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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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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墨池羞愤到了极处,头晕眼花。

    广宁王哈哈大笑,双手晃动,陈墨池和谢宣在空中旋转。

    “大驸马,谢侯爷,好玩么?”广宁王笑声爽朗。

    文官们看傻了眼,武将们拍掌叫好,“广宁王殿下天生神力啊。”

    威远侯何无咎是谢宣的舅舅,不忍见谢宣受苦,扒开人群艰难前行,“广宁王殿下,请把静海侯放下来。他不会再向令爱求婚了。”

    “你保证?”广宁王双手不停。

    “我保证。”何无咎硬着头皮充了回英雄。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广宁王并不因为何无咎的话,而掉以轻心。

    何无咎无奈,只好取出一方素色手帕,又从荷包中取出细细的画眉石,匆匆写就保证书。

    广宁王满意了,这才把谢宣、陈墨池二人放下来,“大驸马,你沾了谢侯爷的光。”

    谢宣和陈墨池天旋地转,面无人色,捂着嘴,跌跌撞撞的跑了。

    官员们知道这俩人是找无人之处呕吐喘息,都道可怜。

    稍后谢宣由何无咎陪着回来了,垂头丧气,神色黯然。

    何无咎已经替他把保证书都写下了,这可让他怎么是好?

    何无咎是太夫人的族兄,是他的舅舅,此举纯是为他着想,一片好心,他只能感激道谢,不能说别的。

    谢宣憋了满满一肚子的气却无处撒,凄凉悲苦,伤心欲绝。

    陈墨池抱着颗树喘息半天,总算缓过来了。

    一个身着红色官袍的人到了他面前。

    红色官袍,是朝中高官了。

    陈墨池抬眼望去,认得这人是开化侯张普,越国公的弟弟,太子妃的叔叔,连忙施礼,恭敬的叫了声“侯爷”。

    开化侯还礼,“陈驸马,本侯有一事相商。不瞒你说,本侯有一幼子,名叫张俊,这个孩子是可以入赘的。”

    陈墨池心里咯登一下。

    才吃了个亏,他不大敢再提香璎的婚事。

    “兹事体大,容后再议。”陈墨池想往后推。

    开化侯不由的咬牙。

    他容易么?专人守在安王府外,知道谢宣去过安王府,想方设法把谢宣抓了,才逼问出谢宣在安王府的事。他恨张旸入骨,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旸和香璎成就美满姻缘,非加以破坏不可。

    谢宣娶了香璎,那是最好。谢宣不中用,那他开化侯只好亲自出马了。

    “陈驸马,到底你是亲爹,还是广宁王是亲爹。”开化侯挑拨,“太康郡主的婚事,到底是你作主,还是广宁王作主?”

    “自然是我作主!”陈墨池昂起头。

    “那这门婚事?”开化侯胸有成竹,笑吟吟的问道。

    陈墨池心一横,“不是要入赘么,令郎张俊可以入赘,广宁王还有什么话说?”

    “好极了。”开化侯双手合在一起,为陈墨池拍了几下,“陈驸马是太康郡主亲生父亲。她的婚事,毕竟还是陈驸马说了算。”

    “你真舍得儿子入赘?”陈墨池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开化侯笑容优雅,“舍得。”

    不过是一个婢生子,有什么舍不得的。

    舍出去一个可有可无的婢生子,坏了张旸的好事,岂不美哉。

    陈墨池回来得稍晚,脸色发白,眼中却有异光闪烁,“广宁王殿下,入赘倒也不是难事,开化侯幼子张俊……”

    广宁王再也忍耐不住,一记老拳,重重砸在陈墨池那张无耻之极的脸上。

    陈墨池半边脸颊高高肿起,脑子嗡的一声,呆立不动。

    等着看热闹的文武官员们也呆了。

    虽然他们知道有热闹可看,但也没想到这般劲暴,后夫打脸前夫?

