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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馒头掉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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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就不想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语舞的地雷,么么~
哈哈,最后二爷的动作像不像大灰狼装成善良老太太骗小红帽过去?
☆、第85章 进尺
之前先是时间紧迫;再后来夏竹她们都进来了,阿榆一直没空回想榻上那番亲密纠。缠。现在屋里安安静静只有她和展怀春两人;他还坐在榻上用那种眼神看她用那种语气唤她;阿榆登时没有勇气过去了。
他都把外袍脱了;真过去;指不定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你在屋里躲着吧;我去外面跟莺儿待着。少爷,黄昏前哥哥会回来接我赏灯去;到时候我只留莺儿在这边,你安安心心藏着;天黑再找机会离开这里吧,小心些。”她低头;轻声嘱咐他;说完要走。
“阿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展怀春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宛如冷水迎头浇下,满心欢喜一哄而散。
阿榆脚步顿住,委屈地看他,她怎么不想,不想她会主动抱他亲他吗?
只是这种话,她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她泫然欲泣,展怀春一下子就后悔了,赶紧哄道:“阿榆你别哭,我嘴笨不会说话,我知道你跟我想你一样想我,快过来,咱们好好说说话,两个月没见你,我都快闷死了。”
“那你脱衣服做什么?”阿榆抹抹眼睛,扭头问他。
“刚 刚我又翻墙又是趴屋顶,身上沾了一身土,怕把你被褥弄脏就脱掉卷起来了,回头走时我再穿上。” 展怀春无比诚恳地看着阿榆,忽的恍然大悟:“你,你是怕我欺负你?傻,这都什么时候了,我难得跟你见一次面,怎么可能会想那些?快过来,我就抱抱你,保证 不做旁的。”
他言辞恳切又有理有据,阿榆不由有七分信了,但她还是心悸之前的亲密,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搬把椅子放到榻前坐了下去,看他一眼又别开脸,小声道:“咱们躺在一起不合规矩,就这样说话吧。”
又是规矩!
展怀春暗暗诅咒大哥被表妹罚去睡书房,咒完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知道自己伸胳膊出去也抓不到她,做其他的动静太大肯定会吓到她,只能无比委屈地问道:“阿榆,你是不是依然不相信我?”
阿榆垂眸不语。他做的那些事,又搂又抱又钻被窝的,现在连擅闯自家大门的事都做出来了,她虽然不怪他甚至心头还有些甜蜜,但肯定是不信他会老实的。
“那你不歇晌了吗?”展怀春继续问。
阿榆轻轻摇头:“不了。”少歇一晌又没什么。
展怀春盯着她,沉默半晌,叹气道:“算了,我穿衣服,我去下面坐着,你躺到上面来。我是男人,总不能让你累着。”说完不等阿榆回话,脑袋重新钻进纱帐,悉悉索索动了起来。
阿榆有点急了,小声劝他:“少爷你就待在里面吧,你不是吹了半天冷风吗?”
里面的人不理她。
眼 看男人快要穿外袍了,阿榆想了想,决定随他去了,大不了两个人都坐在椅子上,反正屋里也挺暖和的。这样想着,阿榆站了起来,准备把椅子搬回桌子前,两人总 不能都坐在榻前说话啊。谁料她刚准备提椅子,纱帐里突然传来豌豆嗷嗷惊叫声,阿榆想也不想跑了过去,“豌豆怎么了?”
她急急挑开帐子,看见展怀春背对自己坐着,豌豆毛茸茸的短尾巴从他胳膊下面露了出来。
阿榆着急地俯身去看,“到底怎么了?”
