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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封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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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姑娘的声誉。
  
  书晴有心在柳妈妈面前表现自己的端柔有礼,如果能让她喜欢自己就最好了,至少留个好映像。可惜,她沮丧地发现,柳妈妈的笑脸上刻着“敬而远之”四个字。
  
  书晴暗暗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她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前世,她的那些嫡姐庶妹哪个不被她玩于鼓掌之间,直到姐夫……
  
  “阿黛,把我给瑶儿妹妹准备的礼物拿来。”书晴藏起所有心思,笑呵呵地吩咐道。
  
  阿黛从身上挎着的小包袱里取出一个蓝色的锦缎盒子递过来,书晴看着书瑶笑道:“瑶儿妹妹,这是我无意间琢磨出来的小玩意儿,叫‘七巧牌’,给你和文儿玩的。东西不值钱,但是是我亲手做的哦。”说着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块正方形的薄板,摸起来应该是木板包了上好的棉布细细缝合的。
  
  只是一整片正方形被切割成了七块:两块大三角形,两块小三角形,一块中等大小的三角形,一块小正方形,和一块菱形,每块包着的布都是不同颜色的。
  
  书瑶奇怪地看着书晴,这要用来做什么?她虽然是小孩,也六岁了,不至于还抓着五颜六色的木片乐呵吧?书晴倒是够有心,怕她割了手,还用布包好?
  
  书晴神秘一笑,接过七巧牌,就在盒子面上摆起来,很快拼出一只可爱的小鸭子。书瑶眼睛一亮,满有意思的呢!
  
  书晴抿抿嘴,继续移动着那七片小板块,一只美丽的蝴蝶展现在书瑶眼前。
  
  看着书瑶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好奇和兴趣,连那种似乎已经形成本能反应的疏离感都无意中减淡了,书晴心里泛起一丝得意。
  
  这个世界没有“七巧牌”,但是在书晴前世的大清朝,自“养拙居士”所著《七巧图》面世后,“七巧牌”开始非常盛行。
  
  因为“七巧牌”设计巧妙,变化无穷,无论大人小孩都喜欢,很多人可以玩得忘记吃饭、忘记睡觉,当年书晴刚刚开始玩时就好几次通宵达旦地沉迷于其中。
  
  那时书晴很得意,因为整个大学士府中,没有人比她玩得更好,除了那位她必须称呼为“姐夫”的男子。也就是从那次同姐夫的比试后,她爱上了俊朗、才貌双全的大将军姐夫,一脚踏上没得回头的不归路……最后来到了大周。
  
  书晴双眸微微缩了缩,长长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刺痛,从锦盒的底部拿出一张折了多层的大纸展开,上面画了许多用“七巧牌”拼成的图。“瑶儿妹妹,一开始,你们可以看着这张图拼,以后你还可以试着自己想象,拼出越多图形,你会越喜欢的。如果你想看,我过一阵子再画一些拼法出来。这‘七巧牌’我还做了一套让姑姑带去京城给妩儿妹妹呢,以后有机会我们几人可以比试比试。”
  
  书瑶正专注地看图,不自觉地点头应了,让书晴无比欣喜。
  
  不过,点到为止,书晴不会紧着这会儿就要与书瑶交好。前世她的阿玛曾说过,经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利用人之道,就像放风筝,线掌握在自己手中,关键是要懂得根据风力等情况变化控制好力度:拉紧,或者,放松。
  
  “好了,瑶儿妹妹,你喜欢就好。我也出来一会儿,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书晴起身告辞,顺势从卢妈妈手里接过一个油纸包:“这是我跟卢妈妈学做的山楂糕,过年吃食油腻,这山楂糕正好解腻,助消化,妹妹收着尝尝,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做了还给你们送一些来。”
  
  非金非银,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书晴又口口声声强调是自己做的,还真不好推辞。书瑶想了想,收下了。
  
