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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娇娇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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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瞧请贴上并未写人数,就动了带仨女上门蹭一顿的打算。
  莲女分外高兴。顾阿纤去汉安侯府让她眼红不已。因此,她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
  她们刚进入府邸,就听到前面有两个少年郎君笑着说,“阿宴怎么请了这么些女郎?”
  “是啊,真真奇怪,他叫得出女郎们的名字吗?”
  一路碧瓦朱甍,层楼叠榭,数不尽的穷极伎巧,繁华千种。莲女、燕女恨不得长出八只眼。
  宴席设在花园的暖阁中,阁中摆着许多花草,营造出春日即将到来的感觉。
  顾阿纤见到这么多珍馐,觉得在角落里不会有什么人注意,遂快速小口的吃起来。曹素娥虽动作缓慢但也吃了不少。燕女年幼看到这样好的食物自然忍受不了。
  仨人的这幅模样到底还是被附近的两个贵女发现了,她们掩着嘴不出声的笑,交换着目光。这些肉羹不是家中常食的东西吗?即便有几道复杂的菜肴,也用不着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吧。
  其实仨人的吃相没有任何不妥。唯一不妥的是,贵女们在宴席上只是浅尝辄止。吃很多就是异类了。
  莲女好不容易参加一回宴席,巴不得装出自己也是个贵女才好。她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衫,学着贵女的模样品尝食物。那些鄙夷的目光她自然看到了,面上发烧,恨不得离曹素娥等人远远的,装出不认识她们的模样。
  “你怎么了,在家里吵闹着吃的不好。今日这么多肉羹怎地不吃?”曹素娥从自己食盒里夹出一块肉放到莲女的碟中,“这个顶顶好吃,你尝一尝。”
  “是啊阿姊,”燕女也扭头道,“这肉可好吃呢,我从没这么大块的嚼,真痛快。”
  那两个贵女眼中的兴味更浓了。莲女脸红的要滴血,恨不得钻进案下。
  宴后,婢女们撤去食盒换上茶汤和酪,好让贵妇们自在交谈时润喉用。
  郎君女郎们则到了西边的厢房玩耍。
  这里极阔,高大的柱子顶着房梁,柱身上绘着浅绿色的卷草纹。左右两边墙壁上镶满糊着轻纱的格窗。日光倾泻进来,照耀在地板上铺的席子上,显得异常艳丽。
  莲女燕女暗暗称奇,平常人家的席,坐的时候才会用。而卫家竟拿来当做地衣,只为脚踩上去不被地板冰到。
  因怕别人笑话,只敢跟着顾阿纤行动。见她做什么,她们俩就做什么。毕竟顾阿纤来过一次。
  她们坐到了摆着小食的案几旁。
  顾阿纤因为席间吃得很饱,因此只捡了几粒梅子吃。而燕女尝完酪又去尝蜜饯,连腌橄榄都不放过。莲女打定主意不吃,她坐的端端正正,就像旁边那些聊天的贵女一样。
  卫宴漫不经心地与郎君们玩投壶,目光时不时掠过角落。因他分了神,羽箭就没有投中,落到了莲女脚边。
  莲女的脸瞬间红透,犹豫着捡还是不捡。
  “阿宴,你怎么回事?投个壶还能投不准,咱们都要输了。”顾弦不满的唠叨着,“我可不管,彩头由你出。阿父要知道我输了一匹马定会打得我屁、股分五瓣。”
  卫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纷纷打趣,“为何是五瓣?而不是八瓣,十七瓣?”
  莲女终究还是拾起羽箭,小声询问,“我要不要送过去?”
  顾阿纤扭头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古怪,“为何要送过去?地上羽箭还少吗?也不见谁捡起来啊。”
  燕女也笑,“阿姊,你瞧我们穿的这样,土死了,干吗要惹人嫌。是蜜饯不好吃吗?还是梨脯不够甜?”
