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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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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冉一怔,慌忙别开视线,“妾身,不,不敢。”
******
元德帝咳血后经过御医调理竟渐渐起色,钟御医建议圣上千万不得再忧思过度,尤其不宜动怒。身体能蹦能跳,元德帝心情不错,招了一群年轻人狩猎,上林苑的人哪敢扫了他的兴致,慌忙放出养了一身肥膘的狐狼、梅花鹿若干。
于是一整个白天沈肃便用来打这些反应迟钝的傻兽,然而元德帝玩的开心,大家只好陪他一起乐呵。
周明倒是以随从的身份借机近距离的观察了元德帝一瞥。却不待看第二眼,一个熟悉的身影移到脸前,唇红齿白桃花眼,皮肤比女人还嫩的家伙不是韩敬已是谁。
周明嘿嘿笑着见过郡王殿下。韩敬已左手负在身后,执一玄铁长弓,目测至少四十余斤,妈蛋,这小子力气挺大啊!周明暗暗腹诽。
“听闻周神医为搏佳人一笑自卖为奴,今日一见不甚唏嘘。”韩敬已纡尊降贵亲自走上前与他叙话。“似你这般人物如此境遇实为英雄气短。”
咳咳,周明一脸傻笑。你丫不气短你别盯着三爷的女人啊!
“你在看什么?关心龙体安康?本王可以为你引荐,想必宫中那群废物才学手段必然不及周神医一指。”韩敬已无视他的态度,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看上去十分亲民。
“不敢不敢,小人只不过乃一介江湖郎中,况且陛下红光满面,哪里像是有恙的模样,小人可不敢献丑。”
韩敬已侧首笑了笑,目光半晗的扫了周明一眼。
那一眼隐隐有些警告的意味,周明装傻充愣,其实暗暗吓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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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已经看不到霞光,街道两侧的连珠灯笼一盏接着一盏的被点亮。
行至六西街时闻到了一阵鲜香,刘玉洁笑着吩咐苏小宝下去买两纸袋六西街最有名的羊肉馅饼,沈肃曾对她说遇到她之前每逢下衙感到肚子饿时便会去这家来一碗熬的比米汤还浓稠的羊肉汤,然后再叫上二十张羊肉馅饼,与同僚大吃一顿。
家里的厨子手艺倒不差,也能熬出那般鲜美的高汤,但怎么也模仿不了那独门一绝的馅饼。起初刘玉洁还不信,直到沈肃买来给她吃了一回不禁胃口大开。
长安人冬日喜食羊肉,但没有一家厨子能将羊肉的鲜味做到这般极致。
因她回去的较晚,厨房已经按照白日给的菜单做好了晚膳,自然来不及熬制羊肉高汤,凑巧的是今晚有一道牛肉羹,足有数十种材料与高汤熬制,又加了她最喜爱的杨家豆腐糜,如此倒也令人口舌生津。
夫妻二人对桌而食,见到羊肉馅饼,沈肃不禁感动,洁娘居然记住了他喜欢的一样东西,虽然很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喜欢,但只要她心里有他,他就感觉很快乐很快乐!
