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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夺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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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为了一时之欲,而给主子招来麻烦,却是不值当的。
这样一想,男子便也息了心思,起身就要往外走,兄弟四人忙也跟在他身后,老二眼看着到手的横财又要溜了,有些不甘心的嘟嚷,“可惜了,小的可是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好的货色。”
他声音虽小,却也清晰的传入中年男子的耳朵,男子提起的脚放下,慢慢转过身子,细长的双眼眯了眯,盯着他道,“可是当真?”
老二被他盯着头都不敢抬,只拼命点头,“大人,小的怎敢骗您,那——”
“二哥。”老四焦灼的打断他。
老二遂闭了嘴,中年男子却是不依了,朝着老四阴恻恻一笑,“你应该知道,惹怒了咱家主子,会有什么后果。”
那老四一张圆脸顿时失色,垂眸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怕给大人您惹上麻烦。”
“麻烦?哼,从来只有咱家给别人找麻烦的,咱家倒要看看,谁敢找咱家的麻烦,你——给咱家说清楚,那货色怎么个好法?”男子阴声怪气的冷哼一声后,一手指向紧张得簌簌发抖的老二。
老二垂着头,没看到大人的手指着他,他边上的老三忙扯了扯他衣角,老二抬起头,才发现大人的手指着他,他忙道,“回大人,小的真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生得这么漂亮的人,那哥哥的一双眼,大的都能把人的魂给勾走,至于那妹妹,戴着帷帽,不过大人,虽然看不清那妹妹的五官,可是就那双眼,小的就觉得值。”
说完他似乎回味了一下,两眼有些发直。
这兄妹二人,单凭一双眼就让这几个奴才露出这等表情,想来是极为上好的姿色了。
中年男子心中略一思量,之前那点子顾虑却是抛诸脑后,傲慢看着兄弟四人道,“带咱家去瞅瞅,咱家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你们所言。”
他发了令,兄弟四人焉恨不从,四人便在前带路,出了厢房直奔二楼,上了二楼后,老大指着左手边道,“大人,那姑娘住在最里边的一间,公子则住在对面的房间。”
一行人虽然放轻了脚,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焉又瞒过白芍白薇的耳目,二婢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刚想把自家姑娘先唤醒,却见自家姑娘已经穿好了外裳下了床,见二婢望过来,季望舒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二婢噤声。
听得房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季望舒忽然掉头看着白芍道,“柳叶,我渴了。”
白芍听得一愣,柳叶不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吗?
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姑娘唇边的冷笑,又见姑娘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叶字后,又指向房门的方向,白芍猛地会意,忙拎起桌上的茶壶道,“姑娘,这大半夜的,壶里的茶早凉了,您要不等等?我去唤叶表少爷的随从给您烧壶热茶?”
门外的脚步声骤然停下,季望舒又道,“算了,这大半夜的,品言表哥想必也早已休息,明早还得赶路,不要打扰品言表哥休息了。”
白芍便应了声是,又一边竖起耳朵听房外的动静。
离门还有几步的距离,中年男子却突然转身往楼下走,兄弟四人不明所以却也不也相问,只一个个轻手轻脚的紧随着中年男子下了楼。
待几人下楼之后,季望舒便朝白芍微微点头示意,白芍便由窗房翻了出去直接下了一楼。
中年男子下楼之后吩咐,“你们几个,给我将这表兄妹二人看好了,明日我来之前,不许这表兄妹二人离开,若我来之前这二人已经离开,你们四人的脑袋也别想留着,听到了吗?”
兄弟四人自是点头应下,中年男子便提脚离开客栈,上了停在客栈门前的马车,兄弟四人毕恭毕敬的目送着他上了马车,又看着马车驶离之后这才转身关了客栈的大门。
老大吩吩道,“老三老四,你们二人今晚放机灵点,可不能让那兄妹二人走了。”
老三老四点头,老大和老二便进了厢房休息,老三道,“四弟,这天门夜寒的,想必那兄妹二人也不会半夜离开,咱们先去打个盹再来。”
老四也觉得又累又冷,自是应了,兄弟二人便也离开。
躲在暗处的白芍,见人都已离开之后,便也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回到厢房。
进了厢房后,白芍将自个听到的一一转述出来,季望舒听完就不由皱眉,这家店显然是家黑店了,那中年男子自称咱家,用这样自称的人,多半是宫中内侍,这小小的晋阳城里,居然会有内侍和黑店相互勾结,这内侍是谁的人呢?
