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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皇子绑回家[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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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本的最后一页,还写着怪物的饲养方法,直教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那怪物竟然长得和鎏金赤炎蛊一般无二,就是体态被绘者夸大了许多。
  之前,他们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于秦蓁蓁中蛊的事情一直都守口如瓶,不曾有外人知道。
  秦禄的脑中闪过一道电光。
  若是真与突厥人有关,那么赵六所中的奇特毒/药,秦蓁蓁身上从未见过的蛊术。似乎也能够说通了。
  突厥与汉人积怨已久,难道突厥是想以秦蓁蓁作为筹码,逼迫他下拨粮食,然后在得手之后造反?
  秦禄又回忆起,女帝在他临行前交代的话,说要让他小心突厥与前朝残党相互勾结。
  他心中一旦产生了这个念头,便越发觉得最近遇到的种种,都与突厥有关。
  秦禄越想越觉得心惊。
  “来人!”秦禄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情绪。
  几个暗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营帐中,他们步子轻盈,速度极快,像在午夜漫步在城墙上的黑猫。
  “把这里整理一下,本相要上奏给朝廷!”
作者有话要说:  箭头上的凹槽,放了鎏金赤炎蛊的卵。
*
求收藏啊啊啊!收藏不要掉啊啊啊啊!(这是已经绝望的作者君)

  ☆、扯谎(已修)

  “身子好些了吗?”刘子佩递了杯茶水给她。
  “自从那蛊虫取出之后,身子就舒服多了。”秦蓁蓁接过茶水,小心翼翼的用嘴唇试了试温度。
  温的!秦蓁蓁颇有些意外。
  她明明看着染月倒了沸水进茶壶的。
  刘子佩见秦蓁蓁小口小口的啜着自己凉好的茶水,才又倒了杯茶,轻转着青色的茶杯,慢慢的品着。
  茶香弥漫,白雾袅袅,他清俊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秦蓁蓁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中痒痒的,如同小奶猫的爪子在挠。
  不不不,不能产生这样的念头……秦蓁蓁猛地醒悟过来,她还没弄清楚刘子佩到底是敌是友呢。
  “许久不见,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秦蓁蓁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刘子佩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不曾有什么事情,只是担心你又生了病。”
  担心你对我生了心病……含在嘴中尚未说出的半句话,终究还是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吞了回去。
  刘子佩明面上的身份,是被秦蓁蓁抢来的良家妇男,而不是雇来的的家丁,所以回答无事可干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我……”秦蓁蓁脸色微红,还是编了个话唬他:“我从打就没出过京都,又忽然因为赶路连续多日奔波,身子有点不习惯。”
  刘子佩在担心她、秦蓁蓁虽然依旧疑心他的身份,心中还是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只是那甜中又夹杂着一丝幽幽的苦,一层一层的晕开来。
  “子佩,你看这草原景致甚好,不如等我伤势好了,再一同去骑马吧?”秦蓁蓁笑道。
  一个人到底会不会骑马,不管他演的再好的,在擅长骑马的人眼中总能看出破绽。
  以往是她没有对此产生怀疑,自然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怀疑那些细节。
  这一次,若是刘子佩答应她了,她一定能够看出破绽。
  她的手心出了层薄薄的汗,面上的笑容却依旧轻柔,如同初春的樱花。
  “请恕子佩不能奉陪。”
  出乎意料,刘子佩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
  “其实我原先是框你的,我会骑马。”刘子佩一脸淡定的放下手中已经喝完的茶杯。
  “嗯?”秦蓁蓁愕然。
  “确切的来说,我对于马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你对于骑马一事兴致勃勃,我便不忍扫了你的兴致。”刘子佩神色淡然,语调平缓。
  秦蓁蓁一时竟无法判断出,刘子佩到底是扯谎还是在陈述事实。
  什么情况,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和刘子佩顽抗到底的心理准备了。
  刘子佩却突然缴械投降,打的秦蓁蓁一个猝不及防。
  “我曾经从马匹上摔下来过,断了一跟肋骨。”刘子佩顿了顿,接着说道。
  “自此之后我便极少骑马。”刘子佩抬起眼眸。
  “……是我考量不周了。”秦蓁蓁心中惊讶,面上却依旧带笑。
  若是真如刘子佩所说,那么自己岂不是错怪他了?
  刘子佩难道真的与刺客毫无关联?
