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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锦帷香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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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前,瞧见人好好的站在哪里,一颗心才算放下,柴世延翻身下马,到玉娘跟前,把她从上到下端详几遭,才道:“可觉身上哪里不?”
玉娘倒愣了楞,本以为他一见自己先想到的该是自己肚子里柴家的子嗣,却未想到他如此问,只觉心里有些热,半晌儿才道:“你莫担心,只是虚惊一场。”
柴世延这才放下心,福安赶了车来,柴世延瞧见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扬起手里马鞭,狠狠抽了两鞭子下去:“使你这奴才跟着主子,如何不经心。”待要再抽,玉娘拦道:“怨不得福安,他如何知道惊马。”
柴世延道:“今儿娘替你讲情,且饶过你这狗才,待家去再问你的罪,还不服侍娘上车,风口了站这大半天,回头病了如何是好。”
福安忙跪下磕了头,搀着玉娘上车,经次一事,玉娘也无心再去观音堂,原路家去,柴世延在后头跟着。眼瞧着玉娘进了门,使人去唤了郎中来瞧了,听说无事才转而去了县外。
玉娘此番虽侥幸无事,也难免受了惊吓,到了家便觉浑身无力,歪在炕上歇养了半日,方回缓过来,不免想起那武三娘,真不知何种父母生出这般奇女子来,却又想起,今日柴世延快马赶来,满头大汗,心神不在的样儿,哪似作假,便玉娘铁石般心肠,不免有些松动,只这厮如今便把自己搁在心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便又故态萌发,倒让人不好信他。说起来,这也是柴世延的活报应,便他如今想改过自新,因前头斑斑劣迹,也难使人信服。
却回头再说柴世延,这一日陪着陈大人巡视园子,陈大人瞧了一遭暗暗点头,心说陈继保举荐的这柴世延,虽无功名在身,倒真是个能干之人,不过区区几月移山造水,曲廊风亭,阁榭亭台俨然,已初具规模,虽比不得正经行宫,却颇得皇上心悦的江南之风,况这人颇解人意。
上回自己来时,州府官员莫不来送礼,都被他拒之门外,只这柴世延拜帖儿都未见,却等他上了船,瞧见船内一只朱红描金漆的大箱子。
随从言道:“是柴府送来,说是那盖园子工匠所绘图纸本样,让大人一并带回京去,若哪里不妥也好及时更改。”
这陈大人哪有不明白的理儿,至京城回了府里让人开了箱子,上头一层却真是园子的图纸本样儿,下头却是些赤金打的个寿星老,使人拿出称了称,足重九斤九两,另尚有数件金器,古董字画,满满装了一箱子,若折合银子,估摸有两千两之数,暗道这厮好心计手段,这般礼送出来,哪个不受用,若当官的都似柴世延般,还愁什么。
思及此,便有心抬举他,待晚间陈继保在府中设宴,柴世延在旁作陪,酒过三巡,陈大人问道:“柴员外正当壮年,如何不思博个功名为朝廷效力,如此安于一方乡土,上不能光宗耀祖,下不能封妻荫子,有甚出息。”
柴世延听了,明白是自己那箱礼送到了这位陈大人心坎上,这莫不是要抬举自己,忙道:“原说要从武举出仕,报效朝廷,却因双亲久病在床,为人子当奉孝道,便耽搁住了。”
那陈大人道:“圣上常言百事孝为先,柴员外此举正是我等楷模,只也不用急,若有此心,自有报效朝廷之日。”
得了这句,柴世延便知十有j□j成了,怎不欢喜,至席散家来,进了门,忽想起白日惊马之事,遂沉下脸来,让平安把今儿的车把式唤来审问。
