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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女登基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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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留书出行。
行到路上,猛然想起自己忘了白云景建议他去历练的地址……
一刻钟之后,便打定主意,天下间,哪里最乱,哪里便是他该去的历练之地。
第63章 吐露心迹
司马惊雷得到消息怔愣了一瞬; 随后无声地托腮笑了起来。
她那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便宜侄儿,如今竟然能写出一封离家出走的信来了; 叫她心中有种引以为豪的感觉。虽然歪歪扭扭如虫儿爬; 虽然每隔几字便有错字……
白云景瞧着司马惊雷淡笑的模样,稍稍松了一口气,上前来; “陛下……”
两个字便顿了音。
骤然变冷的娇颜让他感觉到不妙。
不待他继续说下去; 便听得她道:“楼楼心情欠佳,小师兄作为他的兄弟,去陪陪他吧。”
不对。
白云景敛眉; “我刚从他那里过来……”
“达达!”司马惊雷心烦意乱,不想听他说下去; 招来达达对他一指。
达达犹豫了一瞬,但见司马惊雷拉了脸; 立时跳了起来; 对着白云景扑了过去。
温即楼靠在椅子里看书,小辰子给他盖上薄被,“如今都春末了; 主子还这般畏冷,还是得让陛下知晓,给主子宣了御医再开几副药。”
温即楼眼皮都没动一下,“陛下如今的处境,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雷御医每日都会来给我诊病;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小辰子听着,叹了一口气,垂了眼,又怕惹得温即楼伤心,不敢再多言。
温即楼到底还是被他的话牵动了情绪,语调低了两分,“你瞧,没个健康的身子,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小辰子不明所以,还是就着他的话安慰着,“主子说笑了。奴才以为,真要爱一个人,希望他健康,却不会因着他不健康而嫌弃。”
温即楼笑了一下,刚想说一个内侍哪里知道什么爱不爱的,便见小辰子红了脸。
他愣了一下,“你可是有喜欢的女儿家?”
小辰子的眼睛格外亮,“奴才家里太穷,被卖进宫里来,便和她断了。前些日子收了她的信,也不知她从哪里得了消息,说是太监能结对食的,想要进宫来当宫女,与奴才结成对食。”
温即楼被他心里的火热感染到了,“那便恭喜你了。有情~人到底能成为眷属。”
“奴才回绝了。”
温即楼又是一愣,“你不是喜欢她?”
小辰子的眼睛更亮了,竟像是盖了一层水膜,“正是因为喜欢,所以奴才不能害了她。”
温即楼的神色淡下来,又听得他道:“奴才喜欢她,所以想她一辈子都过得好,过得高兴。虽然不能与她结成对食会有遗憾,不过奴才不会不管她,会远远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奴才能帮到她,让她过得更好一些,奴才就帮。”
温即楼笑着翻了一页书,“想不到,我身边倒是有个情圣。”
小辰子笑着退出,不再打扰。走到门口,却又是一愣,对温即楼道:“主子,您瞧着,那个被达达追着咬的,是白太傅不是?”
温即楼起身来看,那个白衣胜雪丝丝飘,颊若桃花片片红的男子,不是白云景是谁?
只一眼便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心情大好,“关门,莫让人把狗带进来。”
小辰子反应过来,答应着,一面走还一面嘀咕,“白太傅真是的,明知道主子的身子这般,还把恶犬引到这里来,伤到主子怎么办?”
不过,他到底是晚了一步。
眼前疾风一阵,白云景已经进了昭阳宫,而那达达停在宫门外,竟没有要跟进来的意思。
小辰子看看它,它也看看小辰子,竟甩了甩耳后的鬃毛,扬起下巴看了白云景一眼,像个获胜的将军一般雄纠纠气昂昂地离了开去。
白云景脸色由红转青,咬牙切齿地道:“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它送到太上皇身边去!”
温即楼笑容更甚,“不如打个狗肉火锅暖暖身?”
