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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医本佳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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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点点头,表示满意清漪的回答,道:“正好明日南宫爱卿要与大王子比射箭,不如慕容世子也参与吧,若是明日你们俩谁胜出,华宁公主便嫁给谁,如何?”
大臣们觉得此主意倒是不错,纷纷点头赞成。
既无他法,南宫玦、白玉还有清漪三人一起应道:“是,皇上。”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争夺(下)
西苑缭以周墙,百余里,苑中养百兽,名果异树上千种,专供供皇族娱乐游戏。
周皇带着大队人马早早就来到了西苑。此刻,南宫玦、白玉、巫启、秦王、太子已整装待发,这一次比箭秦王和太子也参与进来,不过是跟巫启一样来凑热闹的。
南宫玦褪去往日那身红衣,一身黑色骑服,神采奕奕。着同样骑服的白玉也显得比往日精神而冷然。清漪一抬头便见他们二人同时投过来温和的眼光,南宫玦溺死人的温柔,白玉淡淡的温馨,她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僵着脸木然地看着二人。
只听周皇一声令下,五人跃上马背,向不同的方向驶去,此次比箭,以一个时辰内狩猎最多者为胜。其他人守在原地等待,因为出宫,来观的人并不多,除了周皇和大臣,只有苏皇后、月见和蕊公主,当然清漪和芊芊也在。
难得闲一次,周皇坐在凉棚里与大臣谈笑,苏皇后在一旁不时附和,蕊公主和月见无趣地听着。清漪和芊芊觉得无聊,两人便向周皇请求到附近随便逛一逛。
奇山碧水,相映成趣;亭台楼阁,巧置其间;流水缭绕,绿林郁茂。只是此情此景,清漪没有心思欣赏,她知道南宫玦的本事,但事情无结果,心里的石头就无法落地。芊芊又何尝不是如此。两人沿着湖闲逛,闲聊,湖岸垂柳婆娑,湖中不时传来宫女泛舟的嬉戏声,此刻听了竟格外吵人,芊芊吆喝着宫女将船驶到岸边,然后和清漪踏了上去。乘着小舟,吹着清风,原本是件惬意美好的事情,只是有些事越是刻意忽视,越会萦绕在心头,到最后两人竟然又谈到比试。
心里憋得难受还不如说出来,于是芊芊问道:“宁儿姐姐,你想谁赢?”
清漪淡淡地回答:“芊芊不希望白玉赢,是吗?”
“可要是南宫公子赢了,你岂不是要嫁给他?”
“这样不好吗?”
芊芊转身抬头看着清漪,发现她神情认真,不像开玩笑,又问道:“莫非你喜欢南宫公子?”
清漪却似是未闻,只觉得耳朵里传来隆隆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芊芊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
“什么?”芊芊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清漪飞身朝岸边而去,又大声叫道:“宁儿姐姐,你要干什么?”
清漪刚落到地面,就见一群侍卫从前面路口的转角冲了出来,她拉住其中一名侍卫,问道:“发生何事了?”
被拉住的侍卫道:“回禀公主,属下们收到报告,后山林里出现了刺客,现在大家都赶往那去捉拿刺客。公主还是赶快回凉棚,难保刺客不会找到这来。”
“可有人受伤?”
