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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夺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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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一会,甘草和茯苓就将行礼收拾妥当,倒也不多,就两个箱笼。

    望舒看了,还是觉得太多了些,又道,“再收拾下,一个箱笼就行了。”

    甘草和茯苓只得又将两个箱笼打开,细细挑选过后,总算只剩下一个箱笼了。

    “殿下,您此次北行,可要带上阁主?”

    白薇问道,自家阁主对殿下的心思,她们都看出来了,只可惜的是,殿下眼里,只容得下燕梁国师。

    白薇一问,望舒这才想起,对啊,小师叔的功夫也不错,带上小师叔,多一个助力,自是更好的。

    “要的,白薇,你去通知小师叔一声。”

    白薇忙应了退出宫殿,她能为阁主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太女殿下,长孙国师求见。”

    门外传来宫女的禀报声。

    望舒命人将长孙逊带了进来,进了宫殿,长孙逊看着她淡淡问道,“绾绾,你可是因为华容之才要去北漠?”

    一想到绾绾是因为华容之不惜冒险去北漠,他这心里,就有些淡淡的不适。

    虽明知道绾绾不可能喜欢华容之,可她为了别的男人冒险,他也是不喜欢的。

    望舒轻轻摇头,“并不全是。”

    她将有人持华容之信鉴到四海钱庄提取了不少银两的事说给他听,末了道,“这些银子,应该不是华容之提的,若我所想没错,华容之只怕落在了北漠人手中,这些银子,只怕也是北漠的人提的。”

    听了她的解释,长孙逊心中那一丝淡淡的不喜也就散去,若真是这样,绾绾身为西楚国的储君,自是要前往北漠一行查个彻底的。

    

 001

    一转眼,就已到了十月中旬。

    由上京至西北边陲,车队整整用了近半年的时间。

    倒不是因为车队行驶得慢,而是因为这一路上,望舒会去体察每个州郡、每个县城的民情,这才放慢了速度。

    看着眼前巍峨的城墙,不同于南方温润的气候,北方很是干燥,城墙外,骑在骏马上的边墨砚带着战北王府的士兵眺望过来。

    “微臣参见太女殿下。”

    策马奔了过来的边墨砚翻自下马,恭敬行礼。

    他身后,几十个安定军也齐齐下马行礼,“参见太女殿下。”

    望舒淡淡的声音由马车里传了出来,“众将士无需多礼。”

    边墨砚直了身子,“殿下,微臣奉家父之命,前来迎接殿下,还请殿下赏脸,移驾战北王府。”

    “如此甚好,边世子请带路。”

    边墨砚翻身上马,手中缰绳一挥,骏马撒开四蹄欢快的向城内奔去。

    车队紧紧跟上,几十个安定军也纷纷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紧跟而上。

    “殿下,到了。”

    边墨砚翻身下马,身边的长随赶紧牵着马往马房去了。

    白薇白芍先跳下马车,尔后将手伸向马车,望舒扶着二人的手也下了马车,抬头望去,庄严大气的战北王府呈现在她眼前,战北王府的门口,站满了人,为首的中年男子,古铜脸色,方正脸,正是战北王边振国。

    战北王左侧的中年美妇,穿了一身王妃朝服,正探询地看着望舒,正是战北王王妃南宫月,至于右侧的美妇,则是战北王侧妃李氏。

    “微臣参见太女殿下。”

    望舒行至门口,战北王就揖手行礼。

    他一行礼,身后一群女人还有子嗣自然也跟着行礼,“臣妇(臣女)参见太女殿下。”

    “王爷无需多礼。”

    望舒摆了摆手,含笑看着战北王道。

    战北王直了身子,又道,“太女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微臣已为太女备好宴席,太女请。”

    进了战北王府大厅,望舒坐上了主席之位,长孙逊和况星辰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战北王见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色彩。

    这二人不知是何身份?竟能坐在太女殿下身侧?

    战北王仔细打量了长孙逊和况星辰各一眼,见这二人同样气宇轩昂,看这通身的气度,就可知二人绝非内侍,更不会是侍卫,侍卫是没资格和太女殿下同坐一席的。

    虽心中有些好奇二人的身份,战北王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命人上菜。

    因着早有准备,所以菜肴准备得很是齐全。

    待用完宴席,战北王命人撤去之后,探询地看着望舒道,“太女殿下,微臣已为太女殿下备下寝宫,殿下如今可要休息?”

