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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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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们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五毒教的弟子自诩跟宁非比别人多了两分香火情,一边杀敌,嘴上还不忘替宁非打气,“将军小心,将军好样的。”
躲什么躲?迎上去呀!跟他拼,一刀把他磕飞!城头上的桃花对宁非真是怒其不争,恨不得以身相替。她都忘了有一身怪力的是她,敢跟哈鲁硬拼。换了宁非迎上去试试?
徐其昌心中暗急,想要过来助儿子一臂之力,却被匈奴大军缠住,根本就脱不了身。他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上下翻飞,连挑带刺,七八个匈奴兵便成了他枪下亡魂。
“燕狗,纳命来。”宁非踉跄倒地,哈鲁大喜,狞笑着举着弯刀向宁非劈去。
“将军小心!”
“宁非小子当心!”
所有瞧见这一幕的人心跳都慢了半拍,为宁非担忧不已。唯独城头之上那手握鼓槌的白色身影从容不迫,连鼓点都没有变化半分。
倒在地上的宁非并没有躲闪,一双水波不兴的黑眸中甚至闪过笑意。
哈鲁大王子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觉,下意识地就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宁非胳膊上的袖箭已经没入他的咽喉。继而宁非陌刀一劈,就把哈鲁大王子斩成两段。这位匈奴第一勇士哈鲁大王子甚至都没来及登上单于大位就死在了他最后一场与大燕的战事之中。
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便是这位匈奴大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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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2593469791的鲜花!
☆、第158章 战后
哈鲁大王子一死,匈奴的士气就泄了,他们无比恐慌的高喊着,“大王子死了!大王子被燕军杀死了!”掉头就往后逃跑。
草原上其他部落的首领权衡下得失,立刻就带着自己部落的人马撤退,他们本来就是被哈鲁蛊惑,什么燕军跟初生的小羊羔似的,特别柔顺。什么燕人的城墙轻轻一推就倒了,到时粮食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
他们相信了,跟着哈鲁来攻打大燕边城。可事实上呢?燕军一点都不柔顺,哪里是小羊羔?比天上飞的雄鹰还要凶猛。燕人的城墙坚不可摧,他们撞了那么久都没撞出一个小豁口。他们上了哈鲁的当了,现在连哈鲁都死在燕军的手里了,他们此时还不逃等着丧命吗?
哈鲁的几个弟弟也各自打起了主意,谁不想登上大位?可有哈鲁这个大哥在他们都得靠边站,哈鲁的生母是另一个大部落首领的女儿,他自己也勇武,号称匈奴第一勇士,而且父汗也喜欢他。其余几位王子哪里争得过他?
现在好了,哈鲁死了,是不是表示自己也有机会登上单于之位?那还跟燕军打什么?保存实力才是上策,不然拿什么去争大位?于是他们也带着各自的势力掉头跑。
一时间,匈奴大军如潮水一般溃败而逃。
来都来了,怎能再容他们离去?边城城门大开,所有的边军都追杀了出去,前来帮忙的江湖中人也没有停下。
一边是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匈奴兵,一边是神勇犹如猛虎下山的大燕边军,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
大燕边军一直追出一百多里,沿途到处都是匈奴兵的尸体。匈奴兵拼了命一般往回逃,恨不得能长出翅膀会飞才好呢。最后一统计,匈奴大军死伤无数,逃出去的也只有区区数万。近二十万大军,最后只剩这区区数万,此一役对大燕漠北边军来说,这是值得写入史册的以少胜多啊!
边城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边城守住了,匈奴大败而逃,再也不用担心匈奴南下骚扰了。边城百姓打开家门走到大街上,痛快地欢呼着。就连营帐里受伤最重的边军听到这欢呼都忍不住嘴角上翘,是呀,他们终于守住这些老百姓了,真不容易呀!