“一名受伤的侍卫报告,其他的人属下也不知道,属下先离开了。”侍卫说罢便匆匆离开。
清漪转身,又跟芊芊交代一声,便往后山林去。
穿梭在林中,耳边风呼呼直过,半天都不见人影,林子这么大,也不知道他们打猎都打到哪去了。似乎感到淡淡的血腥味飘过来,清漪朝着味道的来源寻去。未行多远,便见地上有血迹,追溯着血迹而去,最后血迹停留在一株大树后,树后露出黑色的衣角,正是南宫玦他们今日所穿的骑服。清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慢慢地走过,人未至,便有一只箭从树后向她扎过来。她快速闪躲,拦住对方的手臂,看着举箭欲刺她的人——秦王。
“二哥!”清漪快速扶住就要向后倒去的人,他的腰间不断有血往外涌。“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林子里突然冒出一批刺客,白玉和太子去了西边的林子,南宫玦应该在北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先救你回去。”
清漪搀扶着秦王往回走,没走几步,又从四面的林子里冒出十几名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朝他们两砍过来。
清漪一方面应对着敌人,一方面又护着秦王。落影不在身边,她便从其中一名黑衣人中夺过一把刀,当枪来使。为首的那名高大的黑衣人看出清漪的弱点,剑锋直指秦王,刚被清漪用刀挡回去,很快又杀了过来。黑衣人声东击西,妄想分开她和秦王,一一围攻。
“住手!”转眼间,那名高大的黑衣人已经将剑架到了秦王脖子上。
秦王对清漪急道:“快走,不要管我,”
黑衣人首领威胁:“你若是赶走,我立即一剑挥下去!”
只听秦王道:“龙纹青铜宝剑!”黑衣人执剑的手抖了抖,秦王又继续言:“南周执龙纹青铜宝剑的将军总共三位,一位是骠骑将军宁乐王,一位是车骑将军程将军,还有一位是卫将军孙钱,敢问阁下是哪位?”他更加震惊了,镇定一番,道:“既然秦王知晓,那更得死了。”
清漪没想到刺客竟然大周的将军,突然间想起锦云受伤的事以及那日在花园中见到的程将军,她有种错觉眼前的人就是程将军。她一边警惕着周遭的黑衣人,一边道:“将军意图谋害皇子,难道就不怕我向皇上告发你吗?”
黑衣人却道:“你如果你想要秦王的命,尽管去告发,不过你以为你走的出去吗?不怕告诉你,这周围已经被我布下弓箭手,你们现在是插翅难飞!”
眼看秦王腰间的伤口血流不止,只怕这么僵持下去,他没被这头领杀死,便要先血流尽而亡。清漪思考着如何救出秦王,秦王又道:“你已经知晓他的阴谋,你若就范他便会立即处死我们。只有你不死,才能揭露此人为我报仇。”
清漪在赌,她在赌程黑衣人头领不敢就这么杀害秦王,只要她还能支撑住,一会侍卫来了,那便好办了。她已经凭借内力听到大量向这边靠拢的脚步声,不能放弃。
“不要再婆婆妈妈……”黑衣人头领话未说完,清漪手中的刀便又挥动起来,见她铁了心,黑衣人不再拖拉,举起剑就要砍下去,同一时刻,清漪飞出藏在袖中的银针,射向他的手臂,他手臂一麻,宝剑脱手,清漪一个纵身飞到秦王身边,提起他就想往外飞去。只是没想到刚一飞起,便见密密麻麻的弓箭落下来,她又赶快转身回退。
“今日定要你们的性命!”黑衣人首领一挥手,四周的弓箭手便又准备发箭,只是没想到不见射下的箭,却闻一阵声接一声的惨叫。
树林中白影晃动,不一会,那些藏在林子四周的黑衣纷纷被揪了出来,堆在一起。接着一名白衣人从天而降,落到清漪和秦王面前。
清漪看着那人的背影,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商其予,可再想却是不可能,南宫玦今日着的骑装,而且平日里几乎都是穿着红衣,不管是谁,她开口道:“多谢阁下相救!”
那人转过头,一张银质面具遮了半张脸,只露出薄薄的嘴唇,他嘴角微微上翘,若不是知道南宫玦,清漪可真要认为眼前的人是商其予,男子正要开口,清漪又一声“小心”,他拂了拂衣袖,便将挥刀砍过来的黑衣人扫落一旁,而后运气将清漪手中的刀吸至面前,轻轻一推,那刀便疾速飞向黑衣人首领,饶是那首领动作再快,左脸还是被刀划伤。
林外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首领知道形势不妙便想跑,白衣人却瞬间移到他跟前,点住他的穴道,再眨眼,剩下的黑衣人已被他解决得一个不剩,动作之快,令人惊叹。
待林外的侍卫赶到,白衣人拉住清漪便要飞走,清漪却止住他,他却道:“你难道不担心其他人吗?”
