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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夺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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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望舒眉眼一弯,想到那天的事,也是忍不住浅笑。

    “听你这般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清霞郡主那一巴掌打的可不轻,也不知那叶家姑娘怎么就忍下了。”季望舒道。

    其实这样的事季望舒原不会记在心中,只是那日苏妙儿太过猖狂,而被苏妙儿打了一巴掌的叶莹玉那张脸,又太过狰狞,所以她便留下了印象在心中。

    王韵婷听了这话更忍不住笑意,只抽了抽嘴道,“偏你还记得这事,她不忍还能怎办?苏妙儿是郡主,惠安公主又是那样的身份,叶府再勋贵,可到底是臣,她不忍难不成还打回去?”

    “若是我,定就打回去了,不过就叶姑娘那扶风弱柳的身姿,怕是打也打不过清霞郡主的。”季望舒不以为意地道。

    王韵婷也知她说的话,不是因为她如今这个郡主身份,而是那天若苏妙儿当真打的是季望舒,只怕到了最后,丢脸的反倒会是苏妙儿,毕竟季望舒的心机和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你可还记,当初我还和你说过,我们原本可以成为朋友,当时我心里实在是有些惋惜的,原想着这一生是不可能和你成为朋友的了,倒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和你成了朋友。”往事历历在目,王韵婷有些感慨。

    季望舒淡淡望着她,“王三姑娘,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王韵婷一愣,看季望舒的表情太过认真,忍不住皱了眉问,“是韵婷一厢情愿了吗?郡主不愿当韵婷是朋友?”

    “我这人甚少有朋友,若是当了朋友便不能背叛,若背叛了,我是再也不会理的。”季望舒歪着脑袋看着王三姑娘。

    王韵婷心下一松,正了脸色回她,“我也甚少有朋友,从前我身边围的人多,可都不过是点头之交,你放心,我不会背叛朋友。”

    “甚好,我还有一个朋友,只是她如今在很远的地方,等哪天我若是还能寻到她,到时介绍你们认识。”想到乔书容,季望舒眼里也不由柔和下来。

    她向来都是一副冷清的模样,提到那个朋友眼里却有了柔和,王韵婷便知道她心里是极看重那个朋友的,便重重点头,“一言为定。”

    能和季望舒成为朋友,且让她这般看重,想来那个女孩儿,也很不简单,这个不简单不是贬义,而是一种褒奖。

    “三姑娘,四姑娘要在这亭子里宴请几府的姑娘,能不能劳烦三姑娘和郡主让出这凉亭?”跟在红袖身后走过来的是四姑娘王韵湘身边的大丫鬟紫容。

    一个丫鬟当着姑娘的面,说出说姑娘避开的面,可算得上不敬了,哪怕她是遵从四姑娘之命。换做寻常,王韵婷也不会和王韵湘计较这些,可今儿不同。

    她才刚结交了季望舒这么一个朋友,她自己委屈倒没什么,可没理由让季望舒跟着她委屈。

    “你胆子倒是很大,看在你是奉四妹妹之命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回去告诉四妹妹,这亭子我不会让,让她另寻个地方宴客。”冷冷看着紫容,王韵婷淡淡地道。

    从前四妹妹就总爱和她抢,她有的,四妹妹也一定要有,而她总是不屑和四妹妹去争,一则毕竟她是长姐,长姐让着妹妹也是应当的;二则从前她身上挑着皇后姑妈内定太子妃的身份,所以只要四妹妹闹得不太过份不出格,她也就忍了。

    可是现在,她不想让了,至少不想没有原则的退让了。

    因为,有些退让,只会助长旁人的气焰,旁人不会因为你的忍让就心虚,反倒觉得这是你应该忍让的。她一味忍让的结果,就是让这四妹妹心气愈发高涨,愈来愈过份。

    紫容怔了一怔,像是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三姑娘。

    三姑娘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从前只要四姑娘说要什么,三姑娘都是一声不吭的就给了四姑娘,今儿四姑娘不过是要这亭子宴客,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三姑娘反倒不肯了呢?

