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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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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她是蠢的吗?三皇子上位恐怕第一个就得拿她开刀了,谁让她娘家势大呢?所以对于自己只生了一个公主,贤妃一点不满都没有,甚至是非常高兴的。幸亏是生了公主,圣上才能放心地任用她的父兄,要是真生下个皇子,赵家满门恐怕都得赔进去。所以贤妃非常宠爱自己所出的公主灵绯。
御书房里,徐其昌和宁非向昭明帝回禀了漠北之事,昭明帝静静地听着,笑意渐渐浮上面颊,神情越来越骄傲。
“你是说有不少江湖中人前往漠北助阵?”昭明帝看着徐其昌和宁非。
徐其昌垂首道:“是,圣上!有近万江湖中人自发前来助战,漠北兵力不足,他们倒也真派上了好用场。这都是圣上您威名远播,连江湖草莽都身受感召。”
宁非撇嘴,觉得他爹可真不要脸,什么威名远播,身受感召,那些江湖人明明是冲着阿九去的,他们都是阿九的朋友好不好?
“好!好!”昭明帝高兴的朗声大笑,笑过之后斜睨着徐其昌,“你个老小子也学会拍朕的马屁了?朕有自知之明,朕虽自诩勤政爱民,但还真没到你说的那个程度。”
宁非立刻拍了一记马屁,“圣上英明!嘿嘿,好让圣上知道,那些江湖人其实都是冲着阿九去了,阿九的英雄帖在江湖上可有用了,光是少林就去了两千武僧,连吃食他们都自己一路化缘,罗汉阵可厉害了,两千人就缠斗了匈奴上万呢。”他趁机替阿九表功。
徐其昌却赶忙请罪,“犬子口无遮拦冒犯天威,还望圣上赎罪。”
宁非不愿意了,不满地道:“爹,我跟圣上说的都是实话。”抬头对昭明帝继续道:“圣上,臣真的说的都是实话,阿九,不对,是九王爷,九王爷真的可厉害了,帮臣良多,臣的功劳里有一大半是他的。”
“住嘴,圣上跟前岂容你多嘴多舌。”徐其昌心中惶恐,生怕圣上怪罪,“圣上,臣这儿子在民间长大,不懂规矩,圣上恕罪啊!”
☆、第166章 宁非回府
“孽子,还不快向圣上请罪?”徐其昌回头呵斥宁非,眼含担忧,这个臭小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当着圣上的面夸赞九王爷,圣上若是吃心,对谁都不好。
宁非却感受不到他爹的心情,脸上带着一股子的不乐意,跪在地上抿着嘴不吱声,气得徐其昌恨不得能踹他两脚,只好自己替他请罪。
昭明帝却面带微笑,抬手止住了徐其昌,“哎,徐爱卿这是何意?难道朕就是那等不通情理的昏君吗?在爱卿看来朕就这么没有容人之量?”
“臣惶恐!臣不是这个意思,圣上自然是——”徐其昌正绞尽脑汁想着词,昭明帝却根本就不理会他,反而饶有兴味地问宁非,“那些江湖人都是小九的朋友吗?朕瞧着他也不是个爱搭理人的性子,在江湖上居然有这么多的朋友。”
宁非点头,认真地道:“九王爷虽然性子冷清,但为人却十分仗义,那些江湖人大多是受了九王爷的恩情,九王爷自己没当回事,江湖中人都是直性子恩怨分明,九王爷对他们有恩,他们自然想着要报答。要说是朋友还真算不上,他们中的很多人九王爷也只是见过一面。”
话锋一转,宁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瞒圣上,九王爷其实对臣也有救命之恩呢,要是没有九王爷相救,臣还是大头兵时就死在关外的沼泽地了。臣能够得知身世与家父相认也是多亏了九王爷,所以臣这辈子都感激九王爷。”年轻的宁非脸上郑重而真诚。
“哦?”昭明帝来了兴趣,“难怪你与小九关系这般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起认识,宁非就更加不好意思了,“那时臣还是个大头兵,一身的市井之气,九王爷初入漠北之时,臣瞧着九王爷生得好,硬凑上去死缠烂打才跟九王爷做成朋友的。”
昭明帝哈哈大笑,“居然是因为小九生得好看,你也是个有趣的!小九就没有嫌弃你?”眸中闪着戏谑。
宁非也跟着傻笑,“当然嫌弃了,一开始九王爷根本就不搭理臣,小桃花见了臣更是恨不得能揍臣一顿,就是现在她瞧臣都不大顺眼。”宁非一脸委屈地说着,“不过后来九王爷就不嫌弃臣了,他说臣惫赖似泼皮,却不失赤子之心,可以为友。”
昭明帝微微颔首,“不错,镇北将军确有赤子之心。”赤子之心好呀!他最喜欢赤子之心的臣子了,朝堂上已经有那么多城府深沉的老狐狸,还是留有赤子之心的年轻臣子瞧着顺眼啊!
