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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一禁成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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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一盘冒着冷气的冰镇水果,宁思沅捏了几块冰块嚼几口咽了下去,瞬起的尖锐痛觉扎在额头处,迫使她快点恢复镇定,她望向窗外的太阳,勉强站了起来往外走,也许再去求求赵挽,他就能饶梅语白一命了。
  可刚刚迈出脚,肚子就传来一阵翻涌的疼痛,痛得她冷汗直流,肯定是刚刚吃冰块刺激到了肠胃,还是再等等吧,可是越等,那痛觉就越发尖锐明显,叫她难以忍受。
  小琢看着心急,连忙不顾她的意愿把她扶到床上躺着,“我去叫陆太医!”说完话便匆匆跑开了。
  没过一会,陆简之就脚下生风赶了进来,不顾得擦一擦头上的汗,只用毛巾擦了擦手心,便为宁思沅把脉。
  又见熟人,宁思沅苦涩地笑了笑,当初是他伙同赵挽骗自己用了那毒药的,后来他又把真相告诉宜安公主和淮王,帮助自己逃出皇宫,如此一来,功过相抵,因此也无爱无恨。
  几个呼吸过后,陆简之松开手,眼神有些怪异别扭,掺杂着惊喜与疑惑,强自控制着情绪跟宁思沅道:“娘娘,你……”
  宁思沅瞪大了眼睛,直到听完整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准备那个新文的入V三更了,木有时间更新这个文,提前告知一声。
  这一章午门那段描写,学习了《故宫100》那套纪录片,很好的历史资料,大家没事可以看看,很长见识的~

  ☆、第62章 奇迹捉虫

  赵挽一回宫就见小侯子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声音都有些颤抖:“陆太医说昔才人出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赵挽两眼一瞪;朝他猛地逼近。陆简之说她出了大事;那岂不是糟糕了?
  “陆太医让您亲自去鸣凰宫看看,奴才不知道。”小侯子往后退了退;将道路留给赵挽走。
  “走!”赵挽一挥袖子心急火燎地往她那里去;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他还要不要活了。身后小侯子和汤小料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无奈,稍作停顿赶紧跟上;却耐不住他们的身子骨都不够硬朗,刚快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怎么也撵不上皇上。
  一入鸣凰宫钻进主殿,便见床上米白色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赵挽不顾形象地扑了过去,一甩帘子坐在床边。
  一旁的陆简之显然已经陷入了惊诧,被他这么失态的举动吓了一跳。“皇上……”
  “怎么回事?”
  “昔才人怀孕了。”
  “你说什么?”赵挽的声音突然拔高,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陆简之,又看了看宁思沅。
  宁思沅好不容易镇住方才因为吃了几个冰块引起的胃疼,正用一条毛毯盖在肚子上,脸色还苍白得很,她就用冷冷的目光睨着赵挽,手中紧紧攥着枕头,为接下来也许马上会听到的震惊的话语做准备。
  “几个月了?”
  “啪……”一个枕头丢了出去,赵挽尚在迟钝中,没能轻易躲开,任由棉絮枕头砸在心口,不痛不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陆简之却吓得不轻,连连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哼。”宁思沅冷冷吭了一声,反问道:“怎么,怀疑我肚子里是别人的种?要不是你的你打算怎么样?”
  赵挽轻舒一口气:“那朕就取消梅语白参加殿试的资格,把他发配到边疆做苦力,给你打胎。”
  “我……我……”怎么办好想说脏话!我去年买了个表!等等,前一句话是什么?“你说取消语白参加殿试的资格?”
  “朕今日赦免和风堂无罪,恢复他们科举资格,并特许梅语白直接参加殿试,这样可以么?”机会是给了,这样多显得他宽宏大量有气度呀,可是殿试还是靠皇帝主持,梅语白,他不会叫他那么容易。
  宁思沅心里的大石头顿时落了下来,脸色立即柔和了几分。“这样还好,显得你公私分明,倒不像个昏君了。”
  “你……”赵挽气结,没想到她一下子猜中了他的心思,便辩驳道:“朕怎么会是昏君?”
