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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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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他不高兴,我这便赶忙凑到他跟前柔声笑说:“爷,你不要生气嘛!我说要等到十八岁,并不是不想,而是因为怕,所以才不敢早生……”

他愕然愣住:“为什么不敢?你生了爷的孩子,难道还怕有人害你不成?”

这家伙整日里和他的那些兄弟们争斗惯了,一听我说有危险,第一个想的就是被人害,我还真是服了他!哎,是不服不行啊!

我忍住笑,接着便一脸严肃地说:“爷,我在草堂里为女人们看病,其实一大半儿都是孩子问题。那些急诊,绝大部分也都是因为难产。我经了那么多事,也细细地分析过,女人过早或过晚地生孩子,都是很容易遇上麻烦的……”

他还是一脸怒容:“哦,难道等你十八岁就没有危险了?”

我淡淡地笑:“爷,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年纪自然也就不一样。我说十八岁,那指的是我自己。我是大夫,别人有危险,那当然可以过去帮忙。我若是生的早了,万一遇到什么不测,除了稳婆,那还能找谁啊?我……一向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想到时候有事……”

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后面的悲戚之音,连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苍凉。他听了,自然也有几分动容,当即就揽了我的肩膀温声说话:“沐莲,哎,你既然不想现在生,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还是等以后吧。”

说完也不嫌热,就又紧紧地把我拥在怀里,附在我耳边低声问:“这么多天没和爷在一起,想我了吗?”

这家伙怎么每回都是这样?上次该说的话,老是拖到后面迟了一拍。如果他在书房这么问,说不定我还会无视那一个月的冷淡,为他心生欢喜。现在听了这过期的问候,感觉就是有点儿不对,那话里的热切都是一个劲儿地往下降。

少了该有的欢喜,我的语气显得好生冷静:“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他听过,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却又微微笑说:“怎么,你这是在心里怪我吗?”

我轻轻地摇摇头:“没有。一个人时,一点点好事就能无限地放大,让人回味很久很久。若是不高兴的话,我就找些事来做,反正草堂里也总是很忙的……”

“都快变成怨女了!”他语带笑意地拧拧我的鼻子,接着便弯了腰身忽地把我抱离地面,稳着步子往屏风后面走去……

我一看这样,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这便忙一边踢腾一边急急地说:“天热,还是不要了吧?”

他一点也不为所动,继续横抱着我往床边去:“爷如此惧热的人都没事儿,你怕什么啊?”

也许是太过急切了,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弄开了我脖子下的两道盘扣儿。

一看战果不好,他当即就停下手,气急败坏地怨声道:“以后你不要再穿这种衣服了,解起来多麻烦啊!”

见他为此也能够发发脾气,我心里更是觉得好笑,这便忙应声低语道:“爷,我们女人的衣服样式……一般都是这样的,难道为了这个,还要自己动手改改不成?”

他憋着劲儿回嘴:“怎么不行了?等爷以有了空,这就帮你好好地改它一改……”

夏日里的事,还真是有些糟糕。我本就觉得热,现在又却弄了个浑身湿透。等我们两个静静地躺下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头发里面全是汗珠,他的卷毛也是这样。

我烦躁地睨了他一眼:“我头发太长,过会儿还要再洗一遍儿,真是麻烦死了!”

他听了,顺势伸手摸了摸,接着笑说:“这有什么,一会儿咱们一起洗就是了!”

说着就又亲昵地伸臂,把我紧紧地拢到怀里去:“皇阿玛南巡,给爷安排了不少差事。上月刚巧轮到我每夜出府当值,你这从草堂又回的晚,所以每次走也没遇上你。怎么着,为了这个,你心里还埋怨我、不痛快了?”

听他说一句,我这心就轰隆地响上一声。他那么多天没找我,都是因为不在府里,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是错怨他了。难怪刚刚他的力度会那么大,要我要的那么急切……

愣怔了好一会儿,我这才回神儿:“最近传染病肆虐,草堂里一直都很忙,也没顾上向人打听你的事儿。万岁爷南巡,大约什么时候能回京啊?”

他见我转了话头,顿了顿后,接着便轻声道:“很有可能会在这个月底吧。京城太热,他一回来就会去塞外避暑。沐莲,如果到时准我去的话,你要不要跟上啊?”

能去塞外避暑,那当然好了。可是草堂既然开了,哪有半途停下的道理?

