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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医本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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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其予眸色微沉,“今晚不在江城停留了,直接渡江吧。”
“是。”
马车继续行驶着,不多久,林中又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商其予没有耐性陪他们继续耗,便道:“停车。”
小陶心惊胆颤,额头直冒冷汗。
商其予见他如此,从他手中取过坛子,道:“一会儿可要抱好手中的坛子,别摔了。”他飘下车,又继续对顾弦说道:“看好小陶。”
“是。”
马车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层层围住,商其予白衣胜雪,临风立在车顶,他扫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嘴角扯出一丝淡笑。
黑衣人的首领从人群中走出,道:“只要公子交出手中的东西,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怎么大皇子不是叫你们等到了江上再动手吗?现在就等不及了?”
黑衣首领身份被识破,一阵愕然,但又很快冷静下来,他一把扯下面巾,“既然公子知晓,尤离也明人不说暗话。还望公子交出东西,免动干戈,伤了和气。”
商其予哼笑一声,“大皇子真是心急,自古长幼有序,太子之位自然是他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多一重保障总是好的,何况何妃娘娘一直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劝立二皇子为太子。大皇子说了,只要公子愿意合作,日后登基必保公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商其予仰天长笑,“多谢大皇子厚爱,只是如今我只听令于皇上,皇上交代办的事情我自当尽心尽力,若是惹怒了皇上,只怕大皇子和我都担当不起。”
“公子放心,只要把东西交给皇上,皇上必然龙心大悦,到时候自然不会责怪你办事不力。”
马车旁的黑衣人越围越近,商其予毫不在意,依旧稳稳立着,悠闲地看了看手中的坛子,道:“看来今日我若是不交出这东西,是很难走出这树林了。”
“正是。”
商其予眸光忽转,瞬间似千年寒冰,凌厉冷澈冻得四周的黑衣人心中直抖,趔趄不前。“想要东西,还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过来拿。”说罢他将坛子抛向空中,四周的黑衣人直扑而上,纷纷将手伸向空中,就在此刻,商其予凌空而起,全身真气流动,一招“流云飞雪”,卷起空中飘飞的落叶,形成一个快速旋转的旋涡,忽而,成片上万片落叶似被寒冰凝住,形成一片片利刃,齐齐射向四周蜂拥而至的黑衣人,划过他们的颈脖,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一地落叶。坛子正当落下,商其予右手食指一顶,坛子便稳稳地停留在他指尖,他左手捋了捋飘落在胸前的墨发,面带傲人的笑意,双眸轻蔑地扫视一眼地上的人群,仿佛他就是睥睨万物的天神,底下的黑衣人不过是一只只小小的蝼蚁而已。
后面的人看着前一拨人倒下,心中大吓。尤离双目微眯,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忽而他双目露出冷冷凶光,举起右手朝前一挥,四周的人便纷纷举刀砍向商其予。
商其予大喝一声,“小陶!”小陶赶紧接住扔过来的坛子。商其予身形流转,像一条蛟龙,灵活矫捷地在人群中游动,所到之处,黑衣人皆成片倒下。
顾弦一边保住小陶,一边挡住侵袭他的黑衣人,对方人多势众,他厮杀片刻,有些不敌。商其予好久没动经骨,正当杀得起劲,忽而听得小陶一阵叫喊,伸手将一片落叶吸至指尖,然后运气将那片落叶掷向那名举到砍向小陶的黑衣人,落叶便如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将那人的脖颈穿透,鲜血喷了小陶一脸,他吓得腿都软了,踉跄一下坐到地上去。
待商其予和顾弦将黑衣人解决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尤离和两名下属。他双手相互擦了擦,也不抬眼看人,只道:“回去告诉大皇子,莫要逼急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尤离自知不敌,便带了下属离去。
商其予缓缓地走至小陶面前,蹲下身,看看怀中紧紧抱坛子的小陶,笑着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嗯,不错,小陶!”
小陶“哇哇”地哭起来,“公子,我的脸是不是被毁了?”
商其予掩嘴闷闷直笑,起身便往马车里走去。
顾弦扯下一截衣袖丢给小陶:“快擦擦,伤的是别人,不是你!”
小陶这才放下心来,“哦!”赶忙将脸上的鲜血擦掉,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上了马车。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江上舟摇,船上帘摇。
商其予半身侧卧在船中软塌上,胸前衣襟散开,形态慵懒至极。他执起一旁几上的酒盏,对月举起,“小陶,把坛子打开!”
