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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娇娇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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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阿纤刚要反驳,就被卫宴打断,“如何诳?就算诳得过去,她自己看到泉殿,还不止步吗?”
  顾阿纤不知道他今日为何频频帮她,疑惑不止。
  “顾女郎说自己被人打晕送进泉殿。”
  卫宴嗤笑刚要张口,就听郑樱桃道,“那她就是说谎。奴亲眼看见她走进泉殿。神志可清醒呢。”
  司马澈偏头看向他。
  郑樱桃妩媚一笑,“奴从不说谎的,殿下一向知道。”
  司马澈点点头。
  顾弦道,“顾明蓉的话可不可信,殿下向我阿父询问便知。她嫉恨阿纤回来,处处刁难。把自己逼得在家中没了位置。这回想来是鬼迷心窍盯上了良娣的位置。我顾家出了此女,万分羞愧。殿下随意就是。我回去禀明阿父,会将她逐出顾家。”
  司马澈又点点头,昨日的事想起他就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原以为进来的事卫鸿精挑细选的男美姬。喝过鹿血,他浑身燥热哪里分辨的出来。等清醒后才知对方是个女娇娥。
  竟然敢算计到他头上?原先忌惮着顾家,听完顾弦的话,他微微松下心弦。
  因着郑樱桃的作证,司马澈放走了他们。
  在路上,顾阿纤与顾弦一车,她满头雾水,“阿兄,顾明蓉为何出现在泉殿?”
  “是阿宴。”顾弦轻声道。车外轮子碾着泥土的吱扭声,和黄牛脖颈的铜铃声混在一起,正好掩盖住了他们的交谈。
  “他?”顾阿纤微微睁大眼。
  顾弦点点头,“这次他们应该是算计的我,但是不知为何,顾明蓉临时改了主意,引你过去。想来,是想坏了你的名声,让你不得不嫁与东宫。阿宴让人将她打晕送进去,成全她一片好心。这次若不是阿宴,你怕是难逃一劫了。”
  顾阿纤睫毛蓊动,“不是,我当时碰到了郑樱桃,是他给我指的路。”
  顾阿纤咧嘴笑笑,“流光那时已经找到你了,若是有人对你有恶意,一定逃不了。郑樱桃应该庆幸他没有起坏心。否则,也不知是他的脖子硬,还是石头硬。”
  “那时太子的宠婢,流光敢吗?”
  “你应该问阿宴敢吗?”顾弦满不在乎道,“区区一个太子宠婢,卫家还没放在眼里。”
  顾阿纤垂眸不语。
  “其实,阿宴怕也是动了真心了。”顾弦轻声道,“这与我认识的他很不像。”
  犊车飞快的向前跑着,这句说完,两人再没有话说。
  回去后,顾司空做了几件大事。
  先是将顾明觉软禁在偏僻的庄子里,接着处理了他和顾明蓉院中的人。之后对外宣布顾明蓉在顾氏除名。
  东宫那边也很迅速,既然顾明蓉不是顾氏嫡女了,那就没有理由册封良娣。司马澈把她打发到一座殿宇做起了最低微的宫女。但是没多久就被郑樱桃要了过去。
  “奴从没被贵女伺候过,觉着新鲜。”郑樱桃笑眯眯地对司马澈说。
  一个宫女而已。司马澈自然准了。
  “这回,顾明觉是永远出不来了。”顾弦道。
  顾阿纤跟他行走在的小道上。已是十月,阳光慵懒地洒在他们身上。
  风有点凉。
  “阿父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打算永远关在庄子里。”顾弦想起来还是有些愤怒。竟然差点被这对庶子女联手算计。还险些搭进去阿纤。
  “多亏阿宴去了。”
  顾阿纤一怔,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那日过后,不管她是跟人出来还是独自出来。再也没有碰到过卫宴。
