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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鹰堡歪传之黏人相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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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皱了眉,怒气渐生,拉着她坐下。

“快把鞋袜脱下,我替你揉揉扭伤的脚。”

见着红肿的脚踝,男孩生气道:“你怎么那么笨,脚都扭伤了还杠着这么重的东西跑步,你不怕更痛吗?”

“人家急嘛!想赶快拿给你看,也就忘了脚疼。”

他们俩都是孤儿,安姊姊说了,石头不喜欢亲近大家,是因为怕再次遭到遗弃,所以才将自己封闭起来。

虽然她不懂安姊姊的话,但是她会尽力带给石头快乐,陪着他说话、陪着他笑,让他不再孤单。

“笨蛋一个!”尽管男孩口中骂着,但他的手却小心温柔的替她揉捏着。

“呵呵,哎唷!好痛……轻一点啦!”

终于到了要见这位神秘谷主的一天!

来阎谷作客已过了三天,一直没见到绿衣口中那位生着病的谷主,她不明白,为何非得要挑今天才能和她见面,是因为他的病,让他见不得人?还是他性情乖僻,要见人还得选良辰吉时?

佟灵儿不禁猜想,这谷主应该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相当严肃,不擅与人亲近,说不定还有张横胡纵须,布满麻子的脸,以至于不敢出来见人:又或许他又矮又胖,所以自卑的不敢跟器宇轩昂的绿衣站在一起,怕有碍观瞻。

她偷偷吃笑,惨了!自己被大嫂带坏了,居然在背地里嘲笑人家。

“灵儿姑娘,请在此处等候,我马上去请我们谷主出来。”

带头的绿衣将她领入一间非常宽大却显得极空荡的房里,放眼看去,除了张大桌和几张椅凳外,就只剩左方立着的巨大山水屏风,其他什么也没有,说不上素净,只觉得冷冷清清。

绿衣定入那屏风之后,看起来,后头连着一间房。

隔着屏风,佟灵儿从细缝中,隐约见着了有个人影坐在里头,想必就是那位谷主了。

这不会……就是他的房间?

看着一室冷清的摆设,果然如她所想,这谷主孤僻的很。

“谷主,我将灵儿姑娘请来了。”

里头传出绿衣的声音,佟灵儿竖起耳朵聆听。

好一会儿,才有道低沉的声音打破寂静。“灵儿姑娘?”

“是的,傲鹰堡的朱雀堂主,也是江湖上堪称医术一流的佟灵儿姑娘。”

绿衣补充完后,佟灵儿好半晌没再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

还以为他不开口了,哪知他接下来劈头就是一句——

“请她回去吧!”

佟灵儿当场愣在那儿。要她白白等了这么多天,忍受着被人纠缠的日子,得到的一句话,就是要她走,有没有搞错?

“可是,谷主——”

“你别再多说了,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是……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强留人家已经不对,快让那位姑娘回去吧!”

佟灵儿眼中透出迷惘,这回他的话倒像句人话了,还会懂得替她着想,或许他并不像她所想像那般严肃不亲近人的吧!

此时,绿衣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谷主,你当真要让她回去?”

得来的静默表示不容置疑,绿衣垂下双肩,暗叹道:“到时人真的走了,谷主你可别后悔喔。”

佟灵儿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人,更何况若绿衣所言无误,他家谷主真有什么恶疾缠身,身为一个医者,她岂能坐视不顾?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外头就传来一阵紊乱的脚步声。

“谷主,绿衣统领,不好了!咱们阎谷内好多兄弟都染上怪病了!谷主!”一名小厮在门外大喊。

“怎么回事?什么染上怪病?”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绿衣,眉头打上了好几个结。

他对佟灵儿致上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后凛着声召唤门外的人进来。

“谷主有令,一般闲杂人等是不准靠近这里,这点规矩你不晓得吗?有什么大事胆敢在外头大声嚷嚷!”