小陶打开坛子,只闻一阵酸辣的味道,看了看坛子里面,十分不满,委屈道:“公子又再戏弄小陶,原来公子叫小陶守护的只是一坛泡萝卜!”
商其予瞥他一眼,“谁戏弄了你了!”说罢执起筷子,夹了一根送入嘴里,慢慢地咀嚼。
小陶看自己公子似乎很喜欢吃这泡萝卜,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只得问道:“公子,他们要泡萝卜,你给他们就好了,干什么还偏偏和他们打一场?”
商其予咽下口中食物,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他们以为这是皇上让我寻的东西。其实不过是清弟赠给我的泡萝卜而已。”说完呵呵一笑。
“哦。公子,过了江,再行一日,便可到北国境内了。”
“嗯。”
“公子这么急急的赶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末渎又来北魏求亲了。”
第二十三章 风雨前夕
更新时间2013…5…28 22:26:15 字数:2618
自从商其予走了后,商其雪便像是被放了羊似的,没事总爱往意吉医馆里头跑。清漪欢迎得紧,她一来,昭明也会跟来,见到儿子郝伯自然也就开心了。
“怎么了?看你一会喜一会忧的。”清意看见商其雪坐在后院的青石上双手撑着下巴傻傻发呆。
“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哟,这才离开一会就思念情郎了?”
商其雪撅着小嘴,“清姐姐,你难道都没有喜欢的人吗?”
“我?”清漪笑着摇摇头,“没有。”
商其雪一副闺中思妇的模样,“哪一天你要是喜欢上某个人就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了。”
“那你赶快盼着那天到来吧。咦,昭明,你回来了?”
商其雪立马抬起头望向清意所看的方向,“清姐姐,你又开我玩笑,不理你了。”
“这么快就生气了。”清漪拽了拽那商其雪的袖子,“放心吧,他和郝伯只是去街市了,一会就回来。”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终于昭明和郝伯回来了。鸡、鸭、鱼、肉买了一大箩筐,郝伯是铁了心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清香淡淡的桂花酒,满桌子丰盛的饭菜。思弘、昭明、清漪、陆吉,还有郝伯,一桌子人好不热闹,竟玩起了行酒令。
郝伯:“芝麻开花?”陆吉:“节节高!”
陆吉:“盲人做拉面?”清漪:“瞎扯。”
清漪:“八个老汉划拳?”
商其雪推推昭明,“昭明轮到你呢!”昭明想了半天,终于答道:“三令五申(伸)”
昭明:“百里奚饲牛拜相?”商其雪看了看清漪,笑道:“人不可貌相。”
商其雪:“和尚寺里借篦箕?”郝伯晃了晃头,道:“找错门道。”
郝伯看了眼吃得正香的陆吉,意有所指,“裁缝干活?”陆吉噘噘嘴:“忘不了吃(尺)。”
陆吉又道:既然郝伯说了裁缝,我也说一个,想了想半天意,“裁缝丢了剪子。”清漪道:“我们家的陆吉真是聪敏了不少啊,学会指桑骂槐了。”
“哥哥到底是知道不知道?”
“只有尺(吃)了。”清漪又道:“我也出一个关于裁缝的,裁缝不带尺?”
昭明想了半天,商其雪坐在他的身旁,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小声嘀咕,可是昭明就是不知道答道是什么,只得喝了一口杯中酒。
“唉,笨死了,答案就是存心不良(量)啊!”
昭明苦不堪言,“我实在没玩过这个!”
商其雪只一个劲兴奋道:“哥哥哪有闲工夫让你玩这些呀!快说一下题?”
昭明又想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井底栽黄连?”
商其雪乐呵呵道:“原来昭明是‘苦得深’啊!”
……
一圈轮完,又到陆吉,只听他道:“神仙放屁?”
