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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_九亡-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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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梁王,而是前朝余孽?
先帝在位时,曾着人私下寻查,意在斩断前朝余孽的根,永除后患,慕容宇继位后,取消了这项无休止的任务。
慕容宇心中骇然,难道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放任,二十年来,让前朝余孽有了喘息、积蓄?
一时间,慕容宇心中惊涛骇浪,他匆匆四顾,视线扫过一干朝臣、士兵、诰命,甚至太监、宫女,连被摆在天坑周围,坐在莲座上的蒙纱少女也落入眼底。
如果华国面临的倾覆灾难,当真与前朝有关,那这些人当中,定然有他们的细作。
会是谁?
莲座之上,到了这会儿,林福儿总算知道,她们的用途了,看看那个身着八卦长袍、戴着高帽的男子,及其身前的摆置,实在不难猜测。
尤其是,除了她,其她莲座上的女子,都有些瑟瑟发抖,隐约间还能听到些许微弱的抽噎声,这就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要死了吗?
该死的平安侯,也不知给她用了什么东西,自再度坐上莲座后,她浑身的无力感空前绝口,就好像身体里的骨头被水泥固定,虽看着端坐在此,实际上却丝毫动弹不得。
甚至于,连揭掉面纱的举动都完不成。
原本还想过伺机联系锦夫人,借锦夫人设法脱身。
可从头至尾,她压根没有靠近锦夫人的机会,而锦夫人,不知为何,似乎在避讳着与她、她们这些赴死的少女,甚至连视线都避着。
唉!这情形,稍微一想,林福儿也能理解。
像锦夫人那般通透的人,定是不愿意看到这么多无辜少女,被献祭的。
可是她地位低,根本无权左右任何事,故来了个身在其中、却避而不见吧!
锦夫人的状态,让林福儿十分无奈,也一点法子没有。
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看着那身着八卦袍的男子在哪儿振振有词,林福儿的心一片死灰。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玄墨突然打翻了眼前女子捧上来的托盘,连带托盘上的美味一并散落一地,他狠狠的盯着眼前、青纱遮面的女子,哑声道:“你、不是福儿!”
福儿!
月许前,他安排虫儿去诸葛府跟着林福儿,却得知林福儿遭人侵犯、且毁容、身负重伤,得知那情况后,玄墨瞬间大怒,亲自杀到诸葛府,将林福儿给带了回来。
若不是顾念着诸葛永晟是林福儿的生父,他恨不得直接灭了诸葛家。
将林福儿带回来,见她伤重如此,心都在滴血。
心中愤怒与憋闷无法宣泄,着人照顾林福儿,自个儿跑去亲自追查林福儿受辱一事,林福儿受辱的事,似乎只是恶仆的个人行径。
但诸葛府会出现那等歹恶的恶仆,却引起了玄墨的重视。
细查方知,诸葛永晟根本没有兄弟。
诸葛永晟没有兄弟,那诸葛永昌哪里来的?
知道事情疑点诸多,玄墨继续追查,去了诸葛永晟的老家平洲,多方打探,玄墨竟从哪里找到了诸葛永晟的亲弟诸葛永荣。
不是没有亲弟吗?怎么又来了一个?
