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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馒头掉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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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知寒将沈棠抱到榻上,他拉着椅子准备坐在榻边给她讲。沈棠此时犯了困,娇脾气就上来了,拉着他手求他:“表哥躺上来,一边拍我一边给我讲……”

    展知寒再次愣住。

    沈棠拽着他袖子继续摇。

    展知寒僵了会儿,想想这是自己的表妹,还是个孩子,便依了她,脱鞋上去。

    才躺下,沈棠就钻到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闭着眼睛催他讲。

    短暂的不习惯后,展知寒很快镇定下来,小声给她讲二弟小时候最喜欢的故事。讲着讲着,他也困了,低头瞅瞅,见小姑娘早睡着了,呼吸清浅,他无奈笑笑,闭上了眼睛。

    这日之后,沈棠喜欢缠着的表哥变成了展知寒。

    乍然遇到此等变故,展知寒很不习惯,可表妹太小,他语气稍微重些小姑娘就委屈掉泪,展知寒自诩大人,怎么能惹一个孩子哭?只好尽量满足她所有要求。不过他终究有很多事忙,不可能事事都顺着沈棠,渐渐就变成他面无表情干自己的,沈棠一个人待在旁边静静看他。

    起初展知寒会觉得愧疚,自责不该如此冷落一个孩子,便隔一会儿就陪陪她,没想他一软,沈棠立即变本加厉黏着他,展知寒顿时后悔,再也不心软。这样,他以为沈棠很快就会嫌他无趣重新去找二弟玩,可沈棠并没有,她宁愿陪他坐一上午不说话,也不会走开。

    展知寒想不通表妹怎么突然就喜欢上自己这个大表哥了。以前表妹来,见面后怯怯看他一眼便跑去找二弟玩,好像他会凶她一般,难道就因为他帮她摘了一次风筝,她就不怕了?

    想问,对上她满是依赖亲昵的眸子,他问不出口。

    表妹太乖,展知寒虽然依然冷着她,在自己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心软陪她。

    比如表妹喜欢跟他睡觉,无论晌午还是晚上。他拒绝几次后,想到表妹年纪还小,默许了。

    沈棠八岁那年再来时,展知寒犹豫了下,无奈沈棠非要跟他睡,母亲也惯着她,展知寒只好继续哄孩子。

    直到那一晚他从绮。梦中惊醒,看看怀里不知何时脱得光。溜溜的表妹,虽然看起来跟二弟好像还没什么区别,他依然没敢看第二眼,次日便让表妹回了她的春芳斋,而且这次不论沈棠如何哭缠,他都没有松口。

    表妹还是孩子,他不是了。

    

第99章 表兄表妹二

    沈棠身量高挑,十二岁时;不看那张仍显稚气的脸蛋;看起来已经跟十三四的姑娘差不多。

    此时展老爷展夫人已经出海去了;展家展知寒当家作主。

    因为上头没有长辈;沈棠再来展家都不用装乖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肆无忌惮,只有在展知寒面前才会乖乖的。但她并不怕展知寒,想方设法去找他。

    十二岁已经算是大姑娘了;展知寒不愿再跟表妹独处,叮嘱长贵;但凡表姑娘来梅园,都要拦在外面。

    长贵尽忠职守。

    沈棠威逼利诱都没办法,只好耍无赖。

    书房门口,她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怒问长贵:“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长贵面无表情:“少爷叮嘱过不许人打扰,表姑娘还是先回吧。”

    沈棠一点都不生气,抬手扯住衣领,笑嘻嘻看他:“你让不让开,不让我就脱衣服了!”故意说得很大声。

    长贵立即背转过去,身体依然挡在门口,好心劝道:“表姑娘还是回去吧,你这样胡闹,少爷会生气的。”

    沈棠才不管那些,来了好几天,展知寒对她避如蛇蝎,还不如当面跟她生气呢。眼看长贵还不让地方,她伸手扯了扯他袖子,“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抱你了!”声音清脆,浑然不怕被外人听见。

    长贵却是身体一僵。走,少爷说过不许放人,不走,表姑娘那么胡闹,会不会真的抱他?

    正犹豫的时候,身后沈棠已经数完了三声,长贵身体绷紧,刚要劝沈棠回去,眼前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后面同时有风扑过来,长贵想也不想从一侧闪了开去,于是沈棠直接扑到了开门之人身上。沈棠闭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啊长贵,你故意不走就等着让我抱呢是不是?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喊非礼了!”

