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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封推]-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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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老夫人和南宫淼也是一番惊艳,一脸的自得。老夫人有些不甘地叹道:“便宜了宁世子了,当时真该多为难他几下。我们家的宝贝娇花儿竟然那么容易被他给定下了!文儿说的对,将来大婚的时候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宁世子。”
  
  书瑶俏脸通红:“祖母………”自从她定亲后,家人对齐浩宁的“怨气”似乎越来越重。尤其是义父和大哥。成天念叨着说两侯府新定了规矩。姑娘要十八岁以后才出嫁,二十岁最好。
  
  “哈哈哈哈”老夫人和南宫淼、柳妈妈几人哈哈大笑。
  
  南宫昱珍也笑道:“瑶儿气质出众,平日里穿得又素净,稍微装扮一下就让人移不开眼了。”她们都知道书瑶不喜张扬。若不是今日场合特别,书瑶如今又是郡主的身份,必是不乐意太耀眼的。
  
  其实,即使如此,今日书瑶这样的装扮,跟其他大多数贵女一身金环玉绕和艳丽色彩相比较,还是属于清淡的,只是书瑶本身的气度让她很容易就衬出一身贵气。
  
  “珍姑姑,你也取笑我。”书瑶微微跺了跺脚。偎着大嫂南宫淼身边坐下,小脸几乎藏到了南宫淼身后。
  
  难得的小女儿娇态让一众人又是哈哈大笑,书瑶自小的性子就是沉稳乖巧,她们还真是难得看到
  
  两侯府的用餐时间永远都是愉悦的,不像其他府上那样刻板而沉闷……
  
  因为如今身份不同。柳妈妈和四大丫鬟都可以随书瑶进宫。第一次进宫,且参与这样规模的宫宴,让白锦和墨锦紧张得不得了,有过“丰富”经验的蓝锦和紫锦自然充当起大师姐,将柳妈妈当年教她们的那一套像模像样地教给白锦二人。柳妈妈在一旁直点头:“嗯嗯,不错,我可以开始闲着养老了,哈哈哈。”
  
  到了皇宫门口,书瑶几人刚下马车,就看到几步远之外,司马妍站在安国公府的马车前正看向这边,显然也是刚到。
  
  书瑶感慨:要不要跟妍郡主如此有缘分啊?
  
  而此时的司马妍也是忿忿,她真的不想再看见夏书瑶,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梅花宴过后,司马妍觉得自己完全被老天、被命运打败了,她不想,也没有力气再跟夏书瑶斗了。或许,从一开始,从夏书瑶出现在京城的时候,她就败了,夏书瑶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司马妍心里抽抽地疼,握紧了拳,此生要赢过夏书瑶,是不是只有靠夫家,靠二皇子争气了?
  
  
  弟333章 礼物(上)(二更)
  
  司马妍身后的花妈妈也是感慨,每次见到琦郡主,她都不由地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所震撼。这难道就是天生贵命么?
  
  同为宫养嬷嬷,她承认柳妈妈并不比她差。可是,她开始教导司马妍的时候,那孩子才三四岁。而且,司马妍的父母本就都是世家嫡子嫡女,血统就是高贵的。司马妍也没有辜负这血统,从小就聪明伶俐,悟性要高于同龄人甚多。
  
  而夏书瑶是在市井之地出生长大的,父亲是没落家族的庶子(自然没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听说小时候还被赶到庄子上多年),母亲更糟糕,小商户的女儿,冲喜、和离……即使后来得了柳妈妈教养,但也已经六七岁了,可以说性格都已经成型。
  
  可是,为什么?无论是气度还是才能,夏书瑶较之于司马妍,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的只是运气吗?
  
