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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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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采薇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外,听着她娘亲的叫骂声,脸色越来越黑,最后一跺脚也不进院子了,直接转身离去。
此刻宁氏正在皇觉寺云海大师的禅房里,“大师,是不是我儿回来了?您已经见过他了是吗?”她双目炯炯地盯着云海大师的脸。
在宁氏心里,云海大师就是佛祖,就没有他算不出的事情。而且当初她下定决心把儿子送走也是因为云海大师的话。他一见到儿子的面相便道可惜了。她苦苦哀求,云海大师才透漏一二,他道:“此子命格极贵,却是个早夭的面相,父母缘极浅。想要保全,唯有早早送出去方能遇难成祥。”
云海大师只是轻轻摇头,“阿弥陀佛,女施主你的心太急躁了。”就不愿多说了。
宁氏哀求追问了半天,才又得了他一句,“时机未到。”之后就紧闭双目,无论如何也不再开口了。
宁氏没有办法只好失望而归,一回府就迎上匆匆而来的刘氏,“夫人这是去了哪里?妾身好担心。”
宁氏能高兴吗?冷笑道:“刘姨娘,本夫人去哪还用跟你汇报吗?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刘氏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刘姨娘这个称呼自打她打理大将军府就再没听过。此时宁氏提起不过是提醒她,贵妾也是妾,即使掌管着大将军府她也不是正头夫人。
“妾并不是要管夫人,而是担心夫人的安全。”刘氏温顺恭谨着答道。
宁氏坐在步撵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没有因刘氏的态度恭敬而高兴,反倒更警觉起来,“那倒也是,刘姨娘管着大将军府,本夫人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将军那里也不好交代是吧?行了,你的心意本夫人收到了,本夫人不过是去皇觉寺上了炷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散了吧,本夫人累了,要回去歇息。”即便她不说,刘氏应该也能查出来她去了哪里。
刘氏躬身目送着宁氏的步撵远去,直至看不见了,这才慢慢直起身子,虽然她面色平静,可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要掐进肉里。
宁氏,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报今日之仇。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刘氏召来心腹,“最近小佛堂有什么动静吗?”宁氏都十多年没有走出小佛堂一步了,现在却出府去皇觉寺,她直觉这里头一定有蹊跷,至于宁氏上香的说法她一点都不信,十多年了都没想着去上香,怎么突然之间就去了?
心腹面面相觑,“回夫人,没有,那边一直挺安静的。”
刘氏皱起了眉头,“没有动静怎么她突然就去皇觉寺了呢?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去过小佛堂?”
其中一个心腹猛地想起一事,“回夫人,奴婢想起一事,前些日子玉雀从咱们这边调了一个粗使婆子过去。”
“粗使婆子?是哪个?”刘氏的瞳孔猛缩。
“是柳婆子,玉雀说她本来就是那位的陪房,把她调回去给那位绣佛经。”心腹小心翼翼答道,“奴婢见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粗使婆子,就没放在心上。”此人很懊恼,要知道夫人这般重视,她早过来回报了。
“是她!”刘氏蹙着眉,她对这个婆子还有点印象,她原本是宁氏陪房,做得一手好绣活,专门给宁氏做衣裳的。当初宁氏避入小佛堂,身边没带多少人,剩下的这些可不就落她手里?这个柳婆子不是绣活好吗?那就去做粗使吧,手粗了,眼花了,看你还能不能做绣活?“她怎么就想起柳婆子了呢?”宁氏觉得这里头有问题。
心腹对视一眼,一人道:“听说这个柳婆子之前去过一趟,有人看到是抹着眼泪出来的,没过几天玉雀就来要人了。”
刘氏脸色一变,“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没人给我回禀?”她双眸喷火盯着下头的这几个人。
心腹把头垂得低低的,好半天,才有一人战战兢兢出来回话,“回夫人,奴婢听那跟柳婆子一起的张婆子说,柳婆子的闺女今年到了进府当初的年纪,奈何她家还有个病歪歪的小儿子没人看顾,柳婆子就去小佛堂求了那位。奴婢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不等她说完刘氏的茶杯就砸了下来,“不是大事?你觉得?你一个奴婢比本夫人还有决断?是不是这个大将军府该换你来当家做主啊?”刘氏阴仄仄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夫人饶命,都是奴婢的错,夫人您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奴婢以头触地,苦苦哀求着,不一会便磕得一脑门子的血。其他人见状,对视一眼,也帮着求情。
刘氏不为所动,心中更烦躁了,不耐烦地挥手,“拖出去!”
