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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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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瑶听着这箫声颇为凄婉,不由得站起身来,举步出了房间,循着箫声而去。
魏紫见世瑶神色,也不好硬拦着,忙取了大氅,跟在了世瑶身后。
世瑶循着箫声就到了后园,远远地瞧见一女子执萧立于亭中,魏紫想要上前,却被世瑶拉住,两个人远远地听着,并不去打扰念君。
“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魏紫感觉到自己都有些发冷,因此压低了声音劝到,她却没有看到世瑶的眼中,闪着晶莹的光芒。
世瑶侧过头把泪水拭去,低声说道,“走吧。”
魏紫听着念君的箫声,心里也难受,自然没有注意到世瑶的异常,只是搀着她回了房间。
“过去只知道念君有一支极好的玉箫,但是却从来没有听她吹奏过,却没想到她的箫声竟然如此动人心肺!” 魏紫不无感慨的说道。
“我想她把萧放下的时候,就是能把那人也一起放下了。”
“娘子是说,念君这支萧是苗侍讲所赠?”魏紫疑惑的问道。
“我是这么猜着的,只不过看今日的情形,应该是差不了太远。”
念君刚跟着世瑶的时候,就苦苦哀求要帮她把这玉箫弄进宫来,那时候世瑶就怀疑这萧并不是她父亲的遗物,只是当时也没往苗玉辉身上想。
念君的萧吹了几乎一整夜,世瑶这一宿也几乎没睡,第二天一早,芙蕖跑过来禀告,念君染了风寒,现在浑身都在发热。
“娘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念君姐姐。”
芙蕖一脸的后悔,世瑶却道,“这怪不得你,若是身体上的病痛可以把心里痛苦带走,也算是值得了。”
“娘子!”芙蕖听着似懂非懂。
“魏紫叫守军去请郎中,你带我去看看她吧!”
“是。”
世瑶也不怕什么过了病气之类的,就连丫头们也不会去劝,在宫里的时候坤宁殿也没有那种规矩,出了宫之后主仆们同甘共苦,更不会矫情那些。
念君见世瑶进来,强撑着坐了起来,“娘子,都是奴婢没用。”
世瑶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扶着她躺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团红去给你熬姜汤了,等一会儿郎中也会过来,你应该就是受了寒,喝上几服药就会好的。”
“娘子!”念君心如刀搅,眼泪噗噗簌簌的往下掉!
“你心里有多少苦,都哭出来就好了。我听你吹了一夜的萧,那些事情,就随着这箫声一起过去吧。”
“娘子……”
念君侧向一边,失声痛哭起来,世瑶也不劝她,由着她把这眼泪都往外倒,这一屋子的人,除了世瑶都陪着掉眼泪。
“都是奴婢不好,让娘子担忧!”念君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终于算是把心里的苦恨都发泄了出来,转眼看着她家娘子忧心忡忡,心里越发觉得自己不对。
“你要你没事,我担忧一些又有什么要紧。”
念君擦干了眼泪,哽咽着说道,“娘子自己就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奴婢非但不能分担半分,反而让娘子为了奴婢而忧心,这实在是奴婢的过错,从今以后奴婢再不敢这样,还请娘子宽说!”
“说什么宽恕不宽恕的话,你心里的苦总是要发泄出来才好,只是病了这一场之后,该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
“娘子放心吧!” 念君含泪点了点头,伸手从把那玉箫拿了出来,“倒有一事要劳烦娘子。”
“你说。”
“苗昭仪若是再来,还请娘子将这玉箫还给她!”
“好。”世瑶二话没说就把那玉箫收起,心里恨不得把它摔碎了完事儿!
“多谢娘子。”
世瑶笑道,“不要跟我说这样话,只要你以后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娘子,郎中到了。”
世瑶习惯性的回避到隔间,留神听着那郎中说话,听着那郎中的意思,果然就是受了凉,再加上有些心火,所以看起来病势汹汹,其实也算不得大病,用上几服药再好好休养休养,也就不碍了。
“姑娘心思郁结,所以才诱发了此症,只要放开心胸,不日就可痊愈了。”
“多谢先生。”念君在里面虚弱的谢了一句。
“不敢,小老儿分内之事,只是姑娘务必要将小老儿的话放在心上,否则,就是眼下这场病好了,日后也是大麻烦。”
世瑶听着点了点头,叫人重重的打赏了郎中,又请了守军帮忙去抓药,刚离开念君的房间,就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苗昭仪到了!”