清漪一听,一口饭噎在喉咙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赶忙了喝了几口水,这才说道:“小吉,你真是‘不同凡响’啊。”
大家一听,哄堂大笑。
正当大伙玩得开心时,宋府却来了人,说是老太君又犯心病了。
“清大夫,我家老太君心病又犯了,说是心口疼得厉害。请您过去瞧瞧。轿子已备好,就在门外。”说话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声音尖细柔滑,高额淡眉,细眼妖冶放光,唇红齿白,脸庞也是白里透红。
“你是何人?”清漪觉这人有一股子媚气。
“我是宋府柳管家的儿子柳戊知,下人都叫我柳少。”来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媚眼抛向清漪。
清漪只觉心中麻麻的,“你稍等。”一个管家的儿子竟敢自称少爷,看来柳管家在宋府地位非同小可。清意交代一声,拎了药箱便上轿。
听说宋家原本名门望族,先祖前辈官至司空、大司马等高位者枚不胜举。然而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待到宋少爷父亲一代时,宋府已然人丁不旺,宋太君只有宋父一子,但宋父英年早逝,如今只留得一对寡孤儿寡母。老太君今年七十有余,威严庄重,又因为祖上显赫,宜城百姓也都对她十分尊重,宋子乔乃宜城有名的才子,只因留念烟花之地被人们议论纷纷,老太君也恨孙子不争气。
清漪望了一眼宋府的门匾,“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满眼是凄凉,进门就见满头银发的老太君躺在软榻上,一旁边站着一粉衣女子,长得乖巧,模样也娇媚。另一旁立着一位中年人,精神矍铄,鹰嘴鹞目,端着一副管家架子,气势凌人。
“听说老太君心口疼得厉害,我这就替您做行推拿之法。”
“恩。”老太太还在一旁喋喋不休,“柳管家,少爷回了没?”尽是怒气。
柳管家沉闷的声音响起:“已经让人去寻了。”
“回了让他直接来见我。”
那柳管家眼中露出一丝不满,口上却是恭敬地回答:“是。”
清漪替老太君推拿一番,老太君便感觉心口舒畅得多。
“老太君这心病可是由来已久啊。我这推拿之法也是治标不治本。老太君定要保持心情愉快,避免动怒。我今日为老太君开些舒心安神的药,待会再教丫鬟们这推拿之法的精要之处,以后老太太心疼时,便可有人行此法止住疼痛。”
老太君拉过旁边的女子的手边拍着,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线,“丫鬟就不必须了,有彩蝶这个准孙媳就够了。”那女子听见老太君的话,只害羞低着头也不说话。
清意替宋老太君开了药方,又给那彩蝶姑娘讲解精要,却无意瞥见她竟与柳少暗送秋波,眉目传情。心中不免一阵感叹:这老太君还真以为自己找了个好孙媳!
走时老太君不仅给了清漪丰厚的诊金,还命人将她送回医馆。清漪行到门口时,便见一名男子醉醺醺地倒在门口。柳戊知见状立即过去扶起男子,喊了几声“少爷”见他依旧不醒人世,才又叫了几个小厮把人抬了进府里。
清漪坐在轿中,哈欠连天,闭目小憩,轿子经过热闹的街市,便渐渐远离喧嚣。忽而感觉轿子停下,听到急急离去的脚步声,四周便是静悄悄一片。清漪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她透过轿子的窗口看向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巷子,漆黑一片。只见轿帘被人慢慢掀起,清漪稳住心神,握紧握住藏在袖中的银针,准备给对方一击。帘子后是一张洁白的牙齿,咧嘴对清漪直笑。
“柳少,这是哪里?”清漪起身欲出轿,奈何对方却死守着轿门。
柳戊知魅惑一笑,“这里是处死胡同,夜晚很少有人来的,清大夫长的真是俊俏,瞧这细皮能嫩的,定是个童子之身,真叫我嘴馋。今夜我你不如好好逍遥快活一番,定让你销魂无比。”话一说完,整个人便扑向清漪。
清漪身子一闪,手中的银针扎入他的大腿,对方吃痛,滚到地上。她心中极怒,“龌龊,肮脏!”说罢又朝他的下身踹了一脚,对方嗷嗷直叫。
“禽兽不如的东西!”她蹲下身掐住他的脖子,双目喷火,“你以为我是那彩蝶姑娘。还妄想占我的便宜,真是背着粪篓满街串——找死(屎)!”看来今晚真是行酒令行多了!
对方呼吸不顺双目白眼直翻,口中直求饶:“清大夫饶命,清大夫饶命!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清漪见他求饶,松手横视他,“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说完起身拍拍手,拎起药箱,大踏步而去。
第二十四章 牢狱之灾(一)
更新时间2013…5…29 19:27:03 字数:2539
才九月的天,秋风便是刺骨的冷,门前桑叶既落,今年该是个寒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郝伯匆匆进屋,拉了清漪就往后院里头走。
“发生何事了,郝伯?”
郝伯气喘吁吁:“赶快离开……衙门派人来抓你,一会就要到了。”
清漪秀气的眉头直皱,“我犯了何事?”
