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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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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俊婚事办成之后,太子妃会带着张俊、计婧媛专程给香璎看。

    太子妃会微笑着告诉香璎:美人采女出宫的章程,是你拿出来的。谢谢你啊,给我家阿俊寻到一位贤妻。

    张俊名声在外,温王和香璎不可能不知道。以香璎的性情,知道在她眼皮子底下,让计婧媛这只羊被张俊这匹狼叼走了,香璎会内疚成什么样子?会懊恼成什么样子?

    太子妃想想就开心。

    不过,淑妃做事有些不牢靠,太子妃不放心,悄声询问,“娘娘可有什么办法,让计采女一定嫁了张俊?”

    淑妃得意洋洋,“我派人牢牢看着她呢,她遮面的扇子永远不会放下来。那么,到最后她一定会被剩下。我便会跟杭贵妃说,这个女子太挑剔了,哪个近卫也看不上,若由着她的性子行事,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美意?如此狂傲之人,如此不识好歹之人,不能惯着,我要给她指婚。”

    “娘娘高明。”太子妃低声夸赞。

    太子妃和淑妃会心而笑。

    杭贵妃一向圆滑,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采女得罪淑妃?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啊,这么多近卫,一个也看不上,也太过目中无人了。这样的女子,必须惩诫。

    至于皇帝,太子妃和淑妃都没多想。

    皇帝日理万机,也就是闷了到这里来走走,散散心,过得一时半刻便走了。

    美人采女出宫而已,难道皇帝会久留?

    温王向皇帝介绍,“这便是那个做了一千件好事的人。陛下,我想玉成他的婚事,给他挑选一位贤妻。”

    皇帝闻言多看了徐勇几眼,“就是他,为了能到你身边服侍,做足了一千件好事?其志可嘉。”

    皇帝看着徐勇非常顺眼,“日行一善,一千件好事也需要将近三年了。偶尔做件好事不难,持之以恒的做三年,绝非易事。徐勇如此作为,自然配得上这些待嫁的女子。这些女子,徐勇可从中挑选一位,朕赏赐婚房。”

    徐勇早在温王叫出“陛下”两个字的时候,已经腿一软跪下了。

    “皇上,您怎么这么平易近人啊。”徐勇呆呆的,“臣不知道您是皇上,臣死罪。”

    “朕不像皇帝么?在你看来,皇帝应该什么样子啊。”皇帝笑问。

    徐勇激动的道:“皇上嘛,应该穿龙袍,金光闪闪的!”

    皇帝畅快一笑,心情愉悦。

    温王道:“陛下,徐勇今天让您笑了两回,笑一笑十年少嘛,这个功劳可不小。陛下不如赏赐他一项特权,让他先挑选妻室,如何?”

    “准了。”这点小事,皇帝乐得答应。

    皇帝本来只是过来看个热闹,解个闷,也就要走了,但既然答应了温王,做父亲的对儿子得守信用,徐勇的婚事,皇帝得管到底。

    皇帝兴致勃勃,“走,过去看看。”

    “陛下到…………”内侍高声通报。

    众人忙行礼接驾,皇帝心情很好,“免礼平身。”

    “小妹,朕今日要作个媒。”皇帝笑问雍城长公主,“此人姓徐名勇,朕要赐他一位贤妻。朕还是头回作媒,小妹教教朕应该怎么做。”

    雍城长公主也笑,“陛下,小妹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快,太医让小妹尽量不要费心思。陛下所问,让温王妃来回答如何?这孩子聪慧过人,出的主意一定好极了。”

    “小儿媳妇,你来说说。”皇帝从善如流。

    妃嫔们在旁听着,不过是暗暗羡慕,太子妃却是气得头晕脑胀。

    雍城长公主这般抬举香璎,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拿温王妃来压着她这位太子妃么?

