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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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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逼到绝处。长这么大,谁敢用指甲划他脸?也就是你有这本事!”

    顿了顿,又道:“你就主动去求个好!想想他是要走的人,以后总聚少离多的,你还不抓紧时间疼他?让他心里记住你的好,日后哪怕他有了旁人,也不致太亏待你。”

    玉翘没了胃口,近日一直再想那夜的事,到底是自个先欺瞒了周振威,又因前世的事,对他疑神疑鬼,总觉着他会如前世那般作风,心中放不下嫌隙,却对他也不公平,其实谁都不晓得今后会怎样,毕竟命运轮盘皆生了变数。现他又示了弱,要带自个走,更没法再对他硬心肠,其实一到夜儿,她也是整晚整晚的想他呢!

    逐心定,朝老太君笑道:“今等他回来,我就去找他示好,如若不成,还得请祖母救我。”

    老太君就喜欢玉翘的聪颖乖觉,讲来高门大户娇养的,却不带一丝高傲跋扈的心性,能强亦能示弱,进退方寸自如。不是这府里其它媳妇可比拟。能娶到她是振威的福气。想振威当初那般的抵死坚持,到底没错!才会让自个,哪怕现就去地下见四儿四媳,也总算是有个好交待。

    这般一琢磨,又吩咐竹兰从箱底拿出一对赤金镶羊脂玉的手镯,赏给玉翘。

    众人艳羡不提。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柳暗花明(3)

    初春的戌时,月华云笼,槐影风摇,暮鸦偶咕咕呢语,轻轻低低衬得闲庭寂静晚。

    周振威轻推扇门,房里烛火婆娑,光影橙蒙。不晓得哪个丫头说了什么,他听到玉翘扑哧笑起,想必那俏脸儿嫣粉,梨涡漾蜜,甜人的很。

    想不管不顾的就走进去,掀帘入房,大拉拉坐与椅上,当没事人般冲娘子施令:“过来给你爷们脱鞋。”不行,她肚里有娃,哪里能弯腰躬身,要么就冷冽着脸,粗着声问:“你当爷想和你分开?带你走就是!”她是否会欣喜的腻进他怀里,那般柔软日渐丰润的身段儿,想想喉头就一紧。

    正这般思忖,却见藤红帘子一掀,有人出来。周振威忙往侧站,不让人瞧着他的影。

    听到采芙疑惑问:“小姐当真不去请姑爷回来?”心一颤!

    “不请,爱回不回。”是娘子嗔着声:“他不在呀,我还落得自在呢!”

    这女人从前怎未发现,竟是这般的铁石无情。周振威心凉透透的,什么滋味都有,终面色铁青,攥紧了拳转身离去。

    他走的太快,未曾听到玉翘又道:“瞧你那脸色,好似我总欺负姑爷似的,行啦,我让碧秀去厨房蒸些糕来,等会亲自去请那位大爷回来如何。”

    采芙乐的拍手,想想眨眼问:“姑爷不肯回来怎么办?”

    玉翘淡笑不语,心起些惴惴,他这趟也够狠,硬忍着连面也不露,罢了,他不肯总想着法子让他肯,谁让前辈子欠他呢!

    。。。。。。。。

    周振威去浴房冲了把凉水澡,浇得浑身肌肉崩紧,想到玉翘又火气沸腾,这般冷热折磨一番后,才擦身穿衣直回书房。

    走至门边,但闻有股子香风萦绕,难不成。。。。急急掀帘,果书架前背立一小媳妇,挽着乌亮发髻,着葱黄缎子薄小袄,白绫裙。身段倒婀娜,就这么眼一恍,“玉翘!”粗嘎着声脱口而出。

    “四爷认错人了!奴家秦芸。”那女子转身笑盈盈。周振威眼微睐,他当是谁,堂弟新纳的四姨娘,从妓楼赎身的,前阵子娘子口中的葱黄袄,那顿醋吃的。

    “这般晚了,你来做甚?”周振威心一沉,依旧掀着帘,不进,语气冷淡。

    秦芸不以为意,她往昔什么脸色没看过,进了周府,偶见周振威,就提在心上放不下。瞧这虎背熊腰的魁伟,那脸庞峻肃英挺,她太了解男人,愈这般的,那床第之欢愈武烈狼野。听说四奶奶怀了肚,只怕四爷不肯吃素,才闹得宿书房吧!她呢,是个四姨娘,前几个如狼似虎的,夫已好几日不宿她的房,想着也空落的很。倒不如与四爷做对野鸳鸯,他嚼肉,她吃汤,彼此慰籍!

