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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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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儿,我的展儿。”宁氏嘴唇翕动,喃喃自语。
  就连镇定见多识广的徐其昌也诧异,这个年轻人生得未免太好了点吧,嗯,他的眉毛像锦娘,那么黑那么浓密,鼻子也有些像,下巴倒是跟自己的一样。还有他这身气势,未免也太足了吧。不是说在佛门长大吗?怎么瞧着比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令宽还强上三分?随即他心中暗暗激动,真不愧是他的种啊,天生就比别人强。
  要说之前徐其昌还有些怀疑,现在他是一点疑虑都没了,就是他的儿子,除了他徐其昌的儿子还能是谁?
  刘氏一闪神之后是满目狰狞,她没想到这个宁氏的儿子是这样的,要是让他回了府,还有她宽儿站的地吗?瞧将军那激动的样子,不行,她一定不能让他回来。大将军府是宽儿的。
  “顾九拜见徐大将军和将军夫人。”阿九淡定行礼,至于边上的刘氏,他是半个眼风也没分给。
  “快,快不要多礼,展儿快起来。”宁氏已经语无伦次了,此刻,她贪婪地看着阿九,怎么看都看不够。
  “免礼!”徐其昌轻咳一声道,双目也紧盯在阿九身上。
  阿九就想没有感觉到似的,镇定自若,“将军,夫人,小子顾九,今日登门只为澄清一事。小子真不是您二位的公子,至于这块朱雀玉佩。”他看了对面三人一眼,笑了一下,“不过是别人送小子的礼物罢了。”
  ------题外话------
  皇室的姓和和还没想好,阿九和皇帝相认后姓什么好呢?

  ☆、第117章 它现在是我的

  宁氏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儿呀,都是娘对不起你呀!”泪眼婆娑中她的儿子如松柏般身姿挺拔,可她的儿子却不承认自己的身世,不愿意认她,哪怕大将军府权势滔天,她的儿子也不愿意回来!她的儿子这是心中有恨呀!
  报应啊!徐其昌这都是你作的!你还我的儿子!宁氏看向徐其昌,眼底是深深的怨恨。
  徐其昌直视着阿九,他和宁氏想的一样,他也以为儿子心中有怨不愿意认祖归宗,至于朱雀玉佩是别人送的礼物的这一说辞他一点都不信,这么贵重的东西谁会随随便便就送人了呢?谨慎起见,他道:“能把朱雀玉佩给我看看吗?”
  阿九十分爽快双手递上,“请将军过目。”看吧,看吧,反正是真的,不怕你看。
  徐其昌拿着这块朱雀玉佩,心中百感交集,没错的,就是这块朱雀玉佩。这上面的纹路,哪怕一道极浅的划痕,他都熟悉无比,因为他曾经无数次地把玩过。这朱雀玉佩是他们老徐家家主的信物。
  徐其昌望过来的目光复杂极了,“你的名字叫徐令展,你出生的时候,朝堂上是佞相把持朝政,府里有些乱,你丢了,我们都不想的。”他虽然说得不是太清楚,但阿九还是听明白了,虽理解,却不敢苟同。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弄丢,这个嫡长子也没有多么重要嘛!即便他真是他们的儿子也不敢指望呀!
  阿九不为所动,“不,我只是顾九!”
  阿九他斩钉截铁,宁氏伤心地几乎要哭晕过去。阿九的脸上闪过动容,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和自然。
  徐其昌的一双利目自然没放过阿九表情的任何变化,“这些年你娘想你想的眼睛都要哭瞎了,成日求神拜佛,保佑你平安长大。”
  阿九的脸上浮上些许歉意,却依然不承认自己是徐令展。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今日的大将军府如何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上还有个国公的爵位,这些你都不想要吗?”徐其昌换了种说辞。
  阿九心中好笑,这是要做什么?威逼利诱吗?有个好爹少奋斗二十年,多好!可他真不是徐令展啊!