展怀春大手轻轻摩挲豌豆软软的黄毛,有些歉疚地解释道:“我拿衣服时不小心按到它爪子了,没事,你看豌豆现在不是不叫了?”说着将豌豆递给她。
豌豆大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兮兮望着女主人。
阿榆心疼坏了,接过豌豆后顺势坐在榻上,低头,认认真真检查豌豆四只爪子。
展怀春悄悄将还没穿上的外袍重新塞到角落,佯装关心凑了过去,“检查出什么来了吗?”这只臭狗真会装可怜,被她养得越来越娇,他只是扯了一根狗毛,它就嗷嗷叫唤。
阿榆按完最后一只狗爪,见豌豆乖乖窝在自己怀里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幸好没事。”
展怀春哼了声,张开双臂抱住她,低头蹭她耳朵:“你只会担心豌豆,在你心里,一只狗都比我分量重,是不是?”
阿 榆没料到他会突然贴上来,身体瞬间僵住,可他似埋怨又似撒娇的语气,还有拂在她耳朵侧脸上的温热气息,紧跟着又让她全身发软。阿榆开始紧张,总觉得哪里好 像不对劲儿,但此刻她只能勉强镇定下来,尽量平静地替自己辩解:“没有,我就是担心豌豆伤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打算不动声色推开他。
小姑娘越来越不好骗,好不容易骗上来,展怀春怎么舍得放她走?
非但没放,他直接将整个人抱到了榻上,她一心护着豌豆不好躲闪,被他迅疾脱了鞋子。展怀春回身去挠她痒痒,阿榆吓得连忙去捂自己。
豌豆不想搀和男女主人的嬉闹,灵巧一跳,转眼就占据了另一个角落,乖乖蜷缩成一团,只抬头盯着前面叠在一起的两人。当然,它并不好奇他们在做什么,不过是担心主人们动作太大踢到它罢了。
好在这次它没有担心太久,因为男主人将棉被拉了上去,将两人捂得严严实实,所有动静都掩在了被子下面。看看距离自己足足有两个身体那么远的被角,豌豆放心地将脑袋埋进肚皮那边柔软的毛发中,闭眼打盹。
“少爷,你别这样……”阿榆逃跑不成,不得不放弃挣扎,气喘吁吁地求他。
她胸口急剧起伏,展怀春也好不到哪去,按着她双手在昏暗里诉情:“阿榆,我太想你,恨不得每天每晚都能这样抱着你,阿榆你别怕,我有分寸,成亲前绝不会那样欺负你。”要她的身子是娶她的最快办法,可他不想那样,现在他只是想她,情不自禁想跟她亲昵。
知 道她其实也欢喜,只是那些烦人规矩让她放不开,展怀春直接吻住她嘴唇,跟她一起再次体验情人间最自然最美好的碰触。她那些拒绝的话都被他吞了下去,还给她 的是男人火般的热情,阿榆身心皆不由己,渐渐随他融化。她什么都不会,只能随着他的动作笨拙回应,却不知她这种天真大胆的迎合,是男人最想要的。
被 窝里热了起来,展怀春开始脱她衣裳。她从眩晕沉醉里清醒了一分,只是身体被他禁锢力气被他吸走,她无力拒绝,惊慌失措又无可奈何被他褪了衫裙,只剩跟他一 样的细软单衣。穿的少了,彼此感受得更清晰,不知是被他突然碰到她腰的火热大手烫的,还是被已经有些熟悉的小少爷吓的,阿榆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使出全身力气按住他手,热得额头冒了汗:“少爷你下去……你再这样,我,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这算是很重的威胁了。
展怀春还真不敢强求,他实在是怕了,怕她真的生气,怕自己没了地利人和,往后见她更不容易。
他翻身下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哑声求她:“阿榆,我不想欺负你,可你也感觉到了吧?我那里难受,阿榆,你帮帮我吧?大哥都成亲了,都快有儿子了,我却连碰你都不行,好阿榆,你帮我一次行不行?”一边乞求一边蹭她。
她怎么帮他啊?肯定不能给他的。
阿榆羞得不行,逃不开只能试图转移话题:“表姑娘有孕了?”
展怀春急得头脑发热,说话也不避讳那么多了,搂紧她道:“能不有吗?大哥等了她那么多年,这两个多月不定怎么折腾呢。阿榆,我不欺负你,你就帮帮我,赏我一次?”
他说的含糊,阿榆听不懂,但接下来展怀春的动作,一下子就让她懂了。
她都不知道他何时把裤子褪下去的!
