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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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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你前日何时来事了?”

    “就是来过。”玉翘倚在他宽厚肩上,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还骗!”周振威哑着声笑:“昨晚才弄过,你身下可全是水儿,哪来的红?”

    脸刷的嫣粉一片,这人在外头与旁人说话,甚是端直肃冷,任谁也想不到,在屋里头时,却竟捡下流话儿逗她,说喜欢看她又羞又臊的模样。

    “前日来了些,忽儿不知怎么没了,过两日说不准会回。”咬着下唇捶他一记,把想问的话都要忘了:“你敷衍祖母那些话我不要听,详细给我讲讲你进宫里的事。”

    “真要听?”见她眼神肯定,逐握紧那纤白带着丝冷意的指尖,无奈笑道:“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新阳公主可被她这个皇兄坑苦了。”

    “此话怎讲?难不成是新阳公主想做女帝?”玉翘仰起脸儿,凝眉专注的听。

    周振威颌首淡道:“新阳公主往日常去武王府邸,原是密策谋逆之事,指望武王出兵助她登位,至于她许了什么诺倒不可知。武王表面答应,甚至为迎合她,任用她的心腹大将,抚远大将军郑功衍统领三军,以供她起兵策变。”

    “谁也未曾想过,武王能把称帝野心,不露声色掩去几十年,让众人皆觉他只喜杀戮血腥,不好这皇权高位。新阳公主被骗了!”玉翘恍若眼前又见前世那场惊天动地的策变,那些宫中侍卫、番役一拥而进楚府,告知新阳公主谋逆不成被囚,还未回神,即是如狼似虎的查抄,羁押一众。

    周振威轻叹一声:“你倒看的通透,可新阳公主不明。她哪知晓,郑功衍表面近她,实与武王早是一脉。”顿了顿,又道:“今在宫中,我见到李延年,此次他功勋卓著,听武王说来,他即是当今左相!”(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鸿门宴(2)

    前世有些解不开的锁扣,“嗒”的就在寥寥数语间松落。

    玉翘眼底意味模糊,嫁李延年一年余,被他屡屡所伤,原早就包藏祸心。

    他为武王一脉,而新阳公主却是她楚玉翘的嫂子。皇权争夺之下,他早晚是要撇清关系,将她弃如敝履。

    其实原本彼此就无甚么柔情蜜意,他还怕自已纠缠他不放么?早先不肯休离去,是她贪那脸面,再就皆都看透,只需一纸休书即可,何苦在后半载不把她当人的糟践。

    闷闷的将颊腮抵在周振威肩上,咬着下唇,沉沉的呼气吸气儿,眼睫扫着他的颈,一忽儿,那颈上就湿了。

    周振威一怔,俯首要扳开她的头,看看到底怎么了?执拗又好脸面的小媳妇犟着不让看,嫣红的唇翘翘的,引得泪水恋着不去。

    和自个夫君还怕什么难为情!周振威好笑又无奈,带着些心疼涌动:“不说非逼着我讲,这讲了,你又哭,为了李延年么?”

    话说的漫不经心,却似洇着娘子的泪及梅子的酸,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味儿。

    周振威虽粗犷豪迈,心胸宽阔。可半夜里,娘子梦里李延年、李郎的呓语,要不是看她恶梦成魇,晓得李延年之她,是憎不是福,否则,这颗心还不知痛到哪里去。

    私下将李延年也好生查探过,他从碎花城来,因其舅父与楚太傅交好,殿试期间,在楚府别院小住过数日,那会娘子正与自已情热,他二人并无纠扯,更况听楚钰说起,自个这妹妹对李延年厌恶的不要不要的。

    那她这会流哪门子泪。

    “我为他?”玉翘揩起水红帕子拭去泪渍,瓷白的颊润成了玉——微透清青的媚:“我恨不得他千刀万剐。”

    “你和他何时这么大的仇?为夫怎从未听你提起过?”周振威紧盯她,欲将那气色极好的脸儿上,细微的神情收尽眼底。

    “那是个险狠毒辣的主,又好龙阳,哥哥曾差点着他的道。”玉翘默了默,不愿多谈,突然搂他的颈,用小下巴儿腻腻歪歪的蹭。

    周振威晓得她不想提及时,就爱这般柔软的求他放过。

    攥在她腰上的手掌一紧,娘子最近能吃能睡,这腰也愈发的娇蛮,让他喜欢的很,突然笑着出声:“你说他龙阳,怎他娘子肚里就揣上了,你夫君不好龙阳,夜夜灌你,怎不见动静?”