  “可是卫郎每次都能投中,怎么单单一次投不中就扔到我旁边呢?”莲女眸光闪闪,她低头想了想,低声道,“就是送过去也没什么。都扔我脚旁了,我装作看不见也不好。”
  顾阿纤刚想出声阻止,莲女就捧着羽箭走了过去。
  “郎君。”莲女含羞带怯地将羽箭递到卫宴眼前。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莫名其妙的目光对准了她。
  卫宴迟迟不接,也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在手指间转动着一支羽箭。
  莲女觉得脸颊热气直冒,眼眶开始泛红。
  顾弦嗤笑一声,转身投了一支,正中壶中,“阿宴,该你了。连中我们就赢了。”
  卫宴点点头,很随意地将手中羽箭抛出,双耳壶发出叮的一声响。周围郎君们轰然叫好,开始热烈地议论输家交什么马出来好。没有人再注意窘在一旁的莲女。
  莲女低着头捏着羽箭失魂落魄地走回座位。
  贵女们掩着嘴露出讥讽的目光。好大的脸。世子向来不与女郎们说话,想出这样的招数搭话,也要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走进来低声禀报,“庄子里送来了几只小鹿,夫人问,郎君昨日提到要一只养在院中。现下如果主意未变,就挑只温驯的留下。”
  卫宴颔首,“挑两只牵过来,我看看。”
  婢女应下躬身退出去。
  “阿宴,你要鹿养在寝院做什么?”顾弦颇感奇怪地问。
  “作画,清晨醒来看到小鹿衔草嗅花,不觉有趣吗?”卫宴淡淡地说。
  “咦,的确有趣得紧,”顾弦赞道,“那我回去也养一只。”
  卫宴是顶级世家的郎君。他随手做的小事都会引起争相模仿。于是其他人也纷纷称赞雅致表示自己回去也要养一只。甚至争相攀比,要养两只、三只。
  “这可不是几只的事,”顾弦笑道,“阿宴要养小鹿那就绝对只能是小鹿。”
  这话一说完,空气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皆知小鹿长得很快,如果一直是小鹿的模样,一年下来,得换多少只啊。有些家境不足以支撑如此奢侈举动却夸下海口的人,立刻面红耳赤不敢再说话了。
  莲女燕女则在一旁暗暗瞠舌。莲女原本已经熄灭的心又重新燃起来。这种富贵,只要见识过一次,就不想再放开。
  一时小鹿被婢女牵来,懵懵懂懂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一室的人,歪着头可爱极了。女郎们立刻围了上去,又摸又搂。
  顾阿纤一点都没想过去凑热闹。她知道她们姊妹三人在这里并不受欢迎。因此燕女拉她和莲女过去时,她只站在外圈看看而已。
  不成想,卫宴却将一只小鹿牵到她面前。
  顾阿纤怔了一下,微微睁大眼睛。
  阳光从窗棂撒进来,给卫宴如墨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温暖又柔和的光泽。手指干净修长,白的都有些透明。长袍如雪,牵着小鹿看着她。
  “你喂给它,它就会吃。”卫宴从婢女手中的托盘拿起一片薄饼交给顾阿纤。
  顾阿纤捏着饼愣在原地,想起前几日在荒野上面容冷峻放鹰的卫宴,立刻觉得不真实起来。
  “卫郎,她恐怕都不知鹿为何物。给她看就是暴殄天物。”一个红衣女郎眼含妒忌之色嗔道。
  “就是嘛,还不如让我们看。”粉衣女郎撅起红唇。
  “你们怎知她就没见过鹿?”顾弦斜睨。他对顾阿纤很有好感,那日书肆就觉得非常面善,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似得。听到旁人讽刺,想都不想就呛回去。
  “瞧她的衣衫,那是前几年流行的样式。我猜她只能分清鸡鸭。不信的话,就问问她,这两只鹿何为雌雄?”红衣女郎用手指点着小鹿。
  “呦,这可难了。这可是驯鹿,雌雄都有角。”穿绿色袍子的郎君笑道。
  众人翻来覆去地看着两只几乎一样的小鹿。
  卫宴轻笑一声,看向顾阿纤,“你就说,雌鹿旁边是雄鹿,雄鹿旁边是雌鹿。”
  众人恍然大悟。
  “卫郎干嘛要帮她。”红衣女郎不依的跺着脚。
  “阿宴愿意帮谁就帮谁。”顾弦立刻维护。
  吵吵闹闹中,顾阿纤感到手中的薄饼动了动。她低下头,见小鹿仰着头蓊动着嘴,一点一点的啃食薄饼。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可爱极了。
  她目光暖了下去,伸手摸了摸小鹿的头。
  卫宴眼尾染上一层温和的薄光,“你把那天的鹰忘掉吧。”
  顾阿纤闻声抬头,才知道卫宴把鹿牵过来的原因。他是觉得那天吓到她了吗?
