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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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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相爷点点头,便让人送大夫出去了,随手又招来管家,“拿我的名帖到太医院请位太医回来。”
  管家应着刚要走,被方行拦住了,“管家不用去了,小爷我已经使人去请太医了,这会应该在半道上了。”
  宋相爷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看向方行,“方小公子的恩情老夫记下了。”
  方行嘿嘿两声,十分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呀!我这人心好,就喜欢见义勇为,何况我跟令公子还认识。”
  宋相爷见他跟在自己家里似的支使小厮上茶端点心,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又听他说与自己儿子认识,不由好奇起来,“哦?方小公子是在哪跟犬子认识的?”
  “自然是在京城认识的,我三岁的时候,有一回我爹揍我,我生气离家出走,迷了路,被几个泼皮盯上了,是宋家哥哥救了我。”方行中气十足,说起自个小时候离家出走的事儿脸都不带变一下的。
  “原来犬子跟方小公子还有这样一番渊源!”宋相爷笑着感叹了一句,就听那方行又道:“对了,当时宋家哥哥是跟着一位特别漂亮温柔的姨姨的,我娘说她是宋夫人,宋相,夫人呢?怎么没见她?”扭头左右看着,好奇不已的样子。
  其实方行被宋承熙救过一回这事倒是真的,不过他当时才三岁,哪里能记住这事?之所以记得不过是长大后听他娘和他身边的奶娘唠叨的罢了。
  所以之前在相府门口他一听到这人高呼自己是相府嫡长子,立刻便想到这是自己小时候的恩人,才不遗余力地帮忙的。不然,哼,当他方行那么闲?他虽急公好义,但也不是谁的闲事都管的好么?
  宋相爷的脸色僵了一下,一点都不想理他。可不理又不行,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看着你,宋相爷深吸一口气才道:“犬子的生母已经过世。”
  方行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惊呼,“难怪宋家哥哥被人追杀,原来是没有亲娘护着!”喊过了才后知有觉地反应过来,冲着宋相傻笑解释,“宋相别介意,我这人心直口快,我真不是想说你苛待前头原配的孩子!”
  他不解释不要紧,这一解释,宋相爷差点没眼前一黑晕过去,方侯爷,赶紧把你家的熊孩子领回去。
  他强压着心火,淡淡地道:“方小公子年少,老夫又怎会与你一般见识。”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方小公子不是职务在身吗?老夫就不耽误你了,管家,好生送方小公子出去。”
  管家战战兢兢上前,“方公子您请!”满京城谁不知道方小公子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相爷逐客,方小公子自然是不敢对相爷怎么样,可要是把气撒在他身上怎么办?他老胳膊老腿的,可挨不住他一脚呀!管家的内心都快要哭了。
  “相爷不跟我计较就好,既然相爷都回府了,那想来宋家哥哥的这条命是能保住了,我先告辞了,等宋家哥哥想了,宋相您转告他我明日再来看他!”方行倒也没继续赖着,手一扬,招呼着,“小的们,走了,跟小爷巡街去。”
  方行领着他的狗腿子们呼啦啦走了,宋相爷的脸再次黑了下来。什么叫宋家哥哥这条命能保住了?当他相府是魔窟吗?他的儿子何需外人来担心?
  “相爷!”是送方行出府管家回来了。
  “送走了?”宋相爷问了一句。
  管家点头,“走了!”可算是把小魔星送走了。
  “今儿夫人在做什么?”宋相爷忽然问。
  管家心中一凛,“夫,夫人,哦,夫人今儿身子不大舒坦——”话还没有说完就在宋相爷的瞪视下说不下去了,垮着脸呐呐地站在那里。
  “你就不用替她解释了。”宋相爷气呼呼的,姚氏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吗?他知道她不喜他的这个长子,他气得是姚氏居然连点面子情都不愿意做了。
  “相爷,夫人真的病了,还叫了大夫,连管事问事都是寻的二小姐。”管家小声道。
  宋相爷摆摆手,压根就不想听他说。
  宋承熙醒的比大夫说的要早,傍晚的时候他就醒了,看着他的小厮惊喜地喊:“大公子,您醒了!”
  宋承熙睁着迷蒙的眼睛,“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
  小厮道:“大公子,您这是回到相府了,别动,您别动,您身上受了重伤,小的去喊相爷来看您!”说着飞快地往外跑。
  宋承熙转了转眼珠,全身疼得要命,他嘶的吸了口凉气,躺床上不敢动了。他看了看上方的床帐,慢慢闭上了眼睛。
  很好,他回来了!他终于回到相府了!