其他人?清漪想起了白玉和南宫玦,便将秦王交给赶到的侍卫,自己和白衣人一起离开。
清漪跟在白衣人的身边,一边快速地移动,一边喘息着问道:“你是谁?”
白衣人置若未闻,依旧朝前飞着,清漪想起曾经当初在樊县时,魑魅说过的话,于是她试着问道:“你是墨兰宫右使——兰使?”
白衣人回头,嘴角挂起明显的笑意,“你不担心白玉和南宫玦吗?”说完又扭过头,继续朝前行,清漪不再说话,认真跟在一侧,目光扫向下方,搜寻着白玉和南宫玦的身影的。
白衣人飞行的速度极快,几次清漪都落在后面,她的武功本就不弱,可见白衣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只不知与南宫玦相比如何!
在林中飞行大约两盏茶的时间,便又听见打斗的兵器声。一身骑服的南宫玦正和四名老者陷入缠斗之中,他见清漪和一名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站一起,瞬间脸色大变,朝着清漪叫道:“小心!”
清漪还没明白,便觉后颈一麻,人便要向一旁倒去,感觉腰间一紧,合眼之前,只见那带着银质面具的脸庞对着她邪肆一笑,然后人便被轻飘飘托起。
白衣人携起清漪,对南宫玦一笑,然后对四老道:“拖住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 墨兰宫(上)
周皇看着一干侍卫抬着受伤的秦王回来,怒道:“平日里养的都是一群饭桶,西苑进了刺客都不知晓!”
秦王虚弱着嗓子道:“父皇,刺杀儿臣的黑衣人首领用的是龙纹青铜宝剑,他脸上还受了刀伤。”
周皇听了一脸高深莫测,宁乐王前些日子已经回了润州,不可能是他,那么该是……接着他又是震怒,“李统领,去给朕将孙将军钱和程将军压到刑部,朕要亲自审问。”
“是。”禁卫军统领谢舜得令立即下去办。
“太子和其他人呢?”
周皇正询问着,便传来侍卫的声音,只见不远处太子和白玉随着一群侍卫回来。白玉看着无事,太子臂膀似乎是受了伤,二人刚到周皇面前,周皇又皱眉问道:“大王子呢?还有南宫玦?”此时,芊芊又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凉棚,还道:“宁儿姐姐也去了后山林。”众人因此唏嘘一声。
周皇派出去的人将林子搜遍了依旧没有依旧发现大王子和南宫玦和清漪的身影。如果是清漪和南宫玦还好说,可扯上巫启就不妙了。他国王子在南周失踪,干系重大,弄不好就会威胁两国关系,挑起战事。
周皇的眉头越拧越深,封锁消息,下了密令全城搜寻三人。只是一天一夜过去,却是依旧毫无音讯,三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
清漪从一张华丽精致的榻上醒来,感到后颈隐隐约约的疼,想起自己被白衣人弄晕的事情。她坐起身,打量着身边的景物,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她下床穿上绣鞋,巡视室内,才知这是一间石作的寝殿,殿中央上方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四周水晶玉璧,珍珠为帘幕,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行走之上便如步步生莲一般。
想起那个带笑的白衣男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名男子就是墨兰宫的兰使,这里就是墨兰宫。只是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思绪往回,她又想起了昏迷前,南宫玦的那一声“小心”,看来南宫玦已知晓他的身份,所以才会担心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清漪继续在房间巡视,发现这是一间封闭的石室,她想这样的石室定有机关,仔细留意着房间中的一物一器,并不断拿手试探,最后她将目光停留在水晶玉壁上的一个圆形凹槽内,拿手指往里一按,感觉里面稍稍被推动,接着一声“轰”响,身边的墙上洞开一个长方形的开口。
走出房是由高大巨柱支撑的走廊,走廊一侧的墙壁大理石制,美伦美奂,另一侧镂空,是茫茫云海,显然她高出,置身走廊恍若半空中。从走廊尽头的转角处走出一名红衣女子,那是清漪见过的——红绫。
“哟,清大夫总算醒了,外面来个人,一晚上不消停,弄得大伙一晚上都没休息好。”
清漪第一想到的便是南宫玦,一晚上?这么说,已经过了一天了,“为什么兰使要带我来这?”