第三十四章 小人报仇(上)
苗月华来的正好,世瑶正等着她呢,她若是不来,这玉箫反而送不出去了!
“请进来吧。”世瑶沉着脸说道。
以前苗昭仪来的时候,世瑶都是亲自迎出去的,今日为了念君的事情心里不痛快,也懒得给她这个脸面。苗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进来世瑶的屋子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昭仪来了?”世瑶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说道。
苗氏心里有气,她每次到姚华宫孟氏对她都是礼遇有加,今日看来是知道她苗家完了,竟然连基本的礼仪都不肯维持。
“师太好大的架子!”
世瑶也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就把那玉箫递给了她,“昭仪想必知道这萧的来历,就请还给原主人吧!”
“你!”苗氏可是气得不轻,“你莫不是欺我苗家无人!”
“昭仪想太得也太多了,不过是原物奉还而已,何来欺与不欺!”
苗氏昂首怒道,“这是我兄长救乔念君于危难之中的凭证,我正找她有事,劳烦冲真师太叫她出来!”
“这恐怕是不成了,念君病了,不便见人!”
苗氏怒极,“恐怕这也由不得你们主仆,我是从一品的昭仪,我要见她,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昭仪说的不错,只是这份福气我们承担不起,昭仪请回吧!”
苗氏的脸都快要扭曲了,她连着几次哀兵之计,以为孟氏能够心软,今天再来,就能顺利的带走念君,却不想,孟氏竟然连玉箫都还给她了。可是。她不能放弃,宫里现在什么样的美人都有了,大概只有念君的歌声才能打动圣上,她这次决不能空手而回!“冲真师太,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了!”
“那我也好意提醒昭仪一句,这里不是皇宫大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堂堂昭仪要见一个下人师太还能拦着吗?”
“我奉皇命在此清修,昭仪应该知道吧!我现在就是请昭仪出去,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孟世瑶的脾气苗氏可是知道的。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骨子里可是谁的情面都敢不顾的,她们之间也不过是面儿上情儿。跟贵妃之间的情谊大不相同!
孟氏昔年的做皇后的时候,就敢弄的太妃把脸丢的满宫满院的,苗氏很清楚,如果真的惹恼了她,真敢把她情出去。她可是真是丢不起这个脸!“我确有要是要见念君,还请师太通融一二。”
苗氏低声下气的,世瑶也不好再板着脸,但是,念君现在好容易才过了这一关,可经不起苗氏闹腾!“昭仪轻车简从到我这姚华宫来。必是有些不便示人的事情!而我如今在此清修,不宜跟宫中再有所牵扯,还请昭仪回去吧!”
“师太莫不是看我苗家落了难。所以连这点小事都不肯通融?”
世瑶反问道,“昭仪不还是昭仪?昭德郡主不还是昭德郡主?我倒是瞧不出苗家如何落了难了?”
“你何必明知故问,我兄长陷入天牢,正等着问罪!我现在要见念君,就是为了救我兄长性命。师太是吃斋念经的人,不会连这个都拦着吧!”
“纵然苗侍讲犯了罪。有昭仪在圣上面前求情,圣上也必然能够轻判,念君不过是个宫女,哪里帮得上忙,昭仪还是请回吧!”
“听师太的意思,就是不肯通融了?”苗氏变脸的速度比世瑶想象的快很多,此时她脸上阴沉沉的,恨不得要吃人了!
“非是不肯通融,实在是多有不便。”世瑶低垂着眼,只当没看见苗氏的表情。
“如果我一定要见呢?”
世瑶抬头瞧了瞧,觉得她倒也不像是虚言恫吓,因此,倒也好心给她想了个办法,“那就请昭仪回宫请旨吧!”
“你就不怕我直接奏明圣上,召那乔氏入宫?”
“那你就不怕惹恼了念君,她嫉恨之下,反而对苗侍讲不利?”
“不可能。”苗氏断然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她初入宫是就仰慕我的哥哥,这许多年从来都不曾改变,她断不会对我兄长不利。”
世瑶摇头笑笑,“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会让我把这玉箫还给昭仪了!”