    打定主意,扬扬手中的两缸棋子,笑道:“四爷怕不知,奴家自幼嗜棋,深谙其中排兵布阵之妙。今听说四爷也下一手好棋,特来讨教一番,不晓得四爷可赏奴家个面子?”

    他疯了才跟她对弈!瞧眼神勾魂挠骨的,娘子果心思敏锐,那醋却不是白吃!不耐烦,欲开口撵人,却听不远廊前,铁柱大着嗓门:“四奶奶怎来了,是来找四爷?他在呢,在书房里。”余光瞟去,果是狠心娘子,水红裳,桃花面,抚着肚,一步二三摇,胸耸臀扭的皆是风情。。。。。。。后碧秀提着个食盒子跟着,方才还说话刺心的,不晓得此来可又是闹腾人?!

    哼,不能总任她爬自个头上肆意妄为!今一定也给她点颜色瞧瞧!

    “好,正得些闲空,对奕一盘倒可以。”果断垂下帘子,至侧旁矮桌随意而坐。秦芸喜出望外,碎步上前对面而坐,摆棋盘,放棋子,又拈起一颗,纤手玉腕横陈,眼波儿媚。

    有人打起帘子,玉翘进入房来,不由一怔,夫君正和个挽髻的小媳妇对奕。那女子听得声,回首见是她,忙起身作礼。

    认得,上趟为她吃了一缸醋的葱黄袄。帕子攥的紧了紧,却大方笑道:“原是我来的不巧,你们继续,我等夫君空闲后再来。”

    秦芸是巴不得她赶紧离开,忙扬着声道:“四奶奶好走。”

    “来了走作甚!下盘棋而已,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周振威只盯着棋盘,声讽弄,连头也未曾抬。

    玉翘朝葱黄袄一笑,可不是她想留下的,夫命不可违呢!

    “奴家还是先告退,改日再来寻四爷下棋。”秦芸顿觉无趣,本就不是为下棋来着。

    周振威抬头蹙眉看她,语气颇肃冷:“可是你自个寻来的,岂有下一半毁棋的道理。”

    说着话,眼神却忍不住朝秦芸身后不远处瞅。见娘子寻了张锦椅坐下,正对着他,肩胛朝椅背慵懒倚靠,却把弧线微隆的小肚挺了挺,娇鼓鼓的给他瞧。

    几日不见,那肚儿怎就这般好看!不小心就对上娘子清亮亮的眸子,咳了下嗓子,收回视线,恶女,不晓得这又是要闹哪出!

    秦芸只得继续对奕。简直如坐针毡的滋味,晓得四奶奶在后盯着她,这脊背都觉凉嗖嗖的,而四爷更阴,明三两下就能将棋结束的,非得慢慢的、绕来绕去一个子一个子吃,哪还使的出什么风。骚手段来勾他!只盼着能早点结束,她再也不来受这份罪。

    玉翘坐了会,只觉秦芸身上的香味儿烈,闻着心里腻腻的,泛起恶心,忍不得皱了眉,用帕子掩唇呕了声。便想站起,让外面的碧秀来把窗开半扇,透些气进来。

    “你要去哪里?”瞟着娘子欲走的模样,他一急,没好气的问,这女人半句软话还没说呢,让他怎么原谅她!

    玉翘抿着嘴角,瞅他一眼:“这屋里香水味浓,熏着娃了。”

    原来如此,周振威利索的抬手落子,立刻死棋。

    秦芸脸色愈发难看,今出门没看黄历,被四爷耍着玩,着实自取其辱了一把。

    瞧着葱黄袄气呼呼的离去,玉翘冷下脸来,恰碧秀拎着食盒子进来,嘴里笑道:“这是小姐命蒸的糕点,怕姑爷晚饭吃得少,特拿些来给姑爷尝尝。”(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柳暗花明(4)

    玉翘话声儿淡:“姑爷日子好过着呢!有旁人送吃送喝的,还有人上门陪着下棋,哪需我们过来献殷勤。碧秀,把食盒子带走,反正是娘们吃的,他不屑!”