    望舒点头,“如此甚好,本宫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劳烦王爷了。”

    战北王忙摇头,“这乃臣的本份,实不敢担殿下劳烦二字。”

    说完转头看着身边的王妃道,“王妃,快带太女殿下下去歇息。”

    南宫王妃点头,行至望舒身边道,“殿下,请随臣妇来。”

    望舒起身,随南宫王妃前行,白薇白芍自然紧紧跟上。

    长孙逊和况星辰二人也紧紧跟上,战北王见了,眸中就有了深思。

    他亦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出了跟在太女身边的两个男人一身功夫高深莫测,有这样两个高手保护,也难怪太女殿下敢离开上京前往北漠。

    直至太女殿下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之后,战北王才转头看着边墨砚问,“砚儿,太女殿下身边的两个男子,是什么人?”

    边墨砚淡淡回道,“身穿白衣的,是燕梁国师,另一位,则是星云大师。”

    一听其中一人竟然是燕梁国师,战北王心中更是讶然。

    燕梁国师何等尊贵的身份,竟会跟在他们西楚国的太女殿下身边,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啊!

    “你们今天给本王警醒一点,万不可行差踏错,知道了吗?”

    不在想燕梁国师为什么会跟在太女殿下身边,战北王转头一脸肃穆地看着他的妾室和子女,郑重叮嘱。

    满屋子的人齐齐应声,战北王这才一甩袖袍,大步离开。

    行至一处单独的庭院前,战北王妃停下脚步道,“太女殿下,您看看是否满意,若不满意,臣妇再为您重新安排。”

    望舒摇头,“不用,就这里好了,本宫喜欢清静,庭院里的人全撤了。”

    战北王妃点头,想了想道,“殿下,臣妇派了两个丫鬟守在这院子的门外面,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吩这两个丫鬟去禀臣妇就是。”

    “甚好,王妃请回去吧。”

    望舒说完,就向那厢房里面迈去,战北王妃只好转了身带着丫鬟们离开。

    “王妃,可有把太女殿下安排妥当?”

    见王妃带着丫鬟回来,战北王淡淡问道。

    南宫月温柔的点头,坐在战北王身侧道,“王爷,太女殿下明日就要启程,秋儿他,岂不是根本没机会接近太女殿下?”

    战北王侧头看着她,眼里就有了一丝无奈,“你若是舍得,让秋儿随太女殿下前往北漠,这一路随行保护太女殿下,不就有机会了。”

    想要接近太女殿下获得殿下的芳心,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端看她自个舍不舍得。

    南宫月闻言蹙眉,轻咬着红唇,娇娇柔柔地看着战北王,“王爷,那北漠那般凶险,您让妾身如何舍得?妾身膝下,可就秋儿一个儿子,他若有个什么,您让妾身往后,可怎么过?”

    见她这般,战北王又只好捺下性子劝道,“既是不舍得,就让秋儿留下就好了,太女殿下去了北漠,总有一天还是要回西楚的,她回西楚,也还是要经过咱们战北王府,届时再想办法也是不迟。”

    “王爷,您说得轻巧,秋儿虽是您的儿子,可到底不像世子身份贵重,太女殿下又如何能看得中咱们的秋儿?”

    南宫月依然蹙着眉,无比哀怨地看着战北王。

    这个男人,嘴里说着爱她宠她,可还不是一个又一个女人抬进府里,这也算了,秋儿是她唯一的儿子,他却不肯让秋儿进安定军,一个男人,若是没有功勋,哪个女人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

    被她这么哀怨的看着,战北王心里又有些软,想了想道,“这事我会去安排的,你不要担心。”

    “王爷,您肯让秋儿进安定军了?”

    南宫月立时来了精神,睁大了双眼看着战北王,一脸欣喜地问。

    战北王点头,“本王也只得两个嫡子,秋儿早晚也是要进安定军的,从前我是怕军中老将们不肯,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想来应该不会再反对了。”

    听了他这话,南宫月就不满地撅唇,“王爷,您才是安定军的主帅,那些敢不听您话的,您一句话换了不就成了,您堂堂战北王,难道还要去看下属的眼色不成?”