    方才把人抓起来在半空盘旋还勉强可以说成是开玩笑,这直接打脸,可是真刀真枪,公开决裂了啊。

    广宁王一记接一记的重拳抽在陈墨池脸上,“老子真是忍无可忍!陈墨池,你见过那个张俊没有,你知道张俊是高是矮是方是圆,你便敢说要招赘他?女儿的婚事竟如此随意,你不配当爹!”

    陈墨池脸上像开了染料铺子,有红有紫有青,五颜六色,热闹非凡。

    官员们一开始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后来竟也怕了,“一位是王爷,一位是驸马,皇室纷争,同是我等能参与的?”精明的、机灵的抢先溜了。

    皇太子闻讯匆匆赶来,“广宁皇叔,看在侄儿的面子上,请住手。”

    广宁王气呼呼甩着手臂,“打得我手都疼了!唉,太子殿下,其实我也后悔,打陈墨池这种人,白白脏了我的手。”

    “求太子殿下为我作主。”开化侯张普从人群中站出来,义愤填膺,“陈驸马不过是答应了我代小儿张俊的求婚,广宁王便施以老拳,这分明是看不起我!”

    皇太子微不可见的皱眉。

    广宁王是他的叔叔,开化侯是太子妃的叔叔,两人竟会因儿女婚事起了争端?

    “请至文德殿细细分说。”皇太子吩咐。

    陈墨池正中下怀,开化侯也不反对,谁知皇帝身边的内侍来了,宣了皇帝的口谕,命广宁王、陈墨池等人至文华殿进见。

    皇太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陈墨池被打得很惨,不过皇帝见多识广,看了一眼便知道只是皮外伤,命人宣太医过来替陈墨池包扎伤口。包扎过后,皇帝似笑非笑,“阿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气成这样?”

    广宁王气还没消,恶狠狠瞅着陈墨池,恨不得咬他两口,“陈墨池这厮,实在不配当爹!璎儿是香家独女,早已说明了是要招婿上门的。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答应了静海侯谢宣的求婚,声称要把璎儿嫁到谢家去!内子收到他的信,生了许久的闷气,差点动了胎气,陛下您说这厮可恶不可恶?臣今日早朝过后,把信退给他,请他不要再提此事,他话锋一转,说开化侯幼子张俊可以入赘,臣怎能不打他?”

    “开化侯幼子怎么了?”皇帝大奇。

    开化侯这个小儿子是差到了什么地步,陈墨池不过提了提张俊可以入赘,广宁王便怒了,一通猛揍?

    广宁王痛心疾首,“开化侯本人脚程快,已经到了京城,他的妻子儿女,至今还在路上。开化侯这个幼子张俊,从未到过京城,陈墨池也从未见过他!陈墨池连张俊的面都没有见过,便说可以入赘,可见对璎儿的终身大事轻忽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广宁王横眉怒目,手指关节格格作响,“陛下,臣实在气愤,又想打他了!”

    皇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嘛,敢情广宁王痛揍陈墨池,竟是这么个原由。

    陈墨池受的虽是皮外伤,却着实不轻,两边脸颊奇痛无比,说话都不灵便了,“陛下明鉴,臣并非轻忽璎儿的婚事,而是信任开化侯……”

    “这可有意思了。”广宁王不由分说打断他,“你在京城,开化侯在西南边陲,你和开化侯私下里有多深的交情,才会对开化侯如此信任?”

    陈墨池直冒冷汗。

    广宁王这是在指责他身为京官,暗中交接守边将帅了。这个指责很严重!

    不光陈墨池,皇太子心中也是焦急。

    陈墨池是他姐夫,开化侯是太子妃的叔父,这两人因为皇太子的缘故,也算是姻亲。他们如此急迫的想要结成亲家,有心人看来,会不会另有所图?