哭喊着哀求着的那人被拖出去了,其他人均心头一凛,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生怕落得跟先前之人那般下场。
刘氏的一双美目斜睨着下方诸人,“想法子给我查查小佛堂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柳婆子那里也探探口风,给你们三天的时候,你们若是没用,本夫人不介意换些人手来使唤。”她重重地把茶杯往桌案上一顿,昭示着她此刻的坏心情。
几个心腹均头皮一紧,“是,奴婢遵命。”
宁氏回了小佛堂就跪在蒲团上,她凝望着佛像,久久不动。
玉雀立在她的身旁,今天跟着出门的都是心腹,然知道宁氏去皇觉寺真正意图的只有玉雀一个人。抱着莫大的希望而去,却失望而归,玉雀很为她家夫人难过。
“夫人,咱们慢慢查,一点一点查,您别难过,既然大师说时机未到,那总有时机到了的时候吧,您一定能找到少爷的。”玉雀轻声安慰道。
宁氏深吸一口气,道:“玉雀,我不怕等,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怕多等些时日吗?我就在想了,柳婆子说他身边跟着的是个丫头和童儿,那舒大和翠心呢?他们哪去了?这些年我儿是怎么长大的?”
玉雀继续劝,“夫人,您就别想这么多了,您累了,该歇息了。您养足了精神咱们才好找少爷呀!等找到了少爷,不就知道一切了吗?”
这才把宁氏劝动,“玉雀你说的没错,我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我的展儿还在等着我寻他呢?我若是垮了,他连回家的路都不认的。”
菖蒲县举子张书文经过一路跋涉也终于到了京城,他与几个性格相投的举子一起租住在一家僻静的小院,这一片住的都是贫寒之家,离城中自然远了些,但这儿的租金低,张书文囊中羞涩,也只住得起这里。
他是个能吃苦的性子,只要有个地方睡觉就知足了,更何况还有几个性格相投的朋友,一起交流辩驳,他觉得比自己读书长进多了,所以他对这样的日子满意极了。偶尔他也会想起路上遇到的那位顾公子,感叹一番他真是个好人。
可是有一天张书文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
这一日傍晚,张书文与几个好友结伴从书肆出来,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两个高高的壮汉,手里拿着一张画像询问他们是否认识画中之人,说若是能提供线索会有赏金。
张书文本来没当一回事,可当他看清画上的人,心中咯噔跳了一下,脸上带出些慌乱之色,这不是那位好心的顾公子吗?这两个壮汉瞧着就不大像好人,他们找顾公子做什么?
那两个壮汉也看到了张书文脸色有异,便把画递到他眼前,“你可是认识画中之人?”
张书文忍着心中的慌乱,果断地摇头,“不认识,不瞒两位爷,我们都是些穷举子,怎么会认识这位芝兰玉树般的公子呢?说出来也不怕两位笑话,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气派敞亮的公子。”他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目光注视在画上,惊为天人的样子。
张书文的朋友也纷纷附和。
那两个壮汉对视一眼,只当张书文是被画中之人惊到了,便没有怀疑其他。
自此张书文就有些心事,他总觉得自己受过顾公子的恩惠,怎么也得给他提个醒。可他到哪里去找人呢?京城其实也大着呢,谁知道顾公子在哪里?
想了又想,张书文决定去城中找一找,像那些大的客栈啦,精致的院子啦!凭着顾公子的身份,肯定不会如他一样住在偏僻的大杂院的。
于是张书文拿出阿九送他的那身衣裳,爱惜地用手把褶皱抚平,然后穿在身上,这才出了门。要去那些繁华的地儿找人,总不能还穿打着补丁的旧衣吧?那样别说找人了,他自己都会被赶出去的。
一连找了五天都没有找到,张书文有些沮丧了,可第二天清晨他有满怀希望地出门了。他想着要不是顾公子借他衣裳穿,他穿着湿衣裳也许就病倒了,盘缠花光了不说,说不定还就此丢了性命呢,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出人头地衣锦还乡?
