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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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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丫鬟,做的却是三等丫鬟的活儿,她也很憋屈呢。“夫人,三小姐给奴婢赐了名大绿,奴婢现在叫大绿了。”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姚氏眼睛猛地一睁,大绿?她没听错吧。
知书羞辱地道:“回夫人,为了跟九王爷送过来的大双小双相配,三小姐给奴婢和知画赐名为大绿小绿。”
姚氏的脸上闪过恼怒,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道:“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这哪里是为了跟大双小双相配,这分明是针对她下她这个夫人的面子。
明知道知书知画是她身边的大丫鬟还给起这么糟心的名字,这不是恶心她的吗?相爷还说小贱人心思单纯,要她看那小贱人明明就是奸诈狡猾的。
姚氏气了一场,也没有了训话的精神,挥手打发知书出去了,自个靠在椅子上直呼头疼。这一疼就疼到第二天一早桃花请安的时候。
桃花是一个人来请安的,她把大双小双全留在院子里镇着那群心思各异的奴才了。她到的时候是知琴出来迎接的,就听的屋里传来宋清歌惊呼,“昨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病了?什么?是去了三妹妹院子的知书回来后母亲就病了?难道是三妹妹做了什么把母亲气病的?”
桃花掀开帘子就进去了,宋清歌正说到“三妹妹也太不像话了”,见到桃花突然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声音戛然而止。桃花却看也不看她,径直朝榻上的姚氏走去,“我把你气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榻上的姚氏头上搭了块白色布巾,一脸倦容地靠在大枕头上,宋清欢坐在榻边正端着药碗喂她喝药。
“这话从何说起?没有的事,我不过是受了些暑气,何来气病一说?”姚氏抬起头解释,一脸歉意地接着道:“我这病着,满屋子都是药味,倒是为难清幽你来看我了。”
桃花蹙起眉,“大姐姐不是说我把你气病了吗?我在外头都听到了,夫人你不是也没反对吗?”
姚氏眼皮子跳了跳,一脸疑惑,“清歌说什么了?我头疼地紧,也没有听清。清歌,是你说你三妹妹把我气病了的?你这丫头也是的,都没弄清楚怎么就乱嚷嚷呢?”她不赞同地看向宋清歌,倒是把自己摘得清楚。
宋清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心里把姚氏和桃花都恨得要命,却不得去按捺怒气解释,“女儿这不是听说昨儿知书回来一趟后母亲就病了吗?便以为是知书说了什么才惹得母亲生气的。三妹妹,实在对不住,是大姐姐误会你了,在这给你赔不是了,你别介意啊!”宋清歌倒也能屈能伸。
桃花一副很豪爽的样子,“没事,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心大,别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听听就算了,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大姐姐知错就好,以后可别冤枉妹妹我了。”
宋清歌捏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僵硬地笑了一下,“那大姐姐就多谢三妹妹大方不计较了。”
姚氏很欣慰,“你们姐妹能和睦相处我就放心了。”真不知她是从哪看出来的和睦,“说起知书我倒是有事想问问清幽丫头。”
桃花眼睛眨巴了两下,“夫人请说。”
“清幽丫头是不是瞧不上知书和知画两个丫头?”姚氏问桃花。
桃花一脸疑惑,“没有呀,我挺瞧得上她俩的,不然干吗还费心思给她俩赐名呢?大绿小绿,很好听吧?”
姚氏一听到大绿小绿这两个糟心名字,就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狠狠跳了两下,“知书和知书本是我身边的一等大丫鬟,知书管着衣裳首饰,知画管着我库房的钥匙,两个人都十分能干,所以母亲才把她俩给了你。可是我听知书说,你不让她俩服侍,连屋子都不让进,你这不就是瞧不上她们吗?还是因为她俩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你不相信我?”