“哼!”苗氏看着手里的玉箫,简直是拿些不是,放也不是,“既如此,那我苗家昔年救她的恩情,也是时候还了!”
“昭仪是否对令兄有所误会?我想令兄应该不是挟恩图报的人,昭仪还是回去吧!”
苗月华被世瑶堵得说不出话来,“你可不要太过分,不要忘了,我们苗家身后还有庆寿大长公主!”
“既有大长公主,你又何必把主意打到念君身上。”世瑶被她吵得头疼,冷冷说道,“你们苗家究竟因何得罪了圣上,你心里最是清楚!这事情想要转圜是千难万难,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还是赶紧找大长公主想想办法去吧。”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昭仪在我面前何必装糊涂?”世瑶淡淡冷笑。
苗氏的神色竟然开始慌张起来,喃喃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会与不会昭仪心里明白,就算昭仪不愿意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苗氏绝望地闭上双目,“都这么多年了,圣上还是没有忘记吗?”
“圣上或许能忘,但是我知道一个母亲是绝对不会忘记杀子之仇的!刘贤妃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的性格跟太妃很像,一旦心里认定了,就万难更改,更何况,你们也的确不是无辜的!”
苗氏慢慢地缓了口气,哀哀说道,“事到如今,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苗氏变脸太快,世瑶哪儿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昭仪可以说,但是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得上你!”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圣上究竟知道多少?”
世瑶看了看她,缓缓说道,“你们当年做的事情,圣上全都知道,并且,是苗贵妃亲口说的。”
苗氏有些差点站不住,她一手撑着桌案,眼泪却滚滚而下,“那我这些年,究竟算什么!”
世瑶也困惑了,她也不知道苗氏这些年究竟算什么,要是说皇帝对她有情,现在也看不着半分,要是说无情,毕竟还留了她一条性命,究竟是情还是债,谁也说不清。当然,这对任何人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是,在苗氏的心里却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这些年的苦心谋算,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苗氏心神恍惚的离开了姚华宫,回去之后也不像之前那样心心念念的要救苗月辉了,焕春觉得奇怪,叫奶娘守着公主,自己悄悄地跟到了内室,她低声的问道,“娘娘,依奴婢所见,冲真师太不可交出念君也是意料之中,娘娘何必如此呢?”
苗氏神色懵懂,眼中含泪,但是任凭焕春怎么问,就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娘娘,有什么话您跟奴婢还不能说吗?”焕春急了,轻轻地推了推世瑶的手臂。可是苗氏一点反应都没有,焕春急的都要哭了,“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唬奴婢啊?”
“焕春,苗家完了!”苗氏扑在焕春的怀里失声痛哭。
焕春大惊失色,也不顾上安慰她,扶着她作正了,急急忙忙的问道,“娘娘何故出此不祥之言,就算是月辉公子真的定罪,最多也就是流放之刑,跟苗家也没有关系啊!”
“不是这个事儿的。”苗氏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我之前一直都不相信,月辉哥哥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冀王的丧礼上失仪,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切不过都是欲加之罪!”
“娘娘,究竟是为了什么,您倒是赶紧说啊!真有大事,奴婢也好传了消息回去,让老太爷、老夫人早作打算,实在不行,还可以请大长公主来求情啊!”
“谁也没用了!”苗氏把头靠在了墙上,双目紧紧闭着。
“娘娘,您若是灰心丧气,那苗家可就真的没有指望了,娘娘万不可坐以待毙啊!”
“圣上什么都知道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娘娘说的是……”
主仆这么多年,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意,苗氏悲伤的点了点头,“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可是我现在才明白,这是永远都过不去的。”
“娘娘何必说这些,陈年的旧事,没凭没据谁也不能把娘娘怎么样的!”
“没凭没据?”苗氏自嘲的笑了笑,“我以为我自己就是靠着没凭没据才活到了今天,可是我却不知道,其实圣上心里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焕春大惊,“是冲真师太告诉你的!”
苗氏点了点头,“换了别人说这话我是一定不信的,可是当年咱们就在怀疑她是知情的人,只是这么多年没人提起,我们就习惯了自欺欺人,以为万事大吉了!可是我却不知道,圣上隐忍至今,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要将我苗氏一族连根拔掉罢了!”