  阿九不承认自己是徐家丢失的嫡长子,刘氏可乐坏了,她贪婪地盯着徐其昌手中的朱雀玉佩,在他还给阿九的时候突然开口,“慢着,将军,既然认错人,这朱雀玉佩是徐家的,怎么能给个陌生人呢?”
  “你是何人?”阿九眼风一扫,都没拿正眼看她。他接过玉佩,郑重说道:“我不管这玉佩以前是谁的,但现在它是我的。”他是从宁非手上拿到的,自然得亲手还给宁非,谁也别想觊觎。
  把刘氏气得牙痒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其昌挫败无比,亲儿子近在咫尺却不愿意认祖归宗,非得说自己是什么顾九。偏偏他又不敢过于逼迫,不说锦娘会跟他闹个没完。就是他这儿子都不是个任人逼迫,任人拿捏的主儿,别看他们才头一次见,徐其昌却知道他的儿子随他,一样的有主见。
  “你说这玉佩是别人送你的,那这个人是谁呢?照你的说法,送你玉佩的人才是我儿喽?还望公子告知,此人是谁?在哪里?”徐其昌面上瞧不出什么,心里却有些气恼。
  “无可奉告。”
  三人均盯着阿九,阿九笑了,嫣红的唇了吐出这样四个字。徐其昌和刘氏气结,宁氏就更觉得阿九是故意的了,她瞪向徐其昌,“你就不要再说了,他说不是便不是吧,只要他高兴就好了,这么些年了,是我这个做娘的亏欠了他。他心中有气不愿意认我是应该的。我告诉你徐其昌,不许再逼他,不然我跟你拼命。”
  她又看向阿九,目光温柔且慈爱,“你不是我儿,也应该是我儿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带来了我儿的消息,只要他平安就好。”
  阿九点头,“夫人请放心,他平安着呢。”
  宁氏也点点头,“那就好!”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你这孩子,喊夫人多见外?你是我儿的朋友,就称我一声伯母吧。”
  阿九从善如流,“伯母放心,您这么心善,是会有好报的。”
  没来由的徐其昌就觉得特别心酸,锦娘这分明是想和儿子多说几句话。
  罢罢罢,他既然不想认那就先不认吧,等他想通了再说吧,现在就先这样吧!儿子的朋友?他若喜欢这个身份就由他去吧。
  刘氏却不甘心,朱雀玉佩是徐家家主身份的象征,凭什么给个外人,那应该是她儿子的。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质问阿九的。
  阿九其实是知道这个刘氏的,大将军府赫赫有名的贤惠的掌家如夫人,满京城没几个不知道了。也许她在别人眼中形象极佳,阿九却十分讨厌她,或者说是厌恶。妾室,总是个让人不怎么舒服的字眼,尤其是这个妾室还不大安分。
  “这块玉佩是你们大公子送我的,要收回去也只有你们家大公子有资格,你是什么身份也跟着这般操心,不觉得脸大吗?”阿九直接就怼回去。
  刘氏气得眼圈都红了,委屈的看向徐其昌,“大将军,卑妾没脸见人了。”心中把阿九恨个半死,就算是大公子吧,那她也是他老子的女人,是他的庶母,长辈。
  徐其昌也觉得阿九有些过了,正思忖着想要说点甚么,却被宁氏抢先了,“没脸见人就给我滚回去!又没有人请你。要呆在这就闭嘴,否则马上滚。”她的语气特别严厉,生怕阿九觉得麻烦更不乐意登门了。
  徐其昌见宁氏小心翼翼的看着阿九,也反应过来,狠狠瞪了刘氏一眼,软和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阿九心中一暖,不管其他人怎样,宁非这个娘倒是一心为他的。他对着宁氏安抚一笑,转过头来继续手撕刘氏,“哦,我想起来了,你便是那个以贤惠著称的如夫人?你说你一个做妾的,这么贤惠,你让正室夫人还有地站吗?”上下打量了刘氏几眼,嘴角浮上微笑,意味深长地道:“都是纳妾纳色,原来你没色,所以才往贤惠上头打主意的吧?谁家摊上你这么糟心的妾,也真够倒霉的。”
  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容貌!刘氏自然也不例外,阿九这一番夹枪带棒的嘲笑砸得她都快气死了,为何呢?因为容貌是她心里的一个痛脚。
  刘氏生得不美吗?不是,相反她生得挺美,不然也不会被他爹送给徐其昌做妾。可她的美遇到绝色的宁氏那就不够瞧了,所以初初入府那一年多她是不得宠的,徐其昌进她房里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完。
  还是她聪明,见宁氏和江莞尔斗得你死我活,她另辟蹊径作出不争不抢善解人意的样子,这才入了徐其昌的眼,抬她做了二房管理整个府的中馈。
  阿九看了一眼连头发丝都在喷火的刘氏,状似无意地对徐其昌道:“将军可知道小子前两天遇刺了?好好的在街上走着,忽然就从屋顶跳下来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对着小子就下死手,喏喏,小子这胳膊便是那会伤的。小子就纳闷了,小子不过是个才入京的无名小辈,也没得罪谁,怎么就惹来了杀身之祸呢?”