平安去不多会儿转回来道:“爷,那车把式刚吞了砒霜,这会儿七窍流血没了性命,他那婆娘正在一旁哭得要死要活……”
☆、56、
柴世延讶道:“这老货何时有了婆娘?”平安道:“前几月使了几个钱;媒婆说了一个妇人倒成了;这婆娘生的真真能丑死她娘,却是个悍妇;自打娶了这婆娘,这老货三天两朝便挨一顿打;常让她婆娘拿着扫帚追的满院里跑;小厮们暗里与他道,如此恶婆娘休了她便是,这般下去早晚给她打死;图什么,那老货却说指望生个小子;忍到如今;不想却吞了砒霜。”
柴世延略沉吟道:“你使人去县里的药铺子里扫听,何人买的砒霜,几时买的,速来报我知道。”
想这高青县统共就两家药铺子,平安使了两个小子,便这般时候早上了门,也给咂开了,不大会儿功夫,回来道:“不曾见车把式去,倒是半月前,他那婆娘去了言道她爹腰上生了恶疮,流脓打水总不见好,寻人得了个方子,要砒霜做药引,买了一包家去,却不防这妇人买在手里治恶疮的砒霜,怎给她汉子吞了。”
柴世延道:“爷本有些疑心,却不切实,如今瞧来,其中必有龌龊,想那马是车把式挑来,平日最是温驯性儿的,如何便半道惊了,若不是有恩公相助,玉娘母子一尸两命,如今想想都让人后怕,真若有人暗地里要害玉娘,爷只怕这一次不成,还有二回,这老货想死了便一了百了,哪有这般便宜之事,把他那婆娘与爷带来,使人去他家里搜,若无人指使,这老货如何有这般胆子。”
平安道:“如今他死在府里,她那婆娘还口口声声说她汉子白日惊了马,恐爷怪罪怕上来喝砒霜死了,哪里一个劲儿叫屈呢,说要去衙门里寻青天老爷给个公断。”
柴世延不禁冷笑一声:“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你只管采了她来,若她再叫屈给爷堵了嘴,这般刁奴,爷自有法儿摆弄。”
不大会儿功夫,两个婆子押了个妇人进来,堵着嘴跪在地上,柴世延一瞧,只见生的五大三粗黑黢黢个妇人,老母狗的眼,满脸麻子花,长在一身肥肉上,真个又丑又蠢,怪道嫁与那车把式为妻,想那车把式也有五十几了,这妇人虽丑,瞧着也不过三十上下,想是寻不得婆家,才嫁给这么个汉子。
柴世延令人把她嘴里的布拽出来,这妇人嗷一嗓子,就哭出来,捶胸顿足撒起泼来,嘴里胡言乱语的道:“天老爷啊!您怎不睁睁眼,如今汉子屈死,丢下奴家一个妇人,还不任人欺负,便想为汉子伸冤,也无个去处,可不要死了也不安生……”
柴世延如何听她这些闲话,脸色一沉:“好刁的妇人,在爷跟前还敢耍刁,堵了嘴先与我打二十板子。”
那两个婆子得令,不由分说把那妇人按在板凳上,大板子噼里啪啦打下来,一下比一下狠,打的妇人堵着嘴也嗷嗷的直叫唤。
二十板子打过,才把这妇人打怕了,再不敢胡言,趴跪在地上,只一个劲儿的哼哼,柴世延道:“你汉子吃了砒霜,如何是经你手了买下的,只你这砒霜买来是与你爹治恶疮,还是要毒杀你汉子,与爷什么俱无干系,爷只问你,早上惊马之事你可知情?”
那妇人哼了两声道:“妇人在家里,如何知道外头的事?”
柴实延哼了一声:“听说刚你在家里还口口声声为你汉子喊冤,说他惊了马闯下祸事,恐爷责怪才吞了砒霜,这会儿怎又说不知,可见爷这板子打的轻了,与我再打二十板子。”
那妇人一听再打,魂儿吓没了,想这二十板子已是打的皮烂骨酥,再打二十板子岂不要了她的命,忙道:“爷莫打,妇人,妇人今儿在家中模糊听见外头的信儿,汉子家来只说身上不好,奴家便让他在里屋炕上躺着,不想瞅眼不见他就吞了砒霜,那砒霜本是奴家买来与我爹治恶疮的,还未及送了家去,不想他这般想不开吞了下去,奴家心里头惊怕,才胡言乱语攀扯,非是本心,实不敢再打谎。”
柴世延道:“你倒是撇的干净,那爷再问你,你这汉子如何想不开,是不是做下甚亏心事,你知不知情?”
