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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策长安-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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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月懒洋洋地道:“拓跋梁想要将秦殊控制在自己手中,怎么会给他官职?”有了官职就是朝中大臣了,大臣和私属幕僚是不一样的。
“他倒是不怕秦殊心生怨怼。”楚凌道。
南宫御月笑道:“他手里捏着整个西秦,秦殊除非不要他那宝贝弟弟了。当然了,秦殊若是暗地里做些什么…有没有官职他不都会做么?只要不被拓跋梁发现就行了。”
门外,冯思北还在等着楚凌也不好跟南宫御月多说。开口道:“请大皇子到花厅奉茶,我立刻就过去。”
“是,公主。”冯思北恭敬的应道。
南宫御月问道:“秦殊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楚凌叹气道:“自然是来问罪的,私入天牢,还有昭国公主的事情啊。”
“这不是本座做的么?”南宫御月道,“拓跋梁让秦殊来找你干什么?借题发挥?”
楚凌没好气地道:“国师你现在不是在我这里么?”南宫御月这么大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门难不成还指望拓跋梁不知道不成?
第389章 问罪?
秦殊坐在花厅里由襄国公陪着喝茶,说来有趣,当年楚凌还是武安郡主的时候虽然跟秦殊交情甚笃但是秦殊却几乎没有踏足过武安郡主府。反倒是如今,两人的关系也不知到底算是敌是友而楚凌也不再是武安郡主的时候,秦殊反倒是来这里拜访楚凌了。襄国公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身为一国皇子却沦为质子,还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襄国公对秦殊还是有几分佩服的。不过再怎么佩服,也还是改变不了彼此立场不同带来的敌意和戒备。
“不知秦公子此来,所为何事?”襄国公看着秦殊,沉声问道。
秦殊放下了茶杯,淡然一笑道:“在下奉陛下之命,前来问候神佑公主,不知北晋可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襄国公心中冷笑,早朝上才刚刚闹了那么一出,拓跋梁真的会那么好心来问候他们有什么不周之处?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襄国公面上却依然是笑吟吟地,“多谢北晋皇关心,一切都好。公主也曾经在上京小住过几年,倒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秦殊淡淡点头道:“那就好。”说完,便低下头不再说话,花厅里一时间倒是有些冷场了。秦殊的态度很明显,他要见神佑公主。
楚凌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安静的有些诡异的场面,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两人,“舅舅?秦公子?”这两位没有出什么事吧?襄国公也暗暗松了口气,秦殊年纪虽轻,平时看着也是个低调的人,但是这一身气势一旦释放出来却也着实不凡。襄国公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这世道…当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君无欢和南宫御月这样的自不必说,拓跋胤和百里轻鸿也不是省油的等,如今还出来一个西秦大皇子,让襄国公油然生出一种自己已经老了的苍凉之感。
襄国公站起身来,道:“公主,秦公子奉北晋皇之命前来拜访。微臣就先告退了。”楚凌点头笑道:“有劳舅舅了。”襄国公拱了拱手,便转身出去了。
楚凌走到一边坐下,含笑道:“许久不见,秦兄近来安好?”
秦殊眼眸微沉,面上却依然带着几分淡笑。三年过去,楚凌终于找准了几分对秦殊的定位。她们注定了不可能回到当初在上京刚刚认识的时候的模样了,如今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楚凌却不敢肯定如果没有了拓跋梁和北晋这个大敌,他们是否会兵戎相见。甚至,即便是合作中,他们的合作是否又真的能一路顺风的进行下去。一句淡淡地秦兄,看似亲近实则疏远,却又比秦公子,大皇子之类的称呼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就如同,秦殊几乎不再称呼她笙笙,取而代之的是公主。
秦殊微微点头,“一切安好,多谢公主关心。”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在一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楚凌本就不是一个拘泥小节的人,便也跟着放开了。笑看着秦殊道:“秦兄此来,是为了问罪吧?”秦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楚凌耸耸肩很是无奈,明目张胆的是南宫御月不是她好么?她根本没有对拓跋明珠做什么啊。楚凌有些郁闷地道:“如果我说,我没有对拓跋明珠做什么,你相信么?”秦殊点头道:“我相信,但是…陛下不信。”或者说,拓跋梁不想相信。神佑公主自己送上门来的把柄不抓白不抓,“昭国公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楚凌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吧,我记得她最多也就是被气晕过去了而已。”就算貊族的大夫医术再差,弄醒一个昏过去的人还不容易?气晕过去难道还能把人气成植物人?
