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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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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的,太后中毒,令他恼火,不仅打杀了一批人,还加强了内卫监察,乔太淑妃后面大概不好动手,并且,给太后的解药,当时以贡品的办法弄进宫的,一时也取消不掉,一直到刘家倒台,宫里死了好多人,这才罢手。”
  容妈妈这个推测,上面几位都知道不对,乔太淑妃就是要鹬蚌相争,她们乔家从中得利,谁知道关键时刻,她的兄长死了,太子又迅速安排亲信接替了这个职位,但这个时候太后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她和太子联手,也控制了自己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乔太淑妃一时不好下手,接着便是永昌帝雷霆一击,坐上龙椅,刘家被圈,乔家赶紧在太后和皇帝跟前讨好卖乖,蒙蔽视听。
  容妈妈虽然知道不少,但她还是乔家的表亲,是这个阴谋集团的外层,后面这些推测,自然差了不是一点两点。
  容妈妈被带下去,永昌帝发现自己两手都是汗,陪伴母亲身边的人,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一条美女蛇,把他们娘俩都骗了。
  但此刻,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些,然后才问道:“这个老婆子所言,可有几分真实?”
  大理寺卿孟大人急忙跑下座位,站在皇帝面前,行礼回答:“臣以为是实话,和刚才郭公公从***带来的几个人所言基本一致,细节各有侧重,不应该是串供的。”
  让他接触皇家辛秘,那是孟大人审案还是很有一套的,今天犯人所言,一开始觉得支离破碎,但细细想来,便能找到相应的蛛丝马迹相联系,这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总体轮廓。
  “嗯,照这样说来,刘家的野心也不是那么大,五弟翼王年龄还小,也应该从轻发落?”
  孟大人不敢说话,皇上其实等的是沈明昭,但却没有回应,他只好下令:“就这样吧,沈爱卿,这几天你准备准备,看看刘广众去***屯垦,是不是行得通。”
  皇上已经有了这个意思了,沈明昭也就是个执行人,他得想办法让群臣都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沈明昭总觉得皇帝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就算是乔家作祟,难道刘家当年派人截杀作为太子的永昌帝,这个事实能抹杀吗?当然,为了国家安危,皇帝没有一上台就痛下杀手,仅仅把刘家和翼王圈禁,让刘广众投鼠忌器,趁这段时间,把刘家几个嫡系大臣调离了关键的位子,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皇帝的位子差不多坐稳了,但坐稳了就不记仇了?
  沈明昭不觉得永昌帝是宽厚善良的性子,但问题出在哪里,却令他百思不解。
  沈明昭想不出来的,都是家国天下的大事,文瑾没法理解的,却是鸡毛蒜皮的小问题。
  比如,这段时间,钱隽又不在家,仁亲王妃怎么忽然那么安静?没有再找自己的麻烦呢?谁也想不到,这两个问题,竟然会有内在联系。
  刘家和翼王在京城被圈禁,但刘广众在***,却还是自由的,他为了拯救家人,一直不遗余力地活动着。
  当年,刘贵妃进宫,刘彩琴进仁亲王府,这是刘家最满意的结果,但刘彩琴并不是刘家嫡出的闺女,并且,还不是那么聪明能干,刘家便给她身边按了几个助手,一方面帮她处理一些事情,一方面,起监督作用。
