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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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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打着明正统的旗号举事的,除了抹黑阿九的来历不明,此外还有一个歹毒的算计。阿九是女帝,历来都是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他就不信这天下的读书人会甘心被个女人压在头顶上?
  齐王的长子颇有才智,跟他爹提议道:“父王,儿子觉得咱们可以在太上皇身上做做文章。”
  齐王目光一凝,“说说你的想法。”
  齐王长子得意一笑,道:“都说太上皇上山调养,关于他的消息都是由侍卫传回来的,若是他已经不在了呢?”转了一下眼珠他又道:“若是他是被女帝害死的呢?毕竟那个老和尚是他的师父,他们合谋害了太上皇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好计谋!”齐王眼睛一亮,“若是能砸实这个消息,朝中可就全乱了。我儿好智谋!”他拍着儿子的肩膀,脸上满是赞赏。
  齐王长子谦逊一笑,“都是父王教导的好!”想了一下又道:“也不用砸实了,只要把消息放出去,朝臣就会自乱阵脚,咱们就有可乘之机。到时咱们再煽风点火加一把,女帝就捉襟见肘喽!”
  “很是,很是!”齐王哈哈大笑,“既然这个计谋是我儿想出的,那就交与你去执行吧。”
  “是,儿子定不会辜负父王的期望!”齐王长子一喜,恭敬道。他是嫡长子不假,才智也有,奈何在武艺上头比不上两个弟弟,尤其是二弟,勇武异常,颇受父王倚重,他深感威胁啊!
  于是他又道:“还有女帝那身世也能拿来大做文章,寻几个酸儒,添枝加叶编些故事,百姓都是愚昧的,总会有人相信的,如此一来,女帝都不是穆家的人,有何资格坐朝?如此咱们再联合几位藩王,何愁不能成事?”
  连一直不语的幕僚也赞叹着附和,“此计甚妙,如此一来女帝必离心离德,世子善谋,主公大喜啊!”
  齐王高兴的又是大笑。
  齐王长子也果真聪慧,一个古人居然懂得利用舆论,真是难得。百姓虽愚昧,但也有他们自己的小聪明。他们才不管皇帝是谁,是男是女,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能吃饱穿暖,偶尔能吃上一顿肉,那就是好皇帝。
  女帝登基以来,盐由官府统一售卖,盐价降低了,百姓都能吃得起盐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百姓感念女帝的好了,更何况女帝还下旨减了他们的赋税,没有了乱七八糟的摊派,即使要服徭役,不仅管饭,还有工钱拿。
  与以前相比百姓的日子过得确实好多了。尤其是整个江南道,各府县的父母官多是阿九的心腹,新政推行地最为彻底,百姓受益最多,人人都说女帝是个好皇帝。
  齐王造反,阿九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派谁去平叛呢?朝中武将说少不少,但说多还真的不多,这个不多指的是带过兵打过仗能独当一面的将领,满朝数来数去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也有不少年轻的将领吵着请旨平叛的,可阿九能答应吗?跟去历练一二还行,做主将是万万不可的。阿九已经得到消息,齐王手底下有好几个猛将,尤其是他的二儿子,有万夫之勇。
  有能力领兵的武将却都不大想动弹,有的是因为年纪大了,有的自觉积攒下来的功劳足够了,没必要再奔波一场了,要知道上了战场那命就不是自己说的算了,要是胜了还好。若是兵败身亡了呢?家中的儿孙可能支撑起门庭?
  这般左盘算右盘算,还是不宜冒险的好。只要自己活着,凭着身上的战功,再庇护家族二三十年足够了。倒是家中的儿孙可以送几个有出息的去历练一番。
  于是主将一直定不下来,也迎来了齐王方的第一波舆论战。朝臣气愤之后不免若有所思。对呀,这几年他们只听说太上皇传回的零星消息,却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说是在山上调养身体,但具体哪座山他们也是不知道的。
  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太上皇被圣上给害了?
