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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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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如今出息了,也有了自已的主张和坚持,旁人勉强不得!玉翘不知该喜还是忧,瞧着碧秀将一碗儿汤圆摆在身旁的小几上。看上去一团一团,洁白莹润的很。

    “这是方才夏侯家那位爷给的,小姐尝尝好不好?”碧秀笑道。

    玉翘舀了一个,欲放进嘴里,却先把舌尖烫了一下。

    蹙眉,人难缠,做的东西也欺负人。

    她只得咂着舌,小心咬破皮,流出丝丝热气,溢出清甜的香味来。却也不能搁太凉吃,香会淡褪,定要又烫又热时吃,才是最好的滋味。

    正是桂花满枝黄点莹的时节,这夏侯寅却是巧心思,用时令桂花花瓣作馅料,磨细的白芝麻,又裹了碎碎的胡桃仁。珍珠般的江米辗粉做皮,吃在嘴里糯中带硬,杂着果仁香,鼻息间萦的尽是桂花甜。

    那样漂亮善变的男子,玉翘瞄过他拿玉骨扇子的手,指节狭长,肤白细秀气,打理的很是干净,实难想却做的一手好糕饼。

    正想着呢,隐隐听到窗外传来鸣炮奏乐之声,采芙进了来,笑道:“李公子方才刚刚接旨,好生福气,竟是双喜临门。中了状元不说,皇上还赐了婚。”

    “赐了婚?哪家姑娘?”玉翘心缩了缩,跳如擂鼓。

    “小姐认得的,就是我们去相国寺时,拉着小姐说了一堆怪话的那个小姐。”采芙歪头狠想,道:“方才奴婢记下了,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方常晖的长女,叫什么方雨沐的。”

    是她!早该是意料之中的不是吗?玉翘突然觉得房中很闷,有些喘不气来,索性下了矮榻,要出去园子里走走。

    昨落过雨,石子漫路两畔青苔痕生,父亲爱碧梧香桂,种植了半园,如今都长成了,秋风拂过,吹得香桂星点落,梧叶翩跹蝶,即便二门外锣鼓暄天的闹,这里依旧弥漫着一丝萧瑟。

    她寻了一处青竹椅而坐,古梨树光秃秃的,呈凋零残败,想起往昔有一日,因对周振威说了狠话,又难割难舍那份情意,竟坐在这儿哭的梨花带雨,呜咽难忍。而今在坐这里,竟怎么也想不起那般苦痛的心情是何样的。是被男人娇宠的太厉害,所以就忘的彻底,只等那日又受了伤,那般的苦就加倍的痛。

    不期然把方雨沐想了又想,她前世沦为秦惜月,在碎花城这样的边城要塞,醉生梦死在妓院红楼里。

    着锦衣,熏香身,住华屋,表面风光无限,玉翘晓得,却是连乞丐都瞧不上,总有些富贾豪绅,把她轻贱起来,是不当人般狠命折腾的,幸好遇到了周侯爷,她才从死气沉沉中又活了回来。

    重活再来一世,她对周侯爷执念深种,可那人,不认得她,且无情无意冷着心,视而不见。

    谁也不怪,谁也无错。

    只是即知不可得,她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认了命,寻个好人家,嫁个良人,过那般静谧满足的小日子去吗?何必挖空心思,使着手段,到头来,却是让自己日后的久远,再不得男人怀抱,也莫想半点疼惜。