    皇太子真怕皇帝会怀疑到他身上。

    开化侯出言辩解,“陛下圣明,臣和陈驸马不过数面之缘,但一见如故,似曾相识,便如同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故此,臣有意和陈驸马结成亲家,陈驸马也慨然应允。”

    广宁王冷笑,“开化侯有意和陈驸马结成亲家,所以命张俊入赘安王府?呵呵。”

    开化侯眸中闪过丝戾气,干笑了数声,“广宁王殿下,真乃风趣诙谐之人。”

    广宁王伸手拉了一把开化侯,让他和陈墨池站在一起,“你俩肩并着肩,谁也别想抛下谁。璎儿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而且已经请了庸王伯父为媒人。他老人家特别看好这门亲事,催着两个孩子赶紧成亲。知道你俩出来捣乱,老爷子拿起拐杖追着打,也是你俩活该。”

    陈墨池才挨过打,闻言一个哆嗦。

    开化侯心中暗恼。

    他下手已经够快的了,谁知广宁王更快,竟然连媒人都请好了?

    皇帝冷声吩咐,“朕不管别的,总之庸王皇叔年纪大了,不容有失。”

    陈墨池心里更加难受。

    皇帝这话的意思,简直是说庸王要是打他,他得由着庸王打,不能惹庸王生气。唉,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内侍来报,说楚王求见,并说楚王有关于雍城长公主的消息。皇帝吩咐,“宣。”

    楚王拜见过皇帝,喜气洋洋的禀报,“父皇,姑母要回京城了。”

    皇帝大喜,“当真?”

    楚王恭恭敬敬,“当真。姑母此番回京城,一则是思念您,二则是要为故人之子主持婚礼。”

    皇帝笑出声,“你姑母净会骗人。她若是真的思念朕,怎会这么多年不回京?依朕看,你姑母她还是为故人之子回来的。”

    皇帝兴致勃勃,“哪家儿郎有这么大的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2分评送小红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

    谢谢大家,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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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楚王可就不知道了。

    皇帝也不在意,“总之你姑母回来便好。”

    皇帝人逢喜事精神爽; 笑容和悦; “阿宪,小香要成亲了?这小丫头聪明机灵; 朕很喜欢。你给她找了个什么样的夫婿?”

    广宁王得意; “璎儿这个小女婿; 是臣亲自抚养长大的。人品相貌,举世无双。”

    开化侯总算抓着了广宁王的错处; “广宁王殿下; 太康郡主是您的继女; 张旸是您的义子。义子和继女怎能成亲?这岂不是乱了人伦么?”

    陈墨池说话含混不清,还硬要说话; “义子继女; 绝对不可以!”

    皇太子颇觉稀奇,“广宁皇叔,原来您还有位义子么?”

    广宁王否认,“没有。阿旸是我抚养长大的不假,但并没有认我为义父。我和他有父子之情,却无父子之名。”

    皇太子想起来了,“静海侯谢宣曾和太康郡主打赌; 总共比了三局,太康郡主赢了三局。最后一局代表太康郡主和谢宣比剑的,便是您养大的这位阿旸吧?听说他剑法好极了。”

    “正是。”广宁王满是赞许,“阿旸剑法精奇; 傲视同侪。”

    开化侯恨得牙庠庠。

    若不是张旸天赋异禀,剑法精妙到了常人难以想像的程度,又怎能逃脱一次又一次的劫杀,平平安安的活到了今天?

    “小香的夫婿,名唤张扬?”皇帝笑问:“是四处张扬的张扬么?”

    广宁王解释,“陛下,阿旸的名字并非四处张扬的扬,而是雨旸时若的旸。”

    “雨旸时若在仁君,鼎鼐调和有大臣”,广宁王特意提到雨旸时若这四个字,含有对皇帝的赞美之意,但又不会过于露骨直白。皇帝听了果然很满意,“这名字取的好。”

    陈墨池听到“小香的夫婿”这几个字,大为忿恨。

    他是香璎生父,凭什么香璎的婚事,他却不能作主?

