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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封推]-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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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儿,我出去一下。”跟书瑶打了个招呼,柳妈妈就急匆匆出府去了。
紫锦一脸奇怪:“柳妈妈这是怎么了?”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就走了?若不是很清楚她们这些人,包括柳妈妈,对安国公府和妍郡主都没好感,差点都要怀疑柳妈妈是不是也要赶去安国公府表示慰问了。
蓝锦一向不是会“多想”的人,撇了撇嘴:“肯定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了呗,柳妈妈对这些关于司马家的话题可没兴趣。”
“也是,”紫锦深以为然,虽然司马六爷同宁世子有些交情,但是她们真心对安国公府的事不关心,没见她们家郡主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么?
书瑶确实在想自己的事,连柳妈妈跟她说要外出她也只是下意识地点头而已。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敏郡主同有断袖之癖的张大少爷肯定是要解除婚约的,那么她同薛明郎的夫妻缘分今生会不会继续呢?只是,薛明郎如今又失去了经济援助(据说除了他自己带进甄府的一箱子书,甄大富连多一件衣服都没有让他带走),前世给他资助的那位贵人按时间推断也早回老家去了,他能坚持摆摊卖字养活自己吗?两年后能进京赶考且还能高中榜眼吗?呵呵,今生可没有自己和秀桃两人养活、侍候他呢。
书瑶记得很清楚,那时有一位路过化缘的老尼姑说她是薛明郎的贵人,当时他们都没与当作一回事。那时的她眼里,薛明郎就是她出人头地的希望,是她的贵人她的天,哪里会相信老尼姑的话?
可是现在想想,薛明郎除了会读书外,四体不勤、又贪图享受、摆清高,没有她这个“贵人”,那时早已经家徒四壁、三餐成问题的他要想那么舒舒服服、顺顺利利地金榜题名还真是困难呢。
书瑶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暗自腹诽的时候,薛明郎正在来京的路上。
薛明郎很有骨气地不名一文离开甄府后,卖了自小随身戴着的一个小玉葫芦才换得盘缠回到老家。
幸亏还有老宅在,他租赁掉一间屋子,又硬着头皮上街摆摊替人写信写字,才得以糊口、外加购买最差的笔墨纸砚。
薛明郎虽然出身就不富有,但是因为自小聪慧,被认为是读书的天才,也是父母亲捧着长大的,没有吃过什么苦。薛母死后,他又去了甄府做上门女婿,甄府对他抱有很大希望,吃穿、笔墨用度上自然不会亏待他,自是比以前在自个儿家里还好多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节衣缩食、没人照料侍候的日子对他来说可谓度日如年。
第501章 一场梦
没多久,“身心俱疲”的薛明郎就病倒了。以前不愁温饱、有人侍候时信心十足、意气风发的他此时完全蔫了,若不是隔壁看着他长大的阿婆好心帮他熬粥熬药,他连活下去都困难,还如何挨过这两年去考状元?
越想越悲伤,越想越颓废,薛明郎甚至有了“死了倒好”的念头,以求来生投个好胎,有个富裕的出身。
昏迷之际,他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感觉非常真实的梦。梦中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只是,在他娘过世之前都相同,其后到目前为止就大大不同了。
梦中,母亲死后,他并没有去大名府城,没有去甄家做上门女婿那一段,倒是如现在一样靠卖字和赁屋子为生。不过很快就有一个贵人念着他爹的恩情,给他留了三百两银子,在那三百两银子用完,他无奈之下又要愁着生活和进京赶考的费用时,遇到了一个叫夏书瑶的孤女。
夏书瑶主仆俩一个凭一手非凡的绣技挣银子养家,一个包揽了全部家务,好吃好喝地侍候他,并备下了充足的银子供他进京去赶考。
他不负众望,果然金榜题名,成了新科榜眼,甚至被亲王府的郡主看上,要招他做郡马。一飞冲天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啊,识时务的他自然不会放弃,果断地亲手给妻子灌了落胎药,要贬妻为妾。一个孤女嘛,能够给他这个榜眼做妾,跟着他享受荣华富贵已经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了不是吗?
