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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皇子绑回家[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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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蓁蓁小心翼翼的将手中捧着的花灯放到河中。
  泛起的河水沾湿了她的手,凉凉的,却很舒服。
  刘子佩早已放完了他的那盏,正在她的身后等候。
  小小的烛火在红色的花瓣中摇曳,似乎下一瞬就会熄灭,却意外的坚强。
  秦蓁蓁拉着刘子佩漫步在岸边,看着她那盏正红色的花灯颤颤巍巍的在河上漂流。
  她这个颜色的花灯比寻常的花灯要贵三倍的价钱,因此在河中极为少见,她一眼就能看到。
  夜风清凉,扬起她的发丝,秦蓁蓁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不少汉子蜂拥在河岸边,跃跃欲试的要将心上人的花灯捞到手。
  不会水的汉子一手抱着树干,另一只手举着竹竿,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到了河上。
  会水的汉子更是直接,将上衣一扒,就直接跃入了河中。
  刘子佩不动声色的把身子挪了挪,巧妙的挡住了秦蓁蓁的视线。
  秦蓁蓁视线被挡住,只好往后侧了侧,却不经意发现了一盏熟悉的河灯。
  “子佩,那是不是你的河灯?”
  刘子佩的花灯极为好认,卡姆扎节的河灯基本都以艳色为主,再加上他之前在铺子不小心捏弯了河灯的一片花瓣,就更加显眼了。
  刘子佩眯着眼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那盏,正被河边的一截枯枝勾住了。
  那枯枝勾的极为巧妙,任凭河水怎样推,那花灯依旧无法前行。
  刘子佩的脸色一白,似乎连眼底也失去了光泽。
  是不是……像他这样的人,注定这一世要在苦海中挣扎,所以连盏慰问亡灵的河灯都放不出去?
  还是因为,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这是死去的亲人对他的惩罚?
  他闭上眼,那片铺天盖地的血红色又朝他席卷而来,他觉的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他无力的想要挣脱,却只能被卷入的更深。
  终有一日,他会被命运撕扯的粉身碎骨。
  忽闻秦蓁蓁又一声轻呼。
  “子佩,你看!”
  刘子佩睁开灰败的眼,只见秦蓁蓁那盏正红色的河灯悠悠的漂到了他的河灯旁,这时一个不大的浪打了过去,正红色的河灯一个颠簸,巧妙的刮擦了一下刘子佩的河灯,竟把刘子佩的河灯从枯枝上勾了出来。
  两盏河灯相伴着漂流而下,一红一白,一前一后,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夜色愈发深了,卡鲁多河载着一河的花灯缓缓流淌着,花灯在风中闪烁,如同天上坠落的星辰,卡鲁多河被所承载的河灯照的通体明亮,载着人们的寄托将河灯送去另一个世界。
  秦蓁蓁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要将这条河流取名为“明珠”。
  街上的人逐渐散去,秦蓁蓁也玩的尽兴了,便和刘子佩顺着河流缓步而行,一同回到了客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刘子佩关上门,站在房门旁听着秦蓁蓁把门关上了的声响后,才轻手轻脚的又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出去。
  他沐着月光,脚步匆匆,沿河而行。
  塞外的昼夜温差极大,刘子佩穿的单薄,更是冻的手脚冰凉。
  他沿着河流,一点点的寻过去。
  河岸边的男女已经逐渐散去了,只有零星几对站在街角,说着他不懂的胡语,依依不舍的告别。
  良久,他似乎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连脚步都雀跃了起来。
  他挽起裤脚,肌肤暴露在寒冷的夜风中,立刻出现了一颗颗小疙瘩。
  他的看着那物,眼神比地上流淌着的月华还要温柔几分。
  他朝着那盏正红色的花灯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开始走剧情啦啦啦啦啦啦

  ☆、骑马(已修)

  立于窗前的秦禄听着染月禀报完,沉默了半响,才缓缓转过身来。
  染月素来知道秦禄的手段,也不敢扯谎,即使有心维护自己小姐,也只得老老实实的把秦蓁蓁近日的行踪都说了。