“请边世子过来。”百思不得其解后,季望舒吩咐。
白芍点头,出了厢房,对面的厢房离楼梯较远,白芍绕了一大圈后才到了边墨砚主仆的房间,她刚举手想要嗑门,就见门‘吱呀’一声打开,开门的是青龙,见是白芍,青龙还没问,躺在床上的边墨砚飞快的下了床,略显紧张地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家姑娘呢?”
青龙不由有些讶然的朝自家主子瞟了一眼,这么多年了,这可是头一次见自家世子会为了一个姑娘担心,好吧,他承认季大姑娘尚小,可那也是个姑娘,便是王府那几个和世子同父异母的姑娘,都不见世子担心过。
面对边墨砚略显紧张的面容,白芍忙道,“世子放心,姑娘很好,是姑娘让奴婢请世子过去。”
夜半相请,定是有事,边墨砚长腿一抬就出了厢房。
去了季望舒住的厢房后,白芍将发生的事和她听到的事说给他听,边墨砚听完,浓眉轻拧,一抹厌恶之色一闪而逝,季望舒便道,“边世子可是知道此人?”
边墨砚点头,却不愿和她细说,只道,“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那些腌赞事,便是身为男子的他都觉污耳,更别说季大姑娘这么一个姑娘家了。
他眼中的厌恶即便掩饰得很好,季望舒却是察觉到了,虽心中猜测出是那内侍的主子多半声名狼藉,边墨砚才不愿和她详说,但今夜之事,既已撞在她手上,又岂有袖手旁观听之任之的理,当下便道,“我虽相信世子能将此事处理妥当,但今夜之事,对方显然已经盯上了我,还请世子告知对方是何人?知已知彼,它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望舒方好应对。”
能有内侍服侍,那人的身份定然显贵,边墨砚即便处理得再妥当,也难保以后不会遇上。
见她一脸坚决的神情,边墨砚知道,即便自己不说,以她固执的性子,怕也是会命白芍去查,只好坐下道,“若没猜错的话,那内侍当是齐亲王府的吕总管,齐亲王此人,你可有听闻?”
一听是齐亲王府,季望舒眼中也略带一丝厌憎。
重生之后,她便将西楚皇室的情况了解了一遍,关于这个齐亲王,实在是声名狼藉得让皇室蒙羞。
齐亲王乃先帝二子,性好渔色,且男女不限,府中妻妾据传有五十多人,被他占了清白却没给名份的宫女更是不计其数,更有传闻说齐亲王尤为喜欢年龄偏小的幼女娈童,只是这一说法未经证实罢了。
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先帝在时是很不得先帝欢心的,是故即便皇长子死了,先帝也不曾将他列为传承大统的人选,只将他封为齐王晾在一边闲养,但齐王此人虽性好渔色,名声狼藉了一些,却不是个蠢的,知道自己不得先帝欢心,便暗中向皇后娘娘投了诚,皇后娘娘虽不耻他为人品行,但却对他母族不敢轻视,于是在七皇子和十一皇子夺嫡中,有了齐王及齐王母族妻族的支持,七皇子派系更有了筹码。
七皇子,也就是今上荣登九五之位后,虽不待见这个声名狼藉的皇兄,但几个皇兄皇弟都让他杀的差不多了,若再对拥护他登位的皇兄下手,史书上指不定就会将他写成一个残忍暴虐的暴君,再说了,这位皇兄,虽性好渔色声名狼藉,可对今上来说,这样的人却对他的皇位不会造成任何威胁的,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子,是不可能妄想皇位的。
念着这一点,再加上那点拥护之情,今上便格外开恩的封了他为齐亲王,算是荣养了,齐亲王倒也聪明,被封亲王之后,便让母族主动退出朝堂,至于其妻族手中握着的那点兵权,今上倒也不看在眼里,没视为威胁。
前几年,齐亲王看中了个商户的幼女,那商户虽没权没势,却不愿将自个的女儿送进齐亲王府,匆忙中便将幼女订了亲,只等月余即可成亲,齐亲王得知以后大怒,他堂堂齐亲王不介意你商户的卑贱出身看中了你,你不烧香拜佛感恩也就罢了,反倒敢将他齐亲王看中的女人嫁给别人,这不是生生打他齐亲王的脸吗!