  但仁亲王对这个有些笨却美貌异常的妻子非常爱护,他不动声色地把刘家的钉子都拔了,这让刘广众感到十分无奈,好在刘彩琴一直很听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有打过绊子。
  刘林深也是个有能力的,他做事很有分寸,自然发现刘彩琴对仁亲王感情很深,因此,让干的事情,也是刘彩琴能够容忍的——不能有损仁亲王。
  好了,闲话少说,刘广众经过一段时间蛰伏,就在年后,悄悄派人到了京城,想办法见到了刘彩琴,他给刘彩琴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想办法把他的女儿送给皇帝。
  虽然是妾室所生,但这个妾,主持着刘广众***府邸的中匮,也是个十分能干有见识的女人,她的女儿,不比正室所出的见识差,并且,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处理事情也干脆利落手段了得,最主要的是,这个女子看上去细瘦袅娜,如弱柳扶风,几不胜衣,看在永昌帝的眼里,简直似烟拢雾聚,碰触间都能化为无形。
  仁亲王妃就是这样的女人,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再加上她确实有点笨,令仁亲王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一条铮铮铁汉硬是软成了绕指柔。
  现在,刘家又用这样的女子,对付永昌帝了。但刘雪娇可比仁亲王妃刘彩琴厉害多了,她才十六岁,就能替娘亲掌家,把父亲其余几个妾室收拾得服服帖帖。
  刘广众对女儿抱有很大希望,要刘彩琴务必办成此事。
  刘彩琴也想成功呀,这一年多享受不到娘家的庇护,反被狠狠拖累,就算有男人庇护,她也不得不做小伏低、处处忍让,唯恐有人和她过不去,她是刘家女,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可是从实际感受中领悟的。
  刘彩琴不够聪明,也没那么笨,知道不能把侄女扮成丫鬟,这样,不管多么美貌,皇帝也不会多看一眼的,最后,让刘雪娇扮成自己昔日闺蜜的女儿,还给了一个说法:娘死了,被后娘迫害,不得已,进京投亲的。
  仁亲王没有在意,反正不过是家里多了几个人吃饭穿衣,却没想到,过年期间,皇帝是会来他家走动的,刘彩琴的阴谋,很容易便达成了。
  永昌帝第一次见人,便十分动心,但他是个谨慎的人,便让人查了刘雪娇的身世。知道刘广众竟然还有能力做手脚,皇帝第一反应是愤怒,回头一想,却是欢喜,刘广众对他使用美人计,这不是表明,在心理上,他已经认输了?至少,他觉得自己是没有胜算的。
  只有弱的一方,才会对强者使用美人计呀,谁见过强者把自己女儿送给对手交换利益的?他只要强取豪夺就行了。
  永昌帝想要知道刘广众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派个女儿刺杀自己?永昌帝根本不信这样一个随时能化在风中的女子,能完成如此重任,但他还是派人试探了一下,刘雪娇根本没有武艺。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想到自己许诺要为父皇守孝一年,到现在还有几个月,难道是想用美人计使自己自破誓言,被天下人嘲笑?
  永昌帝强迫自己,在宫里安稳待着,不到父皇大行一周年,不出宫门,刘广众的女儿再漂亮,总不能半夜里飞到他床上吧?
  时间说快也快,永昌帝在繁忙的公务中,不知不觉便到了除去孝服的时间,然后,他又借故去了一趟仁亲王府,仁亲王妃还是安排了邂逅的戏码,看来,刘家人的目的不是那个,永昌帝假装不明白,这一次看了刘雪娇好几眼,对方立刻感到了他的心意,若不是顾及面子,简直就要投怀送抱了。
  回宫之后,永昌帝派郭公公走了一趟:“仁亲王妃,咱家曾去过几次***,身边有个小喽啰在总兵府见过你收留的这个闺中好友的遗孤,不过,他记得这位姑娘姓刘呀,是总兵最得宠的如夫人所生。”
  仁亲王妃吓得花容大变,差点就给这位大内太监跪下了。
  “仁亲王妃,这个女子咱家带走了,希望你不要给任何人说起此事。”
  “是!”