红绫不情不愿,“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兰使。”
“兰使在哪?”
“他正忙呢!”
“那能带我去见见外面的那个人吗?”
红绫却道:“你自己去看吧,往前走,出了廊子,左拐,再经过一条游廊便到正殿的大门。”最后还不忘回头说一句,“论姿色,我不比你差,怎么那些男人都不喜欢我,却偏要喜欢你这种清汤寡水的类型。”
清漪岂会在意那些无聊之语,按照她的说法来到了正殿前,此刻才知她所处的这整座宫是建在一方高高拔起的平台之上,宫殿高出地面数十丈,并无台阶将其与地面相连,殿前有四块暗藏玄机的巨石,在殿门两旁还分别列着九名守卫,一看那架势便知武功卓绝。
她想问话,但那些守卫一个个如石头一般,一动不动,拿手在他们面前晃,那些人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她要出这座宫殿只要飞下去即可,可很显然不会那么简单。传说中极其的神秘的墨兰宫,出进想必不会那么简单。她正思索,便听见声响,殿前平地上巨石移动,一个黑色的身影跃入巨石之中,果然是南宫玦。清漪一时激动叫道:“予之,我在这儿!”
南宫玦听见她的叫喊,见她安好,放下心来,又看她像是要飞身下来,眉头又紧紧蹙起,急道:“不要下来!这里面有玄机。”刚一喊完,其中一颗巨石从地飞起,朝他快速撞过去,他一闪躲开。
早些南宫玦闯了几番石阵已寻出些窍门,周易之术他是懂得,可这里却不仅仅只是周易之术如此简单,似乎还暗含其他某些诡道。如此三番五次闯阵,终于窥得门径,按照心里的盘算,又凭借深厚的内力将巨石移至所算计之处,接着殿前中央升起一条长长的石坡道,连接尽头高出地面的宫殿大门。
“南宫公子好智谋,不仅能够穿过山上的重重关卡,就连这殿前机关也能破解,在下佩服,佩服!”
清漪转过头看着来人,兰使今日一身黑衣,正是他平日里穿的衣裳,面上依旧半截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勾人的幽黑双眸和薄薄的双唇,两旁的侍卫见他这才动了动,纷纷向他行礼。
南宫玦迈着优雅的步伐,经过长长的石坡道来到殿前,抱拳道:“打搅,南宫玦来带公主回去。”
兰使上前一步挡在清漪面前,道:“你一人我也许拦不住,可你要是再多带个人那就不好说了!”
南宫玦笑道:“可以试试。”话一完,他便出掌击向兰使的面门。
兰使却是将清漪往前推,她运气反抗,这才发现内力竟然被封住了,施展不出来。眼看一掌就要劈到她面上,南宫玦立即缩手改抓,想将她抢过来。兰使却又扯过她,她急中生智,又抽出袖中藏的银针,扎到兰使拉住他的手臂上。兰使手臂一麻,她轻易挣脱,南宫玦趁此机会,一把揽过她,向石坡道的另一端飞去。
天作山响起了鸣钟,各个关卡守卫的人都在严阵以待。南宫玦带着清漪往山下飞去,一路阻碍不断。将她护在身后,所向披靡,势如破竹,清漪虽然内力被封,但平借往日练就的绝妙招式,暂且还能挡一挡。终于两人来到山底那方巨大的方形平台,只要再穿过正南方向的屏山,就可出谷。
此刻方形平台四周布满手执兵器的墨兰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整齐划一地排列在四周,似乎是某种阵法。
台上气氛紧张,一触即发。清漪后背与南宫玦的后背相抵,手中执了一把普通的长枪,问道:“可看出什么名堂来?”