  为什么这么温柔啊。
  她垂眸看着小鹿,耳朵尖偷偷地红了。
  *
  青青河畔,白兔子一反常态,一声不吭地低头吃草。黑兔好几次停下来探究地望过去,但是白兔子还是只顾吃草。
  哪里就这么饿了?
  黑兔子纳闷地看着对方。
  白兔不是不想说话,她只是觉得,白天的事情就像甜甜的小秘密一样。即使这是梦,她也羞于说出口。
  *
  次日天光破晓,卫宴悠悠转醒。他光脚走到书案边,拾起昨夜临睡前画的兔子食草图。定定看了一会儿,微不可闻地叹口气,用手一揉将画捏作一团。
  看来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顾阿纤:打滚儿卖萌求收藏~拿出你们的小手手点一点,给作者君一点鼓励。让她有力气熬夜,更卖力的写~


第5章 
  这日顾胡图拿着一张请帖回到家。帖子是青灰色的,中间竖贴着一张红纸条写着顾胡图的官职和姓名。
  “过几日大将军的嫡女及笄。你们都收拾收拾,一起去。”
  “可是卫家东府?”曹素娥一脸欣喜地接过帖子,因她不识字,只能翻来覆去地瞅。
  顾阿纤正在低头剥蒜,听到这句停了停。上次去汉安侯府,阿母就告诉她,卫家分两府。卫宴的父亲卫丞相封汉安侯是西府,他的胞兄卫炆是东府。卫炆是卫宴的大伯。拜大将军,封广安郡侯,统辖各州政事,自收贡赋。所以说,建康的许多郎君仰卫宴鼻息,溜须拍马是有原因的。
  “明年又要评级了。”顾胡图叹口气。
  “我那里攒下了一点体己。”曹素娥道,“年底找找门路,送些钱帛。。。。。。”
  顾胡图摇摇头叹口气,“我们家才有多少钱?往上爬又岂是你这点体己能办成的事?”
  曹素娥陪着叹气,目光突然瞥到一旁的顾阿纤身上,“夫君真是守着金玉当瓦砾,快来这边,我与你好好说。”她拉着顾胡图走到侧屋去。
  顾阿纤连忙起身靠近门边,曹素娥声音压得极低,“若想门户珍瘁,何惜一女?我听说东府的长子。。。。。。送去作妾。。。。。。”
  听到这两句后,立刻手脚冰冷。
  这个时代的妾极没地位,高门大族养妾就像养宠物。他们热衷养妾,因为既可享乐又可展示财力。养几十个妾,偶尔跟朋友互换或让妾去服侍宾客,都会被奉为雅事。甚至还有人拿妾换马。
  顾阿纤坐回案边,手指不听使唤,一颗蒜也剥不下来。
  突然间,平淡如水的生活被狂风吹起了褶皱。露出水底隐隐的淤泥。
  到了东府女郎及笄这天。顾胡图特意跟官署告了假。其实不只是他,朝中大部分人都会去参加这场及笄。毕竟卫大将军权倾朝野,为众敬畏。且摄威擅势,没人想得罪他。
  用过朝食,曹素娥嘱咐三女去换过衣衫过来给她看。
  看着三人款式陈旧的衣衫,她转身取了曹夫人给的那对蝴蝶钗,插在顾阿纤的发髻上。
  “阿母,我的呢?”莲女迅速跳脚。
  “你戴什么?阿纤皮肤细白戴了才好看。你今日就老老实实在席上吃肉。”曹素娥眼皮都懒得撩一下。
  “阿母,你怎地突然偏心起来,真真奇怪。”莲女瞪大眼睛。
  顾阿纤低垂着眼帘,手指绕着衣带,结合那天听到的隐隐觉得不妙。只能边走边看了。
  几人进了府后,按男女宾客分开。曹素娥自领了女儿们去招待女宾的厅堂。
  东府平时便是漆瓦金铛、珠帘玉壁。而今更是裁红点翠,一团锦簇。
  女宾室里设着百塌,华冠丽服的命妇们携自家女郎坐在这里,与相识的人交谈。
  五十名青衣侍女流水一般上着茶点蔬果。隔壁的院子被辟为临时的茶房。另设了几十名婢女看着茶炉煎茶、分茶,水汽氤氲的看不清脸孔。