做人要有良心,顾公子这是救了他的性命,他还不了其他,找找人总是能做的吧!
张书文不敢大肆打听,只好用笨法子:站在路边盯着客栈酒楼进出的人群,希望能找到顾公子。殊不知他的举动早就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快,抓住他,小偷,抓小偷!”张书文正站在路边张望,忽然听到有人这样喊,他循声望去,想看看小偷在哪里,胳膊却是一疼,被人扭在了身后,“打死你个小偷,让你偷我的东西。”
张书文大惊失色,忍着痛道:“这位兄弟,是不是弄错了?在下怎么是小偷呢?在下可没有偷你的东西。”
扭着他胳膊的那人却道:“就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偷了东西还敢抵赖,我打死你,打死你!”说着又给了张书文两拳。
张书文都被打蒙了,气急败坏地道:“在下是读书人,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怎么会做小偷呢?”他虽出身农家,因为苦读,农活做得不多,身形也有些单薄,自然不是人高马大的无赖子的对手。
“好呀,还是个读书人呢,读书人却偷东西,真是有辱斯文!”无赖子大声嚷嚷着。
跟他一伙的也跟着纷纷起哄,围观的百姓也指指点点,什么不要脸啦,什么丢死人啦,之类的话直往张书文耳朵里钻。
张书文又气又羞,嚷道:“你说我偷你东西,那我偷你什么东西了。”他身上连半个铜板都没带,也不怕他诬赖。
那无赖子眼珠一转,大声道:“衣裳,你偷我衣裳了,你身上穿着的这身衣裳就是我的。”他的眼里透着贪婪的光芒,这身衣裳八九成新,但料子却极好,七八两银子还是值的。
“你胡说,这明明是我的衣裳,怎么就成了你的呢?”张书文大惊失色,被这人气得眼都红了。
无赖子也扯着嗓子嚎,“什么你的?明明是你偷我的,这是我十两银子才置办的新衣,还没穿几回就被你偷走了,哼,老天有眼,可让我逮着你了。”目光扫过他的脚,“你说是你的,可让大家瞧瞧你脚上穿的鞋子,跟这身衣裳配吗?你就是个穷酸,能穿得起这么好的衣裳才怪呢。”
众人闻言朝张书文脚上看去,只见他的脚上穿着一双旧布鞋,前头还开了口子,确实跟衣裳不搭,他们顿时指指点点谴责起来。
张书文百口莫辩,脸涨得通红。
无赖子得意一笑,伸手就要扒衣裳,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拦住了,“那你怎么证明这衣裳是你的呢?本公子瞧着你也不是什么富贵人,穿得起这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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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这吧,喊我抱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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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义勇为却芳魂早逝,魂穿古代农女,顾朝颜感觉压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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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安郡主登门
无赖子的胳膊被抓得生疼,哎呦哎呦直叫唤,嘴巴却硬,“你这小白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不是要多管闲事?这怎么就不是我的衣裳了?这明明就是我的衣裳,被这个人偷走的。”他扯着嗓子喊。
张书文一见来人惊喜万分,“顾公子!”哎呀,总算是找到人了,随即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
没错,来人正是阿九。他带着桃花和小豆子听完书从茶楼出来,老远就见这边围成一团,桃花眼尖,“公子,那不是咱们路上遇到的书生吗?他被人欺负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这下无赖子可有理了,“好呀,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他偷东西,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放开,快点放开我,不然咱们就衙门见。”他梗着脖子喊,有恃无恐的样子。
“聒噪!”阿九倒是如他所愿松开了手,折扇却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嘴上,然后抵在他的下巴处,“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跟他一伙的,这身衣裳的确不是他的,是公子我借给他穿的。你还坚持衣裳是你的?”