  阿九听到传言的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此计的歹毒,这不是动摇人心吗?她登基不过三年多,朝臣和皇兄可是相处了二十余年啊!即便她能用铁血手腕镇压,但这些臣子只要消极抵抗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谈林也觉得棘手,“圣上,要不请太上皇回宫吧?只要太上皇现身,谣言不攻自破。”
  阿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点头,却也犯愁,“皇兄那身体,这一来一回至少也得半个月——”有这半个月的时间,都够军队赶到齐王封地的了,都够齐王攻下一座城池的了。
  宁非见阿九发愁的样子,十分心疼,道:“阿九,把你的卫军借我一队,我去把齐王那老兔崽子给宰了。”擒贼先擒王,到时叛军群龙无首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了。
  阿九斜了他一眼,“少异想天开!”齐王要是那么好暗杀,她早就出手了,不过算算所付出的代价,她还是放弃了。
  宁非不以为意,“要不我领兵去平叛?把卫军借我使使,阿九,我保证杀得齐王片甲不留。”对阿九一手训出来的卫军,宁非可眼馋了。
  “少打卫军的主意!”阿九斜睨着宁非,“想要好兵就自己练去,卫军自成一体,除了我,任何人都指挥不得。”
  宁非撇嘴,小声嘀咕,“你的我的不都一样吗?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
  声音虽小,阿九却听到了,没好气地道:“有!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镇北将军你休要恃宠而骄!”
  “是,是,是,我的陛下,臣的都是您的!臣绝不会恃宠而骄!”宁非状似无奈,脸上那高兴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阿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边上的谈林觉得生无可恋,他明明是来商议政事的,却被迫吃了一肚子的狗粮,这运气也没谁了。他正要提醒歪楼的两人正事要紧,就听外头传来通报声,“圣上,梁太傅求见。”
  梁太傅说的便是致仕的前首辅大人,他致仕后,阿九便封赏了他太子太傅一职,虽然太子还不知道在哪里,但这个职位清贵呀!用上赏赐荣养的功臣是最合适的了。
  阿九知道梁老头一定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定就是给她出主意来了,顿时精神一震,“快请!”
  “老臣叩见圣上!”致仕后梁太傅精神头还不错,许是不用操心,阿九粗略打量了一下,倒是比以前胖了些。
  “哎呀,梁老快快请起!”没等他跪下去,阿九就亲自把他扶了吧起来。
  梁太傅受宠若惊,却依旧坚持行完礼,“圣上,礼不可废。”
  阿九无奈地道:“梁老你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忒多礼了。”
  梁太傅却认真道:“圣上宽容那是圣上您体恤老臣,做臣子的却万不可失了本分。”
  阿九一怔,随后赞道:“梁老这话有道理,不愧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不独做臣子的,朕觉得任何人都不可失了做人的本分。”顿了一下看向梁首辅,“梁老今儿求见朕所为何事呀?”
  梁太傅躬身道:“圣上,臣赋闲在府听到谣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齐王那个逆贼的手段。这谣言歹毒,分明是要乱我军心。圣上,臣心中甚为担忧啊!”
  阿九道:“朕明白梁老的一片忠心,梁老心中可有良策啊?”
  梁太傅道:“良策算不上,臣觉得,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但对于恶意散播谣言者,定要严惩不贷。”
  阿九点头,“这倒是和朕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如何安抚朝臣的心,朕却毫无头绪。”
  梁太傅想了想道:“别人怀疑圣上,臣却是相信圣上的。空玄大师的身份臣也略知一二,臣以为眼下这般情形下圣上应该公开大师的身份,圣上手里应该还有仁德太子的信物吧?”
  阿九却十分迟疑,大和尚都那么大年纪了,她可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他老人家的清静。大和尚养了她一场,没享上她的福,反倒因她之故连清静日子都没法过,那她也太不孝了吧?
  梁首辅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轻声道:“圣上,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仁德太子胸怀天下,是不会计较的。”
  阿九沉吟片刻,终是点了头,“也罢,就照梁老的办法吧。”大不了她派出一队卫军去保护大和尚和皇兄的安危,而且她那些师兄也不是吃素的。
  朝中知道大和尚身份的也有几人,比如老英王,再比如黄元奎。阿九把他们都请了过来,又拿出了象征仁德太子身份的那块盘龙玉佩,还有仁德太子的一方小印。
  朝臣都惊呆了,什么?圣上的师傅,那位神医高僧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仁德太子?他老人家还活着呀!既然玉佩和小印不假,那圣上的身份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同是皇家中人,仁德太子难道还能害了太上皇?