军中在庆祝的时候江湖中人却在悄悄离开,最先离开的是少林寺的武僧,他们如来时一样低调,身着灰色僧衣,脚上穿着芒鞋,手持罗汉棍,目光有饿缘而平和。
慧智大师拍着阿九的肩膀,“小师弟,我们这就回去了,你好好的,有空就回来看看师傅。在外头受了委屈也不要闷不吭声,来信跟师兄们说一声,你记着咱们少林上下都是你的靠山。”
阿九郑重地点头,“师兄,阿九记住了。”
少林弟子走出很远还不忘转头,他们心道:难怪师祖这般教导小师叔,原来他老人家早就知道小师叔要走的路与他们不同。
继少林之后武当也走了,掌门人满脸纠结地站在阿九跟前,“师叔,师祖说了,若京城哪个王八蛋欺到您头上,一定不要忍着,他老人家给您出头。”老祖也真是的,非逼着他带这么一句肉麻兮兮的话。他一大老爷们,怪不好意思的。
阿九嘴角弯了一下也点点头
慈航庵净心师姐走上前来,“阿九,保重!”她是极为少数中知道阿九是女儿身的,她年纪比阿九大了两倍多,此刻正一脸柔和地看着他,“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慈航庵可不是吃素的。”
“师姐,阿九明白。”阿九勾了勾唇角,哎呀,被武林三大圣地这般宠着,这是让他走纨绔的路线吗?
紧接着其他的江湖中人也走了,连喝一杯庆功酒都不曾,就连宁非都苦留不住。他们本就是为了阿九才来到边城,现在匈奴败了,没事了,他们自然不会再留在这里。他们是江湖人,自然要回到江湖去。
“桃夭,说说吧,京中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阿九喊来桃夭,之前光忙着迎敌了,阿九都还没来得及跟桃夭正经说话。
“对呀,对呀,桃夭姐姐,你见过太后和圣上啦?他们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特别威严呀?”桃花十分好奇地凑过来。
桃夭恭敬地道:“公子,听到您在漠北下落不明的消息后,我都担心死了,想着您走时交代的话,我就去大将军府找徐大将军了,可他不在府里,我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人。”至于受大将军府门房下人的刁难就没必要说了。
“于是我就去平湖长公主府求见安郡主,求她带我进宫。安郡主侠义心肠,答应先带我进宫去见皇后娘娘,继而再求见圣上。没想到我的运气好,还没到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就遇到了圣上。当时圣上站在小桥上,我与他隔了一个小湖,我一着急就提气用轻功飞过去了。嘿,这下可不得了了,圣上身边的侍卫还以为我是刺客呢。”桃夭想起当时混乱的场面,十多把闪着寒光的刀剑指着她,仍是心有余悸。
“啊?真的呀?然后呢?然后呢?”桃花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催促着她。
桃夭接着讲,“幸亏我机灵,见他们不相信我的话,就把公子您交给我的玉佩拿出来了。公子您知道吗?圣上看到玉佩的时候脸色都变了,问我玉佩的主人是谁,我自然是按着公子您教的话说了,然后圣上就特别高兴,福喜公公也特别高兴,说小王爷终于找到了。”
说到这里,桃夭看了桃花一眼,道:“至于圣上长什么样子,我压根没敢抬头看。不过太后娘娘我倒是看了,太后娘娘雍容华贵,眉眼跟咱们公子有些像,说话也温柔,挺和善的。”
桃花心直口快道:“太后是咱们公子的亲娘,能不像吗?”
桃夭一想还真是,她看向沉默不语的阿九,又道:“公子,我在宫里还见过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瞧着脾气不大好,德妃娘娘瞧着倒是和善,可我听她说话总觉得心里发毛,老疑心她是公子故事里讲的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阿九也笑了,看向桃夭的目光充满了肯定和赞赏,“很好,桃夭你做得很好!”眼睛一闪想到了一事,在心中思忖了一下,试探着道:“桃夭,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桃夭一怔,不明白她家公子怎么问起了她的年龄,但仍老实回答,“是呀,我下个月就十八岁整了。”
阿九点点头,更加和蔼地问她,“那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什么打算?”十八岁搁现代都成年了,在古代更是老姑娘了,桃夭是他身边的人,他总得多替她打算一下吧?