    玉翘俏生生的瞪他一眼,脸红了红,不接话只岔着问:“新阳公主远嫁和亲,平王呢?宏武帝欲将他如何处置?”

    周振威道:“新阳公主和亲是年前就定好的,那辽世宗二子据说凶野残暴,公主定是不肯,才痛下决心策变,如今枉废筹谋。早听说,过十来日辽国使臣离京,公主随去。平王同我皆被抹去府尹及少尹之职,我在家等旨,平王命在府中休养,倒未曾把他如何!”

    又想了想,看着玉翘,状似失落似的叹:“你夫君没处去领俸禄,娘子可嫌弃?”

    “嗯,嫌弃的很!”玉翘隔着衣袖掐他,见他眼眸瞬的一黯,逐撇过头气哼哼道:“把我的嫁妆用完了,就不要你,收拾包袱回娘家去。”

    嫁妆!楚太傅最疼楚二姑娘,抬花轿那日,后头可是十里红妆十里长,把那些嫁妆用完,还不晓得何年马月!

    嘴硬心软的小娘子,明明就是把自个爱的透透的,非要噘着嘴儿说反话。心里感动,重重的啃她一口:“娘子放心,为夫怎会动你嫁妆,怎地都不缺你银钱花。”

    玉翘只当他安抚自已,也不点破,打个呵欠,眼儿惺松的往他怀里偎:“昨定是担心你太过,睡得不好,现困的很。”

    周振威有力臂膀托起她的腿弯,轻松的将整个人抱起,朝拔步床大步而去,噙着笑沉语:“爷现在无了公事,闲的很,就陪娘子好好睡个回笼觉。”

    。。。。。。。。

    一晃十来日即过。

    园里秃秃的柳条缀上星点嫩芽,绿头鸭、鸳鸯等水雉三两在池里理毛浴水,必是水暖晓得春意轻惹。

    周振威也不与同僚走动,只在府中陪玉翘,也不晓得咋回事,娘子把他黏缠的紧,天天就惦着祥福的零嘴儿,还有御街夜市那些冻鱼头焦骨头类的,一会想吃这个,一会想吃那个,哪怕半夜里,也要折腾着他去买,软软懒懒含着鼻音的撒娇,眸子汪着水瞅他,周振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哪受得了娘子这般可人,乐颠颠的,甚至去遥远的上溪镇跑了个来回,只为娘子馋曹婆婆煎的肉饼那一口。

    两人愈发如胶似漆的腻时,终一日晨,宫里派了执事陆公公及其一行跟从而来。晓得定是官职一事有了眉目。急在二堂摆上香案,周振威跪接圣诏。

    老太君、伯母们及玉翘一众女眷在正房等的焦急,皆没心思说话,有一口没一口吃着茶。

    近日世道乱,宏武帝登基后,今儿个查抄赵臣相府,明儿个升郑功衍位大将军,后儿个内大臣被斩了头,再后个李延年成了左臣相。乱糟糟闹哄哄,搞得人心惶惶的,烧香拜佛整日里颂经,只怕家里为官的那个,不升官倒罢了,莫要拉去砍头就是万幸。

    三夫人瞧着玉翘,突然便开了口:“昨听说李延年的娘子,就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方大人的女儿方雨沐,当初振威要退亲,她还死活不肯的,非要嫁进我们府来。现倒更好,成了臣相夫人,忒是风光的。”

    玉翘翻着采办帐册,抿着嘴不吭声。

    老太君咳了一嗓子,才慢慢道:“那丫头好命,即便对我们周府,对振威从前有多少恨,如今也该散去,到底她是越过越好不是?人总是往高处看的,低处的再看就淡了。”

    三夫人吃口茶,有些不死心的问:“听说她派了府里掌事小厮来递帖子,让玉翘去她府里吃宴呢!玉翘我说的可是?”