  宁思沅微哂:“成,您不是昏君,那就安排一下送我出宫吧,给我足够的钱抚养孩子。”
  “你在说什么?”
  “也没什么,我既没有办法怀十二个月的孩子,也没有办法在宫里保自己平安,所以还是走了算了,免得在这碍眼。”
  赵挽眼里顿时划过一丝冷光:“你是什么意思,怀疑朕没有办法保护你还是说你一心想着那个唱戏的,想要带着朕的孩子跟他团聚?”
  宁思沅瞥他一眼,抬头向一旁沉默的陆简之递去一眼,道:“陆太医,您来说吧。”
  “简之你说。”赵挽一双墨眸紧锁在陆简之面上。
  “回皇上,今日贤妃娘娘带着一大帮子妃嫔来探望娘娘,足足叫娘娘站了一个时辰,还说了些惹她伤心恼怒的话,险些……”陆简之轻抬了抬眼睑,压低了声音:“险些落了胎。”
  “混账!”赵挽气得用拳头捶床头的木板,“这帮四处闹是非的女人,她们都说了你什么?”
  宁思沅懒懒别过头去,不想再复述一遍,很多难听的话当时听过了就不愿意再提起,回忆也好,倾诉也罢,都只会加深心里的痛苦。
  小琢却为她谋不平,上前一步,垂着头道:“还是让奴婢来说吧。”
  “说。”
  “她们说娘娘是山野村姑不懂规矩,不过是沾了死人的福气,还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只会白白辜负皇上的情意,最后……说下次再来,要听娘娘唱曲儿给她们解闷。”
  “这群该死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赵挽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都带着几分微红,“朕下令叫她们一个人都不准来!”
  “那你就是在软禁我!”只要她一出鸣凰宫,难免就遇到那帮找事的,谁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还才人,猜你妹!
  赵挽面露尴尬,摸了摸鼻子,不太肯定地道:“也不是,你不要心急,再等等,朕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当前养好胎才是关键。”
  宁思沅继续冷笑:“为了养好胎,就得有个好心情,所以我要休息了,皇上慢走,不送。”
  “你……”这是得有多么不愿意看见他?赵挽心中气闷,“简之,朕有话问你,咱们出去。”
  陆简之依言赶紧跟着出去,宁思沅在他们身后翻白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两人进了书房,陆简之极为慎重地将门从内锁上。“皇上不用怀疑了,孩子确实是你的。”
  “……”赵挽扶额,“她出宫左不过才一个月,朕哪里需要怀疑,只是这孩子来得蹊跷,那秘药分明是漠国进贡的,为何?”
  “简之窃以为皇上不该纠结此事,难道那秘药失效,娘娘怀孕您不开心?”
  “不不,朕怀疑药是假的,且叫来彤史将朕这些年召幸的记录翻了一通,下了大力气,费尽心思,总算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陆简之摸一把汗,这着实要下大力气整理。“皇上有何发现?”
  “朕发现凡是能怀孕的妃嫔都是朕从未在自己寝殿召幸过的,所以问题应该出在建章宫,朕那日发现的那瓶药,你可验出了成分?”