桃夭吃惊,下意识地就十分排斥,“公子您不要我了吗?”她的脸上满是惊慌,“公子,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跟在您身边伺候您一辈子的吗?”
阿九见状忙安抚道:“别急,别急,你听我跟你说。”稍顿了一下,阿九道:“自古以来便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十八了,该嫁人了。咱们这不是在边城吗?我瞧着有不少有出息的年轻后生,你若是能瞧上,我便做主将你许配了,做个官夫人不好吗?”
见桃夭一脸紧张,阿九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要是你没瞧上,或者是暂时不想嫁人,公子我也不会逼你,公子有银子,养一个你还是养得起的。”最后他打趣了一句。
“多谢公子为我着想,我,我不想嫁人,我就想跟在公子身边。”听到阿九的后半截话,桃夭这才放下心来,哎呀,真是吓死了,她还以为公子不要她了呢。既然不是,那她就放心了。
阿九点点头,“那行,你的终身大事你自个拿主意就行,既然你不想嫁人,那公子我就继续养着你吧,等哪天你瞧上了谁想嫁了,一定记得跟我说,公子我一定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余光瞥见桃花对着桃夭挤眉弄眼,阿九又加了一句,“桃花也是一样的。”
桃花嘴巴一撇,不高兴地道:“公子咱不是说好了吗?我是不嫁人的。嫁人顶没意思了,您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桃夭在一旁猛点头,一副完全认同的样子。
桃花甚至还小声的嘀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公子,咱不带这样的,您自个为了不成亲都弄出什么佛子来,现在比我俩嫁人是几个意思?”
这让阿九心中一塞,见过不少恨嫁的,他倒好,养了两个死活不愿意嫁人的美妞儿怎么破?捧着大把的嫁妆却送不出去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这还能愉快地聊天吗?这一个两个的让她们嫁人跟要杀她们似的,哼,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哭着喊着求本公子要出嫁的。阿九便止了话题,准备去瞧瞧宁非。
那天宁非把哈鲁斩成两截就豪情迸发,仰天长笑,丢人的是才笑了两声便戛然而止了,他就喉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要不是陌刀拄地撑着身体,非得摔地上不可。
战争结束,宁非是被他爹扛着回来的,都全身是伤了还跑去追击匈奴大军,这也没谁了。吓得徐其昌紧跟在他身边,生怕他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别栽在了小河沟里头。
军医脱去宁非身上的铠甲军袍,他身上没有致命重伤,可大大小小的外伤让人不忍直视,待包扎好伤口,宁非整个人被裹得像木乃伊似的。
宁非被他爹压着在床上休息,漠北的军务大多都是他替宁非处理的,任宁非怎么喊“我的伤没事,我已经好了”,都充耳不闻。
阿九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宁非嘚啵嘚啵跟他爹讲条件,“爹啊,只要您让我下床我就喝药。”
阿九眉梢一挑,呦呵,小样的,还学会那喝药威胁人了。他索性停下脚步,听徐其昌怎么说。
徐其昌压根就不受他的威胁,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起药碗就走了过来,“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宁非顿时气短,“我自己喝。”他那是喂吗?是灌还差不多。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被捏着鼻子灌药?宁非认命的端起药碗屏住呼吸喝了下去。
他娘的,这是放了多少黄连?差点把他苦吐了。宁非不知道是军医还是他爹在整他,毕竟因他不尊医嘱把军医那小老头气得胡子上翘,扬言要把他弄残了。
屋外的阿九又挑了挑眉梢,看样子徐其昌对付不听话的熊孩子很有一手呀,那徐小三是那副样子?难道不是亲生的?