  虽然同为郡主,但书瑶的身份、品级明显高于司马妍(有封地、封号的比没有封地、封号的高出不是一点半点),按礼制,司马妍是要先向书瑶行礼的。
  
  还好,司马妍没有让花妈妈失望,一脸平静地走到书瑶这边行了礼,书瑶也大大方方地回了半礼。
  
  “琦郡主,我与贵妃娘娘有约,先走一步了。”司马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她是高傲的,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已经是极限。以前能装出亲热,是因为她骨子里根本瞧不起市井出身的书瑶,可是现在,她……似乎目前的情势由不得她瞧得起瞧不起了。在这种落后于人的格局没有掉转之前,她无法同夏书瑶亲切交好,装都装不出来。
  
  “妍郡主请便,”书瑶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浅浅笑容。不是迫不得已,她自是更加懒得与不相干的人敷衍。
  
  书瑶话音未落,身后的蓝锦轻呼:“郡主,六月姑姑来接您了。”
  
  书瑶和司马妍同时看过去。果然看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六月在向书瑶招手,她身旁停着有坤宁宫标志的宫内行驶专用马车(单匹马,车厢小)。
  
  突然,书瑶噗哧笑了,马车的两边车窗处,一边伸出一只小手来,很有默契地用几乎同步的节奏挥舞着。不用猜,肯定是皇宫里的小“祖宗”:宝玉小皇子和珠玉小公主。
  
  书瑶笑道:“妈妈,我们快过去吧,”要不然。一会儿就不只伸手了。那俩小祖宗很可能就将脑袋伸出来呼唤。
  
  看着书瑶几人匆匆走过去的背影。司马妍的下嘴唇几乎要被自己咬破。
  
  花妈妈暗叹一口气,很多人都在传说琦郡主不但自己有福运,也会给身边走得近的人带来福运,比如。威远侯夫人如愿得了小千金,皇后在一群年轻嫔妃都没有消息的情况下老树开花得了一对龙凤胎,诚意伯府的大奶奶徐念儿一举得男,琦郡主自己的大嫂南宫淼就更不用说了,据时间推断,几乎是圆房当日就怀上了。
  
  而与琦郡主三兄妹“有仇怨”的丽妃,明明怀上了双胞胎,竟然被自己娘家大嫂给生生弄没了。
  
  一个两个是巧合,多了。就……何况皇后、姚雪兰那样的,都属于被太医认为几乎不可能再怀上的。
  
  这么一想,宝玉小皇子、珠玉小公主这对宝贝疙瘩与书瑶特别亲近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今日的欢迎宴设在牡丹苑,等书瑶同四公主、玥贵郡主一同到达牡丹苑时,除了皇上皇后。还有她们三位,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经到了。书瑶暗自苦笑,她可不是有意摆架子的,那一对小宝贝一定要跟着她,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答应跟他们的父皇母后一起来,才有的“坐高高”。
  
  书瑶一眼就看到一身金色华服的乌文叻公主,十五六岁的样子,确实很漂亮,五官轮廓要比大周的人深,加上一脸的傲气,看过去就像一座美丽的雕像。
  
  乌文叻公主身旁坐着的英俊男子大约二十岁上下,也是一身金色。
  
  据义父所说,吞武里王朝的人崇拜金色,被他们认为是神圣的、不可冒犯的东西(建筑物、物品)都会被弄成金色。而王室人员的着装自然也是以金色为主。
  
  乌文叻公主此刻正眼含鄙视地看着大周的一众贵子贵女,今日是为这兄妹俩设宴,所以选来陪坐的贵子贵女们基本上都跟他们一个年龄段,男子二十岁左右,女子十五岁上下。
  
  书瑶真心觉得书文有一句话说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大周吃了败仗,他们来炫耀呢。
  
  她很是搞不懂,这位公主是凭什么鄙视大周的贵女?就算真有什么绝世宝贝,也是来朝拜的贡品好吧?把她惹急了,她让他们的贡品就地消失(收进红木箱),就在他们眼前、手边消失,哼。
  
  书瑶正“坏心眼”地畅想着,公公高亢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宝玉皇子、珠玉公主驾到。”随着迎驾声,皇上皇后带着两个小宝贝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二十位文武官员。当然,金喜达和书杰都在其中。
  