阿榆羞得往回缩手,展怀春攥着她手不肯放。
来来去去,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他教她学。
一个气息不稳,一个脸红心跳,生生将歇晌变成了消磨耐性的力气活。
终于结束时,展怀春心满意足搂着阿榆亲她脑顶,阿榆背对他躺着,右胳膊酸的抬不起来了。
纱帐里飘散着一种奇怪又莫名熟悉的味道,阿榆眨眨眼睛,悄悄把手送到鼻子前。
……果然是他的味道。
那之前给他收拾褥单还有在王家村那次,他都是自己做了这种事情?
阿榆又羞又恼,特别是王家村那一次,他竟然一边弄一边装病骗她?
她恨恨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展怀春吃痛,委屈地支起身子看她:“打我干什么?”
阿榆说不出口,瞪他一眼,跟着就要坐起来。
展怀春不让她走,搂着人道:“再睡会儿,你哥哥不是黄昏才回来吗?”
阿榆心中有气,扭头道:“我手上难闻,我要去洗手。”
展怀春本就泛红的脸立即更红了,动动嘴,竟找不到什么好听的理由。
阿榆趁他尴尬时穿好衣服,正要挑开纱帐出去,胳膊突然被人攥住了。她回头瞪他,对上男人面红耳赤的俊脸,听他支支吾吾断断续续解释道:“阿榆,我,我昨晚洗澡了,真的,你手上的,是,是……”
“你别说了!”阿榆不想再听,红着脸跑了出去。她当然知道他喜欢干净。
其实并不难闻。
更何况,那是……他的味道。
☆、第86章 过夜
耳鬓厮磨中时间过得最快;阿榆出去后才发现她跟展怀春在榻上闹了快有一个时辰。
怎么用了这么久?
阿榆红着脸回想。
最开始两人只是亲。吻;昏昏沉沉不知用了多久;他就开始得寸进尺了;可那种事情她不会弄;好几次半途而废,急得他从头教她,最后他似乎也是怕了她;一直攥着她手不肯让她泄力……
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洗完手,阿榆也不管展怀春会不会生气,坐在外间榻上跟莺儿一起下五子棋玩。
输多赢少。
阿榆心里越来越燥,倒不是因为输的,而是她既不敢过去找展怀春;又担心他真的恼她。他脾气向来不好……
“姑娘,你又输了!”莺儿笑嘻嘻地指着棋盘道,抬头时却发现姑娘一副失神模样,她想了想,轻声问道:“姑娘,展少爷是不是睡着了啊?怎么这么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榆抬头看莺儿,竟觉得她的猜测很有道理。她记得,完事那会儿,他闭眼喘息,的确像是累了。
“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要是夏竹她们过来,就说我还在睡觉,别让她们进去吵到我。”阿榆小声嘱咐道,跟着不敢看莺儿会怎么看她,放轻脚步快步走了进去。
屋里静谧,纱帐里没有半点动静。
阿榆悄悄靠近,近了,瞧见里面的人确实像是在睡觉。
“少爷?”她轻轻唤了声。
展怀春没有回应。
阿榆犹豫片刻,试着挑起纱帐。
展怀春面朝她侧躺着,枕在他一头黑缎般的长发上。或许是热吧,她大红底绣牡丹的棉被被他用胳膊夹在了胸口以下,露出他松散里衣,里面一片结实胸膛隐隐若现。阿榆不敢再盯着那儿看,目光挪到他脸上,这一看,又看呆了。
他是真的睡着了,宁静满足,装不出来的。
熟睡的男人,白皙脸庞浮着桃花般的浅红,微张的唇瓣红润饱满,眼帘慵懒地闭上了,遮掩了他眼中傲气,一时让他雌雄莫辩。阿榆不由自主坐了下去,低头看他。她喜欢现在的展怀春,安安静静,一点都不会让她紧张。
真的有两个月没见了,他瘦了这么多。
情不自禁的,阿榆伸手去碰男人消瘦的俊脸。
碰到了,他眼睫颤了颤,阿榆想收回手,被他握住。他睁开眼睛,睡眼朦胧似醒未醒:“阿榆上来,陪我再躺会儿。”说完又闭上了。
阿榆怔住了,很想听他的,又怕。
然后男人忽的用脸蹭了蹭她手,像极了豌豆撒娇。
阿榆心软似水,脱鞋爬了上去,他掀开被子接她,把她搂到怀里,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睡觉。
阿榆有点想哭。
他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为她翻墙吹冷风瘦了这么多,她真的想快点嫁给他,可她跟哥哥失散多年,哥哥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她又想多留在家里陪陪他,至少,至少也得等哥哥娶了妻子,不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啊。
男人睡得安稳,阿榆没有半点睡意,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她轻轻挪开他手臂,起来换衣裳。
再过不久,哥哥该来了。
展怀春被她弄出来的动静惊醒,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茫然。
这,不是做梦吧?