白云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达达能护她一二。”
“可你如今,无这样的机会。恐怕眼下,你连紫德宫都进不得,又出了这一档子事,阖宫都该知道,你这宠妃的地位不保了。”
白云景不以为意,拖着布条一样的袍摆与裤腿,优雅地坐了下来,“既是这般,便劳你收留几日。夫妻间哪里有隔夜的仇?待她气消些,我再回去。”
温即楼看着他一副以人夫自居的模样,顿时觉得牙疼。
“若是你惹得她伤心了,我的机会也便来了。”
白云景睨他一眼,“你没这个机会。”
原本是想在口头上让白云景吃亏,却不想听到他回答的话后,心里反倒堵了起来。
“既然你觉得她有那么多的不好,为何还要进宫,还要待在她身边,挡着别人靠近?咳咳咳……”他一时激动咳了起来,却抬手不让白云景接话,稍一缓便继续道,“你休要否认,虽然你从不曾在我们面前说过什么,可星落会那般说,必是你私下你里说过这样的话的。”
白云景的目光落到他微微发红的面颊上。
温即楼从来不以真面目见人,如今竟能隔着一张假脸看出不一样的色泽来,却不知是因为激动的还是因为咳嗽的缘故。
“我没想过要否认。”比起温即楼激动得如翻涌的海浪,白云景的神色平静得如高空明镜。
温即楼的呼吸顿了顿,“既是如此,我不明白……”
白云景:“你随在她身边这么久,可曾见到她腰上常挂着的那半块玉瑗?”
“那玉瑗和你有什么关系?”温即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白云景在怀里掏了掏,把半块玉瑗摆出来,“另外半块,在我这里。”
“你的意思是……”
温即楼的声音小了下去,明显的底气不足了。
白云景索性将曾经的未尽之言都说了出来,“我与她,在很久以前,便被绑在了一起,无从选择。”
他故意隐去了颜执对他说过的“不强扭”之类的话,也隐去了司马惊雷并不知这玉瑗用途的话,只将武帝与汐后收养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自始自终,星落不喜陛下,皆是因着他觉得我与陛下的婚事束住了我的自由,叫我没旁的选择。我也曾恼过,后来才明白,他们已经给我安排了最好的。”他看着手里的玉瑗,唇边扬起笑来,“你觉得她生气,只是因着星落说了她的不是?”
温即楼动了动眸子,没有接话。
白云景对着玉瑗笑出声来,“想当日,她在宫外听得大家那般说她,也不曾有过要辩解的意思,更无心去惹事。”
温即楼恍然,眸光黯了下去。
白云景道:“她会生气,因为她在意。能得她的在意,能让她消气,便是被达达再追几回,又能如何?而你,已经没机会了。”
他跑,不过是想让她消气罢了。
达达总是跟在武帝身边,自是与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身份的,看起来追得凶狠,其实根本就不会真的伤到他。
良久,温即楼吐出一口气,“同是孤儿,为何你能得上苍这般眷顾?”
白云景摇着头走进秘道,“看见什么,源于心境里有什么。若你所见皆是美好,心境里必是芬芳馥郁,若所见皆是苦难,心境里必是荒凉寂寥。”
司马惊雷夸抚一番达达,让人将它带下去,自己则进了密室里处理政务。
如今,柴昀会将太皇太后不会太在意的或是直接由中书省便可以处理的政务呈给她来处理。
司马惊雷倒不觉得一个皇帝处理中书省的事情会委屈,只是此时看着折子,脑子里却想着不染烟尘的白云景被达达追着跑的狼狈模样,挥之不去。
“折子里写了什么?竟叫陛下发笑?”
司马惊雷怔神抬头,眨了眨眼,刚要大笑,复又故意板起脸来。起身离开。
“陛下。”白云景拉住她的手腕,“自进宫以来。我从未想过要离开。”
见着司马惊雷停下步子,他转到她面前,“进宫以前的话,我不做辩驳,也不知,达达追我一场,你心里头的气,可消了?”
她看向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还未说话,又听得他道:“若是气消了,是否可以听我说几句?”
他的语气比以往都要温和,可是里面带着一股力量,与初次见面时的凶狠不同,却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许是秘室里不够透气。司马惊雷觉得手腕发烫,便是呼吸都热了起来。
“要说便说,别拉拉扯扯的。”她用笑来掩饰住自己心里的怪异,抬眼看向白云景,却在四目相对时愣住。
这眼神……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她错开视线,“别这么看着我,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白云景不放开她,也不肯移开视线,“如果我告诉你,星落说的那些都是误会呢?”
司马惊雷疑惑地转脸看他,“误会?”