    “还愣着做什么?仔细回去迟了,四妹妹又要罚你。”看着呆头鹅一般的紫容,王韵婷沉声道。

    一提到四姑娘,紫容便回了神,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低了头就往回湖岸走。

    “姑娘,这丫头太没规矩了,您——”说了一半的红袖,迎上自家姑娘冷冷的双眼,便再也说不下去,低了头道,“姑娘,奴婢错了,请姑娘责罚。”

    王韵婷却是摇了摇头,摆手道,“她没规矩自有她们姑娘教导,再不济,还有祖母和母亲,我如今这身份,却是不好出手的。”

    她伤了脸嫁不成太子,四妹妹却是得到了皇后姑母的应允,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两道旨意下来,一是她被退亲的旨意,二是四妹妹赐太子妃的旨意,她这时若对四妹妹身边的丫鬟出手,只会让人误以为她内心不甘妒恨四妹妹。

    再者,和一个奉主之命行事的丫头计较,很丢她王三姑娘的身份好不好。

    紫容去了没多久,四姑娘王韵湘就带着一个管事妈妈四个大丫鬟过来了。

    “三姐,我都和她们说好了,要在这亭子边宴待她们,三姐姐若是不让,岂不是让我失信于人?”王韵湘满脸不高兴的看着王韵婷,恍似王韵婷不肯让出这亭子是多大的错一般。

    “四妹妹,这亭子是我先来的,四妹妹难道没瞧见,我也正在宴客吗?花园中凉亭众多,我相信四妹妹一定能找到更合适的地方宴客。”王韵婷淡淡回她。

    王韵湘的眼就朝季望舒瞟了过去,尔后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方道,“三姐姐只得一个客人,可我却有五个客人,她们都喜欢这湖中凉亭,三姐姐带了郡主去另寻别处不是更好吗?”

    听她这般一说,季望舒忍不住笑了。

    她只道她那两个妹妹脸皮已然不薄了,倒没想到,王韵婷的这个妹妹,脸皮也甚厚,不比她那两个妹妹薄。

    她那两个妹妹,因为和她不是一母所生,所以关系不融洽是注定的,可王韵婷这个妹妹,却是和王韵婷一母所出,真不知道,同一个母亲,怎么两个女儿的性子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我这四妹不太懂事,让郡主见笑了,还请郡主多担待些。”见季望舒就要出声,王韵婷忙抢先一步道。

    季望舒心知她这是念着姐妹之情,不愿让王韵湘太过难堪,便只点了点头。

    可惜的是,王韵湘显然不领情,很是不满地看着王韵婷道,“三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湘儿如何不懂事了?不过是让三姐带着郡主另寻地方,三姐是定要看湘儿失言于人三姐才会高兴是吗?”

    “四妹妹,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将上门的客人因为另一些客人赶出去?”王韵婷也生了气,声音就有些过高。

    从来不曾见她这般模样的王韵湘就愣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道,“这怎么是湘儿的待客之道?她又不是湘儿的客人,湘儿的客人——”

    ‘啪’一声脆响,再也忍不住的王韵婷一巴掌糊到了王韵湘的脸上。

    被糊了一巴掌的王韵湘捂着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瞪着王韵婷,扯着嗓子道,“三姐姐你敢打我?”

    “你是我妹妹,妹妹言行过失,姐姐教导乃职责所在,你我同是姐妹,你我的客人都是咱们镇国公府的客人,你我的言行也俱都代表镇国公府的规矩,如此,四妹妹可还有不服?”板着脸,王韵婷看着王韵湘。

    她眸光很是阴冷,王韵湘心里忽尔就有了一丝害怕。

    虽然这个姐姐向来让着她,她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可一旦她真正板了脸,王韵湘也不敢继续闹下去。

    顿了顿脚,王韵湘捂着小脸蛋放声哭了起来,“我要回去告诉祖母和母亲。”

    她跺着脚沿着通道往回去,身后的管事妈妈和丫鬟们则赶快跟上。

    王韵婷冲着季望舒抱歉一笑,“她打小让我让惯了,以至没了规矩,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季望舒深深看她一眼,“你可以让着她,可来日她嫁了人,谁会让着她?”

