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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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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帝看着宁非愤然的脸,道:“小徐爱卿,不是朕不帮你,你爹的话也有道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乃人伦大事,你有何难言之隐?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也只能准了你父亲所请赐婚了。”
那怎么行呢?宁非脸上犹豫着,一咬牙道:“圣上,臣有话要说,只是这话臣只能说给圣上您一个人听,闲杂人等回避。”他特意瞅了他爹跟果郡王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那两只就是闲杂人等。
徐其昌可气坏了,“圣上,这逆子太不像话,有什么话是臣这个父亲不能听的?”他反倒成闲杂人等了。
果郡王的脸上也不好看,要是知道徐宁非是这样的人,说破大天他也不会起意跟徐其昌做亲家。
可宁非却是紧抿着唇,一副你们不回避我就不说的倔强模样,瞧得昭明帝都觉得好笑,他转向徐其昌和果郡王,笑呵呵地道:“要不两位爱卿就先回避一下?让朕也听听小徐爱卿说什么。”
连昭明帝都这样说了,徐其昌和果郡王自然不能不给圣上面子,他俩瞪了宁非一眼便避了出去,徐其昌还不忘给昭明帝打预防针,“圣上,臣这犬子惯会花言巧语,您别被他骗了。”
昭明帝摆摆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心里可乐了,哎呦喂,难得见徐其昌这个老小子气成这样,他这个儿子跟他可一点不一样,
“小徐爱卿,朕的镇北将军,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昭明帝戏谑地望着宁非,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好小子,瞧把他老子气成什么样,真虎气!
宁非跪在地上磕头,真心实意一点都不掺假的响头。昭明帝都替他觉得脑门疼,就听他道:“圣上,臣也想求赐婚,求圣上给臣和九王爷赐婚!”
“什么?你说什么?”昭明帝险些从龙椅上摔下来。
宁非神情郑重地道:“臣心悦九王爷,求圣上成全。”一个响头又磕在了地上。
这糟心的玩意!果然是逆子啊!昭明帝心中闪过徐其昌的话,震惊地指着宁非,半天才道:“你知道小九是——”
宁非坦然承认,“臣知道,臣知道阿九是女儿身,阿九亦知道臣知道,臣早就心悦与他,绝不愿意另娶他人。”他的脸上闪过甜蜜,打从知道阿九是女儿身他就没想过要娶别人。
昭明帝听宁非一口一个阿九的叫着,觉得可刺耳了,看着下头跪着的年轻臣子,心里复杂异常。
这个臭小子居然敢惦记他的小九,还早就惦记上了!昭明帝是操心他小皇妹的亲事,可现在知道有个狼崽子早就虎视眈眈想把他乖乖小皇妹叼走,昭明帝看宁非怎么也不能顺眼了。
徐宁非心悦小九,那小九呢?小九是个什么意思?
徐宁非,年纪轻轻的正二品镇北将军,大燕朝最年轻的守边大将!可跟他的小皇妹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昭明帝挑剔着,猛地想起难怪那天皇后说想把娘家侄女许配给镇北将军小九不高兴,这是不是代表小九也是心悦镇北将军的?于是昭明帝眉头紧皱,看宁非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宁非被昭明帝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瞧不上自己不愿意把阿九下嫁,遂挺了挺胸膛,道:“回禀圣上,臣也并不是现在就与阿九成婚,臣与阿九已经说好了,臣愿意等,等阿九玩够了愿意恢复女儿身的时候再谈婚嫁。”他的眼里透着满满的喜意。只要阿九承认他,愿意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没名没分他也愿意。
跟小九都说好了?什么时候的事?他这个做皇兄的怎么不知道?昭明帝心中泛酸,觉得跪在下头的宁非可碍眼了!难怪徐其昌气成那样,果然是个气人的东西!昭明帝只恨不得把宁非撵出去,撵德远远的,撵到漠北去,最好一辈子都别回京。
可撵走了小九不高兴怎么办?要是离家出走了怎么办?那认了这个皇妹夫?想想昭明帝又不甘心!