“爹,我都已经乖乖喝了药了,您就让我下床走走吧,儿子在床上躺得腰都要断了。一刻钟,就一刻钟好不好?”宁非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跟他爹讨价还价。他是真的腰酸背疼,以往他还受过更重的伤,也没在床上躺这么多天,还不是都好好的?爹就是爱小题大做,比舒伯管得还多,也不知道他娘怎么受得了的。宁非在心里腹诽着。
“免谈。”徐其昌头也不抬送给他这样两个字。
阿九扯了扯嘴角抬脚进屋来,宁非一瞧见阿九眼睛顿时亮了,胳膊一撑就坐了起来,“阿九你来了!”快点把我解救出去吧,他眼含期待地望着阿九,手伸得老长。
阿九还没说什么,徐其昌则不赞同地瞪了儿子一眼,“叫九王爷!”他自己则站起来给阿九行礼,“九王爷怎么有空过来?”
宁非心里不乐意,他跟阿九是贫贱之交,认识阿九那会他还是一个大头兵呢,人家阿九掖没嫌弃他,不照样跟他称兄道弟?叫什么九王爷?多生疏!还是阿九亲切。阿九不也从没喊过他将军吗?一直都宁非宁非的叫。
哦对了,爹说他原来的名字叫徐令展,不能再叫宁非了。可他却不大想改名字,宁非这个名字都叫了十九年了,换一个多别扭!徐令展,谁起的?徐家嫡长子的就叫这样的名字?也太没水平了!宁非在心里吐槽着。
他这样想着,脸上难免带出了一些,被他爹又瞪了两眼,只好不情愿地道:“是是是,九王爷!今儿凉爽,爹,儿子陪九王爷出去透透气。”宁非眼珠子一转,当着阿九的面理直气壮对他爹提出要求。
阿九心中暗哼,目光在他缠满白布的腿上扫了一眼,陪他出去透气?还不知是谁陪谁呢!不过瞧着他那可怜的模样,阿九就好心地沉默不语了。
徐其昌见阿九默认了,自然也不好说不同意,毕竟儿子的说辞是配九王爷透气。他只能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对阿九道:“犬子顽劣,就拜托九王爷多费心了。”
阿九微点了下头,那边宁非已经急不可待地单脚跳过来了,“阿九,走,走。”一高兴他又把他爹的吩咐忘记了。
阿九赶忙唤小豆子过来扶着宁非,宁非虽有些失望,但想到能和阿九一起出去透气,又高兴了起来。
到了外面,宁非眯着眼睛看太阳,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嘴上抱怨着,“阿九你都不知道,我都快发霉了,我觉得我这个爹不大行,管得太多,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阿九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当他眼是瞎的看不到他脸上明晃晃的笑容吗?这是抱怨吗?分明就是炫耀好不?
------题外话------
本月最后一天,和和上班了,兵荒马乱。
☆、第159章 吴家的婚约
宁非嘿嘿笑了两声,嘴上还是抱怨,“我一大老爷们,摔摔打打是常事,哪能跟个姑娘家似的成日躺在床上?我都说我好了,他还非不让我多动弹一下。”
阿九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你就傻了吧,你这么快好起来干什么?上赶着去处理那些军务琐事?”阿九一副“瞧你那傻样”的表情。“我若是你,有人帮着处理军中事务,我都恨不得多养几天伤呢。嫌闷?让人抬你出去转悠就是了,为什么非得自己下床呢?”
宁非表情一滞,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可不就是嘛,自己的伤要是好了,爹肯定会把军务还回来。战后的事情千头万绪,战死将士们的抚恤啦,战后各种清查汇总啦,想想就十分头疼。想到这里宁非脸上全是懊悔,只觉得胳膊疼腿疼,全是哪哪都疼。
阿九瞧着宁非后悔不已的样子,他神清气爽,就连喘气都舒服了。
果然被阿九说中了,宁非回到屋里刚要往床上躺,被他爹喊住了,“既然你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这些军务你自己处理吧。”
宁非瞧着堆了一桌子的账册什么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爹,这不急吧?我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再说了您不是处理的挺好的吗?”让他带兵打仗行,让他坐在屋里处理军务?还是饶了他吧!