    如此一念,天已昏沉。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重阳祸事

    在过两日便是重阳,玉翘因知晓节后要生祸端,忍不得气燥神浮,慌的很。周振威虽悔不该讲与她听,却也无奈,又逢府衙多事,每每竟抽不出身来抚慰她。

    玉翘晓得他忙,总是夜里半梦半醒间,被他紧搂进怀里,而一早星眸慵展,温暖自已的,是裹着身子的红缎面儿绣衾。

    从楚府回来后,对周振威,她生生起了不自在,对他也少了缠黏,再想想往后日子不晓得又要遇什么人,遭什么事,再把那颗心淡了淡。

    一早,小厨房里很是热闹,玉翘正热火朝天包着汤圆,灶里头片柴烧得旺,满屋里水气氤氲,婆子用铁勺轻搅着大锅里的珍珠圆子。

    这煮的已是第三拨,碧秀几个丫鬟吃得直打饱嗝,可她还是不满意,那滋味,和夏侯寅赠的比,总欠了些火候,没他的润,没他的糯,更没他的吃起来唇齿流香。

    忍不住嘴一撇,忒是心伤。

    溜眼瞟到门边有个半躲半藏的男娃,穿着绸缎袍子,五六岁年纪,露着半个脸儿,眼神晶亮亮的,不自主的咂着嘴,一副吸着香气好馋的模样。

    看得都乐了。

    玉翘让碧秀盛了碗,滚滚的,自个端着出了门,那男娃怯怯的跑远了几步,又有些舍不得,回身站住盯着她手里。

    “你不要怕啊,我这里有汤圆吃,有些烫,我先帮你吹吹。”玉翘半蹲着身,一手拈着羹勺,打散着热气,那香味也习习弥漫的到处都是。

    男娃经不起诱,吸吸鼻子,磨磨蹭蹭靠拢上来。

    玉翘舀了一个递到他嘴边,让他慢慢的咬了口,看着小嘴动,笑问:“娘娘做的好吃么?”

    “好吃!”男娃开了声,清脆的很。汤圆还是有些烫,却又甜的让他松不开,眉眼蹙起,小鼻小嘴皱成团儿,招人疼的很。

    一个丫鬟远远的左顾右盼,瞅到这边,急忙忙碎步奔来,满脑门的汗,先朝玉翘俯身行礼,再看向小娃埋怨:“我的爷,你怎偷溜的跑了呢?让我一顿好找!如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向三奶奶交待。”

    碧秀过来接了碗继续喂着,玉翘仰头把这丫鬟打量了下,却是见过的,笑道:“你不是小婵么?你家奶奶近日来身子可大好了?”又看看男娃,边揩帕子替他拭掉嘴角沾的糯皮末,边问:“这可就是堂侄暄哥儿?”

    小婵有些惶恐,说:“难为四奶奶还记得奴婢。三奶奶的身子还是那样,终日病恹恹的,没甚么力气。这是暄哥儿,如今养在夫人身边。”

    养在三夫人身边!玉翘又把男娃上下看了看,倒未曾受委屈,只是,不能亲娘绕膝承欢,还是可怜的很。

    玉翘自上次避雨偶见三堂嫂后,对她的事或多或少耳闻了些,晓得她因生养艰难,身子遭了大亏损,俗话说久病床前终凉薄,如今三爷周振宏宠着妾室姨娘,三夫人眼不见心不烦,下人看着眼色,寻常行事也就渐怠慢,日子终归愈发窘迫。

    小娃估计是饿了,吃完一碗用舌头舔着嘴边,眼巴巴的又看向玉翘。

    玉翘摸摸他的头,笑道:“可不能多吃呢,吃多了心里会起腻的。”逐向旁采芙叮嘱:“你去把先前做的蒸糕,各种味道的弄几样,用油包裹住了让小婵带回,给三堂婶尝尝,这汤圆也煮些,放食盒里给嬷嬷,稍后拎过去。”

    采芙答应了声,即转身去了厨房。玉翘又看向暄哥儿,柔着声说:“暄哥儿想吃什么,就让小婵领着到娘娘院里来,娘娘做给你吃啊。”

    暄哥年纪小,却因娘亲缠绵病榻,父亲疼爱妾室,虽养在祖母身边,却早早体会了人情冷暖。

    现见这个娘娘不仅长的好看,做的东西好吃,对自已是真心的喜欢,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重重的点点头,转身就跑。

    小婵接过采芙手中的油包,匆匆给玉翘行礼别过,忙喊着慢点追跟而去。

    转眼那小小身影便消息不见,不知怎的,玉翘心里滋味酸酸的,好似看到了从前的自已,母亲过世,父亲虽宠溺着她,却亲近着芳姨娘,后又娶张氏进门,自个孤零零的,很是难受。

    “小姐这么喜欢小娃儿,啥时能和姑爷生一个呢。奴婢要天天抱着他。”采芙心思单纯,并未想的深远。却也把玉翘说笑了。

    春紫白了采芙一眼:“到那时哪还有你抱的份?”她顿了下,涎着脸问:“你和那个顾爷是怎么回事,他如今也学姑爷那会,三天两头送吃来,想必是看中你,想讨回去做娘子。”