昭明帝一直不说话,宁非心里更加不安了,不过昭明帝眼里明晃晃地嫌弃他倒是看出来了,不由有些沮丧。
是呀,阿九那么出色,哪里是他能配得上的?随即心里又响起另一个声音:其实自己也不算太差吧,尚未弱冠的正二品将军呢,满大燕也就他一个,关键是自己对阿九忠心啊!阿九说一他绝不说二,哪怕阿九说太阳是方的,那就必须是方的。谁能比上他对阿九的这份心思?
这么一想,宁非又有了底气,拍着胸脯对昭明帝保证,“圣上,您放心,臣一定会对阿九好的。”
“怎么,你还想对小九不好?”昭明帝终于开口说话,一开口便是森森地威胁。
宁非猛摇头,“不不不,臣哪敢?”
“不敢?”昭明帝的眼睛眯了一起来,声音更加危险。
宁非也意识到了不妥,忙大声道:“不是,臣的意思是说会一直永远这辈子都对阿九好,啊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对阿九好。”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昭明帝哑然,盯着宁非瞧了半天,突然就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了。想要叼走他小皇妹的狼崽子,想把他拖出去砍了怎么破?昭明帝真怕自个一个忍不住,于是便摆了摆手,“行了,这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宁非心里泛起了疑问,圣上这是什么意思?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算了,他就当圣上答应好了,“圣上,您这是答应臣了?”他大着胆子问。
昭明帝眼睛一瞪,“你说呢?退下!”这糟心玩意!
宁非心中一喜,眉开眼笑着告退,“臣拜谢圣上隆恩,臣告退!”喜滋滋地后退,还差点自己吧自己绊倒了。
那傻样子昭明帝都不忍直视!心情更加不好了,他有说答应了吗?有吗?有吗?绝对没有!
回避到另一间宫室的徐其昌一直关注着御书房的动静,他看到自个的长子一脸傻笑地出来,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
再次回到御书房的徐其昌急切地道:“圣上!”
昭明帝却疲倦地摆摆手,“其昌你不用再说了!给小徐爱卿赐婚的事以后都不用再提,他的婚事也不用你管,朕这里自有打算。”再不情愿,徐宁非那臭小子也是他家小九的,他家小九没说不之前谁都不能打他的主意。
徐其昌见昭明帝说得郑重,心中便是一凛,很快便道:“臣遵旨!”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审审那个不孝子,都跟圣上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退下吧。”昭明帝又摆摆手,他伸手按了按额头,有些乱,他得静会。
宁非出了皇宫就直奔睿亲王府,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九,阿九肯定高兴。
所以只是前后脚的功夫,可徐其昌出了宫门就没看到儿子的影子,他心里的那个气呀!却还得打起精神来跟果郡王赔不是,“诚意兄,你瞧这事,咳,都是为弟的不是。”他脸上满是诚恳的歉意,“为弟是真的瞧中令千金,只是现在………………他的婚事连我做不了主了,实在是对不住了。”
果郡王也是胸有城府之人,即便心里不高兴也不会表露出来。圣上的话他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便道:“令公子被圣上看中,跑不了一门好亲事,还前程似锦,为兄在这提前恭喜你了。”心里却有些埋怨徐其昌,连自个的儿子都搞不定,反倒弄得他闺女多差嫁不出去似的!哼,想做他女婿的人多得能从东门排到西门!
徐其昌有些自得,那个不孝子气人是气人,但圣眷却是浓的。嘴上却还谦虚着,“诚意兄家的公子才是人中龙凤呢,谦逊知礼,比为弟家这个性子孤拐的强多了。为弟是真心实意相与诚意兄做个亲家,奈何………………”叹了一口气又道:“为弟家中尚有两个庶出的闺女,已到花信之期,诚意兄要是不嫌弃,咱们不妨做个亲家?