  书晴也没准备给书瑶拒绝或者“还礼”的机会,只让书瑶代她给书杰、书文、和柳妈妈打个招呼,就带着卢妈妈和阿黛跨出了院子。
  
  看看“七巧牌”,再看看书晴的背影,书瑶的心头有一丝疑惑:这“七巧牌”无疑是个好东西,夏若雪带了一套回去,京城里应该很快就会“火”起来,大家都渴望知道更多玩法时,琢磨出这玩意儿的书晴就会名声大噪。
  
  可是,前世的书晴为什么没有推出“七巧牌“呢?就算她愿意放过这种机会,夏霖宇和周氏都不会放过。
  
  另外,据她所知,书晴最厌恶去厨房,任何吃食、点心都不会做,也不愿意学。其它方面她都爱伪装,只有这方面特别“坦诚”。书瑶当年救了书晴的陪嫁丫鬟巧荷时,巧荷说过,书晴不想隐瞒这一点,是因为她一刻都不想呆在厨房里,所以连弄虚作假都不愿意。
  
  
  第65章 过年,解决
  
  书晴心情愉快地上了马车,眉眼之间都是轻松的笑意。
  
  阿黛很不解,还带着一丝愤愤不平:“瑶姑娘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姑娘又何必如此迁就她?就算她有靠山,我们姑奶奶也是国公府最受宠的夫人呢,还那么疼姑娘。”
  
  卢妈妈皱了皱眉,不过没有开口,她想听自家姑娘怎么说。
  
  书晴也是秀眉轻蹙:“瑶儿妹妹才不到七岁,哪懂得什么目中无人?我作为堂姐,年长于她,自然要多疼她,多包容她。还有,国公府的是非也是你能胡乱说的?祸从口出,惹来什么祸端,别说我保不了你,说不得还要被你拖累。”
  
  阿黛面色一白:“是,姑娘,奴婢知错了。”
  
  卢妈妈满意地点点头,姑娘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如果也像周氏那样是个眼皮子浅又没脑子的,她就没有指望了。
  
  书杰他们回来的路上,来福的眉头皱得死紧,一脸的悲催样。一路上遇到的街坊邻里连招呼都不敢跟他打,嘀咕着“来福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不要脸的秀才娘子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众人不知道的是,转身进了夏家院子的来福,一看到正坐在厅堂里跟柳妈妈说话的阿娟嫂,脸上立刻由阴转晴,换上如释重负的笑容:“胡总镖头答应了杰少爷帮我这个忙。”
  
  阿娟嫂不好意思地看向书杰:“杰哥儿,还要你操心这种龌龊事儿,真是,真是……”她嫁到西塘街来的时候,书杰才十一二岁,可以说她是看着书杰长大的,如今他们家来福惹了桃花孽。书杰一个半大孩子帮忙出主意不说,还出面请总镖头帮他们,可不是不好意思?
  
  此外,阿娟嫂也是个伶俐的,看得出柳妈妈是个重规矩的“上层人”,又是受了那个什么金公子的嘱托来照顾书瑶三兄妹,若不是自己家同夏家一向走得近,定不会让书杰掺和自家这事。
  
  书杰笑着摆了摆手:“阿娟嫂莫要太见外,哪家还没有需要街坊们帮忙的时候?素日里你和来福大哥可没少帮我们。”
  
  阿娟嫂也不再客套罗嗦,情分记在心里就好。不需要一直挂在嘴边,她多花点心思打理好夏家豆腐店才是正经。
  
  正好大妞进来通报京里来了送年礼的人,阿娟嫂和来福忙站起身。一前一后回了自家院子。
  
  书瑶兄妹三个奇怪地互望了一眼,金叔叔和兰姨遣人送来的年礼半月前都陆续到了,这又是谁?
  
  走出厅堂,一位大户人家管事打扮的男子上前来,双手奉上一份礼单。神态语气中却透露着傲慢:“夏少爷,这是我们安国公府二夫人备的年礼,是上好的锦缎和皮子。”他真是想不明白,夏府破落了,但终归是二夫人的娘家,每年送些年礼过来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今年怎么多了一份,还是住在穷酸聚居的平民街上?主事的人还是个半大小子?
  