“阿榆?”他攥住她手。
“醒了?”阿榆回头看他,知道这是今日两人相处的最后一点时光了,她心里没有害羞,只有不舍,乖乖让他握着手叮嘱他:“少爷,我要去外面等哥哥了,你继续睡吧,天黑了我会让莺儿叫你,你出去时千万要小心点。”
展怀春一言不发,只痴痴地盯着她。
阿榆被他看得心酸,垂眸看两人交握的手:“少爷,你,你以后别来了,被哥哥发现不好。少爷,你再等等,等哥哥娶妻了,我就求他把我嫁给你,哥哥那么疼我,他会答应的。”展怀春心里害怕什么,她大概能猜出来,但她很清楚,她就喜欢他了,除了他谁都不会嫁。
等程杨娶妻?
展怀春想吐血,他喜欢的姑娘怎么这么傻呢?
但他偏就喜欢她的傻。
展怀春没有反驳她,只抬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我都听你的,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晚上跟你哥哥好好玩,别老惦记我,被他看出来不好。”今年是唯一一次,明年元宵,陪她赏灯的一定是他。
他如此听话,阿榆欣慰又越发不舍,看看他近在眼前的俊脸,忍羞也亲了他一口。展怀春大喜过望想抱她,阿榆早有准备,用力推他一下,飞快逃了。展怀春探出脑袋,看她红着脸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衣裳,快步去外面换。
等门帘都不再晃了,展怀春这才重新躺下,心满意足。
日落之前,程杨果然回来了。
听护卫说展怀春主仆俩今日又来纠缠过,他嗤之以鼻,直接去后院找妹妹。
“哥哥!”阿榆一直在院子逗豌豆,瞧见程杨大步而来,她笑着迎了过去。
程杨看妹妹斗篷都系好了,小脸红红,笑着打趣她:“这么早就等着哥哥了?”
阿榆点头,扯着他袖子往外走:“是啊,哥哥快带我去吧,我有点饿了,我想吃街上的臭豆腐!”哥哥不会进她内室,但她心虚,连堂屋都不想让哥哥去。
妹妹整日闷在院子里,如今能出门当然兴奋,程杨没有多想,高声吩咐人准备马车。
~
夜幕降临。
莺儿正准备去吃饭,冷不丁内室门帘被挑了起来。
展怀春冷着脸问她:“你要去吃饭了?”
莺儿愣愣点头,看看外面天色,忐忑地劝道:“展少爷,现在天还没有全黑,您还是再等等吧?”