    香璎笑盈盈行礼,“虽然我也没有做过媒,不过既然长公主推举,陛下任命,那我义不容辞,要胡乱出出主意了。”

    “怎么会。”温王看到香璎,神色便柔和了,“你冰雪聪明,出的主意一定很好。”

    “对,一定很好。”徐勇一脸信服。

    唉,想当初他徐勇也向香姑娘求过亲,可香姑娘看不上他,不肯答应。他娶不到香姑娘,能在香姑娘的主持之下,定了婚事,也是他的荣幸。

    徐勇有些沮丧,但想想他自己,再想想温王,有温王珠玉在前,谁能看得上他?

    香璎喜孜孜,“都这么相信我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辜负你们的信任。我觉得吧,夫妻之间,心意相通、性情相投比较重要。徐勇方才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想请对徐勇有意的诸位美人,就徐勇的这句话,来做出评价。评价得最合徐勇心意的那一位,请徐勇为她送上鲜花一朵。”

    “送上鲜花,便表示你看中了。”有人向徐勇解释。

    “懂了。”徐勇郑重点头,“哪位姑娘看上我徐勇了,便请站出来吧。”

    “徐父经商,徐家富有。”温王介绍。

    “对,我有钱!我爹说了,徐家的钱全是我的!”徐勇昂首挺胸。

    徐勇紧张得浑身是汗。

    有人看上他么?有人看上他么?

    他长的倒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可他才闹了个笑话……

    徐勇对自己外貌的评价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大概得笑死。

    他的外貌并不出色。

    不过,看上他的人还是有的。徐勇年轻,有志气,徐家富有,陛下、温王为徐勇的婚事操心,可见圣眷颇厚,以后平步青云加官进爵,前程远大。

    相继有五六位姑娘站出来,羞搭搭的说了些爱慕之语。

    但是这几位都没提到“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徐勇有些失望,“我要到边关打仗了,不把胡人打跑,我不成家!”

    “徐侍卫此言差矣。”有女子朗声道:“须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并不是不娶妻成家的意思,而是敌人没有消灭之前,不沉迷享受,不受家事所累。”

    “是这样么?”徐勇心里没底。

    他早年间是个花花公子,没怎么读书,后来开始补课,但底子不扎实,和饱学之士没法比。

    “那是自然。”计婧媛站将出来,侃侃而谈,“冠军侯霍去病,不到二十四岁便英气早逝,但他是有儿子的。若他和徐侍卫一样拘泥,不肯娶妻成家,哪里来的儿子?可见‘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说的绝不是不娶妻成家。”

    请婧媛眼睛异常明亮。

    她身边有两个人看着她,但皇帝在,温王在,她大敢发声,就不信那两个宫女敢按着她不放!果然,那两个宫女没敢拦她,由着她站出来了!

    机会难得。她一定要说服徐勇接受她,答应娶她为妻。

    别人求的只是婚姻,她求的是命啊。

    嫁不了徐勇,落入淑妃手中,她这辈子就完了。

    “所以……所,所以……”徐勇被计婧媛镇住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所以,你应该娶我为妻。”计婧媛心一狠,豁出去了,“我略通文墨,可以红袖添香,伴你读书。”

    放在平时,这些话计婧媛是说不出口的,但此时此刻,为了求生,顾不得许多了。

    徐勇在发呆,似乎拿不定主意。

    计婧媛到底是个年轻姑娘,当众向一个男子求婚,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答应,心中忐忑不安,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计姑娘你学问好,又有胆色,可以做徐勇的老师了。”香璎认得认采女,也看出了计采女的窘迫和不安,好心解围,“徐勇暂时不愿娶你为妻也无妨,可以请你回家做先生啊,以你的学问,教他绰绰有余。”

    “这怎么能行。”淑妃早就气得不行了,已经瞪了计婧媛不知多少眼,恨不得把计婧媛给吃了,听了香璎的话再也忍不住,出来反对,“陛下的旨意,是让这些美人采女和近卫成亲,不是让她出宫做先生。她一个妇道人家,读了几本书,认了几个字,就敢做先生了?”