    展知寒冷着脸看怀里的人。

    还不到他肩膀的表妹,整个人好像都埋在他怀里,明明一脸嫌弃,手上力道一点都不松,跟人拼命一般狠狠抱着他。如果,如果他没有及时开门,她是不是就要这样抱长贵了?

    “胡闹,还不放手!”他冷声斥道。

    “不放!”沈棠脑袋扎得更深,展知寒扯她双手,她干脆双脚也用上,紧紧盘住展知寒的腿,藤蔓般挂在他身上。她这般无赖,展知寒怕真狠心推她反而把她推到地上,看看那边快要走出院门的长贵,他强忍着怒火道:“你看看你抱……”

    话未说完,突然顿住。

    刚刚他开口,表妹肯定听出他声音了,可她半点吃惊都没有,难道一开始就知道抱的是他?

    看看小孩子般黏在身上的人,展知寒忍了忍,低声道:“放手,别等我生气。”

    沈棠没有放手,只放了脚,站直后埋在他怀里,委屈哒哒地道:“表哥你身上真好闻,我很久都没这样贴着闻了。表哥你真好,你不想让我抱长贵,所以早早出来接我是不是?其实刚碰上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如果是长贵,我才不会抱这么紧,最多双手勒住他腰,脑袋肯定不会碰着他的。”

    展知寒皱眉,强行掰开她手,将人扯进屋关上门才训斥道:“抱他腰也不行,你这样哪里有点小姐的样子?”

    沈棠笑嘻嘻地看他:“不是没抱到吗,长大后就只抱表哥了。”

    展知寒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以前表妹黏他,什么话都敢说,还可以说是小姑娘天真无邪口无遮拦。可现在,十二岁的表妹,已经能把展府上下管得井井有条了,明明很懂事,怎么偏偏在他面前还是这副脾气?他不信她不懂男女有别,他只是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说这些话时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是一个姑娘……

    想不通,展知寒选择放弃,转身往里面走:“我去看账,你安静点。”

    沈棠乖乖点头,像小时候那样跟上去。

    展知寒坐在书桌北面,她搬把椅子做他东边,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他。

    十九岁的表哥,面容更加清冷,不用皱眉不用瞪眼睛,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身上都有种生人勿近的凛然气势。沈棠不懂表哥怎么会养成这种性子,舅母说是因为表哥生在冬天,可那种事情怎么能作数?

    但她喜欢这样的表哥,正因为他平时总是冷冷的,他对她笑的时候,他对她无可奈何的时候,才说明在他眼里,她是特殊的。如今舅父舅母走了,能让表哥生气或高兴的只有她跟二表哥,她怎么会怕他?

    她一眨不眨看他的眼睛。表哥眼睫很长,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可她看出来了,好几次他眼睫都颤了颤,虽然他最终也没有抬眼,沈棠却知道,他是想看她呢。

    在他又一次颤的时候,沈棠伸手覆在他手上,他面无表情迅速拿走,沈棠不以为意,继续够他。展知寒抬眼瞪她,沈棠终于缩回手,却在展知寒垂眸之前,说悄悄话般轻声告诉他:“表哥,我喜欢你,等我长大后,表哥娶我好吗?”

    安静的书房,姑娘声音轻柔似梦,不知谁的心,有瞬间忘了跳动。

    展知寒恍若未闻,继续看账册。

    沈棠等了会儿,等到脸上热度都散了,又问了一遍,声音更轻了。

    展知寒只淡淡道:“再胡言乱语,以后别想再进我书房。”

    沈棠鼓起腮帮子生气,她脸红心跳忐忑不安,他怎么能如此平静?装羞涩行不通,她猛地抢过那本抢了她表哥心思的账册,在展知寒皱眉前飞快道:“我跟你说心里话呢!表哥,我喜欢你,从七岁那年就喜欢你了,现在我十二岁,娘说我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表哥再等我三年好不好?”

    展知寒不想跟她纠缠这个问题,知道否定只会换来更多的啰嗦,便道:“三年后再说。”

    沈棠大喜:“那这三年表哥不许娶别的女人!”

    展知寒没理,朝她伸手:“把账册给我。”

    沈棠抱着账册退后几步,讨好地求他:“表哥先答应我这三年不娶别人?”