展怀春不置可否,只淡淡吩咐道:“我要吃晚饭。你把你的那份端回来给我,多盛点米饭,然后我把你们姑娘的糕点赏你。”
莺儿目瞪口呆。
展怀春看她一眼,再看看那边榻上警惕地望着他的豌豆,猛地放下帘子。
莺儿不敢忤逆他,很快就把饭菜端了回来,当然让厨娘多盛米饭时,少不了被其他丫鬟笑话。
展怀春心情好,下人饭菜他也不嫌弃,况且程家给这些丫鬟准备的伙食还不错,许是元宵喜庆,还有两条小黄鱼,炸的金黄酥脆,展怀春连鱼刺都吃了。跟她分开这么久,今晚这顿是他吃的最香的一次。
他 像在自家一样,吩咐莺儿备水洗漱,最后又让莺儿拎了一桶热水过来,忍着冷把身上都擦了一遍,特别是展小少爷,先去恭室放了水才开始洗的,洗得格外认真。全 都忙活完了,他只穿里衣躺回心上人香喷喷暖呼呼的被窝,在莺儿进来收拾东西时,沉声嘱咐道:“一会儿你们姑娘回来问我走了没,你就说走了。”
莺儿没听明白,扭头问他:“那您什么时候走啊?”
隔着帐子,里面传来男人不悦的冷哼:“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旁的不用管,办不好我卖了你。”
莺儿吓得打个激灵,不敢再问,匆匆出去了。其实她知道,她的卖身契在姑娘手里,可她就是害怕这个当初亲自在十几个丫鬟里把她挑出来的男人啊。别看他在姑娘面前嬉皮笑脸的,姑娘一走,他立即就绷起脸了。
人走了,展怀春钻进被窝,喜滋滋等心上人回来。难得进来一次,他根本就没打算走,怎么也得抱她睡一晚才成。
~
阿榆并没有在外面逛多久。
展怀春不让她惦记,她怎么可能不惦记?幸好灯光昏暗,程杨没看出来她眼底的担忧,只当晚风太冷妹妹冻着了,还没走完半条街就带妹妹回来了,一直将人送到堂屋门口。
莺儿出来迎她。
阿榆转身对程杨道:“哥哥快回去睡吧,明日你就得早起去卫所了。”
此时已近二更,程杨点点头,叮嘱她早点休息便走了。
阿榆目送哥哥走远,这才紧张地问莺儿:“走了吗?”
莺儿垂着脑袋点头,不敢看姑娘。
阿榆松了口气,半点都没有怀疑,解下斗篷交给莺儿,她笑着去抱外间榻上来回跑想要下地的豌豆,临走前她交待莺儿好好照顾豌豆的,倒也没想为何这么晚了莺儿还没把豌豆送到里面去睡。
“姑娘,我去给你端洗脚水。”
“嗯。”阿榆应了声,刚要去里面,突然想到自己榻上恐怕还有展怀春留下来的味道。阿榆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见纱帐垂着里面被子乱成一团,知道莺儿还没收拾,稍微放了心,转而决定今晚在外面洗漱,免得莺儿靠近床榻时闻到味儿。
擦完脚,阿榆穿上睡鞋,抱着豌豆对莺儿道:“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吧,不用进来了。”以前三个丫鬟轮值时都会帮她放纱帐吹灯的。
望着自家姑娘的背影,莺儿有点担心,展少爷不会打算吓唬姑娘吧?
阿榆对此毫不知情。
她一盏盏吹了灯,只留一盏小灯朦胧照亮,然后便把豌豆放进纱帐,再脱下外衫搭在屏风上,这才挑开帐子准备上去。
却不想刚坐下,忽然有人从后面捂住她嘴,阿榆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却听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别怕,是我,阿榆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快睡着了。”说着那人松开她嘴,改成抱着她。
阿榆不可置信地转头:“你,你怎么没走?”
展怀春声音里带着懊恼:“没走成,险些被发现,只好先回来,等破晓前那些护卫最懈怠时再找机会。”
破晓?
那他,岂不是要在这里睡一晚?