问过才知道,诸葛永荣幼年时,被父亲过继给了兄弟,之后没多久,诸葛永荣便跟着名为父亲实为叔父的长辈,举家搬走。
那时搬走,多少有隔开诸葛永荣与其亲生父母的意思。
多年后,诸葛永荣成家立业,养父母见他孝顺,方才提出回归祖地,等到了租地才知道,兄长家早就没人了。
人去了哪里,他们倒是打听过,只是始终没打听出来。
打听不到,他们便收拾收拾祖屋,住了下来。
听过诸葛永荣的描述,玄墨一颗心直往下沉,这样的结果让他始料不及,若是福儿知道,他的父亲,只是个李戴桃冠、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歹徒,福儿该有多伤心。
想到这些,玄墨心中一阵自责,若是早知道林福儿的父亲品根不端,他是绝对不会将林福儿留在诸葛府的。
“唉!先生问及兄长,可是知道兄长的下落?”诸葛永荣说话时,看到已经十四岁的儿子,背着一捆柴火进来,叹了口气说道:“听说嫂子失踪时,身怀六甲,也不知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算起来,快十六岁了。”
这话一出,玄墨心头咯噔一下,沉下去的眼眸中,闪过星辰般的光芒。
如此说来,京城的诸葛永晟多半是冒牌货,可林福儿却未必,她极有可能真的是诸葛家的骨血。
思及此,玄墨心潮澎湃,福儿遭遇那等事,心灰意冷,多少因为诸葛家对福儿的冷情,若是告诉福儿,那个被她认作亲父的人,只是个冒牌货,她的亲人,在平洲,想来定会让她重获求生心念。
第304章 起疑
玄墨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将林福儿的身世告诉林福儿后,林福儿透出些许激动向往之后,依然对他避避闪闪。
要说林福儿避着他,好像也不对。
因为每到夜里,林福儿总会瑟瑟发抖、恐惧不安,直到玄墨靠近,钻入玄墨的怀中,林福儿才能安稳下来,起初,玄墨拥她入怀时,总有种怪异的感觉,那感觉中,还有些排斥。
排斥感让玄墨眉头大皱倍感自责,虽说女子的名节至关重要,但玄墨想到林福儿遭人侵犯的事时,心中只有无边的心疼与自责,多少次,他都扪心自问,倘若她没有将林福儿留在诸葛府,林福儿在她身边,就不会遭遇那种事。
不会遭遇那种事,也不会留下心理阴影,连黑夜都不敢独自面对。
这样的林福儿,揪着玄墨的心,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使劲儿的拧着玄墨的心肝,让玄墨时刻备受煎熬。
玄墨想带林福儿离开,薛朗等一干心腹却处处劝解阻拦,因为据宫中探子来报,华国皇帝的身体出了严重的状况,且献祭的事也让朝野内外变的人心惶惶。
这是光复大业的绝佳机会。
一边是祖训,一边是林福儿,面对如此选择,玄墨曾想过这个问题,那时候,他想,相比较重掌皇权,登顶帝位,他更希望与林福儿相依相伴、携手百年。
可是当真到了抉择之时,自幼印刻在股子里的信念,却跳出来宠宠欲动,揪扯着他的心绪,阻挠他的判断,玄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满脑子都想找到个两全的法子。
直到,林福儿夜半从梦中惊醒,卷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他使劲儿拥抱着林福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夺回天下曾经是他毕生的目标,可这种时候,是林福儿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
倘若他因不舍良机,而放下林福儿,即使夺下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为了避免自己改变主意,玄墨带着林福儿离开了京城,因天降大雪,停在了耀州。
到了耀州,玄墨神奇的发现,林福儿的状态好了很多,虽然夜里依然要他抱着才能入睡,白天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闷在屋里。
她会让人搬了椅子,坐在屋檐下看雪。
看到盛开的梅花时,面纱遮不住的眼睛,还会透出浓浓的笑意。
也是,替代真正的林福儿,成功得到了玄墨的怜惜,接下来,只要再坚持几日,熬过了二月二华国献祭大典,等真正的林福儿香消玉殒,她无欢会成为唯一的林福儿。
无欢不知道的事,她神色间的些微异样,尽数落在了虫儿眼中。
虫儿是金嵘放在玄墨跟前的眼线,她时刻记着主人的交代,但对玄墨身边的薛朗,却生出下意识的维护心理。
她刚来的时候,薛朗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冷硬的。
是因为那条手链,薛朗看到了那条手链,才对她态度大变,虫儿时常拿着手链摩挲,很想知道手链与薛朗的联系。
实际上,她下意识里,已经认定。
那条从她幼年,还在地狱里摸爬滚打时,就带在身边的手链,实际上,就是与亲人的联系,而薛朗明显认识手链,还因为手链对她刮目相待,这些种种,让虫儿认定,薛朗是她的亲人。
心中默默记着这一点,便对主人隐瞒了一切与薛朗有关的讯息。
甚至在看到薛朗在某些事情上,求而不知时,还会特别想帮他解惑。
薛朗得空就来找虫儿聊天,虫儿不会说话,他便自说自的。
不知是第几次发恼骚,嘀咕着林福儿像变了一个人,主子自幼带在身边的女子,哪怕是遭遇再大的磨难,也不该那般脆弱。
主子自幼带在身边细心培养的女子,怎么会成为主子成事的拖累呢?薛朗百思不得其解。
虫儿将薛朗的话听入耳中,想起初见林福儿时,林福儿给她的感觉,微微皱起了眉头。
第一次见到林福儿时,林福儿给她的感觉,是高贵且亲切的,就好像一个和善的公主,可是再见林福儿,却总觉得林福儿身上的气质全都变了。
像玄墨一样,虫儿起初也认为,是遭遇改变了林福儿。
可近来林福儿的表现,却让虫儿心里起了嘀咕。
如果当真被打击到心如死灰,为何会露出那种,志得意满的窃喜表情?偏偏露出那种表情时,还是避讳着旁人的。
虫儿思量再三将自己的发现,写给了薛朗。
薛朗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瞬时陷入怔愣当中,来不及惊叹虫儿识字的学习能力,赶紧拿着带着字的纸,去找玄墨。
玄墨看了纸上的内容,听了薛朗重复着的话,眉头大皱。
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脑子里难免将出事前后的林福儿做起了对比,林福儿自幼在他身边,她的乐观、沉稳,超乎年龄。
哪怕是遭人侵犯时,林福儿中毒受控,以林福儿的意念也不该那么轻易被得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林福儿的性子,她真的会因为遭人侵犯,就被破了胆子吗?