    玉翘抬眼看她,颌首点头。

    “那你去不去?”三夫人想了想,有些头痛:“她请你去作甚,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你就推托个辞,还是不要去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鸿门宴(3)

    “不得不去!”玉翘面上看不出喜怒,语气也淡的很:“那帖里写得明白,曹皇后及平王妃皆去,我若推托,不只是不给臣相夫人脸面那般简单,牵扯到宫中之人,就不晓得要生多少事非。”

    秦惜月的心思,玉翘前一世领教的透透的,她做事一向绵里藏针,心里定是巴不得自已不去的。

    老太君眼神刺了三夫人一下,嘴里嗤道:“不该打听的莫要打听,孙媳聪慧,自会权衡利弊,用不着你说三道四。”

    顿了顿又问:“振宏媳妇如今日日上等的药材调理着,身子骨如何了?”

    三夫人嘴角勾着笑,凑近老太君低道:“托玉翘的福,南笙身子骨养的好,这几日振宏皆宿她房里呢!”

    又带着讨好说:“我哪里有说三道四,这不是念玉翘的情,把她当自家人关心么?”

    托玉翘的福?念玉翘的情!敢情她这老婆子什么都没做似的!老太君额上的皱纹颠了颠,神情不太好看。

    玉翘在旁,忙朝三夫人眨巴下眼,柔声道:“三伯母言重,若不是祖母发话,把一间铺子租银,全拿来给三堂嫂瞧病,这事怎么也成不了的。”

    二夫人也插话进来:“三弟妹心里早领了老太太的好,就是这嘴皮子,找不到点子上。”

    她近日于二老爷和好如初,心伤渐愈,已不似周振寰出事时那会心若死灰,间歇也愿意说些话圆场。

    老太君睨了眼三夫人脸颊羞窘的红,心里舒畅些,嘴里交待道:“振宏媳妇身子刚好,经不起累,你做婆婆的要多提点,莫要功亏一篑,把我们的好意白费才是。”

    三夫人诺诺应下。大夫人闷哼了声,眼里鄙夷暗藏,一帮子机变逢迎、见风使舵的,就晓得讨老太太好。

    这厢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见竹兰掀帘回禀,四爷已领圣诏,朝这边过来。

    伯母和小媳妇们起身,急惶惶往门口迎,就留下老太君及玉翘在原地坐着。老太君是因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走不动。玉翘臀已离开椅面,又坐了回去,这么多人围上,她反而不想上前凑热闹。

    周振威才入房来,就被珠环翠绕,香风袭卷,扫了圈围在身边的,眉微蹙,再朝远处望去,只见玉翘正低头认真翻看帐册,竟把自个一点都不放心上。

    再细瞧,低垂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抖啊颤的,还有耳上垂的绿玉坠子,一晃一荡的。哼!惯会在人面前装着对他不在意,什么都藏!

    眼眸一睐,但笑不语。旁跟进来的铁柱,倒忍不住咧着嘴,兴奋嚷道:“四爷升官啦,现为山东巡抚一职,从二品。是听那太监老儿宣的。”

    皆呼了口气,嘴里阿弥陀佛的唱诺,悬了半日的心扑通回了原位。又被铁柱逗笑:“太监老儿能是你随便叫的?真是铁铸的脑汁。”

    有些年轻的小媳妇小姨娘,平日只觉四爷冷,远远观着不敢近前,而现就在身边,细一端,那眉眼鼻唇皆含男人英伟,又着深色锦绸袍子,衬得胸膛腰腹厚实精壮,平素私下听得四爷房中闹的凶,这般体格,不闹的凶才怪!光瞧着就让人骨头软!

    伯母重落了座,年轻辈儿却舍不得走开,有人艳羡,就有人将含着香气的红绢帕子朝周振威身上抚,说出的话儿声都腻:“给四爷道喜,我们也连带沾光了呢!”

    “我那夫君没四爷出息,日后四爷想差使人,莫要忘记这府里的,说来都是自家人,总是有求必应的!”

    好个有求必应!玉翘咂了下嘴唇,她虽装着不在乎,可眼神却一丝一毫没把那边动静拉下。

    那个穿葱黄袄的,好像是进门没多久的小姨娘,那揩帕子的手怎在挠男人的腰?记下,托买的胭脂膏子不给了!