这指责就已经很严重了,时下重孝道,长辈把身边的大丫鬟指给小辈,那是对小辈的关心爱护,小辈不仅要欣然接受,还需对这丫鬟礼遇有加,不然就会被指责为不孝。有人说即便是长辈身边的猫呀狗呀的小辈都需给些面子,这话虽糙理却不糙。
桃花眉梢扬了扬,神情十分坦荡,“我没有不让她们服侍,昨儿还让她俩领着其他人打扫房间呢。说到信任,不瞒夫人说,我还真不信任她俩,哦,不光是她俩,除了大双和小双,她俩哪个我都不信任。毕竟财帛动人心,她们要是偷我的银子东西怎么办?毕竟她俩又不像大双小双卖身契在我手里。”
姚氏神情滞了滞,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若是桃花顾左右而言他,或是找别的借口,她都还有话说,可桃花偏是个和寻常人不一样的,她直接了当承认自己的不信任,张口就说怕她们偷了她的东西,还光明正大地把她没把丫鬟们的卖身契给她的事也嚷嚷了出来。
可卖身契她能给吗?给了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吗?所以姚氏装傻,压根不提卖身契的事,只是对着桃花嗔道:“你这傻孩子,在自个府里,哪有奴才敢偷主子东西的?你身边就两个人服侍,怎么忙得过来呢?再说了,那么多个丫鬟难道都白养着吃闲饭?没有这规矩。你自小跟着九王爷在寺庙长大,不大懂世俗的规矩,要不母亲指个有经验的嬷嬷去帮帮你,几等丫鬟做什么差事这都是有规矩的。”眼睛一闪她就又想往桃花身边塞人。
桃花摆手,直接就拒绝了,“不要,丫鬟也就罢了,我最不喜欢年纪大的奴才了,一脸的老皮,瞧着就伤眼睛。至于规矩,我不管别人院子里怎么样,反正我的漪澜院就是那样的规矩,我的话就是规矩。啊,我想起来了,公子说夫人的面子得给,那好吧,大绿小绿是夫人身边出去的,我就给夫人这个面子,待考察一段时日后,若大绿小绿是好的,就让她们进屋服侍,大绿依然管着我的衣裳首饰,小绿嘛,库房的钥匙她是别想了,那就让她管着我人情来往吧。”
桃花一副看吧我很给你面子的模样,把姚氏气得差点晕过去,听听这小贱人说的什么话?还考察一段时日,那到底是多久呢?还若是个好的,这个标准如何评判呢?还不是她说了算?哼,说来说去不还是防着她吗?
经过桃花这么一请安,姚氏的头就更疼了。桃花虽然成功地气到了姚氏,但她仍是不满意,拎着食盒就去找他爹告状去了,“爹呀,我吃不惯大厨房的菜,您给我在院子里建个小厨房呗。”
宋相爷在宫里已经忙了一天了,就指望回府能歇一会,还没刚揉揉眼呢,他闺女就找过来了,他的眉头皱了皱,道:“怎么了?大厨房苛待你了?”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奴大欺主。
桃花皱了皱鼻子,“苛待没苛待我哪里知道?我又不知道我该是什么样的份例?瞧着样数倒是跟二姐姐一样,就是不知道质量是否一样,反正我吃着不大顺口,比不上我在公子那的可口。”
宋相爷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打开食盒我瞧瞧。”声音里已是含了怒气的,不管她这个女儿以前是什么身份,可现在既然回了相府,欺她不就是没把自己这个相爷的话当一回事吗?
桃花立刻打开了食盒,“爹您快瞧瞧,虽然看上去挺好,可吃起来真的不一样,口感总是稍逊一筹。”
宋相爷瞧了瞧食盒里的四样菜,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了。于是他拿起筷子逐样品尝起来,然后不动声色放下了筷子,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桃花一直盯着宋相爷的脸,最终也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有些失望。宋相爷放下筷子的时候,她无比期待地道:“爹,是不是不好吃?”
宋相爷瞪了桃花一眼,“不是。”口感只是差了一点,不是顶好的而已,看来大厨房的人并没有故意针对使坏,“为父吃着挺好,你又想出什么妖蛾子?”
“怎么可能,相府厨子就这水平?爹,您就别哄我了,比起我在公子那吃的差多了。”桃花嚷嚷了起来。“反正我就是想建个小厨房,我自个做菜吃。”
宋相爷不相信,“难不成你在九王爷那吃的都是龙肝凤胆不成?连你爹我都吃大厨房的菜,为什么你就吃不下?建小厨房的话不许再说。”
桃花不高兴了,“您吃的和我吃到的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自个出银子建还不行吗?包括食材的采买我全自个出银子,爹,行不行呀?”
宋相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沉,道:“不行!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气得桃花拎起食盒就走,。
“这个死丫头,脾气怎么这般坏?”宋相爷虽骂了一句,却是并不十分生气。心直口快冲动易怒总比城府深沉要好。
------题外话------
妈妈是超人!