白云景浅浅地笑了,“对,他说的那些,都是误会,你现在看到的,听到的,才是真实的。”
他一顿不顿,紧紧盯着司马惊雷,认真地道:“我当初不想进宫,因为以为宫里没有你。进宫后便再也不想出去,因为你在这里。我自始自终,都没有过别的心思。你,要守护大燕的社稷,我,要守护我心中的社稷。星落提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是你,就是你!
第64章 不解风情
“哦!我懂了!”司马惊雷恍然大悟; “小师兄真是心怀天下,难怪会让先生引以为傲。”
白云景噎了噎; “怎么说?”
他心中怀着天下是没错; 他想要大燕国祚昌隆是没错,可若是这宫里没她,他还有许多别的法子为大燕辛劳; 何必心甘情愿地背着宠妃之名?
这代价……也太大了些。
司马惊雷一板一眼地解释道:“你瞧瞧; 你那么讨厌我,觉得我不堪大任,可是就算是这样; 也还是没有任何抱怨地在宫里陪我,不就是为了守护你心中的社稷吗?对不对?”
“……”白云景觉得哪里不对; 却又无法辩驳。
司马惊雷长吐出一口气,“这一回; 是我任性了。你为了社稷; 不计较个人的喜恶,是大义。而我,身为帝王; 却任性而为,是小性。你教过我,天下间,谁都能用,既是你愿意留下为社稷,我便不该做这等损己不利人之事; 伤了你的心,也损了自己的助力。”
她退后一步,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目不斜视,对他一揖,“太傅大人,朕有愧于您多日来的教导,往后再不会犯。”
白云景心里如被什么扎着一般,一点也不舒坦,“如今陛下将臣弄成这般模样,叫臣如何见人?”
司马惊雷道:“太傅先莫要出去,朕去给太傅取衣物来,向太傅赔不是。”
“你是一国之君,便是真的做错了,也不能向人口头赔不是。你是大燕的脸面,你承认错了,便是大燕承认错了。”
听到他突然变得凶恼的语气,司马惊雷愣了愣,茫然抬眼看他,听得他又道:“一个帝王觉得自己错了,有的是安抚人的法子。陛下……”
他的语气又缓了几分,带上了一点诱人的哑,“赔不是的法子有很多,比口头的更实际。”
“那是旁人,朕什么都没有,给不了你名誉,地位,权势,官职。”
“不,你有你能给的。”
司马惊雷红了脸,“不。就算是财物也给不了。朕只能拿用给太傅取衣物的方式给太傅赔不是了。太傅!”
手腕上吃痛,她拔高了些许音调,微一抬头便又垂着眸子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
感觉到力道稍松,便猛然挣脱,钻了出去。
白云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懊恼地喃了一声:“还不是时候……”
司马惊雷回到殿内,在龙榻上躺了片刻,缓缓等待呼吸恢复平静。
也不知怎么了,方才与他对视的时候,竟仿佛看到了父皇看母后那般神色……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他是那般地讨厌她的!
若不是因着自己是女帝,若不是因着他是颜执的弟子,心怀天下,他此时应该与他心中的女子一起在过着趁心如意的生活。
此时她的气消了,想到先前因着星落的话便迁怒他,觉得有些没脸。
南笙落到她身边,“温即楼求见陛下,说有事与陛下单独商谈。”
司马惊雷抬起头来看过去,听得他又道:“太皇太后派了红酥过来请陛下过去。”
司马惊雷坐起身来颔首,“你还有话要说?”
南笙道:“太皇太后请陛下过去,想必是为了西齐大皇子进京的事,如今禁卫军首领依旧空置,属下担心。”
司马惊雷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让你只护着朕一人,也着实屈才了些。无需担心。如今朕的身边还有萧铭与谭兆,不会有事的。”
南笙默然。
司马惊雷取了白云景的衣裳匆匆递进去,便先去了延寿宫。
一路上,她一语不发,南笙目不斜视地跟在身后,忽然发问:“陛下,若是陛下不愿,属下便不去。”
司马惊雷突然听到他想要回到禁卫军,是有些吃惊,但不至于不高兴。
不过,听到他说出在意自己的情绪的话来,不由莞尔,“我瞧着那卓钱很自由,并不常在宫里待着。”
南笙懂了,“属下明白了。”
“不过是从紫德宫换成整个皇宫,你依旧在朕的身边,没有什么不同。”司马惊雷停下来,看向他,“南笙,有卓钱在,便是朕将帝玺拿回,也难以安心。”
到了延寿宫,果然是询问司马惊雷去迎接西齐大皇子之事。
司马惊雷悠悠哉哉,“朕即便是个傀儡皇帝,也是大燕的脸面。区区一个皇子,也能让朕去亲自相迎?岂不是相当于告诉天下,如今的西齐,盖过大燕头上去了?”
