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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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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闹得哪般?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弄蒙了。
昭明帝却被气笑了,“小九,亲王的朝服不合你意吗?”
众臣对视一眼,哎呦喂,圣上连责骂都是喊“小九”,连句睿亲王都舍不得喊,这是责骂吗?圣上对九王爷可真好,比几位皇子都好呢。
阿九僧衣肃穆往前一站,单手往胸前一立正,“皇兄,臣弟想出家。昨日臣弟回到府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念了半宿的佛经心情才平静下来。皇兄,臣弟一想到要毁诺破戒娶亲就头疼欲裂,皇兄若硬让臣弟娶亲,臣弟只好去皇觉寺剃度出家。好在皇觉寺就在京郊,离得也不远,皇兄和母后若是想臣弟了就使人传话,臣弟回宫来看你们。平常臣弟就在寺里念经打坐,替母后和您祈求福祉。”
“你,胡闹!”昭明帝气不打一处来,他才说给他选王妃,他就闹着要出家,这不是要挟他吗?这消息要是传到慈恩宫,母后哪里受得住?
瞧着阿九身上那雪白的僧衣,昭明帝觉得碍眼极了,“婚嫁乃人伦大事,朕不过是让你娶个王妃,你就跟朕闹着要出家,太儿戏了。”
阿九翻了翻眼睛,无辜地道:“臣弟知道皇兄和母后是好意,臣弟感激不尽,可臣弟的情况特殊,臣弟自小在佛门长大,六根清净,早就绝了女色之心,让臣弟娶王妃不是害了人家吗?”
昭明帝哼了一声,丝毫不退步,“不行,皇家本就子嗣凋零,身为皇家中人,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是你硬担的责任。再说了,做了和尚的不也可以还俗吗?”
阿九挑了挑眉,赌气道:“皇兄若不同意,那以后就到皇觉寺来看臣弟吧!”又扭头瞧了瞧众位大臣,露出一个森森笑容,“诸位一定都不想自己的女儿守活寡吧?”
见阿九如此威胁朝臣,昭明帝气得大喝一声,“小九!”
阿九一点都不怕,心平气和地道:“皇兄的火气有些大,气大伤身,不好!臣弟给您敲段木鱼静静心吧。”
☆、第174章 阿九的对抗
不高不低不急不徐的木鱼声在殿内响了起来,似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众臣此时方才明白九王爷为何穿着僧衣持着木鱼来上朝,原来是不满圣上逼他娶王妃。为了让圣上妥协,九王爷都不惜以要去皇觉寺出家相挟了。现在九王爷更是在殿上敲起了木鱼,你看这事闹的!
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大臣,心情更是复杂,尤其是有望角逐一把九王妃的那几位,表情如吃了苍蝇一般难看,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飞了,能甘心吗?
不过也有那疼惜女儿的,已经悄悄决定下了朝回去就赶紧给女儿订婚,九王爷是好,可九王爷绝了情爱之心无心娶妻,女儿勉强嫁过去也不过是受一辈子活寡,百年之后连点香火祭祀都没有。哪里比得上选一位年轻才俊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众臣相互看看便垂下了眼睑,连个站出来弹劾的都没有。大臣们又不傻,以往弹劾,虽然会触怒圣上,但到底能邀个好名声,。现在明摆着是圣上跟九王爷兄弟两人斗气,又事不关朝堂,有什么好弹劾的?别看这会两人吵得凶,过后人家还是好兄弟,傻子才会上去参一脚呢。至于在殿上敲木鱼,你没听人家九王爷说吗?是为了让圣上静静心,你说有失体统不让敲?是何居心?不想让圣上好了?