小厮着急道:“绿衣统领,请你快想办法救救兄弟们!昨儿个晚上,与我同寝的小柱,突然肚痛去茅房,哪知我早上醒来,发现小柱竟然浑身冒着冷汗昏倒在茅房外,而且不仅仅是小柱,还有很多其他兄弟,都有一样的情况,唤也唤不醒。”

“有这等怪事?”绿衣凝重的神色像在沉思什么问题。“这些兄弟全都是今天早上发生这种症状的?”

“是的,统领大人,他们不但冒着冷汗,现在身子更是不停地抽搐发抖,谷主,请你们快点想些法子,晚了我怕——”

“带我去看他们。”

低沉的嗓音方歇,一条硕长的人影自屏风后步出,面无表情地朝传话的小厮下了道指示,要他带路。

仅匆匆的一瞥那名迅速离开房门的男子,竟让佟灵儿讶异得合不拢嘴。

这是……怎么回事?她眼花了吗?

那人……那人……

“灵儿姑娘,也劳烦你跟我去一趟。”绿衣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一头雾水的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很自然地跟着移动了步伐。

“那人是?”她问着身旁的绿衣。

“阎谷谷主,阎骆。”他苦笑回答。

他就是谷主!佟灵儿小口微张。

骗人!

她怎么可能忘了他的长相,他明明是……等等!

阎骆?小骆骆?!

瞬间,佟灵儿脚步一顿,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股怒气开始聚积在胸口。

搞什么?这些人是联合起来要她的吗?

一脚踩进病人仰躺的木房,迎面而来的便是阵阵低喘呻吟,面容惨白的患者紧闭双目,额角鼻尖频频泛着冷汗,像是在抑制什么痛苦,浑身轻颤着。

一连探视了数个患者,每一个的情况都差不多,佟灵儿直觉有古怪,这绝非只是生病而已,反而更像……中毒。

“灵儿姑娘,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绿衣沉不住气的开口。

从开始把脉后,她一句话也不提,只是不停的压压兄弟们的腹部,掀开眼皮探目色,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佟灵儿将视线调到对面表情始终未曾变过的阎骆身上。“麻烦请人将昨夜这些人吃剩的残食拿来给我瞧瞧。”

“快去照做。”

下达命令后,阎骆仿佛木头般动也不动,继续维持他木然的表情,若非见到他两拳握得死紧,佟灵儿会误以为他身为谷主,一点也不关心下属的安危。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阎骆对上她的眼,以近乎痛苦的口吻对她说道:“求求你,救救他们。”

他语气中的担忧与害怕传进了她的心,她很讶异这一张冷漠淡然的脸色,居然吐出这样的话语。

他是怎么了?明明这么担心,为什么他的表情却如此冰冷?

今天的他,显得陌生。

她还是比较习惯面对之前嘻笑的他。

想抚去他内心的不安,她轻道:“相信我,我会尽我的全力,请谷主稍安勿躁。”

她的话起了安心的作用,阎骆稍稍舒缓了紧绷的心情,将拳松开。

不一会儿,从外头进来的侍从端来尚未处理掉的馊食,佟灵儿拿着递到面前的竹筷,逐一翻遍这些混在一起,已看不清什么是什么的剩饭剩菜,一盘接过一盘。

终于,让她找着了她要见的东西。

“灵儿姑娘,这菜出了什么问题吗?莫非……兄弟们是吃了什么怪东西才变成这样。”

绿衣问的话,也正是阎骆心底的疑惑。

“你说得没错。”搁下筷,佟灵儿的表情开始凝重。“这菜里的确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

她指着当中几片绿中带红,短小似菜叶的某种杂叶。

“这东西叫”红花“,生长于苗疆,含有极高的腐毒性,一旦食入腹中,不出两个时辰,有如断肠般的腹痛便会让人受尽煎熬,疼得失去意识;只要一天的光景,五脏六腑便会干疮百孔,到那时,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

语毕,阎骆冷不防冲上前猛攫住她的两肩,先前冷静的样子完全被撕毁,他剧烈摇晃她。

“救他们!我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们!”

