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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馒头掉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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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榆听呆了。长安说的跟姐姐说的不一样,但好像也很有道理啊,关键是,是……
    “你也分到荔枝了?还有好衣裳?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长安嘿嘿笑:“那当然,少爷对咱俩一样好。那些衣裳我都藏在柜子里呢,专门留着回家探亲时穿,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命好,遇到少爷这么好的主子。”荔枝他确实吃过,是在京城时少爷随手赏他的,料子也有,但肯定没有阿榆的待遇好啊。
    原来长安也有荔枝。
    阿榆目光挪到碟子里的荔枝上,有点后悔了。早知道长安也有,她就不该拒绝了,这么好吃的东西,还白白惹展怀春发了火。
    她低头扭捏,长安心中有数,起身把碟子推给她,笑着提醒道:“行了,赶紧去少爷面前认错吧,少爷在屋里等着你呢。到时候你当着少爷的面把荔枝都吃了,少爷也就不生气了。”
    想到展怀春之前暴怒的样子,阿榆不太敢去,却又禁不住长安再三催促,只好接过碟子,忐忑不安地去了上房。
    她才走到门口,展怀春就听见了,猛地翻身坐正,看向内屋门口。
    “少爷,你在里面吗?”
    那人在门口犹豫半天,停得他差点忍不住出去了才终于开口说话。
    “你来做什么?”展怀春没好气地问。
    “我,我来跟少爷认错,少爷特意给我带荔枝,我还不领情……”阿榆站在门帘后,小声道。
    展怀春讶异地挑眉,长安是怎么跟她说的?他倒没料到那小子还有这份口才。
    小丫鬟又听话了,展怀春心情不错,刚想喊阿榆进来,瞧见床前地上一片书纸狼藉,想到明明是大哥从中作梗他却跟她发了那么一顿火,耳根就有些热了。快速下地捡起所有书纸塞到柜子里,展怀春整整衣衫,在椅子上坐稳了,才吩咐人进来。
    阿榆心中惴惴,一手端着碟子一手挑开门帘走了进去,余光中瞧见展怀春端坐在桌前品茶呢。她没敢看脸,低头走到桌子前,将荔枝放了上去。
    她眼圈还红着,纵使低头他也能看得见。展怀春气她也气自己,明明是小别重聚,偏弄成这样。
    “除了给你看书,大少爷还说过旁的吗?”他示意她站得近一些,轻声问道。
    “没 说什么,就是让我好好伺候少爷。”阿榆不敢看他注视自己的眼睛,微微偏了头,看一旁的椅子。其实大少爷还问她想不想当他姨娘了,还有什么展怀春欺负她大少 爷就为她做主的话,但阿榆觉得这些话不适合说出来,前者完全没有道理,后面的展怀春没怎么对她动手动脚过啊,偶尔几次都是意外。
    展怀春不信,但他懒得追究了,转而问长安都跟她说了什么。
    这个没啥需要隐瞒的,阿榆据实相告。
    展 怀春还算满意,想了想,顺着长安的话道:“阿榆,这世上有很多种少爷跟丫鬟,那本书上说的只是其中一种。你记住,不是所有少爷对丫鬟好就是动了别的心思, 也不是所有丫鬟都必须规规矩矩的。你是你,我就喜欢你像之前那样轻松自然地陪我吃饭跟我说话,没必要非得学别人,懂了吗?你真规矩了,我反而不喜。”
    阿榆似懂非懂,低头攥手指:“那,有些规矩,总要遵守吧?”
    她声音有些委屈,展怀春看看她身上衣裳,勉强认了:“嗯,在外人面前要避讳,私底下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以后,我不逼你穿好衣裳了,不过只要我给你东西,就算你不吃不穿你都得接着,再也不许拒绝,知道吗?”
    “知道了。”阿榆乖乖应下。
    她低着脑袋,乖巧模样看得展怀春忍不住想把人……抱到怀里好好再问她一遍。
    明明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招人疼呢?