  很快,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宋承熙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快步朝他走来的威严中年男人,神情激动无比,“爹,爹呀!儿子差点就见不到您了!”他饱含深情地喊着。
  宋相爷被他这一声爹也勾起了感情,再不喜虞氏,承熙到底也是他的长子,那时他也是欢喜的。
  “好了,好了,我儿没事了。”宋相爷神情也有些激动,“承熙呀,你在老家住的好好的,怎么会跑京城来?追杀你的人是谁?”他不着痕迹地问。
  宋承熙可委屈了,“爹,儿子不想呆在老家,吃不好,穿不好,想要念书都得自己给人做工赚取银钱。儿子堂堂相府公子,怎么能过得连京中府里下人都呢?可儿子又一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儿子就咬牙坚持了。可是——”
  顿了一下他又道:“爹您是一朝丞相,儿子想给您争气,就每日苦读,想着早日取得功名让您欢喜欢喜。可是儿子考过秀才再想参加乡试,却有人拦着儿子不许儿子去考,他们把儿子捆住锁在屋里,到了中午才把儿子松开,可乡试都已经开始了。”宋承熙说着打了个寒颤,好似仍然心有余悸。
  宋相爷大惊,“何人如此大胆,敢捆绑我儿阻拦我儿科举?”
  宋承熙摇头,“儿子也不知,那两个人是突然出现的,他们只拦着不让儿子去考试,倒也没伤害儿子。可儿子不甘心,儿子想考功名。于是儿子就悄悄进京来找爹,被那两人发现了,他们就对儿子下死手,幸亏儿子干惯了活计,身子强健,这才一路逃到京中。爹,爹,儿子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宋承熙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宋相爷忙按住他的身子安抚,“莫哭,莫哭,爹给你做主!你身上有伤,当心伤口崩开。”一边不着痕迹地握住长子的手,长子的手心的确有不少茧子,他自己也是做过活的,知道不是长年累月是不会有这么多茧子的。
  夫人是一番说辞,现在长子又是另一番说辞,他到底该相信谁的呢?宋相爷的目光一时有些冷凝,在触及长子头上浸血的白布,他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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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夜探

  桃花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神秘地问阿九,“公子,您听说了吗?宋相爷的嫡长子回来了,浑身是血倒在相府门口。”
  阿九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没听说!怎么回事?”
  八卦小能手桃花得意一笑,道:“还能怎么回事?这位宋大公子自个不成器,宋相爷实在没法怕他在京中惹了滔天大祸,便把他送回老窖。谁知这货死性不改,到了老家也不安生,不知怎的惹了仇家,被人一路追杀至京城相府。”
  桃花撇嘴,十分不屑,“公子,您说这宋大公子不就是典型的坑爹吗?宋相爷摊上这么个糟心儿子,也算是倒了血霉了。不过宋大公子也是个倒霉蛋,按说相府公子哪怕回了老家那身边也是奴仆成群,他居然还能被人追杀。”
  阿九看了桃花一眼,问:“谁告诉你宋大公子不成器的?”
  桃花舌头一翻,吐出瓜子皮,“我自个找相府的下人打听的,看角门的婆子,打理花木的花匠,还有出府采买的婆子,我都想着法子打听了,他们就是这样说的。”桃花掰着手指头数着。
  阿九哼了一声,道:“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是听到的?你是跟相府的下人打听,下人知道什么?还不是主子怎么吩咐他们怎么说?”
  “咦,公子是说我打听的消息错了?”桃花身子前倾,“公子您知道事实是怎样的?”眼底满是兴味。
  阿九斜了她一眼,“公子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什么所谓的事实?你要是想知道事实,就找当事人问去呗。”
  “当事人?谁呀?”桃花一怔。
  “自然是宋大公子了,难不成你还想找宋相爷打听?”阿九不着痕迹地引导着。
  桃花眼睛眨巴了一下,一拍手道:“对,我怎么没想起来呢?”那宋大公子肯定是个怂蛋,她吓唬几句肯定就会说实话的。桃花一喜,随即却又皱起了眉头,“听说宋大公子是倒在相府门口的,也不知道现在醒没醒?”要是没醒她还怎么问?
  “醒了。”阿九眼皮子一翻。
  桃花奇怪道:“公子您怎么知道的?”
