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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皇子绑回家[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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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秦蓁蓁并未将刘子佩的话放在心上。
  “你若是不喝姜汤,就洗个澡吧,小心别生病了。”
  秦蓁蓁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半点看不出难过。
  “你!”
  刘子佩看着秦蓁蓁依旧是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时也没了办法。
  他索性闭上眼,开始念起经来。
  秦蓁蓁轻叹一声,看了眼依旧炸毛的刘子佩,悄悄的走了出去。
  “出了父亲和母亲的住所,秦府你可以随意走动。”
  秦蓁蓁的话透过窗纱传来,带着蝉鸣,若有若无的传入刘子佩的耳中。
  刘子佩睁开眼,看着被秦蓁蓁随手带上的房门,眸光闪烁。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没错,女主很作很黄很暴力
或许我可以把文名改成:女主是个重生的神经病???
*
推荐一本预收文,点进专栏可以提前收藏:
文名:反派是如何崩坏的(穿书)
文案:
花想容看了本狗血穿越文。
书中的反派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唯独对女主情有独钟。最后却惨遭女主算计,死后凄凉落魄。
花想容:虽然很可怜,但是他性格那么鬼畜,要我我也不喜欢!
然后一觉醒来,她穿成了反派的通房丫鬟。
沈夜(拍拍床):娘子,被窝已经暖好了,你快来~
花想容:等等,这画风怎么有点不一样?
(阴鸷鬼畜病秧俏王爷×作天作地磨人小嗲精)

  ☆、生病(已修)

  秦蓁蓁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刘子佩,只觉得空气滞涩的有些难受。
  刘子佩自那日之后再未出过房门,秦蓁蓁也是今日才见着他。
  他上车自之后就靠在垫子上闭目养神,连多余的眼神都未给秦蓁蓁一个,全当没秦蓁蓁这个人。
  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但这可真是……太难受了!
  秦蓁蓁在心中暗自叫苦。
  刘子佩身为“秦相女公子看上的小白脸”,被秦蓁蓁理所当然的带在了身边,染月还贴心的将两人安排到了同一间车厢——只有自己和刘子佩的那种。
  染月则在后头那辆马车中,和其余丫鬟一道等着主子随时命令。
  所幸女帝当政,风气比前朝开放了许多,秦蓁蓁的身份高贵,刘子佩又是大家已经默认的房中人,没人敢嚼舌根。
  “……子佩。”秦蓁蓁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边塞路途遥远,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到的了,他们两人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吧。
  刘子佩听到声响睁开眼,神色冷淡的看向秦蓁蓁。
  “你饿不饿?”秦蓁蓁将未出口的话语在舌尖溜了一圈,还是吞到了肚子里。
  怎么说?子佩,其实我是重生的,抓你是为了麻痹女帝?
  要是真说了出来,指不定明天外边的传闻就从“秦大小姐强抢民男”,变成了“秦大小姐得了失心疯”。
  ……还是算了。
  “不饿。”刘子佩恹恹的答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哈哈哈,也是啊!”秦蓁蓁干笑几声,她忘记她们刚刚在路上吃完了午饭。
  马车已经出了京都,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远处黛色的小山蜿蜒连绵。
  路边是几块稻田,因为是早春的缘故还未插上秧,只有一只肥硕的白鹅在田中摇摇摆摆的走着。
  视线越过田野,便可以遥遥的看见几间茅草屋,有妇孺在房前嬉戏。
  马车似乎碾过了一块石头,突然一阵强烈的震动,秦蓁蓁整个人猛地一颠,屁股重重的磕在了椅子棱角处。
  “嘶……”秦蓁蓁痛的眉头紧皱,表情狰狞的,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还好还好,没被戳出个洞来。
  秦蓁蓁暗自松了口气。
  她才放松下来,却见对面的刘子佩直挺挺的朝她倒了过来。
  该不会是自己的表情太狰狞,把刘子佩给吓到了吧……
  眼见着刘子佩离自己越来越近,秦蓁蓁循着本能的往旁边一躲。
  “咚!”刘子佩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了车壁上,即使壁上挂着羊毛毯子,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
  “……”
  光听着声儿就觉得好疼……
  秦蓁蓁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后才反映了过来。
  自己这是眼睁睁的看着刘子佩撞了上去?