徐其昌淡淡地瞥了宁非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没好利索吗?你不是都能出去遛弯了吗?”
宁非闻言,顿时有一种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的感觉。
徐其昌看着满脸抗拒的儿子,又道:“作为一方守将,光会带兵冲杀是不行的,还得熟练军中庶务,你现在不懂不要紧,过来,我教你。”趁着自己还在漠北他准备多教宁非一些。
漠北大捷的消息一传到京城,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昭明帝看着由徐其昌代上的战报,拍案叫好。早朝之时他眉开眼笑,“不愧是朕的皇弟!”直接就把功劳都归到阿九身上。
众臣对视一眼,也极有默契地把徐其昌父子俩给遗忘了,“臣等恭喜圣上,贺喜圣上,九王爷真乃天生战神!”
把昭明帝的马屁拍得啪啪响,他高兴地哈哈大笑,从来没有过的舒心恣意,就连曾经的那位皇后皇后娘娘生下二皇子也没见他这般高兴,让群臣暗暗心惊。
“漠北事了,朕的皇弟不日就要回朝,如何恭迎?礼部给朕拿出一个章程来,礼部尚书呢?明儿上个折子朕先瞧瞧。”昭明帝和蔼可亲地道。
礼部尚书立刻站出来,“臣遵旨。”心里已经暗暗盘算了,圣上对九王爷这般看重,这个恭迎的仪礼他一定要好生琢磨琢磨,一般的亲王之礼恐怕是不行的。
昭明帝心情极好地点点头,还不忘提醒了一句,“小九功勋卓著,堪称皇室典范,他的恭迎仪礼爱卿要慎重合计。”
礼部尚书心中一凛,“臣定不会让圣上失望。”心中越发肯定自己之前的想法,九王爷的恭迎仪礼是越隆重越合圣意。
下了朝回到御书房里,昭明帝端着茶杯喝茶,依旧乐呵呵的。“福喜呀,你算算小九什么时候能回到京城?”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跟阿九共叙兄弟之情了。
福喜也乐呵呵的,甩着拂尘往昭明帝跟前一跪,尖着嗓子道:“奴才也恭喜圣上,贺喜圣上了。圣上,九王爷没辜负您的期望啊!”
昭明帝又是一阵朗声大笑,“不错,小九虽没在皇宫长大,却甚合朕的心意,从来都没让朕失望过。”这臭小子,一开始就没想着恢复身份,还跑去考科举,很争气地跟朕考了个状元回来。小九那时虽没有认他,却着实帮他解决了不少问题。
福喜奉承,“要不怎么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呢?九王爷的心里一直是惦记着圣上您的。”
昭明帝极赞同地点头,小九不计一切地帮他,甚至连家底都舍出去了。自己虽不知他是自己胞弟,却瞧着他亲切,可不就是血脉亲情在作祟?