  “蓁蓁其实早就发现了吧?”刘子佩云淡风清的说道。
  “什、什么?”秦蓁蓁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压抑住自己翻涌的心绪,面露不解之色,“我发现了什么?”
  刘子佩握着茶杯的手指轻轻一颤,“你早就发现了我会骑马,是吗?”
  秦蓁蓁对他的疏远太过莫名,导致刘子佩不得不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刘子佩头几日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至有一日,他在洗漱时,无意间摸到了手上的茧子,联想起之前秦蓁蓁拉过他的手,这才幡然醒悟。
  不过没关系,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信鸽,已经被秦蓁蓁吃掉了。秦府的内贼连秦禄都查不出来,秦蓁蓁更是无从知晓。
  现在只要他不承认,那便是死无对证。
  “蓁蓁这几日对我如此冷淡,到底是真的身体不适……”刘子佩清亮的眸子似乎黯淡了几分。
  他垂下眼帘,睫毛黑长浓密,镀着一层淡淡的阳光,忽微微颤动的样子格外撩人。
  “还是气我欺骗了你?”刘子佩语气轻柔,如同三月里的春风,轻拂着结冰的湖面。
  原来刘子佩知道……
  “让我猜猜……”
  刘子佩见二人杯中的茶水都冷了,便挽起衣袖,露出一小节白玉般的小臂,替二人又重新倒了一杯新的茶水。
  秦蓁蓁的视线冷不丁的撞上那截小臂,不由的面色一热,无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不不不……她快速回过神来,在心中提醒自己。
  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啊!
  秦蓁蓁!!你清醒一点!!!
  “你猜到了什么?”秦蓁蓁伸手接过茶水,为了掩饰心中的不自在,猛地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她忘了,这是滚烫的茶水。
  秦蓁蓁吐又吐不出来,只能由着那股滚烫的茶水顺着食道流淌到胃中,一时间颇为狼狈。
  刘子佩的嗓音本就清润,再加上他刻意轻柔缓和的声调,和室内的淡淡暧昧,秦蓁蓁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
  刘子佩的余光里瞟见秦蓁蓁的反应,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心知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却仍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蓁蓁是不是怀疑我与刺客有染?”刘子佩皱起了眉头,看上去颇为无辜。
  “……”
  秦蓁蓁没料到刘子佩这么直白,一时语塞。
  “我日日都在你的身旁,怎么可能与刺客有染……”刘子佩见秦蓁蓁不说话,顿时明白自己就是猜对了。
  他松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只是一个商贾之子,根据天云国的政策,连家中下人的数量都是受到限制的。又何谈与刺客有染?”
  商人社会地位卑微,虽然家境殷实,可是在各方面处处受到限制,连入朝为官都不能。
  例如刘大福,纵使富可敌国,也只能被封为“皇商”。
  “你也未免太高看我了……”刘子佩轻叹道。
  “蓁蓁,你要记住,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他的语气突然一改之前的轻缓,变得严肃又正经。
  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营帐撒在他的身上,更显得刘子佩天人之姿。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秦蓁蓁。
  就像是许下了一个承诺。
  

  ☆、吃醋(已修)

  “蓁蓁,你要记住,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刘子佩的语气突然一改之前的轻缓,变得严肃又正经。
  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营帐洒在刘子佩的身上,更显得他天人之姿。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秦蓁蓁。
  就像是许下了一个承诺。
  营帐中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如同午夜的天空,无声而又深邃,仿佛能将人吞没,却还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闪烁着微光。
  “……”
  在微微的怔住后,秦蓁蓁率先开口:“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也只是怀疑刘子佩而已,手头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更何况父亲向来谨慎,他在朝中为官多年,总有几分手段,必定早就将刘子佩调查了一番。
  既然刘子佩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和自己说话,就说明父亲也没有查到实际的证据。
  “我并不想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影响你对我的印象。”
  见到秦蓁蓁似乎相信了自己几分,刘子佩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淡然清冷的神色。
  我对你的印象很重要吗?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我对于你的印象?
  秦蓁蓁在心中憋了许久,也没问出口。
  她终究只是说了一句:“好。”
  “近来若是突厥皇子找你,你不要与他做太多接触。”刘子佩眼神闪了闪,接着说道。
  就是那个被自己当成侍女使唤的突厥皇子?