    “陛下明鉴。”陈墨池跪倒陈情,“张旸身世不明,来历不清,璎儿怎能许给他?”

    “怎么回事?”皇帝问广宁王。

    开化侯低着头,眼中闪过兴奋光芒。

    终于提到张旸的身世了。他倒要看看,广宁王能怎么说!

    张旸误以为他开化侯是生父,哈哈哈。广宁王当着皇帝的面,必定不敢撒谎,广宁王会“实话实说”么?

    “阿旸的母亲,是位名门淑女。”广宁王沉声道:“可惜遇人不淑,阿旸的生父,十分不堪。不过阿旸的母亲早已离开他生父,他生父也绝对不会承认阿旸母子二人。阿旸由臣一手养大,他的性情人品,臣最是了解不过。这个孩子聪明忠贞,不言而信,臣的父王母妃、臣的岳母,每一位长辈都很喜欢他。陛下,臣以为一个人的人品性情,比出身更为重要。”

    把开化侯给气的。

    好嘛,敢情他在广宁王、张旸这些人看来,只配得到这样的评价?

    “张旸的生父十分不堪?”陈墨池大惊,“那如何使得?有其父必有其子!”

    广宁王不悦,“陈驸马这样的父亲,却有璎儿这样的女儿,可见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经不起推敲。”

    “我是怎样的父亲?”陈墨池强自支撑。

    广宁王冷笑,“一定要我把话说明白么?好,那我也不给你留面子了。安王府议这门婚事之时,也曾顾虑过阿旸生父不堪,不是女婿的最佳人选。家母和岳母大人却说,璎儿和阿旸什么都配,就连各自有个坏蛋亲爹,都很相配。”

    陈墨池两边脸颊被包裹着,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愤怒、羞愧、耻辱、慌乱,更有说不出的恐惧。

    当着皇帝、皇太子的面说他是坏蛋亲爹,这比打他的脸更狠……

    皇太子脸上也**辣的。

    陈墨池是他亲姐夫,骂陈墨池他当然也脸上无光。但他又没办法责怪广宁王,毕竟陈墨池抛妻弃女在先,强行干涉香璎的婚事在后,对于香璎来说,陈墨池确实不是慈父。

    沉默了许久的楚王出来打圆场,“坏蛋亲爹什么的,只是老人家的气话罢了。不过,璎儿和阿旸确实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世上再没哪对少年少女,像他俩这般相配了,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恭喜广宁皇叔。”楚王深深一揖,“到时候小侄一定到安王府讨杯喜酒。”

    皇太子也道:“恭喜皇叔喜得佳婿。”

    皇帝微笑,“阿宪,你这个女婿挑得是有多好,五郎如此嘉许。”

    广宁王吹牛皮,“陛下,臣这个女婿挑得有多好,您看看庸王伯父的反应便知道了。两个孩子还小,本来打算先定亲的,谁知庸王伯父见了阿旸,便吵着要直接成亲,怕这么好看的小女婿被抢走了。”

    “人才这般出色?”皇帝有些惊奇。

    楚王忙道:“父皇若亲眼见过阿旸,便不会有此一问了。阿旸相貌之佳,为孩儿生平所仅见。”

    皇帝有些好奇,吩咐广宁王,“改天带小香和她的小女婿来见朕。”

    皇帝另有国事要处理,问明情况,众人便告退了。

    陈墨池挨了广宁王一顿打,皇帝连句斥责的话都没对广宁王说,当然更没有任何处罚。

    这其实已经表明了皇帝的态度。

    陈墨池又羞又气,又是惶恐。

    皇帝这是厌弃他了么?

    皇太子客客气气的送走广宁王、楚王,命陈墨池和开化侯随他去了文德殿。

    “太康郡主的婚事,大驸马最好不要插手。”皇太子吩咐,“毕竟太康郡主住在安王府,而不是南阳公主府。”

    陈墨池心里一股恶气憋得实在难受,“世上哪有我这样窝囊的父亲,竟管不得女儿的婚事。”

    皇太子和南阳公主感情一向很好,但对陈墨池今天的言行,极为反感,“陛下已经认可了太康郡主和张旸的婚事,大驸马要和陛下作对么?”

