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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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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眉毛一扬,看着宁非没有说话。
  宁非便知阿九是默许了,心中大喜,抱着阿九狠狠地啃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掠了出去,“阿九你早点安歇,我回房去了。”声音都透着喜悦。
  宁非不是不想和阿九缠绵,而是现在希望突然出现在眼前,他要好好理一理,可不能把阿九真惹恼了,回头再不许他投机取巧了怎么办?嘿嘿,幸亏他聪明,让老邱帮着他出主意,算算日子,他的奏折可快到京城了。想着很快就能和阿九坦诚相见,做种种快乐的事情,宁非就兴奋地睡不着觉。
  却不想想,就算圣上同意了他的所请,依着他和阿九一个是皇太弟,一个是守边大将,这样的身份能时时守在一起吗?
  阿九也是失笑,他还不知道宁非?这货肯定已经把事情做了,若他猜的不错的话,他的奏折也快到京城了。
  也好,成亲就成亲,不过就是多个男人,其实也挺好的。各个方面宁非都挺合他的心意,最主要的是宁非不是那等墨守成规的卫道士,无论他做多么出格的事情,宁非都能欣然接受。换个意思来说,宁非是他所能掌控的,不用担心会被反噬。
  所以宁非与他爹徐其昌的关系,阿九从不多说一句。不好才好呢,对家族的归属感弱了,心才会在他这里。
  阿九也知道宁非的请旨不会那么顺利的,他是很合自己的心意,却不合皇兄的心意。皇兄为他挑的皇夫候选人中根本就没有宁非。
  皇兄为他挑的都是闲散大臣家中的嫡子,都是些长相俊美的文人。将来他登基为帝生下太子,不用担心太子的父族权利过大从而影响了太子。
  而宁非,本人是一方守将手握重兵就不说了,大将军府也是朝中数得上的权门。他若是选了宁非,到时他的太子有这样强势的父族,徐家借机影响太子都是小事,若进而借机夺权才是祸事呢。那样皇兄大概会愁得连觉都睡不着了吧?
  即便知道皇兄会担心,但阿九还是会选宁非,他对宁非有信心,亦对自己有信心。之所以不提醒宁非,无非不想他太过顺利,太过得意罢了。那句“容易到手的反而不会珍惜”是四海皆准的。
  ------题外话------
  和和看到大家都不希望阿九的皇兄死掉,那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他是驾崩,还是做太上皇呢?

  ☆、第371章 论教养闺女的重要性

  城外的一座道观里,四皇子妃胡锦蓉穿着一身道服,斜倚在软榻上。她身边的大丫鬟梅灵殷勤地给她捶着腿,四皇子妃慨叹着,“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一天天的也没做什么,就是觉得累。”
  梅灵脸上满是笑,“这都是因为皇子妃您怀了小皇孙,有了身孕的都这样,当初奴婢的老子娘怀奴婢弟弟的时候,一上身就日日喊着累,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瞧着都不怎么动弹了,胃口还好的不得了,一天吃五顿,顿顿这么大的碗得吃上两碗,夜里还饿得起来吃点心。不过奴婢的弟弟一生出来就特别招人,白白胖胖的,瞧着就可爱。”她用手比划了一个比她的脸还大的碗。
  四皇子来了兴致,问:“你娘真吃这么多?我也觉得自打有了身孕后胃口好多了,我这都胖了老多了。”她摸了摸明显多了肉的脸,有些嫌弃和担忧。
  自打有身孕后她就不敢照镜子了,总害怕看到自己变丑变胖的样子。女为悦己者容,她还想着找机会去皇陵看看夫君呢,却又不想让夫君看到她大腹便便的丑模样,矛盾极了。
  梅灵不赞同地道:“您哪里胖了,一点都不胖,是气色好了才是真的。皇子妃您现在瞧着正好,您以前太瘦了。再说了,就算是后期胖点也没关系,等小皇孙生下来您自然而然就瘦下来了。”
  就在这时,另一名大丫鬟梅月端着一碗才熬好的燕窝粥走进来,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接口道:“梅灵姐姐说得对,住奴婢家隔壁的一位嫂子就是这种情况,没生之前那肚子有这么大,腿都这么粗,那脸跟银盆似的,体重能抵两个以前的她。可生下孩子后,孩子闹腾,都还没出月子她就瘦回去了。”