“昨晚你看过宋老太君,半夜她就死了,现在宋府的人都说是你谋害了宋老太君。”
清漪平静道:“郝伯不必惊慌,我昨晚走时宋太君还好好的,我根本没有要害的理由,该是有人想嫁祸于我。”
郝伯心里头却一阵焦急:“我当然知道你肯定是清白无辜的,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还是有意嫁祸于你。”
清漪淡笑一声,“郝伯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我若就这样走了,别人一定会以为我是畏罪潜逃,如此不仅对我自己无利,还会连累您和小吉。”
郝伯见清漪如此,知他不会离开,便道:“我想法通知昊儿这件事!”
清漪笑着点点头,又继续去往前院看诊。不久,就听到门外传来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接着便有两个夫差大摇大摆地走进医馆,势气好不凌人。
清漪放下手地银针,道:“两位差大哥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你就是清大夫?”一名夫差说着,还走近一步拈起牛皮布上清漪刚刚用过的银针,“没错,认证物证俱在,就是你杀了宋老太君。”
“差大哥有所不道,昨晚我确实去过宋府替老太君看诊,可我走时,老太君还好好的,我怎么可能杀了她呢!”
夫差一听,感到疑惑,另一名夫差却道:“谁不知道你清大夫医术高明,你当然有办法让老太君在你离开之后才亡。”
“就是,就是!”
清漪心下微恼,“我清意行得正坐得直,这方圆十里老百姓哪个不知我清意的为人处世之风,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才是,你们在这里打扰我行医救人,却任真凶逍遥法外,这是何理?”
旁边的病人都到:“清大夫是好人,平日里我们没钱,她也给我们免费看病,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害人呢!一定是有人想故意害他!”“是啊,是啊……”
夫差听到人群闹哄哄,高声道:“少罗嗦,我们在老太君的身上发现你的银针,人证物证俱在,清大夫非要我们强行押你去衙门吗?”
清漪心中疑惑自己的银针怎么会在老太君身上,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是了,昨晚她用过一枚银针刺柳戊知,却没有收回来。如此看来,他昨晚没有得逞,今日便又来陷害。眼看两名夫差就要过来强行压她,她当下便道:“我自己走就好。”跟这两个不讲理的夫差根本就说不清楚。
衙门的鼓声震天,臃肿肥胖的县太爷步履蹒跚地坐在上堂,因为脸上堆满细腻白嫩的肥肉他的眼睛眯成缝,像是还未睡醒;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威——武!”
县太爷他一阵哈欠,这才问道:“堂下何人,所跪何事?”
“大人,小女子彩蝶,乃宋府老太君的准孙媳,今告意吉医馆清氏蓄意谋害老太君。昨晚清大夫给老太君诊疗过后,半夜老太君竟突然暴毙而亡,我在老太君的身上还发现了清大夫用过的银针。请大人替小女子做主啊!”一身丧服的彩蝶哭哭啼啼,声音娇柔无比,只听得县太爷心里发软发酥。
县太爷怒道:“竟有此事!”忽而语气突转,怜爱之意昭昭,“你且放心,本官定要为民做主还你一个公道。”望了一眼两侧的衙役,又巍然道:“来人呐,去把清氏压过来!”
清漪被推进大堂时,一见这县太爷如此德行,心下顿时凉了一截,尹县令前一阵刚被擢为吴郡郡守,没想到来了这么个货色。
“清氏,今有彩蝶宋府老太君准孙媳告你谋害老太君,你可知罪?”
清漪抬头直视上坐,目光清澈,“大人,草民冤枉!”
“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大人有所不知,昨日我替老太君医治心急,临走时老太君还好好的。老太君心慈仁善,还让家中管家之子柳戊知柳少送我回去。可不想那柳少竟然是有断袖之癖,命人将轿子抬到一处漆黑的窄巷中,妄想对草民行那苟且之事,在下为自保,这才出手用银针扎了他的大腿,草民心里急着逃走,这才落了一根银针。大人若是不信,尽可让人查探一番他的腿部是不是有刚被针扎过的痕迹。”
县太爷有些拿不住主意,望了望身边,“刘师爷,你觉得如何?”