  “还需几日,因是膏体不好分辨,我用了几只猫试药,不出意料的话还得再等三五天才能得出结果。”
  “好,简之尽快查明真相,这样祸害朕子嗣的凶手朕万不可再留她性命!”一想到这五年来他众多未出世的儿女,赵挽便心头恨恨,特别是这一两年,朝中非议众多,被质疑的不仅是他作为男人的能力,更是皇家的颜面。
  见他眉头紧皱,陆简之安慰道:“皇上息怒,您尚且年轻,往后还有更多的机会,何况娘娘如今有了身孕,更能了却您一桩心事。”
  “是啊。”一想到宁思沅他便心头飘起喜悦,原本以为那将是他终生的遗憾,可没有想到老天还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在他饱受打击的时候让他重获希望。
  “只是有一事,您只封她为才人,虽然我们私下叫她娘娘,可宫里人不会呀,但凡位份高的,谁不想踩下位份低且受宠的?皇上,既然您想要为她好,又要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需要给她更高的妃位。”那位虽然口口声声想要出宫,可心里必定是知道出宫会面临诸多难处,只因赵挽无法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赵挽叹息一声,道:“那些人说的也不是不对,她们看朕从戏班里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正的姑娘,再看朕将她封为贵妃,实在是说不过去,只能等日后慢慢升了。何况,朕骗她们,她们何尝不是假装信了?”君无戏言,不是没人怀疑,而是不敢怀疑。
  “话虽如此,可这日后究竟是多久,谁也不甚清楚。”
  “不如……”赵挽的眸光一亮,直直落在陆简之脸上,“你不是说你有个妹妹么,这么多年下落不明,纵然活着,能寻到也未必是件易事,正巧又跟她年纪相仿,朕便对外称是给你找回来了如何?”
  陆简之一怔,想起年前自己那个尚未说出口的谎言,不禁苦涩地笑了笑:“倒是可以,只是以我的身份,做我的妹妹终究还是会委屈了她。”
  “若是能恢复你的真实身份就好了……”赵挽低声道。
  “父亲被人诬陷,若是不能为他洗刷冤屈,我要这身份又有何用?”十五六年过去了,往事以不再清晰,陆简之轻声一叹,低头将面容埋进黄昏的阴影里。
  赵挽不言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他们二人自小一块长大,自然深知他多年的艰难。可若是告诉他,与宁秋水有关,会不会叫他与宁思沅之间生了仇恨?赵挽思忖再三,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
  寝殿里,宁思沅略有些不满地看着小琢:“你和陆太医怎么了?我没有你们说得那么严重吧?”还差点流产,她只是吃凉的胃疼好不好!
  “我的好主子,不添油加醋的,皇上永远不知道您心里有多难过,只要我一想到下午那群女人的可恶嘴脸,我就恶心得要死,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狗仗人势!”小琢面容愤愤,一想起来宁思沅被为难的场景就心里难过,从前她主子贵为贵妃的时候也不见得处处为难别人呀!
  宁思沅笑着看她,将衣服褪了下去,把自己包进被子里,“谁说我难过了?反正她们说的又不是真的我,我又不是真的村姑,又不是真的戏子,没有必要跟那些人置气。”
  “主子您真想得开。”小琢悠悠说了一句,不知是褒是贬。
  “哈哈,明明是她们太想不开了,你想想,她们觉得自己被个村姑、戏子压在头上,心里能好受了吗?所以跑来羞辱我、为难我,我要是难过生气也未免太上当了吧。”
  “好像也对。”
  宁思沅一时心情大好,轻轻抚摸着肚子,叹息道:“真是个奇迹,没想到自己还能怀孕,我要好好抚养他/她,我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了,至于孩子的爹是谁,一点都不重要。”
  “你说什么?!”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挽脸色有些挂不住,他方才就是特意不进来,躲在门口……偷听,没想到真的说他坏话了。
  “你怎么进来了?”宁思沅大惊。
  “朕不仅要进来,还要睡在这里!”

  ☆、第63章 你阳虚

  夜风微凉;鸣凰宫寝殿内飘着淡淡的安神香;象牙雕制的精美床上;蹲着一个身穿中衣墨发垂散的男人。
  “思沅,你真的不给朕被子盖么?”赵挽可怜兮兮地看着靠墙一侧将自己紧裹在被子里的女人。
  “夏天好热啊;不盖被子也没有什么的;皇上身体那么好,真的没有影响。”宁思沅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看着赵挽有些郁卒的神色,将目光移到自己平坦的腹部;“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要是不盖被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赵挽闷哼了一声,负气躺到她一旁,扯过枕头垫在脑后,细想一会,往她身旁靠一靠,过一会,再靠一靠,终于挤到一起了,可以抱一下吗?