  皇上皇后落座,整个大殿里的人纷纷跪下,乌达邦王子也拉着同父异母的妹妹乌文叻跪下。乌文叻公主眼里快速闪过的不屑和不甘没有逃过书瑶敏锐的感官
  
  皇上心情看似很好:“今日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你们尽管好好玩,不用拘束。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乌达邦王子和乌文叻公主,你们有什么疑惑、或者有什么问题都尽管问。如你们所言,大周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想来在座的你们的同龄人很愿意为你们解惑。”
  
  皇上话音刚落,早已迫不及待的乌文叻公主马上开口回道:“谢大周皇帝陛下,解惑倒是没有必要,如乌文叻昨日所说,我们吞武里王朝带了两样宝贝来献给大周皇帝陛下。
  
  不过,既然大周号称人杰地灵,乌文叻有个条件,如果大周能够找出与我们的宝贝差不多价值的东西,我们心甘情愿地双手将宝贝奉上,如果不能,我们自然是要带回。”
  
  
  
  正文 第334章 礼物(下)(两更合一)
  
  皇上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这小丫头太嚣张了!
  
  乌达邦大王子也迅速变了脸色,父王让他盯着乌文叻,不许她惹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擅自做主篡改父王的意思。
  
  他们吞武里王朝这次确实带了一件瑰丽的礼物来送给大周皇帝,那是父王诚心敬献的贡品,哪有什么收回之说?
  
  至于乌文叻口里的另一件宝贝,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这个妹妹被王后娇纵狠了,真是胆大妄为,呃,不知天高地厚了。
  
  皇上毕竟是一朝天子,不可能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计较:“好,朕应了。”和谈的条款雍亲王与吞武里国王早已经签定,他大周也不贪心吞武里的什么镇国之宝。诚心敬献他接着,自然也会回礼,无心献上也无妨。
  
  有一句话他没好意思坦白,他还真不觉得吞武里王朝有什么宝贝值得他觊觎的。
  
  “好,陛下不愧为大周天子,有气度!”乌文叻得意地拍了拍掌,“抬上来!”
  
  抬?什么宝贝这么大件?众人好奇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两个一身翠绿的女子抬了一幅用红色锦缎遮盖着的屏风过来,放置在大殿正中。
  
  乌文叻柳眉一挑:“大周皇帝陛下,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件礼物,刺绣屏风,名为‘草长莺飞’”
  
  “嘁,”众人一下子没了兴致。
  
  刺绣?大周才是鼻祖好吧?番邦敢给大周献刺绣屏风,可不是班门弄斧?周边番邦的王室、富裕贵族,哪年不要从大周重金采购丝绸、绣品之类?
  
  司马妍也暗乐,刺绣?小小的吞武里王朝会有什么绝世绣品?不会是从大周哪个绣娘那里买了一幅上等的绣品,就当作宝贝供起来了吧?却不知,大周的刺绣传承已久,各地的绣法皆不同,且各有精华,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想到自己刚刚绣好不久的那副大屏风“凤穿牡丹”。司马妍挺直了腰,那是她绣了大半年的一幅巨幅绣品,准备作为嫁妆的。宫里的针线房集中了大周各地不少顶级的绣娘,司马妍从小就有心与她们走得近,向他们请教绣艺。
  
  司马妍是郡主身份,又深得太后宠爱,还能对她们敬重,绣娘们自然乐意讨好她,倒是都好为她的刺绣师父。妍郡主什么身份,总不至于抢她们的饭碗不是?
  
  绣娘们互相之间是提防的。生怕别人学了自己的绣法。但对司马妍却没有藏私。司马妍也起誓绝对不会将所学绣法外传。
  
  司马妍的心血之作“凤穿牡丹”就是集中了众多顶级绣娘家传绣艺中的精华绣成的。司马妍早就决定,大婚抬嫁妆时,“凤穿牡丹”屏风不会用东西遮盖,她要的是她成亲那日震人眼球的轰动效果。
  
  不过。如果是在今天震人眼球,那意义就更加非凡了。她在二皇子、马贵妃、甚至皇上、太后的心里都绝对不一样了,因为,那将是为大周、为齐家皇室挣脸的大事!
  