  阿九眉梢一扬,“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干什么?公子我还能没有点自己的门路?你不是要夜探相府吗?这都一更天了,赶紧收拾收拾去吧!公子我还等你回来讲故事呢。”
  桃花有点蒙,她什么说要夜探相府了?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被公子勾的,她也可想知道所谓的事实了。
  桃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那行,我就走一趟吧,公子,桃夭姐姐,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抬脚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来,“公子,我不知道宋大公子的院子。”
  “他将将回府,又是重伤,有个屁的院子?他现在跟宋相住一个院子,最西边一排左起第二间。赶紧去吧,别摸错了房间。”阿九挥着手打发着。
  桃花哦了一声继续往外走,出了府到半道上,猛然想起:公子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呢?他所有的门路不都掌握在她手里吗?之前还怼她,这会反倒什么都知道了,今晚的公子怎么有些阴阳怪气的不大对劲。
  桃花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
  桃花走后,阿九继续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半躺在躺椅上看话本子,桃夭继续捏着针练习绣花,只是她的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她老觉得公子好像故意怂恿桃花去夜探相府呢。她抬头看了眼公子温润的脸,到底也没把心底的疑问问出口。
  桃花熟门熟路地翻进了相府,几个躲闪纵越就到了宋相爷的院子,按着公子告知的找到最西边左起第二间,嘿,还亮着灯呢。
  桃花悄悄地摸过去,贴着墙静静听了听,听到了小厮说话的声音,那宋大公子应该还没睡。桃花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指捅破窗纸,把装有迷香的细竹管深了进去。
  迷香吹完了,桃花等了一刻钟便大摇大摆推门进去了,手上还提着她不知在哪顺来的茶壶。
  小厮倒在地上,桃花勾了勾嘴角,朝床边走去。却不妨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怎么是你?”两人同时失声惊呼。
  桃花以为看错了,抄起桌上的灯三两步上前,对着床上躺着的人仔细看了看,没错,没眼花看错,就是自己在去皇觉寺路上救的那位宋公子!
  “宋公子,怎么是你?”桃花真是太惊讶了!宋?随即桃花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宋公子便是相府的嫡长子呀!”宋公子姓宋,宋相爷也姓宋,她真笨,怎么就没联系到一起呢。哎呀呀,原来她跟公子讨论的倒霉蛋居然是她救过的宋公子呀!
  躺在床上的宋承熙也松了一口气,薄被下抓着匕首的手也松开了。在老家时他可没少闻迷香的味道,虽然这回的迷香味很淡,似有若无的,但他一直保持着警惕之心,几乎是一有怀疑他就悄悄屏住了呼吸。
  果然,没一会他就看到小厮打起了哈欠,继而就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了。宋承熙心中一凛,手悄悄下伸,把贴肉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抽了出来。他没有呼喊,他以为是姚氏想要对付他,姚氏既然出手,那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恐怕任他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宋承熙不由暗暗后悔,他不该伤那么重的,以至于现在躺在床上坐以待毙。关键是他没有想到姚氏的胆子会这般大,他都已经进了相府了,她都敢到他爹的院子里来害他。
  命悬一线之时宋承熙的头脑越发清明,他想好了,哪怕死他也要拖个垫背的。出其不意他应该能扎伤来人,就是不知外面还有没有帮手?
  灯就在桌子上,离他也不远,扎伤了来人他应该有时间滚下去,只要打翻桌上的灯,他再拼死抱住来人就足够了。这个院子就任它烧去吧,把整个相府都烧了才好呢。只是可惜自己还没有为妹妹报仇。
  宋承熙心中存了死志,反倒不害怕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来人居然是救了他一命的桃花姑娘,“桃花姑娘这是?”一个小姑娘夜闯相府,这怎能不让宋承熙惊讶而又好奇。
  桃花一见宋大公子是熟人,立刻就把准备用来逼迫他说实话的十八般手段忘去了脑后。压低着声音,“原来相府夫人就是你那个坏继母呀!真是没想到,外头人都说她可贤惠大度了,是宋相的贤内助。还有宋相爷,瞧着挺和蔼可亲的,没想到却是个渣爹。哎呀呀,果然还是公子说得对,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事实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才知。”
  宋承熙虽然不懂什么是渣爹,但瞧桃花姑娘脸上不屑的表情他也猜了出来,不由嘴角翘了翘,他爹可不就是渣爹吗?