  顿了下又道:“皇子妃,燕窝粥熬好了,您用一些吧。燕窝养人,小皇孙一准身体棒棒的。”
  四皇子妃也知道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好,接过燕窝粥用了起来。燕窝粥的量并不多,盛在精致的白瓷碗中,实则只有寻常的半碗。四皇子妃很快就把燕窝粥用完了,梅月接过碗放在一边,取了清水让四皇子妃漱口,又递上锦帕。
  四皇子妃接过锦帕轻拭唇角,道:“我呀,现在别的都不奢求,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出生。”她低头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目光温柔。
  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蹙着眉头,“这今日天儿这般寒冷,也不知四皇子有没有及时添加衣物。这孩子也是个没福气的,他的父王都不能守着他出生。”她的情绪低落起来。
  梅月收拾东西的手就是一顿,然后宽慰她道:“您放心吧,圣上虽说恼了咱们四皇子,但到底是父子天性,四皇子身边不缺奴才伺候,您就别跟着操心了。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放宽心,吃好睡好养好,待小皇孙出生,圣上的气也该消了,他看在小皇孙可爱的份上,说不定就把咱们四皇子放出来了呢。”
  四皇子妃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然后道:“你说得对,我要好好保重身体,生一个白胖可爱的的小皇孙。”这样圣上一高兴就把夫君放出来了。最后这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想起夫君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四皇子妃脸上的表情越发笃定,心头也火热起来。快了,很快了,等生下孩子她就能和夫君团聚了。
  想起夫君温柔的脸庞,四皇子妃的心中满是柔情,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她那君子如玉般的夫君会顶撞圣上大逆不道的,肯定是奸邪小人在圣上跟前挑拨离间陷害夫君的。圣上早晚会明白真非分之相还夫君清白的,到时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幸福美满。
  梅月看了心情很好的四皇子妃一眼,又看了看一旁低眉顺眼的梅灵,她咬了下嘴唇,道:“皇子妃,有一句话奴婢憋在心里很久了。”眸中闪过迟疑,她仍是接着道:“皇子妃你和殿下都当九王爷是好人,谁能想到他才是最大的藏奸?身为女子,好好的公主不做,非做什么王爷。还哄得圣上立他为皇太弟,害得咱们殿下要去皇陵受苦,还有皇子妃您,您怀着小皇孙,若不是九王爷拦着,您早就被接回去好生照顾了。”
  见四皇子妃没有反驳,梅月好似受到了鼓励,又道:“还有咱家侯爷,九王爷如此对您和殿下,侯爷居然还站在九王爷一边帮着他说话。这置您于何地呀?殿下若是有侯爷相助,哪里就落得这般境地?”
  四皇子妃人虽然天真了些,但也知轻重,“我知道你是为主子不平,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这都是父皇的旨意,与九皇叔无关。父亲也有自己的考量,我是出嫁的闺女,泼出的水,父亲本就该先顾着家里。”
  梅月不甘地道:“是,奴婢知道了。”心里却遗憾,若是能让皇子妃说动侯爷帮着殿下就好了。
  梅灵垂下的眸子里浓重的嘲讽一闪而过,无声地动了动嘴型:蠢货,不知道隔墙有耳吗?不过这样也好,有她这个靶子竖在前头,自己才能安全。
  四皇子妃都不知道她的爹娘平南侯夫妇因为她的事情都快愁白了头了。
  本来就因为有四皇子这坑死人不偿命的女婿,曾立过不少功劳的平南侯府才不得不低调起来,生怕圣上怀疑他们胡家也跟四皇子搅在了一起。平南侯本人和胡家上下都憋屈死了。
  尤其是小一辈,瞧着自己的发小玩伴在家族长辈的运作下都在京中有了不错的官职,而自己却不得不选择外放,虽说是一样为官,可外放的官员哪里能和京官比?