    展怀春懊恼地别开眼,不想再看,可是桌子下的一双手动啊动的,总想抱住什么一通揉捏。
    他不说话,阿榆悄悄看他,刚看过去正好展怀春也偷眼看她。阿榆慌得赶紧看地面,一颗心扑通乱跳不上不下,不知他到底消气了没有。
    “坐下吧,把荔枝吃了。”她如此怕自己,展怀春不太高兴,但也不敢再训她,免得她越来越拘束。
    桌子旁边摆着两把椅子,展怀春坐北,另一把在东。阿榆乖乖坐下,将碟子往展怀春那边推了推,刚想开口请他也再吃点,展怀春突然瞪她一眼:“都敢支使我伺候你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说着捏起一颗荔枝剥了起来。
    阿榆被他这句话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她怎么支使他了?
    正困惑着,展怀春已经剥好一颗荔枝,瞥她一眼,伸手递了过来。
    阿榆受宠若惊,连忙摇头拒绝:“少爷自己吃吧,我自己会剥了。”她看他剥过一次了啊。
    展怀春皱眉:“自己会剥还让我帮忙?”依然维持伸手的姿势。
    阿榆“啊”了一声,看看两人中间的碟子,再看看展怀春,明白了,不由失笑:“少爷误会了,我是请你再吃点,没想让你帮我剥荔枝。”他是少爷啊,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她哪敢支使他?
    她忍着笑,但那双才哭过不久的清澈眸子根本掩饰不住笑意,清亮亮的似月下泉水,映着月光星光。展怀春看得入神,这样的笑,他已经两个多月没看过了。
    没有她在身边伺候,他很不习惯,她呢,有没有一点惦记他这个少爷?
    看她面色红润,分明不像是会惦记人的,大概净琢磨如何气他了。
    展怀春抿抿唇,托着荔枝壳往阿榆嘴前递:“你早说清楚我不就知道了?现在剥也剥好了,快吃了!”
    阿榆拧不过他,伸手去接。
    “怎么,嫌我手脏?”展怀春瞪眼睛。
    “不是,我……”对上他紧皱的眉头,阿榆认了,垂眸去咬那荔枝果肉。
    眼看她嘴唇越来越近,展怀春喉头滚动,突然觉得挡着他指端的荔枝壳很碍眼。
    所以,在阿榆快要碰到荔枝时,展怀春把手收了回去。
    阿榆愣住,抬眼看他,发现展怀春笑呢,笑得可好看了。
    只是再好看,他也是戏弄人呢啊!
    “那个少爷自己吃吧,我再剥一颗。”阿榆难掩抱怨地道,伸手去拿碟子里的荔枝。
    展怀春眼疾手快把碟子挪到他右侧,跟着捏住去了壳的荔枝重新递给她,柔声哄道:“吃吧,这次不逗你了。”
    阿榆才不信他,刚想说她不吃了,展怀春又瞪她:“不吃就是嫌我手脏!乖乖吃了,剩下的给你自己剥。”
    他又威胁又诱。惑,周围还有荔枝淡淡的好闻果香,阿榆看看他手,决定再信他一次。
    她再次靠近,展怀春心跳渐快,痴痴地看着她白皙脸庞来到他手前。她长长的眼睫垂着,遮掩了那双秋水剪眸,她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碰到荔枝,也碰到了他两指指端。温温的,软软的,虽然一触即退,却让他在那一瞬忘了呼吸。
    有些时候,她还挺像个女人的。
    展怀春目光上移,却见阿榆鼓着一边腮帮子吃得正开心,浑然不知吃荔枝时样子会变丑。
    心中旖。旎顿消,为她孩子般的馋傻。
    等她吃完了,展怀春又从碟子里捏了一颗荔枝。这么硬的壳儿,她根本剥不开,还是他喂她吧。
    可惜他想喂,阿榆不愿意了:“少爷,你答应剩下的都让我自己剥的。”
    “谁说这个是给你剥的?”展怀春心情好,并不介意她不领情,反而当着她的面将手中荔枝送到自己口中,笑眼看她。他是男人,不在乎吃相如何。
    阿榆本来挺尴尬的,瞧见他一边腮帮子那么鼓,她愣了一下,原来吃荔枝时会这样。
    再吃时,阿榆想了想,觉得转过去吃太刻意了,便学书中看到的那般,抬起右手遮住嘴。
    许是心里不自在,她总觉得展怀春在看她,偷偷抬眼看去,果然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他笑什么啊?