    “臣不敢。”陈墨池吓出一身冷汗。

    皇太子又吩咐开化侯,“张俊入赘之事,勿复再提。”

    开化侯笑容诡异,“张旸入赘,看来已是板上钉钉。这是喜事,臣定有贺礼送上。”

    皇太子以为开化侯真打算给安王府送贺礼,微笑颔首。

    开化侯所说的贺礼,当然不是真的礼物,而是一场阴谋。

    开化侯恨透张旸的母亲怀逸公主,也恨透了张旸,让他眼睁睁看着张旸幸福美满,他死也不肯。

    皇太子当面只是吩咐陈墨池和开化侯不许再惹事,但过后有不止一名东宫官员进言,说大驸马、开化侯应到安王府赔罪。皇太子和太子妃商量了,觉得东宫官员所言有理。

    太子妃差人请了南阳公主进东宫,秘语良久,南阳公主勉强同意,“知道了。我回府会跟大驸马说的。”

    正好开化侯的家眷到了,太子妃请了她的母亲越国公夫人、婶婶开化侯夫人,耳提面命。

    南阳公主陪着陈墨池,越国公陪着开化侯,约好了同到安王府。

    陈墨池被打了还要登门赔罪,这个窝囊憋屈就别提了。开化侯比陈墨池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开化侯半路想逃,但越国公和他同乘一辆车押着他,逃都逃不掉。

    不得不说,陈墨池和开化侯的运气实在太差了。

    他们到安王府的时候,广宁王正和乐清王下棋,安王和庸王观战,张旸在旁端茶递水。

    侍从报上来,“大公主、大驸马求见。越国公、开化侯求见。大驸马和开化侯都说,特来赔罪。”

    安王怒道:“不见!陈墨池、开化侯这两个坏蛋想拆散璎儿和阿旸,太坏了!”

    庸王吹胡子瞪眼睛,拐杖举起来了,“谁敢拆散我老人家作的媒?谁敢?”

    乐清王和张旸连忙哄劝庸王,广宁王道:“越国公德高望重,不能拒之门外。”安王方才也是赌气的话,“我儿说的对,请进来吧。”

    南阳公主、陈墨池,越国公、开化侯,四个人进到殿中,只见庸王手持拐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不由的又是惊讶,又有些恐惧。

    “老哥哥生气了,本王劝不住。”安王向越国公诉苦,“越国公,你知道他的脾气吧?”

    越国公和开化侯是兄弟,但比开化侯大了二十多岁,老成持重,和开化侯的轻佻狂放大不相同,“庸王殿下年迈,咱们若是劝不住,便顺着他老人家吧。”

    张旸扶着庸王,“庸王祖父,想拆散我和璎儿,便是这个人,和这个人。”先指指陈墨池,后指指开化侯。

    庸王气呼呼的命令,“你,还有你,过来!”

    陈墨池大为惊恐,向南阳公主求救,南阳公主好言好语,“庸王叔祖父,他是我的驸马,是您的侄孙女婿,他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老人家多包涵,好不好?”

    “不包涵,我就是不包涵。”庸王老小孩儿一样。

    “您老人家叫他过来作甚?”南阳公主心中疑惑。

    “他是个坏蛋。他欺负我。我老人家要打他。”庸王很有些委屈。

    南阳公主和庸王见面极少,不了解庸王这种老人家,不知道庸王是要哄的,竟要跟庸王讲道理,“庸王叔祖父,他并不是坏蛋,他也没有恶意,只是觉得璎儿和静海侯更为相配……”