“方圆阵。”
“何谓方圆阵?”
“主力位于阵形中央,外围势力层层布防,长枪、弓箭在外,活动兵力在内,这种阵法的战术思想为:密集防御。”
“如何破?”
“这种战术缺少变化,所以攻击力并不强,看到领头的四老了没有,他们就是主力,只要我们攻破这主要四人,这阵法便可破了。”
“几层把握?”
南宫玦微微偏头,平静地回道:“漪漪害怕么?”
“不怕!”
“可我怕!怕你受伤!”
清漪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一丝发抖,明白眼下她的内力一时半会无法恢复,他一方面要应付敌人,一方面还要顾及她,他是害怕难以护她周全。
“予之,兰使并没有拿我怎么样,我虽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他没有对我显露杀机。所以如果一会有机会,不要顾及我,你定要先先。”
南宫玦隐压着怒气,“要走一起走,你休想丢下我!我既然来了就一定将你救出去。”
四老互换一下眼神,从四方围攻击过来,南宫玦和清漪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他们二人始终相互守着彼此的后背,南宫还要不时替清漪除去后患,不如后山林里,这一次他下了杀手,招招攻向四老的致命点。四老不与他正面硬砰,迂回周旋,又找准清漪是他的弱点,变换着袭击她。他刚要出手点到其中一老的致命要穴,又见清漪受困,立即回来挽救。如此过了半个时辰过去,伤不了四老,他们两人也都未受伤,只是清漪内力尽失,已经感到胳膊的酸痛,身子疲乏,他也发现此点,知道不能再拖,要速战速决才好。
只听他一声喝到:“上我肩头。”清漪立即明白他的用意,身子一跃,脚尖立在他的肩头,于是二人呈上下之势应对周遭的变化。清漪居高临下,更有利于观看战局,在半空中上下翻飞进行应对,显然比刚才两人后背相抵占据优势。
以此打法,未过片刻,四老中便又一老受伤,退出战局,从后面替补上来的人显然就不如四老了。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其他三老也纷纷受伤被震开,后面补上来的人面对南宫玦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两人朝着正南方向的屏山开路,南宫使掌,清漪使枪,一路遇人杀人,遇佛杀佛,从未有过的狠戾。终于冲出包围,眼见离屏山越来越近,弓箭手又齐齐放开弦,顿时铺天盖地的箭雨朝他们二人压过来。
南宫玦放下清漪,不断挡开他们周身的利箭,却没想到突然一枚箭矢突然从屏山那边射过来,清漪只顾应对箭雨,浑然不觉身后的危险,但南宫玦却已经抱住她的身子一旋,箭扎进皮肉,他闷哼一声,清漪发现他的异样,闪到他身后,一枚长长的箭羽正插他的后背,黑血外冒。
“毒箭!”
“别管,快走!”
清漪扶着他在箭雨中穿梭,朝着屏山靠近,却不想刚到屏山面前,壁上的石门便被关上,黑衣银质面具的兰使挡在面前,刚刚便是他用箭射中了南宫玦。
兰使挂着不以为然的淡笑,“他中了见血封喉,一刻钟内不解,便要毒入心脉而亡。”
尽管南宫玦止住大穴,但毒性还是蔓延很快,见他面色青黑,若不是清漪扶着他,他恐怕早就倒下去了。清漪当然知晓“见血封喉”的厉害,双目燃着熊熊火焰,凌厉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兰使“呵呵”一笑,“不怎么样?只是想请二位上墨兰宫里头坐一坐,喝杯茶,如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墨兰宫(中)
“解药!”