那妇人忙磕了两个头道:“凡汉子在外的营生,妇人如何知情,望爷明鉴。”
正说着,福安从外头进来,手里提着个蓝碎花的半旧包袱,包袱皮上沾了一层灰,角上还烧糊了一大块。
那妇人瞧见那包袱,顿时面如死灰,福安道:“倒真是藏得巧,奴才险些把那屋子翻过来,竟把这包袱放在了灶下,使那柴灰盖了严实,不是那灰尚热,烧了包袱角,传出味来,谁能想到会藏在灶下。”
说着把那包袱呈在桌案之上,抖开,柴世延用扇柄拨了拨,见是两身绸缎衣裳,下头一支金裹头的簪子,共两只细金镯,论说这些也不是甚稀罕物件,还瞧不进柴世延的眼去,在这妇人屋里搜出却不大妥当。
想这妇人有甚进项,娘家穷的叮当响,汉子一个车把式,一年的月钱加起来,也置办不起一身绸缎衣裳,便有这些闲钱,如何舍得,还置办两身,更不要提这金裹头的簪子与这细金镯,怎是她这般一个妇人能有的东西。
柴世延道:“爷不为难与你,只你说清这些物件的来历,爷便放你家去。”
那妇人眉眼闪烁支支吾吾道:“这是我娘家嫂子的陪嫁,怕我哥哥寻见典卖了赌钱吃酒,才暂且我这里收着。”
柴世延道:“既是你娘家嫂子的东西,好生收着便是,藏在灶台灰里作甚,若不是心中有鬼,藏什么?”
那妇人强辩道:“一见汉子没了气,恐人来见了说奴勾了奸夫谋害汉子性命,心一慌,随手便藏在了灶台下。”这话说的边上福安几个忍不住想笑,暗道这般丑的鬼见愁一般的妇人,那个汉子不长眼,与她勾搭成奸。
柴世延道:“既如此,平安去寻了他娘家嫂子来认认这些东西可是她的物件?”
平安应了一声,收了那包袱往外走,到了前头穿廊给秋竹一把扯住道:“我在家还道这般时候还不见你家去,莫不是还有差事不成?”
平安忙于她走到墙边上与,她说了缘由,秋竹道:“你与我瞧瞧是甚东西?”
平安遂打开包袱与她瞧了瞧,这一瞧,秋竹不禁道:“这衣裳还罢了,只这簪子与这对细金镯瞧着却有些眼熟,倒仿似哪里见过一般。”
平安道:“可是胡说,这那丑婆娘手里的赃物,如何你会眼熟,今儿不知要折腾多早晚,你且家去,莫等我。”说着要去,秋竹忽唤住他道:“你莫急着走,我倒想了起来,这两件首饰在陈家时,在那赵氏身上见戴过几回,这对细金镯还罢了,那簪子却是老夫人与她的物件,是空心的,扭下那头来,瞧里头刻着个陈字呢,你细瞧瞧,若果真有字便是她的东西了。”
平安听了忙道:“此话当真?”秋竹白了他一眼:“谁还哄你不成。”
平安一拍大腿道:“如此说来,却寻到了源头,真真怎生这般个狠毒妇人,这甭提一准是勾爷不成,变着法儿的要来害娘的性命。”
嘱咐秋竹家去,莫转头回来,跟柴世延把来去说了,柴世延把那簪子头扭开,在灯下细细关瞧,果然有个陈字,不禁暗暗咬牙,自己这两日事忙,倒未顾的摆弄这两口子,可道好,这是赶着送死来了,这番官司若打到大堂之上,他夫妻得一个谋害人命的罪,还有甚活路。
却忽想到那陈玉书夫妻虽该死,到底是陈家人,且自己也该顾惜名声,说到底儿还是自己丈人家,且陈家祖上世代书香,若到了陈玉书这辈儿出来此事,且是要谋害亲妹子的禽,兽之行,传将出去,莫说陈家的名声,便自己的体面也没了,倒不如私下寻个由头解决了这两口子。
且那赵氏几次三番施毒计谋害,若让她轻易没了性命,岂不是便宜她,需让她死不得活受才是。
只这丑妇却要处置了,想到此,让婆子把这丑妇押将下去,手书一封并五十两银子,嘱咐平安明儿一早连同这妇人送去提刑所,交给张提刑,至次日只过了一趟便落下个毒害亲夫之罪下到大牢,如此这般这妇人怎还有命在,。