  司马妍再次坐直、挺了挺腰背,视线扫过坐在她右前方的书瑶时,不禁暗自冷哼了一身,眼里有得意之色飞速闪过。
  
  敏感的书瑶突觉后脖颈凉凉的,偏头一看,正对上司马妍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凉凉的目光。大奇:我又怎么得罪这位妍郡主了?
  
  司马妍没有想到书瑶突然转头过来,躲避不及,只好故意让自己的目光横扫了一圈,好似只是关注大殿里众人对乌文叻公主挑衅的反应,无意中瞟向那边而已。
  
  书瑶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大殿中间看,她热爱刺绣,对所有精品刺绣和独特的绣艺都很感兴趣。她能感觉到乌文叻公主语气里满满的自信,而且能够推测,前世的时候,乌文叻的挑衅确实成功了。所以,书瑶现在真的很期待看到那副“草长莺飞”,听着名字就很美。
  
  乌文叻对众人的反应并没有意外,不屑地哼了一声:“众位先不要失望,大周的刺绣确实源远流长,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诸位不是如此自傲短视吧?不瞒各位,完成这幅绣品的绣娘本也是大周人,不过她早年就嫁到我们吞武里,成为吞武里子民了。
  
  这位绣娘随同她的夫君到西洋经商多年,吸取西洋绘画的技巧,自创了独门绣技,这幅屏风是她绣了整整三年的心血之作,绣完最后一针她就死了,而且,她没有子女,也没有收过任何徒弟。”
  
  乌文叻傲然地扫视一圈,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天下再没有会这种独特绣法的人,这幅草长莺飞就是绝世的、独一无二的珍品,是我们吞武里王朝的镇朝至宝。”
  
  皇后也好奇了:“既然公主这么说,还请赶紧让我们一饱眼福才是。”
  
  乌文叻一挥手,那两名绿衣女子一人一边,手下一抽,覆盖着屏风的锦缎落到了地上,一幅春意盎然的美景展现在大家面前。
  
  春风吹拂着绿草,衬托着红的、白的、黄的……五颜六色的野花。一只小黄莺立在一株苇草上,似乎正在歌唱。
  
  好美啊,不仅美,看着这幅绣品,人就反复置身于那片草地中,感受着春分吹来,感受着清新的花草气息……众人忍不住纷纷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就像痛饮甘露一样畅快。
  
  见所有人都一副陶醉于画中春色的模样,乌文叻扬声笑道:“大周果真是人杰地灵,看来在座诸位都是有雅趣、会欣赏之人,那么,找一幅与这幅刺绣有同工异曲之妙,能与其相提并论的刺绣不难吧?
  
  等众人听到乌文叻公主得意的笑声醒神回来,才不得不赞叹这幅“草长莺飞”的无与伦比。他们都见识过众多精美的绣品,但这幅图的奇妙之处在于景致明明是绣在丝绢上的,可是,看着看着,就能让人感觉可以抬脚走进去似的。好像那花儿可以摘下,那小黄莺也能飞起来。
  
  就连画面右侧的“草长莺飞“四个字都像是悬浮在丝绢上的。
  
  众人唏嘘不已,这种绣法确实绝世,真是太奇妙了。
  
  司马妍也目瞪口呆,世间怎么有如此精妙的绣技?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那幅引以为傲的“凤穿牡丹”绝对不是这幅“草长莺飞”的对手。
  
  被皇后让人叫来的针线房管事嬷嬷也苦着脸摇头: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如幻如真的绣品,针线房里的绣娘们也没有人能够绣出类似的作品。
  
  皇上见皇后苦涩的笑脸,心里也不由地咯噔一下,大周真的找不出这样的绣品?他倒不是一定想要这份礼物,重要的是大周的颜面。刺绣的始祖、泱泱大朝,竟然在刺绣上输给小小的战败国吞武里王朝?
  