徐其昌试探着看向果郡王,他是真的很看中果郡王了,长子的婚事他做不了主了,二子令宽是庶出又伤了腿,要是他好好的,长子又没有找回来,那令宽作为他的庶长子,他再帮着运作一下,倒是有几分可能娶到果郡王家的县主。现在?他有自知之明,是以连提都不提,不然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儿子娶不了,但可以嫁个闺女过去呀!两位嫡出公子不敢肖想,不是还有庶出吗?庶出对庶出,正好相配。
果郡王也是心中一动,他的嫡子自然不能娶个庶女,可他除了两位嫡子之外还有三个庶子呢,大的那个正好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徐其昌没有嫡女,这就显得庶出的身份高些了,给庶子聘了,倒是个得力的岳家。等他百年后府里肯定要分家的,庶子分出去有徐其昌这个岳丈扶持,他也不用太担心。
于是果郡王脸上露出笑容,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果郡王虽然笑着,其实心里也愁呀,小闺女还在府里巴巴等他的好消息呢,他这样两手空空回去,小闺女指不定多伤心呢!也是冤孽,闺女怎么就瞧中徐宁非那个臭小子了呢。
果郡王强势了一辈子,嫡庶五个儿子都怕他,唯独拿唯一的嫡出闺女没办法,她一扁嘴,他的心就软了。
果然,果郡王一回到府里,他小闺女就端着茶进来了,“父王,喝茶,您辛苦了。”殷殷地望着他。
果郡王心中发苦,只觉得这御赐的茶叶喝到嘴里比黄连还难以下咽,索性放下茶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闺女啊,父王不渴,一会再喝。”
穆思甜看着他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安极了,顾不得害羞,问:“父王,徐大将军怎么说?可有答应?”
果郡王搓了搓手,“闺女啊,父王对不起你,这事没成!”
穆思甜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咬着嘴唇,似乎要哭出来,却还强笑着,“父王,没成就没成吧,是女儿和他没缘分,没事,谢谢父王,女儿让您操心了。”一颗心却冰凉冰凉的,从灵泉寺回来她就心有预感,只是不甘心,她喜欢了他那么久啊!原来他心有所属是真的呀!
果郡王顿时心疼起来,心里把宁非骂了个狗血喷头,安慰闺女道:“我闺女这么好,是徐家小子没福气。你放心,父王一定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嗯,女儿不伤心!”穆思甜拼命告诉自己没关系,可心里却仍是那么难过。
果郡王就更加心疼了,他的小闺女多懂事,多贴心,徐家小子真是太没眼光了。
穆思甜忍着泪意,“父王,您歇息吧,女儿就不打扰您了,女儿告退。”她垂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甜甜!”果郡王的心疼得都要拧起来了,他扬起的手顿在半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闺女黯然而去。
果郡王长吁短叹,闺女那张强忍着悲伤的小脸不断出现在他脑中,这明明是桩好事,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在书房呆不下去,果郡王就去内院寻郡王妃,郡王妃听了丫鬟的禀报正准备去瞧闺女呢,见夫君过来,才住了脚步,“王爷,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她殷切地望着果郡王,闺女的性子看着柔和,实则是个认死扣的,现在不定怎么伤心呢。
果郡王面带难色,“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吧?徐家那小子不是个好的,强扭的瓜不甜,咱闺女就是强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更何况现在是圣上发话,那小子的婚事圣上另有打算了,徐其昌都做不了主。”
郡王妃大惊,“王爷,怎么就惊动了圣上?这是怎么回事?”