昭明帝斜睨着闭目敲木鱼的阿九,不仅没静下心来,反而更加烦躁了。皇弟不听话不愿意娶王妃怎么破?万能的内阁赶紧替朕想个主意。昭明帝一一看过去,内阁的几个老头,包括宋相爷都垂下头躲开他的视线。
气得昭明帝猛一甩袖子,“退朝!”扬长而去。
既然圣上退朝了,那么散了吧。大臣们又相互看了一下,隐晦地瞥了一眼还在敲木鱼的九王爷,开始三三两两往外走。
当然也有那想要卖好的,殷勤地提醒阿九,“九王爷,退朝了。”
阿九却充耳不闻。
那人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腿上,神情有些讪讪的。其他人见了更不会过来找不自在了。
金銮殿站着的大臣退得一干二净,只有阿九一个人还在,他索性也不站着了,盘腿就坐在了大殿中央,一手敲一手竖在胸前。
退了朝的昭明帝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一本都没看完就扔到了一旁,他在地上走来走去,心里烦的冒火。尤其是听到福喜说九王爷还在金銮殿敲木鱼,他就觉得心里的那股邪火又窜高了三分,“让他敲,朕看他能敲出朵花来!去,你去告诉他,敲完了还是得娶王妃。”
到了午时,昭明帝就坐不住了,小九这都敲了一上午了,早膳都没用,会不会饿坏了?一想到这昭明帝也没有胃口,懒洋洋地挑了几筷子就挥手让撤下去了。
“去,去,去瞧瞧他饿晕了吗?”昭明帝皱着眉头吩咐,那样子一看就是放心不下阿九,偏嘴上还不肯承认。
精明的福喜立刻请示道:“圣上,九王爷身子骨不好,奴才给他送些水和吃的?”
“送什么送?他不是能耐吗?不给他送。”昭明帝没好气的迁怒,发完了脾气又改了口,“送些水吧,省得一会晕倒了母后心疼。”
明明是他自己心疼还把太后娘娘拖出来当借口,福喜心里好笑,脸上却还得作出一副认同的样子,“对对,可不能让太后知道了,免得她老人家跟着上火着急。”
昭明帝斜了福喜一眼,脸色和缓了一些,“还是你这老家伙懂事。”
福喜立刻打蛇随棍上,“圣上放心,奴才早就吩咐下去了,这事不许往后宫传。”
昭明帝的脸上这才有些笑模样,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行了,你的功劳朕记着呢,赶紧去看看那臭小子吧。”想起还在金銮殿的阿九,昭明帝的脸瞬间又黑了下来,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让他娶王妃跟要他命似的,他是他的皇兄,难不成还能害了他?他的皇子加起了也没他一人让他操心。
很快,福喜苦着脸回来了,“圣上,九王爷不理奴才,水不喝,饭也不吃。”虽然昭明帝只让他送水,但善于揣摩圣意的他仍是跑膳房拎了个食盒一起送去。九王爷别说喝水吃饭了,连眼都没睁一下,他劝了半天,九王爷都充耳不闻。
“谁让你给他送吃的的?”昭明帝心里的火又窜起来了,迁怒地瞪着福喜。
福喜赶忙跪地请罪,“奴才知罪,是奴才擅自做主,求圣上恕罪。”
昭明帝哼了一声,“这一次便算了,下不为例。”他也不是真的要发落福喜,不过是迁怒罢了。
福喜心里也明白,谢恩后站起了身,迟疑了一下才道:“圣上,您瞧九王爷哪里?”这般不吃不喝,最后心疼的还不是圣上自己?圣上一心疼,最后承受火气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
“不要跟朕提他,不吃不喝是吧?吓唬朕呢?哼,朕就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有本事他连晚膳都不要用了。”昭明帝气呼呼地拍桌子。
“圣上!”福喜这回是真的要哭了,九王爷要是连晚膳都不用,那事情可就大了,他都不知道他这个圣上跟前的总管太监还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时间一点一滴地滑过,御书房里的气氛压抑极了,昭明帝不停地走来走去,都快把地板磨穿了。伺候的太监们都缩着脖子,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他还在敲吗?”昭明帝不知第几次地问起。
福喜也不知第几次地回答,“回圣上,还在敲,水和饭一下都没动。”
昭明帝沉不住气了,冲着福喜一勾手指头,福喜立刻弓着腰上前,“圣上您有何吩咐?”