    躲帘后鬼祟的铁柱一哆嗦,妈了个蛋,怎又上女人当,转眼功夫,就把他出卖!

    顺着玉翘眼神,周振威朝桌案处一瞄,不晓得何时那摆了盅鲜汤,股股冒着热气。

    他自进房来,眼神就错也不错皆在娘子身上,倒未曾注意过。

    却也不辩,只将棋子一颗颗投进圆瓷棋缸里,响清脆,撩人心:“就是,不相甘的旁人,都晓得三天两头的来看顾我,正主子却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即然图那份自在,现又来折腾我作甚。”

    玉翘脸一红,前说的话何时被他听了去!真是冤家,嘴硬的话他偏听着,下一句怎就未入耳。

    一咬下唇,只看着碧秀:“即然姑爷有人疼,我们此来倒显得自作多情。”揩着帕子站起,面平静:“我们走,不烦着人家喝汤。”

    不是来哄姑爷回的么,怎又闹起来了?

    碧秀朝周振威忙笑道:“小姐使性子呢!姑爷应多体量些吧!今陈太医才来给小姐问过脉。”

    掷棋手一顿,无端端的,陈太医怎会来?抬眼盯着玉翘小腹,粗声问:“那老儿说什么?”

    “恭喜姑爷呢!小姐怀了双生子,现已两月有余。”

    双生子!两月有余!周振威眼中皆是震惊,瞬间狂喜满襟。娇娇娘子恰侧着身,那微挺的肚儿,竟藏着两个小东西。再往上瞧,她眼怎红通通的?紧抿的唇含着是委屈还是气恼?有了他的子嗣就这般不情不愿?

    想起她偷瞒着自已吃避子药,心就一沉,肃冷着脸,话就不怎么好听:“喜也得有个疼娃的娘,那才是真的喜。楚玉翘,不管你愿不愿,这娃你得好好给我生下来。”

    听听他说的话!她何时有说过不愿了?只是时机不对,想晚点再怀而已。现即怀了,她没事都想抚一抚,比谁都疼。怎到他嘴中,自个就成了冷血无情的狠心人!

    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玉翘颤着声不看他:“原在你心里,我竟这般面目可憎,周振威,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哽着喉说不下去,本不舍得走的,现脚底却如生了风,直将将的朝门帘去。

    “唉呀!四奶奶莫要信爷的话。”铁柱再外听的十分明,正愁没立功赎罪的机会,忙不颠的掀帘进来,跟座山般堵在那,大声道:“这些日就夏侯爷来过,没啥人三天两头送吃送喝来下棋的。今是赶巧被四奶奶见着了。其实爷最挂心四奶奶的。平日总让铁柱去问碧秀,四奶奶缺啥想吃啥,偷偷买了给送过去。还特为离京置了新马车,又宽敞又气派,舒适的很,四奶奶见了保准喜欢。”转头又朝周振威嚷嚷:“四爷,男子汉大丈夫,你就说句软话呗!”

    吃里扒外的家伙!看事后怎么收拾他!周振威抬眸,见碧秀摒着笑,玉翘顿住步,背对他不理,那臀饱圆的晃他眼。再瞅她拿着帕子往脸面上拭,到底还是被他气哭了!

    朝铁柱碧秀使个眼色,那二人会意,先退了出去。

    一时无人,周振威站起,走至玉翘背后,一股子熟悉的花香味儿缭绕鼻息,他发觉,自个比想的还想她。

    伸手从后去揽她的腰,掌就覆在隆起的小肚处,暖热的摩挲,那般柔鼓鼓的,心,就软成了绵。

    低哑着叹气:“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动不动哭鼻子,招娃笑话。”

    话音才落,玉翘已转了身,攥成粉拳捶他,眼红红的,跟个小兔子般,话说的更是哽哽噎噎:“你把我屈死算了。。。。。。反正在你心里,我可坏的很。。。。。。。连自个肚里娃都不爱。”

    却见周振威一动不动,任自个虐,再抬头看他,那眸子黯然带伤,眼底青痕犹在,想必这几日也未曾睡得安稳,心里又痛的很。

    “吃避子药未告诉你,是我的错。原是想着朝局动荡,终会有贬离京这遭。”顿了顿:“晓得你不信,你就当我未卜先知!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怕因孕肚你不让我跟,才无奈瞒的,一旦安稳下来,你想要几个,我都帮你生。”

