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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斗时代(冰镇)-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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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梓骁被郝萌的话语拉回了思绪,看着她与那个人肖似的脸庞,有些诡异地笑了笑,对着郝萌招了招手说道:“爱妃过来,朕要喝你亲自喂给朕的酒。”
  郝萌的脸上微微闪过一抹喜色,缓缓站起身来,在众人艳羡的眼光下,步履优雅地走向了朱梓骁。
  朱梓骁眼神复杂地看着向他走来的那个女人,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哀,就算生的一模一样那又能怎样呢,终究不是她,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郝萌不是没有看到朱梓骁几经变换的脸色,但她已经被这近三个月的独宠冲昏了头脑,想着每天夜里,朱梓骁看着她时,那温柔缱绻的眼神,她便更加坚定,朱梓骁是爱她的,她在他的心里是与旁人不同的。
  “皇上,臣妾进您。”郝萌微微屈膝,半蹲在朱梓骁的龙椅前,微抬眼帘,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但这一幕在朱梓骁看来,却是越发地讽刺,他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会用这样的姿态对着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用这样的神态语气与他说话,他忽然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狠狠地一挥手,重重地拍在了郝萌那双保养的毫无瑕疵的白嫩手背上,那手中的酒杯即刻被大力拍落在地,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杯中的酒液洒了一地,郝萌也因为朱梓骁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差一点便要摔倒在地,抬起头来,一脸惊愕地看着朱梓骁。
  “来人,郝容华殿前失仪,闭门思过三个月。”朱梓骁看叶没有看郝萌一眼,只是语气冷淡地吩咐道,立马便有几个宫女走到郝萌身边,态度强横地就要扶着她的手臂往外面走。
      
    第一百八十二章 圈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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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萌依然只是依旧不可置信地看着朱梓骁,并没有大声地哭闹,她就是这么直直地盯着朱梓骁,似是想从那张冷凝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朱梓骁没有再吝啬一个眼神到郝萌的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疲惫,微微摆了摆手,只对殿内的众人说了句“散了吧,朕累了。”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底下恭送朱梓骁的一众宫妃俱是被朱梓骁的喜怒无常搞得一头雾水,也有幸灾乐祸郝萌的受罚,心中盘算着若是郝萌失了宠,自己能否得到皇上的宠爱。
  朱梓骁回到寝宫之后,便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安子侍立在一旁,也不敢打扰,只是偶尔偷眼瞧朱梓骁一眼,对于皇上最近的古怪脾气,他可是最有发言权了,有好几次,他脖子上的脑袋就差一点就跟脖子分家了,心中不禁哀叹着,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派人去找云大人进宫来……”朱梓骁突然出声,将小安子差点飘飞的思绪拉了回来,立即恭谨地低头应是,急急便转身走出去传话。
  半个时辰之后,云晟便带着一身凉气匆匆地赶到了养心殿,今日毕竟是除夕,云晟自然是在家中陪着母亲守岁吃年夜饭的,但一接到朱梓骁的传召,他自然是立马换了衣服进宫来了。
  云晟进到养心殿,只稍稍一看朱梓骁的脸色,便知晓他心情极度地不好,行过礼之后,便躬身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朱梓骁缓缓睁开眼,看了云晟一眼,方才沉声开口问道:“云晟,朕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了,可是到现在为止。那三个人却是连一点踪迹都没有,你说朕该怎么办?”
  云晟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回道:“属下办事不利,自愿领罚。”
  朱梓骁没有马上说话,沉默了一阵之后,方才又开口道:“朕不罚你,朕也知道。那三个人若是要躲,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让咱们找到的,只是朕不甘心啊……若是寻不到他们,朕心中这一口气。想来是怎么都不能抚平了,云晟,你说朕该怎么办?”
  云晟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是依旧恭谨地回道:“属下不知。”
  “朕倒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这除夕夜还急急召你入宫,就是等不及想把这个办法告诉你了。”朱梓骁忽然坐直了身子,看着云晟说道,嘴角泛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云晟并没有接话。只是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加旺盛,他竟是不敢出声问那朱梓骁想到的办法,就怕与他心中的猜想吻合。
  朱梓骁又是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双手交叠着,语气随意地问道:“红杏在那东伯侯的别院也住了好一段日子了吧。你上一次去看她是什么时候来着?”