    采芙咬着牙不认,嘴里嘟囔着,做势要撕她的嘴。

    玉翘哪能不知道,这些个花招还不是周振威传授的!前两。日还挺得意的在自个面前吹嘘呢。

    逐看向采芙笑道:“我仔细问过,那顾爷甚好,家中人口简单,又在晏京府当差,姑爷最是了解,他长得周正,人也踏实,最要紧的,对采芙是真心实意的好。你现也及笄,如也有心,重阳后给我句话儿,我叫姑爷让他来提亲。”

    采芙瞬间脸红似霞烧,又是喜,想想又有点忧,这颗心呢慌慌乱乱的,突然不知所措的很。

    玉翘晓得她小女儿心思,也不逼她。

    便岔开话说了些旁的。再瞧瞧碧秀手中的碗,终还是不甘心,咬牙道:“我再做一次,如若还不如那夏侯寅的好,也就认了。”

    碧秀抚了抚吃的圆鼓鼓的肚,有些怕的劝:“小姐何必置气呢,让姑爷去问夏侯公子讨个方来不就成了?也用不着在这里一遍遍的。”

    “才不要!真若去讨,还不要把我笑话死。”玉翘都能想到他那讥诮模样,凤眸潋滟,细薄唇角绽着微笑,满满的嘲讽及自满。顿时打了个噤,下了狠声:“走,你们随我来,一定要做到比他的好。”

    主子任性,丫鬟莫可奈何!

    正此时,凌素突然叫道:“那不是二奶奶身边的丫鬟红书么?躲在花架子处朝这边望,鬼鬼祟祟的作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重阳祸事(2)

    玉翘扭身回望,果然,现下正是木芙蓉,花开叶盛之际,不远处有个穿荼白衣裳的丫鬟,瑟缩踌躇的立在花下。瞧着被人发现了,低头垂颈的忙忙从另一条小径,碎步跑了。

    凌素咬着唇,话带怨尤说:“二奶奶如若慈悲些,瑞珠怎会这般的惨!那红书这两。日看着几回了,总偷偷跟在我们后头,莫不是来盯我们的错处,好让二奶奶来为难咱们?”

    “莫以小人之心臆测她人。”玉翘蹙眉淡道:“红书也是可怜的,二堂嫂惩起她来怪狠辣,你瞧她身子面上哪天没个掌印或红肿的。冤有头,债有主,恶人做的事,莫殃及无辜。”

    采芙在旁听了,嘟着嘴说:“小姐说的在理,你做这个汤圆子,也莫殃及我们这些无辜可好?”

    春紫机灵,手指到采芙面上,啐了一口:“讨打讨打,你这么说,小姐成了恶人不成?”

    采芙迷蹬了下,才省过神来,红着脸赔罪道:“奴婢没这个意思,一时口无遮拦,求小姐饶恕。”

    玉翘抿抿唇,戳她一记额头,叹着气说道:“我倒不同你计较,晓得你的脾性,只是嫁人后,是人家屋里头的小媳妇,总是高堂在上,左右叔婶妯娌要处,那时我再也帮不了你,话从口出你自个可得走点心。”见采芙红着眼点头,也不忍再多苛责她,径自进厨房不提。

    。。。。。。。

    至晚间,周振威不同往日,回来的甚早。

    掀帘进了房,玉翘并未抬眼瞧他,正专注立于案前,画着窗外景。

    正是榴枝婀娜榴实繁的时节,细瞧那处,碧桃红颊间有一只羽毛绚丽的鸟儿,呆呆懒懒卧在枝上打盹。

    而宣纸上因怕那只鸟儿飞了,便先画了下来,模样栩栩如生,忒是可爱,不由轻笑,自个的小美娘琴棋书画冠绝晏京,岂是浪得虚名呢!