他见我不舍地摇摇头,这才又提醒道:“你们府上的那个灵儿,她不是已经跟你学医好多年了吗?现在应该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笑:“哪是这样?她现在的水平,也就只是能给我帮帮忙而已。”

他一脸惊诧:“有差这么远吗?”

我叹口短气:“灵儿志不在此,学医也只是为了帮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也该为她介绍个好人家才是。”

他怔了怔,随后就微笑着对我说:“咱们府里有好几个没成家的护卫,要不……就和远吧,你也和他挺熟的,人品也不差。”

一提起和远,我就忍不住想起茹双来,这便忙连声道:“别别别,我得先弄明白一件事儿,随后再找你说吧。”

和我的卷毛儿丈夫躺在床上闲话家常,这还真是第一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和那拉氏在一起时,应该也就是这样子商量家事的。

正想着,那人却忽地扳过我的头正对着他:“爷每次说话,你都喜欢跑神儿。你这样子,是不待见我啊,还是为了别的事?”

我赶忙笑:“谁敢不待见你啊?我只是在想,依你现在的体质,要用多重的药量才能配好那解暑香珠。”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很不正经地在我耳边吹气:“怎么,爷的体质现在不好吗?要不,咱们这就再来一次?”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在说正事,他却扯到那儿去,难道这个月还真逼疯了不成?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家在想配药的事儿,你这一搅浑,全都给弄乱了。你若真不嫌热,那我这几天就先清闲着,不管这事儿了……”

见我嗔怪他,这家伙随即就面子挂不住地教训起人来:“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爷对你好,宠着你,但你还是得掂量着,有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一点儿也不能动!”

规矩规矩,不就是身份地位、男尊女卑吗?

这话一说,我心里想为他做点儿事的柔情全都跑光了,当即就很是恭敬地对他说:“四爷是皇子,沐莲是奴婢,主子让奴婢讲规矩礼数,这都是应该的。奴婢以后在四爷面前,一定会好好遵从的!”

说完,我就伸手拿过自己的衣衫,很是用力地从他怀里挣出来,接着便气鼓鼓地穿起衣服来……

我气呼呼地披了衣服,刚把手臂伸了进去,那家伙就从后面捞着我的腰身又把人扳倒在床上。

他把脸紧紧地贴着我,还带着微微的笑:“小乖,我才训导了一句,你这就生气了?”

此刻,我的心头怒火狂烧,他叫的再亲热也没有用。我绷着脸看他,语气冷冷地说:“四爷是大人物,奴婢不敢生气。”

看我不睬他,这家伙即刻就敛去笑,正着声对我说:“爷刚刚那样说,完全是为了你好。恃宠而骄,你没有听说过吗?”

我直直地看过去,对上他的话锋:“四爷,在我眼里,如果有真情,那只会有两个人的相偎相依,相惜相爱。这个恃宠而骄,我永远也学不会!”

他怔了怔,接着便缓下了语气:“沐莲,我的话不是说你我两个,而是指你和她们。在府里时,你若这样,那能不吃大亏吗?”

我听了这个,心里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些:“爷,在府里时,我从未高调过,更没有拿你的好意到别人面前炫耀。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好了好了,”他笑着抵了抵我的头,“我就提醒提醒,你也能生一肚子气。爷的脾气大,没想到你比我的还大,以后若惹出事来,那可怎么办?”

我嘟嘟嘴:“我哪有脾气大了?刚刚是你自己先开声训人的。你每次都这样,一静下来就开始给人做训导,次数一多,以后谁还想见你啊?”

这样子埋怨他,这家伙高兴才怪,当即就怒声道:“怎么,你开始厌烦我了?”

我顿了顿,随后这才低声接话:“我们两个,以前确是不怎么熟。这半年过来,才算稍稍有点儿了解。四爷府的人,随意摸一个出来都会比我有心机。他们生病,你从来不让我沾手。这份儿好意,我心里也清楚的很。可是,我也不想被你当成傻瓜整日里训来训去的。有时你说话,温着声……难道就不好吗?”

被我这样子建议,他似乎觉得很是好笑:“哦,你这是在教爷怎么说话吗?”

