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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女登基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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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近红娘,“你不必恨我,他们会遭遇这些,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不过是一个妓子,竟然做出把恩客抛下水的事。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他冷冷一笑,“你以为就算我让你出去,有谁会帮你?只要听说我林海的名号,便是谁也不会出面。”
  红娘面上神色缓缓平静下来,眼底闪过一抹绝然,“你放过他们,我什么都听你的。”
  “很好。”林海坐回原位,“那便开始吧。跪着,像狗一样地爬过来。”
  红娘迟迟未动,林海提高音量又催了一声,“快点!”
  “红娘……”有几个与红娘交好的人看不过去了,“别答应他,别担心我们。这是我们的命……”
  红娘怔了一下,反倒加快了下跪的速度。
  红袖舫里的姑娘都是她熟悉的,许多人在她的庇护下,走的都是清倌路子,等着往后寻着了合适的机会与人选,赎身出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能毁在这里。
  正在她双膝就要着地的时候,听到人群出传来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
  司马惊雷从人群中走出,“林大人自己尚且难保,还要为朋友出气,可敬可佩。不过,这一回,便是汝阳王也难保全你了。”


第46章 再谈买卖
  林海扫视司马惊雷; 原本就是在夜里,这个声音清亮还带着威严的女子还戴着黑色的帷帽; 叫他只能听到声音见不到人; “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倒是说些个吓唬人的话。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面色一沉,威胁道:“一边儿去; 别多管闲事!”
  司马惊雷退着缓缓道:“我不过是见大人眉清目秀; 却又黑云罩顶,心有不忍才好意提醒。不领情便作罢。你今日欺负了这些妓子,明日或许连她们都不如了; 可惜啊可惜。”
  林海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舅舅是汝阳王; 与我甚是亲厚,便是发生再大的事; 也不可能连她们都不如?倒是你……”
  他抬手让人拦住了司马惊雷的去路; 自是没有注意到红娘在听到他提到汝阳王的时候猛然看向他的带着恨意的神色。
  “你既是说了这样的话,便走不得了,留下来好好看着我明天比今天活得更好!”
  司马惊雷停下步子; 看了一眼白云景所在的方向,摇头笑道:“我那般说,自是有我的缘由。若是你现在就放了他们,马上离去补救,或许还来得及。不信便罢了。也不必等到明日,不一会儿; 你的麻烦便会来了。”
  她索性不走了,绕一圈,坐到林海先前坐的椅子上,“便是红娘得罪了你的朋友,你将红袖舫砸得面目全非,又影响了他们一宿的生意,也算是出够了气。再做,便过了。”
  “你好大的胆子,那是我们大人的位置!”林海身边的一人斥责司马惊雷,“还不快点让开!”
  司马惊雷嘲弄地笑了一声,“我这点胆子就能引得人大呼小叫,那太仆寺少卿的胆子岂不是要惊得和人呼天抢地了?”
  她微微一顿,朝红娘的方向瞅了一眼,“我先前在路上瞧见太仆寺走水……噢,想来太仆寺少卿大人也不会着急,今日又不一定是你当职。”
  林海一噎,心说正是自己当职。只是面上不显,冷冷地看着她。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来有趣,我家隔壁的隔壁的儿子媳妇的婶婶的舅母的孙女儿在汝阳王府里当差,听说汝阳王与王妃大吵了一架,与大人有关。”
  林海被她绕得头晕,“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猛然间反应过来,变了脸色,“与我有何关系?”
  “这个……”司马惊雷的手指了指周围的人,“放了他们,我再告诉你。”
  “大人,你别理他,汝阳王最疼你,就算他们夫妻吵架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林海身边的小厮贴到他耳边稍稍放低了声音道,“王爷不是一直都说要让你过继过去当世子吗?”
  林海听到小厮的话,得意地看了司马惊雷一眼,却听得后者戏谑地笑了起来,顿时脸上挂不住了,“你笑什么?”
  司马惊雷对着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过来后,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笑你单蠢,天真。还没当上世子呢,就真把自己当世子了?你想让红娘跪你,你当真能当得起?”
  说完这句,她便不再说了。
  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隔着帷帽看着他。
  还没到碗里的,哪里能算得了自己的?