“走,咱们去慈恩宫,这么样的好消息让太后也高兴高兴。”昭明帝站了起来。
“老奴遵旨!”福喜公公拂尘一甩,冲着外头喊:“摆驾慈恩宫。”
太后娘娘果然十分高兴,高兴地眼泪都落了下来,“哀家的小九终于要回来了,皇儿呀,哀家想过了,小九大了,他回来再住宫中不大合适,再住原来的顾府也不合适,他的王府你可有章程了。”
昭明帝的眼睛闪了一下,之前他还真担心母后执意要让小九住在宫里呢,为此还想了不少说辞,没想到母后这般为他着想,那他也不能小气了。
“母后您说把离皇宫最近的那座府邸给小九当王府怎么样?”昭明帝提议道。
离皇宫最近只空着一座宅子,是曾经他的胞兄太子哥哥曾住过的,太子哥哥出事后便一直空着,他登基之后也没动过那宅子,渐渐的他的皇子们大了,本来他是想把这座府邸留给大皇子的。
大皇子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却非中宫嫡出,注定做不了太子承不得大位,所以昭明帝就想把这座离皇宫最近的府邸赐给他,也算是补偿了。
不过现在小九回来了,又立下这样大的战功,那这座府邸还是紧着小九吧。至于大皇子,就让礼部和工部去头疼吧。
太后也是知道那座府邸的,闻言点头,“也好,离皇宫近,哀家见你皇弟也方便。”一句都没有提起那早逝的长子。
整个京城都在为九王爷的归来而暗自人心浮动着,至于本该荣耀归来的徐其昌大将军和镇北将军宁非就黯淡多了。
下了朝宋相爷慢慢悠悠回了相府,管家迎上来回禀,“相爷,吴家大公子登门拜访,您和二公子都不在,奴才是擅自做主请席先生作陪。”席先生是相府的西席,也是宋相爷的幕僚。
宋相爷点了点头,迈步朝外院客厅走去。一进门就瞧见他那吴家大公子唇边含笑端坐在椅子上,鸦青色的直缀让他看上去更加姿容绝丽。
“贤侄来啦!”宋相爷像招呼自家小辈一般,单以人才来论,他这位未来女婿无疑是出色的,长得好,涵养好,学识也不错,这对于一个商家子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要说还有什么缺憾,那就是他这未来女婿的眼睛了,他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
吴家大公子吴行云站起来行礼,“行云见过相爷,今日登门拜访,实在是唐突。”
“贤侄这说得是什么话?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宋相爷嗔怪道。
吴行云赶忙改口赔不是,“是行云不会说话,是行云的不是,还望相爷见谅,莫要跟行云一般见识。”
宋相爷对吴行云的识趣的态度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笑容,嘴上仍是嗔怪,“叫什么相爷?贤侄也太见外了,马上可就是一家人了,叫世伯。”
吴行云从善如流,“是,世伯。行云此次登门乃是为了与令千金的婚事,这是行云的庚帖。”他把自己的庚帖双手递给宋相爷,“世伯,您看行云哪日过来下聘合适?”这是他第三回登门了,前两回宋相爷都不在府里,是相府夫人见的他。
宋相爷接了庚帖瞧了瞧,然后放在手边的小几上,道:“吴家的诚意世伯看到了,先换了庚帖吧。管家,把吴大公子的庚帖拿进去交给夫人,然后让夫人把二小姐的庚帖送来。”他把吴行云的庚帖递给管家,然后继续跟吴行云说话,“至于下聘,倒是不急,待世伯挑个吉日再通知你。”
“行云一切都听世伯安排。”吴行云垂目恭敬道。
宋相爷点了点头,跟吴家的这桩婚事是他亲手订下的,订下婚事的时候他还不是位高权重的相爷,只是礼部五品的郎中。他虽是京官,品级却不高。吴家虽是商家,却巨富。两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这十多年也正是因为有吴家银子的支持他才能这么快爬到丞相的位子,而且吴行云这次来下聘,又给他送来十万两银子,这十万两是额外的,不包括在聘礼里头的。所以哪怕吴家大公子是个瞎子,对这桩婚事他也是很满意的。要知道官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少了银子那是不行的。就算到了他今天的位置上也是一样,你不给下头好处,谁愿意跟着你卖命卖力?
管家回来了,手上拿着的依然是吴行云的庚帖,脸色有些为难地道:“相爷,夫人说为了给老夫人祈福,二小姐的八字好,大师便给出了个主意,让把二小姐的庚帖供在佛前七七四十九天,现在时日还不够,不能擅自取回。夫人说缓些日子再换庚帖。”
宋相爷的脸便沉了下来来,“还有这事?本相怎么不知道?”