“本来就是我的!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你让大家评评理,你再威胁我我也不会改口的,就是他偷了我的衣裳。”无赖子的嘴巴肿了起来,却不敢动一下,生怕阿九的折扇没个准头就戳他咽喉上去了。他本就是亡命之徒,现在又成骑虎之势,他索性一横心强硬到底了,“哪位好心的帮忙去衙门叫个捕快?”一边对着混在人群的同伴使眼色。
他的同伴会意,瞧瞧退出人群。桃花一瞅,嘿,太有意思了,这戏码公子讲过她还没遇到过呢,于是也退出人群跟上去了。
“行呀,既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咱们就等捕快来吧。”阿九邪肆一笑,眼底星河璀璨,“捕快没来之前咱先分说分说,让大家判判这衣裳到底是谁的。”
“你说这衣裳是你的,那你知道这件衣裳值多少银子吗?”阿九云淡风轻地问。
被阿九这么一问,无赖子眼神闪烁起来,“你也知道这衣裳值钱呀?告诉你,这衣裳足足花了我十两银子,啊不,是十五——二十两银子,对,没错,就是二十两银子,在城南最大的成衣铺子买的。”他看到阿九嘴角的一抹讥诮,立刻就改了口,就这一小会功夫,这件衣裳的价格就涨了一半。
“好,就算二十两吧!可惜本公子要告诉你的是,二十两银子能买这种布料帕子那么大一小块,这种布料乃是江南特有的妆花缎,京城是极少有的。这布料出的少,一匹少说也得八百两银子。一匹布料够本公子做两身衣裳,折合下来这身衣裳得值四百两银子,不是本公子寒碜你,这衣裳你还真穿不起!”
一听这衣裳值四百两银子,围观的百姓立刻嗡嗡嗡地议论开了,毕竟那个无赖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而派头十足的阿九却像极了世家公子。
“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城南成衣铺子买的?这明明是我家丫鬟亲手做的,这针线跟公子我身上这件如出一撤。你不信?不信没关系,这位大姐,您给瞧瞧这两件衣裳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阿九当场就请了一人。
这个朝代的女子大多都通针线,即便不精,但看个针脚活计好坏还是行的。
不仅阿九请的这位看了,离得近的几个小媳妇都看了,张书文身上的衣裳和阿九身上的自然是如阿九所说的出自一人之手。
这下场上的情形倒过来了,大家纷纷指责起无赖子,还有热心人嚷嚷着要把他送官,让官老爷打他板子。
一直笑着的阿九脸色冷了下来,“不是信誓旦旦说是你的衣裳吗?你再说啊!”阿九的折扇抵在无赖子的咽喉处,好似只要他敢再说一句,他的咽喉就会被洞穿。
无赖子眼珠乱转,没有看到去请捕快的同伴的影子,再加上被阿九拿住了要害,心中已是恐极,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他立刻就换了副嘴脸,“公子饶命,都是小的错,是小的见钱眼开,想要讹诈这位举人老爷,小的知错了,公子放过小的这一回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也是无法,家中上有八十老母——”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妻子还体弱多病常年喝药,都指着你一个人是吧?”阿九打断他的话自己接了过来,冷冷地盯着无赖子,“这番话说得挺顺溜,一定经常说吧?就你这样子,即便有八十老母也早被你气死了。好吃懒做,不劳而获,敲诈勒索,坑蒙拐骗,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这样的人哪家敢把闺女嫁给你?还妻子和孩子,你配提这两个词吗?”
“公子,小的真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乱说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无赖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本以为能赚一笔大的,谁知道却遇上了这么个管闲事的煞星,真是倒霉透顶了。“举人老爷,求您给小的说句好话吧!”
张书文见这人痛哭流涕,一副知错悔改的样子,面上有些犹豫,刚要开口就听到阿九道:“你知错了?狗改不了吃屎,想要糊弄本公子先把你这双四处乱瞅的招子放老实了。怎么?找你的同伴呢?这不是来了吗?”
阿九话音刚落,桃花就一手一个把两个人扔了进来,手脚绑着,嘴巴里塞着破布,其中一个还穿着捕快的衣裳。无赖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苦苦哀求了,面容狰狞恶狠狠地道:“哼,爷今天倒霉落你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便你,爷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你给爷等着,爷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阿九啪的又给了他一折扇,“你是人本公子都不怕,变成鬼就怕了?杀你?我还嫌杀你脏了我的手呢。桃花,捕快请来了吗?”