  而且自己这一去,做不出政绩是无法调回京城的,一任三年,自己至少得经了三两任吧,一晃七八年的光阴就过去,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是以她们心里的怨恨就不言而喻了。
  平南侯很苦逼,他也不想让家族中的年轻一代外放呀,京中的资源本就那么多,各家向来都争着抢着。平南侯府胡家也不比哪家弱,可奈何他家出了个拎不清的闺女呀!要是家中的小辈再一个个都在京为官,不定哪天就戳了圣上的肺管子。没见他都忍痛把嫡长子放出去了吗?
  “为父为你挑了平阳这么个地方,地方是偏远了些,民风也彪悍,时有匪类出没。别人都避之不及,可对你来说却是个好去处。一来这样的地方,只要你下苦心是最好做出政绩的,二来你武艺不错,也读过兵书,平阳恰似你能施展所长的地方。”平南侯交代着即将外放的儿子。
  望着儿子年轻的脸庞,平南侯的心疼得嚯嚯的。嫡长子,一般都是家中重点培养的,所有的资源对着嫡长子倾斜。而他的嫡长子也没辜负他的期望,弓马娴熟,知礼上进,十五岁就进了禁军,这么些年当差没出过半点岔子,还颇受上峰同僚的喜爱,一路升迁。
  若在平时,他哪舍得把嫡长子放出去?可现在——身为胡家的执掌者,他不得不做出姿态忍痛把他花了无数心血培养的嫡长子外放了。
  “父亲,您放心,儿子肯定不会给您丢脸的。”胡平对此心中不是没有怨言,然而他到底是家族重力培养的嫡长子,他也知平南侯府正站在刀锋浪尖上,平阳县已经是父亲为他做的最好的打算了,“父亲,儿子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老要保重身体呀。”他望着这些日子明显老了许多的父亲,心中就是一酸。
  平南侯点头,又道:“你到了平阳县,先沉下心认真做事,为父观九王爷脾性,倒是个喜欢有能力能做实事的,你做出了政绩,为父才好把你调回京来。”
  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虽然忍痛把嫡长子放出去了,却没想着让他出去太久,顶多三年,他就想办法把人调回来,不然,大力培育的嫡长子不就浪费了吗?
  胡平嗯了一声,道:“儿子也挺服九王爷,做事果决,不像别人专会说漂亮话,九王爷说的少,做得却多,瞧那商部,才不过一年光景,都成了人人想进的肥缺。”顿了下他又略带遗憾地说了一句,“九王爷若是个男子就好了。”
  平南侯却是嗤笑一声,“女子怎么了?你怎么也跟文人酸儒似的。你想想你娘,想想咱家在南边的时候,女子不一样能顶门立户吗?”
  胡平一想,还真是。他父亲曾是南关的守将,那边的民风十分彪悍,大街上女子抛头露面是常事,由于是边关,当地不少百姓都是军户,死伤是常有的事,家中的爷们不在了或是躺下来,顶门立户的可不就得靠女人?