  云晟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地低声回道:“是上一个月的事情了……”
  “都这么久了啊……”朱梓骁似是无意识地喃喃着。“也不知道红杏那丫头规矩礼仪学的怎么样了,你们的婚期可就在绵阳后头呢,就不知道到时候那丫头能不能被调教成让你母亲满意的大家闺秀呢……”
  云晟深深吸了口气,尽量稳定着情绪,语气平顺地回道:“多谢皇上记挂,不管那红杏能不能让属下的母亲满意,属下都是一定会娶她过门的,在属下的心里,她已经是属下的妻子了,且这一辈子,属下也只会有红杏这一个妻子。”
  朱梓骁眯着眼笑看着云晟,似是玩笑地说道:“朕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呢,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再正常不过,何必一辈子就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呢。”
  “属下不管别人是怎样的,属下既是认定了一个人,这辈子就不会看别的人了,一个女人对于属下来说已经足够了。”云晟低着头,语气坚定地回道。
  朱梓骁眼神复杂地看了云晟一会儿,才低低叹了口气,似是自嘲似地笑道:“若朕也与你一般想法,是不是她就会愿意留在我身边了呢,红杏是她的丫鬟,丫鬟都是这样,小姐自是不会想与那么多人分享一个男人,或许……这就是她从来不看朕的理由?”
  云晟自然知道朱梓骁口中说的“她”指的是谁,但他现在也无心管这些,他的心可还悬在嗓子眼呢,就怕皇上为了要引出“她”,而对红杏做出什么事来,若是那样,他……
  “你去死牢中找一个与红杏身形模样肖似的女人来,各种刑罚都走一遍,最好弄地体无完肤,然后给朕将那女人挂在城楼上示众,就说……那个女囚放走了曾经谋害过朕的敌国苗女,要在城楼上示众三日。”许久之后,朱梓骁才有语气严肃地开口道。
  云晟顿时被重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红杏……云晟不知道朱梓骁原先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只要他最终没有要伤害红杏,他就还是那个自己从心底里忠诚的主子。
  “行了,除夕夜的晚上还召你进宫来,你心中指不定怎么埋怨朕呢,快些回去陪你母亲吧,朕也要再去瞧瞧皇后。”朱梓骁缓缓站起身来,心情似乎稍稍好了一些,语气温和地对着云晟说道。
  云晟心中松了口气,行了告退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朱梓骁负着手缓缓走到养心殿外,看着外头被除夕的烟花印染地越发绚烂的夜空,却是依旧面沉如水。
  新年的第一天,京城又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温度骤然间便又低了许多,但新年的喜悦还是驱散了这冬日的严寒,百姓们个个俱是热火朝天地出门放着鞭炮,走亲访友拜着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悦,大街两旁也不见了许多小摊贩,应都是回家过年了,干干净净地两条街道上,只偶尔看见几个拿着糖果的孩子在雪地上疯跑着,还有一些疾走着准备去拜年的路人。
  郝黛走在西市的大街上,看着光光的两条大街,不满地崛起了嘴,她最喜欢的面摊和包子摊都不在了,拍了拍落在肩头上的残雪,郝黛又无限怨念地看了眼不见太阳的天空,心想着不知道这大雪要下到几时,虽说最近这段日子她并不怎么要用到精神力,但是经过上次凌一的事情之后,郝黛自然是了解了精神力是储存地越多越好,又是失望地看了看街道两旁,郝黛便抬脚往城门的方向走去,那里的八宝楼也有她喜欢的食物,只是价格有些让人望而却步;这等奢侈的食物只能偶尔吃一吃,毕竟她现在可是坐吃山空啊,还是能省则省。
  郝黛拿着从八宝楼打包出来的热乎乎的八珍鸭子,很没形象地大口啃着鸭腿上肥腻腻的肉,刚走出几步,便看到有许多百姓兴致勃勃地朝着城楼的方向跑去,郝黛亦是下意识地往城楼的方向望了一眼,这一看,眼神顿时便一黯,咽下口中的鸭肉,亦是快步朝城楼走去。
  城楼处已是内外三层地围了一圈人,俱是仰着头,看着城墙上那个女子,那个女子被粗大的麻绳绑着手脚,从高高的城楼上吊下,长长的头发纠结成一团,随着垂下的脖颈,将整张脸都遮盖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看不到一寸好皮,深深浅浅的鞭痕横亘在皮肤上,好似密布的蛛网,此时因为被寒风吹了许久,已是泛起了一种触目惊心的紫黑色,身上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囚衣,甚至有许多处因为某些刑罚早已残破成一条条的碎布,根本不能为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带来一丝温暖。
  围观的百姓们依旧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什么,一群禁卫军再城楼底下维护着秩序,阻挡着围观的百姓们太过靠近城楼,而在城门边的白墙上,更是张贴了一张大大的榜文,上头书写的就是此时悬挂在城楼上女子的罪状。郝黛站在人群的最外头,并没有强行挤进去,她只是紧紧皱着眉,仰头看着悬挂在城楼上不知生死的女子,那份熟悉的感觉,让她莫名的心悸。
  “这大过年的,就把人挂在那里,该不会死人吧?”