没想到威远侯府竟然出面为他妻子出头,逼着他和离……
梦中的后半生,他一直被敏郡主压着,敏郡主生了一个女儿后坏了身子一直没有生育,却不允他纳妾。官场上他也不得志,岳父开始还让人关照他,后来嫌弃他无能也不再理会他,就那么不死不活地在从五品“著作郎”位置上吊着……
他知道。其实是敏郡主不能生育后,岳家不想让他得志,担心他仕途顺利后敏郡主压制不住他而已。
他经常会怀念那个结发妻子,那个一心一意待他、彻夜刺绣为他打点的夏书瑶。有时甚至会想,如果他没有尚郡主,是不是早就有了很多儿女,仕途上是不是反而走得更加顺当?他突然记起,当年有一个老尼姑说过夏书瑶是他的贵人。
一场梦一场空……
梦醒过来,虚弱地长叹一声之后的薛明郎突然愣住了,夏书瑶?可是大名远播整个大周的福星贵郡主夏书瑶?是了,梦中的夏书瑶也是玉林县出来的,也是天下第一捕头夏霖轩的女儿(只不过后来被骗成了慕容瑶,但是又被慕容家赶出家族断绝了关系)。也是有一个哥哥一个双胞胎弟弟,也是同威远侯府关系密切,也是刺绣功夫了得……
只是,夏书瑶怎么变成了比一般公主还高贵的福星贵郡主?为什么一切完全不同了?夏霖轩成了永平侯爷才死了;夏书瑶没有变成慕容瑶、没有嫁去马家、没有逃婚、没有不理会她大哥夏书杰、没有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女……
如果梦中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又为什么会如此真实?人物都是真实存在的。相貌也如此清晰地映在他的脑海里,梦醒之后依然清晰?要知道,他从来没有见过威远侯、威远侯夫人、敏郡主、祺亲王、甚至皇上、太后娘娘那些人,可是梦中这些人都是那么清晰,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还有,梦中他高中榜眼,夏书瑶的舅舅甄大富一家也曾跑来认亲。就是现在的那个甄大富。他在大名府城也听说了很多关于甄家同夏家的恩怨,同梦中夏书瑶告诉他的旧事那么相似。
乱,太乱了!薛明郎毅然决定,他要去京城看一看。
这个突然的决定倒是让他有了求生的意志,病很快好了。病好之后,薛明郎果断抵押掉祖屋借了些钱。又将家里、身上值点银子的东西都卖了,带着一个包裹前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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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哑巴章的庄子里,郁正然坐在后山一块凌空横出的大石头上“看风景”,弯弯的嘴角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立在一旁的哑巴章了然一笑:报仇雪恨的时刻就快来了,也不枉他忍辱偷生这么多年。不枉小主子知道真相后还强忍着仇恨认贼作父。待到一切落定,他才有脸带着小主子跪在王爷面前道一声:“主子,我将小主子找回来了!”。才有脸到先王妃坟前告罪。
郁正然比其他人更早知道了雍亲王要回京的消息,不但天乙发了消息,北齐王也发了指令来,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在离城门不远的京郊突袭,除掉雍亲王,绝对不能让他安然回到京城。
不惜一切代价吗?郁正然冷哼一声,是要他们父子俩以命相搏吧?