第三十五章 小人报仇(中)
焕春让苗氏说的脊背都在发寒,别看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宫里伺候着苗贵妃,但是对苗家的忠心可是一点都没少,更何况,她的父母兄弟都在苗家,覆巢之下无完卵,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娘娘先别绝望,冲真师太究竟是怎么说的?”焕春殷切的看着苗氏,希望她能够定下心神。
“她这是说我们做的事情圣上全部知情,还说,这都是贵妃娘娘亲口承认的。”
焕春的眼睛转了转,疑惑着问道,“娘娘莫不是受了她的蒙蔽吧?”
“她何必骗我,更何况,月辉哥哥的事情只有这件事情能够解释,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了!”
“娘娘!您跟着贵妃的时间短,可是我却是伺候了贵妃几十年了,她不会做对苗家不利的事情,也没有这样的理由。”
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太多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往这上面去联想,“焕春你不要忘了,贵妃薨了的那一天,发生了多少事情!后来圣上不顾我刚刚生产,就将我打入了启祥宫,那可是跟冷宫一样的地方啊!”
“娘娘,圣上若是有真凭实据,又怎么会把娘娘打入启祥宫那么简单?”焕春好像是抓到了一线希望,急切的反问道。
苗氏似乎把一切都看透了,也许过了这么些年,她真的开始明白皇宫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而那位圣上,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黯然的说道,“就算是没有真凭实据,但是圣上的心里一定是深信不疑的!只要圣上信了,那假的也是真的。更何况如今刘氏那贱人又怀了身孕,她恨我入骨。可不是趁机置我于死地!”
“娘娘可要静下心来,若是自乱阵脚,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苗氏笑得凄苦,“还有什么希望,圣上连大长公主都不见!”
“娘娘……”
苗氏长叹了一口气,“随他去吧,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这也是我该得的。”
“娘娘!”焕春心里可真是恨铁不成钢,贵妃娘娘昔年那样的逆境都一直不肯放弃。娘娘若是有贵妃一半的心性儿,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她恨恨说道。“都是刘氏那个贱婢闹的,否则圣上绝对不会想起陈年的旧事!她不就是仗着那个肚子,可叫她没了这倚仗,看她还能怎么闹!”
“你若果想让我们苗家死的更快一点,就尽管动手!”苗氏的嘴角噙这嘲讽的冷笑。也不知道是嘲讽焕春还是她自己!
“娘娘?”
“圣上在这后宫之中广布雨露,可是将近三年了,却只有刘氏这么一个人怀了身孕,圣上现在看得她跟眼珠子一样,谁敢动她,那都是自寻死路。我劝你一句。不要在做火上加油的事情了!”
焕春笑得阴森森的,“我怎么会自己动手,这宫里见不得这个孩子的人多了。只不过她们要么没机会、要么没主意,我只需要稍加提点就够了。”
“那贱婢生赵茂可是早产,她现在机警着呢,轻易都不出宫门一步,你能有什么办法?”
“娘娘无须操心。保重自己才是要紧,月辉公子的事情。还得娘娘想办法才行!”
“我有什么办法,连面儿都见不上?” 苗氏务必疲惫的说道。
焕春顺着窗子瞧了瞧房顶上的积雪,轻笑着说道,“娘子忘了,圣上每年下雪的时候都回去伫风殿赏梅,前些日子刚刚下了雪,圣上恰好没空,但是,早晚他会去的,娘子只要把握好时机,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是去怀念孟氏跟林氏的,我去做什么?”苗氏也算有自知之明,不愿意自讨没趣,而没了贵妃的教导,她也还算是自重身份,更不像辱没了自己的高贵的血脉。
“现在还顾得了这些,总得先见到圣上在说。贵妃娘娘……”
“好了!”苗氏烦躁的打断了焕春,她是真心不愿意再听贵妃娘娘的丰功伟绩,她初入宫时那么多的周折,大半出自贵妃之手,而后莫名的非要害死献愍太子,也是贵妃一个人的坚持,可是,如今在承受苦果的却是她!
然而,焕春并不知道苗氏的心里是在怨恨贵妃,她心里知道在对待献愍太子一事上,她们的意思都是一致的, 因此,她还是滔滔不绝,把贵妃昔年的经验传授给她。
“我知道了,我会看时机去做的!”
