眉道:“阿卿,你现在的模样不适合出去。”
我只有眼见纪先生越走越远,微叹了口气,偏头道:“他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子房揉了揉我还未打理的长发,越过我头顶看向纪先生离开的方向,半晌才低低道:“我倒是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明白才好。”
“什么?”我没有听清,仰头问道,他却只是笑笑不再说,我气的直跺脚,指着他怒道:“你们一个两个的,一大清早的都发什么抽!”
子房也不恼,心情看来颇为不错,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将我往屋子里推道:“如今时辰尚早,你先好好梳洗一番,到时候带我游沛县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发上去吧!!!!!!!求不卡!!!!
☆、丑陋的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唔 看小说看忘记了时间 更新奉上 求花花求收藏 大家不要这样啊 顺手点个收藏留个言呗~
待我反应过来时,已与他一起并肩走在沛县的小路上,我一拍脑门,说好的保持距离呢!说好的绝交呢!怎么睡一觉全给忘了!正是他一如既往的态度让我无法硬下心肠,让我没法。。。。。继续冷淡的对他。
见我停下步子,他回身望我,许是感受到我面纱之后的目光,他无奈的笑笑,道:“居然反应过来了。。。。。。”我怒目而视,“你此时定是在心底里责怪我手段拙劣吧?”
那是自然,居然用。。。。。。用美男计乱我心神,让我忘了自己的操守,我瞪着他,“你。。。。。。你。。。。。。。”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你出来,子房叹道:“阿卿,你为什么一定要执意与我拉开距离呢?为何你就不能遵循自己的心呢?”
我愣了愣,露出一丝苦笑,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因为一段注定无果的感情付出太多,曾经受过的伤历历在目,我已经变的。。。。。。太自私,我无法理解“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还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缱绻深情,我只觉得,若是得不到回报,我又岂敢再付出。。。。。。。
:“我们不说这个了,子房。。。。。。”我揉了揉额角,欲岔开话题,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亦是默声同意,二人正在沉默之间,忽而有一人在我们面前立定,我抬头一看,正是吕家大公子吕泽。
他要干什么?看他的模样,只怕不是偶遇,果然,他对着子房揖手道:“足下可是张良张先生。”
子房此刻面上已经换上了一贯的浅笑,他回揖道:“正是,敢问足下可是吕公子?”
吕泽赞叹道:“张先生好眼力,不过一面之缘竟然能记住在下,”不知为何,听到他称赞子房,我心亦是有淡淡的欢喜,他接着道:“昨日家父告知在下,他十分欣赏张先生,本欲留下张先生好生招待,谁知足下却不见踪影,所以今日特地遣了仁武前来请先生于府上小聚。”
仁武?仁武怕是吕泽的字,我暗自思量,吕公此番所为可是因为相中了子房,想如拉拢刘季一样拉拢他?莫非他打算把他的小女儿嫁给子房?!我哑然,这莫非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婵媛就是吕嬃,若是她知道她的父亲想把自己嫁给她心心念念的英雄,指不定会乐成什么样。。。。。。
:“去倒是无妨,”意料之外的,子房笑着答应,我颇有不解的望向他,他亦是含笑回看我,“不过在下的朋友人生地不熟,良希望她能与我同去。”
吕泽愣在原地,半晌才僵硬道:“那。。。。。。。自然无妨,”言罢他才惊讶道:“原是顾姑娘,在下眼拙,不曾认出。”
我颔首,微笑道:“是小女冒昧了。”啊呸,我才不信他是刚刚注意到我,只怕是一开始就看到了,只是借着吕释之的缘故故意视而不见罢了,哼,装傻?不光你会,我也会。
:“那就请吧,张先生。”吕泽恭敬道,故意不提我名字,是在暗示吕府并不欢迎我吗?我认命的准备继续如上次那般当一个小尾巴,岂知本来站在我前面的人儿忽然回头,抓过我的手将我拉至并排而行,我疑惑,他却只是道:“怕你走丢了。”