同时,不出郁正然所料,北齐王有了那条“天河”秘道,果然迫不及待了。决定弄个“两头乱”,乱中求胜。
北齐王断定,皇上那日一定会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到城门迎接雍亲王。郁正然携“如愿坊”京城总部所有人倾力而出,配合他派出的一批杀手(包括他重金买通的江湖高手)突袭劫杀雍亲王之时,他将带着将士“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皇城。皇上有火枪是吗?他不怕,到时候将太后、皇后嫔妃、皇子公主什么的挡在前面做盾牌好了。
北齐王集结了自己的精锐力量,并勾结倭人,借得一支军队,这批人马将化妆成商人、百姓、镖队等,悄悄到达天河秘道的洞口,那个秘道有一个很大的地宫可以让他们修整换装。
虽然仓促,北齐王还是很有信心的,那条天河秘道就是他足以依赖的秘密武器,能让他的军队瞬间变成力量翻了数倍的“天兵天将”。
哑巴章突然想到了郁先生:“主子,那位郁先生……”
正然摆了摆手:“我让他去秘道出口接应他家主公,如愿坊中他们最早带来的那批人,忠于他、忠于他们家主公的都让他带去,再搭配上一些新来的可有可无的小喽罗。反正我的任务是劫杀,自然需要中坚力量,老的小的给他带上也合理。”
在如愿坊大部分人的心目中他才是唯一的主子,郁先生、郁管家那几位都是不管用的。当然,他现在也不会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到时候他下命令就是,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那些人可不认识什么主公、北齐王是谁,凭什么为他卖命?
呃,说到这些还是要感谢一下郁先生,从那些人一进入如愿坊开始,郁先生只让他们认郁正然一个主子,即使最早的时候,他还只有五六岁。到了十岁的时候,郁先生更是让他独立处理如愿坊的所有事,他只是在背后指点。
哑巴章叹了口气:“说起来郁先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么多年对主子你也是衷心保护照顾,只是,唉,投错主子了。”
郁正然点头:“站在他的立场上他是没有错的,先生他其实是个隐士类型的人,他做的事并不为了什么抱负野心之类,纯粹只是为了报恩,一切都是天意!等一切落定,他若是没有因为他那个主公坐下什么罪不可赦的大错,我会请父王帮他求情,放他一条生路。”
哑巴章再叹了一口气,才转回正事:“主子,到了这时候,你应该表明身份了吧,否则如何让皇上和宁世子相信你?还有王爷那边。”
第502章 兄弟
郁正然微微一笑:“宁儿今晚会来给圆儿送小木剑,到时候会让他将秘道地图、老妖婆那些宝藏,还有名册什么的交给皇上。我现在还不能进宫见皇上,只怕那老妖婆盯上,起了疑心。”都说太皇太后如今又全心念佛不关心御和园之外的任何事,但郁正然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而章叔你,今晚就带一部分人沿途去迎父王。”郁正然继续道,“北齐王那边还派了其他人盯着,你要小心一些,不要露了破绽。”
哑巴章明白了郁正然的意思,笑道:“主子放心,我一定会格外小心的。我们有些旧暗语,我还有当年王爷王妃赏的一枚指环。王爷是何等样人物,不会让人发现任何异样的。”
郁正然抿着嘴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一向沉稳的郁正然脸上突然现出一抹毫不遮掩的期待和紧张:“章叔,你说,父王知道我还活着会不会很高兴?他会相信吗?”
哑巴章笑了:“主子放心,王爷会相信的。”主子这相貌,处处都是王爷和王妃的影子。
郁正然也笑了,他都能查出来的事,到时候尘埃落定,父王和皇上只要一查,就能水落石出。之前他们没有查,只是因为父王亲眼看着“他”落下悬崖而已。
到了晚上,郁正然才知道,他多虑了,他身上就有“证据”,根本不用查。
郁正然一进密室就开始说故事,虽然故事中那个渴望家人、并因此在强大压力下学文习武、自幼就浸yin在各种谋略谋划中的可怜孩子很吸引齐浩宁,但他心里还是不免奇怪:郁大哥第一次将他带进郁府密室中,不是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吗(他倒没觉得自己是外人,郁正然不会有什么秘事能同他说)?难道就为了讲故事?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开口问的时候,故事已经到了转折点,那个孩子发现了自己的身世有蹊跷。
齐浩宁闭了嘴,忘记了自己的疑惑,他这会儿只关心那个孩子到底查到了些什么,他觉得有异样感觉的那两个人真的会是他的弟弟妹妹吗?齐浩宁没有觉得故事中那孩子的感觉可笑。人的感觉是很奇怪的,他家瑶儿的直觉就准得吓人。
还有,他的那个父亲究竟要他做什么?既然不是他的孩子,他是真对孩子好,还是要利用他做什么?