  假的,流言一瞧就是假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相信。
  朝臣们诅咒发誓,一个个表着忠心,立场可坚定了。至于少数心中仍有嘀咕的,在主流之下压根就翻不起小水花。

  ☆、第444章 有孕

  平叛的主将还没定下来,边关又传来战报:大燕周边的一些小国家,像鞑靼、乌兹等纷纷大举扣边,想要分得一杯羹汤。甚至连被打垮的匈奴和东边的倭人也蠢蠢欲动,想要扑上来咬大燕一块肉。
  内忧外患,雪上加霜,屋漏偏逢连夜雨,也无非如此了。
  饶是阿九这般坚毅的人,看到战报上的这些消息也急怒攻心,一下子晕倒在地。
  这下可把朝臣吓坏了,内有齐王等藩王造反,外有八方来犯,这样紧急的关头圣上再有个好歹,大燕可就完了!大燕完了不要紧,他们可都成了亡国的臣子了呀!
  亡国的臣子是好当的吗?纵观历史,亡国的臣子要么卑躬屈膝对新君摇尾乞怜,然后留下万事骂名;要么就是宁死不屈慷慨赴死。这两条路他们都不想选。
  仔细回想,圣上虽然是女帝,但自她登基以来,他们这些臣子的日子其实过得挺好的。圣上严打贪污受贿,但只要是过了明路的,圣上是允许你伸手的。既不用提醒吊胆,又落着了实惠,谁不高兴呢?
  此刻,所有的朝臣前所未有的一致希望圣上平安无事,天气寒冷,他们却全都顶着寒风站在圣上的寝宫外,伸长脖子向殿门口张望,脸上担忧,心中焦灼,那么多的人,却鸦雀无声。
  寝宫早就被卫军团团护卫起来,他们身穿铠甲,手握兵器,身姿昂然挺立,如钢铁长城一般。
  阿九被送回寝宫不过半个时辰,可朝臣们心里却觉得有一年那么久。
  在焦急的盼望中小谈首辅终于出来了,朝臣的第一反应便是看他的脸色,见他面上并不见沉痛,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呼啦啦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小谈首辅,圣上如何了?”
  谈林望着一张张焦急的脸,嘴角翘起,脸上便浮上了一抹笑容,“诸位放心,圣上无恙。”顿了一下才投放下一道惊雷,“是个好消息,圣上有孕了!”然后好整以暇地欣赏众人呆掉的表情。
  小谈首辅刚才说了什么?圣上有孕了?他们没有听错吧?待看到小谈首辅笃定的点头,所有人的脸上浮上惊喜。
  圣上有孕了,圣上有后了,皇室后继有人了,真好!凭着圣上的聪慧,镇北将军的彪悍,这两人生出的继承人一定不会令人失望。这担忧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若这一胎不是皇子而是公主呢?
  惊喜过后又开始询问怀相可好,脉搏可有力。
  谈林看着喜气洋洋恨不得奔走相告的朝臣,脸上的笑容也深了三分,这个孩子来的是时候,也不是时候。说他来的是时候是因为因他的到来安定了朝臣的乱心,说他来的不是时候则因为他选择的时机太不好,八方来犯,圣上必劳心劳力,哪有时间和心情安胎?但愿这个孩子是个壮实的小皇子吧!
  忽而谈林的脸色一正,严肃的道:“圣上此时有孕,乃是吉兆。圣上虽康健,毕竟是怀有龙嗣,精力上头可能会有所短缺,今后朝中诸事还往诸位大人齐心协力,待度过眼前的沟坎,圣上定会论功行赏。”
  朝臣纷纷道:“这是分内之事。”还有人嚷嚷,“我等定不辜负皇恩,让圣上好生调养安胎,以期诞下麒麟儿。”
  寝宫内的阿九摸着自己的小腹也是惊讶至极,她怀孕了,一个小生命正在她的肚子里孕育。之前朝臣怎么盼望她都没有,现在内忧外患她焦头烂额之际,反倒怀上了。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阿九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慢慢松开,既然这个时候有了,那她也得保证好生把他生下来,至于造反的和扣边的异族,反正又不需要她亲自领兵。
  阿九还好,宁非这个准父亲都傻掉了,他目光呆滞,直直盯着阿九的小腹,一会笑一声,“阿九,咱们有孩子了!”一会又笑一声,“嘿嘿,这是我儿子!”那举止真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阿九捂眼,这货谁呀?她的宝宝有这么个傻爹不会拉低智商吧?现在把他扫地出门还来得及吗?
  “不就是怀了孩子吗?你至于吗?赶紧把你那傻样收收,忒丢人了。”阿九忍不住道。
  宁非好似没有听到,依旧在那嘿嘿傻笑。阿九忍不可忍,照他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宁非吃痛,这才回过神来,他望着阿九的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瞎子都能看出他是多么高兴。
  “就这么高兴?”阿九打趣道。
  宁非重重点头,“高兴,非常高兴!阿九,我要有儿子了,我要做父亲了!阿九,谢谢你!”此刻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心中的喜悦和感激。
  阿九的心头也是软成了一滩水,这种感觉很奇妙。可她出口的话却是:“那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回漠北替我们娘俩把守国门?”