  “于是小子仔细想呀想,终于想到小子曾经得罪过大将军您家的三公子,在皇觉寺的放生池边,他骂小子是贱民小白脸,小子气不过就把他扔水里去了。小子就想是不是因为这事呀?今日正好见到了将军您,小子就多嘴一句,将军是不是您为了替儿子出气找杀手收拾小子的?若是,那小子今儿给您服个软,这事咱掀过去可行?”阿九的态度可真诚了。
  “什么?杀手?”徐其昌大吃一惊,“你说有杀手行刺与你?”他的目光落在阿九还包扎着的右胳膊上。
  阿九坦然点头,“是呀,事后小子查了查,是香雪海的杀手。啧啧啧,香雪海的杀手出了名的要价高,也不知谁这么财大气粗?”
  徐其昌面色铁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他道:“你放心,这事我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而宁氏则在一旁,黑了心肝的,烂了肚肠的,咒骂起来。她死死盯着刘氏,恨不得能撕碎了她。别人不知,宁氏心里却是明白,刺杀阿九的事肯定和刘氏脱不了关系。
  “那小子就先谢谢将军了。”阿九道,然后他望住徐其昌,推心置腹地道:“将军您刚才问小子的那位朋友,真不是小子拿乔不说,而是小子不敢说。京中藏龙卧虎之地,不过因为几句口角,就有人要置小子与死地。若是您的政敌对手知道您寻回了儿子,我那朋友还能有命在?所以小子不敢说,还请将军和夫人见谅哈。”
  阿九半真半假地说着,才不管徐其昌的脸色如何呢?气死才好呢,反正他对他的观感一般般。
  想了想,阿九觉得还得再给刘氏上点眼药,“将军,您的小公子呢?要不小子去给他道个歉?”
  “不用!”徐其昌的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的嫡长子去给庶弟道歉,成何体统?此时他要是不知道阿九是故意的那就白活这么多年了,可明知道他故意埋汰,自己却还得听着,这感觉真他妈的憋屈极了。
  “不用啊!”阿九好像多遗憾似的,下一刻他就脸上带着三分羞赧地道:“实不相瞒,小子是想见见徐小公子,小子是从小地方来的,没什么见识,还从来没见过徐小公子这般有意思的人。拍着胸脯梗着脖子跟人家喊‘我爹是谁谁谁,我家怎么怎么样,你得罪了我,我让人弄死你谁也不敢管’,哎呦喂,小子就欣赏他这副天老大他老二的豪迈气概。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子多跟徐小公子接触几回,估摸着也能把这王霸之气学个一二。”
  在得知徐小三正在祠堂受罚,阿九的眼睛都亮了,无比神往地道:“将军,小子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还从没见过祠堂呢,更没见过大将军府的祠堂,小子能不参观参观吗?”