当郁正然说到一直在那孩子身边守护的侍卫曝出自己的身份,他们不谋而合,要守着那个秘密,等待机会报仇、将计就计的时候,齐浩宁突然一个激灵:“郁大哥,你说的那个长大了的男孩就是你自己对不对?你现在要去报仇吗?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说。”郁大哥就是那孩子,这才是郁大哥要在密室里讲故事的原因吧?
郁正然拍了拍齐浩宁的肩:“是的,我父亲他要准备回京了,而那个把我当棋子养了二十年的人要我亲自去刺杀我父亲,而他自己也要出马,趁乱谋夺他想要的东西。”
“岂有此理,真是狠毒至极!”齐浩宁拍案而起,突然,他顿住了。不到三岁,抛落悬崖,母亲悲痛伤身早逝,一对嫡亲弟妹,侍卫,父亲就要回京。。。。。。不是,为什么他觉得如此熟悉。
看着郁正然那双同母妃和玥儿一模一样的丹凤眼,还有同父亲很像的又挺又尖的鼻子,齐浩宁不能镇定了,伸手就去扒郁正然的衣服:“郁大哥,让我看看你的背。”
郁正然起初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回神过来,他背上有什么印记吗?遂也不拦着齐浩宁,他确信自己就是雍亲王的嫡长子齐浩正,但如果他身上真有什么印记,那就更好了。
当齐浩宁看见郁正然光裸的右肩背上那颗醒目的朱砂痣时,忍不住湿了眼眶:“大,大哥,你是我大哥。”
郁正然转过身,坚定地点了点头,声音也哽咽了:“是的,宁儿,我是你大哥,你和玥儿的嫡亲大哥。可是宁儿,我身上有什么印记吗?我怎么不知道。”
“嗯,”齐浩宁答道,一边将自己的衣袍左侧往下拉,“母妃说,我们兄弟俩前世肯定也是兄弟,有很多相同习惯不说,连朱砂痣都那么像,不过你长在右肩背,我长在左肩背,母妃说这是吉祥痣。”
“哦?”郁正然果真在齐浩宁的左肩背上看到一颗朱砂痣,欣喜又好奇地问道,“我的也是长在右肩背的这个位置吗?我摸摸看。”
郁正然的左手向后环抱,摸索着去触碰自己身上的吉祥痣。齐浩宁赶紧帮忙,抓着他修长的手指覆盖在那颗痣上。
“真的诶,”郁正然的声音充满喜悦,“摸着跟你背上那颗差不多大。”可不就是吉祥痣?是帮助他们父子兄弟相认团聚的吉祥痣。
……
本就投缘的嫡亲兄弟相认,真是恨不得秉烛夜谈。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一个不慎让北齐王的鹰犬嗅到什么,可就前功尽弃了。
郁正然冷静下来,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让齐浩宁转告皇上后,才将秘道详细方位图及周边地形描绘、他布置在那里的人的联络暗号、他藏宝藏的地方、还有太皇太后娘家肖家那本册子交给齐浩宁藏好。两兄弟这才出了密室,步出书房,像平日一样,郁正然亲自送了齐浩宁出门。
看着齐浩宁和云霄二人骑马远去,郁正然掩去眼里涌动的柔和情绪,问左庆:“郁先生去津城还没有回来么?”北齐王要他们在秘道地宫中准备好充足的粮草,郁先生忙碌这事去了。
左庆撇了撇嘴:“没呢,郁先生真舍得,恨不得把我们的所有银子都献出去呢。”到时候他们少主去干危险的体力活(劫杀雍亲王爷),而那位不知是圆是扁的所谓“主公”却带着几位嫡子抢占皇宫夺皇位。哼,真是好盘算,真夺下来了还会想着他们少主吗?到那时既出钱又拼命的少主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惜他们家少主也不是好欺负的,肖家那本官员名册在少主手上呢,主公想真正坐上皇位,还得同少主商议商议。
郁正然无所谓地笑笑:“各司其职嘛,郁先生一向忠心不二。”
左庆左贺了然,也是,他们一直就知道郁先生是忠于主公的,他们才是只忠于少主,各为其主而已,谁也怨不了谁。好在除了那几个姓郁的老家伙,大部分人都已经暗地里归了队,只忠于少主。