    战北王听了就瞪了她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军中之事,你不要插手。”

    要是能换,他早就换了,可事实就是,他不能换人也不敢换人,他要敢动这些老将,这些老将就敢反了他转而拥护砚儿为主帅。

    儿子太能干了,他这个父王,过得实在有些憋屈,可那又怎样,好歹那也是他的儿子,且儿子对他这个老子也还算孝顺,至少在那些老将们面前,给足他这个老子面子了。

    更何况,安定军本就是先王妃一手带出来的,交来自然也要交给砚儿才不算亏欠她。

    想到这里,战北王向来有些不愿深思的问题就冒了出来。

    看着身边娇美的南宫月,战北王皱眉道,“王妃,本王虽准备提携秋儿,允他进军,但也仅限于此,安定军将来,还是要交到砚儿手中的,你可别想着让秋儿成为安定军的主帅,那样只会害了秋儿,本王也不希望看到兄弟阅墙之事,若秋儿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本王定不轻饶。”

    这一番诛心之言,将南宫月心里才刚冒起来的美好泡泡,唰一下就戳破了。

    心中虽是无比愤恨和不甘,南宫月的脸上,却无半点不满,只哀怨地看着战北王,“王爷,妾身只是想着秋儿有份功勋在身,将来也能让太女殿下高看他一眼,绝无抢世子之位的心思,您就这么不信妾身吗?”

    “本王怎么不信你,本王只是担心秋儿想岔了,所以才提醒你。”

    战北王忙哄着她,心里却又有几分愧疚。

    这些年来,他压着秋儿不让他进军中,也是委屈了南宫氏和秋儿了,如今砚儿地位已牢不可破,军中将领们也很是信服砚儿,秋儿进军中历练,也威胁不到砚儿的地位了,想来砚儿也不会不理解的。

    “王妃,本王这就去和砚儿商量秋儿的事。”

    愈想愈觉得长子不会因为他让次子进军中的事生气,战北王就起了身道。

    南宫月心中一喜过后又是一沉,边墨砚肯让秋儿进军中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王爷怎么连这样的小事,都还要问世子才行?

    “王爷,这样的小事,您自己决定不就成了?”

    战北王摇头,“王妃,本王不希望砚儿因为这事和本王生了罅隙,更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让砚儿对秋儿不满。”

    他早就对秋儿不满了!

    他早就恨不得除掉秋儿了!

    南宫月心中狂喊,却又不敢将心中的心思表现在脸上,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道,“王爷,那若是世子不允,您是不是就不让秋儿进宫中历练了呢?”

    战北王很有信心地摇头,“你放心,砚儿会同意的。”

    他会同意才会有鬼!

    南宫月心中狠狠啐了一口,哀怨地看着战北王道,“王爷,这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世子不允,秋儿进军中历练的事,是不是就不成了?”

    战北王皱了眉头,却没给她答案,只略带了一丝不满地道,“砚儿并非你想像的那般无情,秋儿是他的弟弟,他不会不同意的。”

    “王爷——”

    “好了,等本王去问过砚儿之后,再来回你。”

    见她还要说,战北王就颇有些不耐烦了,打断她的话后,起了身大步离开。

    看着战北王大步离开的身影,南宫月就气得跺脚,等脚步声远离之后,她便起了身,拿起多宝格上的花瓶就要往地上摔,身后的嬷嬷赶紧上前拦住,“王妃,这个可不能摔,这可是王爷亲自送给王妃您的,您这要一摔,让王爷知道,肯定会和你生了罅隙。”

    听了嬷嬷的话,南宫月就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花瓶,转而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摔去。

    战北王去了边墨砚的院落,却扑了个空,小厮说世子去求见太女殿下了。

    “世子回来之后,让他去书房见本王。”

    淡淡吩咐完,战北王转身大步离开,往书房行去。

    ……

    院落里,望舒看着边墨砚,很是直接了当地问,“边世子,我命你查的事,你可有查到线索?”

    离开上京之前,她曾让秦三娘写了封书信给西北这边的四海钱庄的掌柜们,一旦再有人持着华容之的亲笔信鉴去四海钱庄提银,先禀报边墨砚,让边墨砚去查那些人的身份。

    而她自己,则亲笔写了封书信给边墨砚,让他多多留意四海钱庄的事,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边墨砚轻轻点头,“不瞒郡主,我倒的确查到了一些线索,那些人,虽样貌和咱们西楚人无异,说话也没什么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是西楚国人,我派人跟踪这些人,这些人最后,都去了北漠,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可以抓住一个审问?”