昭明帝没有说话,而是下巴一抬,眉眼微动,“嗯?”
福喜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颤着声音,喜道:“圣上放心,奴才这就去办,奴才一定寻个妥贴的奴才去慈恩宫传话。”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很低。
昭明帝满意地缓缓点头,挥手让他下去办事了。
消息传到慈恩宫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在喝茶,一听阿九在金銮殿敲了一天的木鱼了,没吃没喝,惊得茶杯都摔在了地上,“小九,哀家的小九!快来人伺候,哀家现在就要去金銮殿。”
众太监宫女也知道只要事关九王爷,就别想拦住太后娘娘。蓝月大宫女立刻吩咐人去抬太后娘娘的凤撵,都没等凤撵抬来太后娘娘就出了殿门。
“请太后娘娘登凤撵。”一伙子太监跑得满头是汗。
蓝月姑姑扶着太后上了凤撵,“快点,快点去金銮殿。”她的小九不定成什么样子了呢,圣上也是的,跟自己的亲弟弟置什么气?小九这孩子脾气也是太倔强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般耍脾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一路上太后娘娘心急如焚,都催了无数遍了,跑得抬撵的太监们喘不过气。
当太后娘娘看到盘腿坐在大殿中央的阿九时,阿九那肃穆庄严的样子让她的心一下就慌了,她觉得那样的小九离她好遥远,眼泪忍不住就流出来了,“小九啊,你这不是摘母后的心肝吗?小九啊,你不就是不想娶王妃吗?母后不逼你了,你可不许出家啊!起来,跟母后回去。”
只要小九能留在自己身边,他不愿意娶王妃就不娶了吧,也好过他跑皇觉寺出家自己看不到的强。
太后娘娘的哭喊让阿九再也敲不下去,只好睁开了眼睛,“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娘娘瞧了一眼他身边放着没动一下的水和饭菜,眼泪流得更凶了,“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呢?你这是要母后的命啊!你皇兄是一国之君,强势惯了的,你傻呀跟他对着干?你不会来寻母后吗?你有什么事母后都替你做主。”
阿九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母后,我没跟皇兄对着干,他非要逼我娶王妃,我有什么办法?”
“你这孩子,那你也不拿糟蹋自己的身体呀!你皇兄是为了你好,孤零零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你瞧你皇兄,皇子公主八九个,多好!”太后娘娘看向阿九,“小九啊,你别记恨你皇兄,你不见了,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自责,怪自己没能护住你,这些年他时常梦到你喊他皇兄,让他去救你。醒来了就再也睡不着觉。找到你的那天他躲在母后宫里喝了个大醉。他待你比待大小子几个还好。”
太后就这么两个儿子了,自然不希望他们兄弟间起了嫌隙。
阿九点头,“母后放心,我知道皇兄都是为了我好,可我跟皇兄不一样,我与佛有缘,也清静惯了。再说了,皇兄有那么多儿子,要是担心我无人供奉香火,过继一个给我便是了。”
“过继的哪有自己亲生的好?”太后看着阿九道,小九要是没有亲生的孩子,真是可惜了这好相貌。
“母后。”阿九作势又要去敲木鱼,吓得太后娘娘立刻改口,“好好好,过继就过继,快跟母后回慈恩宫,可不许再想着出家了。”
阿九便顺水推舟了,其实他不想再敲下去了,可总得找个台阶下不是?而太后娘娘就是这个台阶,昭明帝算到了,阿九也算到了。刚才太后娘娘一出现他的心就放下来了。
“母后,腿,腿麻了。”阿九苦着脸不动了。
太后忙喊人给他揉腿,一边还教训着,“瞧瞧,腿麻了吧!你以为那和尚就那么好当?成日打坐念经的,你哪受得了那个罪?”