  就拿他娘来说吧,别看他娘现在瞧着说话轻声细语的,一副贤淑的模样。在南边那会,他娘可是举着菜刀敢跟人干仗的主儿。不然父亲常年在军营,又时有战事,娘不厉害点哪里护得住他们这些孩子?也就回京这几年,娘才收敛了心性。
  想完娘,胡平自然又想起了妹妹。他是长子,妹妹虽不是最小的孩子,跟他却也差了好几岁。因为娘厉害,反倒把妹妹护得太天真娇弱。以前他也没觉得不好,姑娘家不都是娇娇弱弱的吗?可是现在他却十分后悔,后悔把妹妹保护得太好不谙世事,管家理事倒也能做,就是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丝毫不顾及家里的安危。
  若是妹妹一直安安分分呆在道观,等过上几年,九王爷把位子坐稳了。父亲拼上脸面功劳跟圣上求情把她接回家来,他这个做兄长的也是愿意养她一辈子的。
  可她——
  胡平想起妹妹做得那些糊涂事,心里就直叹气,心中也警惕起来,他媳妇也给他生了个闺女,已经一岁多了,可得让媳妇好生教养,不然坑爹呀!
  “父亲,妹妹那里您是如何打算的?”胡平想了想问平南候。
  平南候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打算?”
  胡平眼底迟疑,“就是妹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平南候一怔,随即明白了长子的意思,苦笑道:“这哪里是为父能做主的,你妹妹到底是皇家媳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家的子嗣,唯有圣上才能做主。”
  目前来看,闺女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最好是不要生下来,可那是皇家子嗣,他哪里敢发话让落胎?所以希望闺女肚子里的是个小郡主吧,不然到时胡家就是再低调老实,也会惹得一身腥。
  胡平也想明白了此节,跟着一起苦笑连连。他们家可真被妹妹坑苦了。
  被四皇子妃无限惦念着的四皇子此刻正满脸阴鹫地瞪着面前的人,“废物!”好不容易才刺探到九皇叔是女子的秘密,没想到却连一点水花都没泛起来。就连他的皇子妃有孕,也被父皇和九皇叔联手按了下去,他本指着皇子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翻身,看来是不行了。
  朝中那些大臣真是一群废物,难道他们以后真就听命个女人?清高呢?傲骨呢?父皇到底怎么想的,宁愿弄出个女帝,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不怕将来到了底下没脸见祖宗?还有诚王叔,都把梯子给他架好了,他都能从上头摔下来,既想得利,还不想承担风险。哼,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
  还有眼前这个人,都混进了睿亲王府,居然还能被察觉,废物,没用。
  江风木着脸,任胳膊上的鲜血滴落在地,听到废物两个字的时候,他垂下的眸子飞快的闪过戾气。他是江湖人,自由自在惯了,哪里受过这等鸟气?不过想着自己想要报仇还得借助四皇子手中的势力,才不得不暂时忍下。
  “是属下办事不利,求主子责罚。”江风头垂得低低的,忍气吞声道。
  四皇子冷哼一声,脸色好看了一些,“起来吧!”顿了下又道:“本王既然允诺你报仇,就会说到做到,只要本殿下能顺利出去登得大位,到时本殿下做主把九皇叔送与你,随你处置。”四皇子给江风画起了大饼。
  江风的面上动容,眼含感激,“若是能大仇得报,属下甘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四皇子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既然如此,那本殿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已经暴露,就不要再出现在九皇叔面前了,这样吧,你去道观保护皇子妃,不可让人伤了她及肚里的皇嗣。”
  “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保护好皇子妃和小皇孙的安危。”江风沉声承诺。
  四皇子又点了点头,“那你退下吧,记住了,不要惊动这里的守军。哦,还有,本殿下这里戒备越加森严,以后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要过来了。”
  他现在手中能用的人没有几个,要是这个江风也陷进来,他就更加捉襟见肘了。这个江风也不是什么好的,当他没看到他眼底的不满和桀骜吗?不过是他现在手中无人可用,而江风身为江湖人还颇有几分能耐,暂时还得笼络着他为自己做事罢了。不然凭着他对自己的不敬,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至于事成之后,哼,还不是他说了算?处置一个无关紧要的江湖人,还不简单?