说起阿里这妇人如何跟赵氏牵连上的,也算巧,这妇人娘家只与陈府隔一条街,先时陈府兴旺之时自无来往,后陈府败落,赵氏出来进去打头碰脸也便照过几次面,这妇人天生一个贪性子,只可惜生的着实丑陋,到了三十上,媒婆说媒才嫁了柴府的车把式。
想这车把式五旬老汉,靠着给主子赶车过活,哪里来的银钱供她吃穿花用,故此心里不如意,又是个悍性,便常打骂汉子,哪日出去市集买菜,不想正遇上赵氏,与她搭了两句话,给了她一盒胭脂,便有了来往,说起汉子的事,更是骂声不断。
赵氏顺着她说了几句,那妇人便当赵氏成了好人,甚话都与她说,这赵氏也与她说了玉娘种种不是,末了与她道,想寻个机会出气,让妇人瞧着玉娘行动来告诉她。
那妇人便说玉娘五月初一要去县外烧香,那赵氏便在那妇人耳边如此这般,说出一条毒计来,那妇人听了惊怕,如何肯依,白等赵氏与了她首饰衣裳,以财帛动心,便应下此等害人之计,却未想到把自己汉子毒死了,自己也落个一命归阴,说起来这才是善恶终有报,莫存侥幸心…
☆、57
却说柴世延发落了丑妇到上房来;刚进了门,斜刺啦那边儿钻出个人影儿,倒把柴世延唬了一跳;不免喝了一声,那人影颤了一颤,跪在地上。
就着灯影儿,柴世延安才瞧出正是小荷;不禁道:“见了爷你跑什么?赶是做贼心虚;干下甚错事不成。”
那小荷头都不敢抬;磕头下去,柴世延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遭,见这丫头倒真穿的清凉,纱裙儿透着光都能照见影儿,那腰裹得紧紧细细,更显出高耸耸一对乳儿,仿似要破衣而出一般,领口微敞着,露出一截子细白脖颈,头发梳了一条辫子,鬓边戴了一支大红的石榴花,映着一张粉面上眉眼含春,似那二月里化开的春水。
以往虽也知这丫头颇有几分姿色,不防却是如此尤物,柴世延不免往里头瞧了瞧,见碧纱窗上照出玉娘人影,微微颔首,正做针指,也不知缝什么,飞针走线的不见停。
柴世延不免挑了挑眉梢,暗道,莫不是玉娘又拿这丫头来试探自己呢,若不是试探,何故正赶在自己进来,撞上这丫头的影儿,还如此装扮,可见是来勾引自己的,想是自己前儿说给她不纳妾的话儿,她心里不信实,以为自己口不应心。
要说玉娘这番心思可真真用的深了,可见嘴上虽不说,心里不定着紧着自己呢,思及此,便觉心中热辣辣的舒服,挥手让小荷下去,迈脚进了屋来。
玉娘见他回来,下炕要去接他的衣裳,给柴世延止住道:“爷也不是没手,劳烦你作甚么,好生坐着你的便是。”自己脱了衣裳搭在一旁,挨着玉娘身子坐在炕沿边上儿,伸手扯过她手里的活计仔细端详,见是小孩子穿的虎头鞋,正在绣老虎脸儿,已绣完大半,针脚细密,最是鲜活,便道:“玉娘好针指,何时给也给爷做一双鞋穿?”
玉娘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手里的虎头鞋丢在他手里道:“莫不是爷也想穿这样儿的,便你敢穿出去,我也没这这大闲工夫做给你。”
柴世延笑道:“玉娘促狭爷呢,爷要这虎头鞋作甚,这只当着咱们家孩儿穿的,爷是想劳烦你做一双软地儿鞋在家穿,要绿绸纱面儿的,红提跟的,说话进伏了,穿在脚上倒凉快。”
玉娘忽记着原先他有这么一双遂道:“我记着你原有一双,怎还做?”
柴世延嘿嘿一笑道:“那双是旁人做的,活计粗糙,阵脚儿看不得,勉强穿了几日便丢了。”
玉娘斜着瞥了他一眼问:“旁人做的?谁?”