就这么开心么?刘玉洁盯着沈肃充满男性气息的轮廓,微微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迷上了《寒武再临》,妈蛋的看得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啊,为了追文专门冲了一百块软妹币,还有《818那个看盗文还写长评喷我的读者》刚开了头,目前作者君的眼睛是这样的+_+,待我看完了寒武再临一定洗心革面努力更新!!!!说了这么多废话的意思就是今晚的二更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没了,请你们继续爱我啊,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码字,呜呜
☆、第92章 093
熄灯之前,趁着沈肃心情明朗,刘玉洁将从冉娘那里听来的太子家事说与沈肃听。
说实话,她对沈肃中意的皇子十分好奇,但这明显不是女人家该问的问题,所以她只能试探。
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沈肃淡淡道,“你姐姐身边有方二郎,不必担心,他定会处理的很好。还有,你的好奇心太旺盛了。”
刘玉洁脸颊一热,怔怔望着账顶道,“总共就那么几位皇子,老六老七我一无所知,但老三老四老五没一个好的。” 这种事一旦参与进去便不能回头,她很害怕。
“哦?说说如何个不好法。”沈肃翻身侧对她,两人现在分被而睡。
“虽然三皇子一直与韩敬已作对,但我真不觉得他是好人,连修筑河道的饷银都贪,视黎明百姓如草芥,恐怕圣上也是看到了这点才不敢委以重任吧,否则以他的身份,怎么说五皇子也不能越过他继承大统啊。再说五皇子,看上去勤政爱民,提出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建议,可他心性凉薄,孺人和良娣的孩子相继没了,竟也不闻不问只顾与筠娘恩爱。男人的路子总比女人多,但凡他有一点嫉恶如仇之心又怎会查不出原因?对自己的骨肉尚且如此凉薄又怎会爱惜他人的骨肉?”
“老四呢,你觉得如何?”
一听“老四”这两个字,她用力摇头。“不行,别忘了前世他借韩敬已禁林卫射杀你啊!即便我不敢全信韩敬已的话,但只要有半分这个可能性我都会感到不安!”
沈肃抬手伸向她,掌心贴着她脸颊,“韩敬已骗你的。”
真的?刘玉洁不解的看他。
“按理推断我是谁的人不该瞒着你,因为你有重生的经历,我需要与你联手获得更多重要信息。所以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我是谁的人,倘若我与老四为伍,当时你或多或少会感到震惊,不管那震惊有多不明显,我想他都能捕捉到。但那时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他也什么都看不出。”
刘玉洁冷汗涔涔,庆幸当时自己什么也不懂!现在也不想懂了!倘若韩敬已有心试探,她真是防不胜防,所以面对此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冷静、少说话。
“洁娘你知道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吗?”沈肃严肃的看她,“很多时候我对你有所隐瞒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没有成长到足够的坚硬,不过这不怪你,遭遇过那些痛苦还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坚强。”
“什么是坚硬?”为什么他说她足够坚强但不坚硬。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举了一个例子,“倘若你的政敌与你有深仇大恨,面对他你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之心,但他在某些方面又有你做不到的才能,我问你,一旦坐上高位你将如何处置他?”
刘玉洁想都不想,“杀了他。天下有才之士多的是,我就不信离了他不成。”
沈肃了然一笑,“嗯,这是人之常情。想不想知道韩敬已会如何做?”
“他会怎样?”
“他会非常理智的继续任用这个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人,直到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再施毒手。这就是坚硬。”
刘玉洁睁大美眸,哑口无言。
沈肃笑,他不否认对手的强大,“作为臣子,我可以去推动某些事态的发展,但不保证这期间无意外发生,比如韩敬已成功坐上高位。”
“不可能!这么多皇子都好好的活着,他敢篡位,宗人府也不会答应!”
“如果都死光了呢?”沈肃淡然道。
都死光!他杀的完?刘玉洁简直不敢相信。
“这些仅是我对他的揣测,你不必担忧。不管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你都不会有事,相信我。”他安抚道。
如果韩敬已除掉老三老五以及元德帝,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是为四皇子扫清了障碍,坏的方面是侧面证明了韩敬已背后那股不可思议的势力,但他觉得韩敬已未必因此如鱼得水,这样的势力岂会任由其控制。但无论如何事情做多了就会露出马脚,只要他对老五老三下手,沈肃就有自信发现那道看不清的身影。
“如果将这些消息散布出去,引起圣上的戒心是否就能除掉他?”