☆、第214章 覆灭
桃花气呼呼地回了漪澜院,越想越是生气,哼,当着圣上跟公子的面答应的好好的,现在连她想弄个小厨房都不同意,这不是坑她吗?早知道是这样,谁耐烦跟他回什么相府?公子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她没用?
这么一想桃花心里就更不得劲了,这一不得劲就忍不住要搞事,你不让建那我就自个建呗,反正我手里有银子,还愁找不到人干活吗?
说干就干,桃花顿时来了精神,忙活起了她的小厨房。
桃花在相府的日子可谓是如鱼得水,阿九可就惨了,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桃花走了几天了?”
“回公子,三天了。”文兰心应道。
阿九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哀嚎,“才三天啊!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他瞥了一眼边上食盒里放着的饭菜,无比嫌弃。
桃花走了三天,他就饿了三天。以前行走江湖风餐露宿也没觉得怎样,可现在安顿下来好日子过惯后就再也过不得苦日子。阿九吃惯了桃花做的饭菜,换个人做他连吃的欲望都没有。
文兰心看了一眼动都没动的饭菜抽了抽嘴角,这是从外头酒楼叫的菜,虽然比不上桃花的手艺,但哪里就那么难以下咽了?公子的嘴可真是刁钻。
桃花回相府之后,做饭的活计就落在了桃夭和文兰心的头上,说句实话,她俩在厨艺上都稀松平常,做出来的菜阿九只夹了一筷子就不吃了。无论桃夭和文兰心怎么劝,阿九就是宁愿饿了也不吃,没办法只好从外头酒楼叫席面,阿九这才勉强吃了一些。
可是吃了两天外头酒楼的席面,阿九就吃腻了,又闹起了罢吃,把文兰心和桃夭都快愁死了。
“公子,您好歹吃几口呀!”文兰心又劝道。
阿九坚决地摇头,“不吃,吃不下。”酒楼的菜无非是舍得放作料,口味重,味道也就马马虎虎。
文兰心泄气了,“要不把桃花姑娘喊回来?”
阿九眼前顿时一亮,这个可以有!眼睛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脊梁一弯就没精打采地趴了回去,“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桃花就是那味道香香的肉包子,进了相府那张狗嘴里,还能吐得出来吗?”阿九后悔极了,他怎么就松口放桃花回去了呢?还倒贴了一大笔嫁妆,这买卖亏大发了。
阿九正郁闷着呢,出去寻厨娘的桃夭回来了,身后好像还领着一个胖胖的厨子模样的人,阿九眼力好,透过窗户老远就瞧见了,脸上不由浮上一抹期待。
“公子,我给您寻了个手艺好的厨子,保管您能吃得下饭。”桃夭欢喜的声音传来。
“太好了,赶紧领厨房去,不拘什么弄点过来,快饿死公子我了,做得好,重重有赏。”阿九盯着那厨子瞧,双眼都冒光,他的目光从他手里提着的菜刀滑过,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应该是个有些本事的。
文兰心领着厨子下去了,阿九依旧趴在桌子上,却不见了之前的颓废劲。
桃夭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跟她一起回府的人,“公子!三皇子来了。”
阿九嗯了一声,头却没抬,就好像没听到一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皇子苦笑了一下,“九皇叔!”他是和桃夭一起来的,在这杵半天了九皇叔愣是没瞧见他。是九皇叔眼大还是他太没存在感了?
“咦,你什么时候来的?”阿九像才看到三皇子似的。
三皇子:——他感觉到了深深的伤害,觉得这个世道太不美好了。刚才他还是站在方厨子前面,九皇叔能瞧见方厨子,却对站在前面的他视而不见,深深的恶意呀!
看到三皇子一脸的生无可恋,桃夭赶忙道:“公子,三皇子是和我一起来的,我在外头恰好遇到了三皇子,他得知我要寻个手艺好的厨子,就把他府里的厨子叫过来了。”
“刚才那厨子是三皇子府上的?”阿九很快抓住了关键。
三皇子点了下头,“算是吧,九皇叔也知,侄儿这不是要开府大婚了吗?母妃就给了我几个使的顺手的人,方厨子便是其中之一。我听桃夭姑娘说皇叔府上缺个厨子,就给您送过来了,您使着,若是合心意就留下,若是不合心意就还让他回去。”一番话说得可漂亮啦!