    温王目光冷然,淑妃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位养在宫外、才回宫没多久的温王殿下,有几分野性,这眼光真吓人……

    “依本王看,这位姑娘有学问,可以做先生。”温王和香璎站在一起,“陛下方才说了,会赏赐徐勇婚房。不如陛下将这婚房赏赐给这位计姑娘,让她在家里开馆授课。学生嘛,自然便是徐勇了。”

    “阿旸好不顽皮。”雍城长公主莞尔。

    “阿旸这法子好。”皇帝夸奖,“徐勇既不愿娶妻,那便请回家当先生吧。”

    “陛下,臣愿意,臣愿意!”徐勇大叫。

    他又不傻,能娶成媳妇儿,为什么要拜做老师?

    “你愿意拜师啊?那赶紧拜吧。”香璎打趣。

    “不是,我愿意娶她当媳妇儿!”徐勇连额头的汗也顾不上抹。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温王戏谑。

    徐勇站得笔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并不是不娶妻成家的意思,而是敌人没有消灭之前,不沉迷享受,不受家事所累!”

    “学得挺快啊。”众人大笑。

    徐勇鼓起勇气,将鲜花献给计婧媛,“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计婧媛接过鲜花,热泪盈眶。

    保住了,她的性命保住了……

    众人纷纷向皇帝、长公主和温王夫妇道喜,“保了个好媒,功德无量啊。”就连淑妃也打点起精神,娇媚的称颂起皇帝。

    众人都在欢笑,太子妃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近卫向这些美人采女求婚,都是要自报家世的。张俊的家世一报出来,知道他爹是逆贼张普,谁肯下嫁?

    张俊娶不上媳妇儿了。

    她没法向香璎示威了。

    太子妃心中绞痛。

    温王冲他的王妃唱赞歌,“璎儿太能干了,顷刻之间,促成一段上好姻缘。”

    “徐勇和计姑娘还没成亲呢。”香璎谦虚,“也不知道他俩能不能过到一起。我这个媒保得好不好,以后才知道。”

    “他俩必须过到一起。”温王自信满满。

    两道仇恨的目光向温王射过来。

    温王感觉异常敏锐,眼睛微咪。

    躲在近卫的这个人,不是张普的儿子张俊么?他怎么有资格进近卫的?

    张普是逆贼。逆贼之子进了近卫,是想谋害陛下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先到这里,明天继续。

    剩下的内容不多了,顺利的话,到周日或下周一,正文完结。

    谢谢大家,明天见。

 098

    温王靠近皇帝; 耳语几句。

    皇帝凝神细听。

    太子妃看在眼里,又气又怒,恐惧暗生。

    皇帝对温王这个半路认回宫的小儿子太过溺爱,太过信任; 雍城长公主又一心向着温王; 长此以往; 会不会影响到太子殿下的地位?这种可能并非没有,不得不防啊。

    其余的妃嫔们见状,一多半在羡慕,一小半在嫉妒。

    淑妃一开口,周围满是老陈醋的气息,简直能酸死个人,“常言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 咱们的陛下和寻常皇帝不同; 独疼小儿子。”

    说完,淑妃咯咯笑了几声; “我说的没错吧?”

    淑妃年轻气盛; 妃嫔们大多不和她计较,宁嫔和淑妃有过节; 偏要挑淑妃的毛病,“陛下更疼爱哪位皇子,岂是我等后宫嫔妃所能置喙的?”

    香璎正色庄容,“陛下是明君; 亦是严父,对所有的皇子公主既爱重,又管教严格。淑妃娘娘,你说是不是这样?”

    淑妃悻悻然,“十个手指头伸出来还有长有短呢,做父亲的偏爱小儿子怎么了?还说不得了?”