柴世延笑着,只是不说话,玉娘忽明白过来,不定是外头哪个相好的粉,头,为了哄住他做与他的,遂哼一声道:“这些奇巧活计你寻旁人做去便了,我却做不出。”
柴世延也是一时疏忽说漏了嘴,心里正悔呢,见她说不做,也便没再央求,使婆子打水洗了脚,见时候不早,催着玉娘安置,在玉娘耳边小声道:“玉娘今儿依着那画中的样儿,再让爷爽利一回,玉娘便是爷的活菩萨。”
玉娘粉面通红,推了他一把道:“今儿再想那般却不能了。”虽这般说却进了里头寝室,柴世延笑了一声跟了进去。
掌明烛在帐中缠上来不由分说脱了玉娘上下衣裳,只留一件红纱抹胸在身,细细端详抚弄,玉娘本生的骄人姿色,如今又怀了身子,虽刚过三月,小腹依旧平平,浑身上下却丰腴了不少,那玉臂,那腰身,那红纱罩住的一对儿乳儿,真真勾魂摄魄。
柴世延如何忍得下,下死力揉搓半晌儿,直揉的玉娘浑身酥软摊在床榻之上,半分力气皆无,却见柴世延起身跪俯在床榻上,囤了裤儿下去,露出那胯,下直挺挺物事,玉娘还道他与昨儿一般,却不想他抓住她两条玉腿儿抗在肩上……
玉娘唬了一跳,待去推他,哪里来得及,已被他入将进来,动了数下,喘着气道:“亲亲玉娘,爷着实忍不得,前儿寻了太医问过过,说过了头三月只小心些便不妨事,算着日子早过了,今儿使爷受用一回便了,爷小力些,伤不着你的身子……”说着又顶,弄数十下,玉娘待要不依,他如何肯放,求着,哄着,央告着,干起事来,倒真比寻常轻了许多,没使狠力气。
渐次玉娘得趣儿,红唇婉转嘤咛几声,把柴世延险些美到天上去,忽想起那图中所示,遂退出来,侧躺在玉娘伸手,胳膊搂过玉颈凑上脸去,伸了舌头进去砸,吮嬉戏,啧啧有声,另一只胳膊板起玉,腿从后入,进,去,或咋,舌,吞,吐,香唾频换,或如鱼戏水蜜,谷穿行,上下使出手段,只把玉娘弄的火里水里一般……
不知多少时候,事毕,玉娘只觉香汗透体而出,说不出的畅快淋漓,柴世延唤婆子打了水来,收拾妥当,穿了衣裳搂着她道:“这番如何,可得了趣儿?”
玉娘羞的不行,闭上眼不去搭理他,柴世延却轻笑一声道:“玉娘莫来试探爷,爷如今的心里只一个玉娘,装不下旁人,任她是天仙,爷瞧也不瞧。”
玉娘倒怔了怔,不明白他这话从何说起,睁开眼问道:“甚试探?”柴世延嘻嘻一笑道:“玉娘还跟爷装傻不成,今儿爷一进上房院,小荷那丫头便钻了出来,不是玉娘要来试探爷的吗,想那小荷虽便生了几分姿色,如何比的爷的玉娘……”说着又凑过来亲嘴。
玉娘暗道,自己如何使小荷去试探他?底细想想忽明白了几分,想那小荷心急了,前儿媒婆进来,瞧见小荷,与她说:“这丫头若不是房里伺候的,大娘子莫入卖给老婆子,也不瞒大娘子,兖州府外刘家村的刘员外正要寻个房里丫头伺候,那刘员外如今六十上了,膝下男花女花半个都无,正着急呢,便想寻个丫头收在房里,若侥幸能得一儿半女,老了也有个依靠,您府里这丫头老身瞧那腰身,那屁,股,那一对j□j,倒是个好生养的,比我手里这几个强些,若大娘子应了,老身情愿拿手里两个换这丫头。”
玉娘倒也模糊听过这位刘员外的名声,家里几倾好地,雇人种着,吃穿花用不愁,只一样儿却娶了个有名厉害的悍婆娘原先听说,房里也有几个丫头使唤,后给他婆娘寻了错发落了出去,如今留在府里不是生的蠢笨无姿色的,便是些半老婆子,那刘员外纵有色心,也无色意了,只那婆娘如此厉害,却不知如今怎又应了纳妾。