    “你问都不问我,就自行决定了?”周振威下颌抵上她的额头,气她的不坦白。

    “我说了,你就会肯?”玉翘仰起脸儿,看他。

    一时语塞,到底是不肯的。

    半晌粗着声道:“不管肯不肯,说总是要说的。”

    “好!往后再不瞒你!”不戳穿他,玉翘点点头,掂起小红绣鞋,用帕子去触他颊上的伤痕,哪想得当时哪来的力气,竟这般狠。抿着唇嗔他:“还痛不痛?真傻,当时怎不躲,就由着人挠?”

    再把涂着凤子花的红指甲尖给他看:“我把长甲儿都剪了,再不会伤着你。”

    娘子其实乖顺起来,可逐周振威的心了!看她娇软的偎在怀里,言语讨着好,明明就忒欢喜他,他怎就看不清?!

    她留了蛮长时间的指甲。。。。。。。!忍不住亲啄甲尖儿,将那份感动掩着,只戏谑道:“还是留起来吧!我喜欢你边嘤嘤求饶边用长指甲挠我的背。”

    原不想,可调笑话一说,就觉着身躯某处瞬间绷如弓,到底空晾了好几日,燥热情绪说来就来,无需酝酿。拥紧她的肩,将香甜的小嘴儿尝了又尝。直尝的玉翘半阖着星眸,抬起手儿挽住他的颈,深深浅浅的轻喘低咛。

    有些糙的大掌扯开了衣襟,果断滑进内里去握,圆润雪白,饱耸如山,娇果儿嫩挺,周振威突的一愣,分开彼此眷眷牵扯的唇,嗓子如火灼过般沙哑,只盯着娘子氲氤迷蒙的眼:“你怎连肚兜都没穿?”

    “怕你最终都不肯与我好。。。。。。。。”

    所以就想着用这法子来诱他?

    周振威心里痛悔,怪他太快缴械投降,再狠心坚持一会儿,那该多好!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起程

    这小两口一旦不闹别扭,便如调了蜜的腻。

    彼时已春色满园,扉窗新换了鲜翠绢纱,恰一株艳桃花自前斜过,碧色粉影,却挡不住清光顺着窗缝儿映亮深堂。

    已有莺燕悬梁间啁啾婉转,再动听,也比不过红锦帐内那低喃浅呜,声声更撩人。

    帐里鸳鸯早已醒转,却赖着不想起,女人没骨头般窝在男人怀里,乌油发丝凌乱散了他半个臂膀,纤白指尖在他胸膛上划,顺着旧时伤痕印迹,来回蘸摩,突的就指着肩处一牙印娇哼哼:“这哪来的?”

    “昨晚有个妖精吵着要。。。。。。!”大掌不经意地抚上雪白挺肚儿,把话来调笑:“可顾着这两个小东西,又要不成,恼性起了,就乱咬人。”

    “才不是!是你不学好!”玉翘红了脸,这人惯爱倒打一耙,明明是他都要把人逼死了:“铁柱说了,你在褥子底藏那个,被夏侯寅给摸了出来。还说书橱屉里也有。”

    “那个是哪个?”晓得娘子面皮子薄,蹙眉故意装糊涂,嘴里磨着牙:“铁柱这个卖主求荣的,看我不削了他。”

    “他又没错,你削他作甚!是你脸皮厚,不正经!都要当爹的人,羞是不羞!”玉翘拿手指刮他的脸,却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见她虽未梳洗,却笑靥如花,把嫣红小嘴轻咬,越显出一番娇媚来。手突的上移包裹,却发觉已难掌握,指缝间溢出滑雪的肤。爱的很,嗓子便冒了火:“我要正经,你就流不出那样的水来!”

    “呀!你不许说!”玉翘急急捂他的唇,臊的很,又开始恼:“这有两个娃娃听着呢!”

    周振威眸中含笑,啄亲下她的手心,这娃才多大点,晓得什么!即便大了也无谓,更该让他们晓得,爹娘恩爱着呢!

    。。。。。。。。。

    玉翘要跟着周振威离京,岂非易事!那是要过五关斩六将的。

    首先老太君这关就甭想好过。

    玉翘没人敢难为,连劝一下都拐弯抹角的说软话,生怕稍不留神,让她眼泪汪汪的,那肚里可是一藤拴两娃呢!