阿九哼哼唧唧地反驳,“怎么受不了那个罪了?儿子以前都是这样过的,现在都要怪母后,是您把儿子养娇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儿子有原来的底子,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个小坏蛋!还想去适应一段时间?赶紧把出家的念头掐了。你穿穿僧衣,敲敲木鱼也就罢了,可不许私自跑去剃度,不然母后是真的不能活了。”
阿九扁了扁嘴,不情愿地道:“儿子知道了。”其实是在心里闷笑呢。
就这样阿九被太后娘娘带慈恩宫去了,昭明帝得了消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头的燥意慢慢褪去,这个小九,谁说他懂事的?分明就是熊得不能再熊了。
阿九在慈恩宫沐浴了一番母爱,吃饱喝足又美美睡了一觉,这才在太后的恋恋不舍中神清气爽回府了。
关注着此事的大臣都惊掉了眼睛,不相信圣上就这般轻易妥协了。太后妥协那是慈母之心,作为一国之主的圣上难道也拿九王爷没办法?
诚如大臣们想的这样,昭明帝没有妥协,太后娘娘帮阿九说情,“皇儿呀,要不就随小九的意吧?他不乐意娶咱就别逼他了,真把他逼出家了怎生是好?母后想了他十八年了,母后现在只求能时时看到他就够了,你的皇子多,捡那生母身份低的,过继一个与他就是了。”
昭明帝拍拍太后的手,温声安慰,“这事母后您就别管了,儿子自有章程,你当他说出家就出家了?他这是吓唬咱们呢。我估摸着他是在庙里长大的,不懂女人的好处,等他尝过滋味就会改变主意了。再说了,他不是还有个师傅吗?咱们劝不了他就让他师傅来劝。”
太后自然是愿意看到小儿子娶妻生子的,听昭明帝这般说,觉得也有些道理,犹豫着道:“能行吗?皇儿可别弄巧成拙把小九给惹急了!那孩子性子太冷清,母后害怕呀!”血脉亲情可羁绊不住他。
昭明帝胸有成竹,“儿子心里有数,母后就等着好消息吧。”
太后娘娘仍是不能放心,嘱咐道:“那皇儿你可千万别把小九逼迫太过啊!”
等消息传到宁非的耳朵里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他笑得直打跌,“还是阿九聪明有主意。”
如此一来,太后娘娘和圣上都不敢再逼阿九娶王妃了吧?这个主意太好了,真不愧是他的阿九,宁非心里可骄傲了。
宁氏嗔了儿子一眼,不赞同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太后娘娘一片慈母心,九王爷也太任性了。小非,你可不许有样学样,你的婚事娘给你瞧得差不多了,翰林院梅掌院家的闺女不错,大方知礼,她母亲跟我是手帕交,这些年我虽身在小佛堂,跟她也没断了来往,满京城也只有她待我始终如一,哪怕瞧不上刘姨娘,也每年都使人给我送东西。女随母,她的闺女肯定错不了。”
宁非一听可不得了,忙在椅子上坐正,“娘,儿子不同意,您可别私下把儿子给卖出去了。”他是要娶阿九的,怎么能娶那什么梅掌院的闺女呢?绝对不行!
宁氏见儿子比如蛇蝎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娘是给你挑媳妇,什么叫私下把你卖出去了?你不同意?你有什么不同意的?人家梅家小姐多好的姑娘了,指不定人家还嫌你粗疏是个五官呢。人家不挑你的不是就不错了,你还嫌弃上了?”
“儿子不怕被她家嫌弃!娘,您可别给儿子订婚事,儿子现在还不想娶妻,您就是订了儿子也不会娶的。娘,儿子说真的,儿子一定不会娶的。”宁非正色道。
宁氏急了,“你都十九了还想等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呀?你告诉娘,只要身家清白,门第低些娘也不嫌弃。”
宁非摇头,“没有,儿子没有意中人。反正娘您只要知道儿子现在不娶妻就是了。儿子还有事先走了,晚上再来陪娘您用饭。”
“哎,小非。”宁氏没喊住,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儿子,宁氏气急败坏,听听这个臭小子说的什么话,现在不娶妻,那等到什么时候娶?七老八十?那还能生出儿子吗?