“谷主,冷静点,你这么抓着灵儿姑娘,要她怎么救咱们兄弟?”绿衣赶紧上前要他放开手。

阎骆闻言,羞愧的松开手。

“对不起。”垂下眼睑,他试图冷静自己。

他太害怕了,害怕又会发生同样的事。

他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

佟灵儿看着这样的他,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出的紧张与恐惧,还有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苦楚,顿时胸口有种异常的紧窒感出现,难受得令她呼吸一窒。

“请放心吧!谷主,我身上正好有几粒专解此类凶毒的”银果“,只要将它磨成粉状,和水分给大家喝下就可以了。”好在出门前她准备了几粒上路,这回真是有备无患。

接过手,绿衣飞快地交代下去,命人快速将解药磨成粉。

“谢谢你,我代整个阎谷的兄弟谢谢你。”阎骆想握紧她的手道谢,却因觉得不妥而放下举起的手。

就他所知,她应该很厌恶他碰她吧!

“不用谢了,我是大夫,这事本来就该做的,不过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红花“明明是苗疆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的确,苗疆之物怎么会无故出现在与云南相去甚远的阎谷呢?阎骆和绿衣对看一眼。

阎骆沉声问道:“昨夜的饭菜是谁张罗的?”

“同往常一样,都是张大婶在弄的,昨天上午,她才请人带来批新的食材。”一旁的小厮回答。

“找个人去把张大婶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是,谷主。”

阎骆同时转头对佟灵儿问道:“佟姑娘,喂药后是否还需注意些什么?”

她点点头。“将药灌入这些昏迷不醒的人嘴里,得花些工夫,我们最好分头进行,而且动作要快。我另外去调配一些药汤,护住大家的心脉,请谷主和绿衣调派人手帮忙,务必在午时前将银果全部喂完,晚了,我怕他们会撑不了这么久。”

一整天下来,佟灵儿、阎骆以及绿衣,分别帮忙将汤碗里的药,一杓一杓强灌人中毒者的口里。

直到确定中毒者情况稳定,不再有恶化的迹象,他们才得以松口气歇息。

皎洁明亮的十五月圆高空挂,可惜今晚阎谷内无人有心情欣赏。

出来透气的佟灵儿踩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疏影摇曳的柳树林靠近,打算沿着这片柳树林,走回她的房间。

一整天都在忙碌中度过,竟让她忘了去追问她的问题。

她想知道,这个阎骆为什么整个人跟她先前所见到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他有个兄弟,就是他戏演得实在太好了。

还有,绿衣究竟要她替阎骆看什么病?一整天下来,她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的不适啊!

“灵儿姑娘,请留步。”

她转过身,在她面前出现的是绿衣。

“有结果了吗?”她指的是追查一事。

绿衣摇摇头。“张大婶那儿完全问不出什么线索。”

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阎谷中有人暗地将红花混入了食材里。

“那么,你是来告诉我谷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吗?”眨也不眨的星眸,牢牢盯着他。

绿衣微笑,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对吧!四年前,阎骆升为谷主的那夜,天空挂着的也是这么一轮明月。”

佟灵儿静静的听他说,眼里泛着不明白。

“灵儿姑娘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挑今天才让你见谷主吗?”绿衣将视线对上她的,喃喃说:“也许你已经察觉到了。”

“你是指你们谷主今日怪异的表现?”脑子转得快,佟灵儿小心假设起来。

“你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今日是满月之日,你们谷主才突然转为正常……嗯,我是指,他的行为举止比较像个当家主子。”不再疯疯癫癫。

“相去不远,灵儿姑娘,你真聪明!”绿衣露出佩服至极的表情。

啊?!不会真是这样子吧!

佟灵儿不太相信她的猜测是真的。“意思是,过了今晚,他又会恢复前几日我见着的他?”