…………
京城里繁华如昔,因为西南军大捷带来的欢腾气氛还在继续,大街小巷之中,人们不是谈论着大周将士力挫缅甸国等番邦的扬眉吐气,就是八卦不久之后即将到来的宁世子同福星贵郡主的大婚。没有人发现和悦欢欣的氛围下暗藏着的各种无声较量和涌动的暗潮,包括后宫的妃嫔们,皇上最近心情好得不得了,她们自然也跟着高兴不是?
这会儿,数得上位的嫔妃们都在太后娘娘的慈宁宫中作陪。
三日前,司马云凹的衣冠冢已经建成,司马家体体面面地给他举办了轰动盛大的葬礼,皇上也派了人去,振奋了不少将士亲属的心。
太后今日召了安国公夫人、世子夫人、和司马妍进宫,表示慰问安抚,皇后和众嫔妃自然也赶紧跟着。
司马妍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底蓝色小花的长裙,天蓝色褙子,发髻上插着四朵蓝色小珠花和一根银步摇,既符合刚刚失去兄长的境遇,又不失礼(进宫拜见太后自然不能穿得太丧气),更衬出一种我见犹怜的乖巧安静的气韵,让太后心生怜爱,不由地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个可怜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亲兄长回来了,却……
第503章 怎么可能?
太后劝慰了一番,大赞司马家子弟的英勇和对大周的忠心,最后还让安国公府好好照顾失去了父兄的司马妍。
安国公夫人自然连声应“是”,带着世子夫人和司马妍行大礼跪谢。
重新坐下,安国公夫人叹了一声:“云凹性子好,孝顺听话,在府里养伤那么些日子,全府上下都喜欢他,同妍儿更是兄妹情深。去西南前,那孩子还特意找我谈了好一会儿,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妍儿,拜托国公爷和我给她再寻一门好亲,以后也有人疼爱和照顾妍儿。”
司马妍红着眼圈,轻声唤了一句:“伯母………”那模样让不少嫔妃都跟着轻叹,甚至也湿了眼眶。
安国公夫人心疼地拍了拍司马妍的手背,继续说道:“可是太后娘娘您是知道的,妍儿这孩子看着柔柔弱弱,性子却是执拗。”
太后当然知道安国公夫人所说的“执拗”指的是什么,司马妍从小就喜欢齐浩宁,但齐浩宁自己选择了书瑶,所以当年她作主将司马妍指给了二皇子。但是以司马妍的条件,虽是和离之妇,由她赐婚指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做当家主母也不是难事,难不成还放不下齐浩宁,想着给他做侧妃不成?
太后蹙了蹙眉,正想开口,皇后却是一脸怜惜地看着司马妍慈爱地笑道:“可不是?母后也算看着妍郡主长大的,心疼她比自个儿孙女可不少。早几日母后就让本宫留意一下京里合适的人选呢。为了谨慎起见,本宫还特意让钦天监看了妍郡主的生辰八字和星相。也是巧合,今儿一大早才刚刚拿到结果,正好带过来请母后过目。”
太后欣然一笑:“还是皇后考虑的周到,是要谨慎些才好,来,快给哀家瞧瞧,正好司马老夫人也在这,一起参详参详。”司马妍这是第二次谈亲事,若是真的再出意外,有什么不好,就太悲惨了,她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两次可都是她这个老佛爷赐的婚。
看八字、星相?司马妍的粉拳在袖子里握了握,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太后真心为她着想她相信,可是皇后,什么时候如此看重她了?只是单纯地讨好太后,在太后面前表现?或者是,作为母仪天下的六宫之首,因为庶兄的这次功绩,作秀给安国公府和大家看?