昭明帝看着宁非的目光更加和蔼了,问:“镇北将军这样很好,对了,爱卿叫什么来着?”他轻抚额头,作思考状。
“回圣上,臣叫宁非!”
“回圣上,犬子名曰徐令展!”
宁非和徐其昌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徐其昌瞪了宁非一眼,解释道:“当初犬子生下来臣便给他取名徐令展,希望他长大之后能一展抱负为国效力,宁非是他流落在外的名字,随母性。”
宁非似乎不大满意他爹的解释,小声的嘟囔着,“徐令展,与斩同音,斩杀,斩头,多不吉利!宁非多好,宁折不弯,明辨是非,都叫了十九年了,改什么改?”
他见昭明帝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求道:“圣上,臣觉得还是宁非这个名字好,臣能不能不改名?”
昭明帝眉梢一挑,看向徐其昌,“徐爱卿,朕的镇北将军能不能不改名?”
徐其昌面带难色,道:“回圣上,徐令展这个名字已经上了族谱。”暗里又瞪了儿子一眼,这臭小子怎么就这么多事?这不是传说中的坑爹吗?哪个羡慕他有个好儿子的?赶紧过来领走!
宁非的脸上浮上失望,昭明帝见了想了想道:“徐爱卿,朕的镇北将军不是尚未取字吗?朕觉得宁非这两个字作他的字也挺好,爱卿意下如何?”
徐其昌心中腹诽,圣上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一个“朕的镇北将军”,明明是他的儿子好不?圣上这是要跟他抢儿子?这可不行!可圣上都已经开口,他若是拒绝会不会拂了圣上的面子?
就在徐其昌左右为难之际,宁非眼睛一亮,已经跪地谢恩了,“臣多谢圣上赐字,徐令展,字宁非,徐宁非,嘿嘿,还是圣上聪明,圣上,谢谢您!”宁非欢喜着,面露感激。
徐其昌再多的不满也只得咽下,捏着鼻子也跟着谢恩。
昭明帝看着宁非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心里特别高兴,他就喜欢宁非身上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劲儿,还有那股昂扬向上的虎气!
看完了宁非,昭明帝又把目光转向徐其昌,与年轻的宁非相比,正当壮年的徐其昌都成了老脸,昭明帝嫌弃地撇了下嘴,心中感叹,老了,徐其昌老了!自己也老了!
出了御书房走到无人处,徐其昌左右瞧了一眼就照宁非的后脑勺给了一下子,“我打死你个作妖的臭小子,圣上跟前也是你能放肆的吗?你能耐了是吧?”