“没错。”

“为什么?”

她只见过练功练到走火入魔,或者是受了刺激的人,才有如此性格上的突兀转变,但阎骆又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绿衣开始解释当年的情形。“我们和灵儿姑娘一样,都是从小跟随在自己的主子身边,虽然我们都被教导要对自己的主子专一,但我们彼此之间的情谊就如同你们傲鹰堡几位堂主一样,情同手足,几乎没有主仆之分。”

“我们?”她听模糊了。

绿衣浅笑。“四年前,阎谷的统领可不只我一位,还有蓝焱与紫湖两人,他们是阎骆的两位兄长,从人口贩子手中救出来的孤儿。我们三人从小就被安排在阎骆他们三兄弟身旁,做他们的私人护卫及打理事务上的助手。”

“你们谷主还有兄长?”

绿衣的眼神突然变得好幽远,似在探向遥远的一端。

“阎骆的娘原是一名下女,她与老谷主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也就是阎骆的爹相恋,因为老谷主不允许,两人便连夜私奔逃离阎谷。多年后,终于找到他们下落的老谷主,派人暗中将阎骆他娘杀了,以为这样,儿子就会回到他身边,但老谷主没想到,当他亲自赶到儿子的住处时,迎接他的却是自己儿子悲恸自刎的景象,而他七岁大的孙子则下落不明。

“也许是移爱作用、也许是愧疚,所以在他花费心血找回阎骆后,便竭尽一身的心力去疼爱他、教养他,对阎骆的好远远超越了他其他的孙子。不过幸好,阎骆的两个兄长并不是那么介意,他们都能敞开心胸接受阎骆,连带着效忠他们的蓝焱、紫湖也是。日子一直过得很和睦,直到四年前阎骆继任谷主的那个夜晚。”

绿衣的眼神越来越黯淡。

“老谷主太疼爱阎骆了,疼爱到几乎有些疯狂,怕他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所以只要任何有可能对阎骆不利的事,老谷主都会想办法铲平,就连……有可能危及到阎骆顺利任为谷主的人,他都不放过。

“那一夜,他藉着阎骆接任谷主一事,要阎骆宴请他的兄长前来庆祝。老谷主却在酒里下了药,迷昏阎骆的兄长后,当着阎骆的面,挑断失去抵抗力气的两人的手筋,要他们无法再习武。

“后来他仍担心两人会谋反篡位,决定斩草除根对他们痛下杀手,蓝焱、紫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扛着受重伤的主子逃离,他们好不容易攀越上了阎谷崖,却让老谷主的人追到了……”

“老天,这些……”

佟灵儿吃惊的捂住嘴,她实在没有办法想像当时的情况,爷爷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毒手,这是多么残忍又可怕的事!

“当我和阎骆好不容易上了崖时,见到的就是蓝焱、紫湖,用自己的身躯,死命护着阎骆的兄长不让杀手靠近,后无退路的他们最后被逼着跳入另一端的崖下,急川深渊之中,那一晚,明月当空下,我和阎骆永远都忘不了蓝焱的面孔,是那么的绝望,还有对老谷主的愤恨……”

绿衣闭上了眼,想要挥去心中的阴影。

“从那之后,阎骆就陷入强烈的自责中,不言不语,像个呆木头,直到事情过后的一个月,他突然恢复了生气,完全忘了忧愁,像个孩子般整天玩要,沉浸在画石头里,他仍是阎骆,只是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他排斥自己去想起那时发生的事,宁愿活在单独一人的世界里。”

佟灵儿的心随着他描述阎骆的情况而时时揪紧着,虽然她很讨厌那个老爱捉弄她的家伙,但在这一刻,她却为他心疼。

“只是每到十五月圆这一日,他就会恢复成原来的他,但却不再开朗,不再有表情,如你今日所见。我不忍再让他这么下去,但我又没办法帮他,所以才想求助灵儿姑娘你。”

“你知道,他这……算是心病。”无药可医呀!她幽幽叹口气。

挥不开的扰人情绪直捣她的心头,她承认自己不愿见到他选择这种方式逃避,但她既非系铃人,哪能成为解铃人呢?!