  在山庄为她辩护,似乎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哎,你们还不说话?”顾弦又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问他他也不答。”顾弦觉得自己有点贱,嘴上说着不许卫宴再去找阿纤。但是卫宴真不找了,他就觉得很不爽。
  “不过更奇怪的是,陆湛定亲了。而且过程古怪,是被一姑娘撞下水的。不过那姑娘是高门贵女,倒也不辱没他。”
  顾弦对陆湛很有好感。他很喜欢这个说画就画的郎君。
  不过。。。。。。
  他叹口气,偷偷瞥了一眼顾阿纤。
  本来两家已经有意思要议亲了,突然出了这档子事。
  顾阿纤没有说话。全家为此都很苦恼。就像煮熟的鸭子突然被人抢走了。生气吧,上面已经被啃了一口,无法回转。
  顾弦望着大殿深处,“想来珞表兄已经来了。”
  今日就是王珞邀他们来拜佛。说阿纤运气太背,转转气运。
  他二人走进大殿,王珞果然在这里。正四处看着墙上的壁画,与一名僧人交谈着。见他们进来,王珞笑道,“快拜了佛,咱们好去吃炙肉。”
  旁边的僧人一脸无奈。
  拜完佛后,顾弦问,“你要不要抽签?” 最好抽个姻缘签,解解惑。
  顾阿纤略想了想,“抽也可以。”
  僧人取了签筒给她。顾阿纤抱着签筒跪在蒲团上,闭眼想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用力摇签筒。
  顾弦在一旁眼都不眨的盯着签筒,“出来了,出来了。”一枚木制的运势签落在地上。
  她拾起来,看到签的上写着,劝君把定心莫虚,途姻清洁得安时。到底中间无大事,又遇神仙守安居。
  翻到后面又有一行字,上中签。
  “是好签吗?”顾弦问。
  “上中签。”
  “那也不错了。”顾弦笑着松口气,刚刚他一直担心抽到下下签该如何劝慰。
  两人走到解签人那里听签意。
  “这是姻缘中第三十六道签,此签预示你的美好的姻缘,已经现于眼前了。你应该尽快把握,不要犹豫。这段姻缘若以诚相待,一定会佳偶成双的。若互不信任则会导致节外生枝。所以务必要把持好自己。”
  “现于眼前?”顾弦疑惑着瞥了一眼正在观看宝相的王珞。
  他还想再问,但解签人摆手道,“姻缘之道也是天机,若露出太多反失了积攒的福缘。”
  顾弦无法只好付了钱币离开。
  “那人实在吝啬!多讲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他抱怨道。
  见他们开口肉闭口肉,若不是因为都是大香客,僧人都快忍不下去了。
  顾弦瞥见僧人表情噗呲一笑,“莫急,我们还没有听讲经呢。”
  走到听音阁门口时,顾阿纤没有进去。顾弦知道她不耐烦听讲经,点点头,“你就在外边等好了,鸡鸣寺除了水引出名,有座菩萨六壁也很出名。反正无事,你可以去看看。”
  顾阿纤点点头,因跟着顾弦出来就没有带婢女。一个人逛傻傻的,但是呆坐着更傻。因此她向领路僧问了路,打算去看看那座有名的壁画。
  绕过几座宝刹,她来到寺后,那座壁就在鸡鸣寺的后门。走了这么远,她有些后悔来了。站在菩萨壁前,这种后悔感更是优胜。她不懂画,看两眼就感到无聊了。
  “这是西域高僧绘的。”
  一道疏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阿纤不敢转头,因为这声音太容易认出了。
  卫宴。
  他怎么在这里?
  “我来听经。”
  身后的人道。
  似乎卫宴永远能猜得到她在想什么。
  “这是什么?你抽签了?”
  顾阿纤连忙回头,只见卫宴手里拿着一枚签正在疑惑地看着。一定是从袖子里掉出的。想到对方若是知道她抽姻缘签,她就面颊如火在烧,踮起脚来伸手去夺。
  卫宴根本懒得避让,他只需抬高手就够了。
  顾阿纤仰着头气得眼眶都红了,但是无论怎么抢都抢不到。
  “好了,还给你。”见她真的要哭,卫宴忙将签递过去,“抽的什么好签,这般小气,看都不让看。”
  顾阿纤忙拭拭泪,接过来收好。
  那么短的时间,字又小,想来一定没看见。


第49章 
  见她低着头不语,卫宴又道,“做什么那么生气?知道你抽到了好签,羡慕一下也不行吗?”