宁非正高兴地瞧着宫中的景致呢,猝不及防被他爹给揍了一下子,他嗷的一嗓子就跳了起来,捂着头满脸怒气地瞪着他爹,“我怎么了我?我作什么妖放什么肆了?圣上可喜欢我了,给我赐字还赏我黄金,爹,我看你是嫉妒我在圣上跟前比你更有脸面吧?我,我都老大的人了,你还揍我,这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宁非十分委屈。
宁非不委屈还好,他这一委屈,他爹徐其昌恨不得能把鞋子脱了抽他,顾忌着是在宫里不大雅观,就伸手照着他的后脑勺又给了一巴掌。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徐其昌觉得很解气,加之手感也不错,就揍上瘾了,“你还有理了?你脸往哪搁?你怎么不想想你老子的脸往哪搁?你这么浑身都是戏九王爷知道不?你个不孝子,你个熊孩子,我让你犟嘴?让你犟嘴?以为有圣上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臭小子给我记住了,我是老子!”
徐其昌一边数落着一边揍,把宁非揍得抱头鼠窜,“有话好好说你打人干什么?你怎么还揍上瘾了?有你这样当人家爹的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你再不住手我可找圣上为我做主去了啊!”宁非可憋屈了,若是换个人这样揍他,他早还手揍回去了,可谁让这是他爹呢,他总不能把他爹给揍了吧?
徐其昌继续追着揍,宁非被揍急了,急中生智蹭蹭蹭爬到大树上去了。
徐其昌仰着头看树上的儿子,哭笑不得,“你下来,你下来我肯定不揍死你!”
宁非哪愿意下去,“我不下,我下去你肯定揍死我。”
父子两人就这样一个树下一个树上,对歭了起来。最后还是徐其昌亲自到树上把宁非拎下来拎着他的耳朵出的宫。
这一场父子大戏被福喜绘声绘色地学给昭明帝听了,昭明帝是哈哈大笑,笑罢摇头,“徐其昌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还是年轻好呀,朝气蓬勃,连爬树都那么顺溜,改天得问问镇北将军,宫里的树好爬不?
出了宫门徐其昌父子俩上了早就等着的马车,一到车里宁非就半躺下来了,占据了一大半的地方,把他爹挤得连腿都没地方放。
徐其昌皱着眉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坐好,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这像什么样子?”
宁非一动不动,捂着胸口,回了他爹一句话,“我受了伤。”那意思是不愿意起来了。
徐其昌气结,“我揍得是你的头,你捂胸口做什么?”何况他都没有用力好不好?
宁非道:“我受的是内伤。”然后无辜的小眼神瞅了他爹一眼,幽幽地道:“爹,您老人家也知道揍的是我的头,您就不怕把我揍傻了。”
徐其昌哼了一声,傻了才好呢,傻了省得气人了。
宁非像看不见他爹的黑脸似的,眉梢一扬,得意地道:“怎么样?我表现得好吧?聪明有眼力劲吧?”对之前在圣上跟前的表现宁非满意极了。
“少耍小聪明,圣上是什么样的人?你那点小心思在圣上跟前根本就不够瞧的,他不过是乐得瞧你卖乖罢了,以后在圣上跟前老实点,少出妖蛾子。”徐其昌斜着宁非告诫道。
宁非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没耍小聪明,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脾气。是爹您耍小聪明吧,您冲我一使眼色,我立刻便领会了您的意思,怎么样,我配合得好吧?”
原来宫中的那一场父子闹剧不过是演给昭明帝瞧的罢了,一门父子均是将军,徐其昌担心圣上会忌惮徐家。不过若是圣上觉得宁非性格简单好掌握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不得瑟能死啊?”徐其昌没好气地道,之前虽是演给昭明帝看的,但他也确实被儿子气得够呛。徐其昌只觉得这个儿子怎么这么糟心呢,他几乎都能预感到今后他的白头发会越来越多的。
父子两个悠悠哉哉往府里赶,府里的宁氏早就等得头顶都冒烟了,“怎么还没回来呢?不是说一早就进城了吗?”