    阿榆脸热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嚼了。
    旁边展怀春又剥了一颗,边含着玩边欣赏小丫鬟羞红的脸。因为害羞而红脸,他还真没怎么在她身上见过,现在瞧着,她看大哥那本书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羞答答的样子更让人胃口好了。
    “还剩最后一个了,你吃不吃?”他含糊不清地问。
    阿榆摇头,舌尖将口中圆籽儿抵到前面,红着脸用拇指食指捏了出来,放到碟子里。那里已经有几颗籽儿了,展怀春放了三个,她算上这个才两个。现在展怀春手里一个没剥壳的,口中还含着一个……
    阿榆低头看桌子,他,他不是说在京城已经吃够了吗?
    她在心中悄悄抱怨,殊不知自己的小嘴儿已经轻轻嘟了起来。
    展怀春差点笑出声,快嚼几口吐了口中籽儿,故意一边剥最后那个一边叹道:“一盒子八个,你只吃了三个,早知道你不爱吃,我就不费事给你带了。”
    阿榆扫一眼他手,心里不是滋味儿,起身道:“我去端水,一会儿少爷好洗手。”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展怀春倏地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闭上眼睛。”
    阿榆茫然地回视他,用目光询问。
    那眼睛里有他的影,展怀春喜欢看,放柔了声音:“闭上,我再送你一样东西。”
    他目光温柔,嘴角噙着不常见却每一次都能让她看呆的浅笑,阿榆没有多想,颤着眼睫闭上眼。心里有些紧张,他还想送她什么?
    她如此听话,展怀春心里软软的,抬起手,将剥好的荔枝递了过去。
    只是,快要碰到她嘴唇时,他顿住,目光在她微红的俏脸上辗转,最后,手继续往上抬,于是那荔枝在两人中间绕了圈,改而落入他口中。
    要不要继续……喂她?
    这个念头在男人脑海里盘旋,可他身体已经自作主张朝眼前那红唇凑了过去。
    此时的她,太像女人,太美,太馋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暂且秀点小甜蜜(二爷的)吧,大甜蜜明早送上~
    p。s。:阿榆傻不傻,那得看有没有人逗她,赶巧咱们二爷……所以在二爷面前阿榆一直都会软软哒~


☆、第47章 腻歪
    展怀春觉得自己被鬼迷了心窍。
    在他快要碰上阿榆;在门外传来长安声音的那一瞬;如惊雷在侧,他倏地站直了身子。与此同 时;阿榆睁开眼睛,就见面前男人腮帮子鼓鼓,满脸通红。目光相碰;展怀春先移开了视线;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含糊不清道:“我先去找大少爷,你把桌子收拾 收拾;那份礼物晚上我再给你。”
    声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屋。
    阿榆望着门口;脑海里是展怀春鼓鼓的腮帮子。她回头看向桌子,第一次觉得展怀春很小气,明明说是送给她吃的,结果大多数都被他吃掉了。不过,这毕竟是他的东西,那么好吃稀奇的荔枝,他肯给她吃已经很不错了。阿榆知足地笑笑,把桌子上的荔枝壳收拾好,拿到外面倒掉。
    此时已经日近黄昏。
    梅园那边,展家兄弟俩一起吃饭。
    跟阿榆和好了,展怀春还记得他大哥背着他做的好事,过来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以前哥俩在一起,都是他说话比较多,今日则是展知寒说一句,他才答一句,反应很冷淡。
    展知寒看看对面一直沉默的二弟,主动开口问道:“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展怀春抬眼,捡了几桩生意上的事说给他听。
    展知寒不置可否,最后见他始终闭口不提小丫鬟的事,便道:“阿榆确实是个单纯的好丫鬟,我可怜她如此年岁还不更事,特意送了她一本书,没想到她很有悟性,一点即透。”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那么聪明,多谢大哥替我教导丫鬟。”展怀春淡淡回道,面无表情。