“我知道,先前我找灵儿姑娘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而已,但现在,我开始觉得你似乎真有治愈谷主心病的能力。”

“我?”她可不是什么仙丹灵药呀!

绿衣激动地点点头。“就是你,灵儿姑娘,谷主对你的态度特别不一样,我好久没见过他如此开心的笑容,如此的想亲近一个人,他会逗着你玩、闹着你,也全是因为有你在他身边。求求你,暂时先留在阎谷里,好吗?算是我的私心,请你多陪陪他几日好吗?”

佟灵儿动摇了,她真的帮得了他吗?如果可以,她愿意留下来吗?

心头一阵莫名的抽疼告诉她,她愿意。

第五章

男孩在睡梦中不断挥舞着小子。

“不要,爹,不要丢下孩儿……爹……”

在他的耳畔,隐隐约约似乎传来了最熟悉的声音。

“孩子,原谅爹,爹实在太爱你娘了,所以一定得舍弃你,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要去过,你走吧!跑吧!逃吧!”

“不要……爹……娘……我要跟着你们……爹……娘……”

才从茅房回来的女孩,正巧听见他几近哭泣的哀嚎声。

她悄悄溜进他的房里。

“相公、相公……”她细声喊叫。

说着梦话的男孩并没有清醒过来。

见他频频冒着汗,边喘息边呼唤的样子,像是作了非常可怕的噩梦,小女孩担心的跳上他的床,紧紧抱住他。

“相公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噩梦就不会再出现,乖唷!不要怕唷!”

女孩照着每次她作噩梦:蛋姊姊哄她的方式,也这么对男孩说着。奇特的是,男孩真的渐渐安静下来,不叫喊,也不害怕得冒汗了。

“呼呼,真麻烦,看来我日后每晚都得这样抱着你睡,哈——”

张大嘴,打了个呵欠,女孩揉揉眼,抱着男孩,忍不住闭上眼。

女孩睡去,男孩却因为耳边传来的呼呼酣声惊醒过来。

喝!

她……她怎么会出现自己的床上?还把他当软被似的抱着!

蓦地,他想到了方才在梦中,有道柔嫩的嗓音承诺着会保护他……他还以为那也是梦,难道真是她的声音?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连他的梦也不放过。

她圆圆软软的身子有如磐石般,推也推不动。

男孩放弃了,他将手放在她的脸上,轻掐了一下。

嗯!她的脸好软、好嫩!

他几乎喜欢上了这种滑腻又有弹性的触感,他用另一只手也掐起了女孩的另一边脸颊,像玩起来般,两手轮流的轻捏。

女孩感到不舒服,无意识的动手挥了挥,他吓了跳,赶紧收手。

对着她再度沉睡的小脸看,他突然有股冲动。

他想将她画下来,他要永远都能够记住他这个小娘子的模样。

男孩的睡意渐渐染上身,不一会儿,就见两个嘴角都溢着笑的小娃儿在床上相拥而眠。

猛然一睁眼,阎骆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床上一跃而起。

将衣袍随意穿上,他匆匆忙忙来到一扇门扉前,吸足气,不着痕迹地推开门,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的潜入内。

直到他的目光对上软榻当中隆起的被褥时,心口高挂的重石才得以安然落下,屏住的息缓缓吐出。

呼!还好,她还在。

她没有因为昨天他叫她离开就走掉了,她还在!

“娘子、娘子……”

弯下腰,他靠近她的脸,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轻唤道。

果然如他所料,他的娘子眼未张,一个凌厉的掌风立即朝他而来,

他边闪边大叫。“哇!娘子,是我是我,是你的亲亲相公小骆骆呀!”

