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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直上凤凰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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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背过身,不愿意再听下去。向阳的意思她已经明白,纪狼帝想一箭三雕,挡不住那根飞旋而来猛剑。是不是就应该推出去一个人当做盾牌,保护二者。
秦月明,摄政王,燕国黎民百姓,能推出去的只有名声不好的秦月明。
即使他出现救下母亲,众人发现他就是齐桓。这个时候身为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也可以把所有罪行全部推倒秦月明身上。
向阳公主正好在燕国,也可以作证,就说秦月明他武艺高超强制胁迫他人,不仅要挟摄政王为他辩解,曾经为了寻找先帝复仇,还要挟向阳将他留在皇宫中。
秦月明名声本来就不好,这样辩解舆论会有倾向,自然而然将利刃指向秦月明。
只要是白彦举证秦月明,那所有困局将不攻自破。无论是与秦月明有染,还是故意私藏嫌犯,这些大罪都会有一个最好的解释。
一箭三雕,最终射中的只有秦月明一个人。
短暂时间中,白彦已经想清楚了所有环节。没错,如果前两个方案全部失败,第三个方案就是最好的方法。
从情理上讲,牺牲将死之人是最人道的,反正他的命运也是死亡,早死晚死不都是死。
从利益角度来看,这样能保住白彦,保住燕国江山。一人的死不过是鸿毛,微不足道。走到那步,换做是谁,都会毅然决然选择抛弃这个诱饵。
“不行,若是非要走第三步,我就干脆和他一起成全纪狼帝的野心。”
白彦语气坚定,眼角还挂着泪痕。
秦月明从小就是颗棋子,纪狼帝不仅在推动这颗棋子,还为了防止他有天脱离控制设下最后底牌。
身为棋子的命运有多悲哀。他经历惨绝人寰的训练,无人关心他的痛痒,更不想问是否乐意。做不到就扔入牢狱,被神婆责罚,做到了就送出去卖命,能活着回来,算这小子运气好,即便死了也无人过问。
他从来不会输,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感觉。听上去多么光辉,不败战神,顶级刺客。走在黑市中,一个眼神,能让比他宽大两倍的巨人落荒而逃。武林之中,无人不尊无人不敬。
他为什么不在乎输赢,布下大局却甘心拱手相让。因为赢够了,知道每场胜利的巨大代价。
这是一颗棋子的命运。
难道白彦忍心,让他再次沦为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吗?用完就扔,为了全局胜利,可以随意牺牲。
“不可能,秦月明是我的底线。只要不越过这个,其他都可以。”想到这,白彦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她可以孤独终老,不要爱情只追求皇权,可以把任何人的尸体当做登顶的垫脚石,但是如果要她把秦月明当做基石,绝无可能!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半路拦截
向阳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感动,还是觉得傻,或者敬佩。她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
这样也好,秦月明不死,白彦就不会放弃良知胡乱杀人,对于寻常百姓是好事。
“好样的,我就是测试测试你。”向阳走上前搂过白彦肩膀,掂量着手中长鞭,在左手手掌发出啪啪抽打声。声音响亮,却丝毫不疼。
“知道这在我们那个年代叫什吗?真爱。一生能遇见一个真爱那是人生最大荣幸,恭喜你遇见了。”