  顾阿纤不想理他,转头就走。
  顾弦和王珞迎面走过来。
  “阿宴,你怎么在这儿?”顾弦惊喜地问。
  卫宴的目光凉凉地在王珞脸上扫了一下,没有回话。
  “我们要去江边炙肉,一起去啊?”顾弦热情道。
  “你们先去,我还有件事要办。”
  “你总有事。”顾弦抱怨道。自从那日从山庄回来后,卫宴就变得非常忙。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阿弦,既然卫郎有事,那我们就先走吧。”王珞道,无视那道凉凉的目光。
  卫宴注视着他们离开,这才朝解签的大殿走去。
  刚刚匆忙间勉强记下了签文,也不知道究竟抽的是什么签?
  *
  江边支起硕大的庐帐,数十名婢女捧着食具穿梭。账外竖着火架,几个庖人在淋着蜂蜜炙烤乳羊。
  顾阿纤随意吃了几口便跟顾弦说,要去江边走一走。
  顾弦知她最近心意不顺,散散心也不错,遂点点头,“不要走远。”
  十月的江风有点大,裙裾、衣带迎风飞舞,看起来就像要飞走一样。顾阿纤走到两棵树交织的地方避风,正巧有两位女郎也在这边。一个是熟悉的羊曼娘,另一个是她的女伴。
  羊曼娘见顾阿纤过来,声音突然变大,“哎,阿蓉好惨。听说在东宫的日子可惨呢。连奴婢都不如。以前是高门的贵女,现在去侍奉一个娈童。”
  顾阿纤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转身准备回庐帐。
  “这真是晦气,没见过这样的姊妹,生生把人逼进宫去。”
  顾阿纤猛地回过头,“你在说谁?”
  羊曼娘尖酸地笑着说,“谁心虚就是谁。”
  “你知道事情经过吗,就这样空口白牙的诬蔑人?”顾阿纤逼问道。
  羊曼娘嚅嗫了一下,又硬气起来,“不需要知道。你没回顾府之前,阿蓉明明好好的。都快要跟卫宴定亲了。”
  “你说谁要跟我定亲了?”
  三人同时僵住,转过头来,就看见卫宴从树丛后绕过来。
  羊曼娘立刻像咬着舌头一般,用手捂住嘴。她的同伴也忙低下头。
  卫宴目光不经意掠过顾阿纤,在她脸上轻轻顿了一下,轮到羊曼娘和她的女伴就是寒峭的睥睨了。
  “怎么不说话了?”
  羊曼娘的同伴忙推推她。羊曼娘只能勉强笑道,“卫郎,我们说着玩,当不得真的。”
  “当不得真?”卫宴嘴角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你不知三人成虎吗?言语如刀,不愧是长舌妇人的利器。”
  听到被形容成长舌妇,羊曼娘脸立刻红的滴血。
  “顾明蓉已被阿父除名。具体情由也不便向羊家一一禀明。但是有一点,她若没做错事,也不会落此结果。”顾阿纤道。
  羊曼娘自然知道,除名是大事,建康哪家高门没有听说?只不过不好打听,都在暗暗猜测顾明蓉究竟做了什么。她哪里会为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说话,只不过是看顾阿纤不爽而已。
  盯着卫宴冷淡的目光,她没脸再待在这里,嘴里喃喃道,“我再不说了。”拉着同伴就向庐帐跑去。
  顾阿纤看向卫宴,后者却一句话没有,直接面无表情地离开。
  她一时僵在原地,实在不懂卫宴前面维护她,后面就一副陌生人的表情。既然不想见她,干吗还替她说话?