  乌文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大周皇帝陛下,毕竟事发突然,我们吞武里也不是蛮横无理之徒,可以给你们七日的时间寻找类似的绣品,七日之后……”
  
  “乌文叻。”乌邦达大王子一脸尴尬。乌文叻如此胡闹。他回去怎么同父王交代?这幅屏风是父王献给大周皇帝的,因为大周刺绣文化深远,送这样的礼物也算投其所好且有面子,可现在乌文叻……
  
  “怎么?大王兄不放心?担心大周皇帝陛下是不守承诺之人?”乌文叻毫不畏惧这个先王后所出的大王兄。吞武里王朝迟早是她同胞弟弟乌金达的。若不是乌邦达还算老实,而且他的两个母舅掌握着吞武里王朝的兵权,母后早就除掉他了。
  
  “你……”乌邦达气得脸色都发青了,他不是不知道王后母子姐弟三人不善,但父王很疼爱他,他不想让父王忧心,所以总是持着不与他们计较的态度。没想到越发纵得他们猖狂,连涉及邦交和谈的事都敢存心破坏。
  
  可是,现在。他总不能在大周君臣、贵族面前上演手足相残吧?
  
  就在这时,书杰突然朗声道:“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好。这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好的描绘春景的刺绣了。”
  
  众人愣住,连正在纠结的乌邦达王子都愣住了,大周这位年轻的侯爷在做什么?
  
  有几人窃窃私语:永平侯爷这时候还在夸这幅图,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脑子昏啦?
  
  皇上和金喜达几人却是了解书杰,知道他此时说这样的话绝对不是没话找话说,更不会是“长他人志气”,他们一下子都将焦点定在了书杰“目前为止”的用词上,难道他认识什么绝世的刺绣大师?就算是那样,七日也不够不是?没听人家说这幅图绣了三年?
  
  显然,乌文叻也是这么理解的,她“嗤”了一声:“这位公子的意思是你能找到绣娘在七日之内绣出这幅图来?”
  
  书杰摇头:“七日时间太赶,会刺绣的人都知道绣这么一大幅图,七日是不可能的。本侯虽然不懂刺绣,但是也看过内人和妹妹刺绣不是?再说了,没必要绣一幅一模一样的图吧?春色虽然好看,冬景也有它的美不是?这幅‘草长莺飞’倒是让本侯想起另一副刺绣屏风,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可能,”乌文叻眼珠一转,又是“嗤”了一声,“如果我们现在要看到你说的那幅屏风的话,这位侯爷是不是要说屏风被烧了,或者失踪了之类的话?用你们大周的话说,就叫‘死无对证’。”
  
  皇上开口了:“书杰,你什么时候?在哪见过那幅绣品?”他知道书杰不会信口开河,尤其在这样的场合。
  
  书杰笑道:“回禀皇上,臣日日都能见到那屏风。”说完转向书瑶身后的柳妈妈:“妈妈,你让勇进和南天、北海回侯府一趟,将我书房内那台屏风抬过来。”
  
  “是,我这就去。”柳妈妈一脸笑容。
  
  看着柳妈妈喜颠颠地告退出去,皇上更加有信心了,柳妈妈可是绣女出身,就算书杰对刺绣看不太懂,柳妈妈却是不可能错眼的。看柳妈妈的神色,就知道她必然也是见过书杰嘴里那副刺绣。
  
  皇上突然道:“魅影,你带几人护送永平侯府的屏风进宫,不得有误。”
  
  众人都愣住了,魅影是谁?皇上这是在跟谁说话?
  