  他刚将手臂伸过去就被宁思沅一巴掌掀了回来,“皇上你明天不上朝了吗?”
  “朕有点冷,你还是把被子分朕一半,我们合盖一床好不好?”
  “冷?”宁思沅眼睛朝他一瞪,脑子里转了个弯,笑道:“这样的天气还说自己冷,是阳虚吧!”
  “你……”感觉男人的尊严再度被挑衅了,赵挽轻吐了口气,直挺挺躺倒床上,越寻思越觉得憋屈,都已经有孩子了怎么还能这样对孩子的父亲,也许是口是心非?赵挽暗暗点了点头,开始了第二轮的“靠一靠”。
  宁思沅终于忍无可忍,他来就是为了打搅自己休息的吧?她本就困得要死,一下午被那群妃子折腾,正要入睡却被男人不停地磨蹭。“够了!我要睡觉,要休息,皇上您要是睡不着,可以下去看书,对,还可以赏月!”
  赵挽摸了摸鼻尖,“这床太小了,难免会挤到一块儿,朕不是有意的。”
  床太小?宁思沅低头打量了一通,这床明明可以并排躺下四五个人了,真是睁眼说瞎话。“那里有美人榻,枕头被子一应俱全,皇上若是嫌地方太小,我去睡美人榻。”话一说完便将被子裹在身上,当真要去拿枕头。
  “哎,算了,朕再不碰你,你好好歇息。”赵挽悻悻地靠到一边,闭着眼,满肚子委屈。
  与此同时,宁思沅也是满肚子委屈,对,肚子里的那只包子就叫委屈,太可恨了,明明自己已经跟渣男撇清了关系,为啥还要怀孕?若是换做在现代,她说不定就把孩子打掉,然后再觅新春,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个孩子是怎么怀上的?打掉了还能不能再怀上?
  困扰,全是困扰,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除了把怨气撒在这个男人身上她还能做什么?至于说和好如初,真是比登天还难。事实上,冷战对于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只是因不知该怎么做而采取的一种拖延法则而已。
  第二日天未亮,赵挽醒时见她皱眉,毫不犹豫地提着衣服去了另一殿中,还特地嘱咐身后太监宫女不能弄大声音。
  一殿的人都跟着瞪大眼睛,这是要宠上天的节奏么?哪有妃嫔侍寝早晨皇帝上朝不伺候着的?除了那位仁贵妃,大概也只有这位昔才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一天都十分安静,没有人来打扰她,宁思沅白得一日安闲,精神极佳,笑吟吟地问小琢:“皇上可下旨不许叫人来打搅我?”
  “没有,只是叫汤公公去贤妃娘娘哪儿捎了句话,我估摸着她听了头上都能生出白烟来。”
  “哈哈,到底是哪句话我们可不知道,不过能把贤妃气坏了定是不易。”
  小琢也跟着笑:“我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大清早我们都在呢,皇上正穿着衣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徒叫大家憋笑半个时辰。皇上说……妃嫔都是伺候他的,不是耍猴给她们看的,若是想看,去御花园吧。”
  “噗,他最后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御花园关着的那几只珍禽异兽,还是说……”
  “对,看人。”
  原来如此,皇上一旦对她恩宠有加,必定有些人脸色难看,御花园里千姿百态,几分嫉妒,几分挑拨,比动物好看多了。
  不管怎样,贤妃气归气,皇上给她这番话便是提醒,她位居最高,本该出面制止。
  偷得半日闲,午饭本来是享用的好时候,却看着那桌子菜连连叹气,小琢见她兴致缺缺,便问:“主子你怎么不吃呢?”