  宁非顿时想到了此时的情况,忙信誓旦旦地道:“阿九你现在有孕,操劳不得,你现在得放宽心。外头有我呢,齐王那等宵小不值一提,我分分钟钟就能灭了他,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安胎,外头就全交给我吧,你放心,定还你一个国泰民安的大燕朝。”宁非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
  一个个兔崽子的,全瞅着阿九有孕的时候来犯,看他不削死他们。
  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迟疑了起来,“阿九,你有孕,我却不能在你身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这个孩子,而他却不能陪在他们娘俩身边,宁非觉得无比愧疚。听说妇人怀胎可辛苦了,吃不下睡不好,宁非就更内疚了。
  阿九嘴角抽了抽,她是怀孕,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他就算陪在她身边怎么样?胎儿能到他肚子里不?她这才刚怀上他就犯傻,让他领兵征战能行不?
  “行了,行了,你安心地去吧——”这话怎么听着跟临终告别似的?阿九顿了一下,“呃,你安心出征吧,我这么大人还照顾不了自己?”
  宁非仍忧心忡忡,脑补了无数他不在阿九会遇到的种种状况,把他给愁得呀,阿九都恨不得把他赶出去不想再看到他。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宫人內侍的请安声,“给太后娘娘请安。”
  “母后来了!”阿九忙站起身去迎,起身的那个动作差点没把宁非吓死,“慢点,慢点,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上前去搀扶。
  阿九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这才刚刚一个多月,特么的比指甲盖还小,能别整的跟她要临盆了似的吗?还搀扶,她特么成老佛爷了!
  宁非态度可好啦,陪着笑脸,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小心为上。”
  太后娘娘十分认同宁非的话,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一脸不耐烦的亲闺女,“宁非说得对,小心无大错。小九啊,你别觉得不耐烦,你的体质不是与常人不同吗?更得十二分的小心。”何况这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
  数落完了闺女又对阿九身边伺候的人道:“你们都是圣上和哀家亲自挑出来的人,现在圣上有孕,你们要仔细服侍知道么?尤其是那入口的,贴身的,更得多查几遍,不能有半分疏忽。等圣上诞下皇子,哀家自然记得你们的功劳。若是不用心或是包藏祸心,哼,乱坟岗子便是你的去处。”
  宁非恶狠狠的接过话道:“处死就够了吗?谋害皇嗣灭九族都是轻的。”别说九族了,谁要是敢伤害他的孩子,他保证让他连来世都没有。
  太后娘娘本就威严,再加上一个凶神恶煞的镇北将军,御前伺候的宫人內侍都吓得面如土色,跪地连连表着忠心。
  太后娘娘这才满意地一勾嘴角,“都起来吧。”
  阿九很无奈,“母后您怎么来了?这大老远的,天儿又冷,您想儿子了使人传个话,儿子去给您请安就是了。”她伸手去摸太后娘娘的手,入手温热,这才放心。人上了年纪,即使伺候的精心,太后娘娘的身子骨还是越发不好了。
  太后娘娘却道:“可别,以后休要再说请安的话,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诞下孩子,母后都不用你请安,你能稳稳当当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对母后最大的孝顺了。母后这把老骨头还动弹的了,以后都母后来看你。”
  之前阿九久未有孕,又不愿意亲近别人,有不少臣子求到了她这里,都被她拿话挡了回去。她嘴上说圣上还年轻,其实心里可着急了,圣上一直没有子嗣这让朝臣怎能放心?
  现在好了,小九终于怀上了,她总算能睡个好觉了。一听到消息她给佛祖上了香就忙不迭的过来了。
  “小九啊,多长时间了?太医怎么说?”太后娘娘拉着阿九的手亲切的询问,“你可有什么不适?有什么想吃的?可能安睡?可有呕吐?”