养好伤重新上差的玉雀道:“将军和大公子不是和九王爷一起进宫了吗?圣上少不得要召见询问漠北的战事,午时能回来就是早的了。”
话音刚落,就有小厮跑过来回话,“夫人,将军出宫了,再有一炷香的空就到府上了。”
宁氏抓着椅子扶手的手募得抓紧,急切地道:“真的?玉雀,快扶着我,咱们到大门上去迎一迎。”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就要回来了,
走了两步又道:“让所有的人都到大门上来迎一迎。”这个所有的人自然指的是姨娘和庶出的公子小姐。没道理她这个当家主母都出来迎接了,她们反倒在院子里等着。
别人都还好,宁氏这个主母怎么说她们就怎么做。唯独刘氏心中不满,“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们都去大门迎接?”她还当自己是那个掌管着大将军府中馈的二夫人呢。
徐小三诧异,“姨娘,大哥是嫡长子,母亲不都去迎接了吗?我们为什么不去?何况父亲也一起回来呢。快点,大哥是镇北将军,多威风呀,我得赶紧去看看。”一副急切不已的样子,“姨娘你和姐姐慢慢来,我先走一步了。”十九岁的将军,是他的嫡兄,想想就令人骄傲。
看着急急跑出去的儿子,刘氏气得想要吐血,转头女儿诉苦,“这个不孝子,我这般辛辛苦苦是为了谁?采薇,你弟弟不懂事,你可不要跟他一样。”
徐采薇也很无奈,“姨娘,爹差不多该到大门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她也不想去迎嫡兄,可别人都去了,唯独她们不去,爹心里怎么想?
她硬拉着刘氏出了院子,紧走慢走来到大门,就见所有的人都到了,她们来得是最晚的。迎着主母宁氏摄人的目光两人硬着头皮找个地方站好,好在没一会马车就到了,宁氏这才没顾上找她们算账。
马车一停宁非就率先跳下去了,身手敏捷地哪还有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
呀,门口站了一大群的人!宁非吓了一跳,他的眼神特别好,一下就瞧见人群正前头满头珠翠的美妇,正满眼热切地望着他,面容也带着三分熟悉,宁非立刻就知道这是他的亲娘,十月辛苦怀胎把他生下来为了他能够活着又狠心送出去的亲娘,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绪,只觉得喉咙眼堵得慢慢的。宁非稳了稳情绪笑着迎上去,“娘,儿子可算见到您了!”一激动,就把宁氏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听着这一声等了许多年的娘,真切感受着儿子坚实宽阔的胸膛,宁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儿呀,儿呀,我的儿呀!”
被这声声“儿呀,儿呀”的唤着,受了重伤都不掉一滴眼泪的宁非眼眶也忍不住热了,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宁氏,只好向他爹投去求救的目光。
慢了一步出来的徐其昌见他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已经把他夫人抱住了,脸顿时黑了,这个臭小子,居然占他爹女人的便宜,这是多欠修理?又看到他的亲亲夫人居然抱着那臭小子腰哭得天昏地暗,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锦娘还从来没这样对他呢,这个儿子果然是来克他的,现在不认还来不来得及?真像把这臭小子扔得远远的。
于是徐其昌清清嗓子,作出威严的样子,“赶紧收收声,在大门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别惹人笑话了。”
本来是关心的话,打徐其昌的嘴里说出来立刻就变了味道。宁氏抬起头,不高兴地道:“我见到我儿子高兴碍着谁了?谁爱笑话就笑话去!”
宁非也一脸控诉的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那不善的眼神似乎在说:“哦,原来我不在,你就是这样欺负我娘的。”
徐其昌不由气结,这个臭小子,都还没进家门呢,就想造反了?翅膀硬了吧?好吧,徐其昌承认他这个儿子翅膀是真的硬了,连圣上都要给他赐将军府。转念他又想起锦娘执拗决绝的性子,他相信锦娘绝对能做出抛下他住到儿子那里去。不行,他得想法子打消圣上给儿子赐将军府的主意。
这般一想,徐其昌是一点底气也没有了,“好好好,你高兴就好,我这不也没说什么吗?儿子还没家门呢,有什么话回院子再说。”
宁氏被儿子扶着,好似找到了依靠,哼了徐其昌一眼,道:“要你提醒?我还能不知道?”转过头看向宁非,脸色立刻就变了,无比温柔和蔼,“走,儿子,跟娘回府!”