    南阳公主是好意解释,谁知庸王恼了,“他是坏蛋,你说他不是坏蛋,你也是坏蛋。”举起拐杖,朝着南阳公主便打。

    “祖父,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小心身体啊。”乐清王大惊。

    “小心身体啊。”安王、广宁王大喊大叫,束手无策。

    “庸王祖父,这还有两个。”张旸身手敏捷,跟在庸王身边帮忙,“这个,还有这个。”

    庸王的拐杖落在南阳公主、陈墨池、开化侯身上。

    老爷子年纪大了,力气不小,拐杖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南阳公主和陈墨池只敢躲,不敢还手,“庸王叔祖父息怒,我们做小辈的挨两个不打紧,您老人家若是闪了腰,我们罪过便大了。”

    开化侯性情暴戾,狞笑一声,伸手欲夺庸王的拐杖。

    越国公惊慌失措,“阿普,不可以!”

    乐清王心神大乱,担忧年迈的祖父,便要冲过去,广宁王一把拉住他,“无妨,有阿旸在。”

    张旸猿臂轻舒,手掌和开化侯相接,使出分筋错骨缠龙手,咔嚓一声脆响,开化侯手腕错骨,痛不可抑,低哼出声。

    有张旸护着,庸王可就神气了,想打谁就打谁,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除了越国公,南阳公主、陈墨池、开化侯都没少挨。

    陈墨池和南阳公主护住头脸,心中叫苦。

    这哪是来赔罪的?分明是来挨揍的。

    南阳公主后悔不迭。

    早知如此,只让陈墨池来就行了,她为什么要跟来受这个罪。

    开化侯一向骄横,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今天被张旸卸了手腕,想还手而不可得,只有挨打的份,暴怒、屈辱,种种情绪交结,差点没气疯。

    庸王就跟小孩儿一样,有张旸这样的高手护着,他可以随便打人,兴奋得不得了,“打坏蛋!打坏蛋!”

    南阳公主、陈墨池、开化侯三个人,伤痕累累。

    越国公心疼弟弟,虽然不会武功也冲过去挡在开化侯面前,“庸王殿下,我替舍弟受过。”

    “又一个坏蛋。”庸王眼睛发光。

    张旸手臂轻抬,把庸王的拐杖扶住,“庸王祖父,打得差不多了,算了吧。”

    “这就算了啊。”庸王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坏蛋应该狠狠的打……”

    “我怕累着您。”张旸很是体贴。

    庸王高兴了,“那我改天再打。”

    “成。”张旸答应得很是爽快。

    南阳公主和陈墨池抱在一起哆嗦。

    改天再打?这还没完没了了?

    开化侯眼神阴沉得吓人,“小子想造反?连老子你也敢动……”

    张旸嘴角单边上翘,笑意中满是鄙视,“庸王祖父,拐杖我替您拿着。”从庸王手中接过拐杖,重重砸在开化侯脚上,开化侯痛得抱着脚转圈,“疼死我啦。”

    “阿普你怎样了。”越国公忧心忡忡。

    “疼死了。”开化侯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越国公心疼不已,命人把开化侯扶下去,他代开化侯向广宁王赔罪,“舍弟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广宁王再三安慰,“令弟来得不是时候,遇上庸王伯父了。唉,令弟运气太差了些。”

    广宁王、张旸亲自送客。

    快出院门了,陈墨池还在挣扎,“我许久没见璎儿了。璎儿呢?”

    “父亲大人,你这么想念我啊。”香璎只带两名侍女,冉冉而来。

    “璎儿。”陈墨池落泪。

    香璎又长高了些,一袭浅蓝衣衫,柔柔亮亮的似一汪春水。

    香璎越长越像母亲,曾经的香馥,也是如此娇嫩,如此美丽,如此温柔。

    “父亲大人,你对我的感情果然很深。”香璎奚落讥讽,“你疼爱我,疼爱到了还没见过某人,便要将我许配给他?”