白彦知道向阳刚刚其实绝对动了心思,自己若不拒绝,秦月明真的有可能被推出去。她庆幸的笑笑,松了口气。刚刚那段时间,脑子就像乱麻,无数声音在说话,有同意,拒绝的,还有赞许的,谩骂的。
将死之人和江山相比算什么?爱情和九五之尊比较又算什么?白彦对前者本不屑,只是若是冠上秦月明这三个字,那情况便完全相反,江山可以不要,皇位可以拱手相让,哪怕是让她去死也无妨,只是秦月明不能有事。
她嘲笑自己不够狠心,向阳公主曾经在她懵懂之时给她看过那本书,上面的女人,哪个不是心狠手辣,连亲生骨肉都可成为权力地位的砝码。
白彦终究狠不下心,或者说,她只对秦月明狠不下心。握紧双手,又肯定的重复一遍“秦月明不可以动,其他如何都可以。”
“既然你都这么说,本女汉子,给你在第一环节就拿下。弄出母子团圆的戏码。”
“谢了,最近你行事也要小心,你是壬宪国向阳公主,身份特殊,代表壬宪国的想法。就算是真的失败,也绝对不能被人发现身份,否则事情只会更加糟糕。”白彦点头,她感谢向阳公主从开始至今每次出手相救。如今相比曾经等着被救,她还要考虑更多东西。
人生如爬山,在低处人往往松散,毕竟即使坠落,也不会粉身碎骨。可是越到高处,就越如履薄冰,每步都要万分谨慎。既然享受高山流水的风景,那也必要承受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如果第一个计划不成功,那就索性,暗杀了吧——”
此话一出,向阳轻抬高脖颈,似笑非笑点头。如果秦月明母亲救不出来,那就索性杀了。不能给狼烟国机会,也不能让别人有置疑摄政王的机会。
“时间紧迫,我先带死士走。近几日酒宴劳烦摄政王帮我挡下来。”向阳二话不说,说走就走,从进来的窗户中跳出,马上消失在摄政王府中。
白彦见人已经不在,端坐在茶台前,将昨夜陈茶再加满开水。胸膛中心跳显得特别安静,她听不到自己还活着的声音,周围沉寂到令人胆寒。她并未喝茶,只是坐着,似乎这茶存在的意义不是用来喝。起码不是她喝。
待热气不再浓烈蒸腾,温度恰好之时,馨蕊声音从门口传来“大人,陈相来了。”
“请他在正厅等我,馨蕊,把茶具原封不动的端过去。”
白衣滑落,白彦步态端庄走向正厅。
陈相前几日受挫,怎会这么轻而易举就死心。狼烟使臣要把秦月明交还回国,受益最大的就是当众受辱的陈相,损伤最严重的正是陈相如今眼中钉的白彦。
朝廷之外是三分天下,朝廷之内是效忠旧主的老臣和拥护新主的新臣。
几方势力争夺终会无休无止,直到大局稳定,龙椅上坐着天下唯一的皇上。
“陈相来了。”“听说陈相最近过得不怎么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朝天子一朝臣,都很正常不是。”
“摄政王似乎挺潇洒。”陈相不介意被嘲讽“只是最近狼烟使臣要来,摄政王一定现在心焦气躁吧。”
“我不焦也不躁,会好好招待使臣,陈相放心,您担心的大乱是不可能发生的。我也奉劝陈相一句,向往权贵可以,不要——失了分寸。”
三十名死士,全部是白彦花重金从黑市上雇佣而来。他们受人钱财,为人消灾。不过问事情起因,只求达到雇主想要的结果。身穿清一色黑色长衣,全身上下除了双目,没有任何一处裸露在外。
整齐排列站在向阳公主面前,向阳用易容粉掩盖面容,带着面纱。从袖口中抖出一张画像“这个人,救得下来就救,救不了——就直接动手杀了。对手是纪狼帝的狼烟兵,各个骁勇善战,下手毒辣,但是你们也不差,要保证完成任务,不容半点马虎。”
“是”
整齐响亮的回话,只是最角落中一名死士,面罩之下嘴角微微抽动。带着不屑与讥讽。
摄政王真的是好手段,殿下如此喜欢她,她却好——为了自己的皇位,宁可杀掉殿下母亲,将殿下再次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都说摄政王心里只有殿下一人,谁曾料想这样的爱情却充满野心和不甘。她是天凤,不是寻常女郎,注定要浴火重生,焚烧周身羽毛。殿下爱上她,替她添翼简直就是最大错误。
狼烟兵喉结轻动,心中暗自问道“这样的摄政王,殿下您真的看清楚了吗?”