阿榆一下子慌了,可展怀春不给她逃跑或讲规矩的机会,直接将人拉进被窝。
这一晚,阿榆没能保住自己的衣服,也差点被人吃干抹净。
他的手掌,他的嘴唇,他时而温柔时而热情的动作,他带来的那些心悸心痒,这辈子她恐怕都忘不掉。
她如哭似泣,婉转哀求,他爱到极致,坚持给她。
最后她在他手中颤抖,险些魂飞天外。
展怀春同样满足,短暂的休息后无比温柔地服侍她,最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87章 提亲
展怀春做梦了。
梦见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将阿榆娶回家;梦见他欢喜地要去挑她盖头;结果程杨突然破门而入。
他猛然惊醒。
呼吸有些重;他扭头,看见靠在他肩窝熟睡的小姑娘。外面那盏烛灯还亮着;纱帐里昏昏暗暗,透过锦被缝隙,他瞥见她身上细腻如玉。
展怀春喉头滚动;昨晚那些旖。旎一一浮现。
他舍不得走了。
尝过她的味道;知道她被他爱的时候能够有多娇有多美,他更想快点把她娶回家。
可他娶她,得过程杨那一关;程杨那么死板霸道不讲理;他该怎么办?
关键;还是阿榆的心意最重要吧?
程杨再霸道,都是真正关心爱护妹妹的,只要阿榆坚持,程杨即便一时不同意也会头疼。
阿榆呢?
展怀春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的姑娘,无奈苦笑。
傻姑娘不知道,她的好哥哥一心筹谋给她另觅佳婿呢,巴不得借他的婚事拖延两年,拖到她变心。
不行,他得先劝服阿榆打消那个等程杨娶妻再嫁他的荒唐想法,然后……
展怀春心跳加快。
摸。摸被窝里不着寸。缕的姑娘,他小心翼翼支起身子,挑开纱帐望向角落里放置的沙漏。这个梦做得好,醒来还没到寅中,冬天天亮的晚,他小心点,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可以跟她消磨。
毫不犹豫,展怀春重新拉起被子,像曾经害怕打雷那样钻到她怀里,只不过那时他老老实实,此刻却恣意妄为。她轻轻叫了声,并没有醒,展怀春放心大胆地继续偷食,直到她乱了呼吸。
“少爷……”阿榆再次置身火上,低低地哭一样地求他。
展怀春不听,搂着她压上去,堵住那张昨晚就差点逼疯他的嘴。
他爱她,用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胸膛,他的腰腹,他的腿脚,磨磨蹭蹭紧紧相贴,寸寸不离她身。
她像昨晚一样青。涩,稍加撩拨就受不住了,咬着唇双眼紧闭。
展怀春亲。亲她眼睛,知道她累了,开始享受自己那份,有她在身边,那滋味儿神仙难比。
阿榆身不由己,只得忍羞配合他。
呼吸乱了急了,重了轻了,渐渐平复,纱帐里重新平静下来。
他迟迟不下去,阿榆不舒服了,虽是冬天,两人却都出了一身汗,这样叠在一起,羞人又难受。
“下去吧……”阿榆闭着眼睛催他。
展怀春不动,亲。亲她红润的脸,认真道:“阿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早点嫁给我吧,否则等你肚子里有了咱们的孩子再告诉你哥哥,他自然无法反对,却肯定会怪我恨我,你说是不是?”
“孩子?”阿榆傻了,睁开眼睛看展怀春,不是,不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吗?
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展怀春歉疚地笑,凑到她耳边:“是没进去,但也碰到了,对不对?”
轻而暧。昧的低语,让阿榆脑子里轰的一声,羞到不行。
他弄的时候她浑浑噩噩,无法分心旁顾,现在他竟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这样便算彻彻底底给了他吗?阿榆有点想哭,觉得自己不是好姑娘,可她真的流不出眼泪,看着他俊美的脸,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喜欢,她无法怪他。
“这下怎么办啊?”她六神无主,向他求助,眼里是满满的依赖。
“尽快嫁给我,以防万一。”展怀春贴着她额头,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现在阿榆想的就只是如何早点嫁给他好掩饰自己婚前有孕一事了,愁道:“哥哥不想我这么快嫁人……”
“放心,这事交给我。”
展怀春改成侧躺,搂住她柔声嘱咐道:“阿榆,今日我会来提亲,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咬定非我不嫁就好,你哥哥会心软的。对了阿榆,咱们已经圆房这件事除了你我,谁都不能告诉,你千万别露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阿榆红着脸点头。那种羞人的事,她才不会对旁人说。
她乖巧可爱,展怀春再次看一眼沙漏,压不住心里痒。痒,重新捉住她。
阿榆急了,说什么都不肯给,可惜在被窝里,她越挣扎男人兴致就越高,最终还是被他得逞。
卯中时分,阿榆倦极而睡。
展怀春不敢再耽搁,最后亲一下阿榆,替她穿好里衣,起身离去。
外面清冷彻骨,展怀春悄悄溜到后院墙根下,先翻到程家隔壁的院子,再连翻两家,全身而退。
~
阿榆初尝情。事,虽没做到最后一步,架不住被强迫给予的次数太多,早上还是睡过了头,没能像往常那样起来给程杨准备早饭,陪哥哥一起用餐,再送他出发。
程杨有点担心,过来询问,“姑娘还在睡?”