这个玉娘却不知,想那刘员外虽娶了悍婆娘,却最是个好色的,老了也不思保重身子,变着法儿的要纳妾,便与他婆娘道:“你只一味不让我纳妾进来,如今你我年过半百膝下荒凉,纵有这份家产,百年之后也无子继,还不知落到哪个手里,回头坟头的草长三尺高,也不见人来拔一拔,更莫说烧香磕头,活着荒凉还罢了,死了若落到这般结果如何是好,若你生个一儿半女,我也再不惦记这些。”
这些年那婆娘连个蛋都未见下,如今年过半百,如何还生的出子嗣,因此依了要给他纳妾,这才唤了媒婆来,寻了几个,那老头都瞧不上,不是嫌姿色不好,就是嫌生的不白净,便都好的,又挑屁,股不够大,腰不够细,媒婆都有些恼了,只贪图他的银钱,才与他又寻,不想在柴府见着小荷,先时还道是房里伺候的,后扫听只个平常使唤的小丫头,暗道可惜之余,便起了心思,跟玉娘讨要。
玉娘虽也觉小荷行动轻浮不合意,却若把她卖与那刘员外府里,想那刘家主母厉害,不定就是个死路,便未应下,想来不定给小荷知道这番缘由,才又想勾柴世延,却不想柴世延错以为是自己试探他。
玉娘暗道,这厮如今真个变了性情不成,又听柴世延道:“爷尚有一桩喜事要说与玉娘,只如今还不切实,你且莫要声张出去才是。”
玉娘回过头道:“我是那等爱嚼舌头搬弄是非的婆娘不成,甚喜事?”
柴世延才道:“今儿县衙里设宴给工部陈大人接风洗尘,爷自是陪在一旁,席间工部陈大人问起爷为甚不思为朝廷效力,爷道当初爹娘年迈病卧在床,奉孝道不好远离,工部陈大人赞了爷一句,道只若有心,自有机缘,你那三哥私下与爷道,咱们这高青县内的提刑官,今年任满,虽属兵部所辖,只这位工部陈大人说一句话儿,爷谋来也不是甚难事。”
玉娘却道:“如今这般怎不好,非要谋这个作甚,需知你只瞧见当官的风光,却不见那坏了事的,莫说家产,便一家上下的性命也难保全,倒不如安稳的过日子比什么不强。”
柴世延如今正在兴头上,如何听的她这话,却又不好恼,便道:“你个家下妇人有甚见识,生就七尺男儿,自要有些抱负才是,若得一官半职,上能光宗耀祖,下能封妻荫子,玉娘也能得个正经冠儿戴,如何不好。”
玉娘见他吃了蜜蜂屎一般成了官迷,知道自己再劝也是白劝,反讨他的嫌,便闭口不言,柴世延见她半日不搭言,凑过去瞧了瞧,见闭着眼鼻息悠长,竟睡了,想是刚一番折腾的累了,便起身熄了烛火,想着今日工部陈大人之言,便忍不住欢喜。
却又想起陈玉书夫妻,暗道,如何想个妥帖的手段收拾了这两口子才是,思来想去,却让他想出一条计来,遂按下心思睡下不提。
回过头来再说平安,从前头绕到后头,如今正盖花园子,以往跟许家宅子隔着的墙推了,两下里成了一家,内宅与外头隔着围帐,挡的严严实实,入了夜,使婆子巡视值夜,倒也严谨,却忽那边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又钻了回去。
平安却瞧着像个小厮的影儿,暗道,这般时候小厮都回了自己院子,在这里鬼鬼祟祟定不干甚好事,今儿让自己撞上算他倒霉。
平安也不出去了,直接往那边,到了围帐边上,瞧见里头缩着个影儿,便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平大爷揪你出来,若你自己出来,尚有两分情面可讲,若让你平大爷出手,可要惊动爷的示下,挨一顿板子都算你的造化。”
那人影儿听说要惊动爷,忙道:“哥是我,寿安。”说着话儿从里头钻了出来,平安皱了皱眉,左右看看,急忙扯着他几步从角门出去,到了自家院子,才放了他道:“这时候你在内宅里头做甚,莫不是想找死?”