    挑了府里最能言善道的三夫人来:“侄媳从小养在深宅,锦衣玉食,身贵骨弱,嫁进我们周府,好歹也是京城大户,衣食不缺的安稳度日那是足足的。你这家养的一朵鲜花,哪比得过路边的野草闲花,受得住折腾,何苦去遭这份罪。”

    什么家养的一朵鲜花!前世她被豺狼衙役押解着,千里迢迢徒步去了碎花城,一路遗尸,她不照样活!

    人,福也能享,逼到绝境儿,罪其实也能受。

    “谢三伯母好意,你看我长得娇弱,实并不娇气,肚里双生,且快三月,我连个孕吐都极少,嗜吃能困的。如若像我母亲孕时那般,你让我去,我也决计不跟的。”

    三夫人不死心:“听说去山东路途遥迢不说,那里如今一窝流民盗寇整日作乱,只怕振威到时疲于应付,反将你疏忽照应。”

    玉翘淡笑:“夫君早将去山东一路打探清楚,每个憩点皆有客栈或驿馆,现又值春暖花开,哪会受什么罪!至于到了山东,巡抚院署衙门设在泉州,那是个山清地灵的城,我就歇住衙门后院,那里整日皆有兵役把守,讲起反比京城更要安全。”抿抿唇,带些不服:“他照应我,何尝我不照应他,衣食起居我总比他拿手。”

    说她不过,不再浪费口舌。

    三夫人叹息一声,看玉翘托起白玉碗,一勺勺舀着燕窝粥吃。

    怎不了解她的心思,素日和男人缱绻厮磨,感情好,又被疼惯了,哪里受得起聚少离多的苦,惦念男人到那边无人照顾,又担心有人照顾,便把富贵安逸都不想要了,只犟着要一同去受苦,受苦也甘愿。讲来她是个聪颖的,富贵安逸拿来又有何用!身边的男人和肚里的娃才是顶顶要紧的,把这看住了,男人只会更疼她惜她,日后还少得了富贵安逸么!

    玉翘这边再无人烦,周振威可就没那么好命。

    第一日去,被老太君用拐杖差点敲破了头。

    第二日去,被老太君连哭带吼骂的狗血淋头。

    第三日、第四日。。。。。。去,病了,受不得气。就是不答应。

    这事很快传去楚府,当日楚芸就驾了马车来,面无表情的请姑爷过府一趟,楚太傅正火头上,雷霆震怒,此去不善,不死即伤。

    晓得自个父亲是个讲究的,玉翘让楚芸在二门等,从橱里挑了身新制的鸦青绣云纹长袍,替周振威换上,又为他将革带及上串的佩玉结好。

    周振威俯首,玉翘挽起黑鸦发,露了一截白腻腻的颈,挺着微鼓的肚儿替他仔细打理,满目皆是娘子温良,突就把男儿心磨的柔软,为她即便死了,都是甘之如饴的。

    忍不住要伸手抱她,想亲她的小红嘴儿。却被纤手拍掉,玉翘撇着唇不答应:“才整理妥当呢!莫要弄揉弄皱才好。父亲是个讲究的,见不得他人邋遢。”见周振威悻悻,又垫起脚尖,拿帕子替他轻抚额上的杖伤,笑道:“换了这身衣裳,父亲定晓得是我亲制的,他心疼我,断不舍用物砸你或找人揍你,只能为你做到这,余下的夫君自求多福。”

    娘子吃吃笑的娇俏,周振威无奈,摩挲她的肚:“如若岳丈定让我脱去衣裳,再砸再打,我断不忤逆,可你该如何补偿我?”

    晓得他最近为自个的执念,前后都不落好儿,受了不少苦。却从不在她面前露一丝为难,吐半句怨言,这样的男人,只要让他心甘情愿,他就会去替你扛下所有罪责。

    “你想怎么补偿?”心疼他,便想如他意。

    男人果然来了精气神,眸中火苗簇簇,盯着娘子胸前被小衫紧裹的丰美,粗砺手指自那两团沟壑处滑过:“你用这里伺候我!”