  他刚要开口说话,便听桃花姑娘睁着圆眼睛望着他,“宋公子你又受伤了?你继母知道你回京又对他下手了?”她盯着宋承熙身上裹着的白布,上头已经渗出了殷红的血。“你继母可真狠毒呀!”桃花十分愤怒。
  瞧着小姑娘气呼呼地为他抱不平,宋承熙心中一暖,扯了扯嘴角,道:“不是,这些伤是我自己所为。”他要是好生生的回到相府,他爹可不会对他像现在这般上心。
  “自己所为?”桃花一怔,她也聪慧,立刻便明白过来,看着宋承熙的目光可同情了,“肯定很疼吧?你也真实诚,干吗下这么重的手?弄点鸡血狗血糊弄糊弄不就行了?”
  宋承熙微笑,“不疼!瞧着吓人罢了,其实也没下多重的手。”他嘴上安慰着,下意识地便不想这个他觉得亲切的小姑娘担心,他不下重手行吗?他爹是什么样的人?一朝宰相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没事,相府有医好药,养一段日子就好。”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他爹以为他睡着了,殊不知他问太医的那些话全被他听在了耳中。他爹如此不信他,他还能指望他什么?
  桃花什么眼力?自然不会把他安慰的话当真,不过她也聪明地没说什么。一眼瞥见地上躺着的小厮,桃花想了想,伸手把他拎起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让他趴在桌上继续睡。回头对宋承熙解释道:“他醒了要是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会怀疑的。”
  宋承熙温和地望着桃花,“我知道,我相信你!”这个小姑娘虽然武艺高强,心思却浅显,一眼就能看到底。“对了,桃花姑娘这么晚了来相府所为何事?”
  桃花眉头一蹙,脸上飞快地闪过什么,道:“这不是听说相府嫡长子以十分惊悚地方式回来了吗?我这不是好奇吗?再加上又闲着没事,就到相府来溜达一圈喽,顺便瞧瞧宋相府的这位大公子。”对,就是这么回事,她本来就是来看宋大公子的,桃花越说越理直气壮。至于原本为这位大公子准备的各种手段?哎呀呀,有这回事吗?有吗?有吗?没有吧!
  宋承熙笑笑,道:“桃花姑娘没想到宋大公子这个倒霉蛋是我吧?”他之前好像听到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倒霉蛋,稍一细思,这个倒霉蛋说得可不就是他吗?想到这里他不由哑然失笑。
  桃花莫名地有些心虚,嘴上可不承认,“哎呀呀,这是你自个说的,我可没说哦!”在宋承熙含笑注视下她越来越不自在,“哎呀呀,天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我得走了。”
  桃花走了两步又回头,“哦对了,你爹你继母,还有大小姐二小姐都不是啥好人,你自己小心点呀!”她吐了吐舌头推门而去。
  宋承熙望着桃花消失的方向,脸上一片温润。血脉相连的亲人还不如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关心他,这是何其讽刺!宋承熙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眼底只余凛冽。
  灯光下正在看话本子的阿九忽然眉心一动,淡声道:“回来啦!”
  桃夭一怔,抬起头就见桃花从外面推门而入。
  “公子,我回来了!”桃花笑嘻嘻地样子。
  阿九眉梢一扬,“看你的样子是收获颇多!来,给公子和你桃夭姐姐说说。”
  阿九就是不问,桃花也是忍不住要说的。“公子,您知道相府的宋大公子是谁吗?”
  阿九有些意外,“是谁?咱们认识的人?”