“去,瞧瞧大将军在哪?让他回来一趟。”宁氏气呼呼地打发丫鬟去找徐其昌,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不愿意成亲,都是他这个做老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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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7069的188打赏,本月终于突破了0!嘿嘿!
☆、第175章 切磋
出了锦绣院宁非才渐渐放缓脚步,学着阿九的样子掸了掸袍子背着手朝言是院走。想起刚才的事仍心有余悸,娘居然这么快就给他挑好了婚事,那怎么行呢?他才不管是“没家”的还是“有家”的小姐,他概不会娶。这辈子他就娶阿九一个。
幸亏他跑得快,不然他娘一定拉着他逼他点头,别的事情他都能顺着她,唯独这一件不行。
“表哥!”宁非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到有人娇滴滴地喊表哥,下意识的抬起头,只见是两位妙龄少女。
宁非茫然,这谁呀?“你们是?”他早把舅家的几位表妹忘个干净了。
个子高一些的那个脸涨得通红,她身旁那一个直接就泫然欲泣了。宁非顿时不喜,眉头皱了起来,“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表哥,不,不是——”少女想要解释,却因为着急和害怕,怎么也说不清楚。
领着她俩的丫鬟忙帮忙,“回大公子,这二位是舅老爷家的三表小姐和六表小姐,来府里看夫人的。”
哦,是他外祖家的表妹。宁非明白了,摆摆手道:“那行,既然是来看娘的,你领他们进去吧。”他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着,“这胆子也未免太小了点吧?”他长相很吓人吗?虽比不上阿九,但也是玉树临风英俊神武呀!用阿九的话来说妥妥就是一枚小鲜肉,怎么就把人吓哭了?哼,也太没眼光了!宁非心中愤愤不平。
要说以前他还真不在意自己长啥样,男人嘛,相貌不重要。自从对阿九起了心思后他就不这样想了,阿九长得那么好看,自己要是不好看,跟他站一起那画面能瞧吗?所以他特别注意相貌和衣着,那脸恨不得一天洗上八遍,好显得白。衣裳都是挑最能衬他的颜色,见阿九之前还会特意沐浴更衣收拾一番。
被丫鬟领着往里走宁芳和宁菊心里可委屈了,来之前她们娘可交代了,姑姑家富贵,表哥身份贵重,她们要是能嫁给表哥,不仅自己享福,还能帮着家里的兄弟,让她们一定要哄得姑姑开心,给表哥留个好印象。
可表哥却连她们是谁都不知道,明明之前见过的。这让她们既觉得丢脸又觉得伤心。
到了锦绣院,宁芳和宁菊的眼睛依旧红红的。宁氏诧异,“芳丫头和菊丫头这是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事?”她有些着急。
“没,没有。”宁芳和宁菊连连摇头,
领她们进来的丫鬟上前解释,“回夫人,是这么回事,刚才在半道上碰到了大公子。”瞅了两人一眼她声音放低,几乎是贴在宁氏的耳朵上说的。
刚开始宁氏听到两个侄女遇到自己儿子眉头就不觉皱了起来,待听丫鬟说了后面的事情,才放下心来,安慰两年道:“别跟你们表哥一般见识,他连自个屋里伺候的人的脸都记不住,他呀就是个粗人。玉雀,去把昨儿新送来的首饰拿来给表小姐挑挑。”
玉雀哎了一声进了内室,她的伤养好之后,宁氏依然让她回来服侍,依旧是大丫鬟的身份,所以她对宁氏比以前更加忠心了。
宁氏又和蔼地对着宁芳和宁菊笑,“姑娘家家的,还是多戴些漂亮的首饰好看,挑吧,都是今年的新样式,不要拘束,捡喜欢的拿。”顿了一下又道:“咱们高高兴兴的,甭跟你们表哥计较,他是武将,上过战场,身上煞气重,你们姐妹以后见到他躲着一些。”
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跟娘家侄女有什么牵扯,让她帮扶娘家,她倒是愿意,但要让她拿儿子去填,那她可不愿意。她儿子这么有出息,怎么能娶个小户女呢?倒不是她瞧不起娘家,而是齐大非偶,宁家早不是二十年前的宁家了,她要是给儿子聘了娘家的侄女为妻,不说大将军不同意,整个京城都得骂她一句糊涂。
宁芳和宁菊小门小户养大的,哪里见过这么多漂亮的首饰,眼睛都看直了,早就把宁非丢到一边去了。各自在心里盘算着挑哪一样,能挑几样。
宁氏见状便索性大方地道:“也不用挑了,姑姑做主,你们姐俩一人一匣子,拿回去戴吧,姑娘家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让人瞧了欢喜。”