  宁思沅扫一圈周围,并没有旁的人,这才哀叹道:“我如今才肯相信,我是真的怀孕了。”
  “嗤——”小琢笑道:“陆太医医术高明,若是连个喜脉也瞧不出,怕是连个民间郎中都当不上呢。”
  宁思沅眨巴眼睛空想了一会,干巴巴吐出来四个字:“不可思议。”
  “啊?”小琢这声疑问还未发完,就听外头传报:“宜安公主驾到——”
  正赶上饭点来了,略有些奇怪,宁思沅见她神色不悦,身后一排人跟着,眼睛时时不肯离开她,心绷紧几分。
  “娘娘,我过来看你来了。”宜安隔了大老远的,笑道,“正巧了呢,赶上您用饭,若是不嫌弃能否供副碗筷?”
  宁思沅赶忙起身相迎,将她拉到席上:“公主大驾光临,怎么敢敷衍,只怕菜肴简单公主不喜,可再叫小厨房多做几道。”
  宜安目光匆匆划过一桌子菜,盈盈笑道:“都是我最喜欢的,不用耽搁,娘娘快坐。”边说着便拉她的手叫她坐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扫一旁随从。
  宁思沅心中会意,道:“都出去吧,难得跟公主一道用膳,图个清静。”
  话一说完人便统统退了出去,宜安面容一松,搁下筷子,道:“三嫂,不日王爷便要出征,皇上特许我跟随,您看这意思……”
  “也许只是给王爷施压,不必多心。”
  “依我看皇上对我不喜,兴许有意除掉我。”
  上回宜安在宗正寺大闹一场,宁思沅也在场,看赵挽确实生气了,他这人是有点气量狭小,但也不会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只好安慰道:“没什么吧,待王爷凯旋,定会为你们操办婚事。”
  “万一打败仗呢?”
  宁思沅倒是一惊,还会再把宜安送给漠国?那是得丢多大的脸。“你放心,王爷就算战死,也不会把你送给别人。你若是担忧,不妨跟皇上求情,让你二人先行订盟之礼,回朝后再成婚。”纳征便是交换信物之后,完成大聘,确定婚事了。
  “皇上未必肯接见我,现如今也不许我跟王爷相见,这情该怎么求?”宜安皱眉,目光依然定定落在她脸上。
  宁思沅心领神会,她欠了宜安一个人情,有恩必报,不必多说。“我倒是可以一试,公主暂且放宽心。”
  “多谢。”
  目的已经达到,宜安心满意足地用膳,胃口看起来比宁思沅好得多。“三嫂是不是有心事?”
  “没事,上午点心吃多了,现在不饿。”怀孕一事,暂时还是不要跟别人说了。
  又断断续续谈了几句话,宜安这才走了,宁思沅舒了一口气,撤了饭菜之后静坐一会便去歇着。
  赵挽今日上朝又遇人刁难,宁秋水说他让一个小小的才人住鸣凰宫主殿,不合宫制,且昔才人出身民间,地位低下,总而言之,大道理讲完就是:皇上你不应该这么宠幸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虽心中不悦,赵挽还是耐着性子,道:“是朕的疏忽,恭妃降职为恭嫔之后还住在舒云宫主殿,未免有失公允,叫后宫乱了分寸。”
  宁秋水:“……”
  最后还是宁秋水退步,说自己一介朝臣不该干涉后宫之事,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也不说了,你们骂我吧。

  ☆、第64章 阳防是什么?

  赵挽下朝之后直奔鸣凰宫;见人在宫里好好的;大舒一口气:“今个可有人再来打搅你?”
  宁思沅蹙眉;道:“有。”
  “谁这么大胆!”他已经吩咐过那些奴才了,谁敢来打扰她就直接拦住;怎么还有人敢来?赵挽故作生气;迫切想要在她面前表现自己对她的关心。“真是不要命了,敢违抗朕的旨意;到底是谁?”