    展知寒冷冷看着她。

    片刻僵持,沈棠认输,乖乖走过去,将账册放在他面前。展知寒很满意,正要继续,肩膀突然被人抱住了,没等他训斥,耳边响起她可怜的哭求:“表哥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会很快长大的,我会做表哥的好妻子,表哥你答应我行吗?”

    沈棠真的哭了。

    在第一次听父母提及大表哥的婚事时,她的心就提了起来。小时候是觉得她刚刚发现大表哥的好,不想他很快就被旁的女人占去。十岁之后,她更加害怕,因为她觉得大表哥就是她喜欢的人,她想嫁给他,可他比她大那么多,她真的怕没等自己长大,大表哥就有了心上人。所以外人都怕大表哥的冷,她反而盼着他越来越冷,冷到旁的女人都不敢对他动心,冷到只有她敢凑过来。

    男人不躲,她环住他脖子,身体顺势歪到他腿上,靠在他肩上哭,像小时候撒娇一样。

    她眼泪渗入夏衫,凉了他肩头。

    展知寒僵坐,一言不发,等她哭声渐渐小了,才看着桌面道:“我心思全在生意上,二十四岁之前,不会考虑婚事。”还有五年,五年足以让她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五年之后她十七岁,应该出嫁了。

    沈棠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男人面无表情,她心里欢喜却像雨后春笋,轻声问他:“表哥是为了等我吗?”

    展知寒冷笑:“我说了是为了生意。你二表哥整日无所事事,我头疼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考虑旁的?”

    沈棠一下子就心疼了,展知寒有多忙没人比她更清楚,连忙保证道:“表哥放心,我也会好好学做生意,将来帮你一起打理。”

    对此,展知寒只回了两个字:“下去。”

    沈棠没太明白,呆呆地瞧着他,手还环着他脖子,呵气如兰。

    展知寒当机立断,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他第一次这样打横抱她,沈棠紧张又兴奋,正想问他要做什么,她忽然被他放了下去,错愕之际,面前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听着里面毫不留情的插门声,沈棠眨眨眼睛,看看左右,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她被表哥丢出来了……

    ~

    虽然展知寒理由找的很好听,沈棠却坚信,这男人一定也喜欢自己,拒不承认罢了。

    有人宠着,难免得寸进尺。得了展知寒不娶旁人的承诺,沈棠更想听他直言将来会娶她。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展知寒都不说。

    沈棠放弃了,转而另辟蹊径。

    只要她跟表哥做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他不就必须娶她了?

    有恃无恐,沈棠开始在展知寒沐。浴睡觉时偷袭。

    经历过上次的事,长贵已经不敢拦她了,只要她来,长贵立即躲得远远的,只高声通报屋里的人,那时候沈棠真恨不得堵住他的嘴。展知寒防她更严,但凡沐。浴,门窗关得紧紧,晚上不好一直关窗,他便等沈棠过来,连续将她绑在柱子上睡了三晚,沈棠终于投降,发誓再也不捣乱。

    老实了一阵,沈棠忘了誓言,又去偷摸,被展知寒亲自送回洛阳。

    第二年春暖花开,沈棠又来了。

    这次她是悄悄过来的,先在客栈入住,等展知寒领着长贵出门后,她才溜进展府。

    展府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梅园展知寒房间的钥匙她也有,悄无声息溜进去,开了窗,再把锁从外面锁上,再从窗子钻进屋,掩好后,她藏到展知寒床底下,慢慢等他回来。身上带了没有味道的干粮,坚持到晚上没有问题。

    一直等到黄昏,外面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沈棠兴奋极了,透过床底帘幕看外面,只能看到熟悉的男人双脚,还有衫摆。

    就这样,她也很满足。

    待到天黑,男人吹了灯,更衣入睡。

    沈棠耐心地等着,确定男人睡熟后,她蹑手蹑脚爬了出来,熟练地褪掉衣裳。知道表哥耳力好,沈棠掀开帷帐后直接扑了上去,“表哥,我又来了!”

    展知寒在帷帐被掀开时醒了,刚要动手,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有点不确定,又怕真是表妹,只好抓住她胳膊准备先制服她,没想碰到的却是女子清凉细腻的肌肤。他顿时收手,沈棠趁机扑到他怀里,展知寒想推她,震惊发现她身上竟然也没有穿衣服!

    “表哥是我!我想表哥了,表哥有没有想我?”沈棠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打,搂着他脖子蹭,边蹭边打哆嗦:“表哥给我盖点被子,没想到都快四月了,晚上还挺冷的。”

    不用她说,展知寒已经用被子把人裹了起来,“什么时候来的?”说着想推开人下去。

    沈棠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宁可冷也要缠着他:“表哥抱我,你不抱我就光一晚上!”