    淑妃觉得她帮了太子妃的忙,太子妃也应该帮她,向太子妃求助,“太子妃,温王妃吹毛求疵,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太子妃正在懊恼惊恐,闻言有些茫然。

    她没有听清楚淑妃的话。

    淑妃却以为是因为张俊的婚事办不成,太子妃恼了,故意不给她面子,于是淑妃也恼了,“你用不着给我脸色看。张俊的婚事落空,怨不到我。”

    太子妃脸色一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香璎又惊又怒,扬声喝斥:“你们要为张俊完婚?张俊凶性大发,已经打死了他可怜的妻子,你们还要让他再祸害第二个人么?”

    “谁是张俊?”“张俊真把他媳妇儿打死了?也太狠了吧。”妃嫔们议论纷纷。

    太子妃心中慌乱得不像样子了,却不敢表露出来,还要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仪态格外端庄,“九弟妹休要误会,没有这回事。”

    太子妃向淑妃频频使眼色,淑妃后知后觉的攺口,“对对对,没有这回事,温王妃不要误会。”

    计婧媛眼圈发红。

    她明白了。淑妃和太子妃谋划好了,要把她嫁给这个打死过妻子的张俊。只差一步,她就要羊入虎口,不得超生了。

    计婧媛真想站出来指控淑妃、太子妃的罪行,但转念一想,证据呢?如果那两名宫女矢口否认,她怎么证明淑妃、太子妃有意害她?

    淑妃和太子妃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岂是她计婧媛平空说上几句话,便能定罪的。

    计婧媛不是一个人,她有表妹许丽要照顾,现在又有徐勇这位未婚夫。她不能逞一时口舌之快,让自己置身险地,让亲人受她连累。

    忍耐,一定要忍耐。

    皇帝往这边看了一眼。

    淑妃忙挤出一脸笑容,太子妃心中一凛,恭顺低头。

    皇帝起驾回宫,众人恭送。

    温王陪皇帝一起离开的,中途命人带走了一名近卫。

    “放开我,放开我!”那名近卫拼命挣扎。

    “救我,姐姐救我!”后来干脆嚎起来了。

    内侍大恼,“这般嚎叫,岂不是扰了陛下和众位贵人?”命人把这名近卫的嘴巴给堵上了。

    太子妃听到张俊的求救声,忧心如焚,惊恐万分。

    难不成方才温王和皇帝耳语,说的便是张俊?温王说了些什么,皇帝又相信了些什么,张俊被内侍强行带走,有没有危险?

    近卫的表演又开始了。

    “瞧瞧,这小伙子长得还挺俊的,剑也耍得好。为了娶媳妇儿,挺卖力气啊。”“哟,这个终于不是舞剑了,是吹笛子。这个新鲜。”“吹得还怪好听的,用心了用心了。”妃嫔们的注意力被近卫的表演给吸引了。

    太子妃哪里有心情管这些?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待张俊的究竟是什么。

    醉心看表演、看近卫和美人接二连三配成对的妃嫔不少,看热闹不怕台高的人也很多,“方才被带走的人是谁?犯了什么罪?”“听说是张俊,就是打死媳妇儿的那个。”“张俊这种人也来相亲,这是准备祸害哪位姑娘呢?”

    太子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打错算盘了,真不应该错信淑妃啊。

    太子妃精神恍惚,汝南公主和楚王妃来了,她竟没有发觉。

    “你姑嫂二人,是特地进宫来看我的么?不敢当,不敢当。”杭贵妃开玩笑。

    “多日没见,想您了。”楚王妃嘴很甜,“想念您,想念姑母,特来请安。”

    “我信你才怪。”杭贵妃笑,“你专挑着这个时候来,是想给哪个亲朋好友娶媳妇儿吧?”