盛怒的齐亲王,没有找上那商户算账,直指使了官员,将和商户女订亲的那一户人家,随便捏造了个由头下了狱,生生将那和商户女订亲的秀才给打成了残废,那秀才万念俱灰之下在狱中投缳自尽了此残生。
齐亲王此举,明显是相昭告世人,我齐亲王看中的女人你也敢抢,这就是你的后果。
齐亲王原想着,那秀才一家铃铛入狱,秀才也已投缳自尽,商户女总该被他雷霆手段所震,总该乖乖的顺从了他再不敢妄想再嫁他人了吧,孰料那商户女虽然身分卑贱,却自小熟读诗书是个烈性子,在得知未婚夫在狱中投缳自尽以后,商户女以自个的鲜血写了状子,尔后在当地知府门前递了血状之后,用头上金钗刺了脖子,惨死在知府衙门前。
那知府倒也算得上是个清官,接了商户女的血状,又亲眼目睹商户女惨烈殉夫,感动怜悯之下便写了折子上达天听,今上接了折子后,虽心中恼怒这个性好渔色的皇兄让皇室蒙羞,但念着那点子旧情,将齐亲王召去御书房狠狠斥责一顿,齐亲王在御书房抱着今上的大腿痛哭流涕,再三发誓他会痛改前非,今上最终只罚齐亲王一年俸禄,尔后又赐了那商户女一道忠贞牌匾,这事便就此了结。
自此以后,齐亲王收敛了很多,明面上倒没再闹出这样让皇室蒙羞之事。
只是,由今夜的事情来看,齐亲王只是表面上收敛了,暗地里,却是借着这家黑店,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
那吕内侍既然命人去带一队人过来,想必是对自己和边墨砚势在必得,端看明日一早,会来些什么人。
“边世子会易容否?”心中主意一定,她抬头问。
边墨砚挑眉,“这个倒是不难,你心中可是有了主意?”
季望舒点头,轻道,“你可易容成叶府叶大公子叶品言的容貌,难吗?”
“难是不难,只是为何要易容成他的模样?”边墨砚不解地问。
季望舒勾唇浅笑,“吕内侍上来探测之时,我和白芍说了两句话,唤你为叶家表哥,咱们住进这客栈之时,想必已经有人看过你的样貌,你和叶品言倒有五成相似,稍加易容,应该是可以瞒过这些人的耳目。”
边墨砚眼中精光一闪,“我扮做叶家大公子,那你呢?又扮做何人?”
季望舒抿了抿唇,“明日一早,世子即知,天色不早,世子还请回吧,世子明日,还请换了这身红裳,听闻叶家长公子,最喜一身天蓝。”
说完她便命白芍送客,边墨砚倒也没追问,转身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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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祸水东引
上京城,如意客栈,君兰院。
云泓之听完长孙逊派来的护卫左辅转述的话之后,脸色虽然阴沉,却仍是压着心中怒气道,“劳左护回去禀报你们世子,就说云二明日就携家妹离开。”
左辅闻言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世子的命令他已经带到,他相信云泓之是个聪明人,不会应承了却又不做,敢违抗世子命令的下场,不是他云泓之承担得起的。
另一间厢房里,云若兰焦灼不安的来回踱步,长孙逊竟派了贴身保护他的护卫左辅前来,是为了什么呢?
‘叩叩’声响起,“九妹,二哥可以进来吗?”云泓之的声音传来。
“二哥请进。”
云泓之大步迈入,迎上云若兰略显紧张又有一丝期冀的双眸,他星目便是一凝,不管九妹是因为真心喜欢长孙逊,亦或是因为云府的原因才想着嫁给长孙逊,在亲眼目睹九妹自甘为妾,长孙逊还无情拒绝后,他都不愿九妹和长孙逊有什么牵扯,可是九妹心中,显然和他是不一样的。
“二哥,世子他派人来,是为了什么事?”他眼中满是怜悯,云若兰心中愈发惴惴,咬了咬唇,轻轻地问。
她堂堂云国公府的嫡女,太后娘娘亲封的明月郡主,自甘为妾都被无情回绝这样有失尊严的事都经历过了,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更羞辱人的呢?再坏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看清她眼中的不安和坚定,云泓之心中暗暗叹息一声道,“九妹,世子让我带着你即刻回燕梁。”
等了这么久,却只是让她回燕梁。
云若兰心中一松,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也该回燕梁了,在西楚帝都这么耗着,反正也接触不到长孙逊,而她想要做的必须做的事,也迫在眉睫了,长孙逊总不可能在西楚长留,他总得回燕梁的,等他回燕梁之后,她想要做的事想必也已经做好,到了那时,她相信,长孙逊会看得到她为他的付出,会知道,这天底下,除了她云若兰,再没有一个女人能与他并肩而立了!