如果真是因为这些原因倒是还好,只怕……
太后接过皇后递过来的一张红纸,很认真地看了一遍:“妍儿命主天相星,最忌廉贞,次忌贪狼、天相、巨门、七杀、破军,其余皆可。啊呀呀,当初哀家真该让钦天监先看看星相才好。”太后记得,二皇子就是贪狼星入命,可惜一般议亲都是合八字就够了,没有特别情况,很少会想到去合星相。
一般情况下,也只有皇上立后,或者太子娶妃,才会既看八字,又合星相(其实不止呢,钦天监还会看一些其他的东西,皇家秘档上都要记录的)。
太后是真关心司马妍,将红纸递给安国公夫人道:“你们也看看,星相和八字的喜忌上面都有。哀家待会儿让人誊抄一份你们带回去,哀家会让皇后关注着,有合适的你们也可以提提。”
太后和皇后如此上心,安国公夫人心里虽然也有一两分疑惑,还是千恩万谢地应了。
司马妍却是暗暗颓丧,她直觉,宁世子的星相即使不是天相星最忌的廉贞,也必在次忌的那几个里面。
果然,没几日,安国公花了不少银子打听到了,宁世子的星相正是廉贞星,而福星贵郡主的星相、八字与宁世子的都是无与伦比的天作之合。
看着一脸灰败的司马妍,安国公叹了口气:“放弃吧妍儿,你和宁世子没有缘分,不如趁着皇恩正浓,赶紧另外寻一个合适的,做当家主母、能拿捏得住婆家也好啊。”不论是星相真的不合,还是太后、皇后、甚至皇上无意让司马妍嫁到雍亲王府为侧妃,司马妍和宁世子都是没有缘分了。他们还没有提出来,人家就已经拿星相大忌堵住了他们的嘴,还怎么能再提呢?
司马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了一句:“伯父,我想见宁世子一面。”
安国公怔了好一会儿,还是应了:“好吧,正好宁世子说要亲自将西南寄回来的云凹的一些遗物送过来,你出面接过也是应该的。”司马妍是司马云凹最亲的亲人了。
所以,齐浩宁到安国公府,见是司马妍来接遗物,也没有惊讶,温声安慰了几句。
正要转身,司马妍急道:“宁世子,可否说两句话?”
齐浩宁一愣,还是顿住了动作,挥了挥手,随从人员退了出去,云霄也退到了十步之外。司马妍难免失落,但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也没有勉强,轻声让身边的花妈妈和丫鬟也退到了敞开的门外。
齐浩宁再同司马妍拉开了一步,看着她,一脸“我等着呢,说吧”的表情。
司马妍咬了咬牙,轻声问道:“宁世子,如果我说我二哥希望我能嫁给你,即使只能为侧室都好,你相信吗?我二哥认为你才是有担当,能够托付的人。”
齐浩宁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早在粤城就同云凹说过无意娶侧室。云凹还说他若遇到钟爱之人,也只要一妻足矣。”
无意娶侧室?只要一妻?司马妍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是未来的雍亲王爷,怎么可能只要一妻?”有哪位王爷只有一位正妃的?