果郡王哼了一声把事情说了,“本想着跟圣上求个赐婚,咱闺女嫁过去也体面,谁知道徐家那小子十分奸猾,后脚跟着也进了宫,也不知怎么跟圣上说的,之后圣上就不许再提赐婚的事了。”
郡王妃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那咱闺女………………”想起丫鬟的回禀,她忧心起来。
果郡王道:“长痛不如短痛,王妃你好好劝劝闺女,让她看开点,这段日子就不要在她跟前提婚事的事了。”
郡王妃哼了哼,不满地看向果郡王,“这还不是要怪王爷你,我就说不合规矩,偏你允了她娘家侄女进府小住,要不然甜甜能独自出府吗?她不出府能被徐家小子救了吗?冤孽啊!”
郡王妃是一肚子的怒气,张侧妃求动王爷接了娘家侄女来郡王府小住,李侧妃一瞧也接了侄女进来,谁知道她们的侄女不是个好的,表面上对她闺女尊敬,私底下却拿言语挤兑,激得她闺女就跑出王府了。
虽然事后把她们撵出府了,王爷也做主罚了两位侧妃,可郡王妃一想起她的小闺女差点被人掠走就恨得牙痒痒。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桩糟心事,郡王妃恨不得能生撕了张李两人,仗着生了儿子就上蹿下跳,等着吧,你还有落本王妃手里的时候。
果郡王面色也讪讪的,“我不是罚了她们吗?”提起这事他就理亏啊!
郡王妃更来气了,是罚了,罚禁足半年,只是不能出院子,还有丫鬟好吃好喝伺候着,这叫哪门子惩罚?不过郡王妃也知道见好就收,便没有继续抓住不放,“王爷,妾身实在放下不下那傻丫头,妾身过去瞧瞧她。”
“你去,你去!”果郡王忙不迭地道,“你好生安慰安慰她。”他乖巧的小闺女。
郡王妃横了他一眼,“妾身自个的闺女还能不疼吗?”领着丫鬟就出去了,留下果郡王讪讪的立在那里,得,他还是回外院呆着吧。
宁非半是欢喜半是邀功地把事情告诉了阿九,阿九意外地一挑眉,“这么说皇兄知道你知道我其实是女儿身的事了?”
宁非点头,“阿九,我跟圣上求娶你来着,圣上都被我的诚意打动了。”一副“我很能干吧,快来夸夸我”的得瑟模样。
“求娶?”阿九磨牙,“你过来!”他对着宁非勾了勾手指头。
宁非不知是诈,屁颠屁颠就凑过去,被阿九一把捏住下巴,拍着他的脸,语气森森,“你求娶,问过本王的意见了吗?”这该死的,胆肥了,瞒着他小动作倒是不少!
宁非被阿九捏住下巴,也不敢动,讨好地对阿九笑,“这不是巧了吗?我爹跟果郡王进宫求赐婚圣旨,我得阻止不是?”
“所以你情急之下就把本王推出来?”阿九眯起眼睛,越加危险,手上力道加重。
“哎呦,哎呦,我英俊的脸!阿九轻点,毁了容就不好看了,你瞧着也糟心不是?”宁非夸张地大叫。
“不好看就不好,本王一点都不糟心。”阿九冷哼一声,松了手。就在宁非松了一口气以为揭过的时候,阿九压着他去演武场又把他暴揍了一番。
宁非忍着身体的疼痛心里可高兴了,还好,还好,阿九揍了他这气便算是出了,他其实可怕阿九不理他了。啦啦啦,现在他和阿九的事在圣上那里过了明路,离他娶阿九的日子还远吗?
阿九刚揍过宁非,他皇兄就派福喜公公请他了,阿九连看宁非都懒得看,袖子一甩就随着福喜公公进宫了。
“皇兄!”阿九熟门熟路地坐在昭明帝对面。
昭明帝看着他的小皇妹心情可复杂了,“小九,你和镇北将军?”他心里飞快地措词,提醒自己这是娇滴滴的小皇妹,不是皮糙肉厚的臭小子,生怕自己的话说重了伤了她的自尊。
阿九道:“就那么回事!皇兄不用放在心上。”
昭明帝语塞了,就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小九这是什么意思?昭明帝有心想问个清楚,却又不好意思。姑娘家家的,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问出口?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小九,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你恢复公主的身份,皇兄替你办婚事吧!”