“能。”
“那为什么不……”
“那就暴露了控鹤楼。”
是呀,这是致命的秘密却也是沈家用来自保的秘密。恐怕也是韩敬已有恃无恐的原因: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但凡露出一点风声他不过赔一条命,而沈家的命可不止一条。
不知不觉的她早已缩进沈肃怀中,尽管相信不管走哪步沈肃都有明确的退路,可是棋局这般凶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沈肃温热的气息吹拂她额头,引的她不禁仰首,与他四目相对。
目光胶着良久,她感觉脸颊烧了起来,慌忙调开视线,心却越跳越快。
“别怕。自从你说我前世早逝我便开始安排此生的退路。沈家人口简单,嫡支也就威宁侯府这一脉,一旦有任何不测就会有人带大家全身而退。我们不缺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太平日子也不错,即便我死也不会让你有事……”
“不行!”她心里一紧,重又看他,“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
“好,陪洁娘一生一世。”他什么都顺着她,就像当初笑着对她说“跟你是一伙的”那般宠溺。
可是他越温柔她的泪便越汹涌,“沈肃,你可害苦了我!”
她在怨他呢!沈肃却哭笑不得,只搂着她,不知何时两人早就钻进同一个被窝。“我是混蛋。你这般可爱,一看见你我便想欺负,可惹恼了你我又心疼,真真是对你好也不是坏也不行,我也被你害苦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歪理!她恼恨的推他,那只手却居心叵测的解开她贴身小衣,身子一凉,刘玉洁不由轻颤,哽咽道,“你不是说不碰我了吗,这是何意?”
“是缓兵之计。”
“你言而无信。”
“嗯,我下流无耻。”
“你,你……”她要骂的话都被他说完了。
“反正身子都给了我,不如把心也给了吧,我疼你一辈子!”他喘着粗气,“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就今晚!”
“不要,我不要!”
“不生我便不管你,让你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面对韩敬已!”他耍赖。
“你卑鄙!”刘玉洁不信又恼他趁人之危,却恨不起来也咽不下去,动人的脸庞已然晕染了醉人的红霞,沈肃一赖到底,“不卑鄙一点你这辈子都不知道喜欢我。”她惊呼一声,一面骂他一面嘤嘤哭道,“卑鄙小人!你滚……滚开啊!”
“不滚不滚偏不滚”他低笑着问,“咦,你嘴巴沾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别亲。”
“你怎么看出我要亲的?”
刘玉洁欲哭无泪,这还用看!已经亲上了!“放,放开我!”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软媚的勾人,可见沈肃听了定要以为她在欲拒还迎了吧?想到这个可能,刘玉洁眼眶一红,咬紧下唇,又羞又委屈,攥着拳头打他却不敢再喊。
沈肃明俯身追逐她躲闪的红唇,“把眼睁开,你敢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吗?你敢说我便放过你。”
刘玉洁浑身哆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赌气的喊道,“我不喜……”
沈肃不等她说完猛然堵住她的嘴,一面喘息一面笑道,“说晚了,再来一遍。”
怎么来?她一张嘴就会被堵住!刘玉洁呜呜哭,捶打他,眼前的事物却渐渐地模糊,不知何时她竟环住了他的脖颈,沈肃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却那么清晰,在脸前时近时远,偶尔轻啄她眉心,“叫我三郎。”
“三……郎……”她语不成调。“嗯。”他用力答应她,吻着她,“三郎被你折磨的好苦,你也疼我一回,就让我要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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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印证了这句古话,沈肃与刘玉洁折腾到大半夜,翌日一个精神抖擞用他的话吃了个半饱,一个两靥酡红,连纤细的脖颈都被染了粉晕。
沈肃穿好衣衫坐在床沿亲了亲她额头,“为夫是不是很厉害?”
