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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封推]-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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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高贵到让她不敢直视。
  
  夏若雪规规矩矩地书瑶行了大礼:“民妇见过福星贵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书瑶身后的蓝锦暗自撇嘴:这毒妇又耍什么花招?还是被郡主故意为之的盛装给震住了?
  
  除了进宫,书瑶极少穿成这样正式。她今日就是准备以“势”压人,让夏若雪和夏府的人彻底识相、认清现实,有多远滚多远去。如今他们三兄妹可不是他们算计得起的。
  
  “起来吧,夏娘子今日登门,可是有事?不是说你的母亲病重了吗?怎么你不用回玉林去侍候?”书瑶的语气里带上了讽刺,还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夏若雪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暗暗苦笑,书瑶这是知道了她的来意,先给个下马威压着她?好在她已经改变了主意,她不能再冒险、再牵累妩儿了。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她死了,也连累不到她的子女了。
  
  其实想通了,那黄姓商人也再威胁不了她了。躲在暗处的人最怕的就是被暴露在阳光下。
  
  心里没有了负担,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轻松自在,夏若雪脸上的微笑也真切多了:“回福星贵郡主话,民妇此来,确实有有重要之事要禀告。这次是有一位姓黄的东北商人威胁了民妇和那夏霖宇一家,利用民妇母亲重病之时机,将郡主您逼回玉林。虽然民妇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他具体要对郡主您做什么,但民妇能够感受到此行万分危险。民妇多一句嘴,既有人刻意要危害郡主,想必一计不成必然会再生一计,还请郡主留心。”
  
  书瑶愣住了,夏若雪这是……?激将?故弄玄虚?以退为进?可是都不像啊。书瑶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知道,至少这一刻的夏若雪态度是真诚的,她说那些话时眼神很干净、也很平静,应该不是假话。
  
  夏若雪也没有去管书瑶相信不相信,从怀了掏出几张纸,自言自语似地说道:“这是我与那东北商人黄爷做生意签的契约、还有两份信件,民妇也不知有没有用,先留下吧。黄爷确实是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他说是来京城做海货生意没几年,但民妇可以感觉到他在京城似乎很有人脉呢,官府中的人也认识不少。对了,民妇是一年前通过中书侍郎张大人的妻子张夫人认识黄老板的。至于夏霖宇一家是什么时候和他们勾搭上,对此事又知道多少,民妇就不得而知了。”
  
  柳妈妈对蓝锦使了个眼色,蓝锦上前接过了那几张纸。
  
  书瑶一双明眸紧紧盯着夏若雪:“目的?你所谓何求?”
  
  夏若雪倒是没想到书瑶这么简单就相信了他的话,还以为怎么都要查两天的,所以她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这会儿说什么请求。到时候留下一封信让庆妈妈亲手交给书瑶就是。
  
  但是现在,她似乎不能不说了。夏若雪敛神回来,颤声道:“无论民妇曾经做过什么,妩儿是无辜的。民妇会彻底与她断绝关系,一切罪过和恩怨都应由民妇独自承担。望郡主看在有一半相同血亲的份上,若妩儿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大人大量放她一马。如果机缘巧合,还能伸手一助,民妇铭感五内,来世做牛做马报答郡主。”
  
  第457章 以死谢罪
  
  似乎怕书瑶一口回绝,夏若雪话刚说完,就赶紧行礼告退,匆匆离开,庆妈妈还在院子里等着她呢。
  
  蓝锦受了惊吓一般睁大了眼睛:“大白日的,不是鬼上身了吧?还有诶,她跑那么快做什么?有鬼追呀?”
  
  柳妈妈往她身上招呼了一巴掌,斥道:“胡诌些什么?神神叨叨的成何体统?”
  
  蓝锦自知失态了,吐了吐舌头告饶:“奴婢只是太震惊了,柳妈妈您说,这夏若雪不会是假冒的吧?”
  