    “贵妃娘娘英明,我正是为这个来的。”楚王妃爽快承认,“我娘家有个姨表弟,在金吾卫当侍卫,今年十九了,还没定下亲事。姨母托了我,我推辞不得,来替表弟相看相看。”

    “驸马有个族弟叫宁俊民,丧妻之后一直没有再娶。”汝南公主道:“宁俊民膝下有一女,今年三岁了。府中婢女婆子虽多,小女孩儿总还是要母亲照看。宁家长辈,都盼着他能再娶位贤妻良母,主持中馈,抚养孩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众人都笑了。

    “太子妃也来看热闹?”汝南公主亲切问道。

    楚王妃殷勤备至,“听说太子妃娘家堂弟张俊也来相亲了?不知可有中意的姑娘?”

    “原来那个杀妻的张俊,是太子妃的娘家堂弟啊。”不知哪个妃嫔惊呼。

    太子妃生气又愤怒,慌乱又恐惧,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她,都在笑话她。

    “张俊没有杀妻。”太子妃为娘家人辩解,“他妻子尚氏,乃意外身亡。”

    汝南公主神色冷静,“尚氏是意外身亡,还是被张俊杀死的,越国公府上上下下,自然心中有数。我只奇怪一点,张俊的父亲张普,乃是私开兵工厂的逆贼,逆贼之子如何成了陛下的近卫?如此一来,陛下的安全还能得到保证么?”

    “是啊,陛下的安全还能得到保证么?我们的安全还能得到保证么?”不少妃嫔害怕了,现出惶恐神色。

    太子妃面如土色,死死瞪着汝南公主。

    南阳公主得罪过汝南公主不假,可南阳公主已经被罚去守陵了,汝南公主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

    她是太子妃,储君的正妃,未来的皇后。汝南公主是疯了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苦苦与她为难?

    香璎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

    “好玩么?”雍城长公主轻轻笑了一声。

    “好玩。”香璎连连点头。

    雍城长公主摇头,“若不是为了陪你,姑母才懒得看这些人呢。”

    “一则您见多识广,什么稀奇事都见过了;二则您心胸宽广,游目骋怀,什么事都看开了,不计较了。”香璎拍马屁,“我跟您没法比,一则我年纪小,二则我度量窄,谁得罪我就牢牢记着,就喜欢看她倒霉。”

    “你呀,和阿旸一样调皮。”雍城长公主溺爱的道。

    “姑母您真是偏心自己人。”香璎嘻嘻笑,“我明明是不宽容,斤斤计较,在您眼中却仅仅是调皮而已。”

    香璎不是不感动的。

    雍城长公主爱屋及乌,真的拿她当女儿看待了,无微不至的照看,无边无际的纵容。

    有内侍过来,恭敬行礼,双手呈上一物,“温王殿下命小人送给王妃的。”

    香璎接过来,见是一个小瓷瓶,打开看了,瓶里卷着小纸卷。

    “阿旸这才走多久,便要写情书过来了。横竖晚上便要见面了,这都等不及?唉,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啊。”雍城长公主调侃。

    “不是情书,一定是很要紧的事。”香璎脸都红了,嘴却很硬,“不信姑母和我一起看看,肯定是有紧急事务……”

    香璎樱唇微张,呆住了。

    “汝南公主和楚王妃也来相亲,我命人告诉了她们一些有趣的事情,现在你是不是正在看热闹?好不好玩?开不开心?”

    雍城长公主忍笑问道:“璎儿,好不好玩?开不开心?”