想到这些,玄墨心如擂鼓,他黑着脸冲到林福儿的房间外,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声音,林福儿在指使着婢女插花。
那声音隔着门窗听着,竟有些明快。
昨夜还在他怀里忐忑不安的女子,这会儿却兴致勃勃的要插花装点房间?
尤其是,未见人先听声,玄墨竟觉着,里面女子的声音有些陌生,摇摇头再听,是林福儿的声音没错,可多听两句,那股陌生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深深做了几个呼吸,玄墨抬步走了进去。
熟悉的身形,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看了过来,顷刻间,四目相对,玄墨的心随之沉入谷底,这双眼睛,不对!
对视稍瞬避开,无欢低垂下脑袋,像数日来一样,露出那副不愿被他看到面纱下被毁的真容的姿态,之前,玄墨担心对视会给她过重的压力,可这一刻,却瞬间明白了眼前人的目的。
面容毁了,戴上了面纱,虽遮去了容貌,却遮不住那双眼。
第305章 确定
玄墨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坐在与无欢仅隔了一个桌子的椅子上,无欢一如既往的垂着脑袋保持沉默,按着往常的发展,玄墨定会先说话,打破沉寂。
可这一次,玄墨却什么话也没说。
时间仿佛陷入了死寂,压的无欢心头大跳。
恰在此时,婢女端来了美味的茶点与茶水,无欢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犹豫了下,捧起了盛装美味糕点的绘画瓷盘。
只听的‘哐当’一声,玄墨抬手便打翻了瓷盘,无欢心头一跳,紧接着手腕被锢住,身体被拉扯着跌前爬在桌上,桌上的茶壶茶杯被打翻,热茶水溅在无欢的手臂上,玄墨似乎不在意,只将人拉近,盯着她的眼睛,沉声压出了几个字:“你、不是福儿!”
听了这话,无欢一双眼睛骤然睁大,恐惧如汹涌的涛水一般涌出来,不过只是刹那,无欢便露出委屈模样,垂下眼帘,无比委屈的说道:“玄墨哥哥,福儿知道配不上你,你不用管福儿,就让福儿自身自灭吧!”
话毕,豁然起身,但由于两条断腿尚未康复,一起身紧接着便跌倒下去。
这一幕就发生在玄墨眼前,以玄墨的身手,若是伸手,定能拦住无欢摔倒,可玄墨并没有动。
没能博得玄墨的怜惜,摔在地上的无欢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下意识的捂着双腿被引动的痛,一手撑着地面,耷拉着脑袋,呜呜的哭起来。
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近月许来,无欢用眼泪,换来了玄墨的怜爱与几乎无时无刻的陪伴,她故技重施,心中暗暗发紧却同时告诫自己,她一张脸都毁了,切因一段时间的相处,模仿起林福儿的声音与言行来都十分到位!