    兴致勃勃,蓄谋已久。

    玉翘瞬间羞红了颊:“等你有命回来再说!”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起程(2)

    解铃还需系铃人。

    趁周振威随芸哥回楚府这当子,玉翘让碧秀拎着食盒,陪她出了院,直朝老太君上房而去。

    一路园里走,玉翘在花架前顿了顿,掐了朵新绽的胭脂海棠簪于鬓上,朝碧秀笑道:“祖母喜欢小媳妇儿带花,这样可美?”

    碧秀抿着唇点头:“小姐带什么都好看!”又问:“不晓得泉城可有此花?”

    “此花易活,定是有的!”默了下,抬眼瞅她:“采芙要嫁了,你可有为自个打算?”

    “小姐去哪我就去哪!一辈子伺候小姐和姑爷,还有以后的小少爷小小姐。”碧秀打断玉翘的话,神情平静坦然:“我比小姐长七岁!从宫里出来时,就错过待嫁的年纪,早已心绝。如今将妇人髻梳起,这辈子便不再作它想。”

    玉翘叹口气,不勉强她,沉吟道:“前些日我托人打听过,新阳公主和亲,虽带了一批宫中侍女跟随,颐容却是幸运,并未陪去,如今在曹皇后身前伺候。。。。。。。我晓得你担心什么,想来武王还不至于去动皇后身边的人!这点薄面总是要给。”

    话虽往好里说,到底意难平。碧秀蠕动下唇,朝玉翘道了声谢,苍白着脸,眼睫垂着将泪珠儿掩藏。

    一路无话,转身进了月拱门,廊上几个梳双髻的丫头正凑一起,玩着解连环,嘀嘀咕咕笑个不停。

    帘随即掀起,竹兰探出半边身来,蹙着眉训:“去一边玩去,不晓得老太太心里烦么!怎比雀儿还聒噪。。。。。。!”话才讲一半,瞄见玉翘及碧秀缓步而来,忙扭头朝房里禀:“四奶奶来了!”

    “让周振威那兔崽子有多远滚多远!两个可怜的孙孙哟,我就不答应!”老太君声如洪钟,含的皆是怒。

    竹兰已打起帘笼,吐着舌朝玉翘歉意的笑:“老太太耳有些背,估摸着把四奶奶听成四爷了。”

    “无妨!”玉翘笑着摇头,从碧秀手中接过食盒,让她同竹兰皆在外等候,莫碍着她与老太君说话。

    进入房内,但见老太君歪在榻上,背倚着暗花明黄缎靠垫,腿上搭着藕粉色薄毯子,正闭目养神,听到声响,侧脸瞧是玉翘,皱眉:“你怀着身子,提那重物作甚,莫仗着年纪轻,就不知疼惜自个身子!”

    “孙媳谨记祖母的话!日后定小心着!”乖顺认错,将食盒摆榻旁桌案上,揭开,里面是个小紫砂锅,并几碟开胃小菜。

    玉翘掀了盖,一股子热腾腾烟气窜出,满屋子鲜香四溢,她盛了一白瓷碗粥,用勺子边打着圈搅,边坐至老太君跟前,开口道:“听嬤嬤说祖母为了玉翘的事,茶饭不思,整日愁眉难展,实在羞愧难安,早起特让厨房熬了几个时辰的鸭肉粥,炖的软烂,最是滋补,请祖母尝尝!”

    老太君深谙吃人嘴软的道理,只是找碴嫌弃:“近个我好清淡口,油汪汪的不爱吃。你自去赏旁人吧!”

    “祖母放心,粥里孙媳添了点酸萝卜,不但去油腻,还爽口的很。”玉翘舀一勺吹凉,送至老太君唇边,眼神殷盼的看她。

    那鲜香确实于平日里所食鸭肉粥不同,似多了些引人口涎的酸味儿,又见孙媳一脸讨好,嘴硬心软道:“吃归吃,你要随振威去,我一百个不答应。”

    低头将粥含了,果然比往常所食之味犹胜,默着声不再抗拒,由着玉翘一口一口喂。

    瞧着吃尽,玉翘伺候着端茶洗漱,只把小辈的身段俯低到极致,老太君终归不忍,把她挺肚儿一瞧,心又硬,眉尖紧蹙:“你想说什么尽管说,莫让旁人道我欺负你,你该体谅做长辈的苦心,总是为你们往好里打算。”

    玉翘抿着唇:“孙媳心里明白,只是不知夫君可有提过方雨沐之事?”