  秦蓁蓁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对于阿史那奎的印象依旧只停留在“拿箭射她”和“手有点黑”这两点上面。
  “怎么突然这么说?”秦蓁蓁不解。
  “我与那突厥皇子只见过两面,并不是多深的交情。”
  听闻突厥皇子是出了名的俊美,难道刘子佩是怕自己看上他?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否则以刘子佩的性子必定又是一番面红耳赤。
  秦蓁蓁只能在心中想想,自己打趣自己罢了
  “看来秦丞相并没有对你提过。”刘子佩自然是不知道秦蓁蓁脑子里想了些什么的。
  他见秦蓁蓁看上去并不知情,不由得面露诧异之色。
  “赤焰鎏金蛊的下蛊方法不同寻常,必须要把虫卵放在皮肤破损处。虫卵遇到体温便会破卵而出。”
  秦禄应该已经开始怀疑突厥了,为什么不和秦蓁蓁说呢?
  是为了保护女儿吗?
  “……你是说,你怀疑是阿史那奎给我下的蛊。”秦蓁蓁的十指无意识的收紧,皱着眉头问道。
  “我也只是怀疑。毕竟能够接触到你伤口的就这么几个人。”刘子佩面不改色。
  忽闻传来一阵轻轻的扣门声,随即传来熏风的细语声。
  “小姐,突厥大皇子求见。”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秦蓁蓁和刘子佩相视一眼。
  阿史那奎犹如一阵风,秦蓁蓁刚回复了熏风的通报,他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今日穿着绣金丝赤色胡服,带着锦绣浑脱帽,蹬着一双黑色描花厚底靴。打扮较之寻常更加华丽了几分,更衬得他英武不凡,高大挺拔。
  只是阿史那奎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剑眉也紧锁着,似乎看上去并不是非常愉快。
  “秦小姐。”
  阿史那奎朝秦蓁蓁拱了拱手,待视线触及到刘子佩时,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
  阿史那奎不同于秦蓁蓁,对于刘子佩的真实身份再清楚不过。
  之前听传闻说刘子佩是秦蓁蓁的房中人,他总以为是传闻有些夸大,刘子佩好歹是……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谁知如今亲眼见了,才明白传闻是真的。
  不过……
  刘子佩这是算舍生取义、卧薪尝胆,还是算乐不思蜀、醉死在温柔乡?
  “本王是来给秦小姐赔礼道歉的。”阿史那奎道。
  “嗯?”
  因为阿史那奎的那一箭,秦蓁蓁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又听闻了刘子佩方才所说的话,秦蓁蓁心中对于阿史那奎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此次的事情全由这匹灰狼而起,父汗特意命本王将狼皮献给小姐,请求原谅。”
  阿史那奎将自己罪责推到了已经被制成皮革的灰狼身上,颇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味。
  他拍了拍手,在营帐外候着的胡人侍女闻声而入,最前面的那位侍女手中端着这一个乌木鎏金刻花盘,盘中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正是一块新制的狼皮。
  送狼皮?
  瞧着之前阿史那奎对于灰狼穷追不舍,宁愿伤人也要捉到灰狼的样子,照理来说他应该很中意这匹狼才对,怎么转眼间就送人了。
  刘子佩却是猜出了几分阿史那奎的意图,顿时脸色黑了一半。
  阿史那奎看着秦蓁蓁将礼物收下,才又开口道:“突厥向来逐水草而居,尤其是腾格里,这个时候的景致更是一年中最好的。”
  “秦小姐下次若是想要出游,就尽管派人来找本王,本王愿意为秦小姐效劳。”
  阿史那奎勾起一抹慵懒邪气的笑容,漆黑的眼眸牢牢锁定住秦蓁蓁,就好像盘旋在草原上空,发现猎物的苍鹰。
  阿史那奎知道自己长了一副难得的好皮囊,尤其每当他露出这样子的笑容,总会引起一众突厥贵女的惊呼尖叫。
  他相信秦蓁蓁也不例外。
  “……”
  为什么她总觉得的突厥皇子在试图色/诱自己?
  秦蓁蓁背后一寒,后脑勺垂下了一滴大大的汗珠。
  果然。
  他就知道突厥可汗没打什么好主意!