  “谁说不是呢,这人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啊,这可比那直接杀头还要惨呢,你看她身上,该是没一块好肉了吧,这大雪天地再这么吊上几个时辰,保准就没命了!”
  “啧啧,真是可怜那,看上去好像还是个年轻姑娘呢,我也不识字,不然看那榜文就知道到底是犯了什么重罪了。”围观人群里,几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挤在一处,唏嘘地议论着,亦不知是真的同情城楼上的那个女子,还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
  郝黛不动声色地向前挤了挤,在那张榜文上扫了几眼,眼眸更加晦暗,又是抬头看了眼城楼上似乎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女子,在识海中问道虫虫,“虫虫,能确认这个女人的身份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圈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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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清脸,无法辨识。”只是过了一会儿,虫虫便立马回道。
  “那……可不可能会是红杏?”郝黛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
  “不曾提取红杏的血液样本,不能百分百确定,单纯用精神力扫描身体比例,可能出现误差。”虫虫如实回答道。
  郝黛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不再看城楼上那个女子,最后问道:“那她……还活着吗?”
  这一次虫虫倒是给出了准确的答案,“仍然存在生命迹象,不过估计再过三分之一个星时后,生命迹象将会自动消散。”郝黛只是思索了几秒钟,便语气坚定地说道:“虫虫,我要救她。”
  “主人,您考虑清楚了,其实她是红杏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九点六八八,您却要冒着超过百分之五十被发现的概率,这实在不是一个划算的决定。”
  “就算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概率,我也要救她,若她真的是红杏,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这一生都不会安心的。”郝黛依旧语气坚定地低语着。
  “主人,虫虫尊重您的决定,不过,请尽量小心。”虫虫很难得地没有没有再阻止郝黛这种需要消耗精神力的行动,只是顺从地叮嘱道。
  郝黛缓缓从围观人群中退了出来,扩散出精神力将城楼直径范围内两百米的地方都扫描了一边,果然是一派藏龙卧虎,郝黛不知道朱梓骁是不是把他手下的所有暗卫全都调动过来了。那么多的数量却依旧隐藏地这般好,倒也算是一个本事了。
  若是只有郝黛一个人,她想瞒过这些暗卫的耳目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但现在她还要救走这么一个垂死的人。那就有些困难了,那个人……恐怕承受不了太快的速度,身体和肌肉的强度已经到达了一个极其脆弱的程度。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加速她的死亡。这让郝黛有些苦恼了,要带着那么一个濒死的女人突出重围,似乎真的有些困难呢……
  云晟站在那八宝楼顶楼外的栏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城楼,整个顶楼都已经被他包了下来,埋伏了十几个最顶尖的弓箭手。只要城楼一有什么动静,弓箭手便会立即发动,再加上城楼周围的无数暗卫,云晟相信,恐怕就是一只苍蝇也很难在他们这么多人手底下逃脱吧。只是他心中却很有些不是滋味。他要围剿的人是郝黛,是她妻子最最在意的“小姐”,就算是皇上,也不会真的想看到郝黛死的,云晟现在只希望,郝黛并不像皇上猜想的那样仍然还留在京城里,就算她躲在京城的某一个角落里,也不要被这个甚至有些拙劣的圈套给骗了。
  已经被这圈套搞得十分头大的郝黛,最终还是决定用最快速有效的方法。直接上去抢人,反正她一身铜皮铁骨,也是不怕受伤的,只要保护好了那个女子,就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做了决定之后。郝黛就不再犹豫,从地上捡起了一颗棱角比较锋利的小石子,捏在手心里,装着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有些混乱的人群。