  莲女、燕女比去卫宴家那天还要拘束。想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但是动作僵硬,慌起来甚至同手同脚。
  反观顾阿纤,跪坐在榻上,云淡风轻的倒像是个贵女。
  莲女心中的嫉恨很快就被一室的锦绮粲烂打散了。为了不被贵女嘲笑,她下意识学着顾阿纤的模样,挺直腰腹,把视线固定在案几的茶点上。
  曹素娥花蝴蝶一般在室内打了个旋,该问候的贵妇一个不拉。
  “走吧,我带你们去后院跟女郎道个贺。”
  三女惊讶地抬起头。曹素娥嘴里的女郎自然是今日的主角,卫大将军的嫡女卫盈。只是,过会儿就是及笄仪式。现在卫盈院中道贺的人一定极多。她们与东府丝毫没有关系,怎么好意思去女郎的屋中?
  曹素娥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她压低声音,“不认识又怎么样,她能把你们赶出去?只要过去道个贺露个脸,将来就能与她说上话。快点,别磨蹭。一会儿人该更多了。”
  三女无法只得跟上去。比起厚着脸皮这回事,她们无一人是曹素娥的对手。
  几人来到卫盈房中,里面果然有许多命妇和贵女。曹素娥拉着几女挤过去给卫盈道贺。
  卫盈挑着丹凤眼朝她们脸上溜了一眼,心中诧异,但还是稳稳地接下祝福。等曹素娥心满意足带着女儿们离开,她轻声交代了侍女几句。
  过了一会儿侍女回来了,“女郎,查过了。是西府曹夫人的远亲。平日惯常上门打秋风的。”
  卫盈心下理会,微微一笑。
  直到回到女宾的厅堂,顾阿纤脸颊还是粉粉的。别人及笄,她们什么礼物都没带,只带着一肚子的祝福。曹素娥还振振有词,“咱们贫家小户,拿出来的东西岂不是要笑掉别人大牙?不如不拿。心诚就行。”
  曹素娥还想再说,一队队捧着佳肴的侍女鱼贯而入,打断了她的话。
  上菜侍女的衣裙都是丝罗。莲女燕女看直了眼。
  “阿姊,她们的裙子好好看啊,一看就很贵。”燕女天真地说。
  莲女都快紧张死了,直直盯着周围人的反应,同时轻斥燕女,“你莫要露出这幅模样,别人还当你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
  燕女奇怪,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啊。
  顾阿纤看了看食案上的佳肴,无一不是四方珍异。
  食具也非常精美,就连盛酒的杯耳两端都镶着两颗明珠。
  曹素娥趁人不注意,下死力把珠子掰下来藏进怀中。她还想让三女也这么做,但是室内吵杂,三女都装作听不见的模样。曹素娥刚想发脾气,耍百戏的伶人们就走了进来。
  有的弄剑有的舞蹈,非常热闹。舞姬的宽袖里飞出来的全是事先藏好的花瓣,轻轻旋转带出来,香气四溢,周身舞动。
  这个笄礼,几位公主都来了。更不用提高门大族的贵妇们,几乎汇齐了建康所有顶级的人家。
  席中间,莲女突然内拉着燕女陪她去恭房。
  不多时一个婢女来到顾阿纤身旁对她道,“女郎的阿姊污了衣衫,请女郎过去。”
  顾阿纤微微蹙着眉不想去,想起那天听到的话,只觉得这件事怎么这么巧?
  但是曹素娥不依,连声催促,“不过让你送件衣裳罢了,我腿脚疼,若是走得动也不用你了。”
  顾阿纤无法,只好起身拿着预备的衣裳跟着婢女出去。


第6章 
  顾阿纤被婢女带着,渐渐走进了花园深处。她瞧着一路怪石嶙峋,且布满干枯的爬墙虎,虽在阳光下却感到皮肤发冷。
  “还没到吗?”
