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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斗时代(冰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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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这药再喝三天就差不多了,小姐这次的病可真是来的急,奴婢伺候了您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看您生过病呢。”红杏在一旁很是疑惑地唠叨着。
郝黛望天发呆,以此来掩饰她此刻心中的心虚。红杏也没在意郝黛的反应,继续絮絮叨叨地闲话家常道:“前几天我跟兰草聊天的时候知道,五小姐三个月前已经来了月事了,怎么小姐您还没一丁点动静呢,按理说你们也是双胞胎啊,应该是要差不多的吧。”
郝黛顿时惊悚了一下,对了,差点就把这茬给忘了,这里的雌性还没有进化到可以让生理期消失,这般想着,便稍稍镇定了一下回道:“与你不用担心,我想着……应该也快了吧……”
郝黛说“快了”,那就真的是快了,第二天,红杏就发现郝黛来了月事,红杏虽然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但她向来单纯,也没有多想,依旧十分开心地叮嘱着月事期间的注意事项,郝黛很是苦逼地躺在床上听着,心中哀叹,看来这卧床的时间又该要延长了。
郝舒儿出嫁之后,郝东成便有些浮躁起来了,三年守孝期已满,他考虑了一番之后,还是没有给吏部递折子请求起复,毕竟现在京中并不平静,老皇帝依旧卧病在床,太子监国,但五皇子却似乎仍旧没有死心,在这风口浪尖回去实在是不妥当的,所以便想着再等一等,若是能等到新帝即位再回京,也会保险许多。
林氏也知晓了郝东成的打算,便也耐心等待了起来,反正依照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皇上应该是撑不过三月的,他们也不急于这么一些时间。
元武二十五年二月初七,元武帝朱祟阳与龙彰宫驾崩,享年五十三岁,满朝哀恸。太子朱梓骁即日即位,改年号为元鼎,世称元鼎帝。
元鼎元年二月十五日,先帝五皇子朱梓勋与外戚徐家谋反,大皇子朱梓厉与太子联合镇压,领兵平乱,朱梓勋至皇城朱雀门大败,后与前贵妃徐氏携残兵逃出京城,后朱梓厉一路带兵追捕,朱梓勋二人逃至南诏,大周国以捉拿叛臣之名义向南诏国发兵,周国兵强力胜,大败南诏,南诏同意交出朱梓勋二人,并割让一城,两国遂议和。
元武元年四月十五,先帝五皇子朱梓勋与前贵妃徐氏被元鼎帝下令以叛国谋逆罪处死,死后尸体亦不得入皇陵。
等这场平乱结束的时候,郝家众人也已经回到了京城,郝东成的任命在朱梓骁即为后不久就下来了,回京任兵部侍郎,原兵部侍郎为五皇子一派党羽,此次铲除后,这个肥缺自是便宜了郝东成,虽然品级仍旧是正三品,但能进兵部这种掌权部门,已经算是变相地升官了,郝东成自是心满意足。
郝东成重新踏上京城的土地的时候,不自觉地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三年的时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当年王氏的忠告还历历在耳,他的母亲果然是有先见之明,这夺位之争的三年,他远在廉州,避开了京城的诸多纷争,此刻再回到京城,却是比许多人都要幸运了许多,且因为没有与任何一个派系扯上关系,新帝自然会更加器重与他,郝家的辉煌指日可待。
林氏与郝琉璃几人亦是面带喜色,她们离京三年,亦是无时无刻地想着回来,现在好不容易又回到了京城,心情自然是十分激动的,再加上夫君父亲升官,往后的生活想想也知晓定是十分之美好的。
郝萌更是远远望着那皇城的方向,眼睛中闪着灼人的光芒。只有郝黛依旧淡定如常,她随意地在码头四周看了看,就发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想到这些人都是冲着她来的,郝黛的心里便一阵繁杂,回京=麻烦,看来自己往后的日子又该不消停了。
众人坐着马车回了郝府,虽说宅子空置了三年,但却仍旧与她们离开时的一般模样,留在京城宅院离的下人们将宅子保养地极好,马车在侧门停下之后,郝东成便带着妻女进了府,众人先是各自回房好好洗漱休整了一番之后,就聚集到祠堂与祖宗上了香,而后郝东成又与众子女说教了一顿,这才放了众人回房休息了。
郝黛回了房间,看着这个离开三年的卧房,倒也没觉得陌生,不过她倒是十分怀念房间前头的小院子的,因为廉州的那个宅子比较小,所以并没有这种适合晒太阳的小院子,所以今次回京,倒也只有这个院子让她稍稍欣慰了一些。
红杏与众丫鬟将郝黛房里的东西都整理好的时候,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用了晚饭之后,红杏便嘱咐郝黛早点休息,郝黛躺在床上,敷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清楚地知道,今天这一晚上,定是不会平静的。
夜深了,待丫鬟们都入睡了,郝黛才等到了人进了她的院子,她衣着齐整地从床上站起来,也没开灯,直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来,正好与两个黑衣人对上眼,微微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是朱梓骁找我?”