太皇太后意外司马惊雷会与她抢白,心里不快,正要斥她,又听得她道:“朕知太皇太后体恤下国之意,朕也乐意成全太皇太后的礼让,不过,武帝从来不觉得对豺狼礼让能让他们感恩,若是叫他知道朕做了这样的事,一定会气得回宫。”
司马惊雷高兴得笑了起来,带着小女儿撒娇的意味,“朕还小呢,便是当了皇帝也做不了皇帝该做的事,倒不如把父皇母后都逼回来,让朕继续当一个可以任性的皇太女。最好,他们再给朕生一个弟弟,让弟弟做太子,朕就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一直被宠着的公主了。太皇太后,你说对不对?”
太皇太后听得心里一跳一跳的。
她对武帝有些不满。但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里的不满早就被畏惧替代。
让武帝回来?那绝对是不能的!
转瞬之间想定,便将让司马惊雷亲自去迎接的主意作罢,“那你倒是说说,你觉得谁去迎接最为妥当。”
司马惊雷眨了眨眼,“太皇太后这是在考朕么?大燕这么多臣子,妥当之人实在太多,上有王爷侯爷,而后还有丞相尚书,再不济,还有礼部的诸多官员不是。噢,对了,还该让司天台好好看看日子,算好哪一天哪个时辰进京为吉。让他们按着时辰进京便是,以示我大国对他们的礼遇和重视。”
太皇太后动了动眉,语气不变,“那依陛下的意思,该叫谁去做这事才妥当?”
“依朕看来,西宁侯夫人受太皇太后宠爱,又与太后情同姐妹,西宁侯作为皇家的姻亲,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司马惊雷一直仔细观察着太皇太后的神色,是以刚好抓住了她一闪而过的怔愣。
不待太皇太后接话,她又道:“其实,还有另一人的身份也合适,只是朕听说他家中不甚太平,恐有损大燕颜面。罢了罢了,不说他罢。咱们一心便让西宁侯办此事,可好?”
明知西宁侯已经被太皇太后暗地里派去丰州有意拉拢了,却故作不知。
司马惊雷内心笑得似一只狐狸,面上笑容如兔,“想来,西宁侯定然是愿意的。他虽娶了我们大燕最可爱的县主,却一直以来不曾得到重用,甚是遗憾。”
太皇太后心头猛地一跳,盯着司马惊雷看了半晌。
总觉得自己的孙女皇帝话里有话,被她困在宫中却什么都知道了一般。难道她又偷偷出去了?为何自己遍布京城的眼线没有给自己递回消息?
太皇太后缓缓收回视线。
就算是女帝,也不过十六岁,没有在这个位置上坐着身体力行,难以真正地快速成长,能有多少心机?
她不信司马惊雷能逃得出她的控制。
至于女帝暗指的汝阳王后宅之事,如今闹得宫里宫外皆知,是人人闲谈的笑话,算不得什么隐秘。
太皇太后瞧女帝这无害的神色,乖巧得好似一只温顺的兔儿一般,想来当是当真觉得西宁侯可用的。
不巧,她早就想到了要拉拢西宁侯,把他派去了丰州……
缓缓收回视线,“说得有些道理,哀家会好生考量。陛下且回去歇着,做好西齐使臣觐见的准备。”
不是去迎接而是等着觐见。
司马惊雷觉得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满意地点头,临到门前,恍然大悟一般,回头笑道:“太皇太后,南笙回来了。”
太皇太后顿时眯起了眼。觉得司马惊雷此举别有深意,偏偏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不信司马惊雷会掩藏得那么好,或许当真只是凑巧?
司马惊雷一路回想着太皇太后想要探究清楚她的心思却不能得的别扭神色,心情大好,到昭阳宫还止不住笑。
缓过劲来,见着温即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笑容浅淡又好似飘浮在空中,着不了地一般。
司马惊雷敛了笑,“待苏千寥入京,朕一定想法子,让他把血灵芝交出来。”
温即楼不置可否,笑着道:“温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司马惊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从未这么严肃地与朕说过话,更何况是请求……”
“你在担心什么?”