我愤怒的举起拳头,搞什么!沛县我比你熟好不好!他低低轻笑,弄得我竟生起几分不好意思,偏头看了看吕泽,他显然对于我与子房的关系感到震惊与不解,不过我瞧着子房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猜测他是为了摆脱吕嬃的纠缠,也就安然默许了他的行为。
:“家父正在等你。”在屋子门口,吕泽道,随即看了我一眼,言外之意不可置否,吕公显然只邀请了子房一人,我跟来也罢,若是此时我还要跟着他进去,那也太过不知好歹了,念及此,我松了手,柔声道:“我便在门口等你便是,你快去快回。”唔,扮贤妻良母嘛,我也会。
:“嗯,不会很久的,乖乖呆在这不要乱跑。”他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我吐舌,这里是吕府,会遇到吕释之还有吕嬃,我就算再好奇也不敢乱跑,乖乖应了声好,我便退到一旁,看着吕泽带子房进屋,这结局我自然是知晓的,吕嬃既然后来嫁给了樊哙,那定然是子房拒绝了吕公的示好,所以当下也不担心,只是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天,却听一熟悉的声音响起,抬头便见吕雉带着几人而来,好似还在吩咐些什么,见到我,亦是惊讶。
我看着她略带戒备的眼神不复之前的天真烂漫,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心里却还是一凉,就好像心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呼呼的灌进了冬天的冷风,我冲着她浅浅一笑,弯了弯膝盖,恭敬道:“吕。。。。。。。小姐。”
:“原来是顾姑娘。”吕雉亦是回我一笑,不过只是点头之间,她便携人款款而去,姿态雍容高雅,好似一株华贵的牡丹,我忽而忆起当初那个言笑晏晏的少女,用着独有娇憨对我道:““我今年已经满十九了,所以我是你娥姐姐,听到了没,顾妹妹。”那一字一句,恍若隔世。
我倚在柱子旁,失神地看向天空,直至子房过来拍我肩膀时我才会过神来,“阿卿,怎么了?”他微微杵眉,我摇摇头,他看着我,半晌才叹道:“我会等你与我交心的那一天。”
我语噎,坦诚相待,真的可以吗?在这两千多年前的秦朝,我真的能。。。。。。全身心的信任一个人吗?如果说一开始对子房好只是为了讨好未来的帝王师,那么一步步走到如今,已经完全偏离了最初的方向。。。。。。
:“吕公怎么说?”我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便朗声问道,岂知他眉头皱的愈发厉害,我奇道:“怎么了,莫非吕公想让你娶吕嬃?”
:“阿卿你怎么知道?”子房惊讶道,我叹气,只得到:“你可知吕嬃是谁?”
:“谁?”他疑惑,我转过身不去看他,轻声道:“她就是你自个儿惹来的桃花,婵媛。”
:“她本就倾心于你,便是这么多年依旧对你念念不忘,而你在昨日筵席上的一番表现自然引起吕公的注意,他相中你我一点也不奇怪。”
身子被扳过来,看着子房莫名古怪的笑,我不悦地拍开他的手道:“你笑什么!”
:“无妨。”子房一双深邃的眼直直看着我,带着了然的笑意,让我瞬间觉得自己白看穿,忙偏过头闷声道:“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吕公放弃将吕嬃嫁与你的。”
:“良心怀大志,也曾在父辈前发过誓,天下一日不曾安定,祖辈遗愿一日不得完成,良绝不考虑娶妻之事,在此谢过吕公好意,只是良心怀天下,无心儿女私情,怕是要耽误令嫒的终身幸福,愿吕公三思。”子房看着我的眼,一字一字背出方才所言,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原来他无心儿女之情,我不禁喃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揉了揉我的头,故意停顿半晌才瞧着我的脑门无奈道:“当然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应付吕公的说辞罢了,你这个傻丫头,平日里聪慧过人,怎么这时便忽而反应不过来了!”
我揉着脑袋,狠狠瞪回去,“那婵媛人生的貌美如花,又对你三年痴情不改,你如今也知晓她家境这般富足,你对她真的没有一点动心?!”
此时子房已经执着我的手出了吕府,站在吕府门口,他正对着我,叹道:“阿卿,我的抱负从未对你正式提起,可我觉得你一直都懂,所以我引你为知己,我与吕公的那一番说辞并不全是假的,”他顿了顿,接着道:“除却了理想,我心中剩下的位置很小很小,小到。。。。。。”他执起我的手,一字一字道:“小到只够放下一人,便再也放不下其他了,你,可明白?”
:“那。。。。。。。”我艰难的开口,“那淑子怎么办?”