    展知寒沉默半晌,最终用被子裹紧她,他搂着蚕宝宝般的姑娘躺了下去,让她面朝里侧,他从身后抱着她,声音里很是无奈:“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人?”

    沈棠点头,想转过去,被人按住,她只好努力往他身上靠,一只手从被子里挣扎出去捂住他手。他想走,她与他五指紧紧相扣来挽留,可怜兮兮地道:“表哥你让我摸。摸,我自己过来的,路上差点出事,害怕。”

    展知寒半句都不信,但想到她一个人从洛阳过来,他却真的后怕,不由自主握紧她手:“以后再敢自己出来,你看我还让不让你进门。”

    他难得主动,沈棠心里暖暖的,趁他不注意,猛地转过来搂住他脖子。展知寒本能地想推,却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想起身,她吊在他身上赖皮一如当初。展知寒没办法,握住她手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棠偷笑掩饰得意,跟着小声道:“我想把自己给你。表哥,我又大了一岁,有些地方十三岁已经可以成亲了。表哥,听说很多人都想嫁你为妻,我害怕了,怕你会看上她们,所以表哥先要了我好不好?我给你暖。床,你就不用想别的姑娘了。”

    黑暗中,展知寒哑口无言,良久才道:“不需要。”

    沈棠早算过了,她刚十三,成亲至少还得两三年,她可不想等那么久,一天不办成事,她心就不安生。

    “表哥都二十了,总有,总有需要排解的时候啊,总不能一直都用手吧?”她故意在他身上扭了扭。

    展知寒额头青筋直跳,一把将人按下去,扯过被子捂住她,话里隐含怒火:“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沈棠嘿嘿笑:“书上看到的,家里没人陪我玩,我就什么都看。”说着羞涩起来,钻进被窝里闷声道:“表哥,你就要了我吧,那些女人会的,我都会了,我……”

    “我对平胸没兴趣。”展知寒冷冷丢下一句,起身离去。

    沈棠呆若木鸡,直到外面传来关门声,她才回过神,低头看看,猛地砸床:“展知寒,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明年我一定……我让你看得着吃不着,你这个混。蛋!”

    门外,展知寒背靠门板,仰头望月,姑娘气急败坏的咒骂,只让他唇角翘了起来。

    他等着,他一直都在等着。



第100章 表兄表妹三

    展知寒一句话彻底打击到了沈棠;次日她便赌气离开展府,抵达自家后立即跑到母亲那里取经。

    沈母聪慧精明;乃是才貌双绝的美人,女儿那点心思早看出来了,这次女儿速去速回,一回来就问这种事情,她在展家经历过什么可想而知。

    展知寒这个大外甥沈母很是满意,展夫人离开之前两人也通过气,乐于亲上加亲,但成与不成终归还要看两个孩子到底投不投缘。去年得知展知寒对女儿许诺二十四岁前不娶妻时;沈母不由就笑了。

    此时她仔细打量十三岁的女儿,模样清丽,纤腰长腿;只是胸口……跟她当年一样,鼓起来的偏晚。

    沈母看看自己,觉得再过两年女儿肯定会鼓起来,不过她也知道,气头上的女儿肯定不会接受这种说法,便请了洛阳最擅长给大户女眷调理身子的名医给沈棠开调理方子。主要是食补,但食补效果不是一两日能看出来的,沈棠不满意,又催母亲给她请了厉害的嬷嬷,练一些丰。胸本事,除此之外,嬷嬷还教了她房。中之术。当然,那位嬷嬷是禁不住沈棠纠缠私底下教的,可没敢让沈母知道。

    膳食滋润,自身又勤奋“修炼”,待沈棠长到十六岁,连沈母都觉得太便宜展知寒了。

    沈棠自信满满去了展府。

    眼下已经是八月了,年前她把展知寒彻底收服,明年他二十四岁,正好成亲。

    到了展府,沈棠发现二表哥领回来一个叫阿榆的丫鬟,打过几次交道后,沈棠挺满意这个未来弟妹的,时常过去找她说话,不过她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如何对付展知寒身上。