听到他略带戏谑的语气,司马惊雷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半开玩笑地道:“担心你放弃,担心你多想,担心你离开。”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两个人的神色不约而同地黯了一下,各自缘由不同。
于司马惊雷而言,两人相处几月,温即楼是她能信任之人,他又帮她良多。她不希望他放弃治病放弃希望,她嘴里的离开,指的离开这个世间。
不过转瞬便回过神来,见着温即楼眸光微亮,笑着道,“我不会放弃。叫你来是因着,我这张面皮出宫叫人见着过,是时候换一换了,我瞧着张少傅的身形与我相差无几。”
第65章 太傅动怒
司马惊雷疑惑地转了一下眼; “你的意思是,你出宫的时候见着了会在宫中见着你的人?”
她的瞳孔猛然一缩; “今日见着的那些人里; 有西齐大皇子?”
尾音上扬,却带着笃定的语气。
温即楼诧异了一下,笑着颔首; “看来云景还不曾与你说。以他的聪明; 必也是看出来了的。”
司马惊雷觉得面上发烫,“眼看都要入夏了,你这屋里该透透气了。”
温即楼笑而不语。
心知她是因着对白云景撒气而心里头有些不自在; 并不挑破,由着她把窗户打开; 看着她的身影,微微垂眸; 将眼底淡淡的失落掩了去。
她从不会因着他而露出不自觉的羞赧神色; 即便没有那半块玉瑗,他也输了。
司马惊雷在窗口站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面颊发烫; 仿佛还是处在秘室里被白云景按住手腕的那一刻,仿佛面颊上能感觉到他呼出气息的热度一般。
转头对温即楼道:“这件事,便这么办吧,让小辰子今夜把那个张……”
“张含。”
太皇太后找来的少傅太多,她都丢在后宫不曾在意过,此时便是连名也说不出来; 听得温即楼提醒,从善如流,“叫张含的少傅传来。”
说完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凝着眉思量着,脚向门外迈去。
“陛下。”温即楼叫住她,“既是如此,陛下不如便留在这里用晚膳?”
“……”司马惊雷收回步子,“也好。南笙……”
她顿了顿,想起南笙已经回到禁卫军去了,复又叫了萧铭,让他去将张含离宫的事情安排妥当。
专注于安排事情,司马惊雷便不再想那些让她觉得不自在的场景了,神色举止都自然了起来。
温即楼又与她说了一些别的想法,她听得目瞪口呆,“你想待冷宫里?”
思而不得其解,“若是这般,苏千寥一行人无论如何都见不着你,你何必再与人换身份?”
西齐人必然会来皇宫,可是后宫诸地,不会让他们随意进出。
即便不去冷宫,他能被他们见着的概率小而又小,换了身份,便是以防万一。
“我想,宫中有外来客,必是十分热闹的。我不喜热闹。”他瞧着司马惊雷的神色,目光逐渐放纵起来,往后,怕是再难有能这般与之相处的时候了。
见她视线转过来,立马收回视线,转到她腰间挂着络子的饰物上,停住。认出那是半块玉瑗,眸光缓缓黯了下去。
“不喜热闹还时不时与他们去茶寮胡闹?”司马惊雷轻吐出一口气,“也罢,你还病着,便去冷宫好好养着吧,让小辰子跟着你。缺什么都让他去办。左右如今的宫里,冷宫也不过是与别的宫殿相比,位置偏一些罢了,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今的大燕皇宫,除了紫德宫与昭阳宫之外,别的宫殿几乎是不见天颜的。
让他待着这里,其实原本还有让他守着秘道入口的意思,不过,司马惊雷并不愿意对温即楼强其所难。
话音刚落,便听得温即楼问到玉瑗之事,“冷宫里恐是办事不易,我还想向陛下讨要一件信物。”
司马惊雷明了,“朕可以给你一件信物,但一定不会是这件。”
他抬眼看向她,“为何?”