  空气中传来干脆硬朗的声音:“是,属下领命,保证万无一失”。
  
  大家惊魂未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人藏在哪儿啊?好些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书杰暗觉惭愧,自己太大意了,还是皇上谨慎。自从皇上在围场遇刺,以及西北军出现问题,皇上和他们几人就怀疑京城里,甚至朝臣里有细作,可是刚才自己竟然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
  
  而距书杰不远处的郁正然也是一怔,他正在想着如何将指令传出去,没想到皇上如此……反应比他还快。
  
  郁正然越来越觉得,父亲的大业恐怕很难实现。
  
  皇上瞟了一眼脸上开始有了慌乱之色的乌文叻公主。对书杰笑道:“好你个小子。有好东西自己藏着乐呵。也不说请朕一起品鉴品鉴。”
  
  书杰摸了摸鼻子:“恕臣斗胆,皇上,臣先声明,那幅屏风可是臣的宝贝。是臣科举那年瑶儿亲手绣给臣的。嘿嘿,皇上您有这幅‘草长莺飞’,那幅‘喜上梅梢’臣可得自己留着。”
  
  众人哗然,琦郡主绣的?永平侯爷夺文武双状元那时,琦郡主才不满十岁吧?
  
  司马妍掐着自己的腿保持平静,又有夏书瑶的事?
  
  皇上指着书杰笑骂:“瞧你这小家子气的,藏着掖着,原来就是担心朕夺你的宝贝啊?金小子,你看看你这义子能的。”
  
  金喜达一副伤心模样:“皇上别再戳臣的心了。臣都没有见过那幅‘喜上眉梢’呢,”说完也不管大殿里几十上百号人,“委屈”地看向书瑶:“瑶儿………”
  
  皇上可不管金喜达的委屈,干脆利索地就要求上了:“瑶丫头,你是朕的琦郡主。也就是朕的侄女儿,啊不对,你本来就是朕的准侄儿媳妇,得在孝敬你义父之前,先给朕绣上一幅放在御书房里的屏风,只能比‘喜上眉梢’好,不能比它差了。”
  
  金喜达不乐意了:“皇上,您这是仗势……那个什么……人。”
  
  皇上哈哈大笑:“朕就仗势欺人了怎么着?谁让朕双重身份,既是叔父也是皇上呢?哈哈哈。”
  
  在场众人看着皇上和金舌头“唇枪舌战”争一幅绣图,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该妒忌,甚至有不少人希望那幅什么“喜上眉梢”没有永平侯爷说的那么好,根本比不过眼前的“草长莺飞”。
  
  至于大周丢面子,他们又没有损失,总好过他们看着两侯府太得意!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琦郡主那样一个闺女?而在场的许多贵女们,尤其是以女红刺绣出色而被传扬称赞的贵女们更是嫉妒得眼睛发红,暗暗祈祷那幅绣图让大家失望。
  
  书瑶却是差点没晕过去,皇上和义父两人加起来都快到一百岁了吧?一个是天子、一个是重臣,竟然当众“玩”得如此开心?现在是国宴!国宴好吧?
  
  乌文叻公主虽然有些慌了,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她真的不相信这个世上还能找出一幅刺绣能与“草长莺飞”媲美。而且,他刚才听到有人说琦郡主绣屏风时才不到十岁。不到十岁啊,怎么可能?这些大周人还真是会……异想天开!
  
  有幽冥的参与,“喜上梅梢”很快被送进大殿来,也用一块红色锦缎盖着。
  
  皇上正要挥手让人揭开,宝玉小皇子和珠玉小公主拉着小手扑了过来:“父皇,让儿臣去揭开瑶儿姐姐绣的屏风好不好?”
  
  皇上欣然应允:“好,你们去。”
  
  两个小家伙一蹦三跳地跑了过去,吓得旁边护着的嬷嬷和宫女心都快跳出来了。
  
  龙凤胎就是有默契,俩人相视一笑,往后一扯,红色锦缎向后飞起,好似新嫁娘被掀开了红盖头。
  
  众人眼前一亮,没法子再去想什么嫉妒、祈祷了,他们的眼珠子似乎都黏在了屏风上。天啦,为什么感觉有梅花香飘来,还有,那两只喜鹊在叫唤呢,他们好像听到喜鹊鸣叫的声音了。更重要的是,这两只喜鹊可比刚才那只小黄莺还要灵动,因为他们分明看到那喜鹊的眼珠子在动呢。这……这……
  