    若不是看在王韵婷的脸面上,这话她也懒得说,就王韵湘那性子,将来嫁了人,有的是苦头吃。

    王韵婷脸上就有了一个古怪之极的笑容,“我却不为她担心的,打小,她就只想抢我的东西,别人的,倒进不了她的眼。”

    这是说,她那个四妹妹,只在她面前颐指气使,在别人面前却是一头小绵羊?

    季望舒忍不住想笑,原以为是个娇蛮任性的世家女,却原来只是一个有胆子窝里横,当着外人却不敢的薄有心机的世家女。

    “也就你这四妹妹天真可爱,敢把你当软柿子捏。”扔给王韵婷这么一句,她又看着湖面道,“原想早些回去的,可这么一闹啊,我还真不想走了。”

    ------题外话------

    啊啊,亲们可以留点言给点意见哈~

 037 难以揣摩的君心

    御书房里,建元帝手中拿着折子,可眼神却飘得很远,立在他身后的全公公垂着头,只心里却叹了口气。

    自打那吴都御史死了后,皇上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连带整个皇宫的气氛都很紧张,身为服侍皇上的总管,他也成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皇上,夜大人求见。”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小公公尖着嗓子禀报。

    建元帝眸光一闪,放下手中折子,“宣他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一身飞鱼服的夜郡影迈了进来。

    建元帝摆摆手,“爱卿可是查到了什么?”

    夜郡影道,“回皇上,微臣派去的人,查到安定军那边不曾有什么暴乱,且军中纪律严明,从未有扰民之事发生,军中森严,微臣的人进不去,军中的人又从不出营地,微臣的人别无它法,只能打探到这么多。”

    这么多却足以让建元帝震怒了。

    朝廷五年不给安定军发放军晌,战北王也从不主动递折子要,十万大军的五年军晌啊,战北王竟然也能拿出来养着他那十万安定军,他战北王府上是不是藏了座金山银矿?

    金山银矿?

    建元帝心中一动,又想到年前的靖州一案,建元帝便捺不住道,“夜爱卿,朕问你,西北那边的矿场你可有派人去查探?”

    夜郡影面无表情地摇头道,“皇上,这不属于微臣管辖,若属下派人去查探,只怕——”

    只怕他的人还没开始查,就被地方官当成意图谋反的人就地处决了。

    西楚国有令,除去煤矿,剩下所有矿场一律由朝廷开采,私人严禁,若有犯者,判主犯斩头,全家流放。

    因着刑律太重,再胆大包天的商人,也不敢染指这一块,聚财的门路多了去,犯不着和朝廷抢,就算抢到了,也要有那个命能留着享受才有用是吧!

    建元帝瞅着夜郡影木然的脸,心道夜爱卿忠心是忠心,就是这脑子有时不会转弯,明着查不行,让属下的人进去当矿工总可以吧!

    不知道平日里气宇轩昂的锦衣卫知道皇上有了让他们去当矿工的念头,这心里头会不会因此而无比悲催。

    “爱卿啊,这明着查不行,不能让他们扮做流民寻份工去矿场吗?”建元帝语气怅然地看着一脸木然的夜郡影。

    夜郡影木然点头道,“回皇上,这法子是可以,只是西北的矿场太多,这若是要一个个查下去,怕是微臣手中的人手并不够,若全抽派出去,皇上您这里,微臣又怎能放心得下。”

    向来直话直说不藏着掖着是夜郡影的本性,而建元帝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

    建元帝在心中忖着夜郡影的话,西北以产矿出名,而众多矿场之中,除去煤矿占最多,再往下排第二的就是银矿了,锦衣卫的人当真是不够使唤的,夜郡影说的是实话。

    “朕会安排蒋爱卿查大部分,你负责煤矿和银矿,剩下的矿场让蒋爱卿去查。”建元帝大手一挥,立马解决了这个问题。

    夜郡影点头,“皇上,微臣会立马安排下去,只是微臣还需要皇上一道密旨。”

    “为何?”