“不想理你了!”她把脸缩进被中,却懊恼的发现自己这样与撒娇有何分别。却不知沈肃爱极了这般娇嗔的她,竟连着绫被将她抱进怀中,“别害羞啊,我就喜欢你对我撒娇,再撒一个。”
你……不正经!她脸更红了。
“正经哪里还能一窥娘子闭月羞花之美。”他真像个登徒子,脸皮也真真儿的厚,明知她害羞却故意调/戏了她好一会儿才罢下。
接下来连续几日沈肃十分繁忙,两人聚少离多,但他并未忽视她,总会在路上随手买些小玩意儿送她,有时甚至就是随手在路边摘的一朵花,这让刘玉洁羞涩的察觉到不管他在哪里都念着自己,一颗心不由甜蜜的发紧,眼睛却酸酸的。
但周明还是忍不住提醒沈肃,“三爷,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采这么多早晚要出事啊!”
沈肃一愣,斜睨周明,“怪不得孙潇潇至今都没看上你。”
“欸,您这话说的不大好听啊,昨天她还送我两包甜瓜子呢!”
“她不爱吃。”
“不爱吃也送给我,怎么不送别人?”
“受潮了,别人不要。”
“妈蛋,我说怎么那么难吃呢!”周明悲愤道。回去他就找孙潇潇要上回送她的金元宝,却被一顿好打,孙潇潇一脸鄙夷,“呸,臭不要脸的,你跟我借过多少回钱,我催你了吗催你了吗?这才十几天你就急着要,要不要脸啊,我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
周明气的从地上爬起来,“你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拿我当冤大头!”
“冤你妹妹!你再惹我小心我不还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起就……就……”
“就怎样?”
“就……那个来偿!”
“哪个?”孙潇潇倚着门框捏了捏手指。
“哼,用身体!”周明硬着头皮喊,做出一副狰狞的模样!冷不防被一拳打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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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休沐,沈肃带刘玉洁去马场附近的围猎场游玩,虽说初春还有些微寒,但天气晴朗,碧空如洗,被太阳一照竟也暖意融融。
围猎场属于几个世家公用的,占地面积十分广阔,几年前还被皇家征用过一次。
刘玉洁长这么大还不曾真正玩过这个,她连这里最轻巧的弓箭也拉不开。
“我的力气为何这般小……”她颇有些羡慕的望着苏小宝,竟抓着其中一把男子用的弓,岑地扯开。
沈肃捏了捏她胳膊,“你太瘦了,肌肉也不够结实,以后不要总是坐在屋里绣花,你该多出来走走。”
他听岳父提起过,洁娘小时候特别活泼外向。活泼的洁娘一定更可爱,可是他面前的小娇妻很多时候确是内向寡言的,这让沈肃感到心疼,他想要她真正的开心起来。
“哪有总是绣花。”她轻轻靠着他,两只小手拉了拉他的袖摆,“其实……我还会骑马呢。”
“真的?”
“嗯。”
她松开沈肃的手,笑着走向一匹胡马,沈肃大惊失色,慌忙上前,“不行,你去骑那匹小的。”
“我骑的很好,不是骗你的。”她望着沈肃,杏眸里有深色的光芒,令他不由得心悸。
他松开手,从她握住缰绳到坐姿都可看出绝非一朝一夕炼成的,长安有不少会骑马的贵女,但没几个敢骑胡马。
雪白的骏马四蹄轻扬,“得得得”载着刘玉洁越跑越远,越跑越快,沈肃慌忙骑上另一匹追去,她乌黑的头发盘成娇美的螺髻,额际耳畔如烟的碎发在风中飞扬,沈肃不禁着迷,只觉得这样美的她裙角瑟瑟飞扬,真像一只拢不住的蝶。
作者有话要说:
☆、第93章 094
仆从娇婢环绕,又有沈肃在侧,刘玉洁尚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无忧无虑的出行。
她并不会狩猎,沈肃也觉得在她面前用射杀猎物未免过于血腥,此行基本等同踏春,但有她喜欢的小鸟儿小兔子,他肯定会想办法捉给她。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毛绒绒的,沈肃将两只又肥又大的兔子递给绿染,对刘玉洁道,“回头再给你捉只小的。”小的更可爱。
“不用了,逮多了浪费,这两只够吃的。”刘玉洁开心道。
沈肃瞠目,硬生生咽下到嘴的话,改成,“哈哈。”
喜欢吃兔子的洁娘也很可爱。
两人并辔而行,穿过一行冒出花骨朵的灌木丛,刘玉洁的马术好的令沈肃赞不绝口。
但他并没有问谁教的,刘玉洁也不会去提那个人。
“九安最近如何?”刘玉洁问。
“表现还不错,挺聪明就是有点闷。”
“九安闷?怎么可能,”刘玉洁笑道,“他可会讲笑话了,还会说好几种方言,从北到南。”
“是吗?”沈肃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淡然道,“你能跟我说说关于他的事么?”