……除非真正的林福儿在这里,否则玄墨不可能认出她。
“福儿在哪里?”玄墨看着梨花带雨无比委屈的女子,一颗心沉入谷底,林福儿绝对不是如此鲁莽之人,也绝对不是会用眼泪博同情的性子。
无欢神色一滞,只是稍稍停滞了一下,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见玄墨始终没有过来扶她,一发狠拔下头上的簪子,哭着道:“玄墨哥哥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话,手里的簪子直直向脖颈处扎去。
这回,玄墨出手了,身形如电,突然出现在无欢身边,抓住了无欢握着簪子的手。
自杀之举被玄墨亲自阻拦,无欢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说玄墨的质问果然是捕风捉影,明天就是祭奠献祭的日子,只要挨过明天,一切都将无踪可寻。
思及此,无欢哭的越发大声,边哭边喊:“你走,你走,福儿不要见你,呜呜……”
无欢没有扑进玄墨怀里寻找安慰,反而选择了将人推开,她这是在拖延时间。
玄墨看着眼前女子,心情糟糕到极致。
他的福儿,也绝对不会用死来威胁他!
显然眼前人绝对不是林福儿。
那福儿在哪里?
福儿是从京城失踪的,京城如今并不安宁,福儿会不会有危险。
心中担忧,却知道,找到福儿最快的法子,便是撬开无欢的嘴,可是无欢的身体并不康健,严刑逼供闹不好一不小心会将人给弄死,若是死了,福儿的下落就不是朝夕见能确认的了。
脑袋快速运转,几息后玄墨的眼中突然有微光闪过,他豁然起身,喝道:“薛朗,进来!”
跟过来贴在门边听动静的薛朗闻言,赶紧应了一声跳进去,薛朗此刻心中也是惊涛骇浪,没想到这女人真的不是林福儿。
“把女人的粉盒拿来。”玄墨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冷着脸说道。
薛朗不知玄墨要干啥,但依然快速的将粉盒拿了过来。
“摘掉她的面纱,用粉盒里的粉盖住她脸上的划痕。”玄墨说道,林福儿能以化妆易容,这让她想到了用接近肤色的粉来遮挡划痕,从而恢复女子本来面目的效果。
薛朗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
无欢也不是笨的,明白玄墨的用意后,浑身距离的颤抖起来。
用佛前灯座的尖嘴划破脸颊,只是在光滑的脸颊上,犁开了一道道凹痕,若真将其填充了,虽不能恢复之前的模样,却会十分接近以前的容貌。
而她的本来面目,与林福儿一点都不像。
思及此,无欢浑身如抖康一般,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不,不要……”她不顾腿上的痛,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拦住靠近的薛朗,到了此刻,她已经完全慌了神。
按理,到了这会儿,她已经逃无可逃,只要承认自己不是林福儿就好。
可无欢却不舍‘林福儿’这个身份,因为这个身份,让她感受了足足月许时间、来自玄墨的温暖与爱护,她不舍。
虫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从薛朗手里拿过粉盒,薛朗立马捉住无欢的双手,将其反剪身后,一手将人制住,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虫儿立马打开粉盒。
不顾无欢的抗拒,扯掉她脸上的面纱,当着玄墨的面,将粉盒里的粉,涂到无欢脸上的划痕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子脸上的划痕被避挡,其原本的容貌也渐渐的露了出来,看到渐渐呈现的面容,玄墨的脸色黑如墨炭。
实际上,此次踏进这间屋子时,她已经猜出几分,眼前女子是无欢。
因为能将林福儿替代的如此逼真的人,除了无欢,一时间没有其它猜测。
果然,真的是无欢。
“停下吧!”玄墨的声音像是被抽去了力气,无欢是孤儿,多年前他亲自捡回来,留在势力中培养出来的,虽说这些年来,他几乎没怎么回去,可印象中,无欢该是值得信任的。
若不然,他也不会将随便什么人,送到林福儿身边。
可是事实是,这个他亲手收留、值得信赖的人,竟然背叛了他。
玄墨面沉入水,站了起来,吩咐道:“即可动身,前往京城。”无欢是在京城出的事,林福儿也从京城失踪的,想要找到林福儿,怕是还得去京城。
第306章 求生
“薛朗,你留下,不惜一切代价,撬开她的嘴,问出福儿的下落。”玄墨说着话,扬长而去。
无欢自知事情败露,瘫在地上,虫儿退开一边,薛朗感觉手下失了力道,索性松开,绕过来看时,竟然看到了无欢,惊的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玄墨心急如焚,前头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
薛朗也是急的抓耳挠腮,京城的局势十分严峻,放任玄墨横冲直撞的赶过去,可不是啥好事,越是焦急,他就越想快点问出林福儿的下落。
可是无欢自幼便接收训练,抗压能力很强,根本不惧严刑,薛朗原本还顾念着之前的友邦之情,多少有些不忍下手,无欢却反而嘲笑薛朗无能,甚至大呼:“我活不成了,她也别想活!”