  书杰也不屑于计较那人的态度,只是淡淡地谢了。柳妈妈很快备出一份回礼。那管事看着又装满了的筐子和手上的礼单,哪能不惊讶?竟然失态地怔住了。这……?不但有回礼(夏府从来没有回礼),礼还不薄。他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哪个穷酸家里常备着这些东西?可是……好疑惑啊!
  
  西塘街上住的虽然多是穷人,但过年还是欢声笑语、噼噼啪啪地很是热闹。跟往年一样。那些从外地迁移来玉林镇的人家做了自己家乡特有的“过年菜”、“过年点心”,还兴致勃勃地端了一碗倒夏家院子来让孩子们尝尝鲜。
  
  前世书瑶对这些“穷人的玩意”很不屑。今世却满是愉悦地每样都尝得津津有味,娘曾经说过,饮食是一种文化,可以透过饮食了解不同地域的人的习俗、思想、习惯上的差异。而互赠食品也是一种心的交流,人家喜欢与你交好,才用心做了食物点心与你分享。
  
  夏家的年夜饭饭桌上多了两付空碗筷,是为夏霖轩和甄子柔准备的。
  
  看着桌上的家人:大哥、弟弟、梅姨、秀桃、还有今世多出来的柳妈妈。书瑶万分感慨,眼眶里有了泪意,今世,她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家……她甚至想,要是她能早重生几个月多好?爹娘是不是就不会死?她一定会阻止爹在那日去狩猎。
  
  看妹妹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书杰也不好受,真想念爹娘!每年这个时候,娘都忙忙碌碌一天做出一大桌他和弟弟妹妹最喜欢的食物,然后爹娘笑咪咪地看着他们仨,说祝福他们在新的一年里更加聪明健康,快快乐乐。
  
  往事不可追……
  
  现在,他是这个家的支柱,是主心骨,弟弟妹妹就是他的全部,他要接过爹娘的担子,担起这个家。书杰举起手中装着豆浆的杯子:“来,瑶儿、文儿,我们先敬柳妈妈和梅姨一杯,谢谢她们的照顾。”
  
  书瑶、书文站起,小手举着杯子,跟着书杰说道:“妈妈、梅姨,你们辛苦了。”
  
  “诶,诶,”柳妈妈激动地用棉巾子按了按眼角:“在这个家里,跟你们在一起,妈妈很开心,不辛苦。”
  
  梅姨也是眼圈红红:“少爷、姑娘折煞我了,其实是你们收留我们母女,没有你们,我和秀桃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
  
  书杰又对弟弟妹妹说道:“瑶儿,文儿,大哥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更加聪明健康、快快乐乐!”
  
  听着熟悉的话语,书瑶和书文放下手中的杯子,齐齐扑进书杰怀里:“大哥………”
  
  书杰紧搂着弟妹,声音也哽咽了:“我们都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这样爹娘在天之灵才能放心。”
  
  “嗯”书瑶姐弟在书杰怀里重重点了点头。
  
  书杰又带着弟妹向两个空座位敬了一杯:“爹、娘,你们安心吧,我会照顾好瑶儿和文儿,我们都会好好的。”
  
  ……
  
  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阿娟嫂独自带着平安回娘家,晚上却没有回到西塘街。据说直接搬到夏家豆腐店的后院去住了,还有人说他们已经签了和离书。
  
  来福的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大过年的,脸上半点喜气都没有。
  
  街头阿廖婆的外甥也在信义镖局做事,来给阿廖婆拜年时悄声透露了一个消息:因为与秀才娘子的丑闻,来福前几日就被镖局辞退,夏家的杰少爷上门去帮忙说情都没能成。
  
  更糟糕的是,那段时间来福整日魂不守舍,竟然把客人要托镖的物件弄丢了,要赔偿200两银子。现在只赔了50两,还欠下150两。
  
  阿廖婆的大孙子立即想到:前几日被辞退?不会就是年前来福与杰少爷一起出门又一起回来,哭丧着一张脸那次吧?这下来福真是被秀才娘子害惨了。家散了,丢了让人眼红的差事不说,还欠下一屁股债!
  