  桃花点点头,又摇摇头,得以无比地道:“不是咱们认识的人,是我认识的人。”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强调着“咱们”两个字。
  “说吧,就别卖关子了。”阿九瞧着桃花那拽拽的小模样,真想把她的小脸蛋揉圆捏方。
  “前些日子我不是替您给云海大师送信吗?半道上救了个书生,哎呀呀,那书生可惨可惨了,他被两个人追杀,身受重伤,撞在我的车上,差一点点就死了,是我救了他。我一瞧追着他的两个人长得那么凶悍,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就随手把他们给收拾了。那书生也是个硬气的,硬撑着一口气把两个追杀他的人给手刃了,他自己也晕过去了。”
  “我一瞧这可怎么办?幸亏我聪明,把活人和死人一块送到皇觉寺交给云海大师处理。”桃花一幅我很聪明吧,快来夸夸我的得瑟模样。
  阿九道:“这书生就是宋家大公子?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这丫头可是最存不住话的,怎么就没说呢?阿九很好奇。
  桃花表情一滞,嘟囔道:“这不是忘了吗?前段日子您又是早出晚归敲木鱼,又是跑皇觉寺闹着要出家,我光担心您了,哪还能想起来别的事?”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
  “哦,这么说还怪我了?”阿九淡笑着望向桃花。
  “本来就怪您!”这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对上她家公子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桃花立刻改口道:“哪能啊?这哪能怪公子您呀!哦,刚说到哪了?把人送给云海大师处理。”桃花硬生生地转了话锋,“后来我和桃夭姐姐去皇觉寺,又见到了那个书生,他住在寺里,一边养伤一边读书。也就是那次我得知他家是京城的,不过他生母早亡,府里继母当家,他打小就在老家长大。继母为了不让他回京城,就派人在老家看着他,不许他回京,也不许他参加科考。他就偷偷逃出来到京城来找他爹,被继母的人发现了,这才有了一路狼狈奔逃。”
  桃花简明扼要地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愤愤地总结:“上一回宋相爷笑眯眯地跟我这个小丫头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没想到他就是个渣渣。他夫人是继室也就罢了,可宋大公子是他的亲儿子呀!也能一扔老家十几年不管不问,太冷血了,太枉为人父了。难怪宋家的两位小姐那个样子,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阿九若有所思,笑了一声,道:“所以公子我才时常告诫你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京城的水深着呢,不要小瞧后院的妇人,面上端着一张贤良淑德的画皮,谁知道内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还有宋相,瞧着正义凛然吧?可你们知道他其实是过继来的吗?继承了人家的家业,反倒把人给气死了,还不要脸地把自己亲生的寡母接到府里奉养。”
  “什么?宋相原来是这样的出身?”桃花和桃夭都惊讶极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公子,他把自个的寡母接过来鸠占鹊巢就没有管吗?族里,御史都不管吗?”桃花皱着眉头。
  阿九嗤笑一声,“谁让宋相权高位重呢?族里巴结他以求得到好处,怎么会管呢?至于御史,即便是御史参了,能把宋相给参免职吗?不能,既然不能谁敢得罪与他?”

  ☆、第190章 装病

  宋相爷背着手去了后院,“夫人呢?”不等丫鬟回答他就朝内室走去。吓得丫鬟战战兢兢跟在后面,“回相爷,夫人病了!”
  宋相正好也掀开了内室的珠帘,看到夫人姚氏头上搭着一块布巾半躺在床头,大丫鬟手上端着药碗,正劝着姚氏喝药。两人见宋相爷进来,都吓了一跳。丫鬟慌忙站起身屈膝行礼,“奴婢见过相爷。”
  宋相爷闻着室内浓重的中药味,眉头皱了皱,“你怎么病了?病了便好生喝药,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任性。”
  他不说这话还好,宋相爷的话刚一落音,姚氏便红着眼圈质问,“相爷这会到内院来做什么?是来找妾身兴师问罪的吗?”她的眼底含着三分幽怨,让病中的她看起来有些孱弱。
  宋相爷便叹了一口气,“你呀你,什么兴师问罪?他到底是我的长子,跟承泽是亲兄弟,你是嫡母,他受了伤,好歹你也给他请个大夫呀,不然落在别人眼里像什么样子?”
  姚氏却是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给那个贱种请大夫?她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相爷说吧,妾身恍惚听人说他被人追杀,他在老家又惹了什么祸事?”这个贱种命可真大,居然还叫他一路逃回了京城。那两个也是干吃闲饭的废物,两个人都制不住一个文弱书生,还有什么用?
  宋相爷眉心一跳,朝姚氏望去,只见她一脸的愤懑,便道:“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拦着不许他参加科考,他害怕,就悄悄回京,惊动了那两人,这才有了一路追杀。”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这话一听就不实诚!相爷您不会就相信了吧?”姚氏嘴边浮上讥诮,“还拦着不让他参加科考,就他那不学无术的,就是去参加科考也中不了呀!老家的人不是说他只会背三字经吗?”
  宋相爷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像作伪,眉梢扬了扬,不动声色地道:“许是老家的人弄错了吧?承熙身上现在已有秀才功名,我虽没有考校过他学问,但能中了秀才便不是光会三字经就能成的。”
  “已经是秀才了?妾身怎么没听说?”姚氏这回是真的惊讶,不仅惊讶,心中还掀起了滔天怒火。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回禀她呢?她派在老家的人呢?死哪里去了?