  “仁亲王爷跟前,也不许提起,不然,太后那边生气了,谁也救不了你。”
  在仁亲王妃看来,郭公公是看在男人的面子上,给她留一条活路了,便战战兢兢谢了又谢,她做梦也想不到,郭公公把人带走,转眼就送到皇宫附近的一个庄园里,永昌帝没多久便找了借口去了一趟,把刘雪娇临幸了。
  赤果相见的男女,有时难免会有几句真话,虽然两人都心怀鬼胎。
  不说出自己的目的,如何能达到呢?经过三四个月的磨合,永昌帝总算摸清刘广众的心思,竟然是为了给一家人留条活路。
  这还不容易吗?永昌帝长处一口气,自己竟然把这样的人物当成对手,实在太抬举他了。
  这个时候,永昌帝已经有了让萧逸对付刘广众的议案,他改变了主意,压着迟迟不执行,刘广众听到女儿被内卫太监带走,还以为秘密处死了,一时慌乱,又给皇帝上了一道奏折,借父亲和萧逸的一个玩笑,妄图试探皇帝的底线,希望能留下儿子一条命。刘雪娇用自己的言行,让永昌帝再一次觉得刘家不足为患,他以前为了朝堂稳定,本就没想着要这一家人死,现在更是坚定了这个决心。皇帝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日夜揣测着**oss的所思所想,虽然不能全部猜中,三五分还是有的。再加上刘雪娇被带进那个皇家园林,皇帝这段时间每月都会去上三五回,刘广众撒在京城的桩子,还是探出了几分,消息很快送到了***,刘广众忍不住松口气,又开始运做拯救一家人性命的计划。
  没想到萧逸竟然还助了一臂之力,和刘广众的折子不谋而合。
  现在,审讯结束,事实证明,刘家也是被蛊惑的,是上了乔家人的当受了乔家人的骗,刘林深罪行没那么大,还可以留下一条性命的。
  审问的大堂,没人知道皇帝过了年后的经历,不明白皇上为何肯对刘家网开一面,但他们多年已经习惯于这样,倒是不遗余力地坚定执行起来。
  虽然听闻乔太淑妃一家的恶行令人触目惊心,但永昌帝依然坚信,以他的聪明睿智,这样的女人会被他勘破原形,不可能养虎为患,再说,把刘家放到山林去屯垦,料他们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刘广众不是一心要留儿子一条命吗?那好,这个儿子得送到京城来住,名义上,是为了来成亲,实际嘛,谁都知道是人质了。
  永昌帝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了保险,他回头便让人在汤里下了药,使得刘雪娇一辈子都不能生育。
  没了儿子,自然就没了想头,也没必要去害别人,这是他的想法。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在聪明睿智的男人,都会觉得女人爱自己,便会跟着爱他的其他女子,以及他们生的孩子,永昌帝若不是有血淋漓的残酷事实摆在眼前,打死也不会相信有些女人竟然如此恶毒,一点也不亚于他们男人在一起倾轧时的狠辣。但永昌帝毕竟还是男人,他又自认是天下第一有势力的男人,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是应该的。但他却不想想,这个天下第一的宝座,有多少人在觊觎,他坐在这个位子上,每天千方百计、殚精竭虑,累得跟个癞皮狗一般,不就是为了保住这个位子?而他的皇后,便是这天下第一女人,进了宫,哪个不是奔这个位子去的?斗争的残酷性,和他们男人之间,还不一样样的?女人难道就该安分守己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嘲弄
  永昌帝若是知道在另外一个时空,汉朝有个赵合德,自己没孩子,照样把别的妃子的孩子都害死,明朝万贵妃,也和赵合德一样的心思。
  永昌帝还会这么想吗?