  父母双亡四个字又戳中了徐其昌的肺管子,这个该死的臭小子笃定他不敢收拾他是吧?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祠堂有什么好看的,那里阴气重,你还受着伤,还是不要去了。”
  宁氏却见不得阿九失望的模样,瞪了徐其昌一眼,转头对阿九柔声道:“你既然好奇那就去看看吧,我让蝉儿领着你去,但不能多呆,你爹,哦不,将军说的对,你身上有伤,去阴气重的地方不好。”
  阿九眉开眼笑,“多谢伯母。”只此一句就让宁氏又红了眼圈,她告诉自己,不急,她有的是耐心,儿子早晚有一天会接受自己的。至于他嘴里的那个所谓的朋友,她压根就没有当真。
  “小全,你也跟着公子。”徐其昌冷声吩咐。
  阿九欢天喜地去瞧大将军府的祠堂长什么样子了,他一离开,宁氏脸上的笑容便收的一干二净,对着徐其昌质问:“你凭什么给我儿子脸色瞧?他又没有得罪你!”要不是他冷着脸,说不定儿子早就认她了呢。
  徐其昌很莫名,他什么时候给他脸色瞧了?他只差没把那臭小子当祖宗供着了,偏他还不领情,一口一个他叫顾九,他不是他的儿子。他都快要憋出内伤了好不?
  “没听到他说朱雀玉佩是别人送的?是不是儿子还两说着呢。”
  宁氏顿时就炸了,“好你个徐其昌,你这是不想认儿子,你不认我认!当我稀罕你这大将军府?既然你这般嫌弃我们母子俩,那我带着儿子走,我们走的远远的不碍你的眼。”
  他什么时候嫌弃了?“你,你无理取闹。”徐其昌也火了,“你还想走,你是我徐其昌的夫人,要走哪里去?”
  两个人就这么吵了起来,一旁的刘氏可乐坏了,吵吧!狠狠地吵吧!最好将军能把宁氏给休了。
  刘氏正沉浸在美梦中不可自拔呢,忽听将军道:“刘氏,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刺杀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冤枉啊将军,卑妾就是个后院妇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刘氏喊冤。
  徐其昌根本就不信,他指着刘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很好,刘氏,禁足三个月,以后府里的任何事你都不要再管了,一会就把对牌和账册都送到锦绣院来。”直接就给她判了罪。
  这才是晴天霹雳呢!刘氏都被打蒙了,管家权,她的管家权啊!
  宁氏这回倒没有拒绝,她儿子都要回来了,为了儿子她也得把大将军府捏在手里不是?
  蝉儿和徐小全引着阿九朝祠堂走,徐小全按捺着激动,“大公子,您往这边走。”
  阿九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纠正,“不要叫我大公子,我姓顾,单名一个九,我就顾九,你唤我一声阿九吧。”
  徐小全受宠若惊,“阿,阿九公子,您请这边走。”
  阿九点点头,一边走,一边问他大将军府的布局各院子的分布,间或不着痕迹地问上些其他的事情,当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个徐小全可是徐其昌身边得用的,自然不是蠢物,阿九才不会冒失向他打听重要的事情呢。
  阿九的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心中想的却是:宁非呀,你这回可欠了我大人情了。少年,好好努力往上爬,本公子等着你还债呢。

  ☆、第118章 蔫儿坏

  在祠堂里受罚的徐令扬正坐在蒲团上靠着墙打盹,服侍他的小厮听到外头的动静,以为是大将军过来了,忙推了推自家主子,“三公子快醒醒,有人过来了。”
  徐令扬睡得正香,“别吵。”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外头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了,小厮听清是大将军身边的徐小全在说话,更慌了,“三公子,大将军过来了,快醒醒,醒醒!”用力去摇晃。
  “谁?谁来了?是不是娘使人给我送吃的了?”徐令扬揉着迷蒙的眼睛。
  小厮道:“奴才听到小全侍卫的声音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瘫坐着的徐令扬嗖的一下就跪好了,他可不想再被爹抓到,上回的一顿板子打得他到现在屁股还疼呢。
  阿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小纨绔正规规矩矩地跪着思过,那乖巧的样子跟往日的张牙舞爪判若两人,当然要是腮边没有睡觉压出来的红痕就更像真的了。
  阿九不由笑出了声,徐令扬一抬头就看见大仇人的脸,不由怒道:“怎么是你?”