    有力的臂膀从背后将小水腰一握,俯身贴上,去汲取白腻颈子间的香气。玉翘手一抖,笔尖一滴墨,浸透了纸纹。

    “你看看你。。。。。。!”玉翘有些恼的扭头看他,欲耍性子,却终忍下,不言不语地搁了笔,转身上了矮榻,随手拿过线装书册,偏着头,右手托腮,撑在莲花式洋红雕漆榻前小几上,佯装认真的看翻着。

    周振威眼神一凛,他不傻也不瞎,脑子清明透彻的很。回楚府前还对自己又爱又娇的,那般舍不得的模样,怎就一趟回转,眸子不多情了,笑容浅淡了,嗯嗯哼哼连恼都懒得说了。

    他大马金刀的朝四方红桌前一坐,瞟了眼摆桌面上的黑漆描金百花食盒,又伸手欲要倒茶来吃,却见碧秀掀帘进得房来,忙上前斟茶并笑问:“姑爷可在外头用过晚膳了?”

    “没有!”他冷凝凝的朝玉翘扫了扫,唇动了动:“如今没人关心我的死活!”话一出口,幽幽的,故意要搅软那女子的心。

    玉翘抬眼望望他,抿了下唇,朝碧秀不紧不慢道:“食盒里温着汤圆呢!你盛一碗给姑爷吃!”

    碧秀忙去取了碗勺过来,再揭开食盒,盛了热腾腾的汤圆,小心将碗搁到周振威眼面前。

    他凉凉看了看,只只皎白玉润,圆圆鼓鼓弥着香甜味儿。却不动手,春风和煦的看向碧秀,微笑问:“娘子亲手做的?”

    碧秀难得见姑爷这般亲近下人,忙笑着频点头:“是奶奶从和面、搓圆,包馅,煮捞都亲自动手做的,忙和了大半日呢!”

    “怪不得!”周振威似恍然大悟道:“方才进门时听说起,今整个府邸所有人都在吃汤圆呢!连看门小厮也赏到了。做这么多做甚?要开汤圆铺子么?”

    玉翘仍不答言,只把脸红着,将书“嘶啦”狠劲翻了一页。

    周振威自然瞄得清楚,心中舒坦了不少。。。。。。贯会欺负人,莫名其妙的就眼神不对了,笑容不对了,一副即不亲近,也不冷淡,让人着急的模样,让你也晓得生气的滋味!

    碧秀是个实诚人,原原本本道:“前几日夏侯公子送了汤圆,吃下来味道甚好,今奶奶也想自个做,却总觉得与夏侯公子的比起来,稍逊一筹,就不服气,哪想竟越做越多。。。。。。!”

    再听不下去,玉翘把书一搁,朝碧秀啐道:“你何时同采芙那般碎嘴了?我有些乏困,你去打些热水来伺候我漱洗。”

    又看向周振威,见他唇角微扬,浮着一抹戏谑,自个何时在他面前这般羞窘过,抑着气道:“你想吃什么让碧秀去厨房寻婆子帮你做便是。”

    “不用!”周振威朝碧秀摆手,让她出去,拿起勺舀了一只道:“我吃这个便好!顺便尝尝是否真不如夏侯寅做的!”

    玉翘的心“怦怦”渐渐似要蹦出来,却又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只把眼眸有一下没一下朝周振威扫来又扫去。

    他的嘴够大,一口就咬了半,蹙眉嚼着咽下,正巧抬眼,与小美娘眼神一碰,他欲讨好的笑,却见她嫌弃的看向别处,一下索然无味,把笑一敛,硬崩着声道:“确实不如夏侯寅做的香。”

    “那就不要吃!”玉翘不忍了,气红着眼汲着小绣鞋站起,蹭蹭就走至拔步床前,蹬鞋,上榻,拉过绣衾裹住脸面,谁也下理!

    这个男人,现连假模假势哄她开心,都不肯。人心易变,最难测。

    周振威怔了怔,看她白了脸,红了眼,心里顿时软若烂泥,很是愧悔,自个一皮糙肉厚的汉子,何苦跟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计较呢?把她气成这样,最难过疼惜,心里跟压块大石般,还不是自己!