  柳妈妈叹了口气:“再狠毒,她也是位母亲。”母亲这个称呼不轻松,意味着可以掏心掏肺,可以为孩子做出任何牺牲,哪怕是最宝贵的生命。
  
  书瑶也怔怔道:“妈妈,她这是准备……”牺牲自己,换得司马妩的安宁,维护一双儿女的声誉和利益?
  
  柳妈妈点点头:应该是了。只有这样,才是最彻底地断绝了与司马妩的关系,也不会再被那个什么黄爷威胁操纵。
  
  柳妈妈不用多想也知道,那黄姓商人只怕是个打着商人幌子的细作。用了一年时间布局,在夏若雪和夏霖宇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可以想见,无论是背景还是目的,必定都不简单。
  
  柳妈妈想到的这些书瑶也想到了。但是,柳妈妈毕竟在宫里呆了二十年,有些事必然想的更深、看的更远,当即对书瑶说道:“郡主,让人请老爷回来一趟吧?”这件事的目的一定不是简单的绑架勒索、杀人报复那么简单。与夏家三兄妹有怨恨的人家还没这么大手笔,也没这么大的仇恨。
  
  书杰在宫里在皇上身边当差,不到万分危急的程度不好去打扰。但金喜达的差事职位是皇上在兵部特别设置的一个独立职位,连理事的衙署都是一个独立的小院。
  
  金喜达的上官就是皇上,下属都不会坐在衙署里等着向他汇报,所以早朝过后,就不存在点卯之类,随时都有可能外出。即使在衙署里。也只有他找兵部尚书或兵部里任何其他官员配合某些事务的,没有其他人找他、管他在不在的份。
  
  书瑶点头,虽然她原本是准备等晚上义父和大哥回来立即与他们商量这件事的,但既然柳妈妈提出来了。就说明这事可能比她想象的重要。毕竟,在朝廷大事和政治敏感度方面,柳妈妈的嗅觉和反应定要远胜于她。书瑶从来就不是一个自负的人,尤其面对的是全心全意待她的柳妈妈。
  
  金喜达很快回来了,在他眼里,书瑶一项最是稳重、有分寸,今日突然派人来寻他,必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书瑶将夏若雪的话复述了一遍,又将那叠纸交给金喜达。末了,还强调了一句:“义父。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夏若雪今日一番话必定非虚,尤其请求我在必要时助司马妩一把,更是出自肺腑。”
  
  金喜达面色严肃地点点头,自从知道了红木箱的秘密。他对三个义子义女敏锐的五感、尤其是书瑶让人咂舌的直觉已经见怪不怪了。其实,他能感觉到,就是他自己,因为长期用书瑶增灵过的饮食,觉察力和反应能力都有了很明显的增强。这就是府里上上下下以为的“两侯府是福窝窝,占了福星郡主的光,有神灵庇佑。即使是下人。进了两侯府后也都不容易生病,不是福地是什么?”
  
  再说了,柳妈妈可不是一般的内院妈妈,察言观色的辨识能力不比他们这些朝廷官员弱。那夏若雪若是在玩苦肉计、扮可怜,或者以退为进,应该难以逃过柳妈妈的眼睛。
  
  有书瑶的敏锐直觉。加上柳妈妈的狠辣眼光,金喜达还真没有什么理由怀疑。更重要的是,柳妈妈说的对,夏若雪再怎么狡猾狠毒,她还是一个母亲。据说还是将一双儿女视为眼珠子的母亲。当年若不是为了子女,她应该也不会乖乖和离离京,后来又悄悄回京吧?(若不是司马妩同钱家八郎差点定亲,又一拍两散,闹得人尽皆知,没有多少人知道曾经的安国公府二夫人回京了)
  
  金喜达还想到了他自己的母亲,想当初他娘为了保住当家主母的地位忍了多少气多少委屈,甚至连他都要算计。可是当他被金老爷赶出府时,母亲竟然义无反顾地和离了,只为不让人将他“忤逆不孝”的恶名坐实。(虽然他本人并无所谓,但是作为他的母亲,却无法做到不在意,这就是为人母亲的心情吧?)
  