  待郝黛到挤到人群最前头的时候,右手才猛地一发力,将那粒小石子便准确无误地射向了那吊着女子的粗大麻绳,麻绳毫无悬念地立即便断裂了开来,被绑着的女子也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
  说时迟,那时快,郝黛一个腾身,就已经将那女子搂在怀中,这时候城墙边上的禁卫军和那些隐在暗处的暗卫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向郝黛冲了过去,那站在八宝楼上的云晟更是在绳子断裂的那一刻就紧紧抓住了身前的栏杆,身子微微向前倾,却是迟迟没有下命让身边的弓箭手们射箭,直到看着那疑似是郝黛的少年已是突出了重围,这才艰难地一挥手,语带沉重地说道:“动手,必定要留下那两人……”
  弓箭手们自是领命,弯弓射箭一气呵成,百来支锋利的羽箭便齐齐向郝黛的方向射去。郝黛倒是提前用精神力扫描到了这些羽箭,但如此大面积的箭雨,也确实不好躲开,郝黛也只能将那女子紧紧地护在怀中,然后一边尽力避让羽箭,那些实在避不开的,就用身体硬挡了下来,虽然数量不算多,但这要是搁在正常人的身上,肯定是九死一生了。
  郝黛就这样在云晟和众多百姓的注视下,身上插着七八支羽箭抱着受伤地女囚飞快地离开了,没有再给云晟发射第二波羽箭的机会。
  郝黛跟个刺猬似地在那街道的屋顶上飞奔着,她已经脱了身上的大棉衣,裹在了怀中女子的身上,虽然那衣服已经被羽箭射满了洞,但总也比那女囚身上那件破烂单薄的囚衣要御寒许多。
  郝黛感觉得到怀中女囚的气息已是越来越微弱了,她在脑中搜索了一圈,很快就想出了此刻京城中最安全的一个地方。
  等到郝黛翻墙进了燕王府的时候,她已经拔干净了身上的箭支,满满一捆的用裤腰带系着,想了一会儿之后,便随便找了个树底下将这些箭给埋了。
  郝黛抱着那疑似红杏的女囚偷偷溜进了燕王府后院一间空置的房间里,那房间虽是许久没人住了,但屋中的家居都还算干净整洁,想来定是有府中下人会定期打扫的,郝黛将那女囚放到了床上,从床边的衣橱中翻出了一条棉被,便扔了自己那件破烂的棉衣,将崭新的被子盖在了那女囚身上。
  保证那女囚一时半刻不会死掉,郝黛这才能仔细地打量起她来,凑这么近看,虽然那女囚脸上满是血污和伤口,郝黛也能够确认她不是红杏,心中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又是在那女囚的脸上转了一圈,郝黛忽然觉得这个女囚似乎有那么点眼熟……
  去厨房偷了壶热水回来,郝黛才绞了干净的帕子给那女囚擦脸,等到那一盆子热水都变红了之后,郝黛才总算是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囚了。
  小菊……这个与郝黛只认识了不过几天的掖庭宫宫奴,并没有在郝黛的记忆中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但郝黛也没有忘记她,虽然她现在的模样与当时的仍然有很大的不同,但郝黛仍然能够肯定,这个女囚就是当时她在掖庭宫认识的那个宫奴小菊。
  郝黛皱着眉头看床榻上这个奄奄一息地女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识海中的虫虫,“虫虫,她还有救吗?”
  “虽然她看上去伤势很重,但大多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五脏六腑,虽然这个时空的医疗条件落后,但若是有经验足够的医生医治,还是有很大可能能救活的。”虫虫很快回答道。
  “哎,要是莫昇还在就好了,我现在要找医生可是有点困难呢……”郝黛颇有些无能无力地自语道。
  “主人,莫昇走之前不是留给您许多外敷和内调的伤药吗,若是您真的相救这个人,您不妨可以试试的。”虫虫中肯地给出了建议。、
  被虫虫这般一提醒,郝黛自然也想到了那些东西,因为莫昇足足给她留了一大包,她嫌带着不方便,除了一瓶易容丸,其他都被她藏在了当初那个小客栈的地板里。郝黛怕拖得时间长了,小菊真的会伤重不治了,便只能先留她一人在这里,她要再赶到那城门旁的小客栈去取药,虽然这样也许有随时被发现的风险,但郝黛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当两个人用,也就只能看小菊自己的造化了。
  那么多人的预先埋伏,却还是让郝黛带着那个女囚逃脱了,这简直就是给了朱梓骁狠狠的一个耳光,但朱梓骁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却是意外地没有大发雷霆,他兀自凝神思索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问道底下跪着请罪的云晟,“你说你让手下的弓箭手放了箭,那……是受伤了吗?”