  这一长串的问题阿九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了,不过心里却暖暖的。“太医把了脉,说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儿子身体一向康健,太医说脉搏强健,不需要进补,只是膳食上头稍稍注意一下就好。许是月份还浅,儿子并未有什么不适,能吃能睡也不呕吐。”
  太后娘娘便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可见这个孩子是心疼娘的。”小九是帝王,国事这么繁忙,孩子不闹腾她还少受些罪。随后又嗔怪:“你呀,也是个心粗的,都快两个月了你居然都没察觉。你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想到阿九是在早朝时晕倒的,脸不由沉了下来。
  张穆雅和另外两个嬷嬷就跪在了地上,“奴婢知罪。”
  太后娘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张穆雅是个未婚的姑娘也就罢了,自己给的这两个嬷嬷可是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这般不顶用?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阿九忙道:“母后,不怪她们,近来国事繁忙,您是知道儿子这身体的,只要一忙碌小日子就不准。”
  太后娘娘仍沉着脸,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阿九继续求情,“两位嬷嬷平日伺候也十分精心,这一回真的不怪她们。”
  太后娘娘这才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这一回有圣上给你们求情,哀家就不追究了,再有一次疏忽,不用哀家说你们都知道怎么做吧?”
  三人连连谢恩,两个嬷嬷腿脚发软,后背上冰凉一片。
  太后娘娘又叮嘱了阿九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圣上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别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却是举国同庆。
  徐其昌高兴极了,满面春风的接受朝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回到府里就忙不迭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
  宁氏又惊又喜,“阿弥陀佛,可算是有了。”她念了一声佛,然后扬声高喊:“圣上有孕这是天大的喜事,全府上下每人多赏三个月的月银,外加一套棉衣,大家都跟着沾沾喜气。”
  “很是,很是。”徐其昌摸着下巴,十分赞同。
  宁氏眼神一闪,又吩咐玉雀道:“快去给大管家传个话,让他去外头铺子上采买些陈米,以咱们大公子的名义布施,给圣上肚子里的小皇子积福。”
  徐其昌点头,“对,对,对,银子从我的私库里出。”
  宁氏嗔道:“这怎么行呢?这是妾身的一片心意,怎么能让将军出银子呢?”却并未严词拒绝。
  徐其昌亦知趣笑道:“夫人也得给为夫一个机会表表心意不是?”
  宁氏斜睨了徐其昌一眼,故作大方地道:“行吧,反正是你的儿子,你这个当爹的要尽心,谁还能拦了你不成?”
  徐其昌耍花枪,“为夫多谢夫人慷慨大方。”倒是逗的宁氏扑哧一声。
  不提宁氏如何高兴,回到外院的徐其昌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看什么都特别顺眼,他想要提点长子几句,可惜长子现在在宫里头,这一回他倒是没有责怪,反而觉得长子做的对。
  圣上有孕,长子要是不在宫里陪着,那才是棒槌呢。毕竟那是圣上,可不是寻常后院妇人。
  一想到他的孙子在圣上的腹中孕育,徐其昌就无比激动。哎呀,老徐家的运道这是要来了,一个流着他的血脉的皇子,甚至是太子,这代表什么?代表他将会是新君的祖父,代表着徐家会走上巅峰辉煌。
  城郊皇家庵堂里,曾经的四皇子妃胡锦蓉,现在的了凡师太,正虔诚地跪在佛前,她双手合十拜了三拜,嘴唇微翕,真好,圣上有孕了,真好!圣上曾答应她,太子进学之日,便是她儿子现于人前之时。
  这一刻,她无比虔诚地祈求圣上肚子里怀的是个皇子。
  有人欢喜有人愁,圣上有孕就如一面镜子,照出了世间百态,照出了魑魅魍魉。
  徐令宽端着茶杯的手就是一顿,问心腹:“还未联系上吗?”
  心腹小厮摇头,“牛先生说自主子出事后就接到一回消息,只能确定主子无事,但却不知主子在那里,只能等着主子联系我们。”
  徐令宽微微颔首,心里并不大相信。他本就是多疑之人,现在牛先生那里却久未有主子的消息,甚至还颇为不耐,这态度就耐人寻味了,不会是牛先生不忿主子看重他而心生恨意吧?
  他真后悔自己归顺的太晚,不然哪里会在一个说书先生之下?说是幕僚,哼,其实不过是个跑江湖的下九流罢了。
  “外面嚷嚷什么?”徐令宽眉头一皱。
  心腹小厮张望了一下,道:“圣上有孕,夫人正打赏奴才呢。”
  徐令宽的脸嗖的变冷,冷哼一声把茶杯顿在桌上,“现在高兴未免为时过早了吧!”到生还有好几个月呢,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两说呢,要是——那可真大快人心啊!
  徐令宽恶毒地做着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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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她是个杀人犯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当年也就十三岁吧?”