  她只是一户落魄举人家的女儿,因为那年战乱,家中实在是养不起了,父亲才将她卖给了秦府。
  她来府中的那年秦蓁蓁尚未出世,一来是为了给家中换些嚼用,维持生计;二来因为进的是丞相府,染月一家人也带了些飞上枝头的肖想。却没想到丞相却只得了一女,其父倒也暂且歇了那些闲心。
  染月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秦丞相也没让她从地上起来。
  秦禄摩挲着手中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视线却落在染月身上细细打量。
  染月虽然不敢抬头,但也能清楚的感受到秦禄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更觉得如芒刺在背。
  秦丞相处事与女帝相似,一向狠辣果决,但是却在秦蓁蓁面前隐藏的极好,连半点风声都不露,生怕坏了他慈父的形象。
  曾经就有一个探子,在传递消息时漏了马脚,被秦丞相派人拖下去生生打死,在行刑的时候,秦丞相还召她们前去观看。
  染月那个时候年纪尚幼,和一众下人跪在旁边,看着那人瘫死在刑椅上,背上,跨上的血流了一地,却只能死死的捂住嘴,丝毫不敢出声。
  只有秦禄坐在旁边,闭着眼睛摩挲着那块玉,似乎此时正坐在后花园中悠闲的喝茶晒太阳,而不是在观看行刑。
  这府中,恐怕也只有秦蓁蓁觉得,秦丞相为人低调和善了吧。
  “起来吧。”
  秦禄瞅着染月噤若寒蝉的样子,料想她也不敢撒谎。
  更何况他还留了一手。
  “是。”
  跪得太久,染月的膝盖有些发麻,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往后,也要一如既往的照顾小姐。”
  “奴婢遵命。”
  染月刚站直,听闻秦丞相的话,俯身又行了个礼。
  “下去吧。”
  秦禄在座位上坐下。
  “……等等。”
  染月正要退下,却听闻秦禄似乎又有什么话想说。
  “把那姓刘的小子给我看好了。”
  染月只觉心中一紧,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见秦禄面色淡淡的把玩着玉佩,倒也看不出什么来,才心底坠坠不安的退下了。
  难道老爷真准备把刘二公子招上门当个通房?
  染月胡乱揣测着,一时不察在房门口撞上个人。
  “奴婢该死!”
  她急着要跪,却被对方扶住,随后身子一轻,就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不必如此惊慌,你我都是老爷的奴才,这可不是折煞我了。”
  他的双手在染月站直后,就收了回来,只是笑着在言语上安抚她。
  “更何况此次出门在外,一切都要低调行事,动不动就跪下,可不是无端惹人猜想?”
  “你是……”
  染月只以为是个小厮,抬头一看才发现不过是个穿的好些的侍卫罢了。
  “我是老爷的侍卫,此番前来是有事相告。”
  那男子长得面容清秀,一笑更是如沐春风,但他此刻明显不欲多言,只是又朝她拱了拱手,便直接进了书房。
  “哎……”
  染月刚想提醒他通报,却见他神色坦然,书房中也没有听到秦禄的斥责之声。
  她一个人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回过神来。
  原来人家方才是和她客气呢!
  她想起来,这客栈的住房早就被老爷包了下来,别人怎么看得到她跪不跪的。
  她居然还傻乎乎的当真了,染月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这才转身离开。
  *
  秦蓁蓁正斜斜的靠在床上看书,见着染月慌慌张张的进来,不经笑着打趣。
  “怎么?后头有吃人的老虎追着你?”
  自从卡姆扎节过后,秦蓁蓁的心情就一直不错。
  想着那夜二人一起走过的那些街道,一起逛过的铺子,还有一起放过的花灯,秦蓁蓁的内心就一阵柔软。
  老爷可比那吃人的老虎还要可怕多了!
  染月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嘴上却说:“只是方才在楼下闲逛,看见客栈的厨师在院子里杀羊,觉得怪吓人的。”
  “你这丫头。”
  秦蓁蓁摇头轻笑。
  “刘公子今日可出过房门?”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刘公子今日不曾出过房门。”
  染月整理着桌子上的果皮,心中却在暗暗称奇。
  小姐刚认识刘二公子那会儿什么事儿都敢做,一口一个子佩的,谁成想却越处越生分了,如今更是连名儿都不敢叫了。
  染月窃笑着。
  秦蓁蓁见染月在一旁暗笑,心知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可惜她活了两辈子,都没能把脸皮给活厚了,脸上依旧臊的不行。
  “咳!”