“好,你小子不错。”阿九头一回觉得三皇子瞧着其实还是挺顺眼的,不过再顺眼,他穆九也是不欠人情的,“皇叔这里有什么你能瞧上眼的,那就拿去玩吧。”阿九十分慷慨地道。倒不是说他真就这么大方,实在是这府里头也没啥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早就被桃花那个小守财奴收起来藏好了。
三皇子笑,“不过一个厨子,是侄子孝敬九皇叔您的,哪里还好跟您要东西?”他本来就是要送人情的。
阿九想了想道:“这样吧,无论厨子能不能留下,你这番心意皇叔心领了,我这里还有些上好的茶叶,一会给你二两。”
三皇子一听给他的是茶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遂欣然接受了,“那侄子就多谢皇叔了。”
说话间文兰心就拎着食盒过来了,“公子,方厨子给您做了一碗面,您先垫垫肚子,后头还有菜。”
三皇子闻言眉头就皱了皱,面?九皇叔嘴巴这么挑,能瞧得上一碗面?心里不由埋怨方厨子做事太不靠谱,你倒是拿出浑身的本事来呀,整一碗面是几个意思?心道肯定坏事。
阿九倒是没嫌弃,因为桃花最擅长的就是把最简单的食材做得无比美味。“快端出来,我尝尝。”
这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面条不粗也不细,汤清亮亮的,上头还撒着绿色的菜叶子,瞧上去很诱人,卖相不错。
即便如此,三皇子还是不抱任何希望。
阿九吃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面条很有嚼劲,不硬也不软,还特别入味。那汤里头也不知放了什么,特别的鲜美。
“好吃!”阿九顾不得烫,吃的飞快,很快一碗面就见底了,阿九把汤都喝了还意犹未尽,“这面也太少了点吧?”
文兰心见她家主子终于吃下去饭了,大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公子,这面只是给您垫肚子的,后头还有别的呢。”
松了一口气的还有桃夭和三皇子,桃夭心道:这下公子不会再折腾了吧?她倒也不怕折腾,就是怕公子饿瘦了,桃花找她算账。
三皇子呢,则是在想:还好,还好,人情总算是送出去了。九皇叔滑不留手的,简直是无法入手,让他的拉拢大计一直无法进展。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一个厨子倒是帮了他的大忙。
方厨子着实本事了得,把阿九刁钻的胃伺候得舒舒服服,阿九吃满意了,心情自然就好了,重重赏赐了方厨子,对三皇子也和颜悦色多了,说好送二两茶叶的,现在大手一挥,翻倍,送了四两出去。
除此之外还提点了三皇子好几句,给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只要他有空三皇子有什么困惑都可以上门请教。要是他没空那就怨不到他了呗!至于他何时有空,那还不是他自个说了算吗?
三皇子却惊喜连连,以前无论他怎么示好,九皇叔都是爱理不理的,没想到一个厨子就让九皇叔对他另眼相看,早知道,别说送一个厨子了,就是十个八个他也送呀!
阿九跟桃花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两人高兴生气都忍不住要搞事情。桃花一个不开心就自个出银子在院子里弄了个小厨房,阿九一高兴就忍不住半夜爬了相府的墙头。他的本意是想跟桃花炫耀炫耀,瞧,离了你公子我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没想到阿九去的有些巧,正赶上桃花在烤乳鸽,那外头刷了一层蜂蜜,混合着被烤出来油一起滴在火炭上,发出诱人的香味。桃花一边烤,还一边哼着小曲,眉开眼笑。
阿九顿时不平衡了,他这才刚吃上饱饭,小桃花就已经大步迈入小康生活了。这,绝对不行!于是阿九很不忿地现身,把桃花的肉肉抢走了大半,气得桃花大呼“公子无赖”,动静大的差点把外头的下人引了过来。
远赴漠北的宁非这一路走得可谓是惊险,出发了十日,光是刺杀就遇上了七次。除了开头的三天,后面是每天一刺。哪怕他改变行程都没用。那些杀手简直是无孔不入,客栈的伙计,路边的老农,镇子上卖花的小姑娘——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宁非苦不堪言,他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起来他这是得罪谁了,怎么就誓死要他的命呢?要不是他在战场上练就的绝佳警觉性和反应,早就没了小命了。可身边还带着个累赘——他家三弟,有好几次杀手的长剑差点就刺入他的胸膛了。
于是宁非怒了,把他爹给他的底牌亮出来了,这下轮到杀手遭殃了,三个被射成了筛子,两个被拦腰砍成两截,还抓了四个活口。
也不知宁非是怎么审问的,就听得那屋里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然后那四个活口被人当破布袋般拖了出来,要不是胸口处还有微弱的起伏,就跟死尸没什么两样。众人看向宁非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敬畏。
队伍兵分两路往漠北而去,没有人知道走另一条路的宁非已经领着人悄悄地折回了京城,他没有回大将军府,趁着夜色直接去了京中一处普普通通的小院。
宁非一挥手,整座小院被围得水泄不通,墙头上架满了劲弩。宁非领着人踹开院门冲了进去。
屋里的人十分机警,几乎立刻便都往外冲,正好与宁非等人遇了个正着,不敌,便想要越墙而逃。人跃到一半就惨叫着跌了回来,“不好,墙上有埋伏。”
“啊,当心,是劲弩,是朝廷的军队,不宜硬碰,分头逃。”
“不好,咱们被围住了,出不去了!”