  金喜达将大管家奎叔和府里的侍卫首领叫来仔细交代了一番,才带着那叠契约、信纸又匆匆离开了。他要找书杰、还有齐浩宁好好商量一番。毋庸置疑,如此大手笔、费心机对付书瑶,不是针对他和书杰,就是针对齐浩宁。
  
  京城里潜藏的细作一直没有头绪,那位所谓黄姓商人与之有没有关联?或者,追杀齐浩宁的那批人呢?
  
  无论有没有关联,有多少可能,他们都要好好查探一下。
  
  夏若雪的动作也很快,第三日一大早,庆妈妈和白兰、白玉一身缟素,跪在安国公府门口求见安国公和司马祥兄妹。并当众将两个装着房契、地契、和银票的盒子分别交给司马祥和司马妩,司马妩还得到一个装满各式金银珠宝首饰的妆奁盒,之前一直抱着妆奁盒的白兰哭着告诉她那是夏若雪这些年为她准备的嫁妆首饰。
  
  庆妈妈大声哭诉:“有人逼我们娘子与夏霖宇合作,下套谋害福星贵郡主。可我们娘子这些年下来吃斋念佛、深刻反省,对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悔恨不已,又怎么能再做错事?何况大家都在传说福星郡主和两侯府拿出珍贵的药救了她儿女的堂兄,我们娘子更不能恩将仇报了。
  
  祺亲王府芙蓉宴那日,娘子让老奴跑一次做做样子,请福星郡主回玉林。娘子以为,只要以郡主不肯见、我们无能为力为由,就可以推了那人。没想到那人扯破脸逼迫,说娘子与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还拿祥少爷和妩姑娘威胁娘子。
  
  娘子迫不得已,昨日夜里以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只希望来生有机会赎罪。娘子说自己不配做祥少爷和妩姑娘的娘,但恳请国公爷允他们收下娘子的遗物,那是一个母亲的心啊。
  
  庆妈妈将一封信交给安国公,夏若雪在信中深刻忏悔了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感谢国公爷没有迁怒和放弃司马祥兄妹俩,还为司马祥张罗了一个好亲事。并说明庆妈妈三人会为她妥善处理好后事,不会给安国公府带来麻烦,只求安国公对司马妩的亲事多费一些心,说自己已经给司马妩备下了还算丰厚的嫁妆银子,其它就拜托安国公府了。
  
  安国公看完信,长叹一声,让身边的长随将信中的内容读于司马祥和司马妩听(目的是让围观众人听到,希望能多少挽回孙子孙女因夏若雪带来的不好名声。无论如何,司马祥兄妹俩是二房唯二的嫡子嫡女)。
  
  在场众人俱是唏嘘不已,死者已矣,一切恩怨也好,恶名也好,也随她去了。再说了,夏若雪当初恶毒的谋划不是也没有得手么?现在人家又大彻大悟了,甚至为了不肯与人同流合污、与兄弟狼狈为奸、继续作恶,还自缢了。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就是砍头赐死嘛,既然人家自己已经给了自己最重的惩罚,还有什么好说的?佛祖不也劝世人“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还有什么“回头是岸、立地成佛”吗?
  
  安国公又是一声长叹,对司马祥兄妹说道:“无论如何,夏娘子都是你们的生身亲娘,你们好好安葬了她,办好她的身后事吧。留给你们的财物、嫁妆,你们自己收着就是了,也是你们亲娘的心意。”
  
  围观众人又是纷纷点头,称赞安国公府做事地道,安国公宽容大量。
  
  虽然先前已经有了预感,书瑶收到消息时还是微愣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夏若雪再怎么不好,还是一个合格的、伟大的母亲,这次“以死谢罪”应该是她这一生最成功、也最值得的谋划了,直接受益者自然就是司马妩、司马祥和安国公府。
  
  首先,司马妩“毒妇之女”的恶名已经被她娘用死抹掉了,她娘以自己的死对儿女进行了最后的教导:莫作恶。人家还要怎么因为她“恶毒的亲娘”而非议她、拒绝她?
  