  回到庐帐,卫宴坐在案边正听顾弦叨叨。见她进来,目光立刻转向一边。
  “阿纤,快来,刚烤出的乳羊。”顾弦殷勤地将盘子推过去。
  顾阿纤漫不经心夹了一片,没想到炙肉滚烫,她一下烫到嘴唇“呀”了一声,慌忙扔下。
  “怎么了?烫到了吗?”顾弦问道,忙起身要看。
  但是卫宴比他速度更快,绕过来单膝跪在顾阿纤面前,捧起她的脸,低声道,“我看看。”
  顾阿纤被他辖制的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任由他抚摸自己的嘴唇。
  卫宴素日爱武,指腹粗粝,唇瓣柔嫩,被他触碰后更红了。
  他微微皱起眉,“是红了一点。”
  顾阿纤只觉嘴唇麻麻酥酥的,脸颊飞红,不停地推他。
  顾弦瞠目结舌,从头至尾嘴就没合过。
  卫宴确认没太大事后,松开手只淡淡讲了一句,“烫就不要吃了。”就起身回到原位坐下。
  顾弦的头始终随着卫宴的方向转动。见卫宴占完自己妹妹的便宜回来了,心里那股不爽又出来了。“你故意的吧?”
  全庐帐的郎君女郎们都看到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想起幼时他们玩的游戏。卫宴把要猎的动物通通印上卫字,不许其他人碰。就像打上他的烙印。
  刚刚还有郎君在阿纤旁边转圈,现在一个都没有了。
  卫宴不理他,只给自己斟满酒。
  王珞若有所思地看看卫宴,看看顾阿纤。
  顾阿纤满脸羞恼,什么都吃不下了。
  黄昏时,众人准备散去。顾阿纤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时候,也不等顾弦跟人周旋说话,第一个出去。
  当她在几十辆犊车中寻找自家的车的时候,一股大力把她拉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卫宴!”顾阿纤怒目圆睁,扬起头看着把自己困在车厢旁的那个人。不明白他一会儿对她热情,一会儿对她冷淡是为什么。
  “阿纤,我阿父昨日去跟顾司空露出想联姻的口风,但是被拒绝了。”卫宴的眸子再没有那样璀璨的光,暗淡的仿佛无边的黑夜,“阿父让我放弃,说他不会再提第二次。”
  “但是阿纤,我舍不得。”
  温热的呼吸连同话语,在耳畔落下。顾阿纤立刻想起那天夜里,若即若离的亲吻,脸一下就红了。
  “你,你先站好,不要离我那么近,好好说话。”她慌乱地去推,但是卫宴的唇就这么顺着耳垂滑下来,在脖颈处温柔且贪婪地流连。
  “卫,卫宴。”干推不动,顾阿纤急地开始滴泪。她浑身发软,第一次知道情愫是那么撩人。
  感觉到她在哭,卫宴停了下来,捧着她的脸用手指抹去泪水,眸光里捻着少女的清影,“我让你害怕了吗?”见她胡乱点着头慌张地如同一只小兔,他勉强勾勾唇重新把人拥进怀里,“谁让你背着我跟人去抽姻缘签。”
  他解决了陆湛,原以为就水到渠成了。但是似乎顾夫人不是一般的不喜欢他。没有陆湛,万一还有王湛、肖湛。
  “阿纤,再等等我。”
  声音透过胸腔闷闷地传过来,顾阿纤叹口气,感觉脑中被搅得一团糟,“我阿兄怕是要来了。”她只得先提醒卫宴把她放开。
  卫宴松开她,但是目光仍黏在她身上。
  顾阿纤感觉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等了一会儿,甚至都听到顾弦说话的声音传来,卫宴都没有说出口。
  卫宴轻轻叹口气,牵着她的手,帮她找到犊车。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顾阿纤觉得今日的卫宴实在古怪,但是究竟为什么她也想不明白。知道第二天,顾弦来找她,她才知道,万事总有因。
  “锺离城?”她喃喃道,“那里现在不是正在打仗吗?”即使她再不关注朝政实事,也知道此时锺离正发生战事。
  因为锺离是临傍淮水的军事要塞,且地近建康,扼守淮南险要,一直是势力必争的战略要地。
  顾弦点点头,“此次虞军来势汹汹,阿宴的大伯就是这次率军的统帅。”他叹口气,“卫家都急疯了,谁能想到阿宴不声不响跟着走了。”