“兄弟们,反正都是一死,拼了,跟他们拼了!”
想要逃跑的人被墙头上的劲弩逼了回来,院子里又有宁非等杀神,真是腹背受敌,狼狈不堪。
谁能想到这座普通的小院居然是以狠辣著称的杀手组织香雪海的老巢,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在这样一个夏夜就被宁非领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抄了。
快速搜查过各个房间,确保没有漏网之鱼,宁非等人就把账册书信等重要东西连同死了的和活着的人一起带走,地面上的血迹也冲刷干净,要不是空中还弥散着血腥味,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将军府不能回,宁非在京里也没有宅子,没办法只好借用阿九的府邸审人。
“阿九,看到我有没有特别惊喜?”宁非虽然才杀过人,却依然不影响他见到阿九的好心情。
半夜睡得正香的阿九被吵醒,看到笑得嘴快咧到两耳的宁非,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少,“姓徐的,你借用我的宅子干私活也就罢了,还弄这么多死人,晦不晦气?”
这可是他花了大把银子买的,将将住了一年,这让他还怎么住下去?一想到那么多的死尸阿九就无比膈应。
宁非嘿嘿一笑,“你那睿亲王府不是快修葺好了吗?好阿九,我这不是没地儿去吗?你放心好了,回头我赔给你一座宅子。”他十分豪爽地承诺,反正今夜抄了香雪海的老窝,光是银票就厚厚一叠,送得起。
阿九一听眼神闪了闪,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些,不耐烦的挥手,“去去去,忙你的去吧。”
“那行,阿九你睡吧,我去收拾那些糟心东西,什么玩意?居然敢朝老头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宁非知道阿九有严重的起床气,也没在意他的态度。
阿九打着哈欠,倒头就睡。等他第二天早晨醒来,宁非已经干完了私活,死人活人全都不见了,要不是放在他床头那一叠厚厚的银票,他都要怀疑宁非是否出现过。
宁非是悄悄回的大将军府,没有惊动府里直接去找他爹了。
徐其昌看到本该在千里之外的长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惊了一下,“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接到?
宁非嘴角勾了勾,朝门外喊:“带进来吧!”
就见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拎了进来,嘴里塞着布巾,浑身都是血迹,脑袋耷拉着。徐其昌一惊,“这是?”
宁非道:“他是著名的杀手组织香雪海的二管事,儿子我一路被人刺杀,一气之下便回来把香雪海给挑了,人在这,供词也在这,爹,瞧瞧吧,瞧瞧您那心爱的姨娘居然还是个狠角色,一介后宅妇人居然都有魄力买凶杀人了?知道您儿子这颗人头值多少银子不?哈哈,十万两!爹,您可真大方!后院的一个姨娘都能轻而易举拿出十万两银子,您银子多,分点给儿子,儿子替您花多好!”
徐其昌震惊,“不可能!她没这个能耐。”刘氏有多少斤两他心里清楚,折腾点事情恶心恶心人倒是可能,但买凶杀人却绝无可能,这些日子她可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我知道你讨厌刘氏,可也不能这样冤枉了她。”
宁非哈了一声,神情无比嘲讽,“冤枉她?我用得着冤枉她吗?多大的脸!爹,您要是不信,人给你放这了,您自个审去。还有香雪海的雇主资料,也一并给您,您自个看去吧。爹,这一路上我差点就死了,您总得给我一个公道吧?”