  其次,大家都看到了夏若雪留给司马妩的丰厚嫁妆,安国公府也必定还会依定例为她准备一份。带着丰厚嫁妆的媳妇总是相对受欢迎的,这些将来也都是留给自家后代子孙的不是?
  
  再次,夏若雪因为两侯府拿出珍贵的药救了司马云凹,而更加无法去谋害福星贵郡主,一面自己的儿女愧疚。可见,安国公府的家风是感恩、念恩的。
  
  当然,夏若雪此举也为书瑶先解决了一些麻烦,玉林的夏府哪里还能再来求她“回玉林见夏老太太最后一面”?
  
  
  第458章 黄爷
  
  金喜达派出的人当日就盯上了刚从京郊回城的东北商人黄爷、以及中书侍郎张大人府上。但没有惊动他们,只是暗查和紧密监视。
  
  据他们所查,黄爷确实是才到京城做生意没几年,往返于京城和东北的连城之间。随着生意渐大、和人脉的扩张,为了方便行事、招待合作商等原因,黄爷在寸土寸金的京里也置办了一个两进的院子。除了十多个奴仆丫鬟,还养了一房娇媚的姨娘,倒像是半定居在京城了。
  
  黄爷不仅做海货生意,从连城弄大量干海货、甚至用冰镇住的新鲜海产到京城来,也将从玉林大型“易货中心”弄到的大周各地的特产运到东北去,所以他经常会去玉林。
  
  张侍郎目前为止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记录,因为张夫人的一个表姐嫁在东北,与黄爷也算远亲,托黄爷给张夫人带了两次东西,张家才同黄爷相识的。
  
  黄爷是个活络圆滑的生意人,最擅长交际,经常给张家送些贵重的海货,一来二往,两家如今的关系也算不错,有时候黄爷过来的时候张侍郎正好有同僚来做客,也会介绍给他认识。一个介绍一个,黄爷在京城里很是认识了不少官员。
  
  夏若雪也确实是张夫人介绍给黄爷的。黄爷想在京城里寻一个精明能干的合作者。而张夫人正好同夏若雪是自小交好的手帕交,就推荐了夏若雪。
  
  金喜达三人顺藤摸瓜,将黄爷通过张侍郎这个源头认识的一溜官员的资料汇总整理了一下,发现黄爷会攀上并保持联系的官员都有几个共同的特点:中等官职,都是副手,没有强大背景,所以经常作为备份,也经常背黑锅……总归一句话:都是些在官场中艰难地摸爬滚打、容易受气、怨气自然也比较重的角色。
  
  怨气重,肯定就需要发泄。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位黄爷特别会开导人。还是因为他出手阔绰,每次受邀上门都会带上不少礼物,那些官员都将黄爷这样一个小商人引为知己,把酒长谈到尽兴时。甚至会留他在府里秉烛夜谈……
  
  夏若雪以死谢罪那一日,黄爷正准备启程去玉林呢,派去夏若雪那里送口信的他的贴身小厮匆匆赶回来,带回夏若雪的死讯,还有庆妈妈在安国公府门口的哭诉,气得他随手就砸掉了手上拿着的一个准备带去玉林打点送人的琉璃花瓶。
  
  他根本没有想到啊,夏若雪竟然如此决绝,用死跟他玩了这么一个狠招。被夏若雪这么一搞,夏霖宇一家三人那边就成了死棋,他一年来的筹谋和布置瞬间全部白费了。全成了笑话。唯一庆幸的是,夏若雪还算有所顾忌,没有将他暴露出来。
  
  越想越气,也为了杜绝后患,黄爷立即飞鸽发出一条指令:尽快找合适的时机除掉庆妈妈三人和夏霖宇、周氏、还有夏书耀。他经不起再出任何差错了。否则,很快就会被召回东北,那他还能拿什么跟那个贱种比?
  