    陈墨池苦笑,“为父一时想岔了。”

    香璎挖苦,“你是被开化侯骗了吧?堂堂状元郎,开化侯这样的人都能把你给骗了,你惭愧不惭愧。”

    开化侯疼得呲牙咧嘴,还不服输,“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自己不清楚,还要问我?”香璎痛恨开化侯,丝毫不留情面。

    “太康郡主请慎言。”越国公沉下脸。

    开化侯再不好也是他弟弟,他必须护着。况且太康郡主是晚辈,哪有晚辈这么嚣张的。

    香璎冷笑,“越国公,我胡乱说话,该着急的是我祖父,是我父亲,轮不着您给我脸色看。倒是您应该好好想想,开化侯胡乱攀扯,对太子殿下有多大妨碍?”

    越国公心中一惊,换了脸色,“太康郡主年纪虽小,见识却高。”夸了香璎好几句,拖了开化侯,匆匆离去。

    开化侯被越国公拖着,不甘心的回过头,眼神阴森。

    香璎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脸。

    张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璎儿,为父是疼爱你的。”陈墨池也不知脸皮有多厚,竟还好意思这么说。

    香璎正色相告,“大姐姐,大驸马,咱们关系匪浅,我便实话实说了吧。雍城长公主即将回到京城,为小哥和我主持婚礼。大局已定,任贤伉俪如何上蹿下跳,也改变不了分毫。不如你们偃旗息鼓,咱们相安无事,如何?”

    “原来雍城长公主是因为你们回的京城。”陈墨池恍然大悟。

    “姑母对你可真好。”南阳公主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言尽于此。贤伉俪若再执迷不悟,我也没有办法了。”香璎冷冷的道。

    陈墨池和南阳公主互相扶持,一瘸一拐的缓缓离开。

    广宁王似笑非笑,“璎儿,雍城长公主回京是为你和阿旸主持婚礼?这事我都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香璎一个激灵。

    张旸下意识的离香璎远了些。

    “暗通款曲?啊?”广宁王挑眉。

    “没有没有,没有这回事。”香璎连忙辩解,“爹爹,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样。我我我,我近来记性不大好,一时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想到了告诉您啊。”一溜烟儿跑了。

    “阿旸你呢,有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广宁王慢吞吞的问道。

    张旸伸个懒腰,“我吧,最近事情太多,乱糟糟的,头有点疼……我回去睡会儿……”转过身,堂而皇之的走了。

    “臭小子。”广宁王笑骂。

    雍城长公主回京城是大事,皇太子、楚王等人出城相迎,广宁王和张旸也去了。

    皇帝和雍城长公主多年不见,兄妹二人见了面,泪洒衣襟。

    皇帝想让雍城长公主在宫中住下,雍城长公主不大乐意,“宫中拘束多,还是长公主府更自在。”皇帝也便由着她了。

    雍城长公主和安王感情非同一般,出了皇宫,先到安王府拜访。

    安王、安王妃,英氏,广宁王、香馥,张旸、香璎,整整齐齐的一大家子人。

    雍城长公主向来冷静,这时也不禁感慨落泪。

    安王有这样的晚年,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也实在令她高兴。

    知道了张旸的身世,雍城长公主颇为气闷,“阿逸当年再三不肯告诉我真相,我始终不知道阿旸的父亲是谁。阿逸讳莫若深,我还以为阿旸的父亲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原来是张普。区区一个开化侯,何至于此?”

    “或许怀逸公主有她的难处。”香馥柔声细语。

    “或许吧。”雍城长公主叹息。

    香馥忽然皱起眉头,倒吸冷气。

    “阿馥。”广宁王登时紧张了。

    “娘,您怎么了?”香璎如临大敌。

    香馥捧着大肚子,柔声道:“没事,可能孩子要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2分评送小红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

    谢谢大家,明天见。

 0065

    所有的人都忙乱起来了; “快; 叫产婆!”

    产房是早就准备好的; 产婆也一直养在府里,广宁王扶着香馥; 进了产房。

    安王妃和英氏不放心,“这是阿馥最需要母亲的时候。”也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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