无欢口中的她,毫无疑问,正是林福儿。
见到这样的无欢,薛朗心中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也忍不住动了真怒,不断的加重刑刑,血染红了衣衫,无欢整个人像是浸入在血水里。
“哈哈哈哈~~她会给我陪葬,我死的不亏、不亏……”无欢哈哈大笑,笑出声来,引的一阵大咳,咳的满嘴喷血。
虽然没问出什么结果,薛朗却渐渐的从无欢的话里,摸到了线索。
无欢说:她也别想活!
……那便是,她还活着!
无欢说:她会给我陪葬!
……那便是,她虽然活着,却会死!
无欢怎会如此框定?这件事中大有蹊跷,玄墨当下将无欢敲晕了装进袋子,跨上高头大马,像驮货物一般带着无欢,连夜紧追向京城。
薛朗觉得,将无欢的话告诉玄墨,玄墨定会猜测出林福儿的下落。
当然,一路上,薛朗脑子里也没停止运转,不停的猜测着林福儿可能的去处,思来想去,将目标锁定在了玄墨的敌人金嵘身上。
上次对决,金嵘的手下,被玄墨打杀了七七八八。
可那家伙并未就此消弭,反而找到了同盟,若不是近来玄墨被无欢伪装的林福儿缠着,肯定早找到出去金嵘那个祸患的时机了。
该死!
因为一个无欢,错过了多少!
都是因为无欢,想到这些,薛朗心头怒火蹭蹭往上飙,恨不得将装着无欢的麻袋给踢到路边的山沟里去。
先一步赶至京城的玄墨,直奔诸葛府。
可惜,诸葛家当家的主子,都没在,捉了个人来问,才知道,都去天上参加祭奠了。
祭奠,前朝旧制。
想起祖制中献祭这一项,玄墨的眉头深深皱起,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子,投入天坑,以此来换取天下太平,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且不说这天下有没有鬼神,献祭能不能当真换去和平。
就算能,他一堂堂七尺男儿,让他拿弱女子的性命来保全手中的权柄,他也做不到。
可着,是先辈留下来的旧制。
玄墨一心想要夺回大爷,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重启献祭旧制。
没想到,他这个前朝正经血脉,都从心里排斥的旧制,慕容宇竟然会同意?还一下子献祭二十个少女那么多。
突然,玄墨心里咯噔一下。
……二十个等待被献祭的女子!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快速离开诸葛家,联系分散在京城的部下,准备重启被他放弃掉的计划。
前往天山,消灭皇帝,同时派人攻占皇宫,双管齐下,从而拿下皇权。
这是之前属下们的提议,现在,玄墨也是如此传达的命令,可是他心中摆在第一位的,确实那些被献祭的少女。
他并不确定,林福儿会位列献祭女子当中。
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错过,他必须阻止献祭,他必须亲眼看看那些女子,排除林福儿在里头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天山祭坛,林福儿看着围绕在周围,无比虔诚恭敬的众人,心急如火。
这样下去不行,不行!
可是浑身的力气,怎么都使不上了,怎么办?怎么办?情急无奈之下,林福儿咬住下唇,使劲咬了下去,她感觉使了浑身的力气,愣是连皮都没咬破。
虽没咬破嘴唇,却因浑身剧烈的脱力感,身子的沉重感挤歪了卡着她的座椅,往一旁歪倒下去。
等待献祭的少女突然出了状况,在场众人不由心中一惊。
慕容宇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可惜,祭奠正在进行,就算林福儿明显歪倒下去,也没人敢上前扶一把。没人过来,林福儿暗松了一口气,她借着侧倒时,手与脸颊的距离,费尽力气的拉扯脸上的面纱。
这面纱是兜头罩下来的特殊款式,十分精致,面料也选了上好的,挺结实,并非常见的那种,只挂在耳朵上的那种一扯就掉的那种。
林福儿扯了扯,没扯掉。
该死的,仪式在进行,有跳大神那位呜呜哇哇的声音在,就算她使劲力气,也发不出大的声音,发不出大声反而很可能引来压制。
没法子,林福儿只能想法子去掉面纱。
祭奠关乎华国的安宁。
林福儿无法确定,皇帝和太子在看到她是,会不会保下她的命,但按着她此刻的气力,这似乎是唯一的路子,她不得不将希望放在旁人身上,试一把。
扯、扯不掉,索性一点点的将面纱往上掀去。
这个举动就有些大了,林福儿做的非常吃力,几乎是以比乌龟还乌龟的速度,在行动。
林福儿如此行径,落在周围人的眼里,很多人都看出了端倪,这名女子怕不是自愿来的,也不知中了什么药?