“哪方面的?”
“哪方面都行,随便说。”
刘玉洁想了想,“前世第一次见到他比现在大。嬷嬷怕我嫁过去受欺负便带上他,路上遇到狼群还是他保护的我,后来还经常回长安帮我探望祖母,可是韩敬已不喜欢他,王爷去世后频繁找他麻烦,为此我请他帮我最后一件事,带封信回长安救我祖母,此后再也不用回阜南道,可这孩子真傻,都说不要他回来……”她脸上难掩哀伤,奇异的是竟平静的对沈肃叙述前世的事,“后来他就死了。”
她揉了揉脸颊,又笑,“可是我们很幸运啊,此生又活过来。他有一颗金子般滚烫的心。”
金子般滚烫的心。沈肃挑眉,很感激但微微有一点儿吃味,继续问道,“你确定他在长安与阜南道之间来回只是为了帮你送信?”
刘玉洁一怔,有些不悦,“为什么要这么问?”
“随口问问。”沈肃又笑道,“前天我见他受伤,好心过去询问,一开始他不承认,我敲了下他的左肋,痛的他当场险些跪下。我问他在兵营如何受到这么严重的内伤,他口舌伶俐说与人切磋时不小心撞的。但他还是骗了我,因为竞技场的那群笨蛋能不能打得过他还是问题,更别提这么严重的内伤!”
“受伤了,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刘玉洁只关心这个。
沈肃面无表情道,“这不是重点。你该想想你金子般滚烫的小朋友为何要骗我以及在哪里惹上的高手?”
“九安不会骗人!”刘玉洁喃喃道,心里却有些凛然,决定亲自去问问怎么回事,但问清楚之前绝对不会让嬷嬷知道。
带她出来主要是为了让她多锻炼锻炼,沈肃见她为“金子般的小朋友”伤心,立刻又转移话题,哄得她重新展颜为止。
刘玉洁一甩马鞭,驭马先行,大有挑衅的意思。
沈肃笑了笑,让她先跑一会儿才不紧不慢追过去,靠近之后纵身一跃跳上她的马,与她共乘一骑。
男子的臂膀修长而结实,与她的重叠在一起,衬得她越发的纤弱,这让她有莫名的安全感,背靠他平坦而宽阔的怀抱更是说不出的温暖,刘玉洁轻轻往后挪了挪,主动贴着他。
沈肃垂眸笑,亲亲她的后脑勺。
“后脑勺不能亲。”刘玉洁小声嘟囔。
“为什么?”