  宁思沅摊摊手,吐出一个字:“你。”
  “……”赵挽立即软了下来;一脸郁卒地看着她,天底下能把嫌弃他的意思表达得这么明显的也就只有她了;偏偏他又没什么资格责怪她。“走吧,朕带你出去走走。”
  宁思沅原本是不想跟他一起出去拉仇恨的,但一想起今日中午宜安公主拜托给她的事情,便同意了。“一天都没怎么出去透透气,出去走走也好。”便换了一身轻便整齐的衣服随他出了寝殿。
  这次赵挽带她去的地方正是鸣凰宫后面的人工湖,经过近两个月的修缮,规模已经初成,四周有假山掩映,湖水清澈可见其中五彩斑斓的游鱼。赵挽指着湖心的亭子上的匾额,得意道:“怎么样,那田水亭三个字写得如何?”
  “你写的?”
  “对,是不是特别隽秀刚劲、笔法灵动?”他一向自诩自己的墨宝甚好,从前对她胡言乱语的称赞很不以为然,现在特别想听到她肯定的话。
  看他眼里的期待,宁思沅便忍不住打击他,可是这字确实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只好道:“嗯,想来皇上写这字的时候定是满怀愉悦,不然怎么会写得这么出神入化?依我看呐,这上天入地再无人能够超越你的了。”
  “……”赵挽心中苦涩,这明明是他在听闻她的死讯的时候万分难过写下的,那时他看着这日益修好的湖,多么希望她能够活过来,两人一同坐在亭子里喝茶看风景,又或者坐在一条小船里随风漂泊,一起看湖上垂柳袅娜的身影,可惜物是人非,他孤寂难耐,一天里除去为国事繁忙的时间全都孤身一人待在这亭子里,想着她已经远去的倩影,默默在心里流下无数条宽面条眼泪。
  现在倒好,人是真的活过来了,却丝毫都不肯领他的情,甚至比原来更加地绝情,那么直白地拒绝他的好意,任性地曲解他对她的一切爱与坦诚,多么的不尽人意。
  “走吧,咱们去亭子里坐会儿。”赵挽小心地牵过她的手,两人缓慢地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渐渐登高上亭子,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宁思沅想起白日里宜安公主同她说过的话,心里组织着语言想要跟赵挽商议,便问:“也不知淮王爷何时带兵出发?可不能再耽误了。”
  “两天之内,兵马粮草调动完后便启程。”
  “这孩子一直喜欢宜安,要不你把人家俩的婚事办了,也叫他们安心再走,好不好?”苏悔初本来年纪就跟她前世差不多大小,虽然看着清清爽爽,有时候也喜欢假正经,但是让人赶紧特别有亲切感,再看赵挽,假正经起来愣是透着一股猥琐王霸的气息。宁思沅一边做着比较,不经意地向赵挽投去鄙夷的眼神。
  ……她怎么能这么看着他,赵挽轻咳一声,如实道:“朕并不怎么喜欢宜安,她要是本性骄纵任性了些,这倒不算什么,由着阿洗管教便好,可朕如今越发觉得她是装出来的,朕如今有些不放心她跟他一道前去北城。”她曾经帮着宁思沅逃走,在他面前作戏时眼泪是如此逼真,叫人不得不相信她亲眼看到了狼吃人的情景,惊惧与难过感同身受。若她不是别国公主,赵挽早就用欺君之罪把她治死好几回了。
  宁思沅当然知道宜安的纯真是装的,细想却不曾觉得她所做过的事有哪一件对自己有什么坏处,相反却帮了自己好几次。“可难道不是你下旨叫她一道去的?”
  “这倒不假,不过是阿洗求朕的,朕磨不过他,便应允了。”不过他心里却是满满的戒备,特派了暗卫时刻盯着宜安,一旦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不用顾及淮王,格杀勿论。
  “兴许是皇上多心了,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且年岁尚小,大可放心。”十六七岁的姑娘,心智还不怎么成熟呢。
  “那你呢?”赵挽有些责怪又无奈地看着她,“你年纪同她相仿,可让朕放心过?”