  便是如她这般,皇位都到了碗里,皇权还是飞了出去……
  林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犹豫不定。
  他的小厮在一旁劝说,“大人,不必理她,她只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来吓人的。”
  恰在这时,围观的人群里传出一阵呼声,林海闻声看去,那一片天发红发亮,再一看方向,顿时变了脸色,转向司马惊雷,“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司马惊雷仿若不闻。
  林海一咬牙,“放了他们!”
  “大人……”小厮还想卖个好,却被林海一脚踢了过去,对跟过来的人道:“还不快去?没见着那是哪个方向吗?”
  小厮与随他同来的人定睛朝那个方向看了看,立马发现了问题,惊慌不定,“今天可是大人当职!”
  林海瞪了他一眼,看向司马惊雷,“这下,可以说了吧。”
  司马惊雷颔首,“让他们都退开,这些话,只你一个人能听。”
  见他还有迟疑,她笑了笑,无所谓地道:“你若无所谓被人听了去,我也不会在意。汝阳王对你另眼相待,世人皆知。便是宫里的陛下也知。听闻……”
  “慢着!”林海转向随着自己过来的人,“一半人回去救火,一半人退后。”
  等到确定他们都听不到了,才对司马惊雷道:“你继续。”
  司马惊雷发现他在听到自己的名号的时候才变了脸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语气了硬了几分,“若是宫里那位想要汝阳王送一个人进宫为妃,汝阳王会不会选你?据我所知,汝阳王的外甥并不只有你一个。而汝阳王妃,从来就不喜欢你。她还有好几个侄子,也是可以用来过继的。”
  “无缘无故的,陛下为何会让汝阳王府送人?”
  司马惊雷拍拍衣袖,“那便要问汝阳王妃的哥哥了。”
  自古,帝王都喜欢用后宫来平衡朝堂,只是以往用的是女人,到了她为帝的时候,变成了男人。
  “哪一个哥哥?”林海追问。
  “你早就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司马惊雷无意再说,“若我是你,先去太仆寺检查一番,再以此为借口去向汝阳王细细打探,寻个解决的法子。”
  林海强调,“舅舅不会送我的。他最疼我的。”
  “若是太仆寺损失惨重,而原本该当职的大人被人发现离了职守……”司马惊雷笑得意味深长。
  她曾看过武帝对汝阳王的评价:汝阳王萧正飞,好女色,善表衷肠。
  乍一看,似乎只是说他的私德,可那善表衷肠若是换个角度来看,便是善作表面功夫了。若是她向汝阳王要人,汝阳王为表衷心,十有八九会把自己最疼爱的人送进宫。
  林海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变了脸色,“若你敢骗我……”顿了顿,却没有再说下去,立马带人离开。
  若是这个女人所言是真,汝阳王府确实需要送一个人进宫为妃,还不一定会是他,若是他凑巧在这个时候犯了一些事,那被送进宫的,便必然是他了。
  他多少听闻过一些宫里的事,在宫外自由自在,称王称霸,才不要进宫去做那种连性命都不知什么时候会没了的人。
  待到他带来的人真的走了,徐妈妈才松了一口气,脚下一软,觉得整个人都被抽了力一般。看着被砸得不成样的红袖舫,也不知要花多少银钱才能将红袖舫复原,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她没忘了来向司马惊雷道谢。哀恸几息便换上一副标准的笑颜朝司马惊雷作了一揖。
  才说了一句,便见一个同样戴着帷帽的白衣男子停到了司马惊雷身边,连带着把周围的温度都带低了,极有眼色地询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她去做的。见女子帷帽的开口处一直对着红娘所在的方向,马上明白过来。
  将红娘推到了他们面前。
  红娘有些尴尬。自己前些日子还在他们面前说了自己虽落风~尘,却是无人敢惹的,现在却被当面打脸,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不过,到底是在风月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的人,很快便将尴尬压到心底,面上露出得体的笑容,福身笑道:“让你见笑了。”
  她站起身来,“今日~你们帮了我和红袖舫,他日若有用得到红娘的地方,尽管开口。红娘万死不辞。”
  司马惊雷笑着答应,“不必等他日了,如今我便有要你帮忙的地方。”
  红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娇柔而又抱歉地笑了笑,“小娘说笑了,这红袖舫不是妾的,妾如何能作得了这个主?”