刘师爷一副尖嘴猴腮,直殷勤地点头哈腰,“大人,且派人查一查那柳戊知便知清氏说得是真是假。”
很快柳戊知便被带到堂上,经过清漪时还对她妖媚狠毒地一笑,后又被人带去一间小屋。清漪静静等着,见刘师爷一副胸有成竹分明是认为查不出什么,心中便觉问题不简单。
果然,检查毫无结果,说法是:宋少有腿上有伤疤,没有被针扎过的痕迹。确实,想要毁掉一个针孔大的伤口简直易如反掌。
柳戊知凄凄地说道:“这清大夫故意谣言中伤我,还望大人替我做主,还我清白。”
这下县太爷便有了底气,“清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草民想问彩蝶姑娘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县太爷想了想,还是道:“但问无妨。”
“彩蝶姑娘既然认为是我杀了老太君,可见过我是何时动的手,又是如何杀的老太君,清漪经常出门看诊,使用银针替人治病,偶有丢失也不足为怪。”
“这,这……”
“还有,彩蝶姑娘是如何发现银针?”
“这……”彩蝶被一问三不知。
柳戊知见此情况,赶忙说道:“这银针是在老太君死后,丫鬟给她换衣服时发现的,银针几乎完全没入老太君的心口,真不想到你一个大夫竟然如此狠毒,老太君一生对人和善,你却杀了她。”装得一副嫉恶如仇、怨气难平的样子,真是贼喊抓贼。
“笑话,若我真将针插入老太君的心口,那为何我走时老太君还满脸喜色,毫无痛苦之意?”
“都知道你清大夫医术精湛,你当然有办法解决这点小问题。”
“大人,心乃人之推动血液循环的脏器,是人都知随便用针扎身体哪个部位都觉得疼,更何况是心口。柳戊知分明强词夺理。大人若不信,我当场便可在他身上做示范,看他还能笑出来否!”
柳戊知一听,佯装无辜受怕的样子,“大人救命,这清大夫分明就是对我怀恨在心,想置我于死地。”
“清氏,不可无礼。”县太爷正犯愁之间,却听门外大声嚷嚷。
“这可是清大夫啊,大家可不知,这清大夫可是解了宜城鼠疫的清神医,她心肠这么好,怎么会杀人呢!肯定是柳戊知故意陷害……”
围观的百姓一听,纷纷为清漪不平,“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杀人,肯定是无辜被陷害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弄得衙门口好不热闹,县太爷见情况不妙,便命令把人先压了下去,择日再审。
第二十五章 牢狱之灾(二)
更新时间2013…5…30 22:25:22 字数:2367
牢房里潮湿阴冷,好在清漪住的这间有个小窗口,能够透些阳光进来,地上到处是乱窜的老鼠蟑螂。她只当视而不见,思考这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寂静的牢房传来渐进的脚步声。“咔嚓”一声,牢房的锁被打开。
“有话尽快说,别耽搁太久了。”
“多谢差爷。”夫差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便高兴着离开。
清漪睁眼便见昭明,缓缓起身。
“清大夫没事吧?”
清漪摊开双臂,摇摇头,“目前无事,”顿了顿,又道:“今日堂上是你故意说到鼠疫的事吧?”
昭明点点头,“只是却也没能将你救出来。”
清漪感激一笑,“真是谢谢你了!”
“小吉跑来找我说你被衙门抓了,事情的经过我已了解,看来是柳戊知故意陷害你。”
“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昭明不解,“哦?”
“我今日看那刘师爷意图包庇柳少,想来是柳少给了他什么好处,只是不知县太爷是否与他们同伙。若是这样,便有些难办。”
“那现在怎么办?”
清漪眉毛微微隆起,踱步思考片刻,道:“要尽快查清老太君的死因,老太君死了,告状的不是宋少却是宋少的未婚妻,还有那日我见柳少与彩蝶竟然眉目传情,柳管家看来也对老太君有些不满。他们也许有什么阴谋,只是我刚好不幸撞到刀口上,他们便乘机让我替他们背了黑锅,自己却想逍遥法外。”
“那好,我立刻去查。这里总归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还有,叫陆吉和郝伯别担心。”
“我明白的。我会尽早查清此事。”
“真是麻烦你了。”
“清大夫不用客气。一来你治好了阿雪的眼睛,二来公子也一定希望我如此,三来清大夫为人和善,乃世间良医,了解你的人定然不会作势不理的。只是目前恐怕还要委屈清大夫几天。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探查此事。”昭明说完,便抱拳离去。
清漪的猜测合乎道理,只不过县太爷一开始并没有参与此事,然而爷刘师爷和柳少又是拍马屁,又是拿钱色诱惑,于是三人便沆瀣一气,共同陷害她。
月光朦胧,星光黯淡。这一刻清漪又想起了死去的父亲刘方,人生无常,我不犯人,人却犯我。纵然不求富贵于诸侯,但想落个清贫安静也是极为不易的。一道火光突然亮起,刺得人真不开眼。牢门又被打开,只是这次不是光明,而是黑暗。来者不善,她还未适应光亮,便被两个大汉拉起。
刘师爷阴险笑着,柳戊知在一旁依旧摆出妖魅的笑脸。
“带去刑房!”