    “回皇上,若是微臣的下属真查出点什么,只怕不易脱身不说,更会打草惊蛇届时很难抓到证据和人,若有皇上的密旨可以调动地方府兵及参将的话,方能及时查获而不至让人逃脱。”夜郡影有条不紊的回禀。

    这样的话,也就夜郡影敢当着建元帝的面说,换成别的臣子来找建元帝讨要密旨,还会的是能让他调动地方府兵和参将,建元帝肯定会怀疑这个臣子居心叵测。

    可夜郡影自然不是别个臣子,建元帝倒也没犹豫,提起御笔,唰唰唰几下一道密旨就写好了,然后就拿起龙案上的玉玺‘啪’一下盖上去,建元帝等玺印干了,方才道,“拿去吧。”

    全公公就上前双手拿上密旨行至夜郡影身前,夜郡影双手接过看也没看就放进袖中,“微臣谢皇上。”

    建元帝想了想,又从龙案上拿出一面金牌道,“夜爱卿,这块如朕亲临的金牌你也拿去,你的下属若真查探到了什么,你得知以后,即刻带着朕这块金牌前往,务必不让贼子逃脱,知道了吗?”

    “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辱皇命。”

    “好了,夜爱卿回去吧。”建元帝安排妥当后,只觉得憋在胸口的一口郁气也消散了许多,挥挥手示意夜郡影可以告退。

    等夜郡影告退出了御书房后,建元帝就看着全公公道,“小全子啊,朕这心里头,对夜爱卿这一次的任务,可真是矛盾,既想夜爱卿查出点什么,又怕他真查出点什么。”

    若夜郡影真查出有什么和战北王府牵扯上的,他就有理由治战北王府的罪了;可若真查出什么了,他这个皇上固然是有理由治战北王的罪了,可万一手握十万安定军的战北王不肯伏诛,届时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皇上不是担心届时战北王举兵造反导致生灵涂炭,他担忧的是,那十万安定军彪悍勇猛,万一一路攻进上京城可怎么办?

    身为服侍建元帝的心复总管,全公公自是清楚皇上担忧的是什么,心中转了转便道,“皇上切莫担忧,有夜大人和蒋大人在,定不会让皇上您失望的。”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完全起不到安抚的作用。

    可全公公心里清楚,他虽然能将建元帝的心思揣个八九不离十,但却不能说出来。自古有哪个皇上会放心服侍他的奴才将他的心思揣得明明白白的,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告别这人世。

    建元帝瞪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夜郡影和蒋同不会让他失望,可万一战北王真挥兵直指上京城,他难道还能指望靠着五千锦衣卫及六千禁卫军能挡住战北王的十万安定军不成。

    一万挡十万,即便锦衣卫和禁卫军一个打三,那人数悬殊也相差好几万啊!

    “皇上,敬妃娘娘给您送来了补汤。”门外的公公又扯着嗓子道。

    “端进来。”建元帝收了心思,沉声吩咐。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宫女提着个食笼跟在公公身后迈了进来。

    全公公上前,由宫女手中接过食笼,对那公公挥了挥手,那公公就带着宫女又退了出去。

    全公公打开食笼,拿出放在里面的汤盅,正要按着往例倒掉,建元帝却道,“给朕吧。”

    全公公愣了一愣才把手中的汤盅递过去,看着建元帝接在手中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就要往嘴里送去,全公公大惊,忙不迭地道,“皇上,您请稍候片刻。”

    建元帝拿着勺子的手就顿在了半空,面带薄怒地看着全公公道,“怎么,你怀疑敬妃给朕下毒?”