他这愣神,身边其他死士已经健步如飞离开此处。
向阳走在最前方,并未留神队伍中不同寻常的人。
秦月明从床上强撑着站起来,喝了汤药,已经过去足足三日,为何还是等不到回信。调查那个女人的身份就那么难吗?胸口闷痛,焦躁情绪是导火线,点燃杂乱无章跳动的心脏。
聪明如他,能做出这么大胆的猜想,却也绝对不敢肯定自己转念的想法是真的。十几年了,他明明看到家人倒在血泊中,其中难道真的还发生过超越自然的变数。如同自己死而复生,也可能像向阳跨越千年穿越于此。那母亲——有没有可能真活着。
再从宣纸上撕下一片纸张,写上“查明身份,速速回信。”唤来信鸽绑在它身上,扬臂送向天空。
做完这些,秦月明不得不老老实实躺回床上。
子书先生用木质口哨吹口气,信鸽便重新落回他的窗台。将纸条取出,置换另一张纸条“务必救人”。四个字简单明了,意思多重,全凭看信人如何理解。
“臭小子都成这样了,还是不老实啊。难道要为师真的看着你送死?”暗骂两声,将纸条焚烧殆尽。
天下聪明人那么多,能猜到事物发展的也远不止一人。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老鹰捕猎
三日未合眼赶路,势必要将狼烟使臣拦截在向阳尚能控制的区域内。离燕都越近,向阳所能支配的人就越少,天子脚下无人敢随意妄动。
“等会。”她突然拉住缰绳,身后马匹差点相互冲撞。骤然暂停,引得死士也难得眼神流露困惑。
侧翻下马,两只捏起地上白纱,复又翻回马上。
“往回走!”看到白纱,向阳毅然调转马头。简直可笑,狼子野心丝毫不减,白彦为了防止狼烟图谋不轨,还曾给出一副特殊地图,上面只绘制着通往燕都的大道。
还派人从他们入境开始便一直跟踪,在使臣所经之路留下标记,定时传信。果不其然,他们并未按照规定路途行进,而是抄小道到处转悠,勘测地形。
这白纱,就是监视他们的人给出的信号。
而且使臣车马走的极快,恐怕是打算把大部分时间匀出来丈量他们盯了许久的肥肉。
“这天地之大,他们不按原路走,要如何去找人。”向阳停滞片刻,舒缓紧绷的神经,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可并未作出明确打算。
“大人。”藏匿在死士中的狼烟兵站出来。“大人是不是发愁他们去哪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
“那边有座高山,如果使臣想一窥燕国江河全貌,必定要爬上那座山。大人可以派我先上去打探,其他人也可以稍作休整。”
既然都是纪狼帝培养出来的狼烟兵,自然会知道对方路数。他们必定会上山,自己这次前去,就是要把夫人原封不动悄悄带走,不落入任何人手,替殿下彻底分忧。
“你去看看,不要贸然行动。”
白彦连续几日照常亲自打开门,开门瞬间就看到陈相马车经过小巷拐角,看破红尘笑道:“陈相还真的是有雅兴,又来我这了。”
“摄政王已经成婚,终日不去皇宫却回自己王府,皇上难道不伤心吗?”