  留在仁亲王府的刘家人,密切注视着朝廷的动向,虽然有些事永昌帝保密,但再怎么,也有蛛丝马迹,比如,乔太淑妃的娘家,忽然换了采买的仆人,并且,也只有他每天能够进出,其他人都看不见。让刘彩琴进宫探听消息,虽然什么也没听到,但是却没看到太后的跟屁虫乔太淑妃,至于萧逸为何忽然去了京防大营,他们弄不清楚,但却能断定肯定也和刘家有关。这些消息送到***,刘广众又多了几分希望。
  审问的现场,太后也派了人去,老人家听到了那些供词,一时气愤难抑,还好皇帝早有预料,先让太后服用了清心丸,这才不至于酿出祸事。
  “把那个贱人关入冷宫,全家下大狱,还有,她不是喜欢四处结亲吗?那些个女人,也一个都不要放过。”
  “母后,这是必然的,你先歇一歇,明天有了精神,再好好处理此事。”永昌帝守着母亲,当年娘俩相互守望,他们母子的感情,甚至比普通百姓家的还要深厚,他恨乔太淑妃,但他更爱自己的母亲。
  太后心里烧着一团火,如何能等得及?她身边得宠的公公小安子——郭公公的干儿子,十分机灵地劝慰道:“太后,乔家现在已经知道事情败露,正在惴惴不安地等着被惩处,这个时候,最是恐惧最是难耐,你何不让这种恐惧难耐持续更长时间呢?就像一个人头上,用一根马尾悬挂着一把利刃,他时时刻刻怕刀子掉下来伤了自己,其实,等刀子下来,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一了百了,死是最好的解脱,而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
  太后一听,立刻高兴起来:“小安,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乔春枝这个贱人?”
  “太后呀,她越是重视什么,你就越从那儿下手。”
  “嗯,对。”太后笑:“来,小安子,你押着她的那个心腹,王什么的去给她报信,就说,她弟弟乔志安中风了。”当年,乔春枝的兄长乔志刚中风时,她急得跟疯了一般,太后印象很深刻。
  “是!”
  小安子还没走开,太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乔志安中风的原因,是他儿子死了,乔家现在被皇帝抄了,全家人挤在一间房子,小孩子扛不住,中暑了。”
  “是!”小安子做了个“你老人家真高明”的手势,跑出去布置去了。
  乔太淑妃是连夜送到冷宫的,当郭公公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内卫,出现在宫殿门口时,她便知道自己的恶迹败露,没有挽回的可能,她满腔怨恨,恶毒地咒骂太后,才刚说出两个字,就被塞了嘴巴,捆起来拖走了。
  冷宫,只是皇宫一个偏僻的所在,长时间无人居住,里面阴冷阴冷的,好在天气正热,她还能耐得住。
  小安子到的时候,一贯养尊处优的乔太淑妃打熬不住,正蜷坐在房间的硬床上打瞌睡,他示意那个王太监,按教好的去行动,王公公小心翼翼地把她叫醒:“娘娘,娘娘,醒醒!”
  刚醒来的乔春枝还有些发懵,她怎么在这么个地方,但很快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小王,你怎么来了?”
  “奴才来看看娘娘,娘娘啊,将军大人中风了。”
  “啊?”乔春枝大急,“快传太医啊。”一想自己一家人,已经是阶下囚,别说太医,普通大夫都请不到,急得要命,“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中风?他才四十岁。”
  “是关关小爷没了。”
  “啊?关关没了?”乔春枝几近疯狂,“他怎么没了?”