  他就是很不服气啊,同样都是庶子,父王花大量金钱、人力培养那个贱种,却不肯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凭什么?明明他的母妃才是父亲最宠爱的女人。
  
  虽然父王有三个出色的嫡子,庶子将来能继承大统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一旦为父王的大业立下头等大功,再在起事过程中掌握了兵权,将来就是坐不上那把椅子,也能如现在的雍亲王般位高权重不是?
  
  如今,他好不容易凭自己多年的努力做出点成绩,让父王看到他的能力。允他留在京城,还拨给他金钱和人。虽然父亲坚决不肯透露任何一点关于那个贱种的信息给他,也不肯让他接触到贱种手上的力量,他还是很有信心能尽快接手那个贱种手上的所有力量,成为为父王打前锋的第一人。
  
  黄爷取消了玉林的行程。决定回连城一趟。连城是他作为黄爷的大本营,谋士和得力下属都在那边还没有跟过来,回去才好另做筹谋。
  
  金喜达、书杰、和齐浩宁很失望,本以为这次能摸到大鱼,揪出让他们纠结两年多的潜在京里的大鱼。可惜,虽然他们现在已经能够确定这个黄爷是从东北那边过来的细作(就是不知道是倭人,还是北齐王的人),也是他筹谋要给书瑶下套,但根据一系列所查资料,很明显,这个细作还在立足、摸路、打基础阶段,同遥控南海细作的那个人、还有追杀齐浩宁那批杀手的幕后主子,都不是一伙的(至少从飞鸽传书的字迹来看,能确定黄爷不是当年他们要找的那个藏在京城里的人)。他们直觉,这个人比那两个人,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这个差多了。
  
  皇上听了汇报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在京城里,在他的眼皮底下,到底有多少细作?还是面前这三位爱侄爱将警觉,否则就凭朝堂上那些夸夸其谈、勾心斗角、只会说不会做的官员,连这两股细作都发现不了。
  
  只是,根据目前查到的资料,现在抓这个黄爷没有什么必要,打草惊蛇而已。能派到京城来的细作都是死士,抓到恐怕就已经是七窍流血了,(到有一日他们知道此黄爷的真实身份和声音大步子小,心大胆小的性子后,真是后悔莫及,后悔没有早端了他。)不如继续监视着,还有机会能摸到他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
  
  当然,监视的人,皇上换成了幽冥,那才是大周最高水平级别的探子。
  
  黄爷的事,不在书瑶担忧的范围内,自然不可能去问义父和大哥。她好奇的是,夏府还会不会派人来“请”她。
  
  可是没几天,就传来了消息,夏霖宇和夏书耀失足摔下山崖死了,周氏听到消息昏死过去,却再也没有醒来。
  
  本来就病重的夏老太太一口气没有咽上来,当即闭眼了。
  
  书瑶叹了一口气,夏府的人前世也过得不差啊。今世,她只是防着他们,没让他们站到便宜而已,并没有针对他们报复什么。而他们也只是少了那半箱银子和半箱药材而已,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
  
  第459章 好俗的抱负
  
  九月是清高的,碧空如洗,湛蓝高远,丝丝秋风吹散了炎炎热气。
  
  九月是金色的,一片又一片的金黄映入人们的眼帘,就连黄昏落幕时的一溪清流,都倒映着金黄的色彩。
  
  九月,是收获的季节,两侯府上上下下的脸上都溢满欢笑,喜讯一个接一个啊。
  
  整个京城都在谈论,两侯府二爷夏书文在秋试中一举夺得文举、武举双解元,在武举中更是仅仅二十招就将亚元打下台去的事(众人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书杰再三交代不要让人太难堪,肯定不会超过十招)。
  