    皇上的声音比寻常略显低沉,全公公额头就冒了汗,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回皇上,奴才岂敢怀疑敬妃娘娘,奴才只是想着这汤并不是敬妃娘娘亲自送来,到底是过了手,若这汤中有个什么,岂不是牵扯到敬妃娘娘。”

    建元帝放下手中的汤盅,凝视着跪在全公公,半晌才扯出一抹淡笑道,“你这奴才,倒是想得周到,起来吧,瞧把你吓的。”

    全公公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腆着脸道,“皇上,老奴可不敢稍有疏忽,您容小的先给您试试先。”

    建元帝此时却又没了胃口,只摆了摆手道,“倒了吧。”

    全公公这次倒没愣,忙端起端盅倒进御书房那株栽着文竹的盆子里,这株文竹许是喝了太多宫中妃嫔送来的补汤,倒生得极好。

    “摆驾去长乐宫。”建元帝起了身,大步迈向门口。

    全公公忙跟了出去,眼角瞄到那明黄的袍脚,全公公心中却若有所思。

    皇上今儿竟是直接端了敬妃娘娘送来的补汤就喝,都不曾想着拿银针试下,这可是以往从不曾有过的,虽然最后还是没喝,可皇上这不同寻常的动作,若不是因为极为信任敬妃娘娘,皇上又怎会这般放心呢!

    看来,敬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很是不一般啊!

    长乐宫里,敬妃已经问完送汤去御书房的宫女,得知皇上命人将汤拿了进去,倒也没问皇上有没有喝,便挥手命那宫女退下。

    “娘娘,奴婢听说啊,前儿晚上清婕妤亲自去御书给皇上送汤,皇上不但没命人将汤拿进去,还命人呵斥了清婕妤,皇上待娘娘您,总归还是不同的。”掌事姑姑采衣笑着道。

    敬妃听了脸上倒也溢了一丝浅笑,轻道,“清婕妤太贪心了,自古以来,御书房便是重地,便是皇后娘娘都不曾亲自往御书房去送汤的,她一个小小婕妤,恃着皇上连翻了她三天的牌子,就心生妄想想要做那迈进御书房的第一人,如今可不就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她是不将这清婕妤放在眼中的,虽得了宠可脑子太简单,即便她能生出皇嗣,也要等个十来年才能长大成人,也就这清婕妤自以为皇上宠她便得意忘形,殊不知,自古以来君王的宠,就跟那昙花一般转瞬即逝,靠不住啊!

    “娘娘说的是,娘娘,天色已然不早,您要不要——”

    “皇上驾到。”

    不等采衣的话说完,便听得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敬妃忙起了身,迎了过去。

    “臣妾(奴婢)见过皇上。”敬妃和采衣双双行礼。

    建元帝扶上敬妃的手,“爱妃的汤,朕喝了很是美味。”

    身后跟着的全公公嘴角就忍不住一抽,皇上都说美味了,想必那株文竹自是不会有甚意见的。

    “皇上若是喜欢,回头臣妾再命人炖上一盅。”敬妃顺着建元帝行至榻前坐下。

    建元帝笑着点头,往塌上放着背靠靠过去,全公公忙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细心且又平稳地为建元帝除了鞋,尔后又轻轻搬着建元帝的双腿搁上床榻。

    敬妃也上前,却是坐在建元帝身偏侧,尔后伸出双手为建元帝按捏着太阳穴的位置,她按捏的动作很是熟络,建元帝便觉得一阵阵发抽的脑门疼的不那么狠了。

    “小全子,你带人退出去守着。”闭着眼的建元帝低声吩咐。

    全公公就带着采衣退了出去,只退出去时眼角却又忍不住朝床榻的方向望过去,床榻上半躺着的皇上闭目养神,而敬妃娘娘则垂着头,温柔地按捏着皇上的太阳穴,那副模样,竟让全公公脑子里,忽然起了个念头,那寻常夫妻相处的模样,怕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爱妃,朕上次问你的话,今天再问你一次,那三户人家,爱妃真觉得不适合霖儿吗?”闭着眼的建元帝享受着敬妃温柔却又不缺力度的按捏,一边轻声道。