    望舒皱了眉,看着他问道。

    边墨轻轻点头,却是有些惋惜地道,“那人的嘴很牢实,不管我用什么法子,他就是不招,后来刑上重了,他没能熬过去。”

    宁可死都不招,这样的死士,他幕后的主子,想来一定是个很有手段的人,才能让这人宁死也不肯出卖他。

    “边世子,你可愿随我前往北漠?”

    望舒抬头,淡淡看着边墨砚问。

    边墨砚点头,“能和殿下随行,砚不胜荣幸之至。”

    他肯答应早在望舒的意料之中,只是一想到适才迎接她的一大堆战北王的妾室和子嗣,望舒就有些不放心。

    “边世子,你若随我前往北漠,安定军可会出什么岔子?”

    安定军可是镇守西楚和北漠的重兵,若是落在用心不良之人的手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边墨砚很是自信地摇头,“殿下请放心,即便我不在,安定军也不会落入我那三弟手中。”

    他已经得知宣平侯自请上折辞爵且离开上京之事,他也相信,宣平侯自请上折辞爵,定是太女殿下的手笔,南宫月没了宣平侯这个助力,已经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更何况,如今安定军上上下下,皆以他马首是瞻,不可能会听从连墨秋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回去收拾行礼,明日一早就随我启程。”

    见他信心十足,望舒心里也安定下来,淡淡道。

    边墨砚点头,起了身告退。

    等他回到院落之后,小厮进来禀报,“世子,王爷适才来过,让您回来之后就去书房见他。”

    边墨砚转离去了书房,进了书房后,看着战北王道,“父王,您找我有事?”

    战北王点头,指了指下侧的椅子道,“砚儿,你坐。”

    边墨砚坐了下去,战北王这才看着他道,“砚儿,你如今在军中的地位已稳,为父想着,你三弟也是时候进军中历练了,你放心,为父不会让你三弟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边墨砚皱眉,看来这一会的功夫,那南宫月又不知在父王耳畔吹了什么风,父王才会寻了他和他说起这事。

    见他皱眉不语,战北王又道,“砚儿,你三弟如今年岁已经不小了,若再不建功勋,将来这亲事也不太好寻,你是世子不必担心,可你三弟不是。”

    “父王,我们王府已经是权倾一方了,不需要再联姻来巩固地位了,新帝和太女殿下,都不是先帝那般心胸狭窄之辈,咱们如今很好,若父王还想以联姻来巩固咱们王府的权势,大可不必,以咱们家的地位,三弟的亲事,并非难寻。”

    边墨砚不赞成地看着战北王,他若是不太女殿下前往北漠,倒也可以答应让边墨秋进军中,有他在,早晚有一天能让边墨秋自个不愿在军中呆下去,可如今他要离开,自是不能同意边墨秋进军中的。

    养虎为患的事,他可不会去做。

    战北王听了倒也没生气,只还是不肯放弃地道,“砚儿,即便不是为了亲事,秋儿他毕竟是你三弟,他进军中历练,将来也能帮衬你一二不是。”

    “父王,太女殿下让我随她前往北漠,我已经答应了,所以我现在是不会答应让三弟进军中历练的,父王若能等,就等我从北漠回来之后,再让三弟去军中历练。”

    看着自个父王,边墨砚坦然道。

    一听自个儿子要随太女殿下前往北漠,战北王双眼就是一亮,迫不及待地点头,“好,为父就等你回来再让你三弟进军中历练。”

   

 002

    这一日,扮作商贾的望舒一行人到了乌城。

    乌城是西楚和北漠交界的小城,因着北漠这些年时常骚扰,所以乌城远不像别的城镇那样热闹,冷清的大街上,只有几个商铺,和一家酒楼兼客栈。

    在酒楼里用过餐后,一行人就出了边关,踏上了北漠的领土。

    北漠的守城骑兵,仔细查探过这一行人的文书过后,手一挥就放了行。

    过了北漠的关卡,才算是真正到了北漠,因着天色还早,一行人就继续前行,北漠的城外,不像西楚绿树成荫,越往前行,树木越少,处处都是飞沙走石,一片荒芜的沙原。

    这一走,眼看着天色渐晚,前方还是一片沙原,边墨砚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到了晚上,沙原上气温会降得很低不说,还很有可能遇上风沙暴,一旦遇上风沙暴,再高深的武功也驾驭不住翻滚的车马,而没了车马,他们又如何走得出这一望无垠的沙原?