  本次科举的几个热门人选突然有点“执手相看泪眼”的冲动,这夏家三兄妹都是得天独厚的奇葩啊,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同夏书文一届?不是他们给自己打退堂鼓,而是直觉夏书文有连中三元的趋势,不,应该是连中四元,他在考秀才时就是案首了。
  
  皇宫,御书房里,皇上正在翻看各地文科举解元的资料,对在一旁喝茶的金喜达哈哈笑道:“可惜你们两侯府接下来都是小不点了,再有出息也还要有个十来年,否则朕何愁不够人才用?”
  
  金喜达眼角抖了抖:“皇上,臣先透个底哈,免得您老人家到时候生气。臣和书杰可是答应了文儿,只要他能够金榜题名,入不入仕随他,我们不再干涉他选择自己喜欢的事做。那小子,呃,似乎心不在朝堂呢。他说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挣银子,数银子,所以立志做大皇商,呃,咳咳,要跟南宫老儿争大周首富的位置呢。”
  
  旁边站着的大福子公公手一抖,佛尘差点掉在了地上,“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挣银子,数银子”?这夏二爷的志向也……呃……会不会太俗太市侩了一点?还有,要不要这么直接?虽然没有人会真的不喜欢银子。
  
  金喜达小心地瞄了皇上一眼,继续道:“皇上,文儿那小子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虽然有点小聪明,但那性子还真是不适合朝堂呢。”
  
  皇上在金喜达说出书文的“远大志向”时,突然想到什么,翻出书文秋试文章又看了一遍。那是关于朝廷该如何进一步振兴经济、丰盈国库的策论文。
  
  书文在其中阐述了一个新观点:如今朝廷的主要收益靠赋税,其实朝廷也可以做生意,主要是那些投入大、风险大、当然、收益也大的产业,可以用专门的人才负责,也可以同商家合作。那样既扶持了有经商能力却没有权势靠山的商家,又为朝廷带来更多收益,充实国库,增强军力。同时还可以避免大世家垄断,避免大周的经济命脉掌握在少数大世家手中。
  
  手指在那片文章上敲击了半天,正在金喜达感觉有些吃不准皇上态度的时候,皇上脸上掠过一抹千年狐狸一般的笑意,开口道:“无妨,朕也不想勉强书文,那小子从小就机灵、有个性,束着他反倒不美。他喜欢玩银子,我们就让他玩银子好了,哈哈哈。”
  
  这么好说话?金喜达隐约觉得不对,不过还是赶紧道:“臣代文儿先谢过皇上了。”
  
  皇上一摆手:“先别谢的太早,朕可是有条件的。不过,呵呵,等那小子有本事金榜题名再说。”
  
  条件?什么条件?金喜达怔住了,皇上会如何为难书文?他就知道,皇上太好说话的时候肯定有问题。可是,大周律法并没有限定金榜题名必须入朝为官,早年就有一位前辈无意为官,高中榜眼之后就回乡办学去了。他参加科考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足够的才学和资格办书院、培养学子。这个书院就是江南最有名的鹿山书院。
  
  不过,皇上金口已开,金喜达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不还没到时候吗?说什么也没用。
  
  皇上可没时间理会金喜达心里的纠结,他此刻很兴奋啊,有很多的想法冒出来,嗯,要好好规整一下,等书文那小子科考完,再抓来好好议一议。
  
  那小子想做大周首富?没有问题,他甚至可以给他最大的支持。前提是,同时也要让大周国库充盈起来,为大周富庶强大出一份大力才成。
  
  皇上没有认为书文“成为大周首富”的抱负只是小孩心性、好高骛远。两侯府如今的银子可不是金喜达和书杰挣来的。那俩位堪称他左膀右臂的侯爷在挣银子这世上却是没有天份的。比如仅小小冰球一项为两侯府挣了多少银子?那两人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那样的点子的。
  
  据皇上所知,两侯府的产业,甚至包括老夫人、陌娘、南宫淼的嫁妆产业,可都是书文在打理的。
  
  皇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突发而来的打算太妙了。呃,他本来就是个明君,自然懂得因才而用。书文那小子用好了,弄不好要不了几年就顶过户部那一大帮只知道叫穷、要银子的老家伙!
  