  很快,西塘街以及前后几条街上都有人在谈论来福家和秀才娘子的事。纯八卦的人有,兴灾乐祸的人有。但更多的是为来福不平,臭骂秀才娘子。
  
  市井中人没有闲钱找乐子,聊八卦是非就成了一大乐事。东家长,西家短,南边那家生了儿子,北边宅子里的夫妻大半夜打架鸡飞狗跳……聊起来唾沫横飞、不亦乐乎。于是。一点点消息都能像长了翅膀,传得飞快。
  
  如今又是正月头,大家都没出去做工。闲聊的时间一大把,来福家的新闻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秀才娘子那里,气得她抓起炕上的笤帚打在正一边奋力在她身上驰骋,一边告诉她消息的男人背上:“都是你,说赖上那个傻不隆咚的二愣子怎么怎么好。还吃香的喝辣的呢,现在怎么办?我的名声被搞坏了不说。还要帮那个二愣子还债么?我不管,我才不会嫁给他去背债,你答应我的狐狸毛领斗篷可得给我买。”
  
  男人被那一笤帚刺激得更加疯狂,大手重重蹂躏着秀才娘子胸前的大肉团猛力冲刺:“小**,你有什么好名声吗?婊子还想立牌坊?……不过现在那来福什么都没有了,爷我还真舍不得让你嫁给他,到时候爷想你这**了多不方便。”
  
  秀才娘子又痛又爽,嗷嗷乱叫,眼角有眼泪溢出,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男子餍足后半眯着眼睛靠在炕上,抓起秀才娘子的肚兜随便抹了一把自己身下,这小骚寡妇真他娘的得劲,送给来福那傻木头还真可惜了,留着自己时不时地爽一下也好。只是,银子都收了,任务怎么完成?
  
  来福第一次主动找上秀才娘子的门,当着围观众邻居的面向她求亲,表示既然坏了她的清白,愿意负责任,只是现在欠了些外债,亲事就简单办办,以后有银子了再补偿她。
  
  秀才娘子指着来福的鼻子大骂:“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什么毁了我的清白,我们之间可什么都没做。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我们能做什么?”
  
  来福“惊呆”了:“你……你……你不是说……”
  
  “你你你,你什么你?”秀才娘子插着腰,“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好好地在我家睡着了,可不是有损我的名声?我告诉你林来福,给我滚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老娘面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熊样,还想娶老娘?做梦!”
  
  来福“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怕自己太兴奋露了马脚,就按弟弟庆福教的把眼睛闭上):“我们真的没……没有那……那关系?”
  
  “废话!”秀才娘子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就你?也想让老娘赔上身子?做梦?老娘只是看你傻不隆咚的,想让你白养着我们母女罢了。就你这幅傻样,能让你天天看见我的如花美貌,可不是便宜了你?谁知道你连个能赚钱的媳妇都抓不住,还丢了差事背了那么多债。想让老娘帮你还债,去死吧你!”
  
  周围“轰”地一声热闹起来“原来是这样!”“这来福可真冤枉!”“这女人可真毒”……
  
  “去去去,看什么看?”秀才娘子对围观人群挥舞着巴掌驱赶着,这个穷酸之地的人就是讨厌,早晚她们母女要离开这里,过上富贵的生活。想着自家女儿那鲜嫩嫩的美人坯子模样和自己调教出来的妩媚,她就觉得生活还是有指望的,再熬上几年吧!
  