  “他去做什么?打仗是要死人的。”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了,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跟他大伯上过战场。那一次把曹夫人急死了。回来后看得他严严的,哪都不准去。”
  “哎,”顾弦叹口气,眼里却是与叹气完全不相干的憧憬。阿宴太厉害了吧?他也想去啊,像话本里那样建功立业,是每一个爱武男儿的梦想。
  “阿兄,你不会也想去吧?”顾阿纤怀疑地看着他,“卫宴有自家大伯护着,自然无事。你可不准胡思乱想。”锺离城总是被打,她有些不以为意。但想起卫宴的大伯,又有点不确定起来。
  “我哪里敢,”顾弦苦哈哈道,“十五岁那年,我其实也要去的,但是才收拾好行囊就被阿父发现了。”
  “然后呢?”顾阿纤忍笑道。
  “然后我就拥有了一个不对称的屁,股。”顾弦将茶汤一饮而尽,发觉似乎这话在妹妹跟前说有些粗鲁。他连忙打着还有事的幌子跑了。
  锺离城的消息一天天通过顾弦的口传过来。
  大京的守军在洛口溃败之后,北虞的将领想乘胜荡平东南,包围了锺离城。等卫大将军率二十万大军赶去,锺离城已经被包成了饺子。
  卫大将军只得连夜在锺离城外筑起一座营垒。但是虞军占据优势,连连攻营。只把卫大将军打的连连后退。离锺离城越来越远。
  当夜卫大将军派出数支队伍突袭,纷纷折损。只有卫宴率领的八百骑兵突袭出去,并且绕到敌側焚烧营垒和桥梁,为大军夺得了通向锺离城的路。
  一时在双方军队中,声名大振。
  这日,顾阿纤又在听顾弦带来的消息。
  “阿宴好了不起,他在虞军进攻时,佯败后撤,将虞军吸引进埋伏圈;然后从侧翼派出两支队伍,绕到虞军背后,奇袭了虞军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在锺离城已被救下,陛下给卫家连连发下赏赐。等阿宴回来,我想以他的军功,必能分个什么将军做做。”
  顾阿纤看着顾弦跃跃欲试的模样,抿嘴笑道,“那这样看来,很快就打完了,阿兄你别想着去了。”
  可好消息还没过去多久,卫家再次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六点还有一更,ps:阿纤下章就要换地图了,有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出场^o^


第50章 
  “不是已经把城夺下来了吗?”顾阿纤惊慌道。她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北虞的平阳王元恪率领二十万大军压过来。战况立刻趋于胶着。阿宴奉命夜袭截断粮草,但是元恪直接让人点燃了粮草。”
  “听说,是消息走漏,虞军宁愿焚失去自己的补给,也要烧死阿宴。”顾弦声音低沉,目光隐隐透着悲痛,“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也许阿宴没事。”
  “卫家已经派人去了。这两日你不要出门。乖乖在家待着。”有句话顾弦没有说,曹夫人伤心欲绝,扬言让顾家女郎陪葬。她认定如果不是为了求娶阿纤,卫宴不会去钟离城。
  顾夫人也怕卫家得了失心疯,真会拿阿纤出气。嘱咐顾弦时时去看着阿纤,让她这段时间不要出门。
  顾阿纤心慌了一阵,渐渐静下心来。她抚摸着膝上的黑兔子,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卫宴没有死。
  顾弦仔细瞧了瞧自家妹子,他最担心的就是阿纤对卫宴动了心,那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就太大了。
  顾夫人也是这么想的。她比平日更加关心,各种吃食换着送过来。担心阿纤憋闷,甚至还叫了王家的几个外甥女过来住几日。
  一日天蒙蒙亮,顾阿纤被隐隐传来的哀音吵醒。见她询问,碧圆连忙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
  顾阿纤沉下脸,碧圆才颤颤巍巍道,“女郎,是隔壁的卫家。卫郎君殁了。”
  顾阿纤猛地一栽,碧圆忙扑过去扶住,“女郎节哀。”她总是跟着女郎出门,岂能不知道女郎和卫郎君那些事?