待看清了来人后,佟灵儿不知第几度的感到懊恼。

“又是你!”这是他第二次闯进她房间而她又没发觉,看来日后她真的得锁紧门户。

“是我,就是我。”他猛点头。

“娘子呀!你以后要记得看清楚,再动手打人嘛!车亏你相公我闪得快,不然现在我就倒在地上了。你不担心我会被你打伤,我倒怕娘子的手会疼着——”

“停!请问你到我房里有什么事?”她头痛地打断他的话。

“没呀!只是想看看你!”

他发现自己非常喜欢看他娘子的睡容,尤其是被他吵醒时的模样,因为她常常只会顾着生气就忘了其他……

半躺在软帐里的她,香肩微露地几乎遮不住一片春光,嗔着他不放的盈盈晶眸更显得媚态横生,嫩白小手更以撩人之姿轻揉着眉心,眼前的诱人美色,看得他险些口水就要跟着流出来了。

佟灵儿想骂人。这是什么烂答案?三更半夜跑来惊醒她,就为了想看她?

他会不晓得她为了他们阎谷的事情,忙到多晚才休息吗?更不用说她满脑子为了他的事,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

忽地,她注意到了他不寻常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她往自己身上一瞧。

一片红云遮住她姣好的脸庞。

平时睡觉,她一向喜欢穿得宽松,方才她一使劲,胸前衣襟敞开了都没发觉,隐隐约约还可以见着她鹅黄色的肚兜带……老天~~这多羞人呀!

拉拢襟口,收起令他目不转睛的“美景”,她瞪他。

“现在人见到了,你可以滚了吧?!”

上回一次,这回又重蹈覆辙,她真该检讨。

殻康鹊龋?

佟灵儿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又恢复成她所认识的赖皮男。

阎骆的眼中闪烁著「好可惜“的神情。”让人家多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好嘛好嘛,你别瞪,我乖乖回去就是了。“

等一下,他差点忘了此次过来的目的。

“娘子呀~~”

他痞痞的凑上前,佟灵儿一时的反应便是往后头缩去,结果不小心撞上了床缘勾挂床幔的褐色帐架。

“啊~~娘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我来帮你揉揉!”

佟灵儿根本来不及说不,男人的气息瞬间贴近,整个人就这样被他迅速圈住。

他只手勾着她的腰,按着她的后脑,动作无比温柔的轻揉着。

靠着他的肩,那股羞怯更强烈了,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莫名的热气直往她身上窜去。

自己以前不也常常和魂他们肩并肩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又不是没靠在男人身上过,不过是个男人嘛,男人……

她……她在紧张个什么劲呀!

“你……不用了,我没事啦!我不是叫你回房去——”忍着烦人的心跳,她想推开他,却被他制止。

“这哪里是小事?你刚刚这样”叩“的那么大声,都肿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他大呼小叫的嚷着。

“嘘嘘!你小声点。”

每次都这么喳喳呼呼,他当周围住的都是死人唷!不会被他吵醒是不?

“那你就乖一点,不要乱动,等我问完话,我就会走。”

她那怕被让人见到的慌张,让他满腹不是滋味。

干么?她可是他的娘子耶!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他嘟嘴不悦,模样像极了孩子闹脾气般,等着别人顺他的意。

佟灵儿认了。

这会儿,她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他不是要说些什么吗?怎么还不说?

不知不觉,她在他舒服的按摩下,逐渐感到昏昏然起来,快被倦意淹没的她,将他的胸膛当成了副舒适的软榻,她放松了自己的身子,整副娇躯柔软的靠在他身上。

“娘子、娘子……”他轻晃她,看来刚刚撞着的地方真的并无大碍。

“嗯?”

“娘子,你……不会离开我吧?”

“嗯?”没听仔细,他说了什么来着?

她那困惑的“嗯”一声让他以为她应允了,得到满意答覆的阎骆大喜。“是永远喔?”

“永远?”什么永远?