寿安目光闪了闪道:“没作甚,今儿从铺子里家来的早,想着去府里寻你,不想寻了一遭寻不见,便想从后头家来,倒不防走迷了路。”
屋里秋竹听见声儿,举着灯出来,见是寿安遂跟平安道:“黑呼呼的你,哥俩不去屋里说话儿,在院里作甚,我灶上给你温着饭菜呢,你俩屋里炕上坐着,我去烫一壶酒,哥俩个边吃酒边说话儿岂不好,娘今儿身上不爽利,早早睡下了,看别吵着她。”
哥俩儿这才进了屋,秋竹把灶上的菜端上来,又去拨开火炒了几个鸡蛋,给他哥俩添菜,平安道:“大晚上的,你别忙活了,也来吃一杯酒。”
秋竹也不推辞,坐在平安边上,斟了一杯酒,端起一杯来敬个寿安,寿安急忙起身:“如何敢劳动嫂子。”
秋竹笑道:“赶明儿等你娶了媳妇儿,也轮不上我伺候你了。”
平安道:“娘前两儿不还说寻媒人给寿安说了个媳妇儿,是城外陈家村的,寿安去相看过的,如何,可中意?”
平安不提还罢,这一提寿安想起那丫头来,真是饭都吃不下,生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瞅着能顶自己俩,寿安去她家的时候,她正从地里头回来,好家伙,扛着一人高个筐,扎扎实实满满一筐草,那手脚跟两个大蒲扇一般呼呼的生风,哪里是个香软的丫头,分明一个黑大汉。
寿安如何肯依,这会儿听见他哥问,不免扫了眼秋竹,暗道,他哥倒是有造化,娶了这么个俊媳妇,便自己没本事,如何非要娶那么个黑大汉家来,可见他娘实在的偏心。
只他素来惧怕平安,自然不敢把这番话说出来,支支吾吾半日,应承过去,也不敢再留,起身便要去,平安见天色不早也不拦他,秋竹送他出去,寿安迈脚出去的时候 ,不防给门槛绊了一下,袖子里忽掉出个物件来。
秋竹弯腰捡起来,还未底细看,已被寿安一把夺了过去:“嫂子,我先去了。”扭头便跑的没影儿了。
虽匆忙,秋竹却也瞄见了些影儿,那荷包上竟是两个赤着身子的男女,不用瞧也知正干什么,不防寿安手里却有这样的东西,弄的秋竹满脸通红。
进了屋来,平安瞧她脸色,便问:“莫不是着了风,怎脸红成这般?”
秋竹白了他一眼道:“你兄弟的亲事快着些才是,再晚些,恐有大事出来。”平安问道:“甚大事?”
秋竹与他说了刚那荷包之事,平安脸色沉下来道:“这小子如今越发大胆,今儿你道我在哪里遇上他的,他竟缩在内宅的围帐里头,鬼鬼祟祟,我还当是哪个小厮夜里不睡觉,出来私会相好的丫头呢,不想却是他。”
秋竹道:“你不说我却忘了,这几日我在内宅里也撞上他几次,他只说铺子里没什么事,回来的早些,进来寻你,你这般说,莫不是他跟哪个丫头私下有了事,若真如此,可是祸事,爷惯来最厌小厮与丫头勾搭,当初你我,不是娘一意帮着说话儿,不定要怎样发落,如何成得了夫妻,这还是你跟我,寿安又怎有如此情面。”
平安想起前几月的事,道,:“莫不是跟上房的小荷勾上了,这便如何是好?”
秋竹道:“你莫慌,这事还不切实,便真与小荷勾上也还有回缓的余地。”却恨道:“那小淫,妇不定是听媒婆要买了她去给刘老头收房,惧怕刘家的恶婆娘,这才下手来勾寿安,如今之计,莫管那淫,妇,爽利的给寿安娶个媳妇儿进来,家里有了管束,府里不让他去,两下里隔开,过些日子还不丢开了。”
两口子商量妥当,便收拾睡下,次日,平安先去了提刑所里交托了差事,跟爷告假家来,与她娘商量给寿安娶媳妇儿的事。
他娘叹口气道:“你兄弟生就一个倔性子,又有你这么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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