齐浩宁抿了抿嘴:“有什么不可能的?娶妻只是我个人的私事,无需对任何人交代。”现在更好了,自家大哥回来了,世子之位当然要还给大哥。什么定例的几位侧妃、几位夫人、侍妾什么的,统统与他无关了,呵呵。不过,若是大哥也只想要一位正妃,他定会支持,妾就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瞧瞧面前的司马妍,这不就是想利用他和司马云凹的交情欺骗于他了?同赵侧妃假造母妃的遗书有什么不同,这些心机可怕的女人啊,一旦为妾,怎能容得下有正妻压在头上?
没有再看一眼司马妍惨白的脸色,齐浩宁头也不回地带着云霄大步离开了。作为司马云凹的挚友,他不介意替司马云凹多看顾司马妍一点,但并不意味着要娶回家里照顾不是?而司马云凹作为将士立下的大功,皇叔父和父王自然会量功抚恤表彰,更不用他来考虑了。
………………
大婚之期日近,本以为自己很淡定的书瑶不知怎么的,开始有些紧张了,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好在最近身边人一个个好像都特别忙,没人注意到她的。。。。。。呃。。。。。。些微的异常。
义母和大嫂、梅姨她们自然是忙着她大婚的事,几个宝宝都交给祖母忙乎了;成了钦定皇商的书文虽然没有官职,却日日在户部官署忙碌;义父和大哥更忙,每日里早出晚归,大哥甚至还“消失”了几日没有回府;宁世子也一样,掌珠公主上次过来同义母商议婚事,还抱怨说皇上太不体贴了,侄儿都要大婚了,还派那么多差事,忙得团团转。
这日,又稍显烦躁的书瑶难得收到静玄大师回京的消息,来送信的小沙弥还说:“师尊邀请福星贵郡主您下棋、谈经。”
书瑶暗乐,瞌睡送枕头啊,静玄大师还真是高僧呢,不会是算到她这个“小友”正有些对未来的新生活忐忑不安吧?
第二日,书瑶带着秀桃、柳妈妈、还有四大丫鬟去法门寺上香了。
进了法门寺,书瑶和秀桃摘掉了帷帽,在寺里,尤其是上香的时候戴着帷帽不太好。
躲在正殿旁边一棵大树后面的薛明郎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还是像被雷打一样呆住了,比那日偷看到敏郡主更吃惊。
福星贵郡主和她身边那位富贵小姐打扮的姑娘,可不就是她梦中的妻子夏书瑶和她的丫鬟秀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个梦既然如此真切,又为什么只有一半真实?梦中的夏书瑶是她的贵人(虽然她没有好好珍惜),而不远处那位福星贵郡主却是高不可攀的。那么,没有了贵人,他要怎么办?还能高中榜眼吗?
敏锐的书瑶突然往树的方向看过去,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只雀儿扑愣了几下,飞回树上的窝里。
敏感过度了!书瑶自嘲地笑笑,走进了大殿。
大树后,一个小沙弥松开捂着薛明郎嘴的手,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请见谅。师尊说了,梦一场,醒了就该清醒了。因果轮回,本就是如同一场接一场梦,放不开,悟不了,只会再做一场噩梦,请施主好自为之。”
小沙弥离开了好久,薛明郎还在呆愣,直到两侯府的侍卫觉得可疑,尖锐的目光扫过来,让他打了个寒颤,赶紧离开。
报应吧?梦中他没有珍惜夏书瑶,现在哪怕是多看一眼,只怕小命就不保了,福星贵郡主的身份、两侯府的势力、雍亲王世子的威力,弄死他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
第504章 悟
静玄大师是得道高僧,这在薛明郎刚到法门寺那日就不敢有丝毫怀疑了。
几日前,他初到京城,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好运,要找的老乡正好就在祺亲王府隔壁那座宅子里当差。而他们正在说话,祺亲王府的马车坏了,他随着老乡去帮忙,一眼偷瞥到了气呼呼下了马车往王府走的敏郡主,当即就呆住了……
他当然不敢同别人说那个诡异的梦,人家会以为他疯了。想高中想疯了,一个不名一文的穷秀才竟然还想娶郡主?
别说别人不相信,他自己也觉得快要魔障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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