    香璎讪讪的把纸条卷起来收好,“小哥真是的,也不怕姑母笑话。”

    明知姑母也在,小哥写这个过来,多不好意思啊。

    “回家我要说说他。”香璎小声嘀咕。

    雍城长公主笑微微。

    杭贵妃长袖善舞,把太子妃和汝南公主、楚王妃分开了,“今天是相亲是我主持的,你们来了就是给我面子,多谢多谢。”软硬兼施,把这几个人暂时安抚下了。

    一直是相亲结束,这几个人没有再吵架生事。

    杭贵妃暗暗松了口气。

    所有的美人采女宫女都有了归宿,虽然有人满意,有人不大满意,但能离开皇宫有一个自己的家,都是高兴的。

    皇帝年老,且宫中多年没有皇子公主出生。莫说皇帝从来没有召她们侍过寝,便是真的被临幸了,也没有机会得宠封妃,光宗耀祖。不如嫁了年轻夫婿,出宫去吧。

    相亲成功的近卫都得意洋洋的,没成功的叹叹气,一哄而散。

    皇帝给每个美人采女宫女都有嫁妆银子,一对对新人领了嫁妆,向各位贵人拜谢过,先后出宫。

    徐勇和计婧媛留到了最后。

    计婧媛的嫁妆最特别,除例银之后,还有婚房。

    房契到手,有爱说笑的妃嫔打趣,“计姑娘又有学问,又有房子,又有银子,还要男人做什么?这个徐勇爱闹笑话,别要他了。”

    “不能吧?我送花,你收了,不能反悔啊。”徐勇紧张了。

    计婧媛脸红得像火一样,声音却轻柔似水,“是我向你求的婚,我怎能反悔?”

    徐勇过意不去,“你是姑娘家,怎么能让你向我求婚?对不住,下回换我……呸呸呸,没有下回了,一辈子就这一回。”

    徐勇急得跟什么似的,计婧媛眼中含泪,笑了。

    “太感人了。”香璎率先拍掌叫好。

    妃嫔们跟着起哄,为徐勇、计婧媛喝彩。

    淑妃本来就脸上无光,计婧媛还特意带了徐勇来拜谢,淑妃愈发难受。

    计婧媛又和徐勇一起拜谢了太子妃,说了无数感激话语。总而言之就是:如果没有太子妃,计婧媛没有勇气站出来毛遂自荐,也就没有这一段美满姻缘了。

    太子妃脸上**辣的。

    计婧媛这哪里是谢她,分明是在寒碜奚落她。

    计婧媛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啪啪啪的打脸声。

    太子妃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离开御花园,回到东宫的。

    张俊被带走了。

    张俊会被如何发落?会连累她这位储君妃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明天继续。

    2分评送小红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

 终章(上)

    太子妃盼着皇太子早些回东宫,她好向皇太子讨主意。

    可皇太子迟迟未归。

    太子妃的儿子李异年方五岁; 牵了妹妹李初的小手; 来找太子妃。

    太子妃很爱这一双儿女; 但此时她心烦意乱; 哄了几句,命乳母把两个孩子带出去玩耍。

    太子妃不许人前来打扰; 关上门,孤独坐着。

    天渐渐黑下来了; 太子妃坐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 如木雕泥塑。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灯光出现在太子妃面前。

    皇太子手持灯盏; 静静站在她面前。

    皇太子素来注重仪容; 但此时的他; 脸上有泪痕,发髻散乱。

    太子妃心惊肉跳; 想站起来迎接,但坐得太久,腿脚麻木; 动弹不了,只低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皇太子咧咧嘴角; 笑容奇特,“你说呢?”

    皇太子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太子妃,太子妃一颗心突突跳; “太子殿下,是,是因为张俊的事情么?”

    “你还有脸问。”皇太子咬牙切齿,狠戾可怖,“你明知张俊乃逆贼之子,为什么一意孤行要送他进近卫?为什么要让张俊站出来相亲,成为众矢之的?你和我有仇,一定要害死我,你才甘心?”

    皇太子怒极,重重一记耳光抽在太子妃脸上。

    太子妃脑子嗡嗡作响,又是羞愧,又是惶恐,撑着扶手勉强站起来,双膝跪倒,且泣且诉,“殿下容禀。我不是有心的,真不是有心的。张俊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日日借酒浇愁,设计让他进了近卫,也是给他机会让他上进的意思。就算张普有罪,张俊是无辜的啊。”

    “逆贼之子,在你眼里竟然配得上无辜二字。”皇太子气得脸色发青,“所以你便这个无辜的张俊,到相亲会上给东宫惹事去了?”