“拓跋明珠该不会想要碰瓷,故意诬陷我吧?”楚凌警惕地道。秦殊看着她,摇摇头道:“拓跋明珠真的还没醒,我亲自去看过。”他当然也不希望楚凌在上京出什么事,所以来武安郡主府之前亲自去了一趟昭国公主府。楚凌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虽然拓跋明珠晕过去的事情跟本宫没有关系,不过本宫但是毕竟在场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正好我们这次带了两个不错的大夫来,我让他们去给昭国公主看看?”
秦殊道:“你知道,皇帝陛下想要的不是这个。”楚凌眼睛眨也不眨,道:“那就让他去找南宫御月,就算他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也该知道当时北晋国师也在场啊。本宫好歹也算是客人,出了事先来找本宫的麻烦算怎么回事?另外,昭国公主晕过去,驸马还醒着呢。北晋皇想要刁难本宫直说便是,还是说貊族人这些年也学会这些弯弯绕绕的玩意儿了?”
秦殊望着楚凌没说话,楚凌回望秦殊目光不闪不避。
秦殊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直说便是。陛下希望公主不要再管拓跋兴业的事情,昭国公主的事情也可以到此为止。”楚凌嗤笑一声,笑吟吟地望着秦殊道:“看来…北晋皇已经发现,少了个人了是吧?想要将我师父的罪名定死,那个人就绝不能脱离他的掌控。因为…如果那人突然出来翻案的话,即便是皇帝陛下也会吃不消吧?”堂堂皇帝竟然构陷为北晋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拓跋梁这几年辛苦经营的名声也就算是毁于一旦了。拓跋梁想必也知道拓跋赞不是一个靠谱的合作者,因此才着急了。
秦殊道:“拓跋赞果然在公主手里,你把他藏在了哪里?”
“你猜。”楚凌含笑看着他道。秦殊微微蹙眉,上京虽然不小,但是能藏人的地方却并不多。毕竟要找人的是皇帝,很多地方藏了也是无用。秦殊蹙眉道:“你不会把人藏在白塔吧?”如果人真的在白塔那就麻烦了,就算是拓跋梁也没法派人搜查白塔。楚凌含笑不语,她当然不会把人藏在白塔,若是将人藏在白塔还不知道南宫御月要利用拓跋赞做出些什么事情呢。
秦殊道:“你若真要救拓跋兴业,我劝你尽快。否则,就算你将拓跋赞捏在手里很快也会成为废子的。”
除磷挑眉道:“怎么说?”
秦殊道:“如果拓跋兴业死了,你觉得拿捏着拓跋赞还有什么用处么?”楚凌眼眸一沉,冷声道:“你替我转告拓跋梁,我师父若是死了的话,我保证将他对我师父做的事情会传遍天下。”秦殊道:“你没有证据,谁会相信?”拓跋梁和拓跋赞到底干了什么,秦殊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别人却未必会信,特别是这话如果是从一个天启公主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楚凌勾唇一笑,“总有人会信的。比如南宫御月,比如拓跋罗,又比如我师父的旧部。”
秦殊眉头凝得更紧了几分,望着楚凌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拓跋兴业。”
楚凌道:“他是我师父。”
“即便是有一天,你们战场相遇你可能会死在他手里?”秦殊问道,作为一个厉害的幕僚,秦殊更喜欢的是将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对于楚凌这种明知道后果还依然要做的行为十分不能理解。就因为拓跋兴业教了她两年的武功?如果神佑公主真的觉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拓跋兴业感情深厚的话,就应该忘记自己天启公主的身份,安安分分地留在上京当她的武安郡主拓跋兴业的亲传弟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面都不讨好。
楚凌垂眸一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当初秦兄选择来北晋做质子,真的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么?以秦兄的智谋,说服先皇和拓跋梁留在西秦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秦殊默然,楚凌道:“以秦兄的能力,若是留在西秦分明能做更多的事情,西秦若是在秦兄的治下也绝不会是现在的模样。但是秦兄却选择了更难的一条路,又是为了什么呢?秦兄可知道西秦的百姓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秦兄可曾后悔过?人皆有私念,我非神非佛,自然也不会例外。况且…师父不是野心勃勃的人,我相信我不会后悔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后悔了,我也会亲自解决这件事的。”在此之前,该做的依然要做。没有道理说因为你觉得他将来可能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现在就看着他去死。未雨绸缪也不是这么个绸缪法。