    展知寒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饭离开前,展怀春走到门口,忍不住顿住,侧头道:“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好,但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你让我做生意,我都听你的,但我自己院子里的事,也请你别再插手。你放心,展家祖训我都懂,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好,你记住你自己的话。”展知寒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展怀春回了自己的常青园。此时夕阳正好,金色余晖洒满院子,让他之前抑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是他的家,这理有会伺候人的小丫鬟,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少爷,你回来了啊?”门口忽然转过来一个身影,桃红衫子,水绿裙子,头戴碎花巾,清新明媚。
    落落大方的样子,都不知道他差点亲到她。想到那时的悸动,那时的鬼使神差,再看她在夕阳里婉柔动人的模样,展怀春将错全都怪在了阿榆身上。如果她不是那么贪吃,如果她不是那么好看,他不会起心思喂她,也就不会差一点……
    展怀春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一时绮念。
    “你吃过了吗?”他走过去,随口问道。
    阿榆点点头。大少爷在家的时候,展怀春每日三餐都跟大少爷吃,她便继续跟丹桂她们一起用饭。
    “少爷要出去散步吗?”阿榆习惯地问。
    展怀春摇摇头,从她身边绕了进去:“今晚不了,这一路上挺累的。”
    展怀春这话说的是真的,赶路真是件累人的事儿,他是身骨底子好,否则回来后早累趴下了,哪有精力跟她吵架又哄她。
    他不散步去了内室,阿榆便乖乖留在外间,等着他传唤。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阿榆停下手中针线,望向窗外。天渐渐黑了,他不是说还有一份礼物要送她吗?是好吃的还是好衣裳?这些赏,本来她不想收的,可长安说他也有,那收下应该就没问题了。否则展怀春单单送给她……
    展怀春为何要单单送给她呢?
    阿榆愣了愣,跟着笑了。故事里少爷是喜欢姐妹丫鬟才单独送她们东西,展怀春又不喜欢她,她瞎想什么?
    “阿榆,我要歇下了。”里面的男人开口唤她。
    歇下,歇下前要更衣要洗脚。
    这都是一个丫鬟应该做的,阿榆轻步走了进去。
    屏 风后展怀春懒懒靠在床上,见她过来才站了起来,伸开双臂。阿榆低头上前,解他腰带,服侍他脱外袍。两个月前,他里面还有一层单衣,但此时是盛夏,外袍脱下 去,里面就是胸膛了。有些事情真是奇怪,以前阿榆看他裸着上面从来不觉得有何不妥,现在才对上便脸红了,飞快转到他背后,彻底褪下袍子搭在屏风上,再去柜 子里拿里衣,垂眸替他穿。
    这件里衣没有腰带,只在右侧靠近腋窝的地方缝了一排花扣。展怀春个子高,阿榆系花扣时得微微仰着头。她垂着眼眸专心做事,展怀春低头看她,看她俏脸染上浅浅红霞,是他以前一直想看的样子,却没想到今日看到了。
    看得他有些紧张。
    展 怀春突然希望她不知羞,那样她就不会脸红,她不脸红,便不会露出如此妩媚风情。她像孩子时,他喜欢捉弄她逗她哄她,但她突然像极了女人,他便有点管不住自 己了。像之前想那样喂她,像现在想抱抱她,都是男人对女人的冲动,或许跟喜欢无关,只因她纯真又柔媚的模样太勾人,而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阿榆……”展怀春攥住她在他胸侧动来动去的手。不行,他得做点什么,免得被她蛊惑吓着她。
    他的手很大很热,手心里好像都有汗了。
    阿榆知道他不是故事里的少爷,不会像故事里那样攥住妹妹的手,然后将她压到床上,可这一瞬,她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那些画面。她脸颊愈热,慌得后退一步脱离他手,低头问:“少爷,少爷有何吩咐?”