莺儿站在堂屋门前,低头乖乖解释道:“昨晚姑娘回来得迟,所以……要不奴婢去叫醒姑娘?”
程杨回过味儿来,忘了昨晚陪妹妹去赏灯的事了。
“不用,让她继续睡吧。”程杨轻声嘱咐道,扫一眼内室窗户,转身去前院偏厅用饭。吃完饭,护卫已经备好马,他翻身而上,前往卫所。
没人打扰,阿榆一觉睡到天大亮,睁眼前习惯地去抱身边人,空荡荡的。
她彻底醒了过来,榻上确实只有她一人。
正难掩怅然,豌豆开心地跑了过来,往她身上扑。阿榆连忙抱住它,准备像以前那样给它舔两下,可豌豆一碰到她,阿榆忽的忆起这一晚的荒唐,心里莫名发虚,忙把豌豆放到一旁。呆呆地坐了会儿,阿榆悄悄提起衣领,忍羞看去,果然瞧见一些痕迹。
当时他弄得她有点疼,她求他来着,越求他越用力。
不知道脖子上有没有……
阿榆慌了,趁外面丫鬟没有注意到自己醒了,赶紧去照镜子。
幸好,上面没有。
她放下心来,准备更衣,不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吹吹打打,像是谁家娶亲的阵仗。阿榆没有多想,只是有点羡慕,然后莺儿夏竹就跑进来了,争先恐后地告诉她:“姑娘,姑娘,展家来提亲了!”
阿榆手中衣裳掉了下去。
她想起来了,展怀春说今日要来提亲的,但提亲需要这么招摇吗?
夏竹见她傻了,跟着道:“姑娘你别着急,管家已经派人去请大人了,展家二少爷这般胡闹,大人回来肯定会教训他的!”
她跟秋竹都是程杨找来的,当然按照程杨的吩咐尽量诋毁展怀春,莺儿听了可不高兴了,立即反驳道:“怎么叫胡闹了?展少爷那么喜欢姑娘,他用这么大的阵势提亲,说明他看重咱们姑娘!”
夏竹不甘示弱:“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像咱们姑娘这种身份,男方提亲都得托熟人或媒人上门,先跟大人通过气再正式提亲,这是礼数。展家如此大张旗鼓,不但他们家丢人,就连咱们……”
“都别说了!”阿榆头疼无比。
她头一次如此大声说话,隐约有生气的味道,两个丫鬟顿时都蔫了。
阿榆打发她们出去,一个人在屋里心烦意乱。她本来没有想那么多,听了夏竹的话,却开始担心哥哥会更憎恶展怀春。展怀春也真是的,明知道哥哥轻易不会答应还如此行事,他都不怕当着众人的面被拒失了面子吗?
心不在焉梳妆完毕,阿榆焦急地等待消息。
程杨很快策马归来,拐过路口,就见自家门前围了一众看热闹的百姓,里面隐约可见提亲仪仗。
“让开!”
他驱马过去,猛地一甩马鞭。
低沉的怒喝,凌厉的破风声,瞬间让围观百姓闭了嘴,纷纷往两侧退,让出一条道来。
勉强容两人并行的小路两头,程杨骑马居高临下,展怀春独立玉树临风,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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