  “那不一样。”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很想强调自己心里其实住了一个很成熟的灵魂,但把年纪什么的说出来一点都不合适,这个时代,女人二十几岁都算中年妇女了,一点都不美好!其实,她早在不经意间已经将真相说了出来,只是没想到赵挽会记在心里,但这些并不重要,因为赵挽最后琢磨的结果是真正的宁思沅死了或者丢了,眼前这个人是个连宁秋水都不知道的假货。宁思沅确实应该庆幸他没有那么奇特的想象力,没有去想神魔鬼怪穿越空间等怪事,不然非得把她当成异类,襄王和神女的神话故事听听就成,千万不能当真。
  言归正传,宁思沅思索了一下午,想了许多撮合两人的理由。“那什么,王爷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直不忙着娶妻生子,按理说苏家就剩他一根独苗,更应当早些传宗接代才是。”
  她刚刚还说人家是熊孩子,现在已经改口称这么大年纪了,赵挽扶额,爱妃真是幽默呀。随后他解释道:“兰若上人曾经为他算过,说是他二十四岁前不宜破阳防,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阳防是什么?”她古书读得太少,这样抽象的名词还真没听说过。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这种事,让赵挽有些想入非非,干脆绕开那些太过直白的形容,很是模糊地解释道:“就是没有进行男女阴阳调和之事前的初始状态。”
  “懂了。”宁思沅不太好意思地低下头,突然惊讶道:“想不到啊……”古代男人都挺早的,乍一发现还有苏悔初这样的男人,好像看到罕见的大熊猫一样。
  “他如今还不到二十四岁,得等他过了今年的生辰才能操办这些事。”赵挽连忙打断她的遐想,心里很不愿她想别的男人,就是他表弟也不行!
  “那还不简单,先定亲,等过了生辰再操办婚事,怎么样?”
  “嗯,这倒是行得通。”
  一听到他的应允,宁思沅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把他绕进去了,“那早点让宗正寺着手两人定亲之事吧。”
  赵挽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他什么时候说答应两人的婚事了,他只是答应先定亲再成亲,怎么被她曲解了意思,看她面带笑容,又不好再反悔什么,也罢,由着他们去吧,反正只是定亲不是成亲,看来出兵之前他还得吩咐苏悔初千万不能做什么逾矩之事,他这皇帝当的,怎么什么破事都得管。
  目的达成,宁思沅心情畅快,两人回到鸣凰宫用过晚膳,沐浴过后便要歇息,赵挽还想蹭她的床,可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在他躺好之后,故作好奇地问:“那个……皇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破阳防的?”
  “……不能!”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关乎他男人颜面的事,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了。
  看他面有窘迫之色,宁思沅强忍了笑,缠着他继续问:“皇上你告诉我吧,我特别好奇。”
  赵挽脸色抽了抽:“天色不早了,朕明日还要上朝,以后再提吧。”
  “不要,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快点嘛!”为此她还特意撒娇,搅得自己肠子都笑翻了。
  赵挽故作严肃,拉着一张脸道:“朕忘了。”
  “皇上肯定没忘,你刚刚还说以后再提,那一定是记得的。”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太可怕了!若是换做其他事情,不用这么磨蹭他,兴许他还能巴巴地说给她听,唯独这件事,打死都不说!
  想了想,赵挽为了自己的脸面,借口还有几份折子没看完,裹着被子抱着枕头搬到了外头的狭窄的贵妃榻上,一夜睡醒过好几次。
  宁思沅心中大呼成功,皇室男子往往很小就接触女人,那方面的教育通常开始得很早,十二三岁的,身心都不够成熟,肯定做了不少丢脸的事,一辈子都不愿提。
  没有赵挽的夜来惊扰,她这一觉睡得非常舒坦,心想着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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