带头的那人拉下了脸上的蒙布,正是几月不见的云晟,他看着郝黛在月光下莹白如玉的脸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姐,陛下知道小姐今日回京了,特让属下们带您过去相见,陛下他……很是想念小姐您呢。”
云晟这话说的颇是暧昧,不过郝黛向来是个不解风情的,自然是不会往歪处想的,她没有立即动身,却是开口问道:“去哪儿?皇宫?”
云晟摇了摇头,依旧恭谨地回道:“自然是老地方,陛下对小姐您总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郝黛倒是极认同的,朱梓骁总是不遗余力地压榨她的利用价值,还当真是十分不一样呢。郝黛与云晟一起往朱梓骁城郊的别院赶去,虽然过去了三年,但这条路线郝黛却也没有生疏,几人用了最快的速度就到了那里。
云晟依旧领着郝黛进了那个老房间,打开门,朱梓骁亦如同三年前一般坐在桌前,对着郝黛宠溺地微笑着。
比之三年之前,朱梓骁更成熟,亦更威严了一些,依旧是凤眼长鼻薄唇,浅笑间有着魅惑人心的力量,这般英俊年少的帝王,有着让足够让少女们神魂颠倒的资本,只可惜,郝黛这种编外少女例外。
朱梓骁这时候亦在静静观察着郝黛,只不过是三年不见,眼前的少女却是耀眼地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眸,肤色莹润如玉,眉眼盈盈如水,粉嫩如桃花瓣一般的唇紧紧抿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闪着清冷的光,看着她纤瘦的身上那件皂色的男装,朱梓骁嘴角的笑意更甚,轻笑着开口道:“为何穿男装?”
“方便。”郝黛大大咧咧地回答,已是坐到了朱梓骁的对面,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精致点心,一点也没有客气,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叠就吃了起来。
“倒像是你的性格。”朱梓骁说完了这句,就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郝黛吃点心,等到桌上的点心都被郝黛消灭地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还要吗,我叫下人再送些过来。”
郝黛摇了摇头,将杯中的茶喝尽,看着朱梓骁说道:“说正事儿,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儿,我可是记得我跟云晟说过咱们两清了。”
“三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无情啊。”朱梓骁眯着眼看郝黛,颇有些哀怨地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郝黛给了朱梓骁一个白眼。
朱梓骁面露无奈之色,这才又继续说道:“是啊,我早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
“到底什么事儿?”郝黛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郝黛,你今年已经满十三了吧……”朱梓骁看了郝黛一会儿,有些没头没脑地问道。
郝黛点了点头,心中郁郁,她来这儿都十三年了,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这十三年她居然好好地挺过来了。
“……该说亲嫁人了呢。”朱梓骁笑得像一只狐狸,郝黛莫名感到了一股子危险,身体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戒备地看着朱梓骁。
朱梓骁看出了郝黛的警惕,压压手说道:“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兴趣进宫?”