    十六岁的大姑娘,当然不会像小时候那么单纯。

    母亲说对男人要若即若离,他们才会时刻惦记着,如果天天凑在男人身边,他们便会有恃无恐。

    沈棠从不这样觉得,她喜欢跟展知寒在一起,即便枯坐一上午都没有话说。表哥不理她,但他不时颤抖的眼睫会说话,那时便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不过,她守了这么多年都不管用,不如试试母亲的法子。

    白日里见面,沈棠依然黏着展知寒,却也只是口头上亲昵些,没有再做太过亲昵的动作,最多给他夹几口菜,晚上就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偷跑过去了,乖得长贵都纳闷表姑娘是不是对大少爷歇了心思。

    这日沈棠约阿榆一起钓鱼,展知寒兄弟俩碰巧提前从铺子归来,陪她们一起钓。

    烤完鱼后,展怀春领着阿榆跑了,湖边只剩展知寒跟沈棠二人。

    丫鬟们在树阴下摆了矮几,沈棠想把鱼端到那边去,展知寒先把鱼端走了。沈棠笑嘻嘻跟在他身后,落座时没有坐展知寒旁边,而是坐他对面,有些好奇地问他:“表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展知寒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生意忙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沈棠便露出一副失望又早料到如此的模样,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表哥好久没陪我,想我了,原来不是。”说完不再看对面的男人,低头吃鱼。

    认真又专注,没有抬头看一眼。

    这跟她平常完全不一样,换做以前,她会坐到他身边,会给他夹菜,更会讨好地央他给她夹。

    展知寒冷脸看着对面的表妹。

    肤色白皙,眉眼似画,吃鱼的动作恬淡自然……好看。

    她的唇红润饱满,她的下巴小巧可爱,她的胸前……鼓起来了。

    展知寒低头吃鱼。

    他还记得当年她顶着双丫髻哭哒哒的样子,好像没过多久,她就长大了。

    其实过了很久,他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少年多少天,幸好家里事情多,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她,只有晚上夜深人静,才会想她在家在做什么。跟旁人家的亲戚比,她来展家算是勤快的,每次都会住上两三个月才走。展知寒却觉得她可以住更久些,但他不敢留。

    在他眼里,她永远都是表妹,都是一个小孩子,他怕她只是一时无知,把亲情当成男女之情,然后等她长大了真的懂了,她就会喜欢上别人,不再缠着他。

    所以,他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一点喜欢,不想让她知道,其实他很喜欢被她黏着,很喜欢看她想方设法来他身边的可爱样子,更不想让她知道,他比她还想抱着她睡。

    可她这次来,突然不那样对他了,在她十六岁,已经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

    是真的懂事了吗?

    他想问不敢问。如果她真的变了心思,不如不问,就装作自己从来没有等过她。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展知寒不小心卡到鱼刺了,有一根刺到了牙肉里,弄不出来。

    展知寒不得不放下筷子,准备离去,免得被表妹知道自己竟然犯了这种疏忽。

    但看到对面径自吃得很香的表妹,展知寒突然不想走了。

    心头好像浮起一种很久不曾有过的感觉,好像是……委屈?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注意到的。

    展知寒一动不动,在心中默数,数到五,要是表妹还没留意到自己的异样,他就走。

    五声,即便最后一声他故意拖慢了一点,对面的姑娘还是没有抬头。

    展知寒看向沈棠,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迟迟未动,明显是在看她,沈棠心里欢喜,拖了一会儿才装作刚发现的样子,抬头问他:“表哥怎么不吃了?”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展知寒起身离去。

    沈棠突然食难下咽。

    他明明对她好,再忙也会抽时间陪她,为何就是不肯说出来?十四五岁就可以谈婚论嫁了,他迟迟不提,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只是把她当表妹,对她好也是因为她是他表妹?

    沈棠黯然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连几日都没有出门,展知寒也没有派人来看她,更不曾亲自登门。

    转眼便是中秋。

    不管心里怎么想,这种日子都不能置气。沈棠亲自下厨准备午饭,忙完去了厅堂,才发现桌子旁边只坐了一个展知寒。

    知道她肯定要问,展知寒盯着桌子道:“你二表哥在常青园用。”肯定是陪他的那个傻丫鬟。

    沈棠没有言语。

    自从那日湖边不欢而散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沈棠索性也不理他,自己在桌子边上坐了。这是她费心准备的饭菜,总不能不吃就走,再说他表现得跟往常一样冷淡却也不像生气,她何必弄得两个人好像吵架了一般?他不在乎,她也学他,装作不在乎。

    表兄妹俩谁也不说话,各吃各的。

    其实展知寒很不习惯,不习惯她坐在他对面,不习惯她不看他。

    “晚上准备去哪赏月?”眼看她快吃完了,他头也不抬问了一句,表哥关心表妹,自然无比。

    赏月啊……

    沈棠垂眸。前年中秋,她跟他一起赏月,去年她没来,今年,照两人现在的情形,八成不会在一起了吧?如果她继续缠上去,表哥一定不会拒绝,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沈棠不想再主动。赌气也好期待也好,她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她不理他,他便会继续冷漠下去,若无其事?