秦殊低头喝了一口茶,沉声道:“我以为你只是困于师徒之情一时冲动,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话我会替你带到,但是陛下杀拓跋兴业之心坚定不移,你若是真想要救人不如劝劝拓跋大将军。拓跋赞…并不是一个值得他不要命的人。”
说起拓跋赞,楚凌也有些烦恼起来。不由问道:“秦兄可知道,阿赞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殊抬眼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若是问旁人,或许还真没有人知道。不过我却恰巧知道一些。”他是拓跋梁的心腹,拓跋梁做的事情他自然大多都是知道的。
秦殊道:“先皇生前隐藏的一部分兵马不知怎么的落到了拓跋赞的手里,拓跋赞虽然资质平平但是有拓跋兴业和坚昆两个绝顶高手教导,再如何也比寻常人强得多。公主可知道,一个从小不受重视的皇子突然得到了无数人想方设法都得不到的力量会如何么?刚开始他还只是暗中收服那些人吗,做事也很稳重。不过这两年大约是太顺风顺水了,也或许是他不耐烦再蛰伏在暗处了,一年多以前他开始暗中吞并拓跋罗和拓跋胤的势力。”
楚凌一惊,拓跋罗和拓跋胤对拓跋赞算得上是不错了。
见楚凌变色,秦殊淡笑道:“公主可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楚凌摇头,秦殊道:“拓跋赞和月嫔的事情,是真的,并不是陛下故意诬陷他们或者做戏给拓跋兴业看的。他们在月嫔入宫之前就有关系,可惜被陛下发现了。所以陛下才会纳了月嫔入宫。阿赞对这个女人……”秦殊皱着眉头思索着用词,好一会儿方才道:“非常迷恋。”
楚凌道:“我记得月嫔比阿赞大不少?”秦殊笑道:“不过大几岁罢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楚凌问道:“月嫔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殊道:“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好像对拓跋兴业有敌意。唔…这件事陛下和拓跋赞应该都不知道,是我无意中看出来的。”他其实只见过月嫔两三次,却依然看出来了拓跋梁和拓跋赞都没有看出来的事情。拓跋赞大概是色迷心窍了,拓跋梁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
楚凌在心中将事情理了理,道:“所以,这件事是拓跋梁先发现拓跋赞手里握着一股神秘的势力,调查之余发现了拓跋赞和月嫔的私情。然后拓跋梁纳了月嫔为妃,拓跋赞被拿住了把柄两人一拍即合一起陷害我师父?”秦殊点头,“差不多是这样。”楚凌道:“如果我师父不肯替拓跋赞顶罪呢?如果他带着拓跋赞远走高飞呢?”
秦殊笑道:“那也没什么,大将军若是不肯,拓跋赞自然是死定了。以后再想办法对付拓跋兴业就是了。大将军若是带着拓跋赞跑了,以后北晋自然就没有大将军和十七皇子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冥狱永无休止的追杀。”
楚凌冷声道:“所以,拓跋赞实际上也没有选择。”
秦殊叹息道:“如果我告诉你,拓跋赞是故意让陛下发现他跟月嫔的事情的,公主会不会觉得好过一点?”
楚凌微微蹙眉,“拓跋赞身边有人替他出谋划策?”这过程实在是太过曲折变数也太多了,哪怕是出一点差错结果就会谬以千里。出这个主意的人不仅必须足够了解拓跋梁,还必须有一定能够影响拓跋梁决定改变他心意的能力。以求拓跋梁的想法与计划有偏差的时候及时导正。楚凌的目光落到了秦殊身上,秦殊连连摆手道:“你可别看我,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他只是个幕僚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庞大的消息来源。他如今掌握的消息,大部分都是依靠拓跋梁本身的势力。毕竟他手中的势力如果太强了,第一个要灭了他的就是拓跋梁。
楚凌有些疲惫,“阿赞他到底想要什么?”
秦殊笑道:“若我当年还是西秦太子的时候,有人给了我一支强大神秘的力量,我可能会想要称霸天下。年轻人,总是很敢想的。”说完这些,秦殊便站起身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回去向陛下回禀。劳烦公主转告国师,请他最近还是低调一些得好。陛下…真的很不高兴。”
楚凌眨了眨眼睛,点头道:“我知道了,不过秦兄不亲自跟国师说么?”
秦殊摇摇头,“还是算了,国师想必也不乐意见我。”
楚凌亲自将秦殊送到门口,才有管事引着秦殊出去了。等到楚凌转身回到花厅,原本在书房的两个人却已经坐在了花厅里。南宫御月轻哼一声道:“笙笙跟姓秦的倒是很有话说。”
楚凌也不理他,走到君无欢身边坐下,问道:“你们都听到了么?”