  刘子佩在心中冷笑。
  估计可汗是想要让秦蓁蓁对阿史那奎产生好感,若是秦蓁蓁自己都对这次被阿史那奎射伤不在意了,那么秦禄那的账自然也就一笔勾销了。
  如果运气好真将二人弄成了,那么朝廷将成为突厥最有力的的后盾,突厥将在草原上所向披靡。
  好个突厥可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阿史那奎平时里高傲的不可一世,如今竟然沦为了一个卖笑的。
  而且卖笑的对象还是秦蓁蓁。
  刘子佩只觉得心中莫名燃起了一股邪火,星星点点,足以燎原。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刘子佩和阿史那奎半斤八两……刘子佩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干过色/诱这种事……
*
若是各位忘记了,阿史那奎去色/诱秦蓁蓁的原因,可以去看看十七章~

  ☆、戏精(已修)

  好个突厥可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阿史那奎平时里高傲的不可一世,如今竟然沦为了一个卖笑的。
  而且卖笑的对象还是秦蓁蓁。
  刘子佩只觉得心中莫名燃起了一股邪火,星星点点,足以燎原。
  不过,刘子佩明面上的身份是秦蓁蓁的房中人,还是个地位低微商贾之子。
  碍于身份,刘子佩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大皇子真乃热心肠……”秦蓁蓁讪笑着答复道:“若是蓁蓁下次出游,必定会提前知会大皇子一声,好让大皇子有所准备。”
  说说场面话,顺便和一把稀泥,把话题就此揭过就行了。
  至于出游……
  就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胸口顶着一个差点没透心凉的箭窟窿,多走两步路都喘的不行,出游更是得等到猴年马月。
  但这话听到刘子佩的耳朵里,似乎就变了味儿。
  刘子佩觉得自己此时的心境有些微妙。
  就像是有人突然往黑漆漆的中药汤里加了一把甘草,入口满是浓郁的苦涩,但又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一丝回甘。
  秦蓁蓁光顾着应付阿史那奎,自然没有察觉到身旁面无表情的刘子佩,内心正上演着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
  “如此甚好……”阿史那奎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也觉得天色不早了,正准备起身告辞,却听着刘子佩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撕心裂肺,一下子就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刘子佩脸色通红,双目充血,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咳得声声发自肺腑,还带着内心对于阿史那奎的强烈谴责。
  “……”
  阿史那奎旁的不知道,但是据他的了解,这位的身子可是健康的很,完全不像是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身娇体弱。
  “刘子佩!”
  秦蓁蓁看见他因为剧烈的咳嗽弯下腰,佝偻成一团。
  她心中焦灼,也顾不得阿史那奎这一边了,忙朝刘子佩走去。
  “熏风!快去传胡太医!”秦蓁蓁一边替刘子佩拍着背顺气,一边对外头候命的熏风喊道。
  “咳咳咳……”不过她的伤势还没痊愈,声音一大,自己也拉扯到了伤口。
  “蓁蓁……”刘子佩半垂着眼帘,面色如同三月里的桃花般艳丽。
  “眼下突厥皇子还在这里,你这样未免有失妥当……”话虽这么说,可是刘子佩软软的靠在秦蓁蓁的怀里,丝毫没有要从温柔乡中起来的意思。
  “不知这位可是……”阿史那奎名嘴角抽搐了一下,略有些尴尬的问道。
  眼前这位的性子还真是越发令人捉摸不透了。
  若是说刘子佩和秦蓁蓁只是做戏,那未免也太投入了些。
  “这是……”秦蓁蓁为刘子佩拍后背顺气儿的手一顿,似乎自己也在纠结该用什么称呼来形容刘子佩的身份。
  “大皇子过虑了,我只是小姐房中一个普普通通伺候的人罢了。”刘子佩轻喘了几口气,细声说道。
  胡扯!有哪个普普通通伺候的人,能够正大光明的躺在自家主子怀里的?!
  还有,什么叫做他过虑了?
  他过虑什么了?
  阿史那奎觉得自己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所幸熏风已经带着胡太医匆匆赶来了,倒是化解了一些室内的暗流涌动。
  胡太医将手搭在刘子佩的腕上,皱着两条花白的眉毛沉思了许久,才捋了捋胡子道:“刘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本就虚弱,又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咳嗽不止……”
  “急火攻心?”秦蓁蓁一脸诧异。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急火攻心了?
  刘子佩靠在秦蓁蓁的手臂上,低低的垂着头,秦蓁蓁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他本就瘦弱,整个人都因为方才剧烈的咳嗽而轻颤着,看起来惹人怜爱的很。
  “秦小姐,本王的营帐中有上好的补药,不如本王派人送过来?”
  阿史那奎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以前怎么没觉得刘子佩那么能做戏呢?