  个人物,但到了京城那就什么都算不上了,没看到二公子年纪轻轻就金榜题名是进士老爷了吗?一个小小的秀才,考了便考了吧。所以这事他们便没有上报。
  “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中了秀才这是好事,怎么反倒瞒着不说?他这是防着妾身呢?相爷——”姚氏猛地坐起身,又气又伤心,摇摇欲坠的样子。
  宋相爷赶忙扶住她,“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他是想着秀才不算什么,等中了举人回京会试给咱们一个惊喜!”他替长子辩白,“惊喜倒是没见,惊吓倒是有。那个混小子,一身的伤,其中有两刀差点就伤到要害了,差点没把我吓人?我就纳闷了,这追杀承熙的到底是什么人?据承熙说他在老家也没得罪什么人。”他一幅怎么也想不通的样子。
  姚氏惊道:“这般严重?妾身以为——”她捂住了嘴巴,“相爷,是妾身误会了,也怪妾身这身子不争气,大公子没事吧?妾身去看看他!”说着就喊丫鬟扶她起来。
  “夫人,您还病着。”丫鬟为难地看了看宋相爷,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宋相爷已经打消了对姚氏的怀疑,见她要下床,不由皱了皱眉头,“你还病着呢,好生歇着吧!承熙没事了,等你好了再过去看看他吧。”目光扫过丫鬟手中的药碗,他伸手接了过来,“药还没喝呢,赶紧趁着还没凉喝了吧。”他把药碗递到姚氏嘴边。
  姚氏嫌恶的看了一眼黑黑的药汁,微微把头撇开,“相爷先放着吧,妾身一会就喝。”
  宋相爷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微笑着道:“夫人这是怪为夫没有喂你喝药吗?”作势便要来喂。
  “相爷!”姚氏被吓了一跳,娇嗔着横了宋相爷一眼,“还是妾身自己喝吧,可不敢劳相爷大驾。”接过药碗闭着眼一气就把药喝完了,边上的大丫鬟极有眼色地接过药碗递上清水,“夫人,您簌簌口。”
  姚氏漱过了口才缓过一口气来,那样子看得宋相爷都觉得好笑,“多大的人了还怕喝药?行了,你好生歇着吧,我回书房了。”
  宋相爷依旧背着手,施施然往外走,等他的脚步声一走远,姚氏立刻扑在床边呕吐起来,吓得丫鬟手足无措,“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十分担忧。
  姚氏呕吐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是药三分毒,她没病,喝了这么一大碗药,不吐出来多伤身体?
  折腾了好一阵子姚氏才把药汁吐出,这一番折腾下来,她头发蓬乱,气喘吁吁,脸色也煞白,瞧着真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回到书房的宋相爷皱眉不语,他在想追杀长子的人是谁呢?是长子自个招惹来的?还是冲着相府来的?若是前者那倒没什么,若是后者,就有些棘手了。他身处在这个位置上,经他手办过的案子抄过的家可不在少数,到底是哪个找他寻仇?敌在暗他在明,这让惯于掌控全局的宋相爷不舒服极了。
  宋相爷坐了片刻就去了长子躺着的屋子,无论这个人是谁,他都要先确定长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别的不好分辨,他不是说已有秀才功名吗?那他就考校一下他的学问吧,这个总作不得假。
  这一考校,宋相爷惊喜万分,人才!人才啊!他这个在老家长大没有名师大儒教导的长子不仅学问扎实,而且头脑特别清晰,时有惊人之言。比他花了大力气培养出来的次子都还要强上一些。
  “好,好,我儿好样的!”宋相爷看着长子的目光顿时变了,“好生养着伤,待伤好了为父安排你去国子监读两年书,下一科我儿定能考个好名次。”他拍着长子的手说着他自个的打算。
  “真的吗?儿子也能进国子监?那真是太好了!”宋承熙眼中闪过狂喜,“爹放心,儿子肯定为给您争气!”
  “好,好,为父就等着我儿的好消息了。”宋相爷很欣慰,也特别骄傲,不愧是他的种,哪怕长在老家,他的儿子依然强于众人。
  只是这个长子心里恐怕对他有所埋怨,看来应该早些把三丫头清幽给认回来,他们是亲兄妹,有她在,承熙对相府的归属感会更强些的。
  待宋相离开后,宋承熙脸上的表情敛得一干二净,只有嘴角还微微上翘,说不出的讥诮嘲讽。哪里是考校他的学问,不过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说谎罢了。他的父亲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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