  秦蓁蓁干咳了声给自己壮了壮气势,道:
  “我是听那些士兵谈天,听说城东有个马场不错,就想叫子佩一同去。”
  “可刘二公子不会骑马呀?”
  染月一脸不解,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我会骑。”
  那天她撞上刘子佩的胸膛时,察觉到他身上都没啥肉
  再加上刘子佩还不吃荤。
  秦蓁蓁想着来塞外的路途上,刘子佩生的那场病,越发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督促他锻炼了。
  况且……
  她心中一涩。
  到了塞外,她就没这些闲情逸致去想这些东西了。
  秦蓁蓁重生后没多久就被父亲带来塞外,山高水远的,她只能暂时放弃在天云国内部培养自己势力的打算,转而先把注意力集中在塞外。
  倒不如去了塞外,看看那些胡人对于女帝的态度,她再做打算。
  她心中清楚,若是没有贵人相助,自己不仅没有办法保全秦家,还有可能使秦家落得比上辈子更惨的下场。
  秦蓁蓁想到这里,更觉得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家仇未报,她却沉迷于男色不可自拔。
  她长叹一口气。
  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小姐?”
  染月见秦蓁蓁面色凝重,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惜她脑子笨,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没事儿。”
  秦蓁蓁回过神来。
  “你去和子佩通报一声,然后再去厨房中备些吃食,我们下午一同去。”
  *
  塞外的草长得极为肥美,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遥遥的撒下来,照的人浑身暖洋洋的。
  染月怕马,任凭她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她只好把染月留在休息用的茶铺里。
  秦蓁蓁牵着一头通体雪白的马匹,在前头慢悠悠的走着。
  刘子佩骑着一匹没成年的小马驹,哒哒哒的跟在秦蓁蓁后头。
  刘子佩脸色发青的看着前头,悠闲享受的秦蓁蓁。
  “为什么要我骑这种没有成年的小马驹?”
  他一个男人,却骑着一匹还没他胸口高的小马驹到处走,让人看到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耻辱,这简直是耻辱。
  “没办法啊,你又不会骑马,只能这样慢慢来喽。”
  秦蓁蓁瞥了一眼坐的稳稳当当的刘子佩,转过头去忍不住的偷笑。
  没想到刘子佩的悟性还挺好,她还没教,刘子佩就凭借着手感学会了大半。
  “这匹小马驹是整个马场中最温顺的,我牵着母马在前面走,它就在后头跟着,绝不会乱跑。难道不是最适合你的马吗?”
  秦蓁蓁笑嘻嘻的从怀中掏出一包方糖,捡出几颗放在手掌心里。
  那匹母马甚是通人性,秦蓁蓁一把糖放在水中,它就把头凑过去用舌头舔着糖果。
  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自手心传来,母马把舌头一卷,就把方糖送入了口中,嘎吱嘎吱的咀嚼起来。
  秦蓁蓁看着白马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嘴边两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
  “……”
  刘子佩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的气就莫名消失了大半。
  小马见到糖果,蹄子轻轻的扒拉了下草地,在喉咙中发出几声尚未褪去稚嫩的声音。
  小马的眼睛乌溜乌溜的,看的秦蓁蓁心都要化了。
  “少不了你的。”
  她又掏出几块方糖过去。
  小马吃的高兴,拿头去蹭秦蓁蓁的脸颊。
  这匹小马……
  是公的吧?
  刘子佩盯着亲热的一人一马,面色有些不虞。
  随即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怎么跟个争宠的孩童似的?
  刘子佩在心中嘲笑自己。
  “怎么了?”
  秦蓁蓁抬头就见刘子佩面色古怪的盯着自己和正在撒娇的马匹。
  “没什么。”
  刘子佩被秦蓁蓁坦然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一时忘了自己不会骑马的这件事情,下意识的就把双腿一夹。
  小马收到出发的指令,条件反射的向前跑去。
  “……刘、刘子佩?”
  秦蓁蓁目瞪口呆的看着骑着马匹疾驰的刘子佩,猛地反应过来。
  他一个不会骑马的人,没事乱夹什么马肚子?
  秦蓁蓁利落的翻身上马。
  她的衣袂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刘子佩也是在下意识的动作过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不会骑马的。
  “……”
  是他的错觉吗?