    太子妃流泪摇头,“不是这样的。殿下,这个相亲会只不过是杭贵妃主持的一件小事情而已,我没有想到陛下会亲临,更没有想到张俊会被认出来……”

    太子妃真心实意的觉得她太冤枉了,简直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

    相亲会是杭贵妃主持的,参加相亲的一边是美人采女宫女,一边是没成亲的近卫。这种场合皇帝不会来,即便来了也是随意看看、散散心,也便离开了。谁能预想到,张俊会被皇帝看到,会被皇帝带走?

    张俊才回京城没多久,认识他的人不多。正常来说,张俊是可以蒙混过关,谁知遇上了温王。

    温王和张普有仇,张俊是张普的儿子,温王自然认得。

    或许温王早就盯上张俊了吧。

    太子妃怨气难平,“殿下,这是温王的圈套!温王潜伏在暗处,处心积虑要对付东宫、对付殿下。他的野心实在太大了!”

    皇太子冷笑,“你休想把过罪全推到九弟身上!就算没有九弟,楚王妃、汝南公主一样能把张俊揪出来,能把你拖下水。”

    太子妃张口结舌。

    是啊,就算没有温王,楚王妃和汝南公主把张俊的事公诸于众,张俊还是躲不过,还是会被抓起来的。

    “张普,张普并没有定罪……”太子妃竭力想为她自己开脱,“张普没有定罪,张俊便算不得逆贼之子,为什么进不得近卫?”

    皇太子冷笑数声,蹲下身子,直勾勾盯着太子妃。

    太子妃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皇太子的神情太可怕了……

    “你知不知道,陛下方才问了我什么?”皇太子竟还笑得出来,“陛下问我,张普那个地下兵工厂,是不是为我而建?”

    太子妃如堕冰窖,心惊胆寒,“不,陛下不可能怀疑你!你是皇太子,是帝国的储君!你怎么可能指使张普私建兵工厂,怎么可能……”

    皇太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说了下去,“陛下还说,前朝蓟王造反之前,在王府地下私建兵工厂,地面上养了无数的鸡鸭鹅,用鸡鸭鹅的叫声,来掩盖地下打造兵器的声音。陛下问我,张普是不是受了蓟王造反的启发,所以在地面上建大戏楼,每逢兵工厂开工,戏楼里便唱热闹的武戏?”

    太子妃绝望摇头,“越国公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张普为什么要建那个地下兵工厂。张家绝无异心,殿下明查。”

    皇太子皱皱眉,似乎是对太子妃的愚蠢很不满意。

    皇帝起了疑心,皇太子明不明查,有什么用?

    皇太子盘腿坐在地上,“我被逼无奈,只好把你曾经糊弄我的那些话说了出来。我告诉陛下,张普修那个地下兵工厂,或许是因为他要追杀一个要紧的人,因此要养许多刺客死士。刺客死士要用大量兵器,无法堂而皇之的购买,只能自制。所以才有了这个地下兵工厂。”

    “我爹娘,还有我兄长,猜来猜去,想来想去,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原因了。”太子妃小心翼翼的低声道。

    皇太子自嘲的一笑,“陛下听了我的话,便是这样笑了笑。”

    太子妃脸色惨白,连连叩头,“妾连累殿下,无地自容。”

    皇太子默默看着她,良久,方伸手扶起她,语气温柔,“瞧你,头都磕出血了,这又何必?”撕下中衣替她包扎好额头,端详片刻,缓缓道:“你放心,咱们的一双儿女,我会好生照看。”

    太子妃惊骇万分,几欲晕去,“殿下要如何处置我?杀了我么?殿下,你我少年结发,恩爱不移,殿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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