    如此一想,索性站起,几步走到床榻前,撩起石榴红的锦帐,见她侧身蒙头裹着被,臂膀一伸,便连人带被一齐揽进怀里,将她小脸扒出半边来,凑近耳垂低哑着声说:“方才开玩笑呢!娘子做的汤圆在为夫这里,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重阳祸事(3)

    “怪会骗人!”鼻音浓重,生生的就是委屈。

    “骗你作甚!你是我的娘子,你哪怕做出来是臭的,为夫也觉得是香。”周振威说的情深意浓。

    玉翘眉尖蹙起,拉高绣衾又要遮自个脸,闷闷道:“言语粗俗的很。”

    周振威岂容她躲避,粗砺手指擒住精致小巧的尖下巴,直直看进她眸光闪烁的眸子里,颇为认真:“不晓得你怎么回府一趟,又开始对我疏远,早前不是说好,有什么事勿要憋在心里,定要讲出来的么?我一直如此在做,你却食言。”

    玉翘心中茫茫然一片,看着他俊挺英伟的面庞,这两日夫君公务缠身,下颚苍青处密密泛起胡渣,颊侧也清减了些许,不由生起疼惜之意。

    “哪有什么疏远。”玉翘用指尖摸摸他的颊,笑道:“我今为赌口气,兴许是有些疲累,就懒懒的不想说话。”

    周振威不太信,却也莫可奈何,半晌,试探的问:“明日我去问问夏侯寅,那汤圆。。。。。。?”

    “你敢跟他提,我就和你生份!”玉翘咬着唇,语气重重的,凶得很。

    周振威想笑,小娘子怎跟个闹别扭的髻年女童般,脸皮忒薄,可爱的很。

    似看出他那份戏谑,玉翘翻个身朝里,悻悻呢喃:“今那汤圆我已做腻烦了,再不来二次。”

    “好,哪。日再有了兴致,我去帮你讨方子,只说我要的,决不提你。”周振威嘬了下她羞臊发红的小脸,笑道:“这几日忙碌,一直未去祖母那里请安,恐她又生嫌隙,我去去就回。”

    见她点头应允,再不多言,直下了床榻,径自离去。

    听着身后脚步由近渐远,门帘子掀动后,就无了声响,静谧袭人,唯能听到的,只有烛火时不时,劈劈啪啪爆花。

    玉翘叹了口气,她晓得不该向周振威使性子,见他平白无辜的被自已所伤,还放下身段来疼哄,这心里其实酸酸楚楚,也不好受。如若不知前景变数该有多好?单单纯纯的过,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可若不知这些变数,又怎能运筹帷幄,单单纯纯的过呢?

    世间事,左右都无法两齐全!

    。。。。。。

    周府对此次重阳节很是看重。一则周振寰及周振威皆是新娶娘子,大喜的事。二则瑞珠之死、周振寰留京未卜,又让人想着糟心。老太君思前虑后,终自掏银子出来,专请了晏京有些盛名的戏班子,锣鼓铿锵,京韵儿开嗓,十八般武艺这么翻腾,定热闹喜庆的很,也将冤魂野鬼这些戾晦气一并化去。

    这一日,戏班子二十余人便从偏门浩浩荡荡的入住进了周府。

    因着时间仓促,他们也不耽搁,东园的湖心亭是个好去处,三面绕湖,一面天然的一处白石垒起的圆型空地,周边有桂树黄花成群簇拥,便于枝桠间挂起各色美灯,搭台伙计在空地边沿竖起几支高直的台架,拴上层叠齐整的山水或宫庭等背景布子,再台沿边弄了两片红帷,可以一开一合,利于戏台场景切幕。

    这边干的热火朝天,那厢青墙院内,京胡、月琴、弦子混着笛声,拉吹的曲悠绵婉。便有小旦青衣跟着教习,咿咿呀呀的哼吟唱叹。

    府里的一干女眷及丫鬟婆子,素日里在这深宅大院里待的起了霉,如今来了戏班子,都精气神一抖,远远近近躲着看稀奇,见那些戏子无论男女,个个唇红白面,即便武生,瞧着也俊的很。越边量越高兴,皆指指戳戳的嘀咕嬉笑。

    暄哥儿长到五六岁,难得有个喜欢的人,就把玉翘十足痴缠,硬拉着她也来凑热闹。听了会唱曲儿,小娃心性单纯,听不出曲韵词风,就觉得烦,直推着玉翘走。

    玉翘本就陪他来耍,也就随意。又走到湖心亭看搭台,暄哥儿看着来了兴趣,就在台边扯扯背景布,拽拽红帷,触着很是新鲜。

    “见过四奶奶。”玉翘听身后有个声音,抑的低低轻轻,如叹息般,形如鬼魅,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是红书。

    “你找我么?”玉翘拍拍胸口,见她脸上巴掌印红白间着,委实可怜的很,抿着唇问:“你家二奶奶打的么?痛不痛,我房里有薄荷膏,我让碧秀拿了给你涂上。”