  这花园太大了,东绕西绕,早已望不见女宾的厅堂。路上连个人影也无无。婢女只管闷头带路,她心里涌出一阵不安。
  “我不去了。”顾阿纤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
  “就快到了,”婢女伸手欲拽,“那位污了衣裳的女郎着急等呢。”
  顾阿纤侧身躲开,奇道,“你干吗拉人?我瞧她没你心急。贵府就这个规矩吗?一会儿寻个管事问问。”她随口唬道。
  婢女手一抖没敢再拉,“求小娘子了,恭房就在那边。”接着伸手遥遥一指。
  顾阿纤随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皱起眉头,“你不是说在北边的水榭吗?”这分明是南边。
  “不是水榭。。。。。。”婢女吞吞吐吐。
  “罢了,你去吧。”一个头戴漆纱笼冠的郎君从假山旁走了出来。
  婢女如同大赦,连忙扭头跑没影了。
  顾阿纤知道挨了骗。她后退一步睫毛慌乱地蓊动,手心冒出湿冷的汗。
  卫鸿是卫大将军的独子。虽是庶子,却早已认在嫡母的名下。东府里人人当他是未来的府君。卫大将军愁到不行,府里的女人都快塞不下了,也没有一个能生出男娃。他只好认命准备为卫鸿请封世子。
  卫鸿志得意满,自觉已经走在了金光大道上。正在人生春风得意之时,有人跑到他这里走门路。看到那人是熟人领来的,他勉强点头,答应看一眼,若没相中就领回去。
  他自上而下地盯着顾阿纤,只把对方看得瑟瑟发抖。
  纤腰婀娜,脖颈洁白细腻。真想好好摩挲一把。后院就缺一朵清新的小花。“今日你就留下吧。你阿父的事,我会替他办妥的。”
  顾阿纤微微睁大眼,立刻知道了这是谁的安排,眼眸中水光涌现。
  卫鸿耻笑,“哭什么?难道你还不愿意?与其将来嫁给普通士族,不如乖乖跟了我。再过不久我就是世子了。你哪里还用抛头露面。只需乖乖待在房里。。。。。。”
  顾阿纤又气又怕,身子直抖,“我不愿意,就是阿父也别想把我送出去。”
  卫鸿见多了这种事情,一点也不介意地笑道,“你将来就不会这么说了。只会埋怨怎么不早点把你送过来。”
  “我新得了一个琥珀钏,价值万金。你皮肤白细,戴在臂上一定好看。”卫鸿轻佻地打量少女红润的嘴唇、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他喝了不少酒,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搂在怀里。
  “有多好看啊?让我也瞧瞧。”卫宴从阴影中走出来冷冷道。想着出来散散酒意,却冷不丁听见一个少女在哭,一个年轻男子在说荤话。他觉得少女的声音有些熟悉,结果发现是顾阿纤。本来不想搭理。既然她不是小白兔,那就跟他毫无关系。但是这些污言秽语实在听不下去。
  “真是相鼠有齿,人而无止。”卫宴嘴角扬起嘲讽。
  卫鸿知他在骂他不知耻,连鼠都不如,心下恼火,“阿宴,你知我是你的兄长吗?”
  卫宴唇角一勾,嗓音愈加得冷,“兄长?认在嫡母名下,就忘了皮肉里塞的是庶子的骨了?”
  “卫宴,你不要太狂妄。”卫鸿满面阴鸷,双手紧握。他平生最恨就是庶子两个字。眼下他马上就要成为世子了,怎么西府还瞧不起他?
  卫宴嗤笑一声不再理他,瞥了旁边人一眼,“还不走,留着与人做妾吗?”
  顾阿纤愣了一下,抹掉眼角的泪,小跑着跟上他。
  身后卫鸿暗恨不已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直到走出很远,卫宴才停下脚步,“你怎会到这儿来?”
  顾阿纤揉了揉眼把父母联手把她送来做妾的事告诉他。
  卫宴凝视她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既是你父母的主意,躲了这次还会有下次。”
  顾阿纤低下头不语,已经消失的泪花重新又浮了上来。
  “带帕子了吗?”