徐其昌惊疑不定,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宁非见状,脸上的讥诮更浓,“爹,您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刘姨娘,而是您心爱的二儿子有没有参与进去,儿子我眼里可是不容沙子的。”
徐其昌的脸色就是一变,“绝无可能!”他教出来的儿子他最了解,令宽干不出这样手足相残的事情。
宁非笑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爹,儿子等着您的公道呢。您慢慢审着,儿子告退了。”转身离开,离去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徐其昌心惊肉跳。
☆、第215章 处罚
宁非来的悄无声息,去的也悄无声息,除了徐其昌和他身边有限几个心腹,整个大将军府没人知道宁非来了又去了。
徐其昌的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瞧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徐全和阿大两人忍不住缩起肩膀,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你们说这是真的吗?”许久,安静的室内响起徐其昌晦涩的声音。
徐全和阿大对看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为难何尴尬,“大将军,这——”这是大将军的家事,还似乎是兄弟阋墙的节奏,他们这些属下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合适。
证词就放在徐其昌面前的桌子上,他一抬眸就尽阅眼底,那上头清楚地写着是个女人出十万两银子买镇北将军的性命,不死不休。那个女人虽乔装打扮,但生了一双利眼的杀手仍能看出这是个养优处尊的中年美妇。
中年美妇?养优处尊?会是刘氏吗?是她亲自与杀手组织交易,要除掉他的嫡长子吗?徐其昌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愚蠢胆小的刘氏有这般凌厉的手段,十万两银子,她手里怎么有这样多的银子?大将军府每年的账目他都瞧过,哪怕他不在府里的那些年,管家都会把府里的账目誊抄一份送到他手里。
他知道刘氏借着掌家之便从中贪了银子,但在他认可的范围内,且大多被她贴补在娘家了。这十万两银子从何而来?刘氏到底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她的怯弱愚蠢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徐其昌不想相信,要他承认自己看走了眼被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这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让他如何低下这个头?
可他的理智却又告诉他这应该是真的,交易那一日刘氏在做什么?他记得那一日她是出了府的,说是去皇觉寺上香。他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一日有个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逃入皇觉寺,抓捕的时候出了点岔子,香客住的院子被贼人纵了火。他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十分担心在皇觉寺上香的刘氏的安危,派了二子令宽去接。
而且那一日是长子认祖归宗后的第二日,那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对他的长子下手了吗?倒真难为他能忍这么久!
他的后院原来还窝着一条歹毒的美女蛇啊!还是他儿子的生母!
徐其昌心中无比愤怒,胸中的那把火烧得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他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看走眼的事实,而是在想:刘氏做的事情令宽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若是不知道那还好说,若是知道而任由着他的姨娘对他大哥下手,那——
徐其昌的双手蓦地攥紧,心中眼底无比复杂,他在这个儿子身上花费的心血是最多的,几乎是照着继承人来培养的。若是,若是二子真是一个自私没有友爱之心的畜生,那他该怎样选择?杀了?放逐?囚禁?徐其昌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徐其昌到芙蓉院的时候刘姨娘正醒着,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从日落她就开始心神不宁,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去内室拜了佛祖后心慌才好了一些。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是一个劲地做噩梦惊醒,醒来后心悸不已。
梦中不是悬崖就是刀斧加身,刘氏惊疑不定,不敢再睡了,下了床正准备去拜拜菩萨,拜佛祖既然不管用,那就换菩萨试试。就在这时她听到外头响起了骚乱,继而听到了奴才给大将军请安的声音,她很诧异,这么晚了大将军怎么过来了?不过却也松了一口气,大将军身上煞气重,阳气足,有他镇着,这下她总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大将军您怎么过来了?”刘姨娘笑着迎过来。
徐其昌背着手面无表情,看了穿着中衣一脸温柔的刘姨娘一眼,挥手把丫鬟打发下去了,“都下去吧,本将军与姨娘说说话。”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
刘姨娘却没有觉察,还以为徐其昌跟宁氏起了争吵来她这寻求慰藉呢,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挽回大将军的心。于是她十分高兴地对青烟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回房睡去吧。”
“是,奴婢遵命!”青烟把茶壶轻轻放在桌上就退下去了。
刘姨娘温柔地走向徐其昌,“将军,妾服侍您安歇吧。”伸手就要来解徐其昌的衣裳。
徐其昌身子一斜躲过她的手,“是你买通香雪海的杀手要宁非的命!”
刘姨娘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咯噔一下,脸上惊愕无比,“将军您说什么?什么香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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