“会把心眼儿亲没了。”
“没事儿,我不嫌你笨。”
“我不想变笨。”
“晚上你再亲我的,使劲亲回来。”他提议。
刘玉洁侧首对他笑,扬起的小脸欺霜赛雪,沈肃忍不住落下一个吻,极尽的温柔缠绵。
良久之后,沈肃才松开她,她如雾般氤氲的双眸才从热气中恢复,红着脸转回头,却如触电般僵住,也终于明白沈肃为何突然放过了她。
刚才明明没有人的,可是慢慢踱步的马儿绕过树丛,对上正面的凉亭便停驻啃地上的草,韩敬已就坐在那里,右腿曲起,一手搭在膝上,另一手缓缓摩挲着手里的弯弓,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眼眸黑黝黝的望着她,神情讳莫如深。
都怪他孟浪。沈肃急忙揽起刘玉洁飞身下马,礼仪不可费,他上前道,“参见郡王殿下。”
韩敬已目不转睛盯着刘玉洁。
沈肃就没指望他会说“免礼”,淡声道,“微臣告辞。”说完护着刘玉洁转身离开。
脸上的红晕早就吓没了,刘玉洁呆呆的任由沈肃牵着离开,越走越怕,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几乎吓掉她半条命。
“沈肃!”她惊呼,慌忙抱住沈肃的胳膊。
不知何时韩敬已已经站起,手臂舒展的打开,拉满弓弦,那乌黑明亮的玄铁箭头正对刘玉洁的方向,也许是沈肃的方向。
“别怕。”沈肃将刘玉洁护在身后,温润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若寒霜般与韩敬已对视。
嗖地一声长鸣,离弦之箭裹着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沈肃纹丝不动,那冷箭瞬间扎进白马头颅,毫无防备的骏马凄厉的嘶鸣,扬起前蹄抽搐了下轰然倒地。
死了?
刘玉洁呆呆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庞然大物。
韩敬已拎着弯弓笑盈盈走过来,错开沈肃,走至刘玉洁身畔,侧头笑道,“倘若我告诉你我现在比死还难受,你会开心一点吗?”
刘玉洁含泪望着他,唇色苍白。
他并不闪躲,只深深的看着她,直到沈肃俯身将她横抱起,越走越远。
☆、第94章 095
死掉的胡马十分昂贵,而且朝廷禁止宰杀马匹,刘玉洁希望元德帝狠狠斥责韩敬已一番,但也没抱太大希望,事实上这事根本就不会传进元德帝耳朵里。马场的胥役很快就将尸体处理干净,擦掉血迹,负责这一代的小吏更是一脸谄媚的上前道,“殿下万福金安,这疯马竟敢惊扰殿下,该杀!”
韩敬已看都未看那小吏一眼,反而追上沈肃,“既然我们都知道对方的秘密,为什么不选择合作?”
刘玉洁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韩敬已说出的话。也许是性格原因也许是受制于人别无他法,这个人一向自负又特立独行,现在却主动提出合作……显然不怀好意,她会相信才怪。
沈肃顿住脚却没回头,“殿下智多近妖,我等奉陪不起。”
“我想阿玉已经告诉你今年六月柔然政变。俱兰将有一场不小的动荡,沈恭会在这场战役中负伤,沈濂接任帅令,你则填补指挥佥事。”他已经笑着走过来,将话锋转向刘玉洁,“阿玉,如果你想让我与沈肃好好说话,现在就从他身上下来。”
这哪是她下不下来的问题,而是沈肃抱着她不放。沈肃冷哼一声,举步就要离开,被韩敬已伸臂拦住,“好吧,你们继续抱。”
沈肃将刘玉洁放下,“你先去找周明,我很快回去。”
她乖顺的点点头,也不敢多看韩敬已一眼,提裙小跑着离开。
韩敬已眯着眼深深凝视她远走的背影良久,转身对沈肃淡然道,“这场仗持续一年。新婚不足三个月你就离开,一年后才归家,你得到她却从未珍惜,此生为何偏偏要跟我抢?”
“你珍惜过她吗?”沈肃不怒反笑,“如果不是你,她怎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这话似乎触痛了韩敬已某个地方,他烦躁的别开视线,“这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爱我。”
“她为什么要爱你?爱谁不爱谁那是她的自由,因为不爱你,你就要那样折磨她吗?”沈肃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
我没有折磨她!韩敬已眼底掠过一丝杀气,“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倘若不是体虚,她很可能就怀有他的骨血,善良的她便也舍不得离开阜南道,韩敬已目如冰霜,“如果不是你害她小产伤了身子,我和她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说什么?