  四皇子转头看着灰蒙蒙的山峦,脸上闪过戾气。他还真小瞧了九皇叔,不声不响就铲除了他手中大部分的势力。不过也可能是父皇的手笔。想到父皇,四皇子的眼底闪过讥诮,心情更加不好。父皇还真是疼爱他呢,前几天又派了一队禁军进驻皇陵,这是生怕他逃了?
  呵呵,以为这样他就会认命了吗?不,他偏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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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2章 宁非的奏折

  阿九的日子过得也不轻松,圣上现在是万事不管,全都是他在操劳。阿九现在的日常跟他在现代家族公司里打拼是一样,这种久违的疲惫让阿九的心情很不好。
  阿九在现代是累死的,所以穿越到这个朝代后他就对“累”这个字避如蛇蝎,除了保命的武功他是下了苦功夫学的,其他的阿九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有人就不解了,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还能考中状元?这只能说阿九天赋异禀,毕竟当初大和尚扔给他的书他都是当解闷的话本子看的,过目不忘能怪他吗?
  嘿嘿,这是嫉妒不来的。
  阿九做事最多也就是组建商部那会,但也只是忙开始一段,商部走上正轨之后他就清闲了,也就隔三差五喝着茶听听汇报。
  现在他要管的何止是一个商部,而是六部,啊不,是七部九卿,是整个大燕天下。除了政务,他还要抽出时间看望皇兄,陪母后用个饭说说话。
  其实阿九本可以不用这么累,只要把商部的那一套方法搬过来,他依然可以喝着茶听汇报。可是圣上毕竟还在,他还只是皇太弟,一上来就把皇兄那一套给否了改了,皇兄心里怎么想?现在朝臣本就可着劲寻他的错处,要是都皇兄跟前胡说八道怎么办?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时间长了,说的人多了,皇兄就是再相信他,心里也免不了犯嘀咕。他还是别挑战人性了。何况皇兄的身子骨不好,一般身子骨不好的人都容易多思多想,他呀,还是别去戳皇兄那脆弱的神经了。
  所以,阿九只能忍着,累着。他现在越发体会到了皇兄是多么的不容易,皇帝这活儿真不是好差事。
  阿九不仅忍朝政,还忍四皇子。
  按阿九的意思,是直接把四皇子咔嚓了,毕竟老话都说斩草要除根的,不然春风吹又生,徒给自己留祸患和麻烦。
  咔嚓了一了百了,连皇陵那看守他的禁军都能省了。
  就是大皇子和五皇子,都不知多少次直白地问他:“皇叔,您什么时候把那个四贱人给了解了,还留着他过年?”
  对此,阿九除了苦笑,还有无奈。皇兄都没有要四皇子命的意思,他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四皇子到底是皇兄的儿子,已经死了两个儿子了,在面对四皇子这个儿子的时候,皇兄难免会心软,这是人之常情。
  阿九不就是因为他皇兄会心软才留下来的吗?心软,换个词来说便是妇人之仁。心软乃是帝王之大忌,然而在阿九看来,皇兄做帝王也许勉强及格,但却是个好儿子,好父亲,好皇兄。这也不是说别的帝王身上没有亲情,只不过他皇兄身上的亲情味更重一些。
  要是他皇兄是个冷酷无情的,连自个亲儿子都能果决地斩杀处置,那阿九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恐怕连亲都不会认,
  哦,好像,歪楼了!总之就是,皇兄怎么处置四皇子都行,他这个做皇叔的插手却不合适。皇兄前些日子又朝皇陵派了守兵,阿九知道这应该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大皇子几个的。五皇子偷偷买通看守四皇子的一个侍卫,在他的饭菜里下药,想要毒死他,结果没成,四皇子命大,逃过了一劫。之后,圣上就往皇陵加派人手了。
  皇兄连自个的儿子都防着,他又何必跳出来做恶人呢?反正四皇子已经大势所去,蹦跶不起来了,留着他,不也彰显自己的仁慈。
  阿九心中拼命找着借口,才勉强压下对四皇子的杀心。
  他连四皇子都能容下了,更何况在娘胎里还没出生的孩子?四皇子再混账,孩子总是无辜的。恨四皇子的又不是他一个,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四皇子妃的肚子呢。那个孩子能不能顺利来到这个人世都还两说,他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阿九匆匆走在往太极殿的道上,他刚刚接到消息,皇兄又晕过去了。这个月明明已经调养得见起色了,怎么突然之间又晕倒了?阿九很慌张。
  望着躺在龙床上苍白异常的皇兄,阿九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回事?不是说有起色了吗?”阿九低声喝问着正在忙碌的江太医等。
  “臣,臣正在为圣上检查。”江太医的压力好大,圣上的脉象明显是急怒攻心,可他不敢说呀!他时时随侍着还能让圣上急怒攻心,他怕九王爷火大把他拖出去斩了。
  福喜公公倒是说了实话,“王爷,圣上是听到西疆的战况才晕倒的。”
  阿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赞同地道:“本王不是不让你们把西疆的战况告诉皇兄的吗?”