  阿九道:“我过来瞧瞧你!”瞧瞧你的日子过得是否舒坦,呦,小胖脸都瘦一大圈了,“嗯,这我就放心了。”
  “我都受罚了你还想怎么样?”徐令扬怒视着阿九,他以为阿九是找上门来告状的,“你把小爷我扔水里的账还没算呢,你还有脸找上门?给个女人似的告状,要不要脸?”他言词轻蔑。
  “你想多了,公子我就是来瞧瞧你的。”阿九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道。
  徐令扬根本就不信,“我有什么好看的?现在看到了?赶紧滚吧!”仇人在旁,徐令扬很想冲上去拳打脚踢,但这些日子的受罚让他学乖了,再加上他爹的心腹在场,他才没跳起来。
  阿九就当没听到他的话,伸头张望着一排排的牌位。
  徐其昌出身诚意伯府,爵位传到他爹那一辈已经是最后一代了。他爹诚意伯是个混的,吃喝嫖赌他占全了前一样,光是姨娘就抬了十二房,整个诚意伯府乌烟瘴气,把诚意伯夫人徐其昌的亲年早早气死了,所以徐其昌虽是嫡长子,少年时却过得颇为艰难。
  诚意伯偏疼妾室所出的二儿子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呢?在徐其昌一刀一枪拼出大将军府时他竟然妄想把大将军府弄给他心爱的二儿子,想要趁着徐其昌在外头打仗把二子一家弄进大将军府来当家做主。
  徐其昌得知后,直接从边关派了一队杀气腾腾的侍卫回来,把庶弟一家扔出大将军府,还给他爹带了句话,敢再出妖蛾子就直接弄死他心爱的小妾和二子一家。
  诚意伯虽然是个混的,胆子却不大,面对强势的嫡长子的威胁,他消停了。诚意伯府还没有分家,好在徐其昌自己出息,挣出个大将军府,外加一个国公爵位,倒是不必再回去受那个闲气。当然大将军府和诚意伯府也只剩下面子情,除了年节别的时候都不大走动,有徐其昌镇在这里,诚意伯府诸人哪怕再想,也不敢上门来打秋风。
  阿九虽没没把徐令扬的话放在心上,徐小全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三公子休要无礼。”
  阿九笑呵呵地拦住他,“没事,不过还是个孩子,我能跟他一般见识?”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高兴的徐令扬,心中一动,转头问蝉儿,“有吃的吗?”
  蝉儿一愣,“有的。”她看向徐小全。
  徐小全道:“阿九公子是饿了吗?”
  阿九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是有的,早上起得太早,吃的太少。”
  徐小全顿时明白了,今日要来大将军府,阿九公子哪还睡得着吃得下?于是他笑着请阿九出去,“那阿九公子请跟着属下出去吃点东西吧。”
  阿九站着没动,“我想在这里吃。”他看着密密麻麻的牌位,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徐小全一愣,在祠堂里吃?他顺着阿九的目光望过去,阿九公子这是要——和徐家的祖宗多呆一会?那也行!于是他吩咐蝉儿去厨房取饭菜。
  阿九在边上报着菜名,什么清蒸鱼呀,红烧排骨呀,水晶肘子啦!阿九一口气点了一大堆,他甚至都听到徐令扬吞咽口水的声音。
  事实上也的确是,在祠堂受罚可不像在院子里想吃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在祠堂这一天三顿每顿一碗稀饭一个馒头,多了就再也没有了。
  徐令扬正是长身子饭量大的年纪,早上吃的那点饭早就消化完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现在听阿九说这些菜名,勾起了他的味蕾,他觉得更饿了。
  “都记清楚了?那就快去吧。”徐小全对蝉儿挥挥手,示意她快去。心里感叹着:阿九公子真不愧是大将军的儿子,这就孝敬上祖宗了。
  饭菜很快取来了,因为比较多,足足装了两大食盒,蝉儿一人提不动,又喊了一个丫鬟帮着送过来。
  阿九截开食盒盖子,把菜一样一样端出来,整齐地摆在地上,他盘腿坐在蒲团上准备开吃,“小全侍卫要不要一块吃点?”