  总觉得自己在遇到秦蓁蓁之后就变蠢了。
  他扭头向后看去,只见秦蓁蓁疾驰如风,白马踏着被风吹的一波又一波的草浪朝奔他而来。
  她今日做了胡人的打扮,胡服更将她柔美的线条勾勒了出来,扎成小辫的发有几缕被风吹落,粘在了嘴角。
  太阳悬在她的正上方,不知何时刮起了清风,几片翻飞的草叶在她的莹白的脸周围飘浮着。
  这样远远看着,她恍如是从云间而来的九天玄女。
  若是……
  若是,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刘子佩的心脏不自觉的剧烈跳动,心中竟产生了这样一个荒诞的念头。
  他眯着眼睛,视线穿过快速流动的气流,牢牢的锁住秦蓁蓁的身影。
  “你在发什么愣?”
  秦蓁蓁的声音透过风传来,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所幸这匹小马年纪尚幼,跑的并不是很快,秦蓁蓁没多会儿就追上了。
  “抓住缰绳!”
  秦蓁蓁指挥着刘子佩。
  白马和小马驹并驾而行,相隔不过一丈。
  秦蓁蓁的发丝被风吹拂着,时不时的飘到刘子佩的身上,带来阵阵幽香。
  刘子佩按耐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手上却依言照做。
  秦蓁蓁见那小马驹跑的逐渐慢了下来,才探身过去,与刘子佩一同抓住它的缰绳。
  她的脸颊被风吹得红彤彤的,香软的娇躯距离刘子佩的身体不过一尺,连体温似乎都可以透过那层薄薄的空气传递给他。
  他心神恍惚,突然想起了卡姆扎节那个意外的拥抱。
  小马驹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在二人——尤其以秦蓁蓁为主的努力下停住了脚步。
  它甩了甩尾巴,不安的叫了几声。
  “你没事儿吧?”
  秦蓁蓁顾不得安抚它,手一撑潇洒的翻身下马,顺便还拉了刘子佩一把。
  “我没事儿。”
  刘子佩触及秦蓁蓁温暖的手心,只觉得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加快了起来。
  秦蓁蓁面色不改,回忆着方才手心的触感,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只觉得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连眼前都在发黑。
  她状若无事的扶住白马,才没让自己因为腿软而倒下去,头却愈发晕眩起来。
  若是她没感觉错——
  若是她没感觉错,刘子佩的掌中分明有茧子。
  那个位置——
  分明是握着缰绳骑马磨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骑白马的王子没有,骑白马的傻女子倒是有一个,你们要不要呀~
三秦这是细思极恐。
因为在遇到刺客,险些丧命的时候,刘子佩说他是不会骑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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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感觉自己在单机,有点难过……

  ☆、内贼(已修)

  草原的天空蔚蓝如洗,几只猎鹰在空中盘旋。
  “咻!”
  灰色的野兔正在草丛中觅食,还未有所反应,就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利箭刺穿了身子。
  “殿下好箭术!”
  一个带着各色奇特饰品,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抚掌大笑道。
  “哼!”
  阿史那奎骑着最新上贡得来的骏马,听闻男人的恭维,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肆意且带着侵略性的笑容。
  “只是区区一只野兔,又不是野狼,阿尔哈那你太过奖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面上却不见一丝谦逊之色。
  “还得多亏这匹宝马。”
  阿史那奎摸着胯,下的宝马道。
  这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跑起来速度极快。
  汗血马一年也得不了几匹,这匹更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只是……”
  阿史那奎话锋一转。
  “阿尔哈那,你将本该进贡给父汗的宝马,送到我这边来,就不怕父汗责罚于你?”
  阿史那奎看着阿尔哈那,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忐忑的神情,饶有兴致的挑了下眉。
  阿史那奎相貌俊美,紧实的皮肤在草原整日里风吹日晒,早就变成了诱人的蜜色。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眼眸更是漆黑如墨,一头柔顺的黑发被简单的束起,头上还带着刻有狼图腾的赤金发饰。
  他是这苍茫大草原的宠儿,是突厥最为俊美能干的皇子。
  “殿下这话说的。”
  阿尔哈那望着那宛如神祗的男子,只觉得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匆忙下马,伏在地上颤声道:
  “殿下是大汗最为宠爱的皇子,殿下英明神武,这突厥……”
  阿尔哈那压低了声音。
  “这突厥早晚是殿下的。”
  “哼!”
