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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夺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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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解释,贺兰离墨很是干脆的应了下来。
季望舒又道,“世子,五月太后大寿,各地藩王都要回京为太后贺寿,想怕五月不会太平,届时世子可要做好准备。”
贺兰离墨心中一动,略显紧张地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问,“郡主,可是王爷他想趁太后大寿起事?”
072 西楚宫变
第三天,师湛和马总旗从源江县回来,带来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好消息就是兵器找到了,据传数量之多让马总旗都变了脸色;至于坏消息,就是他们连夜启程前往源江县,还是扑了个空,整个源江县的人就这么走了,只剩一个空城。
源江县的事是瞒不下去的,李右相联合贺兰离墨、黄都御史以及马总旗共同写了折子派人送去上京城。
赤庄的疫情已经完全得到遏制,太医们将药方告诉了赤庄几个大夫之后就离开了赤庄,太医们又去了平江县,平江县染上疫病的人并不是很多,太医们只呆了十来日,平江县染上疫病的人也全康复了,太医们离开平江县时将药方和药材给了平江县令,然后启程回了青州。
太医们回到青州之后,李右相等人的折子也已经到了上京。
看完李右相等人写的折子,建元帝雷霆大怒,气急攻心的建元帝当场吐血,晕倒在龙椅上,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顿时乱了套。
自打青州疫病开始之后,皇上的身体就一日不复一日,太医们给的答案莫不是劳累过度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滋补的汤药流水一样送进皇上的寝宫,可皇上的身体,却没见好转。
如今又吐了血,建元帝这样子,大臣们自是各有各的心思,一个个也不敢离开,看着全公公命一众内侍将建元帝抬回寝宫,大臣们就心急如焚地在金銮殿等消息。
乾清宫里,丁院正心惊胆战为还在昏迷中的建元帝把脉,感受到手指虚弱的脉博,丁院正的脸,就宛若死水一般。
一直观察着丁院正脸上神情的全公公,见丁院正这样的表情,全公公心下一沉,看来,皇上怕是凶多吉少了!
“丁大人,您就给个实话吧,皇上他还有多少日子?”
这寝宫里只得一个内侍,还是全公公的干儿子,自是不会出卖他,是故全公公就压低了声音问。
丁院正松了手,看了看躺在龙榻上面如死灰的皇上一眼,伸出三根手指头在全公公面前晃了晃,然后又缩了回去。
全公公心下一凉,寒气顿时袭身。
竟只剩三天时间了?
皇上这身体,怎么不过短短一月光景,就由春秋鼎盛走到了灯枯油尽?
正想着,得了消息的王皇后率着一众内侍和宫女就迈了进来,看了全公公一眼,王皇后就错开眸光看着丁院正问,“丁大人,皇上的身体如何?”
丁大人算是王皇后这派系的人,自然没有瞒着王皇后。
得知皇上竟然只剩下三天时间,王皇后的眼底就悄悄绽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出来。
虽说和皇上是少年夫妻,这么些年皇上也没怎么下过她这个中宫皇后娘娘的脸面,可是结发夫妻的情义,早在皇上荣宠敬妃母子时,那点子情义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皇上若死了,太子可以明正言顺的登基为帝,相较于当皇后还是当太后,王皇后自然更乐于当太后。
毕竟,皇后的位置随时有可能不保,太后这个位置却是安稳得多。
也不过是思绪几个翻转的功夫,得了消息的太后娘娘和李德妃也匆忙进了乾清宫,太后娘娘和李德妃刚进乾清宫没有多久,敬妃娘娘还有清清婕妤和丽昭仪等几个妃嫔皆进了乾清宫。
太后娘娘看着满屋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妃嫔,顿时勃然大怒,“哭什么哭?你们这是在咒皇上吗?”
太后一怒,原本捂着帕子或真哭或干嚎的妃嫔们,顿时齐齐住了声。
得了清静的太后,命几个妃嫔退到外面,只留了王皇后李德妃和敬妃,然后就看着丁院正道,“丁大人,皇上他到底还有多少时日?”
自个儿子奄奄一息的躺在龙榻上,太后娘娘心里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她终归是那个有着铁血手腕的太后,那一丝心疼被她压在了心底深处,很是精明利落的逼问丁院正。
因早就得了王皇后的示意,丁院正也就坦言禀报,“回太后娘娘,皇上他,最多还有三天时间。”
三天?