    “谢谢四奶奶,奴婢不痛,就有些话想同奶奶私下说。”红书急忙摇头,不小心嘴角扯了扯,痛的眼里起了泪。

    “好好,不要就罢,你莫急,我们慢慢说。”玉翘忙道,转头看向碧秀,嘱咐说:“你在这盯着暄哥儿,别让他四处乱跑,动那些台架桩子啥的,小心砸着。我于红书说些话去。”

    碧秀应承下来。

    玉翘带红书选了棵古梧桐树后,四下瞧着无人,这才关切的问:“这几****总有意无意跟在我后头,是无银两替你娘看病么?可去碧秀那里领些急用。”

    红书恭敬行了大礼,摇头说:“四奶奶体恤,上次已赠过玉串子,奴婢典了替娘看病,现已大好,实不为此事。”她犹豫一下,绞着帕子欲言又止。

    见她这副模样,玉翘心里不忍:“到底何事如此难已启齿?如若不想讲,不当讲,我不为难你,你也莫为难自已就是。”她瞄了瞄远处,暄哥儿不见了自已,似乎在朝碧秀使性子。逐笑道:“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小心二奶奶见不着你,以为惫懒,又要惩你。”

    红书见她转身欲走,顿时慌忙急道:“四奶奶听红书说完再走吧!奴婢身份低贱,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鬟,本应忠心侍主,不可多事。可四奶奶人好心善,又救红书危难之中,奴婢虽无知,却也懂得知恩图报这个理,如今偶听得一事,日夜寝食难安,并不怕讲,只恐四奶奶不信,认为奴婢挑拨离间,无中生事,破坏府门安宁。”

    玉翘神色凝重起来,目光锐利的在红书脸上打量,默了默,一定一顿道:“你说,我总是信的。”

    作者的话:推荐好友的书:《快穿之女配不炮灰》大家多支持。

    简介:为了活,她穿梭时空,为炮灰女配实现愿望,虐渣男渣女,开启人生幸福大道。

    只是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原来她才是超级炮灰大女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祸事终(三更)

    九月九日,重阳。

    秋高气爽,鼻息处皆是清甜桂花香。但见晴空晚照,霞彩流光,才渐近微昏,湖心亭已然人多起来。

    戏台上灯火璀璨,照的明亮,两片丝绒红帷紧密垂闭,断不让人随意窥探。往两侧看,繁茂的桂花树间,悬挂着红彤彤、黄澄澄的灯笼或各色花形角灯。

    小厮婆子早在距戏台视野最明朗处,独搁了一矮榻,竹兰领着丫鬟,抱着红绸洒花褥子,摊在榻上,又搁了靠垫、引枕等小物什一应俱全,榻侧摆上黄花梨木菊花式小几,用来放茶具、面点果子及巾帕等。榻边各处散放着精致轻便的玫瑰椅,两椅间皆夹一小几。

    也就片刻功夫,众女眷皆穿新衣裳,描眉敷粉,口噙胭脂簇拥着老太君而来,她拄着黑漆龙头柺杖,由大夫人扶着,周围是各房的夫人奶奶,后跟年轻辈的妾室姨娘,还有些小童绕膝奔跑玩闹。

    竹兰忙迎上前,搀着老太君歪上榻,靠垫倚背,引枕搭手,小几上先斟好滚滚的茶。也就这当儿,其他各房关系相熟,平日私下往来频的皆说笑相协着,凑近坐在一起。

    玉翘瞧着素日鲜少露面的南笙,扶着小婵的手在桂树下立着,煊哥儿拽着她的衣袂,眼巴巴儿四处寻着。猛的望见她,手指着直让娘亲看。

    玉翘忙迎上前,看着她笑道:“三堂嫂也是来凑热闹的么?秋天早晚起寒,更深露重的,应多加些衣裳才是!”