  阿史那隼不以为意,但是眼中的光芒又耀眼了几分。
  “正巧今日没有带猎犬出来。”
  他一夹马肚子,骑着马漫步在原野上,也没让伏在地上的阿尔哈那起来。
  待走出好远,阿史那奎才在前头遥遥的丢下一句话。
  “你去给我把那野兔捡回来。”
  他的声音被风撕扯的七零八落,可阿尔哈那却听得一清二楚。
  “……是”
  阿尔哈那面色不改的站起身来,却在暗地里咬紧了牙关。
  狂妄小儿!
  不过给他三分颜色就放肆至此!
  居然……拿他当狗使唤!
  阿尔哈那握紧了双拳。
  若不是……
  他的眼中阴晴不定,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
  阿史那奎感受着轻抚在脸上的风,扭头看了眼缓缓起身的阿尔哈那,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史那奎心中划过一丝轻蔑。
  不过是条喂不熟的狗罢了。
  他扬起马鞭狠狠抽下,汗血宝马吃痛,撒开蹄子带着他在草原上狂奔而去。
  *
  秦蓁蓁靠在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在回来路上,她极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内心却被巨大的惊疑给湮没,其中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疼。
  刘子佩为什么要骗她?
  他手中的茧子,分明就是修习马术而磨出来,秦蓁蓁自己也骑马,所以心中清楚的很。
  她可不会傻的认为,刘子佩故意装作不会骑马,是为了让自己去教他。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日被刺杀时,刘子佩过于镇定的神色,脑中仿佛突然落下一道惊雷,霹的她瘫坐在床上。
  她只是以为刘子佩吓傻了,没缓过神来,但是秦蓁蓁结和刘子佩的性格一想,又觉得有点猫腻。
  细细想来,刘子佩自从被抢回来之后,对她态度一直冷淡,为了从自己手上挣脱,曾经还不惜以性命做过赌注去投湖。
  之前秦蓁蓁就觉得奇怪,她是丞相的女儿,生的又好,在常人眼中若是攀上了她,此生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从此以后就是平步青云了,怎么会有人不解风情至此。
  而刘子佩那时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惜香怜玉之情,还对她满心厌恶,能躲就躲,巴不得永远都见不到她。
  可是……
  若说刘子佩真和那场刺杀有关,他为什么不甩开自己与刺客汇合,偏要同自己一起跳下去?
  这从逻辑上推断完全不合理。
  还是说,刘子佩根本就是厌恶自己,所以才假意委身于自己,实则买,凶,杀,人?
  不不不。
  秦蓁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这个猜测更不靠谱。
  刘子佩天天在自己身边待着,就算他有那个心,又如何做到完美的避开自己,找到那些刺客呢?
  秦蓁蓁越想越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单凭刘子佩手中的茧子,和他昔日的神情,就推测他要对自己不利,自己是不是太过武断敏感了一些?
  可……
  万一刘子佩真的和刺客有关……
  她真的忍心……对刘子佩下杀手吗?
  秦蓁蓁发现自己重生之后变了,变得更加敏感多疑,她没想到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对人起了爱慕之意,前路却如此坎坷漫长。
  塞外白昼干热,可秦蓁蓁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连血液都在发冷。
  *
  “老爷,这是京城的探子寄回来的。”
  秦月白将手中的密信递给秦禄。
  他面目清秀,身姿挺拔,可不就是染月那天撞上的那个人。
  秦禄将手中的密信拆开,看罢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秦禄思考的时候有个习惯,他喜欢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微曲着敲打桌面。
  哒,哒,哒……
  声音在房间中你环绕,将气氛搅的有些凝重起来。
  “没想到天云国第一皇商刘大福,还有那样一段过往。”
  他本是派人去探刘子佩,却一不小心探得了刘子撇的父亲——刘大福。
  秦禄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佩。
  刘大福是何许人也?
  他是刘子佩的父亲,天云国的第一富商,家财万贯,良田万顷,牛马牲畜不计其数。
  可别看刘家现在如此风光,却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天云国在仁德女帝继位之前,一直战火纷飞,但自十五年前女帝继任大统之后,便与其余两国签订了一系列条约,且多行通婚之制,这天下才得以重归太平。
  而刘大福在战时,靠着倒卖物资赚足了战争钱,从一介平民一跃成为了巨商,但是正由于倒卖物资,低价收货高价卖给灾区,口碑一直欠佳。
  刘大福为了挽救口碑,便在战后将大量物资低价卖给皇室,女帝大悦,不仅招刘大福进宫面圣,还赏了刘大福一个皇商的称号,自此成功洗白,成为了名利双收的“皇商刘大福”。
  这段密报咋一看没什么问题,还很励志,但是细细探究,便能发现显而易见的漏洞。
  刘大福一届平民,纵使天赋秉异,精通经商之术,但他哪里来那么多的本金去做生意,更何况赚的还是战争钱?