宁芳和宁菊均不敢置信,露出狂喜的表情,要知道她俩的所有的首饰加起来都没这一匣子多,虽然大多是银的,但式样好看,上头还镶着玉石,她们娘手里都不见得有这样好的首饰呢。
“谢谢姑姑,姑姑最好了。”两人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把宁氏哄得直乐呵。
宁氏瞧着如花朵般的两个侄女,心情也有些复杂,宁家已经落魄至斯了吗?也罢,府上就两个庶女,跟她也不亲近,她也懒得替她们操心。娘家的四个侄女都到了花信之期,要是好的,她就费费心与她们说上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宁非回到言是院,正遇上出来寻他的小厮明溪,“大公子,奴才正要去寻您呢,二公子造访。”
“哦?二弟来了?”宁非扬扬眉,有些诧异。自从他回府,跟刘姨娘都偶遇过几回了,和这个据说是他爹一手教出来的二弟却只见过一面,瞧着谦逊知礼,对自己这个大哥也很尊敬。阿九说他这个二弟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不过目前他倒没看出来。
他来找自己会是有什么事吗?宁非想着,脚下的步子快了三分。
“令宽来了呀,我这里简陋,你不要介意吧?”宁非极其自然地招呼。
徐令宽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瞧大哥说的,弟弟我都不好意思了。该是我这个做弟弟的给大哥赔不是,贸然造访,没给大哥带来不便吧?”
宁非豪爽地一摆手,“什么赔赔不不是,自己家兄弟说这客气话作甚?咱们是亲兄弟,理当多亲近亲近。”
徐令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大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之前一直忙着当差,也没顾上和大哥多说说话,这不,一休沐,我就来找大哥了。”
宁非亦十分高兴,“自然是当差重要,我这一时半会不会回漠北,又是同在府里住着,总能找到机会说话的。”
徐令宽似是愣了一下,不解地问:“大哥仍要回漠北吗?仗不是都打完了吗?”
“仗是打完了,可漠北也需要人镇守,圣上就让我依旧去做着个镇北将军。不过圣上开恩,许了我两个月的假期,让我与家人相聚。”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宁非索性就直说了。
“我还以为圣上会把大哥调入京城呢,毕竟圣上那般看重大哥。”徐令宽有些羞赧地道,随即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不过这么年轻的正二品将军满大燕也就大哥一个,弟弟真是佩服之极,什么时候我要是有大哥这样的本事就好了。”一脸的崇拜。
宁非却不在意的摆手,“嘿,我这个镇北将军纯属是运气,这不正赶上漠北开战吗?令宽你有咱爹教导,肯定会比为兄我更有出息的。”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徐令宽的眼底地飞快闪过得意,是呀,他是爹爹亲手教导出来的,自然要比这个野路子的嫡兄强,嫡兄不过是运气好上些罢了。
嘴上却道:“我怎么能跟大哥比呢,爹总说我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对敌经验不足,让我向大哥学习,大哥今儿可有空指点我几招?”徐令宽说出来的目的。
宁非眼神闪了一下,向徐令宽看去,只见他这个二弟脸上是满满的真诚和谦逊。宁非心底哂笑一声,大大咧咧地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这院子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走,咱到府里的演武场去。不过指点谈不上,相互切磋吧。我的底子我自个清楚,到时还得令宽你手下留情呢。顺便让爹也瞧瞧,给咱俩指点一二,他是积年老将,随便点拨一二就够咱们受用的了。”既然你上赶着找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令宽眼睛一亮,也求之不得呢。“走!”他就不信他这个正儿八经从小习武的能输给个野路子?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爹瞧瞧他引以为傲的嫡长子不过是徒有虚名,运气?运气这么飘渺的东西总有用尽的时候吧!