  这时,阿娟嫂在梅姨和李婶的陪同下,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来福,回家了,咱们不和离,平安还给你留了两颗糖葫芦呢。”
  
  梅姨也道:“你们信义镖局的大管事在你家等你呢,说那件丢失的东西找到了,是客人自己的问题。客人把你赔偿的银子都还回来了,大管事要你初五回镖局当差呢。”
  
  众人齐声恭喜来福……秀才娘子愣在当场,她女儿拉着她的袖子:“娘,我要吃糖葫芦。”
  
  
  第66章 要分家
  
  正月初六,是约好的日子,姑父张财恕会派人来取“点绛唇”。
  
  书杰和书瑶兄妹俩关在书房里,看着两盆娇艳动人的“点绛唇”发呆。
  
  景王爷的那株花,书瑶后来又放进去红木箱一次,也是就一刻钟,现在那花儿已经完全是生机勃勃的模样。书杰想着,经过宝箱灵气的浸润,这花就算进京换了环境,应该也没有“危险”了。
  
  新扦插分出来的那株因为日日放在红木箱里,不到十日,竟然长得如精心培植一年的花,美极了。书杰知道张财恕也很仰慕那“点绛唇”,计划过一阵子再分枝出来,培植一株送给张财恕,“十八学士”也可以分两株出来。
  
  书瑶并不是多喜欢茶花,前世的她开始时最喜欢的是华丽的牡丹,后来经历风风雨雨,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喜欢那傲然挺立于皑皑白雪中的梅花,直到今日,依然最喜寒梅。
  
  不过,只要大哥喜欢,书瑶就高兴,她前世欠大哥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兄妹俩围着茶花笑咪咪,夏府里的夏霖昂与俞氏也正在谈茶花。
  
  俞氏看着桌上一盆“六角大红”,满脸喜悦地问道:“一千两银子?这茶花真的这么贵?”
  
  夏霖昂笑得眼睛都眯起:“可不是?这是名贵的品种,一般的茶花,最少也要五六百两吧。”
  
  俞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过,我听说茶花在北方很难养活,要是到我们店里,没几日就死了,可不亏死?”
  
  “呸呸呸”夏霖昂急得涨红了脸,做买卖最讲究兆头什么的,这店铺才刚刚开业。讲话怎能如此不知忌讳?“赵大东家同我有眼缘,交情好,瑰丽园给我们的山茶花都会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赵大东家还会派一个懂得养山茶花的伙计给我,你就不用瞎担心了。”
  
  俞氏醒悟过来,也赶紧“呸呸呸”了三下,好兆头,一定要好兆头,他们的店铺一定会大发!“那是,赵家能得到云园。你功不可没,他能不对咱们好点么?话说回来,爷。你是怎么知道张财恕酒量不好,而且喝酒后不能喝醋的?”
  
  夏霖昂得意地弯起嘴角:“有一次我去向夏若云那个死丫头借银子不是?正好听到她在同甄子柔说话,说张财恕酒量极差,而且喝多了千万不能喝醋。人家喝醋解酒,他特别奇怪。喝了醋后人看起来好好的,神志却是不清,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被人卖了肯定还会替人数银子。所以每次张财恕出去应酬,基本上不饮酒,小厮还都随身跟着。寸步不离。不过这事除了他们家管家和张财恕的贴身小厮,没人知道。”
  
  俞氏也呵呵笑道:“这是天助爷呢。不过爷,万一那张财恕救活了那花怎么办?不但让他得到瑰丽园。说不得还就此攀上景王爷,夏若云那贱人岂不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夏霖昂“嗤”了一声:“他们也要有那个好命才成,一个丫鬟生的庶女,一个土财主,还想攀上王爷?赵大东家为了以防万一。在那土里做了手脚,他就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救活那花了。不过,赵大东家还是听了我的建议,派人暗中盯着张财恕,有什么意外也好先下手为强。”
  
  俞氏笑得花枝乱颤:“还是爷聪明,那赵大东家后台硬,买卖做得那么大,我们跟着喝口汤也足够了,哈哈哈,爷,我们拿这些山茶花的价格真的都比别人少两成吗?”
  