至于驸马的人选,自然是徐宁非了。昭明帝心里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家小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满京城一众公子也就他最出彩了。勉勉强强能配上小九。
“不用!”阿九张嘴就回绝了,“皇兄,臣弟现在还不想成亲。”
“那怎么行呢?”昭明帝有些着急了,他家小九再是身份贵重到底也是个姑娘家,就这么没名没分地和个男子在一起………………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不行了?行的,皇兄。”阿九坐直身子,看着昭明帝诚恳地道:“皇兄,臣弟从小就是被师傅当男儿养的,臣弟不想做公主,也不喜欢受规矩约束,而且臣弟现在还没做好成婚的准备,皇兄您就容小九放肆一回吧。”
对上小九恳求的眼神,昭明帝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他想说小九你即便做了公主也不会受约束的,可面对小九清澈信任的眼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公主虽比一般的臣女自由,但和王爷相比还是要受许多规矩约束的,他的小九生来高贵,又被仁德太子养得潇洒恣意,他也不忍他受拘束呀!
“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昭明帝发愁,他的小皇妹总不能当一辈子的男人吧?
阿九一听这话便知皇兄算是答应了,忙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皇兄不用操心这么多啦!也许臣弟过些日子就改变心意想当公主了呢,而且您之前不是答应让臣弟再玩两年的吗?”阿九提醒道。
昭明帝听着阿九一口一个臣弟臣弟地自称,其实可闹心了。有个主意大一心想做男儿的皇妹怎么破?在线等,怪着急的。
他除了妥协答应还有其他的法子吗?昭明帝瞪了阿九半天,道:“皇兄把徐宁非调回京城吧?”这样他的皇妹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了,漠北那么远,他可不放心小九跟着去。
“不要!”阿九一口否定,义正辞严地道:“皇兄,他是您的臣子,武将就该戍守边疆保家卫国。是猛虎就该回归山林,圈在园子里野性都磨没了,臣弟可不喜欢裙下弄臣。”笑话,宁非这么黏人,他都快受不了,还是赶紧让他回漠北吧。
昭明帝十分欣慰,他的小皇妹就是贴心,什么时候都替他这个皇兄着想。
昭明帝和阿九是兄友弟恭,徐其昌和宁非父子俩却是剑拔弩张。徐其昌好不容易才逮到儿子回府,本想探探他的口风,到底都跟圣上说了些什么。可无论怎么问,儿子都是死活不说,还嚷嚷着让他不要过问。你说气不气人?
刘姨娘被禁在院子里礼佛,短短个把月人就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可明显了。
“宽儿!”刘姨娘看到推着轮椅进来的儿子脸上满是惊喜,“你可还好?”目光落在他伤着的腿上,眼底就是一痛,“宽儿!”她满含热泪望着儿子。
“我好不好姨娘不是看到了吗?”徐令宽阴郁的脸上满是戾气。
刘姨娘的神情更痛了,“都是姨娘不好,是姨娘连累了你呀!宽儿,姨娘对不起你呀!”她那么优秀出色的儿子成了残废,再也站不起来了,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徐令宽却冷冷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眼底有怨毒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刘姨娘揪紧帕子,睚眦目裂,“是大公子害得你,那个贱种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爹就一句话都没说吗?”难道只有那个贱种才是他的儿子吗?大将军未免也太偏心了吧?庶出的就该死吗?都是她对不起宽儿,宽儿那么优秀,比嫡出也不差什么,只是因为托生在她肚子里………………
徐令宽脸上露出讥诮,“姨娘想让爹怎么做?也打断大哥的腿吗?爹可舍不得。你别忘了,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将军,大燕朝最年轻的戍边大将,爹还指着他传承衣钵支撑门户,怎么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刘姨娘大受打击的样子,“他该死,该千刀万剐!”