  突然,一位贵女忍不住叫了出来:“呀,喜鹊的翅膀怎么在扑愣呢?别飞出来呀。”
  
  书瑶好笑,喜鹊的眼睛和翅膀。她用了“流彩绣”的绣法,这会儿光线正好,光影之间的流动,让翅膀好像会动一样。
  
  一对小宝贝更欢乐,他们转眼就忘记了眼前的景致是他们刚刚亲手揭开的刺绣而已。
  
  宝玉小皇子对着扑愣翅膀的那只喜鹊招手:“喜鹊喜鹊,你到我这里来,我让嬷嬷拿米给你吃。”
  
  珠玉小公主则拉着一个宫女的手:“我要顶上那朵梅花,那朵开得好,花上还有白雪呢。”
  
  回过神的众人,包括乌邦达大王子都被这对小宝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乌邦达大王子指着“喜上眉梢”四个字。呃。也许该说是四朵梅花。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字体?好漂亮啊,是字还是画?”
  
  书杰友好地为客人解答:“这是梅花小字,是字也是画。”说完转向乌文叻公主:“公主殿下,请问这幅屏风你可还满意?能与你们吞武里王朝带来的‘草长莺飞’相提并论吗?”
  
  乌邦达大王子抢先应道:“侯爷客气了。真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妹实在了不起。”
  
  乌文叻不甘地瞪了乌邦达一眼,可是却无法反驳,她毕竟是一国公主,不是泼妇,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传出去人家只会笑她没见识、没有眼光。
  
  皇上大度地笑笑:“乌文叻公主,如果你们实在舍不得这幅‘草长莺飞’,带回去也无妨,朕让琦郡主帮朕绣一幅就是。”
  
  *裸地打脸啊!乌文叻公主咬了咬牙:“皇帝陛下。我们吞武里虽小,也是信守承诺的,愿赌服输,既然你们能找出与之媲美的绣品,这幅‘草长莺飞’自然就是皇帝陛下您的了。我们哪有带回去的道理?”
  
  皇上呵呵笑道:“那却之不恭了。来人,将两幅屏风先抬下去。礼物,朕已经收了,不如开宴?”雍亲王的信中说了吞武里国王将献上一份礼物。至于乌文叻公主刚才口口声声两件,他也没有在意。
  
  “稍等。”乌文叻公主行了一礼,“皇帝陛下,我们还有第二件礼物,宴席稍等一会儿可以吗?”
  
  “如公主所愿,你们太客气了。”皇上真的有些厌烦这个小丫头了,长得挺漂亮,怎么这么不招人喜欢?
  
  乌邦达拉了拉乌文叻的袖子,却被她甩开了,她就不相信,她还会输。
  
  乌文叻拍了两下手,音乐声起,四位纤细美丽的姑娘随着音乐声旋转了出来,一人双手托着一个瓷托盘,就是普通盛菜用的大盘子差不多的磁盘,只是都镶着金边,比较华丽好看而已。
  
  众人愣了,这献的什么?美人?还是镶金边的瓷盘?
  
  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乌文叻公主轻身一跃,跃上了其中一个瓷盘,竟然在上面舞蹈,接着,从一个瓷盘舞到另一个瓷盘,轻盈如燕,舞姿优美……
  
  这是……传说中几百年前的赵飞燕?一众人张大了嘴忘记收回,紧张地看着下面那四个纤弱的美人,却见她们自如地旋转着,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脸不红气不喘。
  
  书瑶身后的柳妈妈和蓝锦四人一开始也走了一会儿神,不过很快就醒神了,蓝锦低下头撇了撇嘴,这有什么?有本事在莲叶上跳啊,我们家郡主就经常干这事。
  
  直到音乐声停止,大家才恍然回神,乌文叻公主这是把自己当作礼物了?不过,除了张扬了一点,这位公主还真是个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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