  夏霖昂抬了抬下巴:“那还假得了?白纸黑字签下了契约,价格写着呢。”
  
  “爷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也不枉我卖掉了那些肥田。”俞氏难得地放下“正室的端庄”,给夏霖昂抛了个媚眼。
  
  夏霖昂一把扣住了俞氏的肥臀,将她往自己身上贴,嘴也往俞氏脖子上拱了过去:“难得娘子高兴,让为夫陪娘子乐呵乐呵。”他的妻子徐娘半老,不管是皮肤还是身材都保养得很不错,比肥猪一样、又日渐粗鄙的大嫂强太多了。
  
  两人干材烈火,夏霖昂一个用力将俞氏半抱起丢到床上,脱了外袍正准备扑上去,听到俞氏的大丫鬟玉儿在外面通报:“二老爷、二太太,老太太请你们过去,大太太为茶花店铺的事正在闹呢。”
  
  夏霖昂的“烈火”一下子被冷水浇灭,眉头紧锁:“闹?那个泼妇又闹什么?你没跟大家说那店铺是你的嫁妆银子置办的吗?”
  
  俞氏撇嘴:“怎么没说?那本来就是用我的嫁妆田换的嘛!你那个大嫂是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囔囔着书羿成亲的银子不够,说他们书羿是长子嫡孙,娶亲排场太寒碜丢的是列祖列宗的脸。又说什么给书羿、书耀考学准备的银子都让我们二房给花用了。”
  
  “放屁!”夏霖宇不耐地举起手,方便俞氏帮他穿上外袍,“就她那俩儿子,一个榆木疙瘩,一个只知道斗蛐蛐玩妞儿,考个屁学!怕丢列祖列宗的脸?就赶紧供着我们家玮儿才是真,还能让他们大房跟着沾沾光。”想想还是他的女人像样啊,教的儿女都比大房拿得出手。“对了,婉儿的规矩学得咋样了,下月底进京去若雪那儿小住,可别被晴儿比了下去。”
  
  提到这个,俞氏就很不平衡:“我们婉儿哪里比晴儿差了?只不过没有晴儿那么会讨好她姑姑罢了,可你那妹子就是吃晴儿这套。”
  
  “婉儿确实不差,”夏霖宇对自家唯二的一对嫡子嫡女都相当满意,那也是他翻身的指望,“不过太沉静了一些,得学学晴儿,嘴甜点!你看人晴儿总能把老太太和若雪哄得眉开眼笑。到了京城,性子放开些,讨喜些,让若雪给她张罗一门好亲事,以后也能照应我们,帮衬玮儿。”
  
  俞氏点头应了,书婉确实太安静,要进大族大户、甚至名门世家做媳妇,仅是漂亮、才学好可不够,还得讨喜,会来事儿才能风风光光地站稳脚跟。
  
  夏霖昂夫妻到上房的时候,周氏还在那哭诉,哭的内容总是那一套,众人都快能背下来了。就说大房管家,但是府里进的少出的多,她这个大房太太只好拿自个儿嫁妆的收息填补。现在二房口口声声说那个茶花店铺是俞氏嫁妆换钱置办的,先不论是真是假,就算店铺用了一点俞氏的嫁妆钱,不就跟她平日里用嫁妆收息贴补家用一样,需要计算得那么清楚吗?现在夏霖宇和夏霖昂兄弟没有分家,夏霖昂做的买卖不就是夏府的?当然也要有夏霖宇一份!凭什么二房独占。如果要分得那么清楚,索性分家好了。
  
  夏老太太板着一张脸坐在上位,这两个媳妇一个赛一个精明,都是不好拿捏的。其实两房都是亲生儿子,两房也都有嫡孙子,她也没想偏着谁,只是想他们互相帮衬罢了。不是有一句话吗?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周氏当着她的面直接叫嚣着要分家,当她死了吗?老太太的脸更黑了:“父母在,不分家,我现在还坐在这里呢,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夏老太太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夏霖宇,却见他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这个娘说话。
  
  夏老太太的心一沉,看阵势不只周氏要分家,夏霖宇也起了分家的心。
  
  门口的夏霖昂和俞氏不淡定了,不能分家!在夏书玮考取功名前一定不能分家!可是看大房夫妻的阵势,不分家,恐怕就要分他们的茶花店了吧?太卑鄙了!
  