“哎!”宁非大声应着,扶着宁氏的胳膊迈进了大将军府的大门。
留下徐其昌在原地风中凌乱,他,这是被妻儿抛弃了?这个他亲自带回来的儿子果然是来坑他的!哼,想要撇下他说亲密话,休想,他也要听。
徐其昌背着手大步追着宁氏母子而去,理都没理一脸幽怨的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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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坑爹的儿子
大将军和大将军夫人以及才归家的大公子都走了,留下前来迎接的人面面相觑,因为至始至终无论是大将军还是大公子,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啊!
管家站出来道:“大将军和夫人大公子已经进府了,各位主子也进去吧。”
别人都还好,听了管家的话就往府里走。唯独刘氏,表情狰狞着站在原地,一脸深受打击不敢置信的模样。
打从徐其昌一下马车,刘氏就激动幽怨的盯着他,甚至还喊了好几声,可徐其昌就跟没听见一样,连瞧她一眼都不曾,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盯在宁氏母子身上。这如何能不让她心中生恨?
再加上她有出息的大儿徐令宽不在,小儿子徐令扬丢下一句,“姨娘你快点,我先跟爹去见大哥了。”便屁颠屁颠跑走了。
之前徐其昌在刘氏不敢发火骂人,现在她可就没有顾忌了,指着管家的鼻子就要大骂。徐采薇一见不好,绝对不能让姨娘发脾气骂人,大管家可是爹的心腹呢。于是她对着丫鬟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把她强搀着弄走了。
“展儿呀,。以后你就不走了吧?留在府里陪着娘亲。”宁氏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宁非身上。
宁非先是纠正了称呼,“娘,您还是叫我宁非吧。”展儿?他听着真的别扭呀!
宁氏抿嘴一笑,瞧着儿子的目光更亲切了,“傻孩子,你的名字本来就叫徐令展呀!这是上了族谱的,宁非这个名字是你奶娘给你取的吧?现在回到府里来了,就唤过来吧。”宁氏的脸上带着些遗憾,其实她也挺喜欢宁非这个名字的,毕竟是从母姓不是?
就见宁非得意一笑,道:“娘,不用换了,圣上把宁非这个名字赐给我当字了,以后我是徐令展,也是徐宁非。”宁非忽然压低声音道:“娘,儿子其实还是喜欢宁非这个名字,儿子想跟娘您一个姓。”
对于过往,阿九跟他透漏了一些,舒伯在书信上也跟他说了一些,他自己也派人打探了一些,差不多就拼凑个七七八八了。所以宁非对宁氏的感情十分复杂,心疼的成分居多。想要跟她姓这倒是他心里的实话。
对于儿子的亲近宁氏可高兴了,她得意地瞥了一眼慢慢踱进来的徐其昌,道:“好好好,既然是圣上赐字,那我儿以后就继续叫宁非,宁非,宁非,还是这个名字好呀!”
随后走进来的徐其昌脸都黑了,这母子俩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可他能说什么呢?锦娘对他本就不大待见,现在有了儿子这么个大靠山,他要是敢说一句不好不同意,锦娘立刻就能跟他翻脸。
嗯,这个儿子就是个坑爹的,还是得想法子把他调远点。而此时宁氏也正关心这事呢,“小非呀,你以后就留在京里不走了吧?娘把你的院子都收拾好了,一会你去瞧瞧,看喜不喜欢,哪里不喜欢就跟娘说,咱再改。还有你的婚事,你今年都十九了,跟你年纪相仿的孩子都几岁了,你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娘一定给你挑个好的媳妇。”她慈祥地看着宁非,说着自己的打算。
宁非道:“娘,是留在京里还是回漠北,这得听圣上的,儿子自己可做不了主。”见他娘面露失望,他话锋一转,“即便不能留在京里,儿子也应该有一两个月的假期的,毕竟儿子立有战功,又是回京来认祖归宗的。娘若是实在舍不得儿子那就跟儿子一起去,漠北将军府就儿子一个人,娘您去帮儿子管着。”他提议道。
宁氏果然心疼又心动,整张脸都带着向往,“我儿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娘去,娘去帮你管家,你回来还能有口热饭吃。”
“胡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大将军的主母,你走了大将军府谁管着?”徐其昌黑着脸瞪着宁非,这个不孝子,居然还想着把他的夫人拐带走!