一听“刑房”便知是何地,杖刑、鞭刑、夹棍、钉椅、烙铁,每想一样,便让人不寒而栗。她并未挣扎,此时挣扎并无用,须留着体力应付一会毒刑拷打才是。
还未到刑房,便听里面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进入时,刚好一名囚犯浑身是血从里面被拖出来,前胸后背一阵焦糊,还能闻到肉被烤焦熟的味道,清漪闻了直想吐。
刑房里昏暗一片,中间是一张案板,左边的墙边靠着一副钉板和一把钉椅,右边的角落一个炉子不是冒出“噼啪”的火星声,里面的烙铁被烤通红发亮;其他的刑具鞭、杖、夹棍等等一应俱全。
清漪被压倒案板上,手脚被绑在案板四角,不得动弹,看来是要用杖刑了。
“你若肯乖乖地在这状纸上画押,便可免去皮肉之苦。”
清漪讥讽地笑道:“刘师爷真会说笑,想必柳少给你和县老爷不少好处吧?”
柳师爷捋捋胡子,眼放精光,“倒是个聪明人,既然明白,我也不多费口舌,你还是早点画押为好,免得白白遭罪,到最后要是要画押。”
“刘师爷说得极是,既然不管愿意与否,最后都是画押,我当然会选择免去皮肉之苦,只是大人可否容我再多活两天?到时后我一定乖乖画押。反正我是早晚要死,大人就当一回菩萨,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清漪边说着,边拿眼飘向柳戊知。
柳戊知看此情形心下一阵骚动,刚想出言阻止,就听刘师爷冷冷道:“妄想拖延时间么?你以为我会吃你那套。来人呐,给我打!先给你一阵板子吃,看你还敢不老实!”
刑杖重重地一下一下击在腰上,火辣辣的深疼,清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双拳用力握紧,秀眉紧紧锁成一个“川”字,额头汗水大滴大滴地打到地面,才几下就见腰上一片鲜红。也不知挨了多少板子,终于撑不住,晕死过去。
柳戊知眼见“美人”被打成这样,恻隐之心大涨,“今日师爷也累了,反正人在我们手里,难不成他还会长了翅膀不成。不妨让她再多活两天。”柳戊知边说着边往刘师爷手中塞东西。刘师爷摸了摸手中沉重的金元宝,当下心花怒放,便答应暂时放过清漪。
清漪迷迷糊糊地被人拖回牢房,半夜时分又被疼醒,她双目紧闭忍受着无边的疼痛,脸色煞白煞白,趴在墙角的一堆杂草上不动不动,全身冷汗涔涔。死寂中,只听链子在地上拖曳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眼,依稀看见隔壁牢房有个蓬头垢面的犯人摇头晃身子朝她这边走来。那人一只手透过粗木林立的墙,张开虎口直伸向她。清漪想要移动身体避开,却没有一点力气,眼看着那手越来越近,她心脏急速跳着,无法逃脱的她只得闭上眼睛静静等着死亡的降临。然而那只手却并没有掐上她的脖子,而是探上她的额头。
细弱又嘶哑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很久不曾开口,“你发烧了。”
清漪睁开眼,抬起头,依稀可见是个女人,苍白的脸如同鬼魅,但眼睛依旧明亮如星。她声音虚弱地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缩回手,“我是犯人!”
“你犯了何事被关在这里?”
“我犯了何事?”突然那女人狰狞地笑起来,“我在新婚之夜杀了我相公。哈哈哈哈……杀得好!杀得好!”
清漪看那双有神眸子满是恨意,问道:“为什么要杀相公?”
“因为他杀了老爷!”忽而那女人又呼天抢地起来,“老爷死的好惨啊,还有小姐也是被人逼得走投无路跳崖自尽。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有本事杀光所有害了老爷小姐的人……”
清漪听她如此说,那老爷和小姐遭遇到跟自己相像的紧,蓦地心中腾起一阵阵悲凉,她叹息一声,“你真是个衷心的仆人!”
“老爷为人宽厚,一向对仆人极好。我做这点算什么!”
“你们老爷是何人?干什么会遭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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