    敬妃眼眸一闪,双手却停都没停,便是力度也没变化,她一边按捏一边回道,“皇上,您选的那三户人家,俱都位高权重,臣妾知道您是心疼霖儿这会为他选这三户人家,臣妾心里感激,只是这三户人家,却是真的不适合霖儿的。”

    “哦,为何?”建元帝睁开眼,翻直了身子看着敬妃。

    敬妃停了手,柔柔地回望过去,“皇上,臣妾若是说了实话,皇上可不许生臣妾的气。”

    “爱妃只管说,朕绝不生爱妃的气。”建元帝含笑而道。

    敬妃抿了抿唇才道,“皇上,这三户人家位高权重,霖儿不管择其中哪一户人家,都会让霖儿难以活得自在,臣妾不图什么,只望霖儿他将来活得闲散自在。”

    说完这话,敬妃拿眼悄悄看着建元帝,见建元帝若有所思不像生她的气一般,忙又补上一句,“皇上,您既真心疼爱霖儿,倒不如从臣妾娘家选个姑娘赐给霖儿为妃吧,这样臣妾心里便也安心了。”

    若有所思的建元帝就笑着摇头,“这事啊,你得让朕考虑考虑,等朕考虑清楚了,朕再告诉你。”

    “臣妾遵命。”敬妃温婉地点头,又道,“皇上放心,臣妾娘家那几个侄女,臣妾看过,倒都端庄稳重,不会给霖儿抹黑。”

    建元帝瞄了她一眼,半是无奈地道,“朕说会好好考虑就会好好考虑,爱妃难道是不信朕?”

    “臣妾怎会不信皇上,只是到底是臣妾的娘家侄女,臣妾自是偏帮了些,还请皇上体谅。”敬妃忙摇头回道。

    建元帝轻轻拍拍她的手,“爱妃放心,霖儿是朕最疼爱的儿子,朕是不会委屈他的。”说完就站起了身,看着跟着也起了身的敬妃道,“爱妃早些歇息,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敬妃没有出声挽留,只顺从的福身行礼。

    看着建元帝的身影渐渐消失,敬妃这才慢慢坐了下来,建元帝的态度,让她揣摩不透,他嘴上说着霖儿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不会委屈霖儿,可若是真的疼爱霖儿,又岂会拿这三户人家来拭探她?

    “娘娘,天色已不早了,您——”采衣迈进来道。

    敬妃转过头,“去查,皇上去了何处。”

    采衣心中一惊却并没有多问,只应了声就退下了。

    出了长乐宫,建元帝大步前行,全公公带着一众内侍宫女紧紧跟在其后,只心里却在想着,皇上这到底是要去哪个妃嫔那里呢?

    等到了永乐宫的门口,全公公这才想起,庄淑妃娘娘怀了龙嗣,皇上今儿来,只怕一则是来安抚庄淑妃娘娘,二来是看看永乐宫的奴才们有没有照顾好庄妃娘娘。

    永乐宫里,庄淑妃坐在床榻上,靠着靠背,手里的绣花针上飞下引极快,而她手中那块面料上,看着憨憨的小奶狗的模样栩栩如生,倒不像是用针绣上去的。

    “娘娘,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永乐宫的掌事姑姑莲蓉劝道。

    庄淑妃也的确感觉腰有些酸,便松了手,由着莲蓉将她手中的面料和绣花针线一并收了过去,莲蓉将东西一并放入针线萝中后,就见建元帝迈了进来,莲蓉慌的忙跪了下去,“奴婢见过皇上。”

    躺在床榻上的庄淑妃正闭着眼养神,听得莲蓉这一声,唬得忙睁开了眼,却见建元帝坐在她床沿边上,正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她刚想起身,建元帝就伸手按住了,“你有了身子,不用多礼。”

    庄淑妃也没矫情,顺着又躺了回去,只温柔地看着建元帝道,“皇上,您来臣妾这里,可是有事?”