他的脸上浮上残忍的微笑,“姨娘还不知道吧?爹亲自给大哥寻了一门,对方是果郡王的闺女。果郡王姨娘知道吧?是宗室中最有才干的人,也是出了名的疼闺女。大哥有这么一个岳家,前途一片光明,谁也别想撼动他分毫。”
“不,不可能!”刘姨娘摇着头,满脸狰狞。
徐令宽却继续道:“爹想求个赐婚,可惜也不知大哥跟圣上说了什么,这门婚事作罢了。姨娘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圣上说了,大哥的婚事由他做主,连爹都不得过问。”
“这是什么意思?”刘姨娘咬牙切齿。
“什么意思?”徐令宽徐徐冷笑,“意思就是大哥将要有一门比果郡王府更好的亲事。姨娘可记得圣上可是有适龄公主的。”
那个贱种要做驸马了?刘姨娘惊得目瞪口呆,就听她儿子又道:“大燕的驸马可不像前朝的驸马那般只能去鸿胪寺混日子,姨娘,大哥要一飞冲天了,谁也挡不住他的势头!”
“谁说的?”刘姨娘恨极了,这句话脱口而出。对上儿子看过来的目光,她瑟缩了一下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徐令宽轻笑一声,“姨娘还是慎言得好,儿子已经废了,在这府里也是讨人嫌的,还得仰仗大哥的鼻息呢。”脸上是自嘲和颓废。
刘姨娘神情猛地激动起来,抓住徐令宽的手,急切地保证着,“宽儿,你不能自暴自弃,姨娘想办法,一定会寻到鬼手神医治好你的腿的,你不要放弃,你相信姨娘,姨娘说真的。”顿了一下又隐晦地道:“就是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姨娘,姨娘会想办法的。”
徐令宽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便恢复了颓废的样子,“姨娘说笑了,鬼手神医哪是那么好寻的?儿子已经废了,已经认命了,就这样吧,姨娘你也好生的,你活着儿子就还是个有娘的,你若不在了,儿子………………”他的话极轻,刘姨娘没有听清,只能眼看着儿子颓然的背影慢慢远去。
------题外话------
谢谢龙月雪的5钻和鲜花,涵涵铱铱的鲜花,陶大桃的3朵鲜花。
☆、第255章 喝喜酒喽
“宽儿!”刘姨娘扬在半空的手颓然落下,神情黯然,半晌后,眸光流转,面容狠厉起来。
“少,少爷!”与刘姨娘院子一墙之隔的外面赫然站着一对主仆,把刘姨娘母子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年老的婆子脸上满是惶恐。
被称为少爷的主子嗤笑一声,眉宇间全是讥诮,“江婶,走吧!”