太后娘娘头一晕,一个踉跄倒退了几步,站在她身侧的李德妃慌的忙伸手搀扶。
皇上若死了,她唯一的指靠可就是太后姑妈了,她可不想太后姑妈也跟着皇上一起倒下。
太后闭了闭眼,斗了大半辈子费尽心机才把儿子送上皇位,最终还要她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先走,她这心里头,痛啊!
“皇上什么时候能醒来?”
痛过之后,太后又恢复了镇定,老眼灼灼地看着丁院正。
丁院正愁眉苦脸地摇头,“回太后娘娘,皇上他如今昏迷不醒,微臣也不敢保证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也就是说,或许到死,皇上都不会醒过来?
太后的眼里,就有了泪。
王皇后垂眸不语,皇上醒不醒,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反正太子是皇上亲自立的,皇上死了,太子可以毫无争议的继位。
而敬妃娘娘,则扭将手中的帕子扭成了一团。
皇上这病来势汹汹,竟让她连准备的功夫都没有,皇上一死,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继位,太子继位之后,她的霖儿就再无机会了!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忽然有慌里慌张的声音传了进来,一众女人们皆变了脸色,齐齐扭了头朝门口看过去。
一个禁卫军气喘嘘嘘的奔了进来,太后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那禁卫军忙跪了下来,“太后娘娘,有人带着士兵围了整个皇宫,听说金銮殿等着消息的大臣们,全给抓了,这会子正朝这里来。”
宫变?
一屋子的妃嫔听了这话,顿时花容失色,而太后娘娘第一眼就朝王皇后看过去,看清王皇后脸上的震惊和愤怒,太后娘娘便知道,发动宫变的人不会是王皇后。
也是,皇儿反正只得三天时间了,太子能明正言顺的继位,王皇后和镇国公府犯不着做这样的蠢事。
太后娘娘的眸光由王皇后身上转移到敬妃身上,见敬妃同样一脸的震惊和害怕,太后娘娘就否定了是敬妃和南宫家。
南宫家手中兵权不多,没能力能在皇上晕倒之后,这么快就围了整个皇宫。
“蒋统领呢?夜指挥使呢?”太后娘娘朝着那禁卫军怒吼。
那禁卫军苦着一张脸道,“回太后娘娘,蒋统领他反了,夜大人被皇上派去了西北,还没回来。”
蒋同竟然反了?
太后娘娘只觉心头一阵绞痛,一股腥味就涌到了嗓子眼,她却硬生生的将那股子腥味吞进肚腹,将整个身子往李德妃身上靠过去。
“姑妈,完了完了,蒋统领都反了,这宫里头怕——”
“闭嘴!”
太后厉声打断李德妃混乱的话语,已经宫变了,再怕也不过是人头落地,多年前她曾亲手策划了一场宫变,将皇儿送上了皇位,如今这是得到了报应吗?
整齐的脚步声传了进来,随着脚步声,一队全身兵甲的禁卫军迈进了寝宫。
太后猩红的双眼狠狠瞪着那为守之人,厉声道,“蒋同,皇上待你不薄又信任你才将你调为禁卫军统领,可你就是这么回报皇上对你的隆恩的?”
蒋同微微一笑,“太后娘娘,微臣只不过是顺应天命而已,还请太后娘娘配合,免得微臣为难。”
“顺应天命?”
太后放声大笑,笑完看着蒋同怒斥,“似你这等乱臣贼子,竟有脸说什么顺应天命?你就不怕遭天谴?”
蒋同并没有因为太后娘娘的怒斥的而心生愤怒,只淡淡看着太后娘娘道,“若说天谴,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天降陨石,皇上他却不肯下罪已诏,也难怪自天降陨石之后,皇上的身体就一日不复一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我们王爷说了,只要太后娘娘肯配合,娘娘您依然是这宫中的太后娘娘。”
听他提到天降陨石,太后娘娘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关于前几朝天降陨石之后,那两个皇帝都没落个好下场的史实,容不得她反驳。
眼下,也不是逞口舌之利的好时机,这些乱臣贼子,既然敢宫变,又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太后娘娘心中思绪翻滚,心中有了主意后,就拿眼看着蒋同道,“哀家若是肯配合,你们要哀家做什么?”