  西疆最新战况:继被西戎攻下三城之后,又连失两城,守将陈赓成等六品以上的将领全都战死,可见激战是多么的惨烈。这战报是一个叫季离的六品把总所写,他领着剩余的残兵杀出重围,保全了部分兵力。
  这情况,阿九看了都头疼,更何况是皇兄呢?乍闻消息,惊厥过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福喜公公喊冤,“奴才哪敢在圣上跟前多嘴,是圣上非让着奴才说的,奴才要是不说,圣上就要亲自去朝中问了。”他一个做奴才的,有什么法子呢?
  “小九,你不要怪他们,是皇兄逼着你们说的。”就在这时,昭明帝醒过来了,他的声音很虚弱。
  众人都不由一喜,“圣上您醒了。”福喜公公高兴地直抹眼泪,颠颠地跑过去服侍。
  “皇兄,您的龙体为重,还操心这么多干什么?”阿九很无奈地看着昭明帝,“您知不知道,您差点把我吓死了。”他还以为皇兄的身体又恶化了呢。
  昭明帝被扶着坐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小九,西疆的战况已经糟到这地步了吗?”目光殷切。
  阿九真不想打击他,却又不得不实话实说,“是的,皇兄,西疆的情况很糟糕,臣弟正准备派援军过去。”刚刚他在御书房正和大臣商议此事,才商议到一半就接到皇兄晕倒的消息,他扔下议事的大臣就跑过来了。
  昭明帝一下子倒在了福喜公公的身上,“陈赓成战死了,沐阳也战死了,李华南也死了——真的都死了——”他嘴里念叨着,眼里有水光闪烁。
  阿九猜这三人可能是皇兄相熟的爱将,不然他不会这样伤心。阿九沉痛地点头,“是,他们都为国尽忠了。皇兄,不独他们,六品以上的将领全都战死了。面对强敌,他们没有畏惧后退,他们没有投降苟且偷生。他们为我大燕国土,大燕百姓,战到最后,流尽最后一滴血。他们都是我大燕的好儿郎,是大燕的战神!”阿九铿锵有力道。
  昭明帝别过头,声音哽咽,“对,他们都是我大燕的功臣!”顿了顿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阿九,“小九,你快回去吧!皇兄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处理朝政吧。一定要把西戎赶出去,收回国土啊!”不然他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西戎之所以敢大举冒犯,不就是因为他这个国君不能理事吗?小九虽能干,毕竟还不是帝王。也许他该早日退位,让小九正位才好。昭明帝心中若有所思。
  其实真不是昭明帝舍不得皇位,而是阿九不愿意。他说了,只要皇兄在,他就绝不会越过皇兄去。
  阿九脸上闪过迟疑,不过想到西疆那边不能再拖着了,便道:“那皇兄您好生养着身子,臣弟去和大臣议事了。”他半途跑出了,大臣们都还等着他呢。
  “好,你去吧。”昭明帝点头,在阿九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忽然又喊,“小九,等一下。”
  “皇兄,您还有何吩咐?”阿九停步转身。
  昭明帝自枕头底下摸出一本奏折,道:“这是镇北将军的折子,你看看吧。”
  阿九心中咯噔一下,宁非那混蛋刚跟他说过伪造奏折,这才几天奏折就已经到了皇兄的手中?现在大臣们的奏折都是直接送到他那里,为何独独宁非这道没经他的手,而是直接到了皇兄手里?