“二哥,世子说的对,我们离开燕梁已久,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太后娘娘也会生气了,二哥,回去之后想必国公会责罚二哥,都是若兰一意孤行,害了二哥。”她一脸歉然的看着云泓之,柔弱的声音里满满的歉疚。
她爽快同意回燕梁的态度让云泓之为之舒心,原以来还要费些口舌才能说服,却没料到她会马上同意,云泓之轻轻摇头道,“你是我嫡亲的妹妹,二哥也帮不了你什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回去之后,二哥一定发奋图强,要让那些瞧不起你我兄妹二人的好好看看,以后二哥,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云若兰点头,心中说一点都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亦清楚,她这个二哥,虽然有才,可是却太看重整个云府的兴衰,太敬重祖父云国公,所以,即便她是他唯一的亲妹妹,他也不会为了她而去忤逆祖父,更别说去做对整个云府有损之事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将她和长孙逊的交易瞒着云泓之。
她不像她这个二哥愚忠,在明知道生母是被长房所害却因为祖父一句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就将杀母之仇掩下不提,她从不认为她云若兰要靠着云国公府才能出人头地。
她势必要报杀母之仇,要用云家长房的鲜血,去铺就她璀璨锦绣的前程,有朝一日,她要坐上那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才能坐上的凤位,笑看曾经欺凌侮辱,曾经对她不以为然的那些人!
她才不像云府内院那些个目光短浅的女子,仅一个郡主封号就让那些人红了眼各种嫉妒愤恨。
区区一个郡主算得了什么,总有一天,她要身着凤袍掌管凤印,做那天地间最尊贵无比的女人!
晋阳城东,一栋外观和寻常晋阳士绅府邸没啥区别的宅院里,齐亲王来回踱步,一想到白日那远远一眺所见的那小姑娘,齐亲王就觉得心里面就跟有只野猫在挠啊挠似的,痒得他分外难受。
除去早些年的太傅陆府的陆氏锦绣,以及长乐伯府的孟氏孟云燕,他就没见过如此极品之姿了,单就那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就叫人欲罢不能,他原本是不想回上京,可是将近年关,该走动的也得走动了,所以这才想着回上京,没想到这进京的路上,竟能在晋阳这小小的弹丸之地遇上这样的极品,倒不虚此行了!
“王爷,总管大人回来了。”内侍的通报声让齐亲王顿时止了脚步,兴冲冲的朝房门口的方向望过去。
吕总管大步迈进厢房,齐亲王伸长脖子见只得他一人,只当齐亲王将那小娘子送去了另一个厢房梳洗,正想问,却听吕总管道,“王爷,那姑娘有些扎手,小的不知道能否下手,这才回来禀明王爷,让王爷您做决断。”
齐亲王原本兴奋的神情顿时一窒,那双纵欲过度而略显浮肿的双眼,就满是恼怒地看向吕总管,“是谁家的姑娘?”
吕总管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奴才去探听时,听得那姑娘和身边丫鬟说话,唤同行的少年为品言表哥,那丫鬟又说的是叶家表少,奴才思来想去,叶左相之长子,可不就叫叶品言,若那少年乃叶左相的嫡长子,只怕那姑娘的身份,约莫是靖安侯府上的,事关重大,奴才不敢擅做主张,还请王爷怒罪。”
靖安侯季青城的女儿?
齐亲王双眸划过一丝异样的神彩,早些年他看中了太傅陆府的陆锦绣,只是那时,他不得父皇欢心,因为知道父皇不会将太傅之女赐婚于他,所以他便压下心思没去求父皇赐婚,后来陆锦绣被赐婚于靖安侯季青城,他心中还很是不舍不甘了一阵子,当年季青城得了他贺兰凌看上的女人,如今他看上季青城的女儿,可不正是天意吗!
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双似嗔非嗔似喜非喜的凤眸,齐亲王的心头痒的愈发难受,强忍着心头上酥软之意,他问,“可知那丫头和叶家小子要去哪?”