我一脸正经地看着他:“在别人眼里,你是皇子,自然尊贵无比。可是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男人,身体不舒服时是个病人。每次一起时,我没有对你卑躬屈膝处处依顺,那是因为……我想对你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你真想让我百依百顺、处处迎合,那以后……我们就少见面,你只管找人吩咐着就是了。”

他皱着眉头听我说话,完后,却收了怒色缓和地对我说:“我什么时候让你百依百顺、处处迎合了?我说你脾气大,不过是想让你收敛一点儿。沐莲,有时你真的太倔了!”

我微微努嘴:“我脾气倔,那是因为心里有是非标准。这么说吧,你对我好,难道就不想在我这儿换取同样的情感吗?”

他微微一愣:“这与你的是非标准有什么关系?”

我笑:“在我看来,男女双方的感情应该是对等的。施和受,都要先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才对。我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好好地了解对方,万岁爷就指了婚,现在还成了夫妻。哎,怎么想都是颠倒着来的。”

他听了笑,接着又用手指捣了捣我的头:“你怎么还在埋怨啊?”

我不满地嗔回去:“这不是埋怨,我只是在说自己的想法。现在木已成舟,我埋怨有什么用啊?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要怎样相处才会对我们都好一些……”

听我说这个,他这才一脸正经地看着我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所以你一训斥人,我心里就很烦躁,总是忍不住要和你顶两句。”

他哑然失笑:“哦,那爷……岂不是成了你的出气筒了吗?”

第九十六章

“什么啊?”我娇嗔着伸手推推他,“要说出气筒,四爷府的人可都是你的出气筒。每次你一不高兴,府里的人哪个敢笑上一声?你的城门一失火,我们这些池鱼可倒霉死了!”

我说到这家伙的短处,他即刻就伸手惩罚似的用力捏捏我的脸颊:“怎么着,你还不让爷生气了?”

“哪有不让你生气了?”我伸手拨开他的手,淡淡地笑,“生气是人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本来对身体也是好的。可你那都是闷气,自己伤身伤心不说,还捎带着全家人不能舒坦。世上的事再大,能大得过自己的生命安好吗?你是一家之主,应该带个好头儿才是!”

听了这个,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还乐呵着凑到我耳边低声笑说:“小东西,你为爷想的还不少嘛!”

我嗔笑着看他:“什么小东西,难听死了!”

“你嫌不好听,”他笑着伸手揽过我的腰,“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乖吧!爷盼着你以后能乖一点,别老是给我唱反调。”

我笑:“忠言逆耳,我可不要像欧克那样,别人一叫它就跟着跑了。”

他听过,即刻就睁大了眼:“怎么,它不见了吗?”

这人如此理解,我先是一怔,接着就摇头笑说:“没有不见,我是说它的奴才样儿。别院儿的人稍稍对它亲热点儿,它就屁颠屁颠儿地跟上跑了。这样的狗,想想就让人心凉!”

他这才笑:“你既然不喜欢,那爷明儿个就把它送走!”

我赶忙摇摇头:“算了,我又不指望它办什么事儿,就还是留着吧!”

呵呵,留着把它当成你来养!

他看着我笑,随后就也语带满足地说:“沐莲,你看,我们这样子相处不就挺好吗?你不给爷顶嘴,我也不为你窝火,和和气气地说话,最后心里也舒坦。”

这家伙,自己老是喜怒不定的,惹得人直生气,这会儿倒又说成是我的错。以后他若是再这么常有理地坚持下去,我和他在感情方面绝对没什么前途。

他看我努着嘴不作回应,这便又拨拨我的头发:“你又怎么了,不愿意和爷好好相处?”

“我当然愿意了。”我转过头看着他道,“不过,你也不能动不动就训斥人。我有什么错处,你就好好地说,不要老吹眉瞪眼的,让人摸不着头绪,想改也无从下手啊!”

他听了,轻哼了一声:“你心气儿太高,爷说什么你老是听不顺,这个……你怎么改啊?”

我顿在那儿,过了一小会儿,这才主动着往他身边凑了凑,接着便柔声低语:“你在外面的事务繁多,忙了一天回府,当然该和和顺顺地休息一下。我在草堂做事,回来后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从来没有要和你闹别扭的意思。你是有身份的人,早就习惯了别人陪着小心、乖乖地照着你的意思办事。可是……我自小是在外面长大的,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这些尊卑贵贱之礼。我以前听不顺,那都是因为我们的想法相差太远,所以不能及时沟通,以后……我自己也会注意的,争取能多多地站在你的立场想一想……”

我说得如此诚挚恳切,这家伙听了却仍是轻哼了一声:“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娇笑吟吟地说:“两人的关系如何,这都是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嘛!”