看清这女子是平安侯府送来的,许多人忍不住直往平安侯身上看。
平安侯后背冷汗涔涔,生怕林福儿出个什么幺蛾子,不过献祭是无比神圣的典礼,没有皇帝或是国师发话,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上前查看。
只要没人靠近,管她在莲座上如何挣扎,总逃不过被投入天坑的命运。
“等一下!”良久之后,国师停下了手中的举动,接下来便要开始投少女入坑了,关键时候,太后突然发话。
第307章 端倪
众人闻言,以国师为首,齐齐看向太后。
太后缓缓说道:“她们为了华国牺牲,是华国的功臣,哀家备了些东西,容哀家些时间,哀家亲自为她们佩戴。”说着话,太后身边之人捧来几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出现了许多名贵的饰物。
有发饰、有项链、也有手镯等等,样式不同,却个个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慕容宇看着那些东西,心中明白,那些都是母后压箱底的珍藏,如今拿出来,即是对即将赴死的少女的愧疚,也是在无声的抗议。
足足二十个,其价值累加下来,高达上百万银子的东西,对未来接受帝王权柄之人,多多少少也是一点损失。
“就依母后的。”皇帝淡淡的说道。
太后遥看了眼没有多少精气神的儿子,心中暗暗呢喃着,希望她的举动,能让献祭的女子心甘情愿,从而消除她们的怨念,替儿子消除些罪孽,少受些罪过。
由于莲座上的二十名女子当中,只有林福儿歪倒着,太后便直奔林福儿。
这也合乎规矩,因为林福儿作为平安侯献上来的,是所有献祭少女当中,身份最高的。
有宫女为了让林福儿规矩的接受太后的赏赐,想上前将林福儿扶起来,却被太后拦了,太后亲自上前,握住林福儿的手臂,想将林福儿扶起来。
林福儿用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将面纱掀到了额发前,只要翻过脑袋,便能将其退掉,关键时候,有人来了,这让林福儿一颗心,直往谷底沉。
可她,没有反抗的力气。
随着身子被扶正,好不容易掀到一半的面纱,又垂了下来。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太后。
对上这双眼,太后心中莫名一跳,可想到承安县主的眼睛,她又暗叹了口气,心道平安侯果真狠心,虽没有将承安县主诸葛媚送来,却送了其她女儿,瞧这眼睛,与承安县主那么像,定是承安县主的姐妹。
这双眼,也让太后想起了胞妹。
儿子前些日子说,有胞妹的线索,可如今,她没了前路,华国也没了前路,看来,临死前是见不着妹妹的骨肉了。
如此也好,没找到,便不会牵扯其中,便能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活着,就好!
想到此,太后伸手抚上了林福儿的脸颊,隔着面纱,看着她,眼眶都有些红了,停顿了片刻,方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孩子,来生投个寻常好人家,平平安安的活着!”
话毕,太后收回手,从诸多宝物中,挑了个镶嵌宝石的发簪,别在了林福儿的发间。
太后是避开了与面纱相连的,兜在头上的网格的,可这同样增加了林福儿揭开面纱的难度,因为这,林福儿心中简直各种不是滋味。
之前从慕容珏的口中,听说过太后,林福儿之前对太后的印象还是蛮好的。
这会儿见了面,看出太后眼底的挣扎与苦色,也感觉的出,太后并不愿意看着无辜少女枉死。
可太后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她私心里不忍,关乎国运她也不得不屈从。
人生在世,会遇到许许多多的抉择,每每此时,总会面临抉择,如何抉择,就要看轻重,显然,林福儿这些少女的性命,比不上国运重。
同样的道理,放在皇帝和太子身上,林福儿一阵无力,就算她救过太子又如何?她的分量远不如国运根基重,祭奠已经开始,就算表明了身份,该死还得死。
这真是个令人绝望的信息。
太后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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