  完了,刘子佩说不定更不待见自己了……
  秦蓁蓁心中一阵哀嚎。
  “刘子佩,你没事吧!”她忙下地去扶。
  “……”怀中的刘子佩软趴趴的倒在她身上,双眼紧闭,唇色发白。
  他的身体软的像根面条,随着秦蓁蓁的摇晃倒来倒去。
  刘,刘子佩莫不是……
  秦蓁蓁心头一阵惊恐,颤巍巍的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刘子佩的鼻子下面。
  在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气流后,她才安下心来。
  还好没……
  嗯?怎么那么烫?!
  她连忙将手贴上刘子佩的额头,果然感受到了一阵灼人的温度。
  “停车!”秦蓁蓁一把掀开帘子。
  刘子佩这个家伙。秦蓁蓁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他自落水之后就没有出过房门的事情,心脏顿时一阵紧缩。
  他这般倔强的性子,该不会在落水那天就生病了吧!
  思及至此,秦蓁蓁只觉得一阵后怕,心头顿时涌上了百般情绪,一时五味交杂。
  *
  “这位公子初为邪轻而浅,上犯皮毛……”随行的孙太医把过脉后,捋着花白的胡子,摇头晃脑的背着医书。
  “……说人话。”秦蓁蓁打断道。
  “……也就是说刘公子刚开始只是染上了风寒,但是拖着久病不治,就出现了高热。”孙太医抹了把额上的汗。
  秦相家的女公子果然不负纨绔之名。
  “严重吗?”秦蓁蓁一听高热,忙问道。
  是不是自己在刘子佩落水之后,如果有去探望过他,他的病情就不至于发展至此了?
  秦蓁蓁只觉得心中莫名内疚。
  “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孙太医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道:“此番行程药材准备甚为齐全,因此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那就好。
  秦蓁蓁放下心来。
  “只是……”孙太医两条花白的眉毛一拧,样子颇有些为难。
  “怎么?”秦蓁蓁心中又是一紧。
  难不成刘子佩还有什么不治之症?
  “不不不,小姐误会了。”孙太医见秦蓁蓁表情不对,忙解释道,“刘公子高热不退,需要有人不停用烧酒擦拭身子……”
  此番随行,跟在秦蓁蓁身旁的多是丫鬟和家丁,小厮都在秦相跟前伺候着。
  这位刘公子据说是秦小姐的房中人,所以让丫鬟伺候未免有些不合适,而家丁又不会这些细致活,为这种事情惊动老爷更是不合适……
  孙太医偷偷瞥了一眼秦蓁蓁。
  任秦蓁蓁脸皮再厚,听到老太医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还是觉得有些面热。
  “我自会安排。”她还是端着架子答道。
  *
  刘子佩被安置到了车厢中的小榻上,中药被送到了染月那里,用小火炉慢慢熬着。
  秦蓁蓁举着沾了烧酒的布子,看着昏迷不醒的刘子佩,只觉得无从下手。
  脱还是不脱,这是个问题。
  要是不脱,就没法儿给刘子佩擦身;要是脱,刘子佩毕竟不是她喜欢的人,只是个做戏的对象,秦蓁蓁迈不过心中那道坎。
  秦蓁蓁的脸都皱成了苦瓜脸,思考良久,终于心中一横,将手放在了刘子佩的腰带旁。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就当行善积德了!