君无欢点点头,伸手替楚凌将茶杯续上水,方才道:“照北晋现在的情形,我们不用管北晋人自己也能闹得天翻地覆。”
南宫御月微微挑眉,道:“你知道拓跋赞背后的人是谁?”
君无欢点头道:“我知道。”
“谁?”南宫御月微微眯眼,他倒是不知道这上京皇城里竟然还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怪而不被他知道。君无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南宫御月危险地眯眼,恶狠狠地盯着君无欢。君无欢悠然地喝着茶,对楚凌道:“秦殊说的没错,想要救拓跋兴业只有一个办法,劝拓跋兴业自己想开。只要他想要离开区区天牢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只要拓跋赞在我们手里,拓跋梁就不敢用那种罪名诬陷拓跋兴业。至于先前的那些罪名,天下人都知道不过是莫须有罢了,就算拓跋兴业越狱,也不会对他的名声有多少影响。”
南宫御月冷笑道:“而且,如果拓跋兴业主动越狱,只要拓跋梁还在一天,他就绝不会再为北晋朝廷所用。正好为天启去了一个大敌,是不是?”
君无欢并不在意,淡然道:“只要拓跋梁在位,无论怎么救出拓跋兴业,他都不可能为朝廷所用。除非,他想要哪一天被人在背后捅一刀,死在战场上。拓跋梁本身就容不下拓跋兴业,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就更容不下了。阿凌觉得,我说的可对?”楚凌点头道:“不错。”她要救拓跋兴业自然也不是全无考量的,毕竟拓跋兴业如果重新上了战场,无论对天启还是对沧云城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南宫御月轻哼一声,有些好奇的问道:“所以,你到底把拓跋赞藏在哪儿了?”
楚凌对他一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南宫御月不悦,“本座又不会去抢。”
楚凌淡笑,“我不信。”
“……”好吧,他确实想去抢来着。只要拓跋赞落到他手里,不愁不能让他乖乖开口,到时候无论是拓跋梁还是拓跋兴业还不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能顺便接受了拓跋赞手里的那股力量,岂不美哉?可惜……幽幽地望着一眼坐在对面的楚凌。他对笙笙这么好,笙笙却从来都不肯对他好。真是没良心啊。
楚凌道:“我要去昭国公主府一趟,你们去么?”既然答应了秦殊要带大夫去看看拓跋明珠,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南宫御月傲然道:“本座怎么会屈尊降贵去看那个丑女人?不去!”
君无欢道:“百里轻鸿说不定认得我,我也不去。阿凌最好不要一个人去。”楚凌不解,“难不成去昭国公主府还能有什么危险?不用担心,我带嫣儿和云行月一起去。”再加上一个萧艨,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足够闯一闯了。君无欢摇头道:“阿凌可以邀请贺兰真陪你一起去?”
“贺兰?”楚凌挑眉,思索了片刻方才点头道:“也好,我们毕竟是外人,贸然上门也不太好。我派人去请贺兰姐姐,看看她有没有空。”
南宫御月懒洋洋地道:“别忘了,晚上拓跋梁还要在宫中设宴给你接风呢。”
楚凌站起身来笑道:“那就要更快一些了,总不能让昭国公主一直昏迷着连宫宴都不能参加吧。少了一个昭国公主,就算是宫宴也要失色几分呢。”
南宫御月不屑地嗤笑一声,就拓跋明珠那个眼高于顶的丑模样,有什么可失色的?
君无欢点头笑道:“阿凌说的不错,快去吧,小心一些。”
楚凌点头,转身出门去了,将南宫御月留给君无欢招待。
楚凌一走,花厅里立刻就安静下来了。南宫御月讥诮地道:“死都死了,还跑出来干什么?堂堂长离公子,连个真面目都不敢在人前暴露,真是可怜啊。你说若是现在有人看到你,会不会认为你是笙笙养得小白脸呢?”
君无欢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是,阿凌养得也是我。听说你这两年也养了一个姑娘?”