“只劳太后娘娘以皇上之名写一份禅位诏书并盖上玉玺即可。”
见太后娘娘终于松了口,蒋同略显粗黑的脸上就有了淡淡的笑意。
太后娘娘听了之后,垂眸不语,心中暗暗思量。
皇儿反正只得三天好活了,这皇位原本是太子的,可谁让这镇国公府没本事,竟让这些乱臣贼子围了宫,罢了,这皇位,当初就是由别人手中夺来的,如今又被别人夺走也算是报应,好在皇儿只剩三天时间,不用受这份罪了!
“要哀家写禅位诏书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主子,需得答应哀家几个条件。”
心中主意一定,太后娘娘不再犹豫,很是果决地看着蒋同。
王皇后一听这话就急了,红着眼朝太后娘娘看过去,“母后,这禅位诏书不能写啊!”
禅位诏书一写,太子怎么办?
太后娘娘无奈地望着王皇后,她也不想写,她也希望是自己的孙子继位,可眼下这形势,哪由得了她做主?
“来人,将太子殿下带进来。”
见王皇后出了声,蒋同也不看王皇后,只淡淡吩咐身后的禁卫军。
王皇后心头一紧,太子也被这些人抓了吗?
那禁卫军退出寝宫,没过一会,就带着被捆着的太子殿下回来,太子一见王皇后,就放声大哭,“母后,您救救儿子。”
看着自个尊贵的儿子竟然被人捆着,王皇后就气得浑身直抖,“蒋同,你快放了太子,只要你肯放了太子并护恃太子登基,本宫可以既往不咎,还为你加官晋爵,不,本宫可以代太子向你保证,一定会封你为异姓王。”
虽明知希望渺小,可为了儿子,王皇后还是不得不试。
这些乱臣贼子发动宫变围宫,所图的不就是从龙之功吗?
她给就是了,她就不信,蒋同幕后的主子,会像她这么大方,直接封异姓王于他!
太子也连忙点头,“蒋大人,只要你现在放了本宫并拥护本宫登基为帝,本宫一定封你为异姓王,绝不食言。”
看着这母子二人相继利诱,敬妃娘娘鄙夷地垂眸。
到了这个时候,还妄想别人放了他,简直就是天真!
异姓王又怎样?就怕到时没命当!那蒋同又不是个傻子,会蠢到相信这母子二人的话。
王皇后和太子抱着希望看着蒋同,蒋同粗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心动,只讥诮地看了这母子二人一眼,然后转头吩咐,“把太子右手的小手指砍了。”
“不要,本宫——”
不等王皇后的话说完,那禁卫军已经抽出了腰中的佩刀,长刀一闪,一截手指头掉落于地,而太子则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后,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带下去,记住不要让他死了,把三皇子左手的小手指,也同样砍了。”
蒋同淡淡扫了一眼晕过去的太子,淡淡吩咐。
而王皇后由气怒交加的瞪着他,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入骨。
太子的小手指让砍了,没了一只手指的太子,是再也不可能当皇上了!
敬妃娘娘原本看着这些人砍了太子的小手指正高兴着,一听蒋同还要砍她儿子的手指头,顿时就惊住了。
“蒋大人,本宫求蒋大人放过三皇子,本宫可以向蒋大人您保证,本宫和霖儿绝不争这皇位,您就放过三皇子吧。”
敬妃也顾不得刚刚还在心里笑王皇后和太子殿下母子二人太过天真,轮到她自个儿子了,她也不得不天真一回。
蒋同面无表情地着着她,“敬妃娘娘,您和三皇子殿下既然无心皇位,断一手指表忠心又何乐而不为?且,三皇子殿下断了手指,王爷这才会放心,王爷一放心,将来王爷登基为帝,三皇子殿下也能当个富贵的闲散王爷,这样,娘娘您还不满足吗?”
敬妃娘娘听了这话,这心中虽是无比悲愤,可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选择余地?
不管那王爷是谁,看样子只是想断了皇上所有儿子的手指头,这样皇上所有的儿子都有了瑕疵都不能和他争皇位了,罢了,只要能保住一条命,也就够了!
敬妃娘娘就垂了头,不再吭声。
蒋同看着太后娘娘道,“太后娘娘,这禅位诏书,您可是想好了,写还是不写?”