  她半侧着脑袋,尽量不去看刘子佩,摸索着解开了刘子佩的腰带。
  伴随着簌簌的声响,腰带散了开来。
  秦蓁蓁像是在剥一棵笋,一件又一件的脱去刘子佩的衣服。
  大夏天的,刘子佩咋穿这么多……
  秦蓁蓁脱去最后一件衣物,感觉自己有些心猿意马。
  刘子佩的身材并不像秦蓁蓁想象中的那样瘦弱,反而是属于脱衣有料的那种类型。
  他的身体线条流畅,腹肌若隐若现,最为诱人的便是那条人鱼线,顺着小腹的线条一直蜿蜒到裤子中……
  秦蓁蓁连忙别过脑袋,觉得自己的鼻腔有些发烫。
  “小姐。”马车骤然停了,帘外传来了染月的声音。
  “昂?”秦蓁蓁心中一阵莫名的慌乱,像是做坏事被抓住般,“噌”的缩回手,连声音都高了八度。
  “这儿有个客栈,老爷准备再此将就一夜。”染月听着秦蓁蓁声音不对,觉得有些奇怪。
  但她转念一想,小姐是和刘公子一间车厢的,那么无论是何种情况能够让人理解的。
  秦蓁蓁不知道染月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将手中的帕子一甩,庆幸客栈中有小厮,自己不用给刘子佩擦身了。
  *
  是夜,秦蓁蓁就着店家摘来的新鲜花瓣,在木桶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总算是洗掉了这一天的劳乏。
  她舒适得浑身酥软,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只想上床好好睡一觉。
  听染月说,这次遇见客栈是因为没离京都太远,之后的路程中,有时候还不一定能遇见客栈呢!
  所以她要好好珍惜在客栈中的每一刻——即使它年久失修,就算自己蒙上被子也能听见夜风呼啸的声音。
  秦蓁蓁惬意的抱着软绵绵的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
  “小姐,刘公子喝不进去药。”轻叩了几声门后,染月在门外轻声说道。
  “……”秦蓁蓁僵在床上。
  她觉得现在的心情,有点像自己小时候把娘亲滋补的中药,当成酸梅汤给喝了一般。
  在知道刘子佩宁愿病着,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这件事后,秦蓁蓁虽然并不爱慕他,可是内心还是颇有些触动。
  她一时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刘子佩。
  秦蓁蓁神色复杂,还是披了件衣服下床开门。
  “小姐,刘公子喝不进去药。您要不去看看?”染月想着以秦蓁蓁对刘子佩的宠爱,第二天听说了这件事恐怕会责罚她们知情不报,才来告诉秦蓁蓁。
  秦蓁蓁小时候身体壮实,倒也不曾生过什么大病,染月和伺候秦蓁蓁的其他丫头,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药喝不进去的情况。
  “你去找个店中的小厮,扳着刘子佩的下巴,把药硬灌进去。”秦蓁蓁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说道。
  嗯?染月瞪大了眼睛,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小姐这么喜欢刘公子,她还以为小姐会赶去探望一下呢。
  “我……”秦蓁蓁靠在门框上认真的想了想,道:“我还没想好,该怎么样面对他。”
  染月是从小陪伴她的丫头,秦蓁蓁对她很是信任,自然也没有那么多防备。
  染月闻言心中不解,只是呆呆的望向秦蓁蓁。
  小姐不是很喜欢刘公子的吗?怎么都不去看看呢?
  自己果然还是不太明白小姐的心思。
  染月有些苦恼。
  “况且我也不是太医,下次遇到这种事儿,你直接找孙太医便是。”秦蓁蓁看了一眼染月,又交待了几句,便关上了房门。
  她没有骨头般瘫倒在了床上。
  客栈床上的粗棉被褥,早就被秦府丫鬟们替换成了她常用的丝绸被褥。
  秦蓁蓁看着木质天花板上的纹路许久,最终还是低低的叹了口气。
  她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脑袋,闭上了双眼。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秦蓁蓁:染月,你以为我会怎么做?