  头顶突然响起不那么冷淡的嗓音。
  “带了。”顾阿纤忙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托着给卫宴看。
  “给我做什么?”卫宴笑了一下,“让我帮你擦啊?”
  顾阿纤这才知道,他是让自己把眼泪擦干。
  她用帕角轻轻按着眼角。
  卫宴见她将脸匀净了,朝左一指,“你自己往那边走吧,走到头就是。”
  顾阿纤点点头,正准备走突然想起还未道谢。顿了顿,她微不可闻地说,“谢谢。”
  换来卫宴疏懒的一声嗯。
  顾阿纤回到女宾厅中,发现莲女和燕女已经回来了。身上的衣服就是早晨那套并没有脏污。
  莲女瞥了她一眼,“阿母说你去找我,你找哪去了?该不是找借口去偷偷溜到男宾那里吧?”
  顾阿纤一怔,刚刚受了惊吓,现在后背都是湿凉一片,腿也有些发软。她坐下来稳住嗓音道,“那个婢女指错了方向,等我找到地方,发现没有人只好回来。”
  曹素娥一脸古怪地瞧着她,眼里露出不解的疑惑。
  顾阿纤心中冷笑,果然是他们的主意。把她逛过去,若是卫鸿瞧中了正好留下。没瞧中也不会让她发觉,从而伤了亲情。但是他们没想到卫宴暂时搅黄了这件事。
  宴席结束后,依然是三女一辆车,顾氏夫妇一辆车。
  顾胡图自上了车就不停叹气。“你不知道,李郎中狠狠将我骂了一顿。”
  “这是何故?我见阿纤去了一趟又回来,卫家郎君没有相中她吗?”曹素娥一脸疑惑,“不能啊。阿纤这幅面貌就是进宫都能做个妃子。”
  “我也不知,李郎中只说卫鸿告他,一女不二送。”顾胡图揪着胡子,“不就送了他一个人吗,还送了谁?”
  曹素娥想了一回想不通,“夫君,反正阿纤回来时一副不知道的模样。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再找下一条。高门那么多。阿纤貌美,怎么可能送不出去?我听闻夫君的上官酷爱纳妾?”
  “不妥。”顾胡图摇头,“胡子一大把了还喜欢折腾小姑娘。卫郎好歹年轻俊美。我怎能把阿纤推进那种火坑?”
  曹素娥不吭气,眼角泄出一丝算计。


第7章 
  回到家,曹素娥发现阿兄曹武青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一问才知,原来母亲想念几个外孙女,正巧曹武青来建康办事,顺道接她们过去住两天。
  顾阿纤知道这位舅父少时脚有病,成年后不能出仕。为了养家只好当垆卖酒。
  这个时期的商人地位低下,做买卖时额头系一个白贴,写着贩卖的东西和自己的姓名。且一只脚穿白鞋,一只脚穿黑鞋。用双足异履来表明他们低人一等。
  “既如此,明早再走。”曹素娥转身看着三女,“你们收拾好衣物,别走的时候东忙西忙。”
  顾阿纤没想到还有自己。其实她并不愿去。那边对她就是个面子情。但是想起白天的事,又觉得舅父来的时间真妙,她恨不得马上离开建康出去躲两天。
  次日,吃过朝食,曹武青便驾着犊车带着三女离开建康,驶向石头城。
  曹家人口简单,只有曹武青一家并一个老母。曹武青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曹月牙和一个五岁的儿子曹阿虎。
  曹武青的妻子刘氏看到顾阿纤,眉头一皱,不大愿意起来。本来填了人口就多费粮食,她那小姑真是会算计。
  “阿纤也来啦,月牙再去淘碗米。可着人数做的。真是,夫君也不提前说一声。”刘氏嗔道。
  顾阿纤知道刘氏在想什么,笑眯眯道,“舅母不必费事。既然这顿没做我的,我不吃也没什么。下顿再做的时候数清楚就可以了。”
  刘氏的笑容僵了僵,正欲回嘴,曹氏走了出来。
  “既没数清楚,就再数一遍。”她瞪了刘氏一眼,这个儿媳最是小气。也不想想姑爷好歹是个官,慢待他的亲女,他知道了能乐意吗?