太后娘娘听得他把两个孙子的手指头都砍了,哪还敢不点头。
“来人,伺候笔墨。”
见太后娘娘点了头,蒋同淡声吩咐。
很快就有内侍奉上了笔墨案几于太后娘娘的跟前,蒋同看着太后娘娘道,“太后娘娘,请下笔吧。”
太后娘娘提笔,“朕在位十四载,遭天降陨石,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天下苍生。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绩,今王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是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
写到这里,太后娘娘停了笔,淡淡看着蒋同道,“蒋大人,禅位于哪个王爷?”
西楚如今一共只得三个藩王,宣亲王、战北王以及平南王,这蒋同的幕后主子,会是宣亲王呢?还是战北王?
蒋同抬头,气定神闲地迎上太后娘娘的双眼,从容不迫地道,“禅位于平南王。”
一语出,太后手中的笔就落在了只差最后三字的禅位诏书之上。
她原本以为会是宣亲王和战北王两府发动的宫变,却完全没有想到,竟会是平南王!
王皇后和敬妃娘娘,亦是一脸的讶然。
怎么竟是平南王?
“太后娘娘,这份禅位诏书已然废了,劳还太后娘娘重新提笔写过。”
无视几个女人讶然的神情,蒋同淡淡地道。
073 说服李右相
青州,看着匆忙走进来的贺兰离墨,季望舒微微抬头。
“郡主,那祝家,很不简单。”
坐下之后,贺兰离墨语气沉重地看着她道,同时将手中的查到的递过去。
季望舒接过之后细细翻阅,半晌方问,“上京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出?”
贺兰离墨轻轻摇头,不明所以看着她,郡主不说这祝家的事,怎么反倒问起上京了?
很快,季望舒给了他答案。
“世子,上京只怕已经宫变,世子还是速回陇西吧。”
虽心中早就有所怀疑,可当答案揭晓,季望舒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淡淡的惋惜。
贺兰离墨皱眉看着他,“郡主,你不是说王爷要等五月太后大寿再动手吗?怎么整整提前这么多天?”
季望舒苦笑,“不是晋忠王,是平南王。”
平南王?
贺兰离墨顿时愕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郡主,你没说错吧?平南王怎么会发动宫变?”
三个藩王之中,当属平南王最得建元帝信任,可偏偏郡主却说是平南王发动的宫变,这可真是——让他无语之极!
季望舒将手中关于祝家的资料往他手中一放,“早前我让你调查祝家之时,就已然怀疑平南王,如今看了你的资料,这才敢确定,若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初扮成劫匪想抢赈灾银的,还有源江县那些人,都是平南王的人。”
贺兰离墨看着手中厚厚的祝家的资料,再也说不出话来。
祝家看似只是普通的商户,可祝家的生意却遍布西楚全国各州郡,且祝家的粮仓,多如牛毛,甚至连马场,祝家都有不少,粮草和马都是军队所需的物资,这种种迹象,无不表明祝家的生意不简单!
“世子或许不知道,在长安离开上京之前,战北王府的边世子曾寻了长安,长安由此得知,西北那边亦是出了事,皇商江府当家和西北富商巨贾章家当家的嫡长子皆死了,这件事,怕也是平南王的手笔。”
季望舒说完,又道,“皇商江府,应该是平南王的人,不然江府也不会将手伸到西北那边去。”
贺兰离墨听了这些,心中更是惊叹,平南王从不过问朝政,看起来只老老实实的守着他南方的封地,却没料到,他竟做下了这么多的事,做了这么多事也罢了,关健是他还能瞒过所有人,这份心机和手段,想想就让人为之悚然。
“郡主,若平南王已然宫变,皇上他——”
倒不是他关心建元帝,只是若平南王宫变成功,届时晋忠王再想宫变,只怕就有些难了。
季望舒抿唇浅笑,“皇上他应该命不久矣,不然源江县的那些人,不会这么快就撤了。”
贺兰离墨闻言点头,又有些惊奇地道,“皇上的身体一向强壮,若是命不久矣的话,难道是平南王下了毒?”
季望舒轻轻点头,“其实还有一事,我曾经进过一次宫,撞见了庄淑妃娘娘正和一个男人在宫中私会,只是那男人的身份我当时不知,如今想来,应该就是平南王,皇上若是中了毒,应是庄淑妃下的。”
庄淑妃不就是靖安侯的妹妹?