“那又怎么样?”南宫御月冷声道。
君无欢目光冷淡,“第一,让她离阿凌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小心给你捏死了。第二,好自为之,死在女人手里,我是不会替你收尸的。”丢人。
“君无欢,你去死!”南宫御月拍案而起,身形一闪就朝着君无欢抓了过去。
君无欢抬起端茶的手一挡,茶杯里的水却朝着南宫御月泼了出去。
片刻间,两个人便打了起来。
第390章 百里渊
楚凌自然不知道她走之后君无欢和南宫御月是怎么打成一团糟的,反正整个府邸里都是天启人,只要这两人不打到外面去或者闹得动静太大,别人也是不会知道什么的。楚凌叫上了云行月肖嫣儿和萧艨一起出门,贺兰真果然很够意思听说楚凌要去昭国公主府,立刻就答应下来。倒是让楚凌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现在跟昭国公主的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拓跋罗如今的处境肯定不如先皇还在世的时候自在。
贺兰真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我们家王爷跟…那位的关系,哪里还差你这一点半点的事儿啊。”拓跋罗和拓跋梁之间的关系最后会怎么样绝不会因为楚卿衣一个天启公主而有所改变的。贺兰真也算是看明白,以拓跋梁的心性,想要相安无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那般憋屈委屈了自己?还不如爽快一些。更何况,天启当年虽然战力远不如北晋被打得仓皇南逃,但是有灵苍江天堑阻隔依然是一个庞大的国家。与天启公主交好并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
贺兰真倒是有些好奇,“你跟拓跋明珠素来不对付,怎么会想到去探望她?”
楚凌有些无奈,“你还不知道么?”贺兰真倒是真的不知道,有些茫然,“知道什么?”楚凌只得将在天牢里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贺兰真也是聪明人哪里会不知道拓跋梁的用意。明明跟楚凌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却非要借题发挥栽到楚凌身上。只怕是知道若是跟南宫御月计较讨不了什么好处,另外也是想要趁机打压楚凌的气焰,“若真是如此,只怕不会让咱们这么容易见到拓跋明珠吧?”
楚凌道:“秦公子说,拓跋明珠是真的昏迷不醒了。”如果拓跋明珠是假装的,自然不会让她们见到。但如果是真的,为了把罪名坐实,拓跋梁只怕巴不得她们去看拓跋明珠呢。楚凌摸着下巴思索着,该不会是拓跋梁为了陷害他故意弄晕了自己的女儿吧?也不对呀,这种事情只要南宫御月出面一解释就没事了,拓跋明珠就算真被气病了只怕也没法拿南宫御月怎么样。就算是楚凌,若不是想看看拓跋明珠到底在做什么妖,只怕也根本不会专程走这一趟。
贺兰真闻言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哦,那倒是要去看看了。”贺兰真讨厌拓跋明珠也是真心实意的,原本她刚跟拓跋罗成婚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拓跋明珠强行倒贴一个对她根本无心的男人着实无趣,而且拓跋明珠一直护着百里轻鸿就宛如疯狗护食一般的姿态着实难看。简直丢尽了女人的脸,只让人觉得可恨又可怜。直到拓跋梁登基之后,拓跋明珠一跃成为昭国公主,面对往日里先帝的皇子公主们,摆出的那种眼高于顶用鼻孔看人的姿态只让人想到小人得志这个词。
而且拓跋明珠的权欲十分旺盛,对权力野心勃勃,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甚至想要吞并拓跋罗和拓跋胤手下的势力。哪怕看似温和的拓跋罗,本质上也是个性格强硬的男子,自然是不好犹豫地打了回去,于是两家地关系就更糟了。每次在大型的宴会上遇到,拓跋明珠都免不了要对贺兰真一阵明朝暗讽。贺兰真如今虽然只是个王妃,丈夫还身患残疾。但当年却也是塞外强族的公主,比当初还是个县主的拓跋明珠身份只怕还要高些,哪里能受她这个气?于是两人的关系自然也就越发的恶化了。
如今有看拓跋明珠笑话的机会,哪怕贺兰真跟楚凌没什么交情只怕也不会错过地。
昭国公主府在距离皇宫只有一条街的地方,府邸面积规格丝毫不比曾经身为北晋大皇子的拓跋罗的府邸差。可见拓跋梁对这个女儿还是十分宠爱看重的。特别是如今大皇后所生的两个嫡子都已经废了,拓跋梁眼下也并没有效仿先帝立左右皇后,拓跋明珠这个唯一的嫡女自然也就更显得身份尊贵了。
一行人刚到府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楚凌也不觉得意外连马车都没有下只是掀起帘子的一角淡淡道:“陛下派使者说昭国公主抱恙,本宫特地与贺兰王妃带了大夫上门探望。你若是不能决断,便去禀告驸马再说。”这话说的有趣,守卫乍一听会有一种神佑公主带这大夫来探望公主已经有陛下允许了的。迟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守卫还是转身进去禀告了。楚凌坐在马车里对贺兰真挑了挑眉笑道:“看来你跟拓跋明珠的关系当真不怎么样,连进门喝杯水都没捞着。”