    正想着,忽听得马蹄声由右侧传了过来,他探眸望去,却见一行商队朝着他们的方向行了过来。

    “少当家的,右侧有一队商人朝我们的方向驶过来,可是要停下看看?”

    他策马扭头看着望舒,因着是扮成商贾进了这北漠国,自然不可能还称呼望舒为太女殿下。

    望舒也听到了马蹄声,看了看前言一望无垠的沙原,稍作考虑之后,她轻轻点头,“对方许是经常往来行商的人,若跟他们同行,说不定能早一点进入下一个城镇,等他们吧。”

    她做了决定,一行人就停了下来,看着渐渐逼近的商队,却不敢放松警惕。

    很快,那商队就驶了过来,为首的是个满脸胡子的北漠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着他们一行人,一张嘴,居然是一口纯正的西楚话,他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北漠行商?”

    边墨砚点头,“这位大叔,我们的确是第一次进北漠行商,敢问大叔,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多远?”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我叫巴图尔,你叫我巴图尔就是了,我带着商队也是要去下一个城镇,不如一起吧?下一个城镇至少还得行两个时辰左右。”

    边墨砚朝望舒看过去,望舒轻轻点头,他才转了头看着巴图尔道,“如此,多谢巴图尔大叔了,我姓华,这位是我们的少东家。”

    巴图尔笑着摇头,看着他道,“华公子,咱们得赶紧赶路了,不然到了晚上起了风沙暴,那可就不妙了。”

    边墨砚点头,巴图尔手中马鞭一挥,商队快速的前奔,望舒这一行人,自然也紧紧跟上。

    一路飞奔不曾停歇,足足两个多时辰,夜色刚刚降临之际,他们跟着巴图尔的商队,总算是进了一个小城。

    只是这城池,实在说不上是城池,宽大的街道上,全是土块垒成的屋子,没有商铺,倒有一家小客栈。

    巴图尔带着望舒一行人进了那小客栈后,客栈的老板上前打招呼,说的是北漠语,巴图尔回了几句之后,客栈的老板就命店里唯一的伙计送上了茶过来。

    那茶水很是浑浊,况星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端起来就喝了一口,茶一进喉,况星辰便知这茶水是没有问题的,遂看着望舒道,“少东家,您也喝吧。”

    望舒端起杯子喝了几口,然后看着巴图尔道,“巴图尔大叔,这客栈可供吃的?”

    巴图尔点头,又用北漠语和那客栈老板说了几句,那客栈老板就乐呵呵的退下了。

    “这位小公子,你们是要去哪里?又是做什么生意?”

    待客栈老板离开之后,巴图尔看着望舒问道。

    望舒抬起头,看着他很是真诚地道,“不瞒巴图尔大叔,我们这次来北漠,一则是为了看能不能寻上好的皮草,二则是为了寻人。”

    “寻人?那你可就找对人了,我巴图尔和很多你们西楚的商人打过交道,不知道你要寻的,是哪一家的?”

    巴图尔笑咪咪地看着她,很是热忱的样子。

    望舒回道,“巴图尔大叔,我要寻的是华当家,巴图尔大叔认识吗?”

    “华当家的?小公子,你说的不会是华容之那小子吧?”

    巴图尔睁大了双眼,略带惊讶地看着她。

    见他这般模样,显然是认识华容之的,望舒忙点头,又问,“巴图尔大叔,华当家已经有三个多月不曾传回消息了,我们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巴图尔大叔,你既然认识华当家的,可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巴图尔点头,“小公子,六月的时候,我还在马达尔草原遇到过华容之,那时听他说要去乌木草原,我当时还劝过他,可他不听,执意要去,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巴图尔大叔,那乌木草原在哪?巴图尔大叔您能带我们去吗?”

    巴图尔轻轻摇头,一脸慎重地看着她道,“小公子,那乌木草原是咱们北漠最为凶险的草原,那片草原上还有咱们北漠最凶悍的塔塔儿人,连咱们的大汗的可敦,都被塔塔儿的巴图鲁给抢了去。”

    说到这里,巴图尔的脸上就有了惊恐,看着望舒继续道,“小公子,巴图尔叔叔劝你,不要去那乌木草原,去了那里的外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看着他提到乌木草原就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不似作假,望舒不由皱眉,若真像巴图尔所说,华容之他——

    不会,一定不会的,那些人既然拿着华容之的亲笔信鉴,华容之就一定还活着!