  “皇上派人抄了乔家,把所有的人都赶在一间大房子里,气闷得很,小关爷大概是中暑了。”
  “啊?关关呀,我的小侄子——”
  乔春枝哭起来,王公公悄悄退出去,跟着小安公公走出好远,才噗通一声跪下:“安公公救我。”
  “咱家没有那么大权力,你的命能不能保住,那要看太后怎么说了。”
  “我没有作恶,我,我也是被胁迫的。”当年为了往上爬,他投靠乔淑妃,现在还想躲过惩罚?小安冷冷一笑,此人还有用,且等等再说。
  接连几天,乔太淑妃乔春枝每天都能接到一个消息,爹死了,娘死了,这让她即恐惧又悲伤,情绪失控,根本没法判断到底是真是假。
  乔春枝每天的表现,都如实报到慈宁宫,太后十分解气,是的,这个女人害自己,是悄悄进行的,她现在虽然满肚子被蒙蔽的愤怒,却没有经过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和悲伤,并且,姓乔的当时少不了处心积虑,日思夜想,苦心筹谋,和乔春枝相比,太后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每天除了保养身体,还能和这个贱人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看到她恐惧战栗、悲伤流泪、愤怒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自己在一边乐不可支,比起来,自己可是胜出太多了。
  太后终于心平气和,一道懿旨从宫里送出,乔家和赵家嫁入高门的女子,要么被剥了诰身,贬为妾室,要么干脆降为奴籍,京城豪门,顿时有人欢笑有人愁,有几家大户的男人,甚至趁机想把自己身边得宠的妾室扶正,他倒是遂了心意,家里可就乱了套了,昔日抬头挺胸的正室嫡出变成了庶子庶女,做小伏低的庶出孩子眼看着就要摇身一变成嫡子。
  永昌帝这才发现一贯端庄规矩的母后,这一回玩得有些过了,不得不帮着太后善后,压下那些以妾为妻的男人为新妻子请封的折子,还把他们训斥了一通,撂出话来:“妾室永远是妾室,你们关了门怎么回事我不管,但想要朝廷承认,门儿也没有。”
  这才压下了这股喧闹。
  皇帝劝了两回,无奈太后玩上瘾了,这些天,那些乔家的女人如何落魄,哪个上吊,哪个被赶出家门,送到庄子上,她让人一条一条送到了乔太淑妃的耳朵里,乔春枝几乎每天都要跳起来大骂一通,常常气得吃不下饭,一个月不到,人就垮了。
  太后还不解气,这天,亲自带人来到冷宫。
  乔春枝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皱纹,一身污秽,头发乱糟糟的,看人时眼睛瞪着,恨不能扑过去咬人一般。
  “呵呵,小安子,那一面镜子给她。”
  乔太淑妃虽然明知太后不安好心,但作为女人,并且曾经是美丽的女人,对镜子的诱惑是挡不住的,铜镜不很清晰,依然能看清里面一个讨饭模样的女人,乔春枝下意识地尖叫一声,急忙对着镜子梳理起头发来。
  小安公公却那镜子拿走了。
  “张玲玉,你个贱人,哼哼,你觉得你赢了,是不是?你可知道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哈哈哈,我爹巧施小计,便要了他的小命,你娘和你爹,便郁郁而终,现在,张家虽然还乌泱泱占了偌大地盘,可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清楚地很,平日里很少和他们来往,哈哈哈,你现在得意洋洋,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快乐,对不对,对不对?”
  看着眼前的疯婆子,太后捏紧了拳头,她早就知道弟弟是被人害的,但一直认为是林仁美林家人干的。林仁美的死,虽然不是太后出手,但太后已经觉察到丈夫其他几个女人在蠢蠢欲动,却依然和先皇去了庄园,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她怀疑儿子的死,跟林仁美有关,自然而然用上了借刀杀人之计。
  林家报复到自己的弟弟身上,太后恨归恨,但却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但她绝没想到,害人的却是乔家,为什么?她可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乔春枝的事情。
  但太后的情绪,也就那么激动了一下,随即便释然了,乔春枝丧心病狂,不是还害了自己吗?她把儿子的死,算在了自己身上。
  看到太后恨意满面,乔太淑妃高兴地哈哈大笑。
  太后也笑起来。
  “你笑什么?”乔春枝瞪起眼睛,疑惑地问。
  “我笑你丧心病狂,还不知好歹,先皇的心里,除了我,便是林仁美,他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儿子,才配当上九五之尊的皇帝,哼,你的儿子,不过是自己看着聪明而已,我的儿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对手,算计他的小命?我还不屑为之。”
  “不可能,我儿子比你儿子聪明!”乔春枝嚷嚷。
  “聪明?哪个当娘的,看自己儿子不聪明?”太后鄙夷道。
  “先皇最喜欢他!”