他再度叹了一口气,将我拥入怀中,“阿卿,认识你四年了,你看似极易相处,可从未真正相信过谁,难道四年的时间也不能够让你对我予以信任吗?我不想逼你,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后,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到。”
第一次,我缓缓伸出手回抱着他,他的身子微微一颤,环着我的手不禁紧了紧,我听到自己冷静安然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子房,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真的。。。。。。可以吗?”
我听到面前白衣男子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在我耳边响彻着,配合着他一贯优雅温柔的嗓音,轻轻允诺道:“可以。”
:“如果有一天,要你在天下与我之间做一个选择呢?”我闷闷道,心里在不停的寻找一个借口,一个能够将他从心底里驱除的理由,子房却笑道:“阿卿,我不想做这天下之主,所以你也不会是周幽王的褒姒,这个选择并不成立。”
:“如果你是呢?”我承认我有些蛮不讲理,甚至无理取闹,说到底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子房默言许久,并未说出动人的情话,只是轻轻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心里暗暗有些失望,却又有些欢喜,至少他不曾欺骗我,对于美丽的谎言,我情愿是丑陋的真实,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悄声道:“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吧,谢谢你的诚实,这样就够了。”
☆、尝试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游沛县吧。”我从他怀里钻出来,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他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你啊,真的是庸人自扰。”
我吐舌,我顾卿本就是庸人一枚,一生也就离不开生老病死离别,我也不妄想做什么世外高人,只是珍惜当下罢了。。。。。。至于寻玉媛的事儿,顺其自然吧。
待得回驿馆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沉,二人携手走在路上,我心中竟是从所未有的安宁,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焦虑,对于未来无限的迷惘居然都在这一刻消失无踪,我悄悄扬头看着他如雕刻般的精致侧脸,被夕阳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边,美的简直不似凡人,我红了脸,食色性也,饶是我已经是如此高龄,却依旧挪不开眼,我们这样,算是恋爱吗?这样就算在一起了?
“你在看什么?”温柔的嗓音在耳边,我赶紧收敛回目光,唔,被美色所诱,真丢人。。。。。。
“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子房停驻,将我拉在她面前笑道,我赶紧去推他,“有人呢!”
:“你看看四周。”子房含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大着胆子透过面纱看去,不知何时走到了一个小路上,却一个人也没有,我羞的不知如何自处,跺了几下脚转身就像跑,却被他拽住,“阿卿。。。。。。。”他唤道,我红着脸道:“你又欺负我!”
他轻咳几声,正经道:“在下岂敢。”
我终究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娇声道:“谅你也不敢。”这才安安分分的继续立在他身侧,一个不经意间忽而见到他发上正束着一只祥云玉簪,一眼瞧去竟有些眼熟,指着那簪子“呀呀呀”了半晌。
“正是。”子房笑着承认,“可是瞧着眼熟?”
“这不正是。。。。。。”我略有迟疑,可是毕竟是自己亲手挑选,又私藏了这么久的东西,总不会认错吧。
“我还道某人是忘记了,”他无奈摇头道,“这可是某人送我的生辰礼物,虽不是亲手所赠,不过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那你别用呀,”我嗔道,转个身留个背影给他,他从背后环住我,柔声道:“那岂不是浪费了某人的一番好心,而且我看这簪子用着正好。”
我心中缓缓升起一股甜蜜,他扳过我的身子,问道:“阿卿准备在沛县呆到什么时候?”
“呆到。。。。。。。呆到刘季与吕家小姐大婚吧,应该不会太久,”我掐算着时间道,他奇道:“你怎么知道?”
“刘季你在宴席上应该也已经见过了,他那次这么出风头,而且能予以吕公最渴求的人脉需求,那他与吕家小姐的事儿自然是板上钉钉了。”我笑眯眯道,他思索片刻亦是赞同我,不过又问道:“你这次怎么能再沛县呆这么久,不急着回去吗?”
我心中一苦,半晌轻声回道:“嗯。。。。。。无妨。”
子房几乎是瞬间就察觉了我的异样,他皱眉道:“你怎么了?忽而到下邳找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是在怪我不请自来打扰了你跟淑子的脉脉温情吗?”我故意嗔道,他正色道:“阿卿,不要岔开话题。”
唔。。。。。失败了。。。。。。我心中苦道,见到他眉宇间的关切,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她紧锁地眉头,温柔道:“真的没什么。。。。。只是从家里逃出来了罢了。”
“逃?”我还没来得及改正自己的措辞,他却很快抓住我语气之中的漏洞,肃然道:“什么叫逃?为什么要逃?顾韦对你做了什么,让你竟然要躲到下邳来?阿卿!”