染月:奴婢以为您会用小手帕捂着胸口喊刘公子小亲亲,再扑倒在刘公子的身上嘤嘤嘤。
秦蓁蓁:……

  ☆、遇刺(已修)

  浸透了鲜血的帘幔,被风吹得鼓鼓的,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满是断臂残骸,士兵正粗鲁的翻箱倒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一个瑟缩的小男孩躲在柜子中,透过狭窄的缝隙往外面窥视。
  柜外,有具女尸正对着他,眼睛可怖的瞪着,似乎要从眼眶中出来,死不瞑目。
  他认得她,那是他的贴身宫女,常常陪着自己玩儿。不论是翻花绳还是下棋,甚至连四书五经也念过一些,现在正值花一般鲜活的年纪。
  此时,她却变成了冷冰冰尸体,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脖根贯穿胸口,连嫩绿色的宫服都染成了红色。
  小男孩用肉乎乎的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满是泪痕,眼中闪烁着和年龄不符的仇恨与恐惧。
  “这里还有个柜子啊!”一个正在尸体上挑挑捡捡的士兵,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
  他油腻的脸上挤出一个贪婪的笑容,露出一排黄牙。
  “让老子瞧瞧有什么好东西。”士兵拔出腰间的剑朝他走来,嘴里却在不停抱怨,“在这些晦气的东西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找见什么值钱的东西。”
  “呸!”他啐了一口,嫌弃的一脚踢开挡在柜子前的女尸。
  “说不定那小崽子就躲在里面。”士兵转念一想,神色又兴奋起来。
  他手上的剑还滴着鲜血,衣服上满是血污,唯有眼中的贪婪之色亮的惊人。
  一步,两步……
  小男孩惊恐的盯着柜子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愈发颤抖起来。
  他不想死,他要活着,他要活着!
  士兵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朝柜子缓缓伸出手……
  *
  “!”
  刘子佩猛地坐起身来,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红润的嘴唇被咬的发白,额头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弓起身子,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捂住左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
  “……子佩?”秦蓁蓁正巧推门而入,看清屋里的情况忙大步上前。
  “你这是怎么了?”她欲伸手替刘子佩拍拍背顺气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伸出去一半的手却顿在了半空。
  她悄悄的将手缩了回来。
  “婢女和小厮呢?他们怎么没在这儿伺候着?”秦蓁蓁一边儿问着,一边儿转过身去替他倒茶。
  秦丞相嫌客栈中的茶叶太过苦涩,泡的都是家中带来的贡茶。
  此次出行,光是茶叶就有一旦之多,天云国多小山丘,虽然盛产茶叶,可每年进贡的极品贡茶也不过五旦。
  秦蓁蓁手中的这么一壶茶,就抵得上普通人家小半年的开支了。
  这是何等的皇恩浩荡。
  秦蓁蓁看着手中馥郁微绿的茶汤,在心中轻叹。
  “……”刘子佩并不答话。
  他的眼神注视在秦蓁蓁的脖颈上。
  那截脖颈子生的极好,白皙而又修长,称着窗纸透进来的光,似乎微微透着光。
  美丽而又脆弱,就好像触碰它的人微微用力,便能折断。 
  刘子佩的目光骤然深沉起来。
  “……怎么了?”过了许久,秦蓁蓁还是没听见他回答。
  她转过身来,就看见刘子佩盯着自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不禁挑了挑眉。
  莫不是病傻了?