“皇上为何伤心,我是皇后,但我也是燕国摄政王,终日沉溺夫妻感情,对皇上不好,对我亦不好。”
陈相迈步进庭院,他就是每天来转悠一圈,打着交接工作的名号,实则就是耽误白彦出去办事。
狼烟使臣要把这么重要的人平安送到燕都,自然需要里应外合。他们找到了不久前才在秦月明身上栽跟头的陈相,开出相互利益的条件,狼烟国能帮陈相恢复荣华富贵,但是同样,陈相也必须配合狼烟将摄政王从位置上扯下来。
既能重回高位,也能大败对手,这样买卖何乐不为。陈相现在万分肯定和确定,白彦和秦月明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她就是在故意包庇那个男人,身为皇后,身为燕国摄政王,和一个身败狼藉的男人有染,如此重磅的新闻只要传出去,就是皇上都别想保护她。
“摄政王还是厉害,燕国建国这么多年,您可是首位身居高位的女人。我陈某也佩服。”眼神犀利,并无不恭敬。
连续几日前来此处,他早已将王府地形烂熟于心,迈步朝正厅走去,眼睛偏斜,却看到馨蕊抱着的洗衣盆中有件纯黑色长衣。那分明是男子的夜行服,秦月明走了不止这么久,他的衣服哪怕还留在摄政王府也不会现在才清洗。莫非这王府中还住着什么男人,所以白彦每日才不回皇宫。
“陈相。”白彦轻推馨蕊,让她赶紧离开,也呼喊陈相,提醒他注意分寸“商谈公务可以,但还是请陈相不要把眼睛留在我的后院中。”
馨蕊搬着衣服走到水池边,小武看到,凑上前“齐公子的衣服大人不是都不让动吗?还以为要把上面气味都保留下来。”
馨蕊用胳膊肘撞小武,朝周围看看,嗔怪道“别瞎说,现在大人和皇上成婚了,这种事情传出去不好。不过也不知道,今天大人为什么非要让我抱着这些衣服,在陈相身侧走过。”
陈相那个人多狡猾,藏都藏不住,白彦就让还拿出来显摆,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可白彦倒不是这么想,猎鹰捉拿野兔固然兴奋,可满足口腹之欲是最基础的要求,哪有玩弄猎物,给它希望,又让它万分绝望来得痛快开心。
白彦就要做那只找乐子的猎鹰,谁让这没有情爱的生活太无聊,对手每个花招她闭着眼都能猜透,神灵俯瞰苍生之时总会觉得有几分无趣。
白彦虽然与陈相这样无所事事坐着,可脑子却在盘算向阳那边的进程。如今他们应该已经走到使臣附近,只可惜其中存在的变数太多,那是狼烟使臣,怎会按照既定路线行走,这次营救失败的可能性太大。哪怕是向阳亲自前去也不一定应付得下来,最后只能用暗杀的手段。
牺牲婆婆性命虽然不仁道,只是她身为母亲也肯定不希望自己儿子陷入死局,白彦安排暗杀倒也是做好事。
只要不是秦月明,谁死白彦都不在乎。又想身居高位,还想博得美名,黄粱美梦也不敢这么做。她答应不公然亲手杀人没错,可从来没承诺过,不指派人从背后捅刀子。
待到傍晚,陈相才不得不离开。白彦恭送他到门口,还不忘补上一句话“欢迎陈相继续来我这做客。”
刚转身,上扬的嘴角立马下沉,柔和笑容变成冰冷颜面。
“白大人,您这是为何,陈相看到那件衣服今晚肯定会派人前来打探。”
“陈相这家伙,天天派人盯着我的府邸。向阳的信送不进来,我的书信也传不出去,用信鸽还没飞出小巷就被人打下来。他是要把我困死在这里,不允许我调派一兵一卒。”
白彦语气染上几分怒火,她迫切需要知道向阳的进程,可是得到不到任何外界消息,自然要另外建造沟通渠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馨蕊不懂这些东西,只是跪坐在白彦身侧同她讲话。