焕春这才满意的退了下去,眼中都是阴狠之意。
苗昭仪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却没办法不去见伫风殿,毕竟这是唯一的希望了,脸面什么的,都是多余的东西。
“娘娘,圣上的规矩娘娘是知道,没有宣召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伫风园啊!”守门的太监们拦在了苗氏的身前,任凭苗氏说什么,他都不肯放行。
“本宫有急事要见圣上,你快点让开,圣上怪罪下来,自有本宫承担。”
“这……”那太监可是一脸的为难,这几年擅闯伫风殿的嫔妃可是不少,当然了,圣上虽然震怒也不会把她们怎么样,最后倒霉的都是看守的太监,然而,这位苗昭仪虽然失了宠,但是却是宫里除了贤妃位份最高的嫔妃,他也不敢轻易开罪。 “还请娘娘恕罪,实在是圣上有旨,奴才不敢违背啊!”
苗氏正要说话,却又个太监突然看见了端王赵佶,他忙上前几步,行了个礼便说道,“参见端王殿下,陛下正等着您呢!”
“好!”端王和煦的笑道,“简王到了吗?”
“回王爷,简王殿下还没到,奴才还以为简王跟您一起呢!”
“本王今儿也没见到他,你们赶紧在派人去找吧!”赵佶说着话,却看见了在门口纠缠的苗昭仪,随口问道,“昭仪有什么事?”
那太监摇了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可是却不敢违背圣旨放昭仪娘娘进去。”
“行了,你下去吧!”那太监像得了大赦一般,可算是把这烫手的山芋交了出去。
“见过昭仪娘娘!”
这种事情让端王撞见,苗氏这心里可是又羞又恨,可是她面上还不能流露半点,只能还了半礼,叫了声“端王殿下”。
“昭仪娘娘到这里,是否有要事求见皇兄?若是紧急之事,我倒是可以替昭仪通传一声。”
苗氏心里暗想,端王既然在这儿,很多话她也说不得,可是现在,要是说没事,显见她是为了争宠而来,她也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那就劳烦殿下了!”苗氏无奈的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还请昭仪稍候!”
赵佶心知她是为了苗月辉,虽然他的死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能卖苗氏一个人情,他又何乐而不为,即使苗月辉当真因此而无罪开释,那也跟他没有关系。
赵煦自然也知道苗氏是因何而来,哪里有心情见她,在想起若不是她,自己的儿子也已经四五岁了,心里就更是烦的很,“好好的日子你要提她,可不是扫兴!”
赵佶可是把赵煦的心思摸得透透的,知道他虽然是这样说,还不至于真的生气,因此,他笑的越发的温和,“臣弟在门口看见昭仪甚是着急,又不知她所为何事,臣弟不便询问,所以这才替她通禀一声。”
“你倒是对谁都好!”赵煦不耐的说了一句,随后对身边的太监言道,“去传旨给昭仪,让她先回宫去,朕有空就过去看她。”
太监们自然领旨去了,赵佶却说道,“皇兄就不问问昭仪所为何事吗?”
“她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为了她那个哥哥!”
“苗侍讲的事情臣弟也是略有耳闻,他的过错虽然不小,但是毕竟是昭德郡主的儿子,还请皇兄就从轻发落了吧!”
“这事儿你别问,朕自有分寸。今天朕叫你过来,品茶论诗,不可被这些俗事搅扰。”
这皇帝每年也就是落雪的时候会有品茶论诗的雅兴,并且还不许嫔妃打扰,赵佶不愿去想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小心的应对着皇帝的问话。
“她一切都还好吧?”赵煦突然的问到。
“都好。”赵佶知道皇帝问的是谁,也没想隐瞒,“每天跟着住持师太诵经,倒也清净自在,三公主养得也好,每次去都长高不少。”
赵煦给自己斟了杯茶,淡然说道,“也就是你跟老十三,还肯去常去看她!”
赵佶坦然笑道,“毕竟小的时候受她颇多照顾,臣弟不敢忘恩。”
这是赵煦喜欢听的,而不敢忘恩的弟弟,他也喜欢。当然,他也不怕世瑶会跟赵佶说什么,他相信世瑶一定希望赵佶好好活着!
“你是个懂事儿的,老十三那个专门让朕头疼的家伙,居然也肯常去看看世瑶,也都是你的功劳。”
皇帝叫这声世瑶,让赵佶听着十分的别扭,不过,他的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十三弟虽然爱玩闹,却是最有情义的,当年冲真真人在宫里的时候,照顾老十三最多,别看他从来都不说,心里都记着呢!”