  “不……”刘子佩收回停滞在秦蓁蓁脖子上的目光,微微垂下头,额前的碎发自然的垂下来,使他的五官都湮没在阴影中。
  秦蓁蓁看不清他的神情。
  “是我觉得人多了有些胸闷,便打发他们回去了。”刘子佩低声道。
  “那你要是不喜欢,大可打发他们在门外候着,出了事可怎么办?”秦蓁蓁叹道。
  昨夜她想了许久,躲着刘子佩终究还是不妥,毕竟这一路上,她俩还是会被安排在同一间车厢中,自己若突如其来就疏远刘子佩,也太让人生疑了。
  思来想去的,秦蓁蓁还是决定来看看他。
  “你方才是怎么了?要找孙太医看看么?”秦蓁蓁看了眼刘子佩湿透的睡衣,递过去一块帕子。
  “只是梦魇。”刘子佩盯着帕子,却并不接过。
  洁白的丝质帕子上,静静的开着一支娇艳的并蒂芙蓉,似乎有香气在上面流淌。
  “呃……”秦蓁蓁见他迟迟不接,欲收回帕子,却突然被一双修长的手拿走。
  “染月昨日里看见了鸽子,你身体虚弱,要不要派人猎一只补补?”秦蓁蓁心中暗叹新奇,她还以为刘子佩不会理自己呢。
  刘子佩闻言似乎有所触动,他攥紧了手中的丝帕,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秦蓁蓁。
  他黝黑的眸子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划过些许微不可见的凌厉。
  秦蓁蓁被他看着,不知怎的,后背莫名窜上了一股凉意。
  *
  用完早膳,一行人接着赶路。
  秦蓁蓁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混乱,她可以确定,自己方才在刘子佩的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危险。
  刘子佩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难道刘子佩觉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她,所以新仇加上旧恨,实在受不了想要奋起反抗?
  秦蓁蓁百思不得其解。
  她撩开帘子,看着马车外的风景,思索心中的疑惑。
  车外是两座大山,地势十分陡峭,马车则被夹在两座大山之间的小路上,前头是绵延不绝的山路。
  山壁上满是青苔和藤蔓,偶尔还有碎石滚落,抬头望去,苍劲的树木遮住了一大半的天空。
  秦蓁蓁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有刺客!”
  尖锐的声音撕裂了山中的宁静,林中的鸟雀哗啦啦的飞向天空。
  随即是大块山石滚落的声音。
  马儿受惊,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秦蓁蓁只觉得车厢一阵震动,她和刘子佩皆中心不稳的摔在了地上。
  盘子从桌上滑落,摔的粉碎,几个水果咕噜噜的在地上乱滚。
  “保护老爷小姐!”紧跟着是一阵拔刀的刺啦声。
  “小姐!马车失控了!”车夫死死拽住缰绳,掌心磨出了鲜血,还是控制不住受惊的马。
  “该死!”秦蓁蓁一把掀开帘子,却见车夫被一块忽然飞来的山石砸落在地,溅起一阵烟尘。
  车夫的脑袋被山石砸了一个口子,鲜血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他挣扎的想要起身,身后其它受惊的马匹却朝他踏来……
  到处都是飞扬的尘土,入耳皆是人们的惨叫,和慌乱的马蹄声。
  “刘子佩!”秦蓁蓁钻进车厢,抓住他的手。
  刘子佩的神色甚为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连气息都不曾乱过。
  他轻轻的皱了皱眉,看着秦蓁蓁抓住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蓁蓁已经无暇关注他的想法了,她神色严肃,道:“一会儿待我发现合适的契机,我数到三,你就同我一起跳下马车!”
  秦蓁蓁可不认为自己的驾车技术比车夫还好,马匹失控太过危险,与其撞上山石或者被刺客刺杀,还不如等马车驶出人群,跳出车厢赌一把!
  刘子佩直直的盯着秦蓁蓁,既不说话也不点头。
  “你倒是给个话啊!”秦蓁蓁急的都要跺脚了,道:“我不管你有多讨厌我,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知道不?”
  车轮碾过一块石头,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颠簸。
  秦蓁蓁一手扶着车壁,一手拉着刘子佩,堪堪的稳住身子。
  她只觉得全身颠的发痛,胃里更是难受,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位一般。
  不能再等了!秦蓁蓁下定决心。
  马匹已经被天降的山石吓坏了,慌不择路的到横冲直撞。
  秦蓁蓁拉住缰绳,也不奢望能够控制住马匹,只是希望马匹能够往人群外跑,以免落得和车夫一个下场。
  她掌心火辣辣的痛。
  “那狗丞相的女儿要逃跑!抓住她!”一位刺客见状,转身朝同伴迅速喝道。
  被发现了吗?