“进宫?进宫干什么?”郝黛愣了愣,很是白目地问道。
朱梓骁又有抚额长叹的冲动,不过想想对象是郝黛,他就又淡定了,耐心地解释道:“进宫做我的妃子,我今年刚刚登基,虽然不会举行大规模的选秀,但也会选一些大臣家的适龄女子进宫,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郝黛低着头没有说话,其实是在识海里被虫虫科普所谓“妃子”的定义,半晌之后,方才抬起头来回道:“好像很麻烦,没兴趣。”
朱梓骁虽然猜到十有八九会被拒绝,但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却是不放弃地继续劝说道:“你可想好了,嫁给我可是有许多好处的,第一我了解你,自然不会把你当一般的后宫女子看待,你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做,我不会拘束你什么,第二,若是你嫁给了我,这世上你就不必再忌惮任何一个人。”
“这世上我本就从来没有害怕过谁。”郝黛很是狂妄地说道。
朱梓骁顿时感到有些无力,他觉得这郝黛生来就是克他的,心中被她拒绝的那股闷气久久不散,凤目一凛,沉声说道:“郝黛,你可知道,若我一定要你,你的家族一样会听话地将你送进宫来,我现在这般问你,全是因为我在乎你的感受。”
“你既然在乎我的感受就不会威逼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妃子,我记得我应该曾经跟你说过我最是讨厌别人威胁我的。”郝黛也微微眯了眼,冷然地看着朱梓骁。
即使此刻已经身为一国之君,朱梓骁觉得自己依然抵挡不住郝黛的威压,心中忌惮更重,若不是他与眼前这个少女羁绊太深,又知道她是那种无欲无求,亦不会被他人所用之人,朱梓骁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想倾尽全力地去除掉她。
“若你就是为了说这个事,那我走了。”郝黛见朱梓骁不说话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若我告诉你,我有了你要我找的那个东西的线索,你可否愿意为了那个进宫?”朱梓骁知道对郝黛是绝不能用强的,那么也就只有利诱之,不过似乎她感兴趣的东西,就只有她曾经让自己帮忙找的那奇怪的石头了。
郝黛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朱梓骁的话,立刻回过头来,以极快的速度闪到朱梓骁的面前,抓着他的衣领问道:“真的,在哪里?”
朱梓骁委实吓了一跳,抓着郝黛的手,微微有些惊悚地说道:“郝黛,你冷静一点,我……我慢慢告诉你……”他亦是有些惊奇,因为郝黛在他的印象里,对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这般激动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那个奇怪的石头,真的对郝黛很重要,朱梓骁想通了这点,面上就带上了些从容的微笑。
郝黛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什么问题,在她心里,没有什么能够比回家更重要了,虽然松开了朱梓骁的衣领,但依旧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朱梓骁。
朱梓骁觉得郝黛现在的模样很是有喜感,却是故意地缓缓开口道:“我自然是可以告诉你的,但我真的希望你进宫,待在我身边,那个石头我自然会倾尽人力去帮你找回来。”
“好。”郝黛几乎没有没有丝毫的疑虑,便直接答应了。
朱梓骁倒是愣了愣,旋即心满意足地笑道:“那我们便说定了。”说完也知晓自己不能再继续吊郝黛的胃口了,便如实相告道:“你想找的那个石头确实很有些奇怪,我派人寻访了整整四年多,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县城………礼县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郝黛此刻也平静了许多,并不接话,只是等着朱梓骁继续说下去。
“你的那张图在礼县悬赏贴出之后,还真的有了认出了那东西,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听他诉说,五十年前他们家里曾经接待过一个前来投宿的旅人,他回想那人甚是奇怪,头脸都被白布紧紧遮住,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身上背着不知是何物的包袱,那老者当时候还是个总角小儿,自是对这旅人满满的好奇,趁那人外出的时候,偷偷翻看了他的包袱,便在那包袱中发现了这奇特的石头。”
郝黛听完后,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眉头微皱,心想着,不应该啊,如果是时空旅者,不可能没有次元袋,怎么可能把陨星石装在普通的包里,那人看到的真的是陨星石,还是……“这人的话可信吗?”郝黛颇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此等愚民,谅他也是不敢说谎的,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确实不好求证,不过只要证实了你要找的那东西确实是在这世上的,便总会找到的吧。”
“那个人现在在此处,只要我亲自问过,便知晓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郝黛沉吟了会儿,开口说道。
“若是你想见,我自是派人立即将她从礼县接来,你自是再耐心等几日。”朱梓骁与郝黛应承道。
郝黛此刻还是有些失望的,就算那人见到的真实陨星石,都过去五十年了,那时空旅者不论怎么样都该回去了,难道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着她吗。
朱梓骁看郝黛微微带着些沮丧的神情,便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我虽不知那东西到底对你有何意义,不过若它是存在与我大周国内的,便总能够找到的。”
郝黛恹恹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又是站起身来说道:“我该回去了,等你们找到了那个人,再叫我过来吧。”
朱梓骁又是拉住了郝黛的手臂,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问道:“郝黛,你与那叫蓝贞的苗女……可熟识?”