管家脸上陪着笑,“相爷您操心的都是朝堂大事,这等后院小事您哪里知道?”
宋相爷沉吟了一下,看向吴行云,用商量的口吻道:“贤侄你看这?”
吴行云也知情知趣,忙道:“宋二小姐真乃纯孝之人,为长辈祈福是善事,幸运怎忍心苛责?就如夫人所言吧,待另寻了吉日,行云请了媒人再登门交换庚帖,也显得郑重,今日行云还怕委屈了二小姐呢。”
宋相爷满意地点头,“好,那就依贤侄所言吧。”
然后又亲切询问吴行云在京中可呆得习惯,还说家中犬子与他年纪相仿,待休沐日可以一起结伴游玩,等等。
出了宋相府的大门跟在吴行云身边的管家就忍不住开口了,“大公子啊,您说宋相爷是个什么意思?老奴瞧着——”他说不下去了,担忧地望着他家大公子。人老成精,他活了几十年了,哪里看不出那相爷夫人的意思?庚帖供在佛前了,怎么早不供晚不供,就这么个节骨眼上供?要是相府存心悔婚,大公子可怎么办呢?
吴行云脸色都没变一下,声音淡淡地道:“哪有什么意思?宋相不是答应另寻吉日再换庚帖的吗?”
老管家一拍大腿,念道:“哎呦哎,我的大公子哎,这不过是人家的托词,您怎么就当真了呢?大公子,宋相爷若是悔婚怎么办?”相府位高权重,他们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来时家主亲自托付了他,一定要把与相府的婚事落到实处,他,他——老管家担忧地整张脸都皱成了菊花。
“不会!”吴行云平静却坚定地道,“贵叔放心吧,宋相爷是不会悔婚的。”
老管家听他家大公子说得这么肯定,还以为他私下已经与相府商定好了,遂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一脸欣慰的样子。
吴行云瞥了他一眼,还有一句话没说,“宋相爷是不会悔婚,可相爷夫人就不一定了。”瞧着刚才那行事,十有八九是要悔婚的了。吴行云一点都不敢小看内宅妇人的手段,狠起来她们能比男人还有决断,他的眼睛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吗?看来对这桩婚事他还是别抱太大的期望的好。
相府里宋相爷等吴行云一走就沉着脸去了内院。
宋清欢正满腹委屈地趴在她娘姚氏的怀里,“娘,女儿不要嫁到吴家去,女儿不嫁人了,一辈子留在家里陪着娘亲。”
对这桩婚事宋清欢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她堂堂相府嫡女,怎么能嫁给一个商家子呢?还不得被京中的闺秀笑话死?那吴家大公子不仅身无功名,还是个瞎子,怎么配得上她呢?一想到她要是嫁到吴家去成为商妇以后见了京中的小伙伴都要行礼,她的心中就无比恐慌,“娘,您一定要帮帮女儿呀!女儿不要嫁出京城,女儿害怕。”她伏在姚氏怀里瑟瑟发抖,一半是做戏,一半是真的害怕。
姚氏搂着女儿安慰,“欢姐儿放心,娘绝对不会让你嫁到吴家去的。”随后又抱怨起宋相爷,“你爹也是的,跟你订的这是什么婚事?这不是要毁了你一辈子吗?我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嫁给商家子,嫁给个瞎子,他吴家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敢肖想相府嫡女?”
姚氏的脸上是满满的愤怒,吴家大公子登门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人赶出去,偏相爷还上赶着见他。一个低贱的瞎子有什么好见的?直接解除婚约把人赶出去得了,她就不信吴家敢说个不字?她的女儿是有大前程的,怎么能被个商家子耽误了?
“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宋清欢听了她娘的话提起的心放下来一些,但想到婚事是她爹宋相爷订下的,又担心起来,“娘,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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