    还有那穿绛红绣花裙的,前才求自个教她绣鸳鸯的,那脸儿都要搁男人臂膀上了!记下,没心情教了!

    再瞧男人倒不避不躲,面色温和含着笑,由着她们簇拥朝自个面前来。不想理,直想挠他!

    老太君这几日烦闷一扫而空,堆起了满脸笑,拉住周振威的手,激动的只把他看,一时半会不晓得说什么好。

    葱黄袄小姨娘用帕子掩着唇,话里带着弯儿:“四爷升了官,我们旁人都高兴呢,四奶奶倒不冷不淡的。”

    玉翘抬眼看她,正欲开口,却被周振威接去了话,用手撩她散下的发丝,语含戏谑:“你四奶奶性子冷,得捂许久才能热。”

    这话怎么想怎么诡密!有人心照不宣的挤眉,嗤嗤的低笑。

    玉翘闪开他的手,自个将发捋至耳后,之前真是白替他担心一场,这会故意来气她。

    却听老太君在问:“这山东巡抚,听起来是京外官,难不成还得离京?那孙媳是否也得跟去?”

    周振威瞟了眼玉翘,见她动作一滞,虽未看他,却是等着听他回话的,默了默,才道:“山东离晏京遥远,一路舟车劳顿甚艰。又听说那边流民贼寇连连,民众更是苦不堪言。玉翘不便去,还是留在府中为好。”

    就知道会这样!跟她说都不说,就已做了决定!心里愈发觉得他讨厌,更不想理!

    咬着唇把那股子气咽到肚里,脸上却不显,指个事儿跟老太君告了别,见周振威被拉着走不开,还乖巧巧的给他别了礼,这才带碧秀自去。

    。。。。。。。

    周振威哪瞧不出玉翘动了怒,同老太君说了会话就出来,待他掀帘进了房,却见玉翘坐在矮榻前做针黹,榻上铺着石榴红蜀锦缎子布,鸳鸯绣了一只,毛羽丰美且色彩炫耀。

    “可是生气了?”周振威至她身边坐下,瞧小娘子眼眶红红的,气得不轻。

    玉翘不要搭理他,见他不知廉耻的伸手来搂自个,把腰身一扭躲过,嘴里恨道:“莫要缠我,晓曼要嫁了,我得趁这几日,把嫁妆礼赶出来。”

    周振威一顿,到嘴的话就在唇边,却几度吞咽,关于边晓曼的事儿,不知该如何讲与她听!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鸿门宴(4)

    右都御史边范城因辅助新阳公主策变,受牵扯遭了难,抄家杖刑发配一个没拉,府里女眷四散遣为奴婢或充官妓。

    边晓曼被发配江宁知府处为婢,与督察院御史陈靖的二公子亲事自然缔除,听说陈靖急急另择了门亲事,一为寻靠,二为避嫌。

    周振威拧眉,不知该如何同玉翘提,看她这般起劲的给边晓曼缝制嫁妆物,那却上心头的欢喜,瞧着就甚浓。

    娘子平素就多与边晓曼走动,感情笃厚,她又重情,要晓得出了这般大的祸,还不知如何的伤心欲绝。

    和自个闹别扭,眼眶就红通通的,再一抹泪,肿的就跟个桃子般,他看着这心里就一片绵软,恨不得替她受。

    左思右虑总是不妥,说来也就几句话而已,却把这个粗犷坦荡善筹谋的汉子,给难为的透透的,忍不住只有叹息。

    玉翘也不晓得怎么,每每对着这红缎子面,用针引线,绣着鸳鸯莲花时,止不住心烦气躁,好似有什么事欲盖弥彰,让人慌慌的不踏实。

    “崩”的暗一声,银针穿透而上,突得就听周振威莫名叹一声,心神顿凛,只觉一痛,针刺指尖,滴出颗血珠子。

    “怎这般不小心。”周振威听她呀的轻叫,再就怔怔的的看着指上点红,忙拽过手来,将受伤的指尖放进唇里含吮。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玉翘突的就想撒气儿,抽回指尖想自个含,看上却唾液混着血丝湿润着,干脆揩了帕子裹上,嘴里狠着:“你走你走,再这里尽碍眼。”

    “天寒地冻的,你让我去哪里?”周振威陪着笑脸。

    玉翘啧着,冷笑道:“你还怕没处去的地?方才葱黄袄小姨娘挠你腰呢,去她那里,让她挠个够!”