蓝贞……郝黛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那个笑容纯真的娇媚女子,却并没有回答朱梓骁的问题,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她现在……在我这里。”朱梓骁又是缓缓开口说道。郝黛瞬间有些拐不过弯来了,蓝贞不是应该在南诏的吗。
看着郝黛有些迷茫的表情,朱梓骁微微一笑,放开了她说道:“看来是我想岔了,你虽是曾经去杀过她,却并不会与这等女子熟悉的吧。”
郝黛与蓝贞确实不熟,而且好像每一次都是站在对立面上,所以郝黛并什么追问什么,径自离开了房间。
朱梓骁的手缓缓收回,想着郝黛的表现,眸色幽深,唇角又是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第二日一早起来,郝黛坐在妆台前让红杏梳着头,面上的表情比寻常更是呆愣了几分,红杏有些担心地从铜镜中问她:“小姐,您怎么了,好像没什么精神呢,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没有,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家小姐现在心里头烦着呢,被那陨星石搞得心里头痒痒的,那是激动难以抑制的心情啊。
“对了小姐,昨儿奴婢听说了件怪事儿,您猜猜是什么?”红杏不知想起了什么,双眼微微有些放光地问道。
“没兴趣……”现在除了陨星石,什么都激不起你家小姐的兴致。
红杏却并没有因为郝黛的冷淡而被打消积极性,依旧双眼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哎呀,小姐,您要是听奴婢说了,也一定会感兴趣的,因为这怪事儿的主人公,您可是极熟悉的。”这般说着,也不等郝黛再追问,便迫不及待地继续说道:“是有关那燕王世子殿下的,燕王世子与咱们二少爷同岁,今年也有整十七了,本该是早就要定亲的年纪,只可惜啊……她竟是个断袖。”
“断袖是什么东西?”这个词儿挺新鲜,郝黛从来没听说过,便不耻下问道。
红杏微微红了脸,似是很懊悔地道:“都怪奴婢多嘴,这等腌臜事儿本不应该说给小姐您听的。”
郝黛倒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但她求知欲向来旺盛,便找了虫虫求科普,虫虫也是十分尽职地与她深入解释了一遍这断袖的深入含义,郝黛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之后,倒也淡定了,在蓝星,没说男男了,就连人兽、人虫相恋都是十分正常之事,不同种族之间也时常通婚的吗,为了新宇宙的和平,这点牺牲小我的精神还是要滴。
第一百零三章 又见范萱儿(上)
撇开断袖一事不说,红杏仍旧有些惋惜地感慨道:“记得当初小姐未离京的时候,那世子殿下与小姐不是挺好的吗,还带小姐去看过元宵灯会,奴婢还一度以为殿下对小姐您是有好感的,却没有想到他竟有这等特殊的癖好,实在是可惜了……”
郝黛却是反过来劝慰红杏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各人价值观不同罢了,我倒是很欣赏他的超前主义的。”
红杏听不懂自家小姐再说些什么,帮她梳完了头发之后,便小心叮嘱道:“小姐,今儿好像两个姑奶奶都会过来,奴婢估摸着表少爷和表小姐应该也应该会跟来,奴婢听说,表小姐和表少爷今年年初刚定了亲了,您可小心着点,莫要一不小心被牵扯进去。”
红杏自然是怕范萱儿和郝琉璃对上,她家小姐又要遭池鱼之殃。郝黛自然是顺从地点头,想着若是这两人再打架,她一定在旁边看着,绝不再去劝架了。
郝萌并没有等郝黛,已经先过去了林氏那里,等到郝黛到了正堂的时候,屋里的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郝黛与林氏请了安后,方才在最末的椅子上坐了。
林氏今日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面孔微微板起,眉头轻皱着,整个人显出一股子浮躁来。
底下众人似乎也看出了林氏的不爽,俱是鼻观口,口观心地端坐着,即是林氏平日里最宠爱的郝云涛和郝琉璃,在此时也不敢有一丝放肆。
林氏微微拨动了茶杯,终于面容严肃地开口说道:“等一会儿你们两位姑妈就该到了,记得言行举止都要守礼数,万不可有一点失礼之处,让人笑话了去”
底下五人俱是呐呐应是,林氏话音刚落没多久,那门房便遣人来报,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已经到了门口了。
林氏绷着脸点头说知晓了,便让那奴婢退了下去,有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才听到一阵脚步声逼近,本是坐在屋内的众人俱是都立马站了起来,林氏的脸上亦是立马换上了亲切的微笑,与方才好似完全两个人。
林氏身边的金嬷嬷打头,领了一众人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自是郝蓉与郝惠姐妹二人,两人的模样与三年前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郝蓉比之三年前明显雍容了许多,那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分外地惹人眼球,三年之前是极朴素的一个人,此刻这通身的装扮,已是与京城的贵族夫人们一般无二。
林氏自然也看到郝蓉那一身的装扮,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面上的笑容却并没有减少,郝琉璃与郝萌二人最先注意到的则是跟在郝惠与郝蓉身后的范萱儿与秦忠夙二人,秦忠夙只比郝云涛小了几个月,再过几个月也要满十七岁,比之少年时候的稚嫩,现在的他更显温文尔雅,整个人书卷气颇浓,身上着着一件很能突现他气质的水色修身长衫,领口与袖口处皆用浅青色的丝线锁边,脚踏一双青色丝履,上绣翠绿色的青竹,更显清雅。