  秦蓁蓁一惊,转头见有三,四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刺客从人群中脱离,直朝她奔来。
  刺客虽然凶悍,但因为之前埋伏在山上,并没有准备马匹,不一会儿子,就与秦蓁蓁所在的马车拉开了一段距离。
  秦蓁蓁见状松了一口气。
  那刺客眼眼见着追不上,心中一横,居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飞镖,铺天盖地的就朝秦蓁蓁射来。
  秦蓁蓁往后一倒,勉强避开了大多数,但仍被几只飞镖刺中手臂。
  镖一入肉,鲜血几乎是瞬间就染红了她的衣袖。
  秦蓁蓁一声闷哼,吃痛松开了缰绳。
  拉车的马匹失去了操控它的人,愈加横冲直撞,一时竟脱离了大道,朝一旁的断崖冲去。
  “不!”秦蓁蓁惊恐的瞪大双眼,她努力去够缰绳,身体一歪,被刘子佩突如其然的揽入怀中。
  “你的手臂受伤了。”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似乎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
  秦蓁蓁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荒谬。
  刘子佩只是一个皇商的儿子,怎么可能呢?
  父亲位高权重,势力根深蒂固,若是她与父亲此番真的遇害,天云国必定陷入混乱,不论怎么想都对身为皇商的刘家没有好处。
  秦蓁蓁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推搡他,道:“马车都要坠崖了,哪里还管这么许多!还是你会马术?”
  平时不是巴不得躲着她走吗?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关心她。
  “我儿时体弱多病,父亲不曾请过马术师傅。” 刘子佩的眸光闪烁了一下,道:“所以六艺中唯独不通御。”
  想也知道,看刘子佩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哪像是学过马术的人。
  刺客见一发未中,心中恼怒,暂且放下了活捉的心思,联合同伴齐发数镖,直朝拉车的骏马射去。
  “咿!”
  飞镖齐齐没入马身,马顿时发出一声哀鸣,速度也慢了下来。
  刺客离马车越来越近,更有甚者已经摸上了车尾。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秦蓁蓁忍住剧痛,心中更是紧张惶恐。
  父亲地位显赫,想要他死的人不计其数,若是自己被刺客抓住了,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秦蓁蓁咬紧牙关,若是放手一搏,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她看了眼断崖,心中一横,拉过刘子佩纵身一跃。
  秦蓁蓁感受着身体飞速下坠,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想不到自己重活一遭,居然落得个这样的死法。
  

  ☆、坠崖(已修)

  “怎么办?”