    “这又从何说起?”周振威一愣,瞬间明白,有些哭笑不得:“醋劲忒大,一圈子人围着,手脚碰着难免。我都没觉得,你倒想得多。”

    正说着,采芙掀帘来回话:“大房小九媳来寻小姐,要学绣鸳鸯。”

    “她哪是来跟我学绣鸳鸯,我腾地儿,让四爷陪她做鸳鸯。”玉翘把针线一丢,挪到炕沿,伸着脚儿四处滑拉小红绣鞋。

    周振威抿紧唇瓣,黑眸幽暗深邃,他也是有脾气的,对玉翘怎么疼宠都可以,就不许她乱撒脾气,疑他对她的真心,这定是不饶的。

    玉翘只觉腰身瞬间被紧攥,转眼就被掠进男人刚硬的怀里。只听他声清冷,朝采芙命道:“让她回去,以后没四奶奶请,莫要来这院子叨扰。”

    采芙领命出去。周振威对玉翘也没好脸色,难得斥道:“你也是个知书通理的,怎张口说浑话?为夫是这种喜新厌旧的么?一个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若被旁人听了去,你想周振寰的事再来一遍不成?”

    谁想谁是小狗!玉翘咬着下唇声弱着:“我晓得近个自已吃得多睡得多,胖了许多,难看的不得你心了,所以在我眼面前,又是叹气又是摆脸子的,现还要抛下我自个上任去。。。。。!”

    有些说不下去,瞪着他满脸生气,眼眶一红,抖着声诉:“你就是个喜新厌旧的。”

    一时二人视线交缠却无话,房里寂寂默默。

    玉翘先避开眼神,想从他怀里挣开又挣不脱,索性别过脸儿不睬他。

    她哪里难看了?周振威很是无奈,女人都爱这么妄自菲薄么?瞧那小侧脸,淡弯弯的眉,水汪汪的眼,小鼻子翘翘,唇半点嫣红,薄耳垂连下巴尖的弧度是圆润了,却娇娇的惹他爱不是!

    眼不经意扫过她胸前,一手都掌不过来,那个清涩的楚二姑娘,如今被自个灌浇的足足的,爱都爱不及,还会嫌弃她?

    在心里叹口气,瞧,他都不敢叹出声来!使了力气将小娘子揽得更紧,炽热的去亲那倔倔犟犟的唇,手却顺着衣襟探入:“都想死在你身上,这叫难看?以为我想与你分开?我巴不得你跟我一起上任去。”

    玉翘忙舔他唇儿,软着声道:“那就带着我去。”

    “你一直深闺中养着,至多京城里坐轿子溜一圈,最远也就是去上溪镇。山东离京甚远,总是一路风尘,马车颠簸,想吃个热汤热水的都不易,即便到了山东,也不比京城富足,更况那里流民贼寇众多,贪官腐吏凶残,我也无更多时间陪你。倒不如你就在这府内,安安稳稳的,何必跟着我去受苦。”

    周振威其实也纠结,早把这事翻来覆去想了多遍。自个任山东巡抚,不知此去何时能回,小娘子一人在京,想见再不得见,这心里就困顿烦燥的很。可如若跟了去,不晓得要面临多少艰难险滩,这般娇养的富贵花,哪受得住那些罪。

    玉翘细细看着他眉眼间皆是难舍挣扎,瞬间明了他的心意,顿时气也消了,心也暖了,脸上也绽起笑花,主动去搂他的颈,把话讲给他听:“玉翘一直待在深宅中,自幼遍读诗书,痴迷其中山河壮丽,想想岂是墨笔所能述的尽?只盼有生之年能出去领略一二即足矣。舟车劳顿又如何?这算什么苦?有周郎相陪,能苦到哪里去?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时日久了,情生淡薄,你就不怕我被这京里哪个公子哥儿拐了去?”