    展怀春别开眼,不看她这副惊慌却更折磨人的模样:“扣子我自己系,你去把桌子上的木匣子拿过来。”说着坐到床上。
    阿榆没问匣子里是什么东西,快步走过去。绕过屏风,傍晚清凉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散了她脸上热意。阿榆摸摸脸颊,懊恼自己不该胡思乱想,转而托起那个很显眼的紫檀木匣子,重新走了回去。
    “少爷,我去准备洗脚水?”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接过匣子,阿榆轻声问。
    “不必,今晚我不洗脚了。”展怀春犹记得上次洗脚的折磨,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那,少爷好好安置,我出去了?”阿榆以为他赶路太累了,赶紧告辞。
    “等 等,我不是说要送你礼物吗?”展怀春笑了笑,抬头看她,可她站在床前,他得仰头。展怀春犯了懒,示意阿榆先去拿一面镜子过来,再端来绣凳坐下。坐下了,他 看看乖乖坐在床前满眼好奇地盯着匣子活像过年时等着爹娘发压岁钱的小丫鬟,故意将匣子放在膝盖上,手搭在两侧仿佛下一刻便去打开匣子却迟迟不开,“知道这 里装的是什么吗?”
    “什么啊?”阿榆有些急切地问,她都好奇死了。
    “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展怀春神秘地笑。
    又是闭上眼睛,阿榆已经习惯了,马上从命,紧张地听他开木匣子的声音。什么香味都没有,应该不是吃的,可那么小的匣子,不可能是衣裳料子啊?
    “好了,你可以看了。”她眼睫颤啊颤的,挠着他的心,展怀春不得不收回目光,笑着道。
    阿榆立即睁开眼睛,看见,看见一个男人大拳头。
    她不解地抬头,展怀春脸上又是那种好看又捉弄人的笑:“东西在我手心里,你自己掰开,掰开就是你的了。”
    “到底是什么啊?”阿榆被他弄得都快坐不住了,一边说着一边急得去掰他拳头。他这样欺负人,阿榆以为要费很大力气的,没想几乎她刚握住他拳头展怀春便松开了,露出里面一对儿耳坠儿。
    阿榆看迷了眼,都忘了松开他手。
    其实她一直都惦记着货架上的那对儿红玉耳坠,二两银子的玉,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但那是她最先看到的好东西,那浅红水润的颜色好几次她都梦到过。但此时此刻,阿榆突然想不起那对儿耳坠的样子了。
    眼前这对儿,也是水滴状的,却比货架上的大整整两圈,且红的像血,浓烈炽热,上面的银坠子,下面男人白皙的手心,都成了它的衬托。阿榆痴痴地盯着它们,她没见过什么好东西,都分不清这是玛瑙还是玉,她只知道,它们好美,美得她移不开眼。
    “喜欢吗?”展怀春明知故问。看着她痴迷模样,他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他送她东西,她就该这样喜欢,就该欢欢喜喜地收下。
    阿榆点头,良久良久才艰难移开目光,同时松了展怀春的手,很是忐忑地问道:“少爷,这是玉吗?”
    “你啊,就知道玉,这是比玉还好的东西。”展怀春目光温柔的取笑她,“宝石听说过吗?鸽血红知道吗?”身为他展家二少爷身边的丫鬟,怎么能连这些玉石都分不清楚?将来带出去岂不是招人笑话?