  司马惊雷听得她连称呼都变了,竟是宁愿伏低做小地把自己当成恩客来告饶,也不愿给个明确的答复……不过,好歹她没有直接拒绝,也算是有了点进步。
  见司马惊雷离开,红娘又叫住她,“你一个女儿家,为何一定要买下这种烟花之地?”
  司马惊雷不答反问,“你一个女儿家,为何一定要待在这种烟花之地?”
  红娘一愣,随即笑开,“我懂了。”
  司马惊雷道:“不。你不懂。”
  她低头笑了一笑,却让人觉得有些苦涩,“所有你看到的,你以为的,只要你没有亲身经历过,就不可能真的能说懂。你以为的简单轻松,或许并不简单轻松,你以为的名正言顺,可能并不名正言顺,你以为的是非黑白,可能亦不如你以为的那般……”
  “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她转过脸来看向红娘,帷帽的边沿被风吹开,露出一小片嫩白的肌肤和艳红的唇,“世间并不存在真的感同身受,许多事情都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尚未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真到了事情发生的时候,真相显露的时候,才明白以为的永远只是以为。”
  红娘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从她容貌变化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又被她的话戳中心中隐痛的某处,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喵~马上就要开始一面上班一面码字的生活了,已经预感到未来会非常充实。


第47章 借力打力
  司马惊雷觉得自己这一回表现得极好; 将林海的心思变化都把控好了,一路语气都飘了起来。
  “小师兄; 我是不是变厉害了?”
  白云景只往前走; 不曾接话。
  她只当因着他的性子,本就不是个话多的缘故,又自顾自夸赞了自己片刻; 想到林海脸色变来变去的模样; 笑出声来,道:“你看到他先前的反应了吗?我一说陛下有可能召他进宫,比太仆寺着火了还管用。”
  白云景应了声; 不过似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凉凉的。
  到得这时; 司马惊雷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不高兴了; 甚至有可能还是生气了。
  顿了顿; 仔细回想了一番,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不好,先前的高兴心情散去了大半。
  “太傅可是觉得朕哪里做得不对; 留下了祸患?”她拨开两人的帷帽,认真地看着白云景的神色,语气微急,“若是先生在,必是有什么便说什么,快言快语; 不叫我猜来猜去。”
  她催促他,“真是急人,你倒是快些说啊。”
  平日里,她都是显露出沉稳周全的一面,可实际上,她不过才十六岁。
  见着她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流露出在旁人面前没有的急躁样子,心里的不快被抚平了不少。
  “你为何不按我们约定的说法来说?”
  司马惊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们起初商量着是以太仆寺起火以及世子之位堪忧的事来为红袖舫解围的。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想看看,我的名头有多大的作用。事实证明,比我以为的有用。”
  她安慰他,“也无甚要紧的,左不过名声已经坏了,不借来用用,就白坏了。”
  白云景的怒意顿时散去,愧疚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司马惊雷放下帷帽,“世间最尴尬的便是‘对不起’三个字。总是伴随着过错出现。若是这三个字能让一切归于原点,我去向我父皇说。”
  她仰着头,隔着帷帽看向夜空的方向,从帷帽交叠的边沿露出精致的下巴,一动一动的,“我父皇在的时候,京城里,从来没有人敢仗势欺人。如今他们敢了。你知道林海为什么敢这样吗?”
  白云景知道原因,可司马惊雷并不需要他说出原因,自顾自地便说了下去,“因为汝阳王。为什么汝阳王就能护着他横行?因为太皇太后。今天听你授课,我想通了一件事。”
  白云景轻声问她,“是什么?”
  “你说,帝王的后宫好比朝堂,权衡后宫便是权衡朝堂。帝王无情,为执棋之人,所有的后宫之人及前朝的臣子,都是棋子。为人臣者,便是要做一个对于帝王来说有用的棋子,或开疆扩土,或安~邦定国,或驱废陈疴,力兴时政……”司马惊雷转头看向他,“自古帝王有几个如我父皇这般能做到后宫只有一人的?便是我父皇,登基之初,甚至在亲政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后宫中都是有许多的妃子的。直到遇到我母后。直到他将所有的障碍都清除掉。”
  她认真的告诉他,“我是真的想要这样做的。你说,若我向汝阳王要一个男妃,他会送谁进宫,会不会是林海?若真的送了他,我是不是能用他来制衡汝阳王?若是红娘知道林海便是她寻了多年的弟弟,会不会就把红袖舫卖给我了?”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轻羽拂过水面。
  “汝阳王手里有兵权……”
  “嘘……”白云景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司马惊雷细听之下,听到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似乎是江湖里常用的暗语。
  待得声音停下来之后,白云景拉着她缓缓前行,“别怕,他的安生日子,没了。”
  司马惊雷疑惑着,一时间想不明白,便忘了要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由着他拉着自己。
  白云景一路拉着她回到宫中,似乎心情好了不少,语气也透着柔和,“别担心,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为她摘下帷帽,“那些是教旁人的,你,不需要这样。只要学会借力打力。 ”
  司马惊雷哑然失笑,“那……白太傅倒是说说,要借谁的力去打?”