浑浑噩噩的脑袋逐渐清醒。

“你答应了!”阎骆又误解了她的意思。“那我们来盖章吧!盖了章你就不能再赖唷!”

“盖章?”她眨了眨眼。

“对,盖章……”

呢喃中,阎骆一个低头轻易覆上她的小嘴。

自从那次恶意捉弄后,他想再次这么做,已经等很久了,眷恋她唇上那种甜甜的气息,像抹上蜜糖般,甜到他心坎里,却又永远不腻。

佟灵儿则是让他毫无预警的举动吓住了,怎么推也推不开他的胸膛,她的脑子逐渐浑沌起来。

阎骆调皮地舔着她的樱唇,感觉到她微微颤了下,他笑,收拢手臂。

渐渐地,他不再满足,开始大胆的吸吮,舌尖更是直捣入她芳香的唇内。

她被他狂烈的亲吻扰得心慌意乱,不知该作何反应,两手最后只有紧紧揪着他的衣角。

过了多久不知道,直到他觉得自己快没气了,才依恋的离开那诱人的小口。

“娘子,谢谢你昨日为阎谷做的一切,我回去了,祝你有个美梦。记得,梦里要有我这个相公唷!”

朝她微愣的小嘴再偷亲一下,阎骆这才满意的遁入漆黑的深夜里,飞快的身影令人咋舌。

当然啦!根据上回的经验,他不早点溜之大吉,难道还等他娘子清醒过来,扔东西砸他吗?

才从怔然中回神,那不大不小的关门声让佟灵儿恍若被一道雷劈中,她的脑子清晰起来。

还以为他转了性后,便会遗忘另一个人格发生的事。

但,该死的!他是记得的!他只是在逃避某段记忆罢了!

更令她气愤的是——

这可恶的家伙,居然这样骗她的吻,真是……

指尖抚上沾有他气息的唇瓣,还残留着火辣的麻热感,口中甚至还有一丝他的味道。

她的脸不免又是一阵嫣红。

真是讨厌死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选择速速离去。

因为她,后,悔、了!

如果有个人终日如鬼魅般挥之不去的紧跟在后,你的衣食住行无一不在他的监视掌控下,就只差沐浴、如厕的时候没算在内,这样让跟屁虫缠身的日子谁受得了啊?!

本来她只想多待个十天来着,孰料每当她计划好要离去的时候,就有一只泪水汪汪,两眼控诉她不负责任的黏人精,猛扯着她的一边袖口,嚷嚷着自己可怜没人要,说她抛夫弃之于不顾。

更可恶的是,那个绿衣竟然和他一搭一唱,威胁她如果坚决离开,他就舍大义让阎骆跟着她去,让阎骆来个妇唱夫随,让她永远摆脱不了他。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心软了,因为这一留,竞待了快一个月!她不晓得何时才能抽身?

唉~~

手中拿着一株经曝晒后,呈现淡鹅黄色的珍珠兰草,将其捣成粉末状,纤细的指尖抹上少许,凑上鼻前嗅了嗅。

确定这味无误后,她重复着手边捣药的动作,眼光游移到分类在另一堆的断魂草上,她思忖着若将两味药合而为一,会调配出怎样的药性……

“娘子娘子,你这味黄黄的药粉要做什么用?是直接吞服还是要掺水服用,咦?你现在捣的这株药草我好像在哪见过?啊,这在阎谷到处都见得到嘛!原来这是株药草唷,我还拿去给羊吃呢,娘子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耶!那这又有什么作用——”

“停——”

佟灵儿隐忍到极点,重重放下捣药的木杵,不耐烦地斜睨他一眼。

“你没别的事可做吗?成天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不嫌烦吗?”

她正在研究药草,说不定能有新发现,不过前提是——先把那个妨碍她工作的人撵走。

“怎么会呢?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待在娘子身边。你是我娘子耶!我当然想多了解你一点,多亲近你一些,难道娘子不会想对我这样,不会吗、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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