  随即他就想明白了,差点气歪了鼻子。宁非这个混蛋居然还防着他,他知道现在奏折都是送到他这里,生怕他把奏折留下不呈给皇兄,干脆用了什么法子直接送到皇兄手中。真是气死人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哦,镇北将军的?可是漠北有事?”阿九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关心。即便他心中极想知道宁非有没有乱说话,仍是没有伸手去接奏折。
  昭明帝定定地看着阿九,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阿九是谁,那脸皮厚的子弹都打不透了,而且戏还多,“皇兄,您这般看着臣弟做什么?”很诧异的样子,“可是徐宁非又捅了什么篓子?”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地问。
  “哦,镇北将军在你眼里就这般顽劣?”昭明帝挑眉。
  阿九耸了下肩,实话实说,“是呀,毕竟臣弟打一认识他,他就是时不时出点状况,他这人能力是有,也讲义气,敢杀敢拼,就是鬼主意太多,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那种。后来做了将军,倒是好了些,不过臣弟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兄您要说他犯了啥错,臣弟一准相信。”
  昭明帝忽然笑了,说了句,“你倒是了解他。”然后挥手让殿内的宫人内侍都下去了。
  阿九也不避讳,“他也算是臣弟一手发掘的,本性倒是不坏,不然臣弟也不会举荐给皇兄呀!”眼睛募得一睁,“皇兄,他又出什么妖蛾子了?”一副“您直说,臣弟接受得了”的样子。
  阿九的表情把昭明帝都逗乐了,也不再卖关子,“篓子倒是没捅,就是给皇兄出了个难题。他又提起心悦与你的事情,上折请旨想要尚主,还说,只要能尚主,就是不做镇北将军都行。他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女子的?”昭明帝是知道宁非知道小九是女儿身的,上回就闹着求赐婚,没成,他还以为他放弃了呢,没想到一直惦记着呢。这边小九的真实身份一暴露,他那边就上了折子,可见是时刻关注着的,倒也算是有心了!
  “就是从行宫回来之后呀!”阿九眨了眨眼睛说道,“咱从行宫回京,臣弟不是受伤了吗?宁非还巴巴大老远跑回来给您献药,他老爱来臣弟府上,有一回正赶上臣弟换衣裳,臣弟不小心把凳子碰倒了,宁非还以为是臣弟摔倒了,担心之下就闯了进来——”阿九说的倒也不全是谎话,这事真有,不过是把沐浴换成换衣裳,毕竟全看光和只看到一点相比,还是后者好接受一点。
  果然,昭明帝的脸色很难看,那个贼小子,居然是那个时候就惦记上他家小九了,还偷看小九换衣裳,特么想挖掉他的贼眼好么。此时昭明帝对宁非好感全无,完全忘了之前他多稀罕这个机灵的后生。
  “小九你怎么想?”昭明帝的脸臭臭的,又皱眉,“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阿九不以为意地道:“他以前和臣弟说过呀!他本来就喜欢臣弟,哦,就是臣弟是男子的时候,他就喜欢了,还以为自己是断袖呢,后来发现臣弟是女子,可高兴了。还说就是让他做上门女婿都乐意。”阿九不着痕迹地为宁非刷着好感,“不过臣弟那时并没有答应他。”
  昭明帝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随即又满腹怨念,瞧小九一口一个喜欢,说的无比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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