    她如今有了身子,是不能侍寝的,皇上这么晚来永乐宫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来看她,故此她才会这般相问。

    建元帝笑着摇头,只道,“这些天政事繁忙,朕就想着到你这里休息休息。”

    庄淑妃没去多问,身为皇上的女人,她深知朝政上的事,不是她一介妃嫔能过问的,只淡淡的吩咐宫女们侍候建元衣宽衣。

    等宫女们解了外裳,建元帝一挥手,全公公就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退了出去,建元帝则长腿一抬就上了床,庄淑妃早就往里挪了空位出来,建元帝躺下来后,大手轻轻抚上庄淑妃的肚腹,似是想要感受那腹中皇嗣的动静。

    庄淑妃不由得弯了眼,笑着道,“皇上,臣妾如今不过将将五个月,怕是还没什么动静。”

    建元帝却也没将手缩回来,依然放在她肚腹上,语气怅然地道,“裙瑶,朕希望这一胎是个皇儿。”

    庄淑妃眉眼弯弯,感受着建元帝身上传来的温度,她缓缓道,“不管是男孩或是女孩,只要能安然生下来,臣妾就心满意足。”

    她进宫多年,不是没怀过皇嗣,只是那两次却都因为诸多原因而没能安然生下,许是因为流了两次伤了身子的原因,这后来她便一直不曾怀上了,好不容易如今怀上了,她哪还敢想着腹中是皇子还是公主,只一心期冀菩萨能保护她安然生下腹中这个孩子,她就谢天谢地了。

    建元帝的眼,因为庄淑妃的话有了一丝愧疚和隐忍,只是很快他就平复了心情,侧过身子看着庄淑妃道,“裙瑶,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让这个孩子安然生下来,绝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心里可就安心多了。”庄淑妃似是并没有注意到建元帝并没有以朕自称,她肚子有些显怀了,不便侧身,只将手伸过去握住皇上放在她肚腹上的手。

    她嘴上说着放心,可心里却清楚,皇上便是再有心护着她和腹中的孩子,可这深宫内院,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即便有皇上护着她和孩子,可她却更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反倒更要小心谨慎才是。

    君王的宠爱是面双刃剑,一面是无上的荣耀,另一面则是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因为君王的宠爱而奔着她来。

    她已经失了两个孩子了,若腹中这个也有什么闪失,她这辈子,怕是再也怀不上了,所以这一次,任是谁,也别想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翌日,建元帝歇在了永乐宫庄淑妃娘娘那里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而每个宫里的主子,对建元帝这次留宿永乐宫的态度虽大不相同,但却有一点都是一致的。

    庄淑妃可是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了,竟然还能勾得皇上留宿她那永乐宫,真正就是个狐狸精来的!

    坤宁宫里,王皇后一边喝着燕窝粥,一边听进来的眉清目秀将皇上昨儿先去了长乐宫敬妃娘娘那里呆了约半个时辰,尔后又离开长乐宫去了永乐宫庄淑妃娘娘那里,最后歇在了庄淑妃的永乐宫里。

    待那小太监说完,王皇后就朝采衣看过去,采衣就拿了几个银锞子给那小太监,“看你机灵,这是娘娘赏你的。”

    那小太监一脸激动的接过银锞子,又嗑头谢了恩,方在王皇后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从前以为庄淑妃娘娘是个老实的,可如今才知道是个极有本事的。”看着皇后娘娘沉下来的脸色,采衣叹了口气道。

    怀着五个月的皇嗣,还能将皇上留在她那永乐宫歇了一晚,便是皇后娘娘当时怀着太子里,皇上都不曾这般照应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都不曾得到这样的待遇,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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