“哎,哎!”江婆子忙不迭地应着,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少爷在府里本就处境尴尬又艰难,还是少惹是非的好。
这个年轻男子便是大将军府里的透明人徐令谦,他曾被奴才称过二公子,也曾被称过大公子,而现在下人只称一声谦少爷,好似是寄住在府里的子侄而非主子,只有从小伺候他长大的江婶才会亲切地唤他一声少爷。
直到回到院子里江婶仍然惴惴不安,“少爷,今天这事——”这些年江婶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她是个无亲无故的,从少爷一出生她就照顾他,早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开始小姐在的时候还好,后来江家垮了,小姐不在了,他们的境况就一日不如一日。刘姨娘当家克扣地厉害,少爷吃不饱,饿得嗷嗷直哭,她没办法,只好把省下来的硬馒头用热水泡了喂给少爷。
冬日冷得厉害,少爷连件御寒的棉衣都没有,被子也是薄的,冻得都无法入睡,她就把少爷整夜整夜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少爷取暖。
那些年可真难捱啊,大将军常年不在府里,她一个做奴才连找个人做主都找不到。
好在少爷聪慧又争气,小小年纪便知道体谅她,更是自己偷偷识了字念了书,还跟着府里的侍卫偷师了些拳脚功夫。少爷大些之后,自己做些绣活,再加上少爷给书铺抄书,他们倒也能吃饱了饭。
境况真正的改变却是从夫人从小佛堂出来重掌中馈,少爷虽然依旧被漠视,但该有的份例却是不差的,从月利银子到衣裳吃食,甚至还有笔墨纸砚,其他庶子有的她的少爷也都有了,没有任何克扣,也没有以次充好。
这让江婶心中复杂极了,谁能想到在这个府里第一个对少爷释放善意的不是大将军这个生父,而是夫人,是当年与小姐积怨颇深的夫人,哪怕这份善意只是按规矩办事,可是对少爷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还有大公子,府里其他的公子小姐都当少爷是无关紧要的人,即便路上遇到也当没有看见。只有那位才归家的大公子会喊少爷一声二弟,甚至还厉声呵斥了对少爷不敬的奴才,可见大公子是承认少爷这个兄弟的。
今天她和少爷无意间听到刘姨娘母子说话,即便是驽钝的她都能听出话中对大公子深深的怨恨,是以她不安极了。
徐令谦看了江婶一眼,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半是戏谑半是嘲讽,“江婶,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江婶,忘了吧。”说着便朝屋里走去。
这府里,谁死谁活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江婶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是呀,少爷说得对,他们这般处境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眼瞅着少爷都是十八的人了,何时才能娶上一门媳妇?江婶深深地忧愁起来。
眼瞅着离出阁的日子越发近了,宋清欢心中也越发不安。外院大哥那里的动静她也是听说了的,更甚的是表妹被送回姚家前还曾到她院里哭诉,说一些都是她母亲的意思,她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还求她说情,只要能留在府里,做妾也是愿意的,不拘哪位表哥都成。大表哥将娶的是郡主,那二表嫂顾家姑娘家为人贤惠,总能容下她吧。
宋清欢是又气愤又尴尬,还一句话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甚至内心深处还觉得无比羞愧。表妹这般自甘下贱,虽说和她没关系,可她娘亲也是姚家的姑娘呀!最后她都不知道怎么把表妹送走的。
“欢姐儿,这五万两压箱底的银子是不在嫁妆单子上的,你自个悄悄收好,也别傻得都对三皇子和盘托出了,你们虽然是夫妻,可三皇子府里并不只有你一个女人,在你没有生下嫡子没有得到三皇子的心之前,切不可傻得掏心掏肺。说句不吉利的话,要是以后你不得三皇子的心,这些嫁妆就是你最后的立根之本了呀!欢姐儿,你可记下了。”姚氏拿出厚厚一叠银票语重心长地对闺女殷殷叮嘱着。
宋清欢心中感动,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娘!”她娘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她呀!她把头埋进娘亲怀里,抱住她的腰。
姚氏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动作轻柔地抚摸着闺女的头,心里满是柔软。那么小小的人儿一晃眼都长成大闺女了,都能嫁人了,她养了十六年的闺女明天就要离开她嫁到别人家去,她是多么的不舍呀!
“欢姐儿,嫁了人就是大人了,三皇子的生母在宫中,虽说你不用日日在婆婆跟前立规矩,可也要经常到德妃娘娘那里尽孝。对三皇子,你不仅要当夫君一般爱着,还需尊着敬着。有什么为难事记得给娘递个消息,你不好办的娘替你办了。欢姐儿你可要好好的呀!”姚氏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娘!”宋清欢用力收紧胳膊,在姚氏怀里不住地点头,“娘,您放心吧,女儿知道怎么做,会过得好的。您在府里也要保重身体呀!”
迟疑了一下她又道:“至于大哥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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