  “我的。”他看着她,眸光微深,“你随时都能借我的力打过去。”
  司马惊雷觉得他一定是在说笑,若是他有这样的能耐,应当不会选择自毁名声的方式才对。
  “我明白小师兄一片赤诚,只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说说就能成的。你才刚入朝堂……”司马惊雷声音小了下去,觉得周围的温度高了几分,气氛有些诡异。
  暗自觉得男人都是好脸面的,自己说的这番话似乎当真有些伤人,他那黑深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一点点受伤,便是手腕上被他拉住的地方,也觉得发烫。
  嗯?被他拉住的地方?
  突然间反应过来,将手腕抽出。
  再抬眼时,便见白云景已经行了出去。
  她转去温泉池里泡了一会儿。
  这里面的药材早就被雷云哲换成了让她宁神静气的,眯着眼睛思量今夜的事,不知怎么的,脑中总是浮现出白云景那双倒映着自己面容的眸子。
  当时不觉得。这会儿回想起来,当时的许多细节都被放大,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那双眸子里的自己惊慌得手足无措……
  越想心里头越乱,胡乱地在温泉里走来走去,听着水声也不得缓解,便又去了秘室看折子。
  看了一~夜的折子,第二日精神不振,倒是见着白云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顿时觉得尴尬,将雷云哲叫来给她开了药,让她看起来没有半点憔悴样,这才满意。听得雷云哲和她说了温即楼的病情,得知有法子可解,只是缺药,没有多想,只道让他们私下里去寻药便是。
  倒是这会儿,才想起来昨夜出门原本是为了去找甘彬华问国库之事。
  冷静下来之后,便不想再如昨夜那般贸然前去,着人另去安排暂且不提。
  另一边儿,司马惊雷还没来得及与太皇太后提起让汝阳王送人入宫的事,便先听到了汝阳王府中趣事。
  那汝阳王的王妃姚氏与汝阳王的婚事,是太皇太后下旨赐婚的。
  司马惊雷思量着,发现面前多了一片暗影,抬眼见着白云景走到了她身边,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自那天之后,他便除了授课之外,再未与她说只言片语,司马惊雷便也没有主动与他说话。这会儿,瞧着他,从他的眼里读出了问询,便不扭捏着不言语了,“汝阳王府里出事了。今日汝阳王妃进宫寻太皇太后,延寿宫里被闹得鸡飞狗跳。”
  白云景板着脸“嗯”了一声,不见半点惊讶之色。
  司马惊雷眼睛亮了一下,“这件事与你有关?”
  不知是哪个字愉悦了白云景,他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你借我的刀,我借他们的刀,总不需要你让自己来做刀的。”
  司马惊雷心头微醺,暗自压下那点觉得自己小师兄比在宫外认识时贴心得多的怪异感,“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借的刀?”
  白云景道:“汝阳王年少时风~流倜傥,是京城闺阁贵女们心目中的佳婿人选。可惜他性情不羁,只愿万花丛中过。姚氏便求到了太皇太后那里。”
  “这么说来,太皇太后给他们赐了婚,汝阳王心里极有可能是不愿的。”司马惊雷觉得自己的思路开扩了不少。
  白云景颔首,“可也不是直接赐婚,先是被人瞧见了他们有首尾,太皇太后发怒,才顺势成就了这一段姻缘。”
  司马惊雷仰头看他,觉得他这话里似乎带着一点讽刺,“然后呢?”
  “当时汝阳王没有兵权,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姚氏的哥哥姚纪良手握重兵,将汝阳王压制得死死的,不许他纳妾,只能留着府里已经有生养的侍妾。不过,姚氏只生了三个女儿,汝阳王妾室所生的孩子们里,只有女儿长大成人了。而姚室进府之后,汝阳王府的妾室再无所出。”
  他说到这里,发现司马惊雷的神色有些古怪,唤了一声,“陛下?”