    南笙看着煊哥儿搂着玉翘的腰亲昵,艳羡在眸中闪过,温和道:“煊哥儿急找你,我带他来,这就回去。身子实受不起秋风晚凉,”

    见玉翘眼起戚戚,忙轻笑着说:“看我,总扰人雅兴,其实我那院子离这不远,在房中听戏也是乐事一桩。”

    正说着话,就见张可儿揩着帕子,走了过来。望了南笙一眼,撇撇嘴,只看向玉翘笑道:“祖母唤我俩坐她榻沿边椅上,因是新妇,好讨个彩头,你快随我去。”

    玉翘眼神一闪,唇边笑容清淡,与南笙又说了几句,这才握着煊哥儿的手,随着张可儿,至榻前与她同坐。

    其他众人依次按房头辈份相继落了座,戏台上还未开演,丫鬟依次斟茶,摆了几碟瓜子松穰及糖核桃肉等。

    待都伺弄好,下人团团围在边侧,远远站着等着开戏,一时人声嘈杂,笑语喧阗。这个说:“早起我看到那武生在练拳脚,应是要《走武松打虎》这出戏!”那个说“我不要看武松打虎,我要听莺莺会张生。”那边树下有个婆子骂“恁不要脸的小贱人”,这边又不示弱道“你就是那害了武大郎的王婆!”只听嘻闹怒骂,不绝于耳。

    此时,府中一众男眷经过,正欲去大佛寺后山登高,行风雅之举,恰见自个媳妇花团锦簇的,又在红笼澄光之下,个个皆显得粉光柔滑,竟比平日所见顺眼许多。

    几个年轻辈的便上前来与自个娘子温言软语说二三句话儿,颇有些缠绵之意。

    玉翘立在周振威身前,伸着纤白手儿将他腰间玉佩弄弄端正,又细细替他揩了揩衣襟,瞟过竖着耳的张可儿,眼波潋滟的睇他,殷殷切切的叮嘱:“月虽亮,到底天黑,大佛寺后山虽矮,却也险峻,可要小心走路,莫要出甚么差池!”

    周振威面露温柔,正瞧着丫鬟捧着一盘子新摘下来的菊花,便从里挑了朵红莹莹的,替她簪在鬓上,趁凑近的当儿,哑声低道:“我自会小心,你若觉得寒意湿冷,尽管回房休息,这戏虽听不下去,总还有机会,莫要执意逞强就是。”

    玉翘抬手至鬓上,将花簪的紧些,冲他笑了笑,一时人比花娇,更添几许鲜妍之色。

    “你看看人家小两口,感情跟调了蜜似的!”老太君指着他俩,眼却看着张可儿道:“你和振寰也学学,莫要整日里就晓得横鼻竖眼,跟谁欠谁银子似的。”

    “祖母说的极是!”周振寰陪笑附和,捧起茶碗递至张可儿眼面前,讨好道:“从今日起,我就把娘子当菩萨般供着,你说一,我决不二!”

    旁坐着的便有人嗤嗤笑,张可儿抿了抿嘴唇,抬手接茶碗时,却见他虽对自己起笑,那眼眸的余光,却鬼祟的涎粘在楚玉翘身上,心中顿起冷意,揭开茶碗盖,手却一抖,全热滚滚地扑在周振寰的腰腹处。

    周振寰被烫得龇牙咧嘴,暗怒这女人果然心狠手辣,嘴里却勉力道:“娘子不小心,衣裳湿透透的,我得回房换身衣裳去!”

    转身看向已络绎离去的男眷,忙叫住周振威道:“四弟你们先行一步,勿要候我,总归回去换了衣裳,再追你们去。”

    周振威面色峻冷,眼眸淡扫他一眼,不吭声儿,只将玉翘的手紧握了握,朝她微微颌首,这才转身,同候在那的周振宏,相偕而走。

    。。。。。。

    正这时,戏班班主前来行礼。老太君歪在榻上,边吃着茶边笑道:“柴先生客气,可有现成的戏单么?”

    那柴先生不敢怠慢,忙双手奉上,恭道:“这戏单里老折子戏皆有,时下新兴的也会几出,还请老太君过目择点!”

    竹兰接过翻开,欲念给老太君听,却被她摇头摆手,说道:“你把这戏单递给孙媳妇选就是,我只点一出《议剑》即可!”

    那柴先生忙恭礼陪笑说:“老太君果是厉害,这出戏不是寻常小戏班唱得出的,幸我这有一能人,定让你老听得过瘾!”

    这厢正说着话,那厢戏单已握在张可儿手中,她上下打量了几番,朝玉翘笑道:“这里倒是齐全,连《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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