“这个奴才倒没听到,不过奴才交待了,定要让奴才明早过去之后,再让那兄妹二人启程,王爷,这叶府的少爷和靖安侯府的姑娘,怕是不好下手,这二人若失了踪,只怕叶府和靖安侯府不会善罢干休。”瞧王爷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吕总管心中掂量一番后,小心冀冀地道。
他倒不是因为出于关心齐亲王才这么劝说,而是因为,一旦齐亲王真抓了叶左相长子和靖安侯的女儿,叶府和靖安侯想必不会善罢干休,若没查到齐亲王头上倒也好说,可一旦事情败露,齐亲王身为王爷,即便受罚也不过是不痛不痒,可是他却不同了,身为齐亲王府的大总管,想必会是那被叶府和靖安侯府迁怒的对象,早些年齐亲王强抢商户女之事败露之后,当时齐亲王身边的总管还不是他,是赵大总管,赵大总管最后可不就落了个被皇上判腰斩之刑的一场。
有了赵大总管的前车之鉴,吕总管才会这般相劝齐亲王。
齐亲王不满地瞟了身边心腹一眼,别以为他不知心腹心中的小算盘,不就是怕事败之后他这个王爷叶府和靖安侯奈何不得,从而将怒气发泄在他这个奴才身上吗,为人奴才的,往日里跟着他这个亲王吃香的喝辣的狐假虎威,到了有责任的事上就怕了?这可不行!
被齐亲王浮肿的双眼这么阴森森一瞪,吕总管心中那些小算盘就顿时吓得烟消云散。
垂了头他不敢看齐亲王,嚅了嚅嘴唇他道,“王爷,奴才看这兄妹二人,只带了两个贴身丫鬟和两个随从,若是安排得周到一点,人倒是可以抓过来的,就是怕万一走漏了什么风声,会扯上王爷您。”
只带两个丫鬟加两个随从就这么大喇喇的出门,真是不知世道险恶的无知少年。
齐亲王闻言不由摇头,却又觉得这样更方便他行事,想了一想他便吩咐,“你去安排下,多找点人,明天等那兄妹二人启了程后,在偏僻的路段劫人,记住那几个下人一定要斩草除根,知道了吗?”
吕总管恭声应下,想着自家王爷特殊的嗜好,又道,“王爷,那叶家公子呢?”
齐亲王脑中就不由浮现出那双妩媚动人的桃花眼,情不自禁的咽了口水,年龄虽然大了些,可是那张脸,真正让人舍不得,“一并擒来,可别伤了那兄妹二人。”
吕总管忙点头,“王爷您放心,奴才一定命人好生照顾着,绝不会让那兄妹二人有丝毫的损伤,只是,王爷,若是叶府和靖安侯查到这边可怎生是好?那客栈要不要?”
以叶府和靖安侯的势力,自个府上的公子姑娘好端端的消失不见,定然会追查,兄妹二人住进客栈时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虽说人不是在客栈丢的,亦难保叶府和靖安侯会不会将客栈里的人给抓去审问。
齐亲王自是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道,“人抓好后,那几人就不用留了。”
他又不是只有这一家替他做这些事的店,没了这一家,还有别家。
吕总管得到王爷杀人灭口的答复后心中就是一寒,虽然这提议是他自己向王爷提出来的,可一想到王爷连犹豫都不曾,就同意了,那些人,这些也算是尽心尽意地替王爷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到最后还落个这样的下场,真正让人寒心。
当然,这一丝怜悯和寒心也不过一闪便逝,在他看来,他虽然也是齐亲王府的奴才,可到底是齐亲王府的大总管,又深得齐亲王看重,身份自不是那些蝼蚁所能相提并论的,王爷可不会像对那些蝼蚁一般对他。
出了厢房,他命人将干儿子五福给叫了过来后,便将王爷命他做的事说给五福听,五福听完心中自是也觉得自家王爷如今愈发的胆大包天,不由咋了咋舌道,“干爹,您怎么不劝着王爷?叶左相府的公子和靖安侯的姑娘,这哪一个都能要了咱们的小命啊!”
吕总管瞪了他一眼道,“我如何不知道关系重大,只是王爷他打定了主意,我又能如何?”
想到自家王爷那色胆包天的性子,五福便也只好摇头,又道,“那干爹可是有办法了?”
吕总管点头,“办法是有了,等明早这二人启程,咱们带着人远远的跟着,等到了僻静的路段再下手,这兄妹二人只带了两个丫鬟并两个随从,倒是好下手,我担心的,是怕事后叶府和靖安侯府会追查。”
一听那兄妹二人只带了两个丫鬟并两个随从,五福就放了心,他原以为叶府长子和靖安侯府的姑娘出行,身边少说也有几十个护卫随行,这下他就不用担心了,他轻轻摇头道,“干爹,只要能将人给劫了,后续的事,倒没啥可担心的。”
吕总管不由纳闷地看着他,五福又道,“干爹,您仔细想想,这勋贵世家的小姐,平白无故的消失后,哪家府邸敢将这样的事大张旗鼓地闹腾?便是为了自个府上别的姑娘的名声,这样的事捂都捂不及了,又岂会闹得人尽皆知?”