说完,我又抬眼看看这人的反应,谁想他却不动声色地回望了过来:“你接着说吧。”

我笑:“没什么要说的了,只要你不强迫人做不喜欢的事,我心里也会愿意为你着想的。比如说这个解暑香珠,如果我听说你怕热后不上心,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上头去。”

他默无一语地停了停,随后低声问:“这个……什么时候能好啊?”

我伸手摸摸他的脉,过后轻声细语地说:“两天就好了。等我初八离庄,这就给你带回府。”

“不用了,爷自己过来拿。”

见我疑惑地看过去,他这才面带微笑地说:“爷初六有一天空闲,到时我会再过来的。”

我听了,心里却有点怯,不由嗫嚅着说:“那……你可别再戴艾草香囊了。”

他嗔怪着笑:“说起这个,爷就想起那次你来回打喷嚏的事儿。遇上你之前,我还从未被人这么不待见过呢!”

我也忍不住笑:“对这个……我实在忍受不了,你一过来,当时我就只能快快地跑开。”

他叹着气笑:“知道了,爷既然要来看你,自然就不会带着一身艾香。不过……怕艾香也得好好地过端午,可别把你这小脸儿给饿瘦了!”

与他的那张脸相比,我的自然小了些。听了他这话,我忍不住接口笑说:“说起吃的,你未必有我在行。端午那天,我准备包八珍粽子,你若不嫌弃,到时我可以帮你留两个。”

“好,到时爷来尝尝鲜。”他笑着说完,这便亲昵地在我后背上抚了两下,“咱们都起来吧,你帮着爷好好地洗洗头,我这两天还有得忙呢!”

我怔了怔:“头月不是刚忙过吗?怎么还有事儿啊?”

他一脸无奈地笑:“皇阿玛不回京,所有的事儿都是我们兄弟几个担着,不能出差子。”

我听了,淡笑着帮他收拾衣物:“万岁爷派人办差,这也是给你们磨炼的机会。这次差事你若办好了,说不定还会准你去塞外呢!”

他笑:“你那个香珠若真是管用,爷去不去塞外都没有关系。记得要在初六前帮着弄好,我今年一定要先试试。”

说起这八珍粽子,不过是将原来的八珍粥换个吃法而已。茹双以前不懂这个,所以现在就只是帮我找找食材,包包粽子。

我们这庄子没有多少人,她见我弄了整整一大盆,不由诧异着笑问:“主子,您这是要往府里送吗?”

我轻哼着笑:“我才不往府里送呢,省得到时候她们又为这吃的生事!这个啊,是给我们钮祜禄府的。”

说完,我忽又想起卷毛儿来,这便又对她笑说:“一会儿挑两个小巧的留给四爷,他明儿个……很有可能会过来。”

她一听,立马就像往常那样满脸欢喜:“是,奴婢一定尽力往那好看里包。”

我看着她笑,心里不由一动,随后便试探着笑问:“茹双,我们在嘉兴三年,你觉得和远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她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我想象的那种娇羞和不安,只是很沉静地笑答:“他这个人话不太多,不过……对主子倒是蛮尽职的。”

我顿了顿,继续柔声笑问:“那你呢?你对他……有没有点儿好感啊?”

她怔了怔,随后便不自在地停下手里的动作,低着头轻声道:“主子,奴婢只想好好地跟着您,心里并没有别的想法……”

我赶忙笑:“茹双,你的年岁比我大一些。我这都成婚好几年了,你心里……也该有点儿想法才是。”

她连连摇头:“主子,奴婢从来没想过要嫁人……”

我见茹双这样,心里不由得疑惑连连。她既然不喜欢和远,为何那天一见着他就满脸欢喜呢?

想了想,我又看着她笑:“茹双啊,我提和远,原是想着他这人还算不错。而且你们两个在嘉兴时也相处那么久,若是能在一起的话,可能会是件好事。你心里……难道对他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

茹双听了这话,立马就仓皇着起身:“主子,奴婢不嫁人,请您……不要赶奴婢走……”

我看她这样,心头不由一震,随即就想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声道:“放心吧,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勉强的。不过……以后你若是喜欢上哪个人,只要我能帮忙,你就说一声,千万别错过了。”

她听过,这才变惊为笑:“多谢主子,奴婢以后定会恪守职责,更加尽心尽力服侍您。”

不知为什么,茹双的话更是让人惶惑。不行,我一定得见见七阿哥,不然,心里的那盘乱线永远也捋不顺。

卷毛儿四大爷吃过八珍粽子赞了一下后,接着就又拿起筷子尝了尝菜色。这家伙还真是个味觉敏感的人,才一口,就停下低声问我:“怎么,这里换厨子了吗?”