一系列炮弹似的提问,在他几番追问下我只好将顾韦如何逼迫我嫁人,而大哥又如何助我逃跑,一路颠簸到下邳的事告诉了他,他沉默了许久,才忽而拥住我,在我耳边叹道:“阿卿,对不起。”
我觉得有几分好笑,回抱住他道:“为什么要说道歉?逼我嫁人的是我爹,不愿成为一件工具而逃婚的人是我,当时看到你和淑子谈笑决定离开的人也是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地方。”
“我。。。。。。阿卿,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他默了默,“相信我。”
“好。”我知道,我的婚姻自由从不在自己手中,就算这次避的开,以后呢?我已经十七岁,在古代也算半个剩女了,不出两年,顾韦定会为我寻一门于他有益的婚事,而那时我便是再怎么不情愿,也只有被迫接受,自由,这个词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我努力了五年,到头来却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不过子房,只是因为那个对我做出承诺的人是你,只是你张子房,所以我愿意赌上我的全部信任,将我未来的人生交到你手上,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回到驿馆,纪先生坐在大厅之中,抬头看向我的那一瞬间,子房忽而拽住我的手将我拉向他身侧,我回顾四周,偶尔也有窃窃私语之人,忙想甩开他,他却在我耳边悄声道:“阿卿,听话。”
我力气不敌,只好任由他把我拉到纪先生身边,对着那双审视的眼,我竟一时有些语噎,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会生日,子房却笑道:“纪先生。”
:“卿儿,你认定了?之前的那些你都忘了?”纪先生直接无视他,对我道,我看着他眼里的不可置信,又看了看二人相握的人,终是叹道:“纪先生,就算只有这一次也好,我,想试着信任他。”
纪先生默默看着我许久,那目光深远,几乎让我不能站立,只想逃开,子房却拽着我的手不动分毫,对视许久,他终究选择先移开目光,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惊觉那一贯挺拔的背影竟有了几分萧索与凄凉,真的是冬天快到了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胸口有点短闷呢?”空闲的那只手覆上胸膛,我感受心脏跳动之下的声音,好像答案就要破土而出的时候,子房却蓦地拉下我的手,笑道:“既然不开心就不要再想了,有些事以后自然会清晰明了,我们吃饭吧,阿卿,我们有多久不曾同桌而食了?”
这样想来,好像真的已经很久了,我摒弃心中的繁琐,展颜道:“好!不过我现在可是口袋空空,你请客哦!”
“这有何妨,莫说这一顿,往后日日如此,良亦是心甘情愿。”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瞬间涨红了脸,嗔道,“我才不要靠你养呢!”随即赶紧落座唤来小二,解我一时窘迫。
晚饭时,子房一直往我碗中添菜,我看着那小半碗的肉有些发愁,两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只是淡淡道:“你太瘦了些,需多补补。”
“可是。。。。。。”我讪讪道。
“阿卿,听话。”子房坚持道,“我才多久不在你身边,你就消瘦成这样,你叫我如何能放心。”
可是我不爱吃肉啊。。。。。。我两眼泪汪汪的吞下一块鸡肉,只好含泪迎接这位生活管家再次以不容拒绝的姿态闯入我的生活。
意料之中的,吕刘结亲的时间定在了一个月之后,刘季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面色沉静,不辨喜怒,我有些心虚,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交代我说要记得参加他的婚事,我点头允下,而第二日,就听到樊哙安全回家的消息,心中颇有感慨。
这期间我还抽空去看了看曹氏,见她神色一贯如常,好似并不知这婚事一般,我微叹,怎么可能呢?这联姻早已传遍沛县的大街小巷,曹氏这消息灵通的酒馆岂会放过这等消息?我看着那眉目间一闪而过的落寞,也只有叹气又叹气。
“哟,我当是谁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吕释之就这样站在我面前,我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冤家路窄,或者狭路相逢,我冷哼一声,“真是晦气。”转身就走,却听他嗤笑道:“被我的准妹夫甩了的感觉如何?可是伤心难过茶饭不思?”
“不劳关心。”一字一字回敬道,“阁下要是有空,倒不如好好盘算,吕家到时候的家产,你能分到几成!”
“你!!!”听到吕释之气急败坏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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