  徐小全自然拒绝,阿九也没再多劝,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他的动作优雅,行云流水般好看,别说徐小全这个粗人,就是蝉儿都看傻了,心中对阿九更尊敬了。
  除了清蒸鱼阿九夹了一筷子,荤菜他全都没动,只捡那素菜吃。他吃得很慢,细嚼慢咽,好似在品味。
  这可苦了徐令扬,肉香味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他使劲地咽着口水,觉得不仅肚子饿,浑身上下哪个地方都饿了,他软塌塌的靠在小厮腿上,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了。
  偏阿九好像故意馋他似的,边吃边赞,“好吃,真是太好吃了,大将军府的饭菜真好吃。”
  故意的,这人一定是故意馋他的。徐令扬死死盯着那盘水晶肘子咬牙切齿,他死死按住肚子,多想把大肘子抢过来吃呀!可他不敢,徐小全在呢,这个狗奴才放肆着呢,仗着他爹的信任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喜欢告他的小状,爹要是知道他没好好悔过,一定会还打他板子的。
  耳边听着徐令扬肚子里的轰鸣声,阿九心情可好啦!他斜了一眼双眼放光紧盯着肘子的徐令扬,嘴里吃的更香了,神情也更加满足了。小样的,跟我耍横?我整不死你!馋死你!
  在徐令扬的千盼万盼中,阿九终于吃饱了,他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对着徐小全和蝉儿道:“这些饭菜都在祖宗跟前供奉过的,这几样我都没动,送到大将军和夫人的院子里吧。你们二夫人虽然是个妾室,但到底也为大将军生了二子一女,这几样就赏了她吧。”阿九指着他吃剩的几样菜道。
  刘氏不怕禁足,三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她总有出来的时候。可拿走她的管家权这无疑是割她的肉,她一回到自己的芙蓉院就倒了下来。
  “夫人,夫人!”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床上,“快去请大夫。”
  刘氏猛地抓住青烟的,“不,不许去,不能请大夫。”
  青烟急了,“夫人,您都晕倒了,不请大夫来看看怎么行呢?您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许去!”刘氏沉下脸,大将军才撤了她的管家权,后脚芙蓉院就请了大夫,她不能让宁氏瞧她的笑话,更不能传到大将军的耳朵里。
  青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却又担心她的身体,想了想道:“夫人,要不请二公子来看看您?”夫人最疼二公子,有二公子劝说,夫人肯定听的。
  刘氏很心动,但她仍摇了摇头,“不用,他身上的差事要紧,就不要去打扰他的。”下意识地她一点也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件事。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这可怎么办呢?青烟都快愁死了!当奴才的自然是主子好了她才能好。
  刘氏拍拍青烟的手,和颜悦色,“知道你是个好的,我就是一时心慌,歇上一会就好了。”歇了一口气她又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大将军撤了我的管家权,对牌和账本子今天就得送到锦绣院,咱们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锦绣院上上下下一派喜气洋洋,年迈的奶娘看着宁氏,眼里满是心疼,“夫人,这回您不回小佛堂了吧?”
  “不回来。”宁氏笑着,她从来没像今天这般高兴,“我的展儿都回来了我还念那什么劳什子的经?”