  云晟听到朱梓骁第一句问的是这个,心中“咯噔”了一下,却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了,片刻之后,才低声回道:“回皇上的话,本来按着郝小姐的身手,应是能全身而退的,但她为了要保全那个女囚的周全,并没有使出全力来躲避箭支,她离开的时候,身上中了许多箭……”
  “许多是多少?”朱梓骁的眉头微微一皱,拔高声音问道。
  云晟咽了口唾沫,只能如实回答道:“据臣当时所见,至少……七八支……”说完,云晟都不敢抬头看朱梓骁的脸色了,即使是这般低着头,他都已经能感觉到朱梓骁那边传来的低气压。
  朱梓骁沉着脸,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心里是真正害怕起来,七八支羽箭……若是普通人许是就当场毙命了,哪里还能带着另外一个重伤的人突出重围,她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儿了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遇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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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梓骁终于觉得自己是做错了,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是错的离谱,但就算他现在想要回头,那人也再不会给他一点机会了吧?“将还在搜寻的那些暗卫和禁卫军都撤回来那,不用再找了,她若是不想让朕找到,朕就一定是找不到她的,派暗卫去监视着京城内的所有医馆,她们两个现在都受伤了,定是要去医馆找大夫的,若是发现了她二人的踪迹,切不可打草惊蛇,将大夫换成我们的人,好好地为她们医治,朕要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郝黛,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属下领命!”云晟听着朱梓骁的话语,心中也是微微松了口气,知道朱梓骁总算是想通了。
  “将各个州县的那些通缉令也都撤回来吧,莫昇……毕竟是朕的舅舅啊,若是母亲知道了我这么为难舅舅,定是要气得破口大骂朕的,小舅舅以前帮了朕这么多,现在想想,朕还真是有些忘恩负义呢……”这般说着,朱梓骁竟是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小舅舅,若是还能见到,朕一定要好好与他道歉的,朕当真是昏了头,才会那样对他们啊。”
  “皇上,您不必自责……”云晟其实最是了解朱梓骁心中的纠结,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你也不必说了,朕现在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有些事是朕强求了,弄得现在这般两败俱伤的模样,又是何苦呢……”朱梓骁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神情莫名的悲戚。
  郝黛知道自己易容后的这张脸在救人的时候曝光过,已经算是见光死了,便又换了一种易容丸。将长相又微微调整了一下,但终归模子是在那里,若是仔细看与原先那个模样仍然有七八分相像,郝黛用最快地速度回到了城门旁的那个小客栈。用精神力在四周稍稍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暗卫和前锋营的士兵后,这才又纵身跃进了那间客栈的房间,手脚麻利地拿了几瓶内服外敷的伤药之后,便从窗户离开,按着来时的路快速地往回赶去。
  朱祁钰正坐在往燕王府行驶的马车里,他刚从几个授业恩师的府邸拜完年回来。行至东大街的时候,发现前方一大群的前锋营士兵正在挨家挨户搜索着什么,堵了整条街都不能正常通行。
  朱祁钰掀着车帘,皱着眉头看前头有些混乱的场面,对着前面跟车的小厮吩咐道:“去打听一下,看看是出了什么事,这大过年的,怎么会出动了那么多的前锋营士兵。”
  那小厮立马应了。跳下车去前面打听情况了,朱祁钰则是依然待在马车里,看着外头车窗外依然飘着小雪的天空发呆。
  不消一会儿。那小厮便匆匆回转来了,喘着大气地与朱祁钰回禀道:“世子爷,小的去问了附近的百姓们,说是那些前锋营的士兵们正在抓逃犯呢,那逃犯也不是一般的逃犯,说是早上在城门口示众了一个女囚,还没挂一会儿呢,就被一个少年给救走了,而且还是在一大群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听那些当时在场的围观百姓们说。那少年中了七八支箭,竟是还跟没事人一样带着那个女囚逃走了呢,当真是厉害的紧呢!”那小厮越说越是兴奋,毕竟这事儿确实是有些离奇,能在这么多禁卫军手底下带着一个人逃脱,确实是非同一般的彪悍啊。
  朱祁钰一边听着。眼眸却越发沉郁了下来,板着脸思忖了好一会儿,方才沉声说道:“从另一条路走,现在即刻回府!”