桃花脆生生的应道:“来了,来了。”
一个脚穿皂靴腰间跨刀的中年捕快分开人群,“让让,请让让。”
“咦,是蓝捕头!他最公正了。”有百姓认出了来人是最严厉最公正武功最好的蓝捕头。
“蓝捕头,事情你也亲眼见了,此人就交予你了。”阿九把无赖子朝蓝捕头推过去。
“多谢!”蓝捕头一抱拳,然后麻利地把人锁了起来,“李三癞子,走吧,这一回非得关你个十年八年的。”原来这人还是蓝捕头的老熟人呢。
“呦,这不是上个月犯了事被赶出去的赵大吗?还穿着这身衣裳,冒充衙门差役,这可是大罪。”蓝捕头低头一瞧,又是个认识的人,这俩勾结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
“蓝捕头,我跟过去的时候这俩正商量由这人冒充差役把我家公子带走,说看我家公子身上的穿戴,一定是只肥羊。”桃花适时开口。
围观的百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捕快都还有假的?他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回过神来唏嘘不已,对这三个坏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无赖子三人被带走了,围观的百姓也散了,阿九带着张书文回了顾宅。
都还来不及坐下,张书文就迫不及待地说了有人打听他的事情,“顾公子,你要小心,在下瞧着那两个人不像什么好人。”
阿九面露感激,“多谢张兄相告!”他虽然不怕,可张书文这般四处寻他只为了给他提个醒,他非常领情。
“什么谢不谢的,还不是顾公子先帮的在下?在下既然知道了,总得跟公子说一声吧?你也好提前有个防备。”张书文有些羞赧地说道,一句不提寻人的辛苦,他是真觉得这没什么。
阿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起张书文,见他比在路上见时憔悴了些,其他的都没变。于是他开口问道:“张兄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我这里宽敞,要不你搬过来吧!”
桃花也觉得这个提议好,拍着手赞道:“好呀,好呀,张公子搬过来住,我们公子复习功课也有个伴。”省得公子一个人在书房老琢磨着往外跑。
张书文受宠若惊,却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在下跟几个朋友一起住的,平时也多有照应,就不麻烦顾公子了。”
任阿九怎么邀请劝说,张书文都死活不愿搬过来住。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帮了点小忙,怎么就好跑人家来住呢?可不能占人家的大便宜了。
阿九没法,只好喊桃花拿银票,张书文顿时就生气了,脸憋得通红,“顾公子,在下不过是想报答你路上的相助,怎么能收你的银子呢?”脸上还隐约带着难过。
阿九便知道他这是误会了,忙真诚地道:“张兄先莫要生气,我不是看轻张兄想要拿银子打发你,我是真心实意的。你想想,现在离来年的春闱还有好几个月呢,京城冬日天寒,手里没点银钱怎能放心?笔墨纸砚不也需要银子吗?张兄拿着吧,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来年金榜题名再还我便是。”
张书文倒是不生气了,但仍是不要,“衣裳我已经占了顾公子大便宜了,不能再得寸进尺了。”一听说身上的衣裳值四百两银子,张书文就想把它还回去,可已经被自己穿过了还怎么还回去?
阿九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张兄不会当真了吧?一身衣裳哪值四百两银子?我随口吓唬那无赖呢。”
张书文也笑,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不是四百两银子就好。说真的,他都准备回去后把衣裳脱下来再也不穿了,四百两银子呢,穿坏了怎么办?
最终张书文也没有要这一百两银票,阿九便送了他一些笔墨纸张,“这回张兄可不能推辞了吧?不然我可就要生气了!”阿九佯作生气,张书文没办法只好接受了。
送走了张书文,桃花对着阿九点点头,“公子,那一百两的银票我给夹在纸张里了。”顿了一下又道:“这个张公子性子真拧,但是个好人。”
“是呀,所以结交朋友还是得结交这样的好人。”有毅力,有原则,还能坚守心底的善良,这样的人只要给个机会就能把日子过好。
阿九正感叹呢,桃夭过来了,“公子,那位安郡主有来访了。”
阿九一听头都大了,“你俩接待吧,我去书房用功了。”飞快向书房跑去。
桃花和桃夭不由笑了起来,“平时公子要是也这般用功该多好!真得感谢安郡主。”
自打阿九一时心软捡了在大门外转悠的安慧茹进来,她就隔三差五登门拜访。那胖丫头虽然不令人讨厌,可她就这么眼睛不眨地盯着你的脸看,谁受得了?再加上有她家提亲在前,阿九哪敢跟她照面?要是传到平湖长公主的耳朵里,还不得拿刀逼着他成亲?