  太后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先皇若不是装着最喜欢他,我的儿如何能安然长大?”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
  “动动你的猪脑吧,先皇喜欢你儿子?他有没抱在怀里,教他读书?教他治国之道?不过是多赏赐了几件玩具、衣服罢了,那就是喜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乔春枝仔细想了想,脸上神色急剧变化,一会儿黯然,一会儿不甘,一会儿愤然。太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讽刺地笑了笑,扭过身,前拥后呼地走了。
  过了几天,小安子高兴地给太后道:“乔春枝疯了,一个人在冷宫唱曲儿,为先皇献舞。”
  “嗯!活该!”
  乔春枝是个定力比较强的人,又过了几天,却不疯了,太后知道后,再一次带人去了一趟。
  这一回,乔春枝接受教训,一言不发,太后却咯咯笑了几声,先开口道:“皇帝不过圈禁了广郡王,他自己想不开,在宫里自杀呢,昨晚上吊了。”
  乔春枝很后悔上一次说错话,她娘家现在是全军覆没了,但儿子那边还没有坏消息,她打算再忍一忍,只要能保全儿子,自己吃什么苦,受什么罪都是值得的。
  心里最后一点希冀被彻底打破,乔春枝又一次忍不住歇斯底里大爆发:“张玲玉,你残害先帝血脉,死后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我谁也没害,你儿子上吊,又不是我让他去的,却是你让他去的,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是你不是我。”
  “我?如何是我?你诬陷!”
  “哼,乔春枝,你若不做下如此多的恶事,广郡王能现在坐立难安没脸见人不得不寻死吗?皇帝又没有降罪于他,群臣也没有口诛笔伐,他自己脸皮薄,为有这样的娘亲羞愧难当,干我什么事?若是降罪,也该降罪于你!”
  乔春枝摇摇欲坠,在太后高兴地笑声里,瘫坐在地。
  太后扬长而去,回到宫里,才得意地给小安子显摆:“怎么样?估计这一回,那个贱人是疯定了吧?”
  “太后真高!实在是高!”
  皇帝不过是把广郡王软禁了而已,乔春枝之所以没有让儿子竞争皇位,是因为广郡王有癫痫病,只是十二岁之后,再也没犯过,外人多不知道而已,太后只等乔春枝疯了,然后招广郡王夫妇进宫侍疾,再想办法把他们羁绊在冷宫,便能彻底解决问题。
  若是广郡王癫痫再次发作,那就更好了。
  永昌帝见太后有事可做,精神头反而更好,便叮咛郭公公帮着太后做好善后,便放开手让娘亲好好出口恶气。
  乔家的女人和赵家的女人,一夜之间,便从云端跌落下来。萧绮云姐妹三个听闻要从嫡女变庶女,哭得十分伤心,她们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剩身份了,爹不亲后娘不爱,今后靠什么活着?
  对于这样的变化,萧逸一时也很震惊,接着便大感痛快,打算立刻昭告全族,把赵玉兰的牌位从祠堂拿了出来,但看到女儿文瑾,又改变了主意。
  沈明熙奉了皇帝的命令,为让刘广众屯垦造舆论,他的第一站,就选了仁亲王。
  仁亲王是勋贵代表,沈明昭是内阁首辅,两人可以说是两条铁轨上跑的车,他看到沈明昭的拜帖十分诧异:“没说为何而来?”
  管家低头恭谨地道:“没有,但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
  “有请!”仁亲王来到外院会客室,沈明昭已经到了,他恭谨地抱拳躬身:“见过仁亲王!”他这个一品首辅,只用跪皇帝。
  “请,沈阁老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仁亲王千岁百忙之中,承蒙召见,沈某荣幸之至!”
  “请坐!不知沈大人归履赐踹贱地,所为何来?”
  “下官有一事实在难以定夺,是特地来请教亲王千岁的。”
  “噢?沈大人聪明睿智,如日月光辉,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阁下?”