  同时,他也觉得秦禄老狐狸的女儿,着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精明。
  那太医只怕也察觉到了刘子佩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装病,才说他身体事实上并无大碍。
  但刘子佩毕竟是秦蓁蓁的房中人,若是就那么直白的说出他装病,难免落了秦蓁蓁和刘子佩面子。
  这太医活了那么久,自然明白一些弯弯绕绕,精明的很。所以才寻了个“急火攻心”的说法儿蒙混过去。
  不过这是在秦蓁蓁面前,阿史那奎也不可能和刘子佩表现的太过熟络,更不可能直接质问刘子佩到底想要干嘛。
  “秦小姐,既然本王的歉礼已经送到,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阿史那奎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刺激。
  他堂堂一个草原男儿,实在看不惯刘子佩这副样子!
  “望大皇子原谅蓁蓁招待不周,蓁蓁在此恭送大皇子。”秦蓁蓁起身欲朝阿史那奎行礼。
  阿史那奎挥了挥手。
  “秦小姐是贵客,不必多礼,以后我们还要彼此相互关照。”
  他边说着,边大步走出营帐。
  “哦,对了。”阿史那奎把即将跨出营帐的半只脚收了回来。
  “那狼皮毛色水滑,颜色极其罕见,秦小姐何不命人制成披风?”
  “秦小姐姿容艳丽,冬日里披上它必定能引得无数王侯将相折腰拜倒……”阿史那奎面色轻佻,似笑非笑。
  他也不等秦蓁蓁回复,就自顾自的走出了营帐。
  “咳咳咳咳咳咳……”
  果不其然,阿史那奎话音未落,室内便传来了刘子佩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其势头较之先前的甚至还要更加猛烈几分。
  “子佩!”
  隐约传来秦蓁蓁的惊呼声,还混杂着胡太医的声音,营帐中顿时乱做一团。
  他总算是成功的恶心到了刘子佩一把。
  阿史那奎长舒一口气,心情一扫这几天的阴郁,终于放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哔!
您的游戏角色:单身狗阿史那奎,受到了刺激,触发了隐藏技能:烧烧烧。
阿史那奎:FFF!高举火把烧烧烧!

  ☆、争执(已修)

  “父亲,不知你叫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几抹金色的阳光镀在黄花梨雕花木桌上,在靠近营帐窗口的位置上,还挂着一只做工精致的金丝鸟笼,里头装着的是秦禄从京都带来赏玩的画眉雀儿。
  秦禄放下给雀儿添食的小勺,转过身看向秦蓁蓁。
  他的目光深沉,又夹杂着一丝探究,秦蓁蓁极为难得看到父亲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蓁蓁,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秦禄收回目光,看着那雀儿在笼内跃动,面色有些复杂。
  “胡太医说女儿的伤势恢复的不错,让我可以在营帐附近转转,不要总是躺在榻上。”秦蓁蓁道。
  “蓁蓁,不是为父多心……”
  秦禄叹了一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父亲?”秦蓁蓁不明所以。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曾听见过你说的胡话。若是为父没有听错,你喊的的是……”
  秦禄顿了顿,看了看四周。
  在营帐中伺候的小厮婢女,早就在秦蓁蓁进来之前就退下了,此时偌大的一个营帐中只有秦蓁蓁和秦禄两个人。
  营
  帐中空荡荡的,只有她和秦禄的影子倒映在羊皮帐上,让秦蓁蓁的心中无端的有些发凉。
  “你喊的是……李姽。”秦禄微微压低了声音,肃声说道。
  李姽,真是当朝女帝的名字。
  “父亲!”秦蓁蓁猛地一惊。
  她又想起了那个回到重生前的梦,想起了地牢中深不见底的黑,想起了硕鼠嘎吱嘎吱的进食声,还有父亲临死前挣扎着的喘息……
  “果然……”秦禄看着秦蓁蓁感叹。
  秦蓁蓁的脸色变了又变,始终没有开口辩解。
  那日,秦禄处理完突厥的事情去探望秦蓁蓁,正撞见她满头大汗的蹙眉梦语。
  秦禄替她擦了额上的汗,站着侧耳听了一会,咕咕哝哝的并听不清楚,正要回去,却听得一声秦蓁蓁尖锐的叫声。
  喊得正是李姽。
  那声音尖锐却不高昂,带着秦禄从未听过的仇恨和怨毒,还夹杂着微微的无助。
  若不是秦禄亲耳听到的,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女儿喊出来的。
  秦蓁蓁和女帝从未见过面,秦蓁蓁究竟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反常?