这一对兄妹,果然都是一种货色。
今天听到的消息太多,让贺兰离墨一时半会有些接受无能。
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小郡主却悄无声息的,将什么都握在手心,这感觉,可真是不一般的挫败!
“郡主,若是平南王宫变成功,那王爷他会怎么安排?”想了想,贺兰离墨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季望舒眼中精光一闪,却是笑道,“其实平南王先宫变也好,这样王爷倒省了很多麻烦,王爷胸有丘壑,世子倒不必为王爷担心,最终能拿下西楚江山的,只能是王爷而非平南王。”
她信心十足,贺兰离墨倒也放了心,又道,“郡主,我若现在就回陇西,郡主可能代我照顾祖母一二?”
虽知平南王如今已发了宫变,但他并不担心平南王会杀了他祖母,就冲他手里的五万大军,平南王顶多就是把他祖母给关了起来好吃好喝的照顾着,然后用祖母来要挟他交出兵权罢了。
“世子放心,待世子归来,老王妃一定安然无恙等着世子。”
季望舒郑重点头,虽不知京中情况如何,但她相信,父王不会放任不管老王妃。
贺兰离墨离开之后,她转头看着白薇白芍道,“去将李右相、黄都御史以及马总旗请过来。”
白薇和白芍轻轻退了出去,她则闭眼深思。
虽如今京中局势为平南王掌控,但他在明,父王在暗,他不知父王尚在人世,这是他的劣势,如今唯一要担心的,就是父王手中的兵力不知道够不够,虽边墨砚和宣亲王府都已表态拥护父王,可平南王这些年只怕也拉拢了不少大臣为他所用,两军开战,必定会血流成河,这却不是她想要的。
“郡主,你找我们可是有事?”
李右相、黄都御史以及马总旗相继迈了进来,问道。
季望舒让三位大人坐下之后,方将手中祝家的资料递给李右相道,“各位大人请看,这是陵川城祝家这些年所行之事。”
李右相接过细细查看,看完沉着脸将资料递给黄都御史,黄都御史看完又递给马总旗。
马总旗看完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祝家,竟是想造反不成?”
“马大人,祝家不是想造反,祝家是已然造反,若长安所想没错,此时的上京城,必已为平南王所控。”
季望舒眉眼淡淡地看着三位大人,语气肯定地道。
三人交换一个眼神,李右相忍不住皱眉,“郡主的意思,祝家是平南王的人?祝家所行皆是平南王授意?”
季望舒轻轻点头,“祝家姑娘乃平南王府的侧妃,李大人,当初在臾兴山你们遇到的那些士兵伪装成的劫匪,还有源江县的那些伪装成平民百姓的人,除了平南王手下的将士,还能有谁?”
“郡主,若上京已为平南王掌控,那我等该如何是好?”
马总旗担心的却是这个,他前天才收到指挥使大人派人给他的书信,信中让他听命于长安郡主,虽不知自家大人为何要巴巴的送了这么一封书信于他,但他这条命是大人救下来的,大人说什么,他照做就是。
不但马总旗心中想问这个问题,李右相和黄都御史也同样想知道。
他们的家眷可都还在上京城,如今上京若是变了天下,也不知道他们的家眷会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至于皇上,那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不是他们不忠君,只是建元帝委实不是一个能让他们这些大臣忠心耿耿的明君,即便平南王不发动宫变,西楚早晚也有一天会因为建元帝这个昏君丧国。
“平南王只是想要皇位,应该不至于对朝中大臣的家眷有什么不利,最多也只是把各位大人的府邸围起来,等各位大人顺从他登基为帝,各位大人的府邸也就安全了。”
季望舒说完,又抬头看着三位大人道,“只是不知,三位大人对于平南王登基为帝,可有什么想法?”
李右相苦笑摇头,“单从祝家这些年做下的这些事情来看,平南王也必定是一个心性狠辣之人,这些年他倒是瞒过了所有人,若他登基为帝,和皇上只怕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的意思,一旦平南王登基为帝,肯定就会先从战北王和宣亲王府下手,谁让这两王手中的兵权太重呢。
“黄大人,您呢?”
季望舒听完李右相的分析,转头看着黄都御史。
黄都御史无奈点头,“李大人所言不差,平南王绝非明君,不瞒郡主,若这次回到上京之后,本官就打算致仕归故。”
纵然心中有再多的抱负,可没一个英明的君王,他又能做什么?