我笑:“可不是,今天午后刚请来的。”

他微微点头,随后却有些不满地说:“庄子里换厨子,怎么也不先跟爷说一声啊?”

我微微一愣,即刻就绷脸正声答:“知道了,以后我不再做菜就是!”

他很是意外地顿了顿,随后脸上就带上了笑容:“是你做的就算了。庄子里的人,该做什么,爷心里都是有数的,所以我刚刚才会问一声。”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了,以后我也会注意的。怎么样,这菜……你吃着还顺口吧?”

他笑:“沐莲,这些菜……都很费功夫吧?”

见他还算识货,我这才又笑:“这些还好了。反正又不常做,偶尔费费事儿,也算不得什么的。”

他脸色愉悦地看着我:“皇阿玛常对我们说要饮食有道,上次你给爷拟的那些药膳,果然很有用,这几月下来,连我自己也觉得身体大好了。”

我听了,不由抿着嘴笑:“你的脸好像是比以前胖了点儿,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他怔了怔:“怎么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章开始,偶就要大走甜蜜路线了O(∩_∩)O哈哈哈~

第九十七章

我咳了一声,接着便敛笑正声说:“爷,万岁爷南巡回京,他若是……看着你气色大好的话,那会不会觉得你办事不用心,只知道在京城里享受……”

我拿卷毛儿开涮,谁想他听后也只是微微一怔,接着便慢条斯理地用起饭来。卷毛儿四大爷一向讲究食无语,我自然也很识相地默默无声在后面跟上。

等相对无言地结束掉这顿中餐,这人才又开腔说话:“你那个香珠……已经做好了吧?”

“已经做好了,”我笑着起身,拿过一只青瓷药瓶,“爷,整整三百粒儿,你先试着戴上半个月,若是真有效的话,随后我就再多做一点儿。”

他拿过去,打开瓶塞闻了闻:“嗯,这个药丸还挺香的嘛!”

我笑:“这里面配有花蕊和玫瑰花瓣,当然会香了。它们虽然是用来避暑的,但也得好闻才是。不然一身怪味儿地出去,会让别人不舒服的。”

他听了也笑:“这个怎么用啊?就搁在荷包里吗?”

我笑:“爷,这个醒脾消暑,就是贴着皮肤……人也不会有事儿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就又笑道:“好,那你这就替爷装上吧!哎,这几天,还真是越来越热了!”说着,他就从身上取下一荷包递过来……

我接手一看,谁想竟是绣着哈巴狗的那只。

见他竟然随身携带着,我的心不由一热,接着便化成了丝丝的喜悦埋在心底。

这人怕热,他看我数着香珠一粒一粒地往里面放,也就在一旁殷切地盯着看,那神情……还真像是个等待花糕出炉的小孩子。

等放够二十粒,我慢慢地拉好上面的封口彩线。轻轻抚了抚那只小狗图案后,这才又笑着递给他:“爷,这个香珠,每天换一次就行了。”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儿,随后又慢慢抬臂,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看我没什么不愿意的意思,这才又摸着我手里的荷包笑说:“这种狗看着很喜气,当时你绣了这个送来,是不是算准了爷会喜欢?”

卷毛儿四大爷的自负无时不在,我一听就忍不住笑:“这个荷包……是茹双帮我绣的。那个优昙婆罗花,才是我自己动手为你做的。怎么,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谁说爷不喜欢了?”说着,他又凑到我耳后亲了亲,“我很喜欢。那天你出去,我在府里也惦了你一整天……”

我在心里欢喜着,但面上却忍不住微微嗔笑道:“上次去书房,我曾仔细地看过你的书桌,根本就没有见着它。那个……你把那婆罗花放哪儿啊?”