她有过我的孩子!
沈肃仿佛被施了定身咒,面白如纸,一怔不怔瞪着韩敬已。他早就知道她可能有过孩子,也怀疑过那孩子是谁的,但那是个禁忌的话题,只要一触碰他便会不由自主的缩回去,此时此刻却避无可避,连眼睛都红了。
“原来她没告诉你!”韩敬已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哈哈大笑,“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你,难得她如此喜欢一个东西,我倒有些舍不得你死。”
“就算舍得也没用,为了她无论任何情况我都会好好的活着。”
“她又不在,你做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韩敬已不屑的话锋一转,“我对帝位没兴趣,你不用防备我。”
******
周明等人并不敢距离沈肃太远,刘玉洁跑了没多久便与大家遇上,她知道周明是沈肃的心腹便将事情经过一字不漏的说出。
“快派人过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也好照应。”刘玉洁道。
周明思索了下,“我去便可。郡王不会对三爷做什么,您大可以放心。”后半句话极大的安慰了刘玉洁。
绿衣搀扶她上马回营地,伺候她重新梳洗,没过多久围场的小吏又吩咐婢女送来不少鲜蔬果品以及鹿肉雉鸡若干,下人们用这些野味做了不少佳肴,可惜刘玉洁无心享用,只草草的吃了一点,直到午时过后沈肃才平静归来。
差人守候在营帐外,刘玉洁急切的走上前,“他对你说什么?”
“他要我不得插手四皇子的事。”
原来沈肃是四皇子的人。只怔然了一下,刘玉洁不忿道,“他凭什么这么要求你?”
“他知道六月份柔然政变是大哥一力促成的一场戏。”沈肃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大声说,刘玉洁按下羞涩,十分配合的任由他抱着,不知为什么,感觉他的拥抱比平时用力。
“那你如何回答他。”她柔声问。
“我答应了。”
“嗯?”
“如果一口拒绝岂不等同承认我是四皇子的人。”沈肃轻抚她柔美的后背,“这么多年来京中口舌诸多,比这更凶险的谣言我们都承受过,即便元德帝知道此事又怎样,左不过再当一次谣言。”
“可是……这个是真的。”刘玉洁满眼担忧。
“这么多假的里面再掺一个真的,纵然神仙也无法分辨。”
他一脸自信的神情倒让刘玉洁感觉自己小题大做了,不禁松了口气,乖巧的偎进他怀中,也不问大哥为何要这么做,因为那不是她能管的事,又何必掺和进去令男人分心。
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沈肃忍着心痛亲了亲她额头,其实他的洁娘非常善解人意,可他的心早就乱了,孩子……他与她有过孩子……
韩敬已所谓的合作不过是试探一下沈肃对前世知道多少以及掌握多少控鹤楼,这对他下一步的行动至关重要。遗憾的是沈肃对前世根本不感兴趣,面对他的威胁既无惧意也无骄狂,让人无从探知其背后的底牌究竟有多深。
因为这段插曲,沈肃便带刘玉洁离开围猎场,去大昭寺玩耍。大昭寺有一潭深泉,泉水清澈碧绿,甚至能看见水中游弋的鱼儿,泉边四季花开不断,绿染和绿衣认识不少野菜,趁机了挖了一些回去做素三鲜馅的包子。
傍晚时分浩浩荡荡回府,二人先去长辈那里问安,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晚膳,这才回到听松苑洗漱休息。
绿染将熏炉点燃,换上有助于睡眠的安神香便欠身退下。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肃见她笑容背后隐着一丝阴郁,难道因为韩敬已?
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一点也没瞒过他,刘玉洁垂下眼帘,也不打算再瞒,“六月……你真的会去俱兰吗?”
从前她对这件事根本不关心,直到今天被韩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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