  世家大族非常看重长子嫡孙,夏家虽然被夺了爵,没落了,但重嫡重长的规矩还在那呢。
  
  现在大房、二房都是嫡出,按照祖上传下来的惯例,分家的话,夏府的宅子必定是大房的,产业、财物的至少六成也是大房的,甚至连老太太的私房钱要分的话,大房也必须要占大头。当然,老太太肯定是跟着大房生活的。
  
  夏霖昂快步踏进门:“大嫂这是怎么了?母亲还在,怎么能分家?府里只剩大哥和我两个至亲兄弟了,理当携手齐心、振兴夏府、共同侍奉母亲才是。”
  
  周氏冷哼一声:“冠冕堂皇的话我说得比你好。齐心、携手?哼,算盘打得比谁都精。不想分家?不就是想把我们大房作为长子嫡孙该得的那份都耗光吗?不就是想让我用嫁妆钱贴补公中费用,好让你们有更多‘私房钱’去做你们二房自己的买卖吗?夏霖昂、俞氏,你们把你大哥和我都当傻瓜耍吗?一句话,要不分家各过各的,要不府里做的所有买卖都是公中的。”
  
  好半天没有吭气的夏霖宇终于开口了:“母亲,大房是长房,羿哥儿和耀哥儿是长房嫡孙,比其他人承担更多的责任。”
  
  “……”夏老太太刘氏浑浊的眸子看着长子夏霖宇,这是威胁她了?大房是铁了心要分家?
  
  
  第67章 合作
  
  争论到最后,刘氏还是不得不依了长房分家的要求,但是提出等到下月初再请族长和众位族老过来主持分家,正月里闹分家太难看了。
  
  书杰三兄妹不知道夏府里的“嫡亲兄弟俩”正在闹分家,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丝毫兴趣。别说他们现在已经脱离了夏府,就算还是夏府二房的时候,对夏府里的人和事也是毫不关注的。
  
  午时中,大妞来报:“姑太太和姑老爷一家来了。”
  
  书杰与书瑶对望一眼,连忙站起身出去迎接:“不是说派人来取吗?怎么姑父亲自来了?连姑姑都来了?”
  
  书瑶也是奇怪,姑姑的身子这么快都好了?
  
  一出书房,就看见书文与张旭正往厅堂去,一路上拉拉扯扯地抢那副七巧牌,火火在一旁跳来跳去、“吱吱吱”地凑热闹。小乖则不为所动,独自懒洋洋地卧在桂花树下。
  
  书杰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书瑶进到厅堂。
  
  张财恕一眼看见书杰手上抱着的“点绛唇”,眼珠子瞪得就快凸出来了,张大的嘴也忘记闭上。
  
  “这……这……是……是……吗?”张财恕指着花盆的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对啊”书杰笑道,将“点绛唇”放在张财恕面前的茶几上。
  
  张财恕一脸惊艳和爱惜,轻抚叶片,啧啧惊叹:“美,真美,不愧为名贵品种,我寻了好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对了,杰哥儿,那十八……呃……可否让我一观?”
  
  书杰爽快地应道:“当然,我们一会儿去书房。姑父。这花我扦插了一盆,如果能成功长成,我再培植一盆给姑父。”
  
  张财恕欣喜异常:“好,好,多谢你杰哥儿,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的脑中自动省略了那“如果”二字,短短十天,濒死的花都能养成现在这样生机勃发,扦插这种平常的技巧哪里难得住书杰?
  
  夏若云好笑地对书杰说道:“你姑父跟你倒是有共同喜好。都是痴迷茶花的主,你们没看到他一路上的紧张样儿,我说至于吗?再贵重也不过就是一盆花嘛!救得活最好。救不活也不会死人喽。”
  
  张财恕讪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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