    “表哥问这个做什么?”她轻轻喝了口汤,才淡淡反问,漫不经心。

    展知寒抿唇,起身,往外走了几步才道:“晚上风凉,你别在外面耽搁太久。”

    沈棠很想把手中汤匙朝他丢过去,最终还是忍住了。

    晚饭沈棠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喝了几口汤。

    不用丫鬟跟着,她自己出去了。

    明月高挂,偌大的展府冷冷清清,哪怕身边再多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比月光还冷,她也不会觉得凄凉。

    走着走着,忽然发觉自己在朝梅园走。沈棠苦笑,转身朝湖边去了。

    七岁之后,她在展家过过好几次中秋,每次都跟他一起赏月,都在一个地方。

    她来到湖边最粗壮的那颗柳树下,席地而坐,靠着树干,呆呆凝望天边明月。

    表哥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吗?

    眼泪无声落了下来,沈棠低头,额头搭着膝盖,尽情地哭。

    不喜欢也没关系,明天她就去继续黏他,只要能在他身边看着他,她就满足了。至少,他没有看过别的女人,他眼里只有她。

    沈棠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想通了,眼泪很快止住。她抹抹眼睛,准备回去。

    未料才抬头,才发现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再熟悉不过。

    他背对月光而立,看不清神情。

    那些手段计谋沈棠都忘了,此时此刻,她只想扑上去抱住他,这次过来,她还没有好好闻他的味道。

    只是在她起身前,那人忽然走了过来。沈棠呆呆地坐着,看他在自己面前蹲下,看他在昏暗里俊美冷清的面庞,听他轻声问她:“你哭了?”

    无尽委屈涌上心头,沈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低着头往他身上扑。她扑得太猛,展知寒不受控制朝后歪,幸好他身手好,半路改成坐下,顺势将人打横抱到腿上,双手情不自禁环住她腰,紧紧抱住。沈棠没有察觉他的动作,她只是委屈,埋在他胸口哭个不停:“表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说啊,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双手掐着他衣襟,也掐到他肉了,展知寒闭上眼睛,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喜欢。”

    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等她这么多年。

    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不习惯她的改变。

    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在她院子外徘徊,想叫她出来的理由。

    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默默跟在她身后,在看到她低头哭泣时,心疼如绞……

    他抱紧她,下巴抵在她脑顶,想说点什么,手突然被她抓住。展知寒愕然,低头,看看自己覆在她胸口的手,再看向她脸。她仰着头,眼里还有泪,嘴却咧开了,赌气似的吩咐他:“喜欢你就要了我,今晚就要!”

    做生意这么多年,展知寒脑袋第一次转不动了。

    沈棠不满意,在他失神时一把将肩上衣裳褪了下去,连带抹。胸也扯落,全部露给他看:“表哥,这样还算是平胸吗?现在你可有兴趣?”

    月光皎洁,她胸前一片白皙。她眼眸澄澈,倔强地挑衅他,仿佛他不应下,她便嘲弄他。

    展知寒闭上眼睛,想问她是不是真的确定了,话未出口又抿唇。

    问什么?

    难道她不确定,他就放了她?

    他展知寒做生意从不吃亏,他等了她这么多年,总不能白等,就算此刻她想反悔,也晚了。

    展知寒睁开眼睛,面无表情把她衣衫往上扯。沈棠不依,攥着他手不给。她衣衫不整,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蹭啊蹭的,展知寒眸色越来越深,直接将人扛到肩上,朝湖边停着的乌篷船走去。

    他很想告诉她,他只是想带她换个地方。但现在,他连一句话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沈棠以为他又想送她回去,在他肩头挣扎不老实,到底还是姑娘家,没敢大喊大叫。挣了两下发现方向不对,她看看前面的船,心中一动,伸手去摸男人腰下,还没摸到,被人攥住了手。沈棠继续盯着,湖风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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