“你找个靠谱的人,去告诉皇上,今晚月色宜人,我也没有公务缠身,想同皇上小酌几杯。还有,请皇上今夜务必要穿黑色的衣裳。”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诱鱼上钩
白彦绕步到后花园,渐闻水声潺潺,小闭双目轻吸气。鸽子咕咕叫声从大树后传来,侧耳细听,那分明是几十个声音的交叠。远处听不到,只因特意修建的瀑布水流掩盖了叫声。
从袖口中抖出一个小包裹,扯着金线拉开,其中全部是一个个卷好的纸条。打开笼子,随手将纸条放入鸽子腿上绑的竹筒中,唯有最后一张特意留下。
做完这些她满意的转身离开。陈相不是这么悠闲吗,每天都盯着自己的动作,那白彦可不能辜负了他的清闲生活,这里有一百只未经训练的信鸽。每只动作都和无头苍蝇有得一拼。
那么想阻拦传信,今晚就好好在巷子中扑腾吧。睫毛轻垂,带着计谋得逞的得意,似乎已经看到今晚外面盛大的景象。
“摄政王,皇上到了。”馨蕊偷偷跑过来,站在背后说。
“皇上到了。”重新换上满眼期待的笑脸,提起裙摆朝门口跑去,和这个年纪看到每个看到心上人的小姑娘一样兴奋,只是心里缺少真情实意的喜悦罢了。
只是这不重要,白彦和燕彤的婚姻本就是盛大的交易,各取所需,相互配合。合作伙伴能掌控好自己情绪,在不同场合之下收放自如,这是身居高位之人的基本功。
眉眼带着看似幸福的笑容,跑到门边虚虚行礼“参见皇上。”还未等皇上下旨,白彦就站起身,两只小手抓住燕彤衣袖,仰着下巴看他“你来的好快啊。”
“朕想你了,自然要快点来。我的皇后是摄政王,每日日理万机,还以为都把我这个夫君忘了。”
“哪有,我忙不也是为了给皇上分忧解难吗?”
尽管知道这都是虚假的和谐,看到白彦甜腻到心头的微笑,燕彤心脏还是空了不知道几拍。能被这样的姑娘喜欢一辈子,怕是上辈子拯救苍生,才能修得的福分吧。
有力的手掌将白彦细嫩的小手完全包裹起来,拇指不敢过分用力,不过轻轻捏着。感到手心中的东西又明显的瑟缩,这是白彦的本能,燕彤不恼,只得将手指松了松,让她成功抽身。
演戏需要投入真情实感,只是这样的角色白彦终究觉得不自在,又为了显得亲密。隔着衣袖挽起燕彤手腕,勉强拉进二人距离。
“你今天找朕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就是想皇上了,这几日除了早朝都未见过几面。我们去卧房饮茶如何。”
回到卧房,那便是正经夫妻相处的时间,纵然是贴身婢女,御前宦官也绝对没有资格闯入,再给闲杂人等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竖着耳朵偷听。白彦请燕彤回卧房,唯一的目的就是合理拉开距离。
“好。”燕彤狡黠眨眼,咧嘴不正经的笑起来。他的动作和反应果真让身后随从,自觉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跟随。
推门进入只有二人的封闭空间。白彦立马收起佯装出的笑容,随手到两杯茶。气氛从火热坠入万丈的冰崖,摔碎人骨头,还要将碎成渣的骨头继续冻成冰块。
“我这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下,刚刚还那么热情,如今倒是不愿意看到我了。”燕彤打趣的说到。
“也没有不愿意看到你,只是最近被陈相弄得心烦,没有心情同你开玩笑。马上你也要启程去狼烟了,千万注意安全,不要离开暗卫的保护范围,我找了几位很厉害的高手,到时候装作普通随行士兵跟你一同前去。”隔了片刻,白彦才又吐出二字缓解话语中命令的语气“如何?”