    “方雨沐?提她作甚?”老太君看了看玉翘,咂了下嘴:“这都是何年陈芝麻烂谷子事,你还嚼这个醋?!”

    就晓得,夫君没提这档子事,怕老祖宗气着!

    玉翘抚着肚,将相府赴宴首尾详细述了遍,顿了顿,低声道:“孙媳也未曾想过,方雨沐执念深至此,若不是夏侯公子及时相救,她这一脚,只怕孙媳腹中血脉已失。”

    “祖母是个明白人,瞧现今京城,自改朝换代后,人心惶惶皆自顾不暇。孙媳深恐夫君远去,自已独守府中时,那方雨沐祸心再起。”

    “她夫君李延年贵为武帝宠臣,权倾朝野,更是个心术不正之人。夫妇二人联手,来个庚帖强将孙媳请去,到时只怕由人宰割!一番思量,不如离此事非之地,远去他乡,总有夫君呵护着,等娃顺利产下再回京不迟。”

    “还求祖母成全!”

    话音落,玉翘起身,欲在床榻前双膝跪下,却早被老太君搂进怀里,她落下泪来:“我却不知还有此段渊源,想来恼恨之至,怪你大伯母引来的魑魅孽障,害的你和我的小孙孙受苦。”

    玉翘也眼眶发红,只拿帕子替她拭泪,勉力笑道:“祖母晓得夫君最会疼人,早把一切打理妥当,哪会有甚么苦给孙媳和娃吃。祖母在府里只管将身子骨养好,否则到时两个调皮娃娃,抱着可需使些力气的。”

    这般软语安慰,半刻后,老太君才止住泪,从边侧摆放的紫檀木镂花小几的屉里,取出一方盒,递至玉翘手上,示意她打开。

    盒里是一块祥云纹佩玉,通体雪白,莹润明洁,托于掌上,只觉遍体生凉,确是个稀罕物。

    玉翘大惊,瞬间脸色苍白,这物莫非通灵,怎两世兜兜转转的,又回至她的手上。

    前一世在流春院内,周侯爷谢她搭救,将此物用黛蓝帕子裹着送于她。后在家中遭逢歹人,硬生生把玉劫掠去,还害去她的性命。

    心中顿觉此物不祥,玉翘欲要推辞,老太君发了话:“这佩玉是我们周府祖传之物,原是给了振威父亲,直至他战殁沙场,尸身运回时早已辨识模糊,唯有此玉,竟还挂于他腰间,未曾遗落。想来竟是个灵气凝聚之物,你拿去收着,日后或许有些用处。”(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起程(3)

    春三月红,落了大半日的桃花雨,黄昏且住。雨气未褪干净,被新月淡染,一片烟雾溟濛。

    周振威才进院子,就瞧到采芙紧扶圆凳,上站着碧秀,手捧着两只细声叽啾的燕雏儿,小心翼翼往前廊屋檐下那新筑的巢窝中送。

    采芙听到青石板径上嘎吱声响,抬眼一望,一着鸦青袍子的魁梧身影已至身前,碧秀送回雏儿,忙从凳上跳将下来,同采芙一道给周振威请安。

    周振威嗯了声,见锦帘半卷,娘子却未迎出,微蹙眉问:“夫人可是睡下了?”

    “小姐在浴房呢!不许我们在跟前伺候,要自个洗漱。”采芙回着话,脸却一红,都怪她不好,瞧着小姐褪了衣裳的身子,竟移不开眼。小姐羞臊了,把她赶了出来。

    周振威不再答话,直朝浴房而去。

    “碧秀,你不知道,小姐的身段真好看!弯弯曲曲的。”采芙呶着小嘴,看看自个胸前一马平川,好泄气。

    碧秀噗哧一声笑,臊她:“等你嫁了,让顾爷多疼你,就能和小姐这般。”

    采芙脸烧到耳根,到底还是姑娘家,怕人家提这个,上前作势打她,却把话溜进心底。

    往日府里婆子私下唠嗑,张嬤嬷说这女人被男人整夜的疼,那身子骨就会重塑,胸前两团肉会挺俏,跟山峰似的,是男人揉的,那果儿会大会红艳艳,是男人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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