  “对对对,咱不回了,那经咱以后都不念了。”奶娘也笑逐颜开,满脸的褶子都舒展了,“翎雀,你领人去小佛堂把夫人的东西都搬回来。”
  “哎,奴婢这就去。”翎雀脆生生地应着。自打早上见了大公子,到现在她的心还砰砰砰跳呢。大公子长得可真是俊美,还比大将军年轻,比大将军和气,那脸上的笑容足以让人沉沦,不知不觉的翎雀心里的天平就发生了倾斜。
  翎雀走后,蝉儿就提着食盒回来了,对着宁氏蹲身行礼后,道:“夫人,这是大公子让送来的,在祖宗牌位前供奉过的。”巴拉巴拉把在祠堂的事情说了。
  “哎呦喂,咱们大公子真有孝心,吃口东西都想着夫人,夫人您这后半辈子有靠了。”奶娘听罢抢着恭喜道。
  屋里其他的丫鬟也都纷纷给宁氏道喜,说好听的话。
  宁氏笑得像一朵娇花,看着桌上的食盒跟看绝世珍宝似的。“大公子人呢?”她问蝉儿。
  蝉儿道:“大公子回去了,说过两日再来跟您请安。”
  宁氏脸上的笑容便淡了许多,屋内的丫鬟也都面面相觑,微垂着头不敢吱声。
  还是奶娘站出来劝道:“夫人哪,大公子毕竟是在外头长大的,猛一回来不习惯,等过上些日子就好了。”
  宁氏的手摩挲着食盒,半天才叹道:“这道理我又何尝不明白?展儿到现在都没承认自己姓徐,罢了,这是我亏欠了他的,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反正我知道他是我儿就够了。你们也别称什么大公子,他既然坚持自己姓顾,那就称一声顾公子吧,不然我怕他又要不高兴了。”不高兴还不算什么,她怕他从此不再登大将军府的门了。
  “夫人,您说刘氏会乖乖把对牌和账册送过来吗?”为了分散夫人的注意力,蝉儿小心翼翼地转移了话题。
  宁氏还没说话,奶娘就打了蝉儿一下子,“什么刘氏,那是刘姨娘。”二房也是妾,还妄想跟夫人平起平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这管家权早该收回来了,恁的养大了那蹄子的心。
  蝉儿佯作吃痛,脸上却是满满的笑容,大声道:“是,奴婢知错,不是刘氏,是刘姨娘。”
  又挨了奶娘一下,“你个促狭的,这么大声干什么?惊着了夫人看我不拧你的嘴!”蝉儿自然是不住讨饶。
  两个人耍着花枪,宁氏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哼了一声道:“将军亲自吩咐了,她敢不送过来吗?我倒是希望她不送来,可她敢吗?”刘氏是个聪明的,她知道自己和她儿子的一切都系在大将军身上,她没胆子也不会惹大将军厌烦。
  前院书房里,徐其昌头也没抬地道:“人走了?”
  正进来的徐小全恭敬地道:“回将军,阿九公子回去了,说过些日子再来给您请安。”
  “阿九公子?”徐其昌哼了一声,心道:过些日子是过几日呢?瞧那小子的态度是巴不得不再登门,这是无声地抗议呢?以为这样他就会内疚求着他回来了吗?真是幼稚!
  “你手里提着的什么?”徐其昌的目光落在徐小全提着的食盒上。
  “回将军,这是阿九公子孝敬您的饭菜,都在祖宗牌位前供奉过了。将军您瞧,阿九公子心里还是有您的。”徐小全把事情说了一遍,竭尽所能地为阿九说着好话,可他是个粗人,说了说去也就那么两句。
  徐其昌的脸色有些奇怪,“是他要求把饭菜送到祠堂里吃的?”
  徐小全仍在高兴地道:“是呀,阿九公子还亲自点了菜,其中好几样都是将军您爱吃的,您爱吃的这几样阿九公子一下都没动,整盘给您送来了。”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给阿九刷好感的机会。
  徐其昌盯着徐小全脸上的笑,“他吃着,你们都看着?”
  “是呀,阿九公子吃饭的样子可优雅高贵了,眼花缭乱的,属下都看呆了。就是,就是饭菜的味太香了,把属下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徐小全憨厚地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徐其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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