宁非凉凉地翻了个白眼,“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把自个的亲娘接走孝顺怎么就不行了?至于大将军府,据儿子所知,这近十多年我娘在佛堂念经大将军府也没缺了人管着吧?”哼哼,弄个什么二房来恶心娘,当他是死的吗?
听到儿子替自己撑腰,宁氏只觉得眼眶一热,眼泪险些又流出来了。不行,她不能掉眼泪,儿子回来了这是好事,她要高高兴兴的。宁氏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已是一片笑意,她乐呵呵地看向徐其昌,徐其昌啊徐其昌,你也有今天!她的心里特别舒畅。
徐其昌被堵得哑口无言,恼怒道:“怎么?你这是要跟你老子算账?”哪个跟这臭小子多的嘴?他明明都已经下了禁口令,谁也不许在大公子面前提起以前的事。
宁非耸耸肩,丝毫没把他爹的怒火放在心上,阿九说了,他娘十月怀胎把他生下,为了他能活下来又忍痛把他送走,所以身为人子他只欠了他娘一个人的。至于他爹,呵呵,他只提供了一颗那啥,又没有养过他教过他,他还真不欠他什么。要是这个爹是好的,能让他多占些便宜,那不妨就认了。若这个爹不合心意,那就不认呗。做人是该孝顺,可不能愚孝。
“算账倒不至于,不过替我娘出口气罢了。”宁非淡淡地道。“爹啊,你若不能把我娘照顾好,那就让儿子来,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绝对不会弄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恶心她。”
徐其昌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宁非,眸中盛满了盛怒,好似下一刻就要动手打人。宁氏有些不安,“小非。”她想劝儿子少说两句。宁非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宁非冷冷地迎上他爹吃人的目光,丝毫不退,眼底亦是狂风暴雨,“爹做的,儿子难道说不得吗?”唇角是深深的讽刺。
徐其昌此时才意识到,他这个嫡长子真的不惧怕他!是呀,他是圣上的镇北将军,是圣上喜欢的年轻臣子,他凭着自己的能力没有靠他一分,他又怎么会惧怕他呢?哪怕他是他老子!
这个认知让徐其昌气愤又无可奈何,“反正,反正你娘绝不能跟你去漠北!”徐其昌一拍桌子怒道。要是锦娘真跟着儿子走了,他和大将军府还不成为京中的笑话?
宁氏不乐意了,“我为什么不能跟儿子走?我卖给你徐家了吗?我跟我儿子去享福碍着哪条律法了?”
对着宁非,徐其昌可以吹胡子瞪眼。可对着宁氏,徐其昌真的底气不足。他现在是又气又急还伤心,不是都说好了吗?锦娘不是愿意原谅他了吗?怎么儿子一回来她就变卦了呢?徐其昌的眼底带着委屈。
宁氏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哼,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儿子不是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哥,你能不能把我也带走?”
三人齐齐转头,徐其昌迁怒道:“你怎么在这?”
徐小三哆嗦了一下,“我,我在这有一会了。”他看着他大哥把他爹薱得说不出话,心里可羡慕可崇拜了,爹那么可怕,大哥却一点都不怕他,他要是有大哥这个本事就好了。
宁氏见是徐令扬,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宁非眉梢一挑,“你是小三?”
徐小三的脸顿时亮了,激动地道:“是,是我,大哥你知道我呀?”