而落后他半步的范萱儿亦是长成了一个窈窕少女,她的相貌本就给人一种怜弱之感,此刻一头如瀑青丝用一根雕花碧玉簪挽起,更显脸颊小小,眉眼盈盈,身上一袭烟青色的长裙,只袖口上有雅致的菊纹图案,外披了一件水绿色薄烟纱衣,稀薄的丝线中却绣着曼曼的桃花郁郁而绽,将那一份楚楚之感突显地淋漓尽致。
两人就这般并肩而走,真当是郎才女貌,让人移不开眼眸。郝琉璃撇过头去,很是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郝萌只是浅浅笑着,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游移,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林氏已是亲热地迎上前去,挽了郝惠的手臂说道:“三姑奶奶真是一点都没变呢,看着倒像是更年轻了几岁,让姐姐我好生羡慕呢。”
郝惠看了看林氏,礼尚往来似地说道:“哪里有大嫂您容光焕发呢,大哥回京任了个好职位,我还没有好好恭喜大嫂呢。”
林氏微笑着安排郝惠四人在椅子上坐了,这才让郝黛几人给郝蓉郝惠见礼。
郝惠看着眼前一溜的少男少女,连连夸赞道:“还是大嫂您会教养儿女,我的这个侄儿侄女儿个个都是好的,他们可也都到年纪该说亲了吧,大嫂,您可都抓紧点了。”
一提到儿女们的婚事,林氏脸上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了,勉强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涛儿和飞儿我会抓紧帮他们挑着,三个女儿年纪还小,我还想将她们多留两年,倒是不着急的。”
“你说的也对,女儿家是娇客,也就是快活那么几年,等到嫁做看人妇,可便不能如在父母身边那般轻松了。”郝惠赞同地点了点头道。
“我倒是极其羡慕嫂嫂的,身边有这么多子女孝顺着,想着我只有斯年与萱儿,待到萱儿出嫁之后,我身边定是要冷清许多的。”从方才开始一直隐隐被林氏冷落的郝蓉突然开口说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有那么个好儿子,咱们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你倒是埋怨起来的。”郝惠嗔怪地看着郝蓉说道。
“快别提我那儿子,提到她我就心烦,你不是不知道,都已经二十一了,却还不肯成亲,媒婆不知寻了多少千金小姐,他就是不喜欢,我这做娘的,也真是拿他没办法啊,真不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姑娘。”郝蓉似是十分苦恼地说道。
“娘,你也莫要担心哥哥,他今年庶吉士满三年,刚被升任了翰林院编修,正是关键的时候,想来才没什么心思想那儿女私情吧。”范萱儿在一旁轻柔地劝慰着郝蓉,但那语气中还是隐隐透出些自得,毕竟世人皆知晓,能进翰林院,往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的,庶吉士更是有“储相”之称,只要那范斯年再有一些机遇,将来做到宰相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林氏自然也知晓这一点,在心里头直是恨地牙痒痒,不过才是一个七品的小编修,就值得她们这般炫耀,冷笑一声,方才开口说道:“斯年可真是大才呢,我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极其看重他的,对了三姑奶奶,今年的秋闱,夙儿应该也是要参加的吧,想来今年应也能与斯年一般,金榜题名的。”
“我本就是极其仰慕表哥的,自然是是以他为目标的。”秦忠夙为人敦厚,极是谦虚地回话道。
郝惠听他这般说,却是微微皱了眉头,她虽也是十分看好范斯年这个外甥,但心中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更为优秀一些,可林氏话中的意思,却似是他的儿子不如那范斯年,这让她心里头微微有些不舒服,也觉得郝蓉与范萱儿方才的话里头颇有些炫耀之意。
“夙儿哪里的话,姨母可是一直认为你比你表哥有本事,想当年你表哥十五岁才考中的秀才,你可是十三岁就考中了呢,若不是姐姐姐夫觉得的年岁尚小,没让你继续下场考,你与你表哥许就是同科进士了呢”郝蓉看出了郝惠的不喜,立马补救地称赞道秦忠夙。
“是啊,表哥的学问是顶好的,我哥哥亦是常常说表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呢。”范萱儿亦是含情脉脉地看着秦忠夙,柔声附和道。
郝惠的面上这才又浮起了微笑,谦虚了几下,又是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们可莫要再夸他了,夙儿学问虽然是好的,但为人处世上终究是差了些,其实我还真不放心他往后入朝为官呢,这般敦厚的性子,着实是不适合在朝做官的。”
“小姑也莫要太过担心了,人不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吗,想当年你大哥的性子也是顶纯良的,现在不也做到三品大员了,许多事,慢慢学就会了,夙儿这般聪明,定是难不倒他的。”林氏对郝蓉母女恨极,但与郝惠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是啊,夙儿倒是极像他舅舅的。”郝惠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林氏又是与郝惠说了一些这三年在廉州的趣事,便让小辈们到花园里去叙叙旧。
待小辈们都离开了之后,林氏方才面色不善地看着郝蓉,声音冷淡地问道:“我听闻萱儿似是与夙儿定了亲,不知这事儿可是真的?”