  顾阿纤捂着心口,半天才缓过劲来,“谁说的唤我阿兄来。”她等不及,干脆自己去找。
  碧圆在后面追道,“女郎,你没有穿鞋。”
  顾阿纤自己却觉察不得,光脚踩在石栎也不管,一心想去问个清楚。卫宴,那样清风俊朗的郎君怎么会死?他说要她等他回来的。
  “阿纤。”
  顾阿纤迎面撞上了正朝着藕香阁来的顾弦。他看着她这幅披头散发的模样,皱起眉头,“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身后碧圆拿着鞋追了上来。顾弦才知她连鞋也没穿。他叹口气,接过来,俯下身为她穿好鞋。
  兄妹俩对视良久,顾弦终是轻声道,“阿宴走了。”
  卫宴走了。每个人都这样说。曹夫人伤痛欲绝在家中昏倒好几次。他们拿不到卫宴的尸骨。因为虞军将他高高挑于阵前。烧的乌黑的尸骨,已面目全非。
  那样如玉的君子啊。建康的女郎们几乎哭肿了眼。
  王珞突然来访,官家下达旨意,命王玄率三十万大军援助钟离城。
  “后日我就跟阿父一起北上,来见一见你,怕你有什么交代。”
  顾阿纤跟他漫步在花园中,已是十一月中旬,南地的空气愈加湿冷。
  “表兄,你肯带我去吗?”她紧了紧披风低声问。这个想法萦绕她心头好几天了,如果不亲眼去看,她实在无法死心。
  王珞却丝毫不惊讶,“我猜到你就要这么说,不过,不行。你想看什么,我替你去看。”
  顾阿纤蹙起细眉,“表兄,我想亲眼看。”
  王珞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钟离城虽然经常有战事,但是这次不同。北虞似乎狠了心,不断派出兵力。那里太危险了。”
  “我不会给你惹事的。”阿纤小心翼翼道。
  “但你会给我添麻烦,”王珞笑,“你想啊,每日战事吃紧,我就是披上战衣也会不住的想,小阿纤在做什么?有没有人给她委屈吃?她好好吃饭了吗?这样不停的想,我怎么会认真打仗?”
  “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只待在钟离,哪也不去。”顾阿纤想了想,“我还可以照顾表兄。表兄回来总得喝点热水吧?”
  王珞露出笑颜,“听着倒是不错。可惜我受用不得。我在钟离喝你一盅热水,回来姑母就得把我按滚水里。”
  “表兄,除了你我再想不出肯愿意帮我的人。现在阿母把我看得极严。表兄,我不甘心。”说着说着,顾阿纤就流下泪来。
  王珞笑意散去,他看着旁边的一棵梧桐道,“那日我就看出了,卫宴他心悦你,你也不讨厌他。”接着他叹口气,“想来我将来是逃不过开水浴了。”
  “表兄,你答应了?”顾阿纤来不及拭泪,惊喜地问道。
  王珞看着她缓缓点点头,“唔,不答应又能怎么办?我担心我不带你去,你再想别的法子独自上路。”
  顾阿纤笑了一下,她确实这么打算的。
  “又哭又笑。”王珞摇摇头。随即正色道,“后日四更天,我在城门口安排犊车等你。寅时大军开拔,你若没有来我就不管了。”他停了停又道,“你自己想办法出来。出不来就死心吧。”
  顾阿纤知道王珞一定有办法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出府,他这样说还是不想自己去。
  “表兄放心,我有法子。”她点点头。
  王珞看她一眼,长叹口气,表情哀怨。
  *
  四更天,夜浓稠的看不清一丝景物。顾阿纤束着发,穿着一袭男袍,快步朝城门走去。此时,碧圆正瑟瑟发抖躺在她床上,等瞒过半夜检查的嬷嬷,她再换回衣服,等天亮的时候喊。女郎不见了。
  顾阿纤弯弯唇,步履更快了。
  到了城门,果然有一辆犊车在那里。一个侍卫一般的人坐在车辕上发着呆,见她过来,上下打量了两眼,“顾女郎?”