  司马惊雷轻声问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她扯了一下唇角,“继续说下去吧。我猜汝阳王必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他们王府里的问题积沉已久。从这里入手,汝阳王与姚氏,太皇太后护了姚氏,便会失了汝阳王,护了汝阳王便会失了姚氏。而那姚氏是姚纪良的胞妹。这一权衡,不好取舍。”
  白云景盯着她瞧了片刻,觉得在说下去之前,先得把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说清楚。不能叫她对天下间的男子形成固定的观感。
  “大燕律令,男子只能有一妻,非特殊情况不能设平妻。妾不能算妻,其实,也是一夫一妻制。”他提醒她,“即便可以纳妾,也不是所有男子都想要纳妾的,也有些人,只希望一生一世得一人相伴。”
  司马惊雷瞧着他认真的神色,笑了,“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白云景只作未闻,继续道:“汝阳王生性风~流,后院妾室通房无数,姚氏原本便知。却还是一定要强嫁给他,怨不得旁人。”
  司马惊雷越发好奇了,“小师兄,你为何对他人后宅之事这般清楚?”
  白云景一噎。他当时以为自己必须要进宫与自己不喜之人共度一生,与那汝阳王有几分同病相怜,多关注了一些。
  只是这样的缘由,万万说不得。
  而他到后来也发现自己与那汝阳王的情况截然不同。
  司马惊雷对着他眨了眨眼,又问道:“是你做的?你是怎么借力打力的?”


第48章 借力打力2
  白云景直接跳过了前面的问题; 只答最后的那个。
  “汝阳王妃容不得别的女人生下汝阳王的儿子,但凡有一点苗头都不会放过。”
  司马惊雷恍然; 瞪大了眼睛。
  她此时想到了那天白云景对她说过的传言。只是因着她对传言排斥; 便没有把它放在心里。却没想到,这便是能轻易将汝阳王府表面的太平撕裂的爪。
  外甥肖舅本就正常,可若是汝阳王妃有了别的想法; 拿到了些许似是而非的证据; 坚定地认为不正常,那便是不正常了。如今的汝阳王府就是一团稀泥,越搅越糊。
  “你这是连着林海一起惩治了。”司马惊雷心里头莫名地痛快了不少。
  白云景勾了勾唇; 低声道了一句,“不让他进宫便行。”
  “什么?”司马惊雷没听清楚。
  白云景道:“光是这样还不够。汝阳王这些年来默不吭声; 心中却是不平,如今他已经有了能力; 若是把他儿子们的离世证据送到他面前; 必不会再忍。汝阳王与姚纪良,陛下想要谁?”
  司马惊雷愣了一愣,“难道不是先看太皇太后想要谁?”
  白云景微一摇头; 笑了,“陛下想要谁,臣便为陛下铺路,让太皇太后不选谁。”
  他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司马惊雷又是一愣,“你……”
  她才吐出一个字; 便见着他朝自己笑一笑,“臣原本就是陛下的人。”
  司马惊雷心头一动,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爱妃这般贴心,日后可是会让朕舍不得你出宫的。”
  “那……”白云景眸光深了几分,“我该更贴心些。”
  司马惊雷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顿时一窘,胳膊下发烫,尴尬地放开他,岔开话题,“边关重地都在姚纪良手里,按说应当是要他为好。可朕还是想选汝阳王。朕似乎还是任性了些。”
  “姚纪良能驻边境,却有不臣之心,弃之有理。汝阳王行事低调,未必没有大才。”
  司马惊雷听着觉得有理,又觉得白云景安慰她的万分比较大。其实,她会选汝阳王,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觉得汝阳王同自己一样,被迫隐忍,算得上有几分同病相怜了。
  恰在这时,又听得白云景道:“汝阳王被压抑了这么多年,突然能给他一个反弹的机会,自是不能小觑。这些年来,武帝若不是瞧中了他这一点,也不会慢慢地给他兵权。”
  司马惊雷这下才真的放下心来。
  反弹是很可怕的。
  因为反弹,太皇太后从佛堂里出来,变本加厉,朝臣们乍得了反弹的机会,便投向了太皇太后那边,而她自己,也在随时准备着反弹。
  忽想到了什么,将尴尬抛至脑后,“朕看红娘与林海有几分相似。”
  白云景闻言,故作高深地笑了。