看到他眼中的一点受伤,司马惊雷怔了怔,原本能脱口而出的充足理由似乎太过强硬。她放缓了语调,“这是朕的母后留给朕的念想。”
温即楼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愣了一瞬,打量她的神色发现不似有伪,而后笑了。
也不知白云景听到这个缘由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虽然他已经答应退出,可也不介意给情敌找些不痛快。
在西齐使者将要进京的当口,后宫又少了一个男妃,太皇太后少不得要把女帝叫去训斥几句,不过了解到先是白云景惹闹了女帝得了惩罚,而后女帝又忍痛把南笙让了出来,太皇太后心情很好,便没有再借题发挥。
只是……
太皇太后将白云景召去盘问了半日,再出来时,司马惊雷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又变了。
眼下,司马惊雷没有时间细揪,汝阳王把西齐大皇子迎入京城之后,后者便如同沉寂了一般,再不见动静。
过了好几日都不见苏千寥递上国书觐见大燕女帝与太皇太后,司马惊雷的话越来越少,便是连太皇太后,也淡了去想旁的事情的心思。
苏千寥不动。太皇太后不动,为了防着司马惊雷,还让红酥递了话,让司马惊雷沉住气,千万不能在苏千寥有动作之前先跳脚。
西齐与大燕竟都不约而同地憋起了劲儿。
事实上,便是太皇太后不说,司马惊雷的心情也平静得出奇。非但没有急着要见苏千寥的意思,反倒是成日里在昭阳宫里与“新宠”消磨时间。
丰州与冀州的战报每日传来,司马惊雷总觉得有些古怪,与温即楼讨论来讨论去,总是心里难安,想要听一听白云景的看法,可是这几日,实在难以见到他,便是见着了,他也只当没见着她一般。
温即楼看出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只假装不知,“陛下想要问他,便传他来问便是。他是陛下的宠妃,总不至于抗旨不遵的。”
司马惊雷尴尬地抖了抖嘴角,瞋了他一眼。也不好说她与白云景如今的别扭。
心不在焉地回到紫德宫,听得霜霜唤了一声太傅,抬首便见着白云景对霜霜微微颔首,板着一张脸,明明看到了她却假装不曾看到,转身离开。
“白太傅。”司马惊雷笑着与他打招呼,但见他好似没听到一般,还是没有要理她的意思,笑容微僵,又换了一声,“小师兄。”
白云景还是不理她。
司马惊雷面上的笑挂不住了,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句,“白云景,给朕站住!”
霜霜瞧着气氛不对,缩了缩脖子,拉着听到动静过来想要出声的霜玉与达达避得远远的。
霜玉不耐,“你没见着陛下生气了?把我们拉走做什么?你胆儿小,我胆儿可不小。”
霜霜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你笨,你还真是乐得不用脑子了!”
提起一口气,对着霜玉等待下文的神色,却又得意地一笑,不说了,缓缓吐出一口气,故作神秘地道:“你只管看着便是。以后你就明白了。”
霜玉:“……”
霜玉瞅了瞅司马惊雷与白云景,摸着达达的头,一脸茫然地问达达,“你看得明白吗?”
达达低低地嗷了一声,回以她茫然的视线,“人都看不明白,为什么要为难獒?”
另一边,白云景好似还是没有听到司马惊雷让他停步的话一般,推开门进了屋。
司马惊雷脑子一热,便追了进去,“白云景,朕叫你站住!你是聋了不成?”
白云景停下步子,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司马惊雷气性稍减,“你在生气?你为什么生气?”
白云景语带嘲弄,“陛下倒是心闲,连臣在生气都能看出来。”
“你不必这么阴阳怪气地和朕说话。”司马惊雷敛了一下眉,“有什么不快,尽管说出来。”
她顿了一下,“朕知道你在宫里让你受了委屈,可是朕曾不止一次地与你提出过让你离开。离开的法子有很多种……”
她抬眼看入他的眼中,看到漆黑的眸孔里自己的身影仿佛被怒火包围,不由得顿了声。
过了一会儿,才底气不足地道:“若是谁惹了你,你便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又怎么能知道?说到底,是你自己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小得近乎蚊吟。
“你。”
司马惊雷听到他终于肯出声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这个小师妹这么关心你,是不是特别感动特别高兴?好了,不用感动不用高兴了,你和我说说苏千寥到底想做什么,就算报答了我了。”
她在白云景的视线下待着有些不自在,往旁边走了两步,故意将话头岔开。手腕一沉,偏首便见着那上边又停了一只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她笑吟吟地半开玩笑,看到白云景的神色,意识到自己的小师兄更不高兴了。
“算了,你若是不想说,便罢了。前些日子,朕越来越依赖你,朕也觉得不妥。”她稳了稳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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