他见我埋怨,即刻就轻柔地抚了抚我的发丝:“它就在书房里,随后你再去的话,我这就告诉你……”

这家伙之前总是喜欢霸道地说话,现在忽然间对人柔声细语起来,我却又觉得受宠若惊,稍稍地有些不习惯。

但我一向讲究礼尚往来,等弯身帮他把那荷包戴好后,这便也柔声笑说:“这个你先用着,若是不行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

他点点头,接着便笑着拉我坐下:“爷怕热夏,可是那年娶你时,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听了,也忍不住低下头笑:“六月初二那天,确实很热,当时我在轿子里面……也差点中暑了呢!哎,你说,万岁爷把我们的婚事安排在六月,他……是不是在故意整人啊?”

他怔了怔,随后就埋怨地点点我的鼻尖:“可不是!你不乖乖地听命,皇阿玛心里当日自然有气。结果呢,受罪的人……不还是我们两个吗?”

见他这会儿子怪别人,我当即就也不满地努努嘴:“我没想过会那样啊,所以……一下子就懵掉了。还别说,你和万岁爷……在这方面还真是像呢!”

他听过,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缓缓伸手托住我的下巴,试探着轻声问:“沐莲,咱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那件事……你心里还是介怀的很吗?”

听他忽然问这个,我立马就呆住了,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我对他说不,那当然是假的,当初这场婚姻……毕竟不是我心里想要的。如果说是的话,这个人肯定会不高兴。

认真地想了想后,我把头轻轻地靠在他胸前,随后便低着声说:“事情过去那么久,现在我介不介意,都没有什么意义。胤禛,以后咱们就别再提它了,好不好?”

除了夜晚,我很少开口叫他的名字。现在他听了,即刻就紧紧地拉过我的双手,满眼热切地看着我说:“好,以后咱们都不要提它了……”

晚上他留在这里过夜。虽然还是有些热,但与以往的那些经验相比,我心里还多了些幸福的感觉。

这个家伙也不是那种迟钝的人,他见我今夜难得地热情相迎,这便忽然热切地开口问我:“沐莲,你心里……有我吗?”

人的心要想弄清楚,实在太难了,所以我也没有即刻回话,只觉得自己身子忽然一阵儿发凉,接着便忍不住朝他那边移了移,低声地叫他:“胤禛……你抱抱我……”

他听了,即刻就伸手抱着我虚弱的身躯,紧紧地揽我入怀,接着便侧过脸拨开我湿透的头发温声地叫:“沐莲……”

我轻轻地应声,也帮他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辫,然后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胤禛,我刚刚……很是欢喜……”

男人都喜欢在这方面受到肯定,他听了,果然欢欣悦着喘了一声,随后就又柔着声对我说:“乖,你躺过来,再离我近一点儿。”

我枕着他的手臂,看着他满带愉悦的脸,心里忽然也一阵儿满足。

身边的这个人,我心里好像真有点儿喜欢他了,不然……刚刚也不会热情地迎合,一心想让他欢喜快活。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我心里却又觉得那是空落落的凉意。现在对他还只有这么一点儿喜欢,我就自觉开始有些不安,怕他的感情以后也会像胤祺的那么浅、那么短。那以后呢?如果我真的爱上他的话,那……岂不是更会患得患失……

一看我怅惘着翻身向里,他即刻就也侧了身子跟了过来:“沐莲,你怎么了?”

我不想转身看他,过了一会儿,这才淡淡地说话:“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

他听过,身子随即微微一僵,接着就伸手扳过我的脸,微怒着低声说:“我们做了夫妻,你……是不是又后悔了?”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仓惶地窝进了他的怀里:“胤禛,我心里怕,我……不想回府了……”

他轻喘了一口气,跟着就用手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后背,很是宠溺地低声说:“乖,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决不会有人伤害到你的!”

我摇摇头:“胤禛,我……我想住到草堂里去。”

“这个不行。”他轻轻地叹气,“四爷府是我的家,爷不能只为了你的草堂而丢下这个家不管。”

说完,他又很是热烈地吻了吻我的脖颈、耳后:“沐莲,就留在府里吧,我一定会加倍地宠爱你。”

不知为何,听了这个,我的心却蓦地一滞,感觉像一根利刺扎进了里面去。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又慢慢地抬眼看他:“胤禛,我会回去,可是……我不想她们在背后说人……”

他沉吟了片刻,随后就揽着我的腰身笑说:“沐莲,只要你愿意回去,我敢保证,没有人会在背后说你!”

五月二十二日,康老爷子终于结束了长达数月的南巡之行,带着众人回到了畅春园。

我上次替德州的大麻风病人求过老康,他这次经过德州时,不但过问了此事,而且还让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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