  刺客眼睁睁的看着秦蓁蓁拉着刘子佩,从悬崖一跃而下,消失在了眼皮子底下。刺客们停下了追逐的脚步,一个个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领头的那个刺客拧起眉头,一言不发的上前观望。
  山壁陡峭,他站在崖边往下看,白茫茫的雾气半遮半掩的挡住了视线,只能隐约看见崖底巨大的岩石,还有崖间冒出来的造型奇特的枯木古松。
  “头儿,公子他……”刺客们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会儿,才有一人壮着胆子上前询问。
  “公子有神灵庇佑,必定会吉人天相的。”他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朝众人示意道:“况且公子大仇未报,不会甘心就这样死去。”
  “可恨那狗丞相的女儿,自己要跳崖,偏拉上公子!”一名刺客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
  那刺客首领冷笑了声,道:“外面都传狗丞相的女儿纨绔成性,对公子一见钟情,我本来还不信,今日见了,倒觉得有几分可信。”
  “就是不知道,公子为何要同她一起跳下去。”他叹道。
  *
  急速流动的气流凌厉如剑,秦蓁蓁只觉得自己的脸颊被割的生疼,方才从崖山坠落时,她在山石上磕磕碰碰了好一会儿,原本就受伤的左手更是连知觉都没有了。
  自己的左手该不会就这样废了吧!秦蓁蓁闭着眼睛,内心一阵自嘲。
  “哗啦!”落体运动骤然停止,秦蓁蓁觉得自己好像被挂在了什么东西上,那物极具韧性,秦蓁蓁甚至觉得自己被弹了起来颠几下。
  她没死?!秦蓁蓁欣喜的睁开眼。
  只见刘子佩一手拽着树枝,一手揽着秦蓁蓁,勉强稳住了身子。
  “子佩?!”秦蓁蓁又惊又喜。
  “你……”
  刘子佩皱着眉毛,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秦蓁蓁觉得有些不对,开口问道。
  她都已经习惯刘子佩当背景板了,没想到刘子佩却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看来刘子佩也没有表面那么柔弱嘛。
  秦蓁蓁喜滋滋的扬起一抹笑容。
  “你好重……”
  刘子佩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傻笑的秦蓁蓁,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树枝,才没有滑落。 
  “……”
  秦蓁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秦蓁蓁板着一张脸,手脚并用的从刘子佩的怀中挪到树上。
  刘子佩在秦蓁蓁挪出去的那一瞬间面色一松,舒畅的松了一口气。
  秦蓁蓁:“……”
  自己真的有那么重吗?
  *
  天云国地势以平原为主,丘陵为辅,在这种大环境下,高山甚为少见。
  因此秦蓁蓁和刘子佩所在的这座山崖,虽然在天云国算是高山了,但也不过两百余丈。
  秦蓁蓁如同一只猢狲般抱住树,在暂时安全下来之后,身上的疼痛愈发明显。
  两人此时正处于悬崖中间偏下的位置,即便如此,她往下望去,还是觉得阵阵眩晕。
  “如今之计,只有抓着藤蔓慢慢爬下去了。”刘子佩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自半山腰垂下来的藤蔓上。
  “沿、沿着藤蔓爬下去?” 秦蓁蓁哭丧着一张脸,连声音都在发颤。
  “难不成秦大小姐想要在崖间安家?”刘子佩不软不硬的给怼了回去。
  秦蓁蓁精心梳好的发髻已经在碰撞中松散凌乱了,昂贵绸缎制成的衣衫,也变得破破烂烂,受伤的左臂处更是一片狼藉。
  刘子佩看着如此狼狈的秦蓁蓁,勾了勾唇角,心中却丝毫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他拧着眉头,很是不解自己心中莫名翻涌的情绪,一个人暗搓搓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默默移开了视线。
  秦蓁蓁颤颤巍巍的接过刘子佩递来的藤蔓。
  自从她重生之后,生活就愈发多姿多彩起来。先不提自己之前强抢良家妇男,跳马车也就算了,居然还捎带着连悬崖都跳了。
  这是要把上辈子没干过的事情都干一遍啊!
  秦蓁蓁一边吐槽着自己,一边默默听从刘子佩的安排,拉着藤蔓往山崖下爬。
  岩壁疏松,秦蓁蓁又是个极为怕高的,每往下一步,都要伸出脚尖试探好几回,确认落实了,才磨磨蹭蹭的迈开脚。
  没一会儿,就和刘子佩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刘子佩离崖底不过十几丈了。
  “子,子佩。”秦蓁蓁弱弱的喊了一声。
  她往日的气势都消失了,此刻正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巴巴瘫在半路。
  不过她的眼神倒是足够可怜,盯的刘子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失手摔下去。
  刘子佩:“……”
  二人悬在半空中,无声对视了许久。
  几片枯叶自上飘落,打着旋儿下坠,崖间的雾逐渐消散了,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下来。
  刘子佩率先败下阵来。
  “你下来,我等你。”他甩出简洁明了的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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