燕彤并不在意“你说好就好,我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白姐。”
临近傍晚,燕彤从房间中走了出去,站在摄政王府门口,两人又上演一出难舍难分的恩爱戏码,看得身后婢女小厮鸡皮疙瘩掉了满地。都在惊叹白彦如此幸运,短短几年之间,从无名小宫女变成名震燕都的女中豪杰,身居高位的摄政王。
如今更是收获全天下最尊贵的爱情。皇上身为九五之尊,担负着皇室尊严和责任,却不计前嫌,不在乎白彦曾经感情过往,也抛弃自己的风流生活和她恩恩爱爱。这样的幸运,是多少人这辈子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期盼了。
“皇上再见,今日我把这些政务处理清楚,明晚就回宫住。”
“顺你心意就好,别太累了。”手自然划过白彦秀发,看她羞涩低头微笑,才恋恋不舍转身离开。即使已经坐上轿辇,也掀开门帘将目光固定在白彦张望自己的动作上,目光交汇,被火红夕阳阻断,迎着日落之前最后的阳光,眼睛难舍的眯成缝。再睁开眼时,已经走出小巷回到人群嬉闹的大街。
“皇上把围帘放下来吧,若是想皇后了,小的今晚再去请她。”德公公侧身坐着,挡住外面冷风,担心伤到皇上龙体。
“不必了,德公公今天晚上朕要独自在御书房看书,你也不要跟着我,在外面候着就好。”
“是,皇上。到时候小的一定再外面好好候着,皇上若是有事尽情吩咐。”
燕彤走进御书房,将手中亲自提着的便当盒放下,从中抽出精心叠好的夜行服。举在面前看了半天,衣服绸缎丝滑,如水顺势瘫软在手中,随意抖动,清波飘荡在光滑表面。这样材质的夜行服绝对不是寻常小兵穿的,大概是秦月明留下的衣服。
燕彤将衣服套在身上,向上吹一口气,让头顶几根头发飘荡“我穿上不也很好看嘛?差哪了,就喜欢那小子。切——”
“我这也是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切——”
虽然嘴上说着嫌弃,却还是取了手帕剪成面罩的形状,蒙在脸上。趁着侍卫交接班的功夫,从后窗一跃而出。
转头看到兢兢业业的德公公,有几分抱歉。可从皇宫出逃这件事情,燕彤干的比吃饭还多。轻车熟路绕过所有巡逻侍卫,走到断壁之上。当纨绔子弟之时从这里出逃是为了看女人,如今竟然还是为了女人。燕彤这辈子败就败在桃花运上,走到哪里都是蝶飞燕舞。
白彦平躺在床,月光撒在她半边脸上,右眼沐浴牛乳般的月光,左眼在隐秘黑暗中苦苦挣扎。双手交叠放于小腹上,忽闻西墙铃铛定当作响,她不动作,不到半刻房门就被冲撞开,闪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
“来了?”白彦不动作,只是用自信强大的音调说话。
“是”男子声音低调沉重,这分明不是燕彤的嗓音。今夜入室另有其人。
“你进来有人看到是吗?”
“嗯,巷子一个破旧小摊下确实躲着个人。”
那算来,如今这个探子应该被引开,回去给陈相汇报了。白彦有点兴奋看着小鱼上钩,也架上火炉,准备今夜烤糊这条鱼。
没过一炷香,又一个矫健身影越过摄政王府围墙。拍拍沾染尘土的双手,径直朝白彦卧室走去。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非法闯入
门被吱呀推开,进来人正对上一张脸。红唇鲜艳欲滴,仿佛常年浸泡在鲜血中。
“干嘛!”燕彤捂着胸口朝后面跳去,吓得魂差点飞出来。
“给你开门,我有这么恐怖。”白彦也退后,正经看着今夜偷跑出来的燕彤。
他们在结婚前就有言在先,第一,未经两方允许绝不发生任何肉体上的触碰,第二,对方有要求要尽量完成。所以今夜,燕彤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他都要配合白彦的行动,身为皇上也只能偷偷从皇宫中溜出来,好像偷盗小贼。