他这般一说,吕总管双眼就是一亮,对呀,他是太过忧心,所以倒没想到这一层上,那些所谓的勋贵世家,最看重不就是那么个清名吗?
自己就是抓了靖安侯府的姑娘,靖安侯府只怕也不敢明着去查,就算背地里查到什么线索了,只怕也只会当没生过这么个女儿,随便找个由头对外宣称自家姑娘病死了都是有可能的。
“还是你小子机灵,这事就交给你去安排,明日一早,咱们就去那边。”拍了拍五福的肩膀,吕总管打了个呵欠便往床上一躺。
翌日一早,简单梳洗过后,季望舒一行人便下了楼,边墨砚主仆三人正坐在一楼大厅侯着,她抬眼望过去,若不是熟悉的人,只怕真会以为坐在那里的,是叶府的叶大公子。
因为易容成叶品言的模样,又将身上那身太过招摇惹眼的红裳给换了,一身暗蓝华袍的边墨砚坐在那里,倒没了往日里的耀眼,看上去只似一个俊秀的公子哥。
命白芍去结了账后,一行人便上了各自的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离客栈之后,另一辆马车带着十来号人也驶离客栈。
出了晋阳城后,官道上几乎没什么人烟,马车稍稍加速,就这样行驶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一条山道边,两侧再无人烟极为寂静,季望舒便命驾车的玄武停下来。
她们停下之后,在她们后面驾着马车的青龙也扼了缰绳停下来。
一行人下了马车,边墨砚看了看四周道,“倒是个杀人劫财的绝佳之地。”
话刚落音,紧追而来的吕总管和五福带着十来个蒙面人也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神色自如的边墨砚和季望舒,吕总管心头就隐约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这表兄妹二人,见了自己这一行明显扮做匪徒的人,不应该惊慌失措一脸惶然的求饶吗?
怎么这表兄妹二人明明看到自己这一行人了,却镇定自若一点都不害怕呢?
这念头不过一闪便被他压下,他刻意压着嗓子道,“前面的,识相的乖乖的跟着大爷走,否则休怪大爷刀下无情。”
大声嚷出来后,他以会这样那表兄妹二人总该吓得花容失色痛哭求饶了,结果,那叶品言却突兀地大笑起来,笑完还转头看着表妹道,“表妹,你怕不怕?”
那戴着帷帽的表妹轻轻摇头,声音脆如铃铛一般,“有表哥在,表妹岂会怕,表哥还是快杀了这不男不女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的奄人,咱们还得赶路,记得只需留一个活口就行。”
吕总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表兄妹二人神情自若的似家常叙话般,等听到季望舒骂他奄人之后,吕总管就气得一挥手,他一挥手,五福打首的十来号人就骑着马朝边墨砚一行人奔过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兄妹,等他将这兄妹二人抓住带给王爷,等王爷玩腻这兄妹二人之后,他吕颂平定要让这兄妹二人后悔今日羞辱他奄人之耻!
身为内侍,最忌恨的便是被人骂为不男不女的奄人,季望舒的话触及了吕总管最不能碰及的底线,以至于盛怒中的吕总管,失了理智,完全没有琢磨季望舒话里头的蹊跷,也自然没有去细想,季望舒是如何知道他是一个奄人的。
倘若这时他没失了理智,他一定会仔细去琢磨季望舒的话,就会明白,这表兄妹二人,早就知道他所谓的埋伏,且在等着他上勾。
齐亲王府的这些护卫,欺压一下寻常百姓官丁还行,可是遇上白芍白薇这两个江湖有名的杀手,又加上边墨砚身边四大护卫的青龙和玄武,齐亲王府护卫们那点花拳绣腿的功夫,在这四人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十来号人皆躺在了地上爬不起来,白芍白薇还记着姑娘的话,两人走过去,一剑一个,就跟切西瓜似的,将那些护卫的脖子给抹了,直看得吕总管两腿簌簌发抖。
我地个娘!这哪里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贴身丫鬟,这分明是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二小姐,这个跟这个,留哪个活口?”白芍一脚踩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五福,另一手则扬剑指向两眼发直两腿直哆嗦的吕总管。
被她用剑指着的吕总管倒是想跑,可是两腿直发软不听使唤,扑通一下他就跪倒地嗑头求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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