  “是这样的,请仁亲王千岁看个东西。”
  沈明昭把自己上朝时拿的笏板递了过去,上面一般记录着面对君主时,讲话的提纲,这一回,则是简单地记录了刘广众给皇上奏折的要点。
  能把这样的东西给自己看,可见是皇上的授意了,仁亲王心中肃然。
  “亲王千岁,这刘家父子当年权倾朝野,曾有意对当今圣上不利,这些事实是明摆着的,可当今天子胸怀天下,为了国家安稳,硬是压下了自身的感受,留了刘家苟延残喘到了今天,如今国家安宁,百姓拥戴,圣上用了一年多时间,便政通民和,百废待兴,下面已经有闲着达人称为达到了明君治国的最好境况,到如今,这个刘家也该解决了。”
  “沈大人意思,要怎样处理刘家呢?”
  “这正是下官和亲王千岁商议的地方,杀人不过头点地,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但刘广众的手里,毕竟还有十万之众,他既然表示愿意为朝廷做点事情,下官以为,何不成全了他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朝廷有可能为此多了大片良田,还能将一场战乱消弭于无形,总归是好事多过坏事,何不成全他呢?虽然刘家一家人性命得以保全,但这些性命,是用在为国为民的事情上,留下又何妨?”
  沈明昭估计,仁亲王是希望留下刘家人性命的,最好,皇帝还不给刘家人定罪,而是隐晦地来一个屯垦,让刘家人自动从公众眼里消失,自动退出朝廷官员的活动圈子,几年十几年,谁还记得刘林深刘广众父子?
  “这个?小王在西疆十年,回来也一直休养,对朝廷事务不很熟悉,沈大人睿智善断,你的想法或许挺对,但小王却没法苟同。这么说吧,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耽误沈大人时间了。”
  沈明昭低估了仁亲王保全妻子的心意,他已经牺牲了自己在西疆的战功,还准备牺牲刘家人换取妻子安稳后半世日子,这个时候,如何肯替刘林深父子说话?
  “仁亲王爷,此事,皇上比如会征询你的意思,毕竟,刘林深当权误国,对西疆军队多有掣肘,才使得王爷十年不能归京,留不留刘林深父子性命,你的意见,举足轻重。”沈明昭这是在逼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提亲
  仁亲王听出来了,他和刘家,牵扯甚大,避是避不过去的,怎么办呢?他不由沉思起来。
  沈明昭静静地坐着,一口一口地品着手中杯子里的清茶,似乎那是天下少有的美味,他享受地忘记了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仁亲王的脑子转过弯来了,刘家人能活着,便是皇帝原谅了他们所犯罪恶的的一种表现,皇上都不追究,谁还敢多说什么呢?那,他就更有理由保全妻子了,对,赞成沈明昭的提议吧,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沈明昭为何忽然想起找自己?是要讨好自己的吗?他现在是清贵领袖,皇上肱骨,完全没必要想自己这个勋贵第一人低头呀?
  这个问题不想清楚,仁亲王还是不能说话,沈明昭依然一口一口地喝茶,好像茶杯是个聚宝盆,里面的香茶无穷无尽,永远也喝不完似的。
  仁亲王的眼光,无意地落在沈明昭的笏板上,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这是皇帝的意思,沈明昭是为那位造势来了。
  皇帝真的能放下心里的恩怨,留刘家一条活路?难道掌朝一年多,他的心胸竟然能够开阔如斯?仁亲王自信对小皇帝还是了解的,他虽然不至于睚眦必报,但绝不能算是心胸开阔的人。是什么让皇帝肯做出让步呢?
  这一回,仁亲王左想右想,也实在找不到答案,明明想要表示赞同,又怕皇帝忽然翻脸,改变主意,便只能沉吟。
  沈明昭什么人?刚入官途,便有人说他插个尾巴就成猴了——猴精猴精的,到了现在,经过几十年的历练,他已经幻化成不是精怪,而是妖怪,仁亲王再矜持,再稳妥,他还是猜出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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