  难道是女帝……
  秦禄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我做了一个梦。”秦蓁蓁垂头低语道。
  “我梦见……”秦蓁蓁看了秦禄一眼才道:“我梦见秦家因为功高盖主,被女帝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大牢。”
  “胡说!”秦禄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反驳了她,“这件事情可不能在别处提起,否则为父也难以保全你。”
  “可是父亲!”秦蓁蓁见秦禄并没有拿它当回事,不由的着急辩解道:“为什么您认为女帝不会对秦家下手呢?秦家虽然现在盛极一时,可终有一天会盛极而衰啊!”
  “蓁蓁!”秦禄轻斥道:“你记住,秦家就算是盛极而衰,也不可能是在这一代。女帝绝不会朝秦家下手!”
  “为什么?”秦蓁蓁又急又气,百思不得其解。
  从父亲支持女帝推翻前朝,助其篡位可以看出,父亲并不是一个愚忠的人。
  恰恰相反,父亲是一个精明的政客,是一个极会为自己谋利算计的人。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个道理,父亲为官多年,又是两朝臣子,他不可能不明白。
  可是为什么这次,父亲却一反常态,如此笃定女帝不会对秦家下手呢?
  “秦家的事情交给我来管,你只要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秦禄在诧异之余,也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秦蓁蓁只是做了个晦气的梦,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是。”
  秦蓁蓁咬了咬唇,仍是不服气,但也心知自己多说无益。
  现在并不是和秦禄商讨的好时机,因此秦蓁蓁也不便多言,只能以后找时间再对父亲旁敲侧击。
  “对了。”
  秦禄忽然道:“你离那些突厥人远一些。”
  “……因为很有可能是他们对女儿的下蛊?”秦蓁蓁猜测道。
  “看来那刘家小儿已经和你说了蛊虫的事情。”秦禄也不意外。
  他接着道:“那突厥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况且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别的势力,因此你少和那些突厥人接触,更不要……”
  秦禄瞥了眼秦蓁蓁,“更不要对突厥人动心。” 
  那突厥可汗精明的很,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可汗在打什么小算盘。
  秦禄在心中冷哼。
  他宁愿把女儿嫁给刘子佩那个臭小子,也不会把女儿远嫁到蛮荒之地——当然,这只是矮子里头挑高个罢了,他没准备真的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刘子佩。
  “爹!你说什么呢!”
  秦蓁蓁听闻秦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由的面上一热,终于显现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憨之态。
  “听说那突厥大皇子给你送了块灰狼皮?”
  秦禄见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才转过身接着逗鸟。
  那雀儿早就被养熟了,在笼中啾啾啾的叫着,还时不时的过来轻啄秦禄的指尖。
  可不是听说嘛!阿史那奎前脚刚把狼皮送到,暗卫后脚就已经把消息传给了秦禄。
  “是有这件事。”秦蓁蓁道。
  “等咱们回京都了,随便找个下人赏了,染月也行,熏风也罢。”
  秦禄一想起自家女儿就是因为这块狼皮受伤的,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总之,阿史那奎那小子光用一张狼皮就想将事情糊弄过去,还又是要物资的,他这算盘着实也打的太精了。”
  想着秦蓁蓁中的那鎏金赤炎蛊,秦禄忽的神色一凝。
  “那张狼皮,你还没有碰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枕江儒的一颗地雷~
感谢的19921593d 十瓶营养液~

  ☆、请柬(已修)

  “什么?”
  阿史那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明明突厥已经将姿态放的那么卑微了,为什么那老狐狸还是……”
  他急切的,用着几乎已经算是质问的语气,似乎想要否认眼前的现实。
  “朕也不知道那秦丞相是怎么想的……”可汗长叹一声,面色颇为忧郁,“这几日朕几次三番的试探,秦禄的态度不是含糊不清,就是转移话题,就是不给出个明确的答复。”
  这可如何是好?可汗愁眉不展。
  虽然现下是春季,突厥的粮食还勉强够吃,各方面的物资供应也还能凑合过去。
  可若是回纥趁此机会进攻突厥,那么这次突厥必将损失惨重,在这草原上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
  眼见着前几日秦禄的态度还好好的,怎么这几日就突然变卦了呢?
  “奎儿,你那天去见秦小姐,可有得罪过她?”可汗怎么想也没有头绪。
  “得罪?”阿史那奎莫名。
  他怎么可能得罪过秦蓁蓁?他都放下自己皇子的身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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