所以安慧茹来十次有九次是见不到阿九的,就这一次也不过说上三两句话阿九就匆匆离开了。即使见不到人,安慧茹依旧了此不迫地登门,用她的话说,见不到顾公子,不是还有桃花和桃夭吗?她俩也很美貌呀!
觉得安慧茹是好人的桃花特意下厨房做了好吃的点心,安慧茹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美人,可高兴了。看得玲珑直翻白眼:小姐您忘了是来找谁的吗?怎么反倒跟两个丫头聊上了?不过这点心真好吃,比公主府的厨娘做得还好,嗯,真好吃,再来一块。她的手忍不住又摸了一块。
平湖长公主知道宝贝闺女就跑去找那个顾九,眉头就蹙了起来,都十七大八的姑娘家了,成天往外男家跑,这成何体统?
正跟驸马抱怨呢,安慧茹回来了,“娘,快尝尝,顾公子家的点心,可好吃了。”兴高采烈地就把玲珑手里提着的点心抢过来跟她娘献宝。
平湖长公主哪有心思吃点心,忍不住叹了口气,“慧茹呀,要不娘在找人去提亲?”
安慧茹诧异,“提亲?跟谁提亲呀?”
一副不走心的样子让平湖长公主不由急了,“就是那个顾九呀,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安慧茹恍然大悟,“娘是说他呀!不用再去提亲了,顾公子是在寺庙长大的,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亲的。”她刚听桃花说的时候虽然有些遗憾,但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顾公子生得这般好,哪有女子能配得上?娶个歪瓜憋枣还不如不娶呢。
“什么?不成亲?那你怎么办?”平湖长公主更急了。
“娘,您这么大声干什么?您吓了我一大跳。”安慧茹不满地抱怨,“什么我怎么办?他不成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再挑一个嫁了呗!”
这孩子的心怎么这么大呢?平湖长公主都快愁死了,“你不嫁给他那还成天往他那跑?孤男寡女的,像什么样子?别人知道了谁还娶你?不行,我得去找那个顾九,自己不成亲,还引诱我的女儿,我一定得去问问他安得什么心?”她气得胸脯起伏。
安慧茹不明白了,睁着懵懵的大眼睛,“顾公子没有引诱我呀,是我喜欢看他的脸,不过他总是忙,我去了好几回都没能见到他。”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
平湖长公主一滞,“你没见到顾九?一直都没见到?”她不大相信。
“也不是,从上个月到今天我一共去了十三次,除了头一次,后来我就见到过他一次,他忙着外出会友,就冲我点了下头就走了。”安慧茹掰着手指头数着。
平湖长公主大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气恼,“那你还跑那么勤?还一去就是一整天?”主子都不在,闺女还呆人家家里,这,这真是气死她了!
“顾公子不在,不是还有桃花和桃夭吗?她俩生得也可好看了,比宋清歌那个虚伪的强多了,而且桃花说话可有意思了,还会做各种好吃的点心,喏,您刚才尝的就是她做的,好吃吧?”安慧茹的目光落在点心上,舌头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这个桃花和桃夭又是谁?生得很好看吗?”平湖长公主忍不住要扶额呻吟了。
安慧茹道:“她俩是顾公子的丫鬟,是长得好看,尤其是桃夭,比皇舅舅后宫的妃子也不差。而且她俩还会武功,这么高的房子,嗖的就上去了,可厉害了。”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一副十分向往的样子。
敢情她的傻闺女去顾家是跟奴才玩去了?还一玩一整天,跟个奴才有什么好说的?若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平湖长公主只觉得一颗心都要操碎了,“从明儿起,不许你再去顾家!”
“为什么?桃花和桃夭真的很好的,不信下次我邀请他们来府里您自己瞧。”安慧茹不服气,长这么大,她就觉得跟她俩投缘,能玩到一块去。
这个死丫头还想请奴才来长公主府玩?真是气死个人了!可望着女儿那双纯真干净的眼睛,训斥的话她又说不出来,不由瞪了一旁笑呵呵的驸马,“你也不管管?”然后咬牙切齿对闺女道:“没有为什么,不许去就不许去。”
“那不行,桃花说了,我这胖其实是虚胖,好好调理一下是能瘦下来的,她做得药膳可好吃了,娘,您有没有发现我瘦了一点了?”安慧茹把小脸凑到她娘跟前。
“真的?”平湖长公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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