郝蓉的面上依旧带着温婉地笑,回答道:“也就是国丧完了之后的事儿,萱儿与夙儿是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我与妹妹合计了一下,想着夙儿年纪也不小了,便决定先定下来,等到萱儿一及笄,两人正好能成亲。”
“是这样啊,我倒是觉得萱儿与夙儿不那么合适呢,夙儿这般人品相貌,就是求娶那些个世家女子也不是难事啊,这般就是对夙儿将来的前途也是有好处的啊……”林氏似是微微有些惋惜地说道。
第一百零四章 又见范萱儿(下)
郝蓉的养气功夫向来好,被林氏这样甩了脸子却也是神色依旧,淡淡地开口说道:“大嫂许是不知道,这桩婚事,可是母亲的遗愿,我虽是出嫁了的女儿,但对母亲的孝心却是一样的,自然是要遵从她老人家的遗愿的。”
林氏听那郝蓉搬出了王氏,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郝惠立马打着圆场说道:“这婚事既是母亲的遗愿,咱们也别多说了,听说明珠好像又怀孕了,所以才不能过来看您?”
郝惠这招转移话题显然是很有用的,提到自己的宝贝大女儿和小外孙,林氏的脸色总算是又好看了一些,欣慰地说道:“是啊,明珠这孩子也是个有福的,嫁进侯府第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她的夫君和婆婆对她都是极满意的,今年又怀上了,这要是再生个儿子,她在侯府也算是站稳脚跟了。”
“我听说他那姑爷也是极争气的,平叛的时候立了功,现在已经升了步兵副尉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郝惠连带着又是夸赞了一下郝明珠的丈夫,这才把林氏哄得喜笑颜开的,又是十分自豪地说道:“说来也巧了,咱们郝家的两个女婿还都是武官,明珠的夫君自是不用说了,那舒儿亦是嫁了秦家的公子,将来自是也要享福的。”
“还不是大嫂您心善,给庶女寻的婚事也是这般好的,想来将来琉璃的婚事定是更尊贵的。”郝惠笑吟吟地附和道。
“那自然是了,琉璃这儿我自是要细细挑选的,怎么也不会比明珠差的。”林氏似是无意地扫了低头喝茶的郝蓉一眼,颇有些挑衅地说道。
正堂这边战火弥漫,花园那里自也是好不到哪儿去,郝云涛自是不会和郝黛她们混在一起,拉了郝云飞和秦忠夙便去了书房,只郝黛、郝萌、郝琉璃、范萱儿四人聚在花园的小亭子里品茶赏花,看表现倒是一片和乐融融的,却不知内里的风起云涌。
“三年不见,萱儿表姐与夙表哥的感情似是越来越好了呢,咱们姐妹几个现在可是拍马都比不上了。”郝萌最先开口,将那小火苗点燃。
范萱儿闻言面上浮上一抹慌张,颇有些羞赧地说道:“五妹妹莫要这般胡说,虽说我当初确实是在表哥府上住过一阵子的,但等我哥哥中了进士之后,我与母亲也搬出了秦家,在京中置下了房产,所以,我与表哥见面的机会也并不是很多的,只是偶尔母亲会带着我去秦府拜见姨母,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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