    “巴图尔大叔,华当家是我的亲人,我一定要去寻他的,巴图尔大叔,您能不能带我们去离乌木草原最近的草原?若大叔您愿意带我们去,我们一定会重金酬谢巴图尔大叔您。”

    心中主意一定,望舒就恳求地看着巴图尔道。

    巴图尔皱眉,犹豫了一会方点头道,“小公子,先说好,我只带你们去努尔沁草原,那里离乌木草原最近,到了努尔沁草原,你们就只能自己去乌木草原了。”

    “可以,谢谢巴图尔大叔。”

    望舒松了口气,又看着白芍道,“白芍,取五百两银票给巴图尔大叔。”

    白芍由袖中摇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巴图尔,巴图尔原以为这小公子要等他将他们这一行带到怒尔沁草原才会给酬金,没想到这小公子这般爽快,提前就将酬金给了他,他不由有些愕然。

    这些年来,他和很多西楚国人做过生意打过交道,西楚国的商人,给他的印象泰半都是狡猾奸诈的,除了华容之,如今又多了这位小公子,不过这小公子既然说华容之是他的亲人,想来这小公子的人品就和华容之一样高洁。

    “小公子,你很爽快,一点都不像西楚那些狡猾奸诈的商人。”

    收下银票,巴图尔直爽地道。

    望舒笑着摇头,“巴图尔大叔肯告诉我华当家的去向,又肯带我们去怒尔沁草原,大叔您才是爽快的人。”

    正说着,那客栈老板和伙计端了一大盘羊肉过来和一盘羊肉馍馍,还有一壶羊奶茶。

    北漠是没有筷子的,一行人只好用手抓着吃了,味道虽一般,可还是能果腹的。

    吃完之后,巴图尔道,“你们要多准备一点干粮,出了这个城池,再行一天就是草原不是沙源了,草原那边是没有像这样的客栈的。”

    边墨砚点头应了下来,那边客栈老板又走了过来,说了几句北漠语,巴图尔听完,转头看着他们道,“房间不多,你们只能挤挤了。”

    望舒不以为意的点头,起了身,带着白薇白芍随那客栈老板去了一个房间,长孙逊、边墨砚以及况星辰还有三人则挤了一间房,至于文曲武曲顺贪狼破军和顺伯,几人去了一个稍大一点的房间。

    这客栈里的房间实在不怎么干净不说,房间里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那床榻上的被子,更是粘了一层厚厚的油腻,望舒实在没法睡在那样的床上,就命白芍在地上铺了一层布,然后躺了下去。

    骑了一天的马,这一躺下,很快她就睡着了。

    只是到了夜半,气温陡降,三人又被冻醒了,听着窗外呼号的风声,望舒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这样冷的气温,她尚且睡不安稳,阿逊他的身子又是那个样子,只怕是更睡不安稳了!

    想到长孙逊的身子,她心里委实放心不下,遂起了身,出了房间,她刚踏出房门,就见长孙逊迈了过来,二人不由相视一笑,长孙逊上前牵着她的手,“绾绾,那边火坑里烧着火,我们去那边坐吧。”

    望舒点头,行至火坑边,火坑边还躺了几个巴图尔大叔的商队里的汉子,正睡得香甜,酐声震耳欲聋。

    两人找了个边角坐下后,看着白薇和白芍,望舒就指了指另一个空出来的边角,“你们也坐。”

    就这样靠着说了会话,望舒再也撑不住,偎在长孙逊的怀里沉沉进入梦乡,而长孙逊,看着怀中的小姑娘,温柔地笑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进入梦乡。

    天微微亮时,况星辰悠悠醒转,一看长孙逊不在房间里了,他忙出了房间,一眼看见坐在火堆边相互依偎着的两人,况星辰的眼里,有了一丝淡淡的失落和怅然的苦涩。

    终究,她的心里,还是只能看到长孙逊!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于她而言,都只是小师叔!

    “放弃吧,她眼中不会再有别人了。”

    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况星辰转身,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了房间的边墨砚,他一双过于潋滟的桃花眼,看着那一对相互依偎的人,眼里,有着淡淡的失落。

    况星辰不由咧唇一笑,有个和他同病相怜的人,这种感觉比他一个人难受要好多了。

    “那你呢?你会放弃吗?”

    挑了眉,看着边墨砚他压低了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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