若是在天启,一般有身份的贵客亲自登门,哪怕事先没有拜帖也该把人引进门喝杯茶再说。貊族压根就没有提前送拜帖的规矩,就更是随意了。谁知道他们还是被挡在外面了。
贺兰真不以为意,“你堂堂天启公主不也被拦在门外了么?昭国公主府的门槛高着呢,寻常人可是踩不到的。”肖嫣儿靠在楚凌身边,有些不高兴地道:“阿凌姐姐,我真要给那个什么公主看病啊?一听就很讨厌。”不给她下毒就已经很不错了。
楚凌拍拍她的脑门,笑道:“咱们就是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谁说一定要给她看病呢。更何况,你不喜欢让云行月去看就行了。”
贺兰真这才注意到肖嫣儿,她原本还以为肖嫣儿只是楚凌身边跟着的小丫头。闻言有些诧异地道:“这位姑娘…是大夫?”肖嫣儿眨眨眼睛,道:“是呀,王妃姐姐你要找我看病么?”贺兰真摇头笑道:“我就不用了,我身体好着呢。”至于拓跋罗…多少名医都下过诊断,根本好不了了。贺兰真不是认不清楚现实的人,也就不愿意再折腾了。况且,这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医术又能高明到哪儿去呢。
肖嫣儿哪里会看不出来贺兰真的想法,她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病患没见过。因为外表的原因,也确实很少有病人一见面就愿意相信她的。肖嫣儿也不是有耐心的人,她只说自己想说的,至于病人信不信她就不管了。
肖嫣儿偏着头打量了贺兰真片刻,道:“可是,王妃姐姐难道不想生宝宝么?”
贺兰真一愣,“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肖嫣儿道:“我看王妃姐姐好像还没有生过宝宝啊,你这样时间久了以后就再也生不了宝宝啦。”闻言,不仅是贺兰真就连楚凌都不由得看向肖嫣儿,“嫣儿,贺兰姐姐怎么了吗?”
肖嫣儿道:“王妃姐姐好像吃了什么药,体质阴寒特别是…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是很难生孩子的,就算怀上了也长不大。幸好看起来时间像是还不太久,如果再过两年就没办法了。”贺兰真脸色有些难看,她与拓跋罗成婚四年多,感情素来不错。虽然拓跋罗先前也有子嗣,但是貊族人素来喜欢多子多孙,贺兰真自然也希望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先前也有过一次身孕,只是还不到三个月孩子就没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想到此处,贺兰真不由地抓住了肖嫣儿的手道:“肖姑娘,我……”
“启禀公主,王妃,驸马请两位进入内。”贺兰真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方才那守卫的声音。楚凌偏偏贺兰真的手背轻声道:“贺兰姐姐别着急,这事回头再说。”贺兰真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对方,定了定神点头道:“是,回头我请肖姑娘去我府上做客。”
一行人刚走进公主府大门,就看到百里轻鸿带着人迎了上来。楚凌一眼看过去,微微挑眉。跟在百里轻鸿身边的是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年长的少年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小一些的一男一女相貌有六七分相似,都是十二三岁的模样。只是那年长的少年相貌与百里轻鸿十分相似,虽然小小年纪却已经俊美不凡,只是比百里轻鸿少了几分冷肃。那两个小的,看着相貌都不及兄长,与百里轻鸿有两分相似但其实更像拓跋明珠。此时,那少女正两眼冒着火光怒瞪着楚凌。若不是百里轻鸿站在她前面,指不定就要扑上来了。
“多谢公主和王妃亲自前来探望。”百里轻鸿淡然道,神色淡漠似乎丝毫不为妻子昏迷不醒而担心。
贺兰真笑道:“驸马客气了,我不过是个陪客罢了。听有人说公主昏迷与神佑公主有关,笙笙如今身在屋檐下,哪里敢不来看看呢。”
百里轻鸿仿佛没听见贺兰真的讽刺,只是侧首看了一眼楚凌道:“我已经与陛下说清楚了,此事与公主无关。”楚凌不以为然,笑道:“既然来了,自然还是要看看公主的。我带了两位大夫来,驸马想必也是知道的,他们的医术想必也能让人放心。”跟在楚凌身后的肖嫣儿直接给了百里轻鸿一个白眼,云行月倒是担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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