“探子已经去给陈相报信了,你我就这样呆在房间中便好。过会肯定还会出幺蛾子。”白彦拉着燕彤坐下,眉眼带笑。
“你今夜叫我来,真的只是想给陈相一个下马威吗,让他不再挂念这摄政王府。”燕彤不信白彦会用这么简单的手段。
“差不多吧。”含糊过去,眼神始终停驻在燕彤身上。看惯秦月明穿这件衣裳,如今换到别人身上,眼睛无法适应,又因为两人身材基本相仿。他那张姣好温柔的面孔就不断在燕彤脸上重叠。
白彦本就擅长无中生有的想象推断,就着记忆送上的凉菜,早将面前人烹饪成自己最喜欢的样子。仿佛秦月明此时此刻真的坐在对面看着她,如此想象也难得一见的疲软下来,虚闭眼睛,桃花色眼皮上下颤动。手不自觉附上燕彤的手。
燕彤当下愣神片刻,些许欣喜冲破理智令他嘴角上扬,未被抓住的那只手,想覆上白彦的纤纤玉指,还差半寸,忽然停住。她不是回心转意,只是将自己想成了秦月明。
冷水从头到脚泼下,钻进骨头缝里的冰冷。人不能抱太大的期望,否则摔得只会更加惨痛。
“白姐,白姐。”燕彤用指关节在白彦手上敲两下“白姐你别犯花痴,我知道小生长得俊俏,但是绝对没有以脸服人的意思。”
同从前一样不正经的话打断白彦思路“陛下还真的是——自信。”
房中气氛又恢复稳定,两人均匀的呼吸交叠,按照相同频率填充空荡荡的房间。
陈正的声音从院落中想起“陈大人如今三更半夜您来做什么?”他故意放大音量,将每个字传入白彦耳中。
白彦侧过身,扯下燕彤的衣襟,顺道露出自己半个肩膀。青丝散乱垂在白如雪,滑如玉的双肩。手捧燕彤脖颈,轻缓柔和拉进距离,从刚刚进门的角度看,两人已经唇瓣相接。
白彦眼神妩媚,烈焰红唇微微张开。动作暧昧,可两人却如图画,精致在原处,始终保持这样解释不清的姿势,再无接下来动作。
直到陈正声音再一次想起,如今却是靠近了不少“陈相您不能现在去找摄政王啊,如今是什么时辰,要是摄政王今夜休息不好,明天怎样上朝。”
“要是狼烟使臣有个三长两短,死在燕国,我们岂不是成为挑起战争的一方。这么大的事情,我一定要今晚就如实向摄政王禀报,还请副将理解,速速请侍女去通报。”
门外陈相眼神早已飘过陈正的阻拦范围,那卧房中分明有烛光摇曳。说什么已经休息,怕不是如今正和哪家公子卿卿我我,共度春晓。像白彦这样的女人,不知廉耻,还敢招摇过街,这简直就是燕国世风日下的毒药。
要是今夜再不管管,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爬到满朝文武头上作威作福。
馨蕊从后院小跑出来,扑通跪倒在地“陈大人还是请回吧,今日摄政王确实不方便见客人。”
“有何不方便,休息为何还点着红烛。未曾熟睡,又为什么不能出来解决狼烟问题。这可是大事。”
馨蕊黑溜溜的眼睛左右转动,圆圆的小脸蛋挂着为难的表情。似乎正在酝酿要如何说话,她瞧了陈正一眼,明显是在求助。
“陈大人还是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摄政王虽然又义务处理此事,可如今是深夜,她毕竟是女人,又是皇后,陈大人在这里也太不方便了。”
陈正抱拳鞠躬,做了个请的动作。
只是他们阻拦的激烈,其中就必定有鬼。陈相不走,反而是盘腿坐在原地“狼烟如今蠢蠢欲动,说不好哪天就是战争再起。谁不心慌意乱,百姓要如何自处,我们燕国的江山又要怎么办。”
他满脸担忧,真的像日理万机忧国忧民的好官,不顾自己颜面,冒着明日被传出谣言的风险也一定要守在这里等摄政王睡醒。再第一时间将重要信息传递给她。
馨蕊站起身,几次鞠躬“陈大人不要这样,”
“大人不要这样,大人。”
拗不过陈相的性子,馨蕊只好回头望一眼房间“那大人稍等,我现在就去看看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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