  司马惊雷缠着他问,最后还是如愿地让他开了口,“不过是传言……只是传言也不会空穴来风,必然有些缘由。我已经让人去核实是否为真了。林海与汝阳王实在太像了,难怪被汝阳王这般看重。汝阳王妃想把自己的侄儿过继过来成为世子,汝阳王不同意,她便会多想。”
  他笑得不怀好意,“汝阳王只要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忍了,若是发现自己不能再忍了,便不会再忍着她,便不会理会姚氏的要求。姚氏不能如愿,自然会闹,汝阳王越不退步,她便会越发起疑。即便林海当真只是汝阳王的外甥,在姚氏心里,也会把他当成是汝阳王的私生子。”
  司马惊雷心底暗叹不如,随即又想到,“姚氏去寻太皇太后,想必也是去看太皇太后的一个态度。若是姚氏早有怀疑,姚纪良要军粮一事,或许就是故意做的一个隐患。”
  她思量着道:“若朕处在太皇太后的位置上,势必要先稳住姚纪良。”
  司马惊雷猜得没错。
  姚氏得意地从延寿宫回府,也不知太皇太后与她说了什么,她倒是不再与汝阳王闹了,只不许林海进门,把自家的侄儿接到了府里按世子要求教导。
  与之相对的,汝阳王离府,多日不归,有家不能回的模样,又让司马惊雷想到了自己初登基的那日,感同身受。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我会选汝阳王?”她抬头看向他,笃定起来在,“汝阳王妃会进宫,是你一手安排的!”
  白云景温和地笑了,“不贴心,会失宠。”
  司马惊雷噎了噎。
  发现自己不能再逗弄他了,每一次逗弄之后,都会被他变本加厉地逗弄回来,最后心底生臊的总是自己。
  汝阳王离开王府后,王府里安静了下来,可这样的安静,不过是一方不甘地妥协退让而粉饰的表相,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静。
  司马惊雷很好白云景接下来会怎么安排,可不论她怎么问,他都不说了,只叫她安心等着,“你要的红袖舫,也跑不了,红娘很快会主动来找你。”
  司马惊雷心头一跳,“我是想要红袖舫,可我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卖给我。”
  “自然是的。只消再等上一等。”
  司马惊雷将信将疑,心中带着些许忐忑,些许期待。
  几天以后,她得到消息,红娘要见自己。
  她激动得找到白云景,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云景正在昭阳宫里与温即楼说着什么,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来,转脸朝她扬了扬唇,“我什么也没做。”
  司马惊雷一愣,“是你说让我等着。”
  “算了。”她急切地想去见红娘,“等我见到红娘,便会知道了。”
  “且慢。”白云景叫住她,“陛下先换副面容。”
  他走到她面前,“我当真不曾对红娘和红袖舫做什么。你也莫急。我与你一同去。”
  他的声线柔和得恰到好处,不是发怒的时候,带着天然的让人心神稳定的魔力。
  司马惊雷激动的心情平和了些许,耐着性子与他一起易容好了才离去。
  温即楼叹道:“你们这般双宿双飞当真的羡煞旁人。”
  司马惊雷从不把他的话当真,闻言放声笑开,“瞧你说得酸溜溜的,你倒是赶紧换张脸与我们同去。”
  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我险些忘了,千面郎君有千面,谁也不知哪张是真容,便是你就这般出去,也无妨。”
  温即楼摇头笑笑,看向白云景,并不言语。
  司马惊雷催促他,“快些跟上。”
  白云景道:“即楼身子不适,出去不得。他不过随口一说,陛下不必当真。”
  温即楼笑着赶他们,“好了,你们莫要待在这里影响我养病,真是聒噪得紧。我若是有那闲工夫去与你们玩乐,倒不如寻药去。”
  司马惊雷恍然想起,不久前,雷云哲曾与她说温即楼的病有法子治,药却不好寻。当时她不曾太在意,现在看到温即楼那种带着一点伤感的笑,觉得应当是当真很不好寻的。
  “你好生养着,朕让人给你去寻药。”
  温即楼愣了愣,眼里的伤感淡去,“那,我就先谢过陛下了。”
  他看向白云景,与之对视片刻便又移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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