“你们说我什么呢?”
第三十六章 小人报仇(下)
不等通报就敢进来的也就是赵似了,他笑嘻嘻的见了礼,随后又问道,“你们在说我什么呢?”
“夸你好呢!”赵煦似笑非笑的的应了句。
“哦,那多谢皇兄。”
赵似也不就追究赵煦说的是真是假,很自动的坐了下来,马上就有宫女过来上茶,不过,却被他一把推掉了,“爷不要这个,命人筛酒来!”
赵佶笑道,“老十三如今益发是无酒不欢了,皇兄叫他来品茶,实在是找错了人!”
“茶有什么滋味,你们还总是一边喝一边讲出那么一大套的道理来,我听着云里雾里的,还不如吃酒来的痛快。”
赵似的脾气众人都知道,笑笑也就过去了,赵煦叫了宫人给他煮酒,特别嘱咐了不准喝凉的。“老十三虽然爱酒,酒量却差,这么多年都没有进步,简直就是每饮必醉!”
赵佶笑道,“这老十三从来都不饮烈酒,却也醉的那样快,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十一哥酒量却好,还怎么喝都不会醉似的。”
赵佶心里却明白,他不是不会醉,而是不敢醉,对于他来说,大醉一场也是奢望。
“你十一哥就是醉了,也不过是自己倒头就睡,哪儿像你,闹起来胡天海地的!”赵煦假意的申斥道。
赵似被取笑惯了,也没什么感觉,他反倒对赵佶说道,“我要是真的醉了,劳烦十一哥送我回府,十一哥可千万记着了!”
赵佶没有说话,赵煦的脸却沉了下来,“你还是不愿意留在宫里!”
“皇兄又不是不知道太妃,每此看到我都要生气!我躲着点太妃。那也是一片孝心。”
赵煦被他这无赖说辞堵得愣住,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若是真有孝心,就该好好陪陪太妃,成天这样躲着,才是让太妃生气!”
“皇兄放心好了,太妃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忙,顾不得我的!”
“真真是胡说,太妃哪天不念叨你几回,就是你不懂事。见了太妃总是不肯顺着她的心!”
“太妃不念叨我,我就去念佛了!”
赵煦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弟弟,拿他也没办法。更何况赵似混是混了点,但是让他省心。他在看看赵佶,同样也很省心,这样的弟弟,他自然是要多宽容些的。
赵佶笑看着他们兄弟拌嘴。自去低头饮茶,真是举止优雅、风度翩翩,赵煦比较了一下自己的亲弟弟,简直是货比货得扔!
“皇兄也不用要总是说我,我可是比十一哥要好些的!”
赵煦正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差赵佶太远,他却能说出赵佶不好的话来。更何况他这弟弟向来都是护着赵佶的,这么说可不是让他奇怪?“你到说说看,你哪里能跟你十一哥比啊!”
“他必是又见到来氏了。”赵佶淡淡的说道。
赵似忙点头。“我在怎么胡闹也是有分寸,不像十一哥,把那个来氏弄回了府上,成天鸡飞狗跳的。”
来凤骄住在了端王府里,赵煦也是有所耳闻。他听了赵似的话也不由得点头,“这的确不像个样子。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来氏虽然有诸多的不是,但是毕竟是个弱女子,她被逐出家门也是因为我,我不好不收留她!”
赵似却急道,“你还说她是弱女子,敢跟我犯横的她可是头一个!”
“来氏的品行的确是不好,你也是太过心软了,接她进府容易,想要往外送可就难了。”
“臣弟当时只是不忍心见她流落街头,哪想到竟然这样难缠!”
赵煦心里满意,嘴上却说道,“你刚刚出宫,年轻不经事,有些错失也在所难免,只要要想好怎样处置。来之邵虽然把她逐出了家门,但是骨肉血缘也不是能够轻易割舍的,看在来之邵的份上,这件事情也要慎重才是。”
“圣上所料半分不差,来御史为了她求见了好几次了。”
赵似不以为意,赵煦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来氏确实不是良配,但是她在你府中住的日子不短,再嫁旁人也不可能,改日我请太妃留心给你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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