    “你不会!”周振威粗眉皱起,声粗嘎。

    玉翘微喘了口气,这男人可坏,弄得她胸前涨的很,都欲把红兜儿要撑断了带,却不阻,依旧一味乖柔的迎合,咬他的耳边:“这京里变了天,宏武帝喜虐女子,李延年方雨沐与你我不睦,你不在,他们寻个理欺负我,万一。。。。。。!”

    顿了顿,挺可怜的问:“你就不怕?你不怕,我怕的很呢!”

    周振威虎躯一震,他怎么不怕,他怕死了这个!

    想着那晚他就在武王邻房,听着那女子悲戚连声的惨叫,气若游丝的哽咽,如若是自个娘子。。。。。。!

    “让我再好生想想!”半晌,周振威终究起了动摇之色。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鸿门宴(5)

    一早,周府门前,暖轿准备齐当。

    玉翘穿了件银红杭绢斜襟袄子,外罩豆绿镶边月白比甲儿,下着同色月白熟绢裙子,把个银红绣海棠花的小绣鞋遮的半露不露,发髻里简单的别了支滴翠凤簪,瞧着素淡,又拣了两朵折绢宫花簪于鬓上。

    脸上薄粉施匀,唇含半点胭脂。只觉如那水墨晕染开的桃花,艳而不夭,雅却不俗。

    周振威满脸不爽利,将小娘子拉进怀里,粗着声道:“妆扮的这般美作甚?去那李臣相家,越不被注目越让人放心。”想想还是不妥,兀自道:“我得陪你去才成!”

    玉翘推拒,怕他蹭着自个脸上的妆,抿着唇笑:“这话从昨说到今了,你说不腻我听得腻。帖子里只邀女眷,你去反倒添乱呢!只怕臣相夫人见着夫君,又勾起往昔的伤心事,等你离京后,再来不让我好活。”

    周振威蹙眉不语,玉翘也不迫他,只替他将衣襟整整平。

    转身唤上碧秀采芙,嬷嬷打起轿帘,她正欲进轿,却又被周振威拉住,回首疑惑看他,但听他说:“让铁柱也跟去。昨我会了夏侯寅,拜托他寻个借口进臣相府,如若你需人相护,找他就好。”

    夏侯寅?!玉翘撇撇嘴,想起那晚被张可儿下药,自个将他紧贴一幕,总是不自在。夫君倒是心大!不理他,径自进轿,摇摇而去。

    宫中即便闹翻天,老百姓的日子照旧要过,管你改朝换代帝王谁,只茶余饭后多了些热闹谈资罢了!

    沿途闹市,人流川行,路边铺子林立,因才过元宵节,空气中还弥散着元宵芝麻花生流馅的糯糯甜香味。

    突听锣鼓暄天,笙箫彻耳。禁军侍卫筒靴沉沉跺踏而来,来往行人嘟嘟囔囔皆挤到房檐廊下,轿夫也利索朝边抬,直蹭到商摊边才顿住。

    玉翘掀起窗帘往外望去,却是辽国使臣携数人离京,带金冠,髡顶垂发,穿耳饰,身着紫刻丝龟纹镶貂裘袍,腰缠金带,脚踏獞皮靴,再隔后,是和亲的新阳公主,正乘十二人抬轿子,镶金裹银浇铸的通身云凤繁花,大红梁四面绣凤横额,并垂玉珠密帘。

    宏武帝倒给足新阳公主面子,一切弄得比往昔嫁公主更隆重。越离越近,打玉翘身边过时,正有一宫嫔上前撩开珠帘与公主禀话,玉翘心中震颤,但见新阳公主憔悴至斯,面灰肌瘦如霜打的茄子,哪还有半分嚣张跋扈,瞬间便睇到她双手团握,才隐露被困绑的痕迹,即被宫嫔重藏于大红洒花斗篷下。

    成王败寇,历朝如此。前一世,新阳公主囚于宫中,数日后白绫三尺自裁于自个寝殿内。时空轮回,此番她还活着,却要远嫁藩邦蛮野之地,前程渺茫难测,不生不死或许生不如死?!