    鸽血红,阿榆还真在书里瞧见过,书上说的是……有价无市,她活几百辈子给他做几百年丫鬟,都买不起。
    这样的好东西,阿榆不敢要,而且她相信,长安肯定没有。
    阿榆抿抿唇,最后看一眼那绚丽炙热的仿佛烫人的红,慢慢低下头:“少爷,我……”
    “你不想要?为什么?”展怀春一眼看出她心思,一直托着的手放了下去,将两只宝石耳坠放在床上,修长手指轻轻转着玩。跟吃食不一样,这东西确实贵重,当然,在他眼里不算什么,所以这一次,他不生气,只想听听她的理由。
    “我只是个丫鬟,不配戴。”阿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被男人拨动的耳坠,突然后悔看到了这样美丽的东西。她很想要很想要,可她真的不能。展怀春对她,太好了,好的让她发慌。他是太有钱,有钱到可以随便赏一个丫鬟如此宝贝,还是,还是……
    书里少爷刚成亲时,送了妹妹一对儿镯子安抚她,新夫人听说后很是难过,于是少爷又送了更好的玉镯子给新夫人,还跟她说,一个丫鬟,那里能跟她比?
    所以,送一个人什么样的东西,多少都能表示那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吧?
    展怀春送她宝石……阿榆不敢再想下去。她觉得不可思议,她也害怕。她不想当姨娘,不想惹未来夫人难过,更不想……她只想安安分分做个丫鬟,到了年纪便出府嫁人。
    或许是她神情太,太悲壮惶恐,展怀春难得没有生气,反而放柔了声音:“你可以藏起来,自己一人时戴。”她不是很喜欢私底下臭美吗?他送她,就没指望她敢戴出来,她若真是那种炫耀性子,他也不会送了。
    阿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展 怀春隐约猜到她顾忌什么了,坚持要听她说出口,阿榆不想说,起身想逃,被展怀春攥住了胳膊。走不了,心里又各种复杂,男人还出奇地耐心小意,阿榆渐渐便把 部分忧虑说出来了:“……少爷对我这样好,将来少夫人会难过的。”没敢提姨娘的事,毕竟,她无法确定展怀春是否有那种心思,也许,他就是钱太多呢?
    展怀春将她按回椅子上,依然攥着她胳膊,笑得肩膀直抖:“什么少夫人?哪来的少夫人?”
    她 心里不舍又紧张纠结,他却笑成这样,阿榆不高兴了,胆子也大了:“少爷总要成亲的啊,到时候少夫人听说少爷送我这么好的东西,她肯会误会少爷……反正肯定 会难过的。”他是男人,他不懂,如果她有了喜欢的人,男人却送旁人东西,哪怕只是很普通的东西,阿榆觉得自己都会不高兴的。她要找佃农那样的,眼里只有 她,只对她好,相信旁的姑娘也都一样。
    “成亲?我成亲还早呢!”展怀春慢慢止了笑,认真地对撅嘴小丫鬟道:“你看,大少爷二十四还没成亲,我也是,至少二十四岁前不会娶妻。那么还有六年,你呢,最多两三年我就把你嫁出去了,等我娶妻时,谁还记得你?谁还知道我送过你什么东西?”
    阿榆张大了嘴。
    展怀春再也忍不住,松开她手,捏捏她细嫩小脸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 榆被他捏疼了,失神之际全凭本能行事,“啪”地一声打开他手。那声音太响,她有点害怕,却见展怀春没事人一样只是笑。他笑得好看又坦荡,回想他刚刚所说, 是真的没有纳她做姨娘的意思。阿榆高高提着的心坠了下去,看看宝石,还是有些扭捏,小声道:“那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少爷,少爷给长安了吗?”如果长安也 有,她,她就要了。
    展怀春看着她明明很想要却非要找个能安心收下理由的傻样儿,心中一动,垂眸想了想,慢慢坐正了,拉过阿榆的手,在她惊讶看过来时问她:“长安没有,我只送你这种好东西,知道为什么吗?”
    他眼神太认真,阿榆忘了反应,茫然地摇头。
    “因为我喜欢你,觉得你傻傻的特别可爱,所以想认你当妹妹。这事谁也不告诉,就咱们两人知道。”展怀春慢慢地说,大手忍不住捏着她小手把玩,“阿榆,叫我一声二哥,那样以后二哥送妹妹东西,就是天经地义了,是不是?”是妹妹,就可以偶尔捏一捏抱一抱了。
    二哥,妹妹?