  “快来,让外祖母瞧瞧,”她笑逐颜开地把顾阿纤抱在怀里,“越来越漂亮啦,将来定能说门好亲。”
  顾阿纤暗笑,除了曹素娥以外,没人知道她不是顾家亲女。若要是知道了,保准会换副面孔。
  “外祖母,你也不瞧瞧我和妹妹,我们才是你的亲外孙女。”莲女不乐意了。
  曹氏一手把着一个,“都成大姑娘了。”她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家中热闹,只不过儿媳怕费口粮,总不愿意去接这几个外甥女。
  刘氏到底也没去淘米,她那话是故意的,一般蒸饭都会留出余地,哪里会不够吃。
  饭后,曹月牙拉着她们来到自己房中。“你们瞧,这个月牙簪子是阿父特特买给我的。还有这对耳铛,这个珠子圆不圆?”
  莲女心中发酸,小声对顾阿纤说,“这个耳铛我记得去年就见过,现在还拿出来显摆。”
  顾阿纤早就认出来,闻言笑了笑。
  曹月牙立刻面颊红透,把匣子一盖,“说起来,你们三个怎么回回头上光秃秃的就来了?”
  莲女自中午吃饭时就不太痛快,因为舅父掏出一对蝴蝶金钗让舅母收起来。知道阿母又开始贴补,她就死劲吃肉,吃的刘氏直咧嘴。
  “那也没办法呀,谁让我家的东西都长腿跑到你家来了。”
  曹月牙知道她定是因为那对蝴蝶钗不满,眼珠一转拉住莲女的手,“好阿姊,我家中困难,姑母也是怜惜我们。这样吧,明日是盼春节,我们出去玩。你在我的首饰里挑一样戴好不好?”
  “是借还是给我了?”莲女立刻忘记心中不满,睁大眼睛问道。
  “当然是给阿姊了。”曹月牙一脸真诚地拉住莲女的手,“我与阿姊要好,什么都愿意给阿姊。”
  “拿我若要你这只新钗呢?”莲女拿起月牙钗问道。
  曹月牙的目光闪了闪,脸上显出挣扎的意味。
  顾阿纤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她们两个上演姐妹情深。觉得曹月牙不过说说而已,不见得舍得把最好的首饰让出来。
  曹月牙瞥见之后,咬咬后槽牙更加深情地说,“阿姊,明日盼春节你就带这只月牙钗,保准没人比你好看。”
  莲女正一脸欣喜地在头上比划,听到这句话有些沮丧,“我就不去了,也没有郎君帮我系彩条。”
  顾阿纤心下了然,盼春节的风俗是女郎们相约在树下,给枯枝上系祈愿彩条,祈求莺飞草长之时愿望能够实现。如果有郎君愿意帮你系,那么这个愿望多半是能实现了。其实实不实现无所谓。关键是如果没有郎君帮你系就会很丢人,会被嘲笑是无盐女。
  “那怎么办?”曹月牙皱着眉,“我倒是有郎君约好明日帮我系了。”
  “哪个郎君?”莲女忙问。她觉得曹月牙的脸像个月牙,比她还不如。怎会有郎君约她。
  曹月牙有些羞怯,“隔壁的陈小郎君。”
  “他?”莲女眼中露出一丝原来如此。忍着笑,“真让人羡慕啊。”
  顾阿纤也抿嘴笑,脑海中冒出一张青春美丽疙瘩豆的脸。
  曹月牙不敢挤兑莲女,只能把气冲着顾阿纤去,略怜悯的对她说,“你是不会有郎君帮忙系带子了,不过不打紧,还有许多像你一样的女郎没人搭理。你们站在一堆也不寂寞。”
  莲女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她也没有郎君帮,是不是也要跟人站在一堆了?
  “阿姊你莫要担心,”发现莲女脸色不好,曹月牙忙道,“我现在就去问问陈小郎君,看他的朋友得不得空。”
  莲女最爱面子,也实在担心明日落单难堪,听到这里推脱两下就答应了下来。
  顾阿纤只觉得好笑,她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郎君帮她系带子。她现在只担心阿父为了明年的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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