  “不是吧?少帅一个杀人犯也敢娶?”
  “……”
  订婚宴上,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里。
  苏子衿脸色木然,她的指甲紧紧地扣入肉里,血肉模糊。
  男人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亲吻她掌心的血痕。
  他的唇边沾上她的鲜血,潋滟的凤眸微抬,“慕太太若是要弑神,替她踏平凌霄圣殿。慕太太若是要屠佛,本少帅便替她血洗西天。慕太太若是要杀人……你们就,都得死。”
  众人噤若寒蝉。
  苏子衿眼眶发红。
  慕臻吻上她的眼皮,“乖,别哭。”
  “除了在床上,我不希望在其它的地方看见你哭。”
  苏子衿:“……”

  ☆、第445章 穆珩

  对女帝有孕怀揣十二分恶意的除了徐令宽,还有一个就是四皇子了。之前四皇子连最后的一点势力都被端窝了,深受打击,大病了一场,皇陵的条件又不好,养了许久才好了些。
  齐王反了的消息传过来后,四皇子可高兴了,高兴地连病都好了,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好,造反的好!齐王真乃一世枭雄!”然后又长吁短叹感怀自己的遭遇,空有凌云壮志,奈何时不待我,可气,可气啊!
  四皇子还没高兴几天,就听闻圣上有孕了。四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脸上布满狰狞,不相信这消息是真的!
  “不,不可能的,她不是不能生的吗?”四皇子把屋里砸个稀巴烂,都快魔怔了。
  若阿九在场真要嗤之以鼻了,谁说她不能生的?四皇子这癔症有些危险啊!
  四皇子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便是因为他坚信圣上是生不出来的,为什么有如此想法呢?圣上是帝王,还能缺了男人?这都三年多了也没见她有孕,这不是生不出来是什么?于是他又想到了他那个儿子,以前他觉得圣上肯定容不下那个孩子,他的儿子肯定被圣上弄死了。
  现在他不这样想了,圣上生不出孩子呀,指定是要拿他的儿子顶上的。圣上也不是不能另外寻个孩子的,可另外寻的孩子有皇室的血统吗?有他儿子的血统纯正吗?他越想就越觉得对,不禁心花怒放起来。
  老子的儿子早晚是要做帝王的,老子现在虎落平阳,没关系,老子总有翻身的时候。那场病他就是靠着这种信念才支持过来的。
  现在圣上有孕了,那他儿子怎么办?他并不关心他儿子的死活,他关心的是那个孩子能给他带来的利益。
  希望破灭了的四皇子陷入了癫狂,他举着火把四处点火,一边踉跄地跑着,一边疯笑着,“烧吧,烧吧,都烧干净才好呢。”他站在大火中央,狰狞得如地狱的恶鬼,闻讯赶来救火的侍卫都不由头皮一麻。
  侍卫们忙着救火,整个皇陵都一片慌乱,可是等大火扑灭却找不到四皇子了,活不见人,死也没见他的尸体。虽然有两具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可男女还是能分辩的。哦,还有一具尸体是四皇子身边的那个老太监王公公。
  唯独四皇子怎么也找不到,难道是烧完了?
  侍卫们不敢隐瞒,立刻便把消息禀了上去,到阿九这里,她顿了一下,淡定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四皇子要作死,能有什么办法呢?随他去吧!”
  下头跪在地上的人愣眼了,圣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追究他的责任呢还是不追究?
  还是站在边上的谈林示意他告退,这人出了御书房整个人还是蒙圈的。四皇子不见了,负责看守的他自然心中忐忑,刚才进御书房他的心都是提起来的,现在却一句责骂都没有的出来了,就这么出来了?他是不是该问问小谈首辅圣上是什么意思?
  御书房里的阿九却对着谈林感叹,“听说那个老太监是打小就服侍他的,他倒是心狠,连唯一的亲近人都能撇下。”
  顿了一下,又道:“都被人混进京城了,九门提督和五城兵马司是不是太闲了。这是摸皇陵放火,要是把皇陵给炸了呢?朕有何颜面去见祖宗!”
  谈林嘴角一抽,圣上您能说点可信的不?齐王也是姓穆,您的祖宗不也是他的祖宗,他脑抽了才去炸皇陵。再说了,齐王的人是劫走了四皇子,可您的人不是全程围观吗?
  心中腹诽,面上却严肃地道:“圣上所言甚至,臣一会就去敲打九门提督和王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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