    阿榆傻了眼。
    展怀春给她时间反应,然后将那对儿宝石耳坠放到她手心,低沉声音里多了一丝蛊惑:“阿榆,叫声二哥,二哥还有好东西送你。”
    还有?
    阿榆被他连番的惊人话语弄得迷迷糊糊的,脑袋完全转不动了。
    展怀春笑,再次从匣子里拿出一对儿绿汪汪的玉镯子,一手拿着镯子一手托着她手:“阿榆,叫声二哥听听,叫完这镯子也是你的。”叫完了,里面其他首饰也是你的。
    玉镯子清清凉凉的,碰着她指端,之前迷了展怀春那只小鬼终于也来迷阿榆了,她看看镯子,喃喃地唤了声“二哥”。
    “看着我叫。”展怀春不太满意。
    阿榆抬头,真看着他,突然又有些叫不出口了。
    展怀春声音更加温柔了,轻轻催她:“叫啊,叫我二哥。”
    “二,二哥。”阿榆乖乖叫了,叫完脸红了,低下头,心跳莫名加快。
    于是她没看见展怀春眼里,比那红宝石还要夺目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展二爷:嘿嘿,叫二哥了,以后可以随便送东西了!
    佳人:是啊,嫁妹妹时记得准备厚厚的嫁妆,您可是土豪呢!
    展二爷:……
    大家说,给二爷颁个“年度最二缺少爷将”,算是实至名归不?


☆、第48章 互黑
    展怀春给阿榆带了整整一盒首饰;三对儿耳坠并三对儿镯子。
    红宝石浓烈似热火;翡翠碧绿如湖水,羊脂玉柔和细腻似琼浆,各种颜色在灯光下璀璨夺目;晃晕了阿榆的眼睛,也迷晕了她神智。她懵懵懂懂地听展怀春说暂且只给她买这些,其它簪钗步摇等她头发长了再买……
    阿榆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外间,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她好像做梦了,梦到一片五彩缤纷;但又记不清到底梦到了什么。远处隐隐有鸡鸣声,阿榆慢慢睁开眼睛。
    外头天已经有些亮了。
    阿榆起身穿衣,叠被子时;瞥见枕头一侧有个紫檀木匣子。
    昨晚跟展怀春的对话忽然浮现脑海,阿榆暂且松了被子,转身去开那木匣,黑色绸缎上,一片流光溢彩。
    原来昨晚的事都是真的,她没有做梦,那,她也真的管展怀春叫二哥了?
    他说对她好是因为把她当成妹妹,仔细想想,除了发脾气时特别凶外,他对她确实很好,就连那几次发脾气,后来也都证明是她犯了错。只是,以后私底下都要叫他二哥吗?
    从少爷换成二哥,好像有点叫不出口。
    纠结于称呼问题,进去服侍展怀春穿衣时,阿榆脸红红的,喊少爷怕他生气,喊二哥,莫名地难为情。
    “想什么呢?”洗完脸坐着让阿榆帮忙梳头时,展怀春从镜子里看她。东西送出去了,晚上睡了好觉,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阿榆偷偷看他一眼,小声问:“……我以后怎么叫你啊?”
    展怀春愣了一下,下一刻笑了,敢情她在纠结这个问题。
    “被 大少爷知道我认你当妹妹不好,所以这事你我心中有数便可,以后还是叫我少爷,我让你喊二……我让你改的时候你再改。”展怀春耳根有点发热。她把兄妹之事当 真了,于他而言不过是想让她痛快收礼的一个借口而已,根本算不得数。他只是喜欢逗她,可没想过真把她当什么义妹干妹妹看待。另外一个原因,是,她喊二哥挺 好听的,他心里痒痒,但也只是晚上意动时想听听,白日里他也不自在。
    不用喊二哥就好,阿榆松了口气。
    饭后展怀春去了梅园,阿榆在屋里看从书房里拿来的书,没过多久听外面有动静,却是长安端了一个果盘过来:“这是五香梨,跟咱们这边常见的酸梨甜梨都不一样,也是少爷从京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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