“在山顶。”
“你……”清漪此刻真想撕烂兰使那张带着面具的脸,等到了山顶,南宫玦只怕早就没命了。她没有办法,但见屏山上的石缝里长出些三七,瞪着兰使,伸手指着屏山,“劳驾帮忙采两颗下来。”
兰使这一次倒好说话,立即点地跃起,拔了两株三七,交给她。清漪从裙摆里的内胆扯下一条布条,将嚼碎的三七吐到上面,接着一把撕开南宫玦后背的衣服,看着利箭,还有黑血不断从箭尖四周涌出,感觉得那箭像是扎到她身上一般难受,她咬咬牙,道:“忍一忍。”
拔箭的瞬间,南宫玦没有哼一声,只有额头微微抖了抖,然后便觉得有什么温湿的东西贴到后背,疼痛中带着酥痒。兰使一旁看着清漪一连串的动作,想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竟敢冒死替南宫玦吸毒。
南宫玦忍受着双重折磨,“不要,你没有内力,抵挡不住毒性。”
清漪置若未闻,嘴唇依旧贴在他的后背,吸出毒血,扭头吐到一旁,又扭回来,如此反复几次,直到流出的血不再泛黑,方才停手,然后将三七敷到伤口处。他只觉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得额头直冒冷汗。清漪又将布条绕到他胸前打了个活结,想要扶他站起,却因为刚才吸入不少毒,觉一阵头晕,视线越来越模糊,倒在南宫玦身上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时,清漪依旧躺在那间石作的寝殿内,身下依旧是宽阔的沉木大床。她动了动手,发觉手里握着什么温暖的东西。偏过头,南宫玦正趴在一侧,脸色有些苍白,双目紧闭,额头不时蹙动,那双温暖的大手与自己十指交握在一起。侧过身,伸出另一只手轻抚过他紧蹙的眉头,南宫玦感受微痒的浮动,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她想抽出与他十指的交握的手,起身替他把脉,他目光闪了闪,似是有些心虚,抓住她的手却不放,还道:“放心,毒解了。”
“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清漪不容他反驳,抽回手,坐起身来替他查看,他后背依旧敷着她从裙上扯下的布条。看来兰使只是帮他解了毒,并没有替他处理伤口。她解开布条,轻柔地扒开覆在伤口上的三七,箭伤之处形成一个紫褐色小洞,还有丝丝的血迹慢慢流出,“伤口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巡视室内,发现不远处的桌上放着一个瓷瓶和一个瓷盆,她下床走过去,见盆里装着清水,还冒着热气,盆沿挂着一条手巾;再打开瓷瓶,一股药香飘出来,还夹带着淡淡的兰香,是上好的金创药,看来是兰使特意准备的。她将瓷盆和药瓶放到床边的椅子上,准备替南宫玦换药。
“将上衣脱了!”清漪像往常跟人治病一般命令道。
南宫玦将头埋到里侧,不理睬她。她想怎么回事,莫非他不好意思?于是又重复一遍,他依旧不理。她便弯过身子,想扶他起来,他却死往里头挪。于是她吼道:“你躲什么躲,帮你上药呢!”
南宫玦这才扭过头,怨道:“这么凶!”然后将那张被她掴过的脸对着她。
这男人竟然这么记仇,她又不是故意的,清漪拿手在他的后背伤口按了按,疼得他立即咬牙咧齿。将他往外拖了一些,就要扒他的衣服,哪知他死死揪住衣领,不让她得逞。想起那次南宫玦硬要替她上药的事,眼下真是一报还一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开始扒他的衣服。
南宫玦像是受气的小媳妇,手脚不能动,只有委屈地拿眼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样子就像是……”
清漪停了停手中的动作,“什么?”