宁非点了下头,道:“嗯,听九王爷提过。”
九王爷?那不就是顾九吗?徐小三想到那些被倒吊在树上的日子,条件反射般地打了个寒战,苦着脸道:“九王爷向你告我状了?大哥,我现在改好了,真的改好的。”
宁非笑了一下,道:“他可没告你的状,他说你跟我不愧是亲兄弟,都有赤子之心。”
“真的?”徐小三不相信,见宁非点头,不由高兴起来,“所以我才想跟大哥去漠北,爹老骂我不成器,姨娘说有二哥在我不用成器,可我也想,也想像大哥一样厉害。”他脸上带着崇拜,带着向往,眼睛亮亮地看向宁非。
宁非意外,意味深长地看向他爹。他这个三弟倒挺让人意外的,比他还要赤子之心呀!他爹看在眼前怎么就给看成了纨绔?听说爹对刘姨娘的长子挺看重的,他没见过不好评论,但宁非对眼前这个纨绔的庶弟倒是没有恶感。难怪阿九会多管了一回闲事,他这个庶弟分明是没被好生教导。
迎上儿子戏谑的目光,徐其昌脸皮有些挂不住,没敢瞪长子就去捏软柿子了,“怎么哪都有你呢?书背会了?字练好了?”声色俱厉。
吓得徐小三又抖了一下,颤着音道:“没,还没!”声音越来越低。
“那还杵这做什么?还不快回你院子用功!”徐其昌喝道。
“是,儿子这就回去用功。”徐小三掉头就跑,生怕跑慢了他爹家法伺候。跑了两步又不舍回头,“大哥,我,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他是真想跟他去漠北,让他读书实在是要命啊!
宁非笑笑,好脾气地道:“行,我记下了。”
徐小三大喜,“谢谢大哥!”蹭蹭蹭地跑出去了。
收回视线宁非脸上的笑意就淡了,“爹,您不觉得小三这样不对劲吗?这不挺好的孩子吗?怎么就传出了纨绔的名声?”
徐其昌皱眉,敷衍道:“他年纪小,不懂事,爱胡闹。”
宁非却不允许他逃避,目光咄咄逼人,“爹,小三成这样子刘姨娘功不可没吧?您就忍心看着小三被个女人毁了?他虽是庶出,可也是您的亲儿子!”
“徐令展!”徐其昌怒喝,“我是你老子!”他的脸阴沉地能拧出水来。
“我也没说不是。”宁非掏了掏耳朵,徐令展是谁?他叫徐宁非,市井长大的,请原谅他对这这么高大上的名字没有归属感吧。
宁非是一点都不怕他爹生气,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奋斗得来的,还真不怕他爹翻脸,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呗,没人管着他还自在些呢。
于是宁非可劲地作妖,“爹啊,难道刘姨娘才是您的真爱,那我娘呢?您把我娘置于何地?”他撸起性子虎视眈眈。
徐其昌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宁非,“你这个臭小子!”宁氏在边上坐着,他没敢说不孝子。
宁氏眼里闪过担忧,拍手拦住了宁非,看向徐其昌道:“咱儿子心直口快,将军别和他一般见识。”又假意拍了宁非两下,“瞧你把你爹气的,还不快给他赔不是。”真把他气出个好歹了传出去对儿子的名声不好。
宁非很听话,笑嘻嘻地赔不是,“爹啊,儿子大大咧咧惯了,说话若是不中听,您别往心里去呀!”
徐其昌有气无力地摆手,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儿子不仅领兵打仗是一把好手,气人也是一把好手。自己的亲儿子,再坑爹也得咬牙吐血认了。
徐其昌离开后,整个锦绣院其乐融融,宁氏身边亲近的下人都纷纷给她道喜,奶娘欢喜地直抹眼泪,“这下好了,夫人您终于苦尽甘来,有大公子在,老奴看哪个还敢给您委屈?”
宁氏一脸是笑,虽没说话,神情却无比骄傲。她怕什么?她有儿子呢,她儿子是镇北将军呢。一个不好谁爱理他这一大堆的破事,她收拾嫁妆跟儿子过去。她现在腰板子挺得可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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