  被算计而不自知的书文正在自家书房里温书呢,突然连续打了三个大喷嚏,惊得上进赶紧奔过去关了一扇正对着书文的窗子,嘴里咕哝道:“奇怪了,也没有什么风啊。现在这季节,晚间是凉点,可白天还好啊!”更奇怪的是,他们家二爷一年到头也打不了几个喷嚏好吧?
  
  思路被打断了,书文索性放下书,起身道院子里走走。上进乐得陪自家主子放松放松,说起了八卦:“二爷,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府里来客不断呢,都是来找老夫人、夫人、还有大奶奶探口风的。”
  
  “探口风?谈什么口风?”书文奇道,“又有什么人传义父和大哥失宠了?”
  
  上进撇嘴:“怎么可能?现在让这些人如此激动的,还有什么事?自然是二爷您的亲事啊。”
  
  “切,”书文害臊地红了脸,给了上进一拳,“义父和大哥早就说过,要等我科考完,或者十八岁以后才会张罗这事的。”现在才刚考完乡试,他也还不满十六岁呢,而且他有好多事要做,什么议亲、成亲,距离好远好吧?他还从没想过呢。
  
  不过,呃,如果以后有一个他喜欢,也喜欢他的女子陪着他,就像大哥大嫂一样,也不错呢。
  
  可是,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书文发愁了,除了家人以外,他也没接触过多少外面的姑娘啊。呃,反正,一定不能像玉林徐家那个自己跳下水塘,然后要找大哥救她的徐冰儿,或者裴驸马府上那个石娟那样的。
  
  不能怪书文直接拿这两人作反面例子,徐冰儿想赖上书杰那次,给年幼书文的坏映像太深了。还有小白花一样的石娟,这些年,书文每次去掌珠公主府上作客,总会在门口“偶遇”那一脸娇滴滴,好好的就红了脸,又动不动就泫然若泣的石娟。
  
  也不知道石娟是如何知道他的到访的,总能够来得刚刚好,口口声声什么“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哼,他才不要她报恩,别老来烦他就够了。既然那么喜欢脸红害羞,就不该老是在公主府门口拦住他说话啊!
  
  后来书文实在忍无可忍,委婉地跟石靖说了一次“举手之劳无需挂心”、“可别坏了石姑娘的名声”。石靖憋红了脸,尴尬地再三保证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也不知石靖是怎么教育他妹妹的,好在其后,书文再去掌珠公主府,总算不用面对那朵小白花的“感恩戴德”了。
  
  好姑娘就应该像姐姐和大嫂那样大方知礼的,像四公主和玥贵郡主那样真正活泼娇憨的也好不是?可是好些姑娘,明明眼珠子乱转,偏偏喜欢装出娇羞的样;明明不知礼数,却喜欢扮天真,真是……不知所谓。
  
  书文轻蔑地撇了撇嘴,摇摇头,正想回书房去继续温书,同进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二爷,好消息呢,突厥签了投降书和停战协定,二舅老爷又立了大功了,听说皇上封了二舅老爷为一品大元帅呢。”
  
  “真的吗?那二舅父是不是要回京谢恩?”书文兴奋问道,除了“状元皇商”,书文自小还有过一个将军梦,二舅父云德清就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啊?不知道呢,”同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是老将军派人过来报喜,奴才听到这里就赶紧跑回来告诉您了,嘿嘿,奴才再去问问?”
  
  书文好笑地摇摇头:“不用了,一会儿也要到晚餐时间了。”到时候义父和大哥一定会详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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