“我不说了。”他闭上眼睛,等她褪去上身的亵衣。
待清漪将他上身的最后一件衣服退去,见到他光裸的后背时,顿时呆住了,也明白为什么他不愿脱衣服。他的后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将他的墨发撩到一边,这才发现脖颈一侧还有一道褐色的疤痕直抵耳郭后,若不是被头发遮住,根本就看不见。她像是想到什么,将他的身子侧翻,果然,胸前的伤痕竟比后背更加狰狞。
南宫玦急道:“不要看!”
清漪不但不听劝,还卷起他的裤脚,原来连腿上也有伤痕。她不敢想象那日玲珑塔被炸毁时,他伤到了何种程度,看着他那张脸,那里是唯一没有伤痕的,可却是被修补过的。那一天他一定伤得极重,甚至于奄奄一息。她心里又爱又恨,干那样的蠢事,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就是为了再见到自己。
南宫玦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到他身上,很想伸手抱抱她,可却被点住穴道,只得出言安慰:“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我想过很多方法除掉这些疤痕,可有的伤太重了,除不掉,吓到你了。”看她眼泪依旧像断线的珍珠,他又故意逗她,“反正我现在就是这副残破的身子了,你不要也得要了,谁让今天我都被你看光了。”
清漪重重地捏了一把他的腰间,他故意大叫“疼”,又怕真弄疼了他,替他揉了揉被掐红的地方,然后又轻轻摩挲那些丑陋的疤痕。
“还疼不疼?”
南宫玦声音有些暗哑地说道:“不疼了。”
清漪以为他是在勉强,动作又放柔了些,引得南宫玦一声呻吟,她有些慌了,“还说不疼!”
南宫玦紧绷着身子,又不能动,狠狠地瞪着她“胡作非为”的手,扯着更加沙哑的嗓子,道:“你这是故意折磨我么?”
清漪发觉他的身子不对劲,瞬间明白了什么,满脸通红,她当他是病患,哪里想到他还是个男人。她像触到烫手的山芋,身子猛得向后跳开,此举却惹得南宫玦更加生气。
“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清漪笑笑,“等我给你上完药,自然会替你解开穴道。”又走进一步,将他的身子趴下,沾湿手巾,拧干之后替他伤口周围黑色的血迹,而后又给他上药。
南宫玦一直忍受着她非人的“折磨”,终于穴道被解开,长长地吁一口气,放松自己的身子。看着清漪调侃的笑容,他就恼火,不顾后背的伤,一把拉过她,压到身下。清漪用力推拒,没有内力,他受了伤又不敢下重手,挣扎一番也值得将小脸气得绯红。
南宫玦见到如此美景,哪里肯放过她,将她的手置于头顶,湿润的薄唇就压来下去,含住那两片令他心动不已的红唇,温柔的吸允,趁她开口抵抗之极,软舌挤进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清漪只觉脑袋一片晕晕乎乎,南宫玦的情火越烧越旺,顺手滑向她的领口,清漪只觉胸前一阵冰凉,有些微凉的手掌让她脑袋突然清醒。
清漪捉住他的手,吼道:“住手!”
“害羞了,嗯?是谁先点的火?”南宫玦的眼中盛满情欲,身体紧绷,低哑的笑道。
清漪懊恼,看他白皙无暇的脸蛋就想咬一口,忽闻一声“轰”响,石室的门被打开,南宫玦这才放开她,清漪起身,整理好衣衫,看着来人。
“这里是墨兰宫,二位要风流请找其他地方。”
“红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又是这一句!”红绫走到南宫玦身边,看他容貌精美,上下打量着,竟还想伸手摸他的脸。清漪一步跨到南宫玦面前,挡住红绫灼热的视线。
红绫收回手,留下一句,“兰使要见你,跟我来。”然后转身离开。
南宫玦拉住清漪的手,不想她一个人去,她却摇摇头,“放心,如果兰使想杀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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