  顾阿纤点点头,在他示意下上了车。
  犊车立刻慢悠悠地前进起来,被侍卫驾驶着出了城门,汇入出征的大军里。
  在前后都望不到尽头的蜿蜒的队伍里,顾阿纤静静地待着。直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寡淡地洒下并不暖和的光。大军原地休整,兵士们纷纷从腰间绑的布袋中掏出干粮吃。
  车门一开,王珞钻了进来。递给阿纤一个荷叶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摞油煎紫菜包裹的粳米糕,里面还夹着核桃仁。
  “快吃吧,临走时给你带的。等去了钟离就吃不上了。”王珞背对着她坐在车门间,一条腿盘起来,另一条腿在车外晃荡着。
  顾阿纤拿起一块,“表兄,你吃了吗?”
  王珞没有回头,“嗯”了一声作答。
  顾阿纤这才低头小口吃起来。一时吃完。王珞又递过一只水袋,“凉的,凑合喝点。我不想让你来,也是这个原因。”
  “表兄,我不怕吃苦。”
  王珞点点头,下一瞬露出一点笑颜,“你想不想吃苦,如今都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我只要求你一点,去了钟离,一定要听我的话。还有,避着我阿父点。若让他知道我把你拐过来,怕是没等回建康,我先被他扒了皮。”
  顾阿纤抿嘴笑,知道他说的是她大舅舅王玄,此次的统帅。这个舅舅虽见的不多,但是也最疼她。总是让人给她送东西。还有一次,送了一对可以骑的麋鹿。在淮水边骑着,招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知道了。”
  见她好好的吃喝一顿,王珞放下心,“你在车中休息吧,我要去前面了。这是我的车,不会有人过来查看。有什么事,就找吉安。”
  顾阿纤知道是早晨那个侍卫,她点点头,目送王珞离开,然后好好地关上门躺好。犊车晃晃悠悠,颠颠簸簸,她看着车顶,渐渐有了睡意阖上眼。
  大军一路疾行,终于在第十日的时候到达锺离。
  锺离城在邵阳洲,旁边就是淮水天险,易守难攻。北虞在淮水对岸筑起大营,烟雾弥漫,只能看见密实的栅栏,和木制塔楼。
  锺离城因为之前的攻击,城外的沟堑都被虞军用泥土填平了,此时正有士兵和部分百姓在重新挖开。城墙也因为被冲车撞击而多处损毁,一个将领正领着壮年们用泥土敷填。
  顾阿纤放下卷帘,叹口气。
  进了城,街道上除了兵士几乎见不着百姓,路上泥泞破败,到处都是石块。
  王珞把她安置在分给自己的房屋里。这原是富户的大宅,如今已经被征用,住满兵士。“平时不要外出,等我回来。”见她想要张口,王珞打断道,“我知道你要看什么,我会带你去的。但是今天不行。”话说完,匆匆忙忙就走了。
  顾阿纤把包袱放到案几上,手指轻轻一擦就是一层灰,她环顾了一下,这间房还有个側房,不大,有窗。
  她谨记着不要给表兄添麻烦,哪里都没有去。到了饭时,吉安送来两张蒸饼。她只吃了一张,另一张仍搁在盒子里。
  入了夜,她走到側间枕着包袱躺了一会儿。不多时,门被推开,她忙探出头看,见是王珞才放了心。
  王珞浑身尘土,看见食盒里的蒸饼,一边拿起来大口吞咽一边道,“饿死了,我被派去挖沟了,”他看了一眼顾阿纤又道,“一会儿我还得走,说不定今夜虞军又要攻城。你乖乖地待着,不要害怕。有事找吉安。”
  王珞走后,顾阿纤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竟然到了许久不见的金雀花山坡。她觉得奇怪,这梦有段日子没有了,来了钟离城的第一晚就梦到了。
  黑兔似乎看见她很惊讶,欢喜地蹦过来,围着她不停地转,亲昵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在她的记忆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黑兔子总是一脸淡漠地啃草,懒洋洋地听她讲话,或者嘴里叼着一朵小花眯着眼睛晒太阳。
  “原来这梦不分时间地点啊,”她欢喜道,“锺离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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