哥俩兄友弟恭地往演武场走去。
因为休沐,徐其昌也没有出门,宁氏使丫鬟喊他,他正准备去内院呢,得到长子和次子请他指点功夫的消息,分外讶异,随即欣慰地笑了笑,“这两个臭小子!”作为父亲,他自然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和睦相处。
“你先回去吧,跟夫人说我去演武场了,一会再去瞧她。”徐其昌打发走了宁氏的丫鬟就去了演武场。
“父亲!”徐令宽恭敬地喊。
“爹!”宁非大大咧咧地扬起笑容。
徐其昌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你们是兄弟,看到你们兄友弟恭,我很高兴。”
宁非翻了个白眼打断他的话,“爹,这些道理我们都懂,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您放心吧,儿子是嫡长子,按律法该继承您的衣钵,二弟是您亲手教导出来的,比我守礼懂规矩,肯定不会跟我争的,放心,放心,兄弟阋墙的事咱家绝对不会发生。是不是二弟?”
徐令宽的脸一黑,在父亲和嫡兄的注视下他能说不吗?只能点头,“大哥说的对,儿子一切都听父亲的。”
宁非得了便宜卖乖,朝着他爹得瑟,“您看是吧?二弟都说不跟我争了,爹您该对自己的儿子多点信心。您别瞪儿子,二弟跟儿子是兄弟,儿子肯定会照顾他的,不会欺负他的。”
“就你这臭德行还照顾人?你二弟照顾你还差不多!先说好,过两日府里宴客让你归宗,你可不许给老子出纰漏。否则,老子拿鞭子抽你。”徐其昌是一听宁非说话就头疼,他这个儿子呀,只要不开口,往那一站,倒也威风凛凛能唬唬人。但一开口,一股市井泼皮的油滑,上不得台面啊!
宁非委屈了,“儿子什么时候给您丢过脸?自打咱们父子相认,儿子不都给您长脸的吗?十九岁的正二品将军,放眼大燕,也就儿子一个吧?爹您不该因我而感到自豪吗?”
“行了,行了,你哪来那么多的话?”徐其昌头疼地打断宁非,“不是说切磋的吗?你俩对打,我瞧瞧你们的火候。”对二儿子的武艺徐其昌还是心里有数的,但对长子,他还真没摸清。
宁非扁扁嘴,“好吧,那就打吧!刀枪无眼,咱还是练练拳脚吧。”
徐令宽摆开架势,“请大哥指教了。”
“来吧!”宁非赖洋洋的。
徐令宽心中有气,这么不把他当一回事?被人夸了几句就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吗?哼!今儿一定打得他满地抓牙。
宁非勾了勾唇角,讥诮,个大傻逼,战场上瞬息万变,敌人会等你摆开架势再杀过来吗?别天真了。今儿瞧着哥好生给你上一课。
徐令宽都没反应过来,宁非的拳头就到了眼前,眼瞅着就要砸在他的鼻梁上。徐令宽又惊又怒,这一拳要是砸实了,他的鼻梁得断。说好的点到为止呢?太卑鄙了。徐令宽一边收拳回护,一边侧头狼狈地想要避开宁非的拳头。
谁知宁非那一拳虽来势汹汹,其实不过是虚晃一招,他真正的意图在徐令宽的下盘。徐令宽中计,一下子被宁非踹了一脚,虽没有倒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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