  那小厮被朱祁钰的肃然模样震住了,立即懦懦应是,跳上了马车就赶忙从另一条路回燕王府了。朱祁钰思绪纷乱地回到了王府,一跳下马车就想去书房见朱凌裕,但是走到半道上,却又是犹豫了起来,方才被那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的头脑,现在也慢慢开始恢复了些许清明。
  能从一大群禁卫军的手中就人救走,这等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办得到的,但朱祁钰却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是绝对是能够做到的,只是那个人既然还在京城,她为何又要隐姓埋名呢,而她今日又为何要冒着被抓到的危险突然出现救走那女囚?这一切一切的疑问,答案都同时指向了宫中的那一位,朱祁钰其实很清楚,他想要知道这一切,问宫中那位是最快的办法,但自从上一次从他那里得了三十大板之后,他心中亦是有了一些别的猜疑,或许他与自己的心思是一样的,面对着这样一个心思不明,又处在完全强势的情敌,他可不会再一次傻傻地撞到他面前去了。
  朱祁钰本是想找自家老爹帮忙的,可一想到他帮自己安排的那不靠谱的婚事,心里头便又犹豫了,就算自己与他说了又怎样呢,他也不一定会帮自己将她找到,或许还会因为想让他老老实实的成亲,而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也不一定。
  朱祁钰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能找旁人帮忙,还是得他自己来,既然她人还在京城之中,那他便一定有办法将她找出来。
  朱祁钰无意识地边想边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朱祁钰四处看了看,并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想来平日里他是鲜少来的,朱祁钰正准备转身离开,眼角突然便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并不是说那个房间有多特别,而是放在房间门口的那盆装饰盆栽吸引了朱祁钰的注意,他惊鸿一瞥到的,是那叶片上一点类似与血迹的东西。
  朱祁钰眼眸微凛,立马大步向前,走到了那房间的门口,蹲下身子仔细地捻起那片沾上了疑似血迹的叶子,摘下来放到鼻尖轻轻闻了闻,果然是血腥味,这下朱祁钰不再怀疑,直接就推了房门进去,顿时,屋中那不算淡的血腥味瞬间便扑面而来。
  郝黛回到燕王府的时候,谨慎地又用精神力查探了一下,当查探到安置小菊那间房间内有人的时候,郝黛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当“看”清楚房间里那人竟然是朱祁钰时,眉头瞬时皱地越发紧了,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等朱祁钰离开了之后再现身,但即刻又转念想到,朱祁钰都发现自己府中忽然多出了这么一个穿着囚犯衣服的重伤女子,肯定会生出怀疑,恐怕他立马就会叫人将床上的小菊拖走送官了,这般想着,郝黛便按捺不住了,立马飞快地推门也进了房间里。
  朱祁钰听到身后房门轻轻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握拳的双手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从他进到这个房间,看到躺在床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开始,他的心就再也没有平静过,若是没有遇到方才在东大街的事,他或许还猜不到床上这个女子的身份,但现在他却是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女子就是那些前锋营的士兵们在找的人,那身上染血的囚衣和手上明显被粗麻绳勒出来的痕迹,已经完全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只是朱祁钰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囚竟然会出现在燕王府里,他竟是离她那么的近,那人选择了将人带到这里,是不是意味着,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离自己极其近的地方,或许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看地着自己也说不定……
  朱祁钰并没有立即回头,到了这时候,他竟是有些胆怯了,害怕一回头,看到的又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害怕一回过头,自己这么久的思念,又会化成一袭泡影。
  郝黛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脊甚是僵硬的朱祁钰,也不知道这样见面了该说什么好,突然又想到他们上一次在面摊时见面的场景,他不是也没有认出自己来吗,或许这一次,他也不一定会认出她呢。
  这般想着,郝黛倒是少了一些顾虑,装着不认识朱祁钰的模样,有些惊疑地开口问道:“你是谁?”
  朱祁钰终于转过了身来,紧紧盯着郝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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