  除非……
  刘大福和前朝残党有关。
  那么他突如其来的巨额本金,还有那恰到好处的发家时间,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当年他和女帝忙着清除前朝残党,还要安抚战后百姓,根本没空,也没想到去注意一个小小的商人。
  如今,这小小的商人成长为了富可敌国的第一皇商,二儿子还和自己唯一的女儿纠缠不清。
  这小树苗,转眼之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若是他的猜测属实……
  那这棵树,可就不好拔喽。
  秦禄心中烦躁。
  “上次刺客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回老爷,上次那个刺客……”
  秦月白顿了顿。
  “上次那个刺客在抓到的当天夜里就服毒自尽了。”
  “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报?!”
  秦禄惊的一下子站起身来。
  “请老爷责罚。”
  秦月白单膝跪地:
  “本来属下是准备找个仵作验完尸,好再一同汇报的。”
  秦禄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哪里来的毒?”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若是他没有记错,那个刺客被捉到后,身上就被搜了个遍,虽然没有收获有用的情报,但在刺客的牙关处搜出了毒丸,当即就被取了下来。
  为了防止他自杀逃跑,那刺客还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连下巴都掰脱臼了。
  这种情况连咬舌自尽都不能,又是怎样弄到毒,药自杀的?
  除非……
  秦禄的心中浮现了一个不妙的猜测。
  “属下怀疑……”
  秦月白的面色有些难堪。
  “属下怀疑我们的队伍中有内贼。”
  这个想法和秦禄的想法不谋而合。
  秦禄一言不发的坐下。
  “而且刺客被毒杀的那晚,刘公子和小姐一同坠落悬崖,因此那个下毒的贼人并不是刘公子。”
  “只能是府中的人。”
  秦月白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们一路小心翼翼,低调行事,却没想到内贼就藏在他们之间,这就像是被人在脸上狠狠打了个响亮的耳光。
  其实在那次刺杀之后,秦禄就怀疑有内贼了。
  他们走过那么多路,刺客偏偏就在峡谷中埋伏他们,就好像知道他们的路线似的。
  但当时,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刘子佩的身上。
  此番出行,带来的下人都是家生子,或是从小在府中长大的下人,都是知根知底的。
  他因此对自己府中的人放松了警惕。
  贼人居然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
  这个认知,让秦禄的后背一阵发凉。
  “你起来。”
  过了好半晌,秦禄才发话。
  秦月白这才从地上起来。
  “我们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
  秦禄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来个引蛇出洞!”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卡了好久好久(伸出手比划)

  ☆、突厥(已修)

  苍茫的草原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
  天色阴暗了起来,杂草被风吹的低伏在土地上。
  众人是逆风而行的,此刻更觉得连步子都难以迈开。
  肆虐的风夹杂着尘土颗粒,打在赶路的人们脸上,一阵密密麻麻们的疼。
  幸好不远处就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突厥族的聚集地腾格里。
  秦蓁蓁坐在马车中,垂着眼帘静听着车厢外肆虐的的风声。
  一行人在小城中,休息整顿了数日才出发。
  在这期间,秦蓁蓁因为那个猜想心绪纷乱,为了避免让刘子佩怀疑,她谎称自己身体不适,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主动找过刘子佩,只有两人偶然碰见时才会打个招呼。
  在每次见面时,刘子佩面色如常,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秦蓁蓁也极力变现的与以往一样。
  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中生根破土,她又怎么能够真的表现的与以前一般无二呢?
  秦蓁蓁还记得,在不久之前,是刘子佩为了躲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如今风水轮流转,躲在房间中不见人的,居然成为了她。
  秦蓁蓁的内心很是矛盾,她对外称自己身体不适,谢绝探望,刘子佩就真的没有前来探望过她。
  这算什么?
  她有些赌气的撅起了嘴,心中闷闷不乐。
  是不是只要她不找刘子佩,刘子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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