他也没伟大到肯为了一个昏庸的君王而以命死谏,如此,致仕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马大人,你呢?”
能明白黄都御史心中想法,季望舒转头看着马总旗道。
马总旗想到自家大人派人送来的书信,再联想郡主这会的话,心中有些明了,就坦言道,“我听郡主的,郡主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他这话一出,李右相和黄都御史就有些讶然的朝他看过去。
郡主不但聪慧过人,胆识也同样过人,他们承认,可是现在讨论的是宫变,是皇位要换人,是整个西楚要变天,这样的朝政大事,这马总旗却说他听郡主的,这未免也太过儿戏了一些。
且,郡主再聪慧,胆识再大,终究只是一个小姑娘,平南王若真已掌控了朝廷,郡主这么一个小姑娘家,又能做些什么?
“好,既然马大人说听长安的,那长安请马大人带着锦衣卫上京,到了上京之后先不用进城,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的。”
季望舒说完,又看着黄都御史道,“黄大人,你可要回上京城?若是要回,就和马大人同行这样也安全一些。”
黄都御史点头,“有劳郡主和马大人了。”
“李右相,世子已回陇西,赈灾之事还有劳李大人完成,所以李大人您暂且停在青州可好?”季望舒看着李右相道。
一听贺兰离墨已然离开,李右相心知多半也是听了郡主的话,李右相心中更是讶然,连宣亲王府的世子都听这位郡主的,这郡主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办法不成?
不过,眼下却不是追问的好时机,李右相也点头应下,“郡主放心,本官就留在青州完成赈灾事宜,郡主你呢?”
季望舒神色肃然地道,“长安要去陵川城,若平南王得了天下,祝家想必不会放过周家。”
周家的事,三人也是知晓的,郡主前去陵川城,怕是为了救周家。
“郡主,你这么去危险,不如我先陪郡主前往陵川接了周家,再回上京?”马总旗担心地看着她道。
季望舒摇头,“马大人无需担心,有师大人在,马大人只管安心回上京。”
马总旗和黄都御史起身告退,他二人走了之后,李右相这才看着她道,“郡主似乎并不担心平南王会登基为帝?”
“李大人想要知道些什么不妨直问?”
季望舒浅笑盈盈地看着他,若是可以说服李右相为父王所用,以李右相的才干,定能好好辅佐父王,这样的人才,不用太过可惜。
李右相心中一动,半晌方才看着她试探地道,“郡主可是想要拥护宣亲王世子登基为帝?”
宣亲王世子亦是皇室正统血脉,且这些天和贺兰离墨的相处,让李右相可以肯定的是,贺兰离墨虽然年少,但绝对比平南王更适合成为君王。
季望舒稍显愕然,缓缓摇头。
见她摇头否认,李右相就有些糊涂了,若不是贺兰离墨,还会是谁呢?
“李大人不必再猜,实不相瞒,长安想要扶持的人,乃晋忠王。”
季望舒淡淡看着他,给出了答案。
李右相只觉脑中宛如炸了个睛天霹雳,晋忠王不是早就死了吗?
他是不是听错了?
“李大人不必怀疑,晋忠王当年得长安祖父相帮,并不曾死在那场宫变之中,王爷手中,已然持有先帝传位遗旨以及真正的传国玉玺。”
见他一脸惊疑,季望舒一脸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一听晋忠王是真的没死,且手中还有先帝传位遗旨以及传国玉玺,李右相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紧紧看着她问,“郡主所说,可是当真?绝无虚言?”
季望舒肃穆地看着他,“李大人,此等大事,长安怎会妄言?”
得了她的肯定,李右相再无怀疑,急急地道,“王爷他可做好了准备?宣亲王府可是已然答应拥护王爷?”
“王爷他很好,也早有准备,宣亲王府的确已经向王爷投诚,不但宣亲王府已向王爷投诚,战北王世子和锦衣卫夜指挥使,亦已向王爷投诚,所以右相大人不用担心。”
季望舒全盘说出,用人不疑,这是她前生做为秦古女帝的准则。
一个一个震憾的消息由她嘴里说出来,李右相只觉今天是他人生当中,最激动人心的一天,郡主这般相信他,竟将这样的秘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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