    这样的感触也就短短叹过,玉翘再抬眼,已至臣相府朱门大匾前。

    。。。。。。。

    臣相府还是那般的阴森黯沉,浮着股子木头腐朽的霉味。

    玉翘知道那股味道从哪里来,是园中一棵百年凄冷的苍树,树干蛀了桶口大的洞,玉翘原住的屋,从窗口望出,唯见的就是它及那蛀洞,有时呆愣的能看许久,黑漆漆的安静,会怕,怕那洞里会爬出条巨蟒来,钻进屋里,来将她死缠。

    有人轻拽她衣袖,回过神来,却是平王妃。

    忍不住欣喜,现能看到她俏生生的在跟前立着,定是平王改变主意,未曾把她休离。

    “那凤钗在京城卖的好,你的份子钱还未曾把你,等过些日子让夫君送你府上去。”玉翘见过礼,噙着笑道。

    平王妃一如往常清高孤傲的态,也只有碰到玉翘,那脸上才展些烟火气,听了此话,果然急问:“还真赚了?可赚了不少?听丫头说京城的女子放眼看,发上都戴着枚呢!”

    见玉翘笑着颌首,她也喜滋滋的,想想眼神一淡,话也怏怏:“暂且放你那吧!如今被圈于府中不得外出,吃穿用度皆由宫中派来,倒没有用银子的地。即便周大人送来,也是由管事太监收去,倒便宜了他们。”

    转念又道:“听说周大人升为山东巡抚,这种京外的职,你可跟去?”

    “不让我去呢!总是求着要跟的。。。。。。。。。”玉翘话音未落,即见一群宫女簇着曹皇后迎面而来,方雨沐伺在边说着笑话,两人好不亲热。

    平王妃神情一凛,面带庄凝,示意玉翘跟在她后,迎上前去展拜。

    曹凤华免去她们行礼,她是武将之女,匆忙就成了皇后,最近跟着教习嬷嬷习宫闱礼仪,正是心焦烦躁时,恰逢方雨沐来请宴,便欣然而至。

    现见平王妃仪态得体,颇显尊贵,反怕自个显拙,逐不敢轻言。平王妃本就是个冷性子,也不好逢迎讨好这套,更不吭气。一时默默寂寂,只闻脚步及裙袂佩环鸣碎之声。

    恰此时,又来一从人,拥着锦衣华服的老妇人至跟前来见,玉翘静静的看她,眼底一片薄凉,是李母,慈眉善目,见着贵人就战战兢兢,可背后却好生的坏,伙同着李延年把自已践踏进尘埃里。

    正心绪波澜纷起,却见方雨沐搀着李母至自个跟前,扬脸冲她笑道:“周夫人可觉得老太太眼熟的很?似曾有过缘份?”

    玉翘面浮冷意,都这般时候,她还要探究什么呢,这人这府,旧人旧貌,却与自已,早已无一丝相干。

    那李母晓得这些女子来头不小,又是皇后又是王妃的,瞄一眼玉翘衣着装扮,便以为也是宫中妃,腿一软,溜缩就跪在她脚边,磕头下拜。

    前一世,自已可没少给她跪过、磕过头!玉翘垂着眼睨脚边的老妇,由着她跪磕,并不叫起。

    半晌,才看向方雨沐,淡笑:“仔细想来,李臣相来京赴考住与我府中别院,倒是与老太太有些牵强的缘份。”

    李母一听,方才晓得这哪是宫里妃,却是楚太府家的姑娘,嫁的爷不过是个从二品的官,哪比自个儿子位高权重,哪需自个给她又跪又磕的?

    这般一念,顿时面色胀红,又羞又怄的直想找个地缝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鸿门宴(6)

    宴摆厅堂,一人一长桌一矮椅,皇后正面独坐。

    方雨沐除邀来曹皇后、平王妃,玉翘外,还请了宏武帝新重用的高官妻女,皆是些会看山水的人精,把那阿谀奉承的话讲的八面玲珑,你来我往,倒是好不热闹。

    玉翘对此无兴趣,只把丫头端上的一道道菜及点心,饶有兴味的品尝。菜量不多,皆是一小盘儿,点心也就一两个摆碟,精致好看,味道旁人不晓,却极合她的胃口,不知不觉,已有太半下肚,那山药枣泥糕分外的好,山药清爽不柴,枣泥甜而不腻,可惜只有一块